(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北京 100083)
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城乡之间人口流动的种种限制正逐渐被打破,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开始向城市流动。在农村经济、思想等方面都逐渐开放的大背景下,农村女性的就业状况也发生了深刻变化,非农就业及外出就业正逐步成为农村女性的主要就业方式。然而,在大部分农村流动劳动力外出务工的同时,由于无力解决孩子进城生活、就学等诸多现实问题,只能将子女留在农村老家,于是出现了大量与父母分隔两地的留守儿童群体。
在传统的家庭模式中,男性往往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挣取者,而女性相较于挣取收入,更重要的责任是照料和看护孩子,也就是说,女性通常在家庭中具有双重身份——家庭收入的次要挣取者和孩子的主要照料者[1]。而在上述劳动力流动的社会背景下,农村妇女外出导致的育儿功能弱化问题在我国的农村地区已经凸现。因此,如果不考虑农村妇女劳动参与模式的转变对于儿童福利的影响,可能会在长期对农村下一代的人力资本积累造成负面影响,甚至长期加剧农村地区收入不平等状况,以及贫困代际间的传递,进而阻碍农村社会的和谐发展。作为儿童福利的重要维度,儿童健康不仅与其成年后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人力资本质量密切相关,同时也关系到国家未来的经济发展水平。因此,对于母亲外出的农村儿童,其健康状况的变化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问题。那么,母亲外出对农村地区的儿童健康影响究竟如何?这是本文关注的核心问题。
现有文献所分析农村妇女外出对儿童健康的影响途径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母亲外出务工增加家庭收入,从而改善儿童健康的“收入效应”;二是母亲外出务工减少对儿童的照料时间,从而对儿童健康不利的“分离效应”。也有少数文献指出,外出务工可能通过增加母亲的健康知识,从而对儿童健康产生正效应[2],母亲也可能因为工作的压力和疲惫而降低育儿质量[3]。
在“收入效应”方面,相关研究发现,家庭务工收入的增加可使儿童获得更好的教育、营养,以及接受卫生服务的机会和质量,减少儿童慢性病的积累,从而促进儿童健康[4-5]。Frank和Hummer(2002)的研究表明,家庭成员外出务工带来的汇款可减少体重过轻的新生儿的数量[6]。Click(2002)则发现女性通常有强烈的偏好把收入更多地用于购买儿童相关产品[7]。Lamontagne等(1998)通过在尼加拉瓜的研究,认为母亲就业对儿童营养有显著的正向效应[8]。顾和军、刘云平(2012)在将母亲就业分为兼职和全职进行研究后发现,在母亲劳动收入增加的正效应作用下,母亲从事全职、兼职工作对于儿童健康均有正向影响,但兼职工作的影响并不显著[9]。
在“分离效应”方面,以往研究认为,父母和子女之间长时间的分离导致照料缺失会对儿童成长产生负面影响[10],相较于父母在家的儿童,留守儿童身体健康和认知能力等方面的发展都处于劣势[11]。Fernandez(1998)指出,家庭成员外出务工会将儿童照料责任更多地转移给留守在家的一方,从而会降低儿童从父母那里获得的总福利[12]。Pierre-Louis等(2007)研究了马里妇女的经济活动与儿童营养状况的关系,发现母亲的经济活动对儿童营养状况有显著的负向影响[13]。Lahaie et al.(2009)则基于墨西哥的数据分析表明,母亲的外出使子女在学业、心理等方面出现各种负面表现[14]。王震(2013)的研究指出,随着中国农村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母亲照料对儿童健康的重要性在不断增加[15]。刘婧(2008)将母亲的工作性质分为农业和非农就业进行研究,发现母亲劳动时间的增加会对孩子的健康状况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且母亲收入增加给孩子健康带来的正面作用难以抵消母亲陪伴时间减少产生的负面作用[1]。李钟帅和苏群(2014)分析了0~12岁农村儿童身体质量指数和近期疾病症状的相关数据,指出母亲外出在长期与农村儿童健康存在一定的负相关关系[16]。
由于母亲外出务工有以上两方面相反的效应,因此也有研究得出,母亲外出务工并不明显影响子女的健康状况。比如,Engle(1991)通过对危地马拉母亲工作与儿童照料关系的研究,发现母亲工作对儿童体质没有显著影响[17]。Leslie(1988)在总结了20世纪80年代之前各个发展中国家的女性就业对儿童营养健康影响的多篇文献之后,得出结论:没有明显证据支持母亲就业对儿童营养健康有负面效应[18]。孙文凯、王乙杰(2016)的研究发现,父母外出务工对儿童自评健康总体上没有显著的影响,并认为这可能是收入提高带来的正面影响和照料缺失带来的负面影响相互抵消的结果[19]。
综合来看,目前的相关研究并没有取得一致结论,这不仅与经济发展水平、女性社会地位、社会分工状态等地区异质性相关,同时也与研究的数据与指标选取有很大关系。就国内文献的分析结果来看,主要有母亲外出对儿童健康有负向影响或基本无影响两种结论,这些研究仍存在一定不足。首先,大部分已有文献都侧重的是儿童的营养健康,却并未关注日益重要的心理健康维度。其次,部分研究的营养健康指标运用自评或他评健康,由于研究对象为儿童,因此可能有较大的测量误差,同时,一些研究运用的数据仅覆盖了个别省份,结论的适用性有限。最后,少有研究对母亲外出与农村儿童健康的关系关于儿童年龄与性别的差异做进一步讨论。针对这一现状,本文基于具有全国代表性的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在探讨儿童营养健康的同时,对儿童心理健康的相关问题,以及关于儿童年龄与性别的异质性也做出分析,在选取健康指标时,采用世界卫生组织(WHO)标准的年龄别身高(HAZ)与年龄别体重(WAZ)作为营养健康指标,运用凯斯勒心理量表((The Kessler Psychological Distress Scale, K6)测算儿童抑郁状态来表征儿童心理健康,从而更加全面与准确地测度儿童健康状况,进而拓展现有研究的边界,提供更多的对策实施依据。
本文的研究数据来自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 ,CFPS是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ISSS) 实施的一项全国性综合社会调查,通过个体、家庭、社区三个层次的数据,反映中国社会、经济、人口、教育和健康的变迁。CFPS样本覆盖全国25个省、市、自治区,样本规模为16000户,调查对象包括样本家庭中的全部家庭成员。本文采用近期发布的CFPS 2014调查数据中的少儿问卷、成人问卷、家庭问卷中的相关调研数据,对农村地区母亲外出对儿童健康的影响作出分析与检验。本文的研究对象为0~15周岁,家住农村且有农村户籍的居民,经过匹配筛选,剔除相关数据缺失严重的样本后,本文有效样本共3832个,其中女童占总样本的46.7%,男童占总样本的53.3%。
结合以往研究,本文构建出的儿童健康函数的模型形式为:
Yi=β0+β1W+β2Xi+μ
Yi(i =1,2,3)表示儿童健康状况,其中,Y1表示年龄别身高(HAZ), Y2表示年龄别体重(WAZ),Y3表示心理健康程度。W表示关键解释变量——母亲是否外出。Xi表示控制变量,包括儿童特征、家庭特征及父母特征等方面。个人特征方面,考虑了儿童的年龄和性别;家庭特征方面,关注了家中兄弟姐妹和老人的数量,家庭人均纯收入;父母特征方面,考虑了父亲是否外出,父母亲的平均年龄、身高、体重和受教育程度的影响。μ是误差项并服从正态分布。
2.3.1 被解释变量
本研究的被解释变量是儿童健康状况。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WHO)在世界保健大宪章中指出:“健康不仅是指身体上没有疾病,还包含了有完整的生理、心理状态和良好的社会适应能力”。由此可见,在分析儿童健康时,不能仅从儿童的营养健康入手,还应多关注其精神健康,或者说心理健康。所以,在被解释变量y的选取上,我们选择了年龄别身高(HAZ)和年龄别体重(WAZ)来衡量儿童在生长发育过程中营养健康状况;选择了抑郁指数来衡量其心理健康状况。
营养健康:儿童营养健康状况是儿童身体健康状况的重要组成部分,以人体测量指标,如身高、体重来衡量儿童的长期健康积累的做法是比较普遍的,国际上通常使用年龄别身高Z评分(Height for Age Z-scores,简称HAZ)和年龄别体重Z评分(Weight for Age Z-scores,简称WAZ)作为衡量指标。具体地,将受访儿童与同年龄、同性别的“参照组儿童”进行比较,通过z评分计算公式:score=(儿童体格测量值-参考标准中位数)/参考标准的标准差,计算得到受访儿童与参照组儿童的体格相对差距,即HAZ/WAZ评分。该评分表示受访儿童偏离同年龄、同性别的标准人群身体状态的程度,以此来反应儿童的营养健康状况。就本研究而言,儿童营养状况与父母外出后收入的提高密切相关,同时又反映了照料者所安排儿童饮食起居的合理程度,体现出照料者受教育程度和营养知识结构的差异,能够有效地将父母外出和儿童健康联系起来。
心理健康:对生活的态度是否积极往往能表现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和精神状况,能乐观积极的面对生活,可以说明有相对良好的心理健康状况。2014年CFPS调查关于儿童心理健康的问题仅限于10~15岁儿童的自答问卷,其中有六个连续问题的量表,该量表来源于国际上广为使用的凯斯勒心理量表(K6),该量表分别让被调查者描述最近一个月内感到不安、紧张、沮丧,感到做事困难,对未来没有希望,觉得生活没有意义的频繁程度,对受访者的状态从低到高分别赋值为0-4分,问题得分加总即得到抑郁指数,数值越高表示抑郁程度越严重。
2.3.2 关键解释变量
本文的关键解释变量为母亲是否外出。我们通过过去一年内,母亲与孩子不同住的时间长短来衡量,该问题的选项包括:几乎没有,约1个月,2~4个月,5~7个月,8~10个月,约11个月,几乎全年。根据外出务工为半年以上的通常定义,若母亲与孩子不同住的时间超过7个月,我们则认为母亲外出,否则认为母亲非外出。采用母亲去年的外出情况作为关键解释变量避免了可能存在的反向因果关系出现的情况,即避免了出现儿童健康状况是因,母亲外出是果的可能性。
2.3.3 控制变量
在研究中,为克服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本文尽可能控制了同时影响母亲外出与儿童健康的因素,包括儿童特征、家庭特征及父母特征等。控制变量包括儿童的年龄和性别,父亲是否外出,家中兄弟姐妹和老人的数量,家庭人均纯收入,父母亲的平均年龄、身高、体重和受教育程度等,所有变量的定义及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
从表1可以看出,许多孩子的身高比同龄孩子更低,在过去一个月内,不少孩子都或多或少在情绪上感到低落,这应该引起家长们的重视,在儿童生理和心理健康上都应给予同等的重视,无论忽视掉哪一方,都会对孩子的成长和发展造成很大的影响。在被调查的家庭中,有接近20%的女性选择外出务工,这说明外出务工已成为现代农村女性就业的一个趋势,政府应当开始关注这一潜在劳动力群体,使她们得到合理的安排,发挥其最大效用。同时,将父母外出比例做一个比较可以发现,男性依旧是农村劳动力外流的主要人群,父亲在家庭中挣取收入的角色定位更加明显。被调查家庭中,父母亲的平均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这可能会使其在就业方面遇到很多阻碍,同时他们的育儿质量也会受到很大限制,从某种程度上讲,不利于儿童健康,故如何提高农村地区成人居民的受教育程度、推广普及继续教育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从表1中我们还可以了解到,受访家庭中,平均每个儿童有一个兄弟姐妹,而且并不是每个家庭中都有老人,这又引出了父母亲外出后儿童该由谁照料的问题,并进一步让我们关注到了农村地区儿童照料替代品的完善和发展问题。
表2是将儿童按年龄分组后,不同年龄段的普通最小二乘(OLS)回归结果。其中,(1)、(4)两列是全样本回归结果,(2)、(4)两列和(3)、(5)两列分别为学龄前(0~6岁)与学龄儿童(7~15岁)样本回归结果。总体来看,母亲外出对儿童的HAZ和WAZ两个营养健康指标均有负向的影响,但在儿童心理健康方面的影响并不显著,这可以说明对中国农村的大部分家庭来说,母亲外出所带来的照料缺失负效应是大于母亲外出的收入增加正效应。横向比较来看,母亲外出对学龄前儿童的HAZ和WAZ的负向影响更大,这说明母亲的照料和陪伴对学龄前儿童的营养健康状况影响更大,学龄前儿童更需要母亲的照料,同时也提醒农村地区母亲要更加关注儿童的健康状况;纵向比较来看,父亲外出能给儿童的HAZ带来正向的提高,这也验证了前文所提到的,父亲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挣取者,父亲外出所带来的家庭收入的提高可以有效改善儿童的健康,而在母亲的家庭双重角色中,家庭照料者的角色显得更为突出。值得注意的是,性别对儿童营养健康有正向影响,且十分显著,也就是说男童的营养健康状况显著优于女童,这可能与农村地区重男轻女的思想传统有关,导致家庭对男童的健康投资高于女童。此外,家里的兄弟姐妹的增加,会降低儿童的营养健康,这说明农村地区育儿数量的增加会阻碍育儿质量的提高,这也提醒农村地区的家庭应在考虑家庭情况和已有子女健康的前提下,谨慎选择是否再生育。而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有助于改善儿童的健康状况,这也凸显了教育在代际传递中的重要性。虽然母亲外出务工对儿童的心理健康状况没有显著影响,但从表2中可以看出,随着年龄的增加儿童心理健康状况有所改善,且父母受教育程度越高,儿童越不易产生抑郁情绪,可以看出父母的思想和正确引导在儿童心理发展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表2 儿童年龄分组的OLS回归结果
续表2
注:括号中为标准误;***p<0.01 **p<0.05 *p<0.1。
表3是将全样本分为男童和女童样本后得到的OLS回归结果。在营养健康方面,母亲外出对男童的影响要高于女童,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男童和女童的健康状况均有所提高。家庭中兄弟姐妹的数量和父母亲受教育程度对男女童的影响方面与上文讨论相同,且对男童的作用比女童更明显,这可能是因为,由于男孩偏好的存在,母亲未外出时,更加重视男童的抚养,男童的营养健康状况优于女童,因而母亲外出对男童所带来的健康冲击更大。在心理健康方面,可以明显看出女童对母亲的依赖要显著高于男童,这可能是因为男童更加独立且在农村地区的社会认同感要高于女童,女童由于性别上的劣势,更需要同性长辈尤其是母亲的关注和照顾。
表3 儿童性别分组的OLS回归结果
续表3
注:括号中为标准误;*** p<0.01 ** p<0.05 * p<0.1。
农村儿童健康不仅关系到未来劳动力人力资本质量,同时也关乎国家未来经济发展水平。基于2014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本文讨论与检验了中国农村地区母亲外出与儿童健康状况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我国农村地区家庭中,母亲外出对儿童的营养健康有显著负向影响,也就是说母亲在家庭里照料者的角色更为重要,母亲外出务工因照料缺失造成的负向影响要大于因收入增加带来的正向影响。同时,母亲外出对学龄前儿童的营养健康状况的影响会更显著。相较于男童,女童营养健康状况受母亲外出的影响相对较小,但女童心理健康所受到的冲击则明显高于男童。在农村地区育儿数量的增加将带来育儿质量的显著下降,而提高父母亲的受教育程度将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儿童的营养和心理健康。
基于研究结论,本文提出如下几条对策建议:
第一,引导地方产业扩大女性的雇佣规模,为农村女性提供更多的当地就业机会。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母亲外出务工会显著降低儿童的健康水平,所以减少母亲的外出对提高儿童健康状况显然是有益的。但考虑到参与社会工作能够有效提高女性自身的社会认同感和经济地位,也能够减少贫困、促进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 而且,仅仅将女性的角色限定于家庭主妇,只让其在家庭范围内发挥作用,也是对其人力资本的一种浪费,这并不利于社会的发展。因此,既能维持女性务工带来的收益又能将女性外出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应当是农村地区公共政策的目标。同时,在城市化和农村男性劳动力外流的大背景下,要发展地方产业,农村女性劳动力将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如果进一步用一系列优惠政策引导地方企业扩大对女性的雇佣规模,就可以有效提升农村女性劳动力在当地就业的机会,使得大部分农村女性在不放弃非农就业的情况下仍有余力照料家中的儿童[14]。
第二,整合公共资源,提高儿童照料替代品的可获性。从本文的实证结果看,家中的老人对儿童的健康并没有显著影响,也就是说农村地区家庭里,老年人很难发挥较好的儿童照料作用,那么,在母亲外出照料缺失的情况下,增强儿童照料替代品的可获性则可有效弥补母亲外出的负面影响。有研究显示,母亲对儿童的照料主要体现在营养摄入和家庭教育上[14]。在营养摄入方面,政府可通过补贴和政策扶持的形式保证农村地区儿童照料机构的数量和质量; 在教育方面,要根据当地儿童的数量和年龄,合理建设寄宿制学校,并有针对性的为不同需求的儿童配备不同的老师,同时,要大力开展健康知识教育,提高儿童的健康意识。通过对公共资源的整合,降低农村儿童照料替代品的成本,也是提高儿童健康的一条重要途径。
第三,引导转变生育观念,消除男孩偏好。目前,农村地区家庭中子女数大多不少于两人,这种较多的育儿数量明显影响了家庭的育儿质量。受“养儿防老”观念的影响,农村地区父母倾向于生更多的孩子,尤其是男孩为自己的晚年养老做准备。这些因素都在客观上助长了农村地区的男孩偏好,恶化了女孩的生存环境,扩大了儿童素质的性别差距[20]。因此,要加大农村地区学习教育的工作力度,引导传统婚姻观、生育观的转变,适当减少育儿数量以提高育儿质量;要进一步引导传统养老模式的变革,推广社会养老和家庭养老相结合的养老模式,减少家庭养老的负担,降低人们对“养儿防老”的心理需求,从思想根源上消除男孩偏好存在的基础,平衡男女童的健康状况。
致谢:这篇文章的完成离不开中国农业大学郑晓冬博士的大力帮助。从数据处理到分析立意,从文章结构布局到语言润色,都是在郑晓冬博士的指导和帮助下完成的。在此,对郑晓冬博士的耐心帮助和对该文章所付出的心血表示肯定和由衷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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