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承河,李 强
(安徽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产业升级、空间溢出与经济增长质量
——基于空间杜宾模型的实证分析*
胡承河,李 强
(安徽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文章通过主成分分析方法对我国30个省(市、区)1997—2014年的经济增长质量指数进行测算,并运用空间面板杜宾模型就产业升级对我国经济增长质量影响进行实证分析,研究表明:(1)我国经济增长质量自1997年以来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经济质量不断提高。但不同省域的增速有差异,具体而言,青海、广东和江苏三省(市)经济效益显著,经济质量有较大幅度提高,而广西、福建和河北三省经济效益不佳,经济质量还有待提高。(2)从差分广义矩估计回归结果可知,解释变量产业升级、人力资本及创新系数为正且都高度显著,表明产业升级、人力资本提高及技术创新是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的关键因素。而变量制度系数为负且通过了10%的显著性水平,表明制度变迁在短期内抑制了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3)产业升级、人力资本及创新等解释变量对相邻空间单元的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存在正向的溢出效应,且产业升级程度每提高1%将使经济增长质量值提高0.256%,表明了产业升级改善了经济增长质量。
经济增长质量;空间自相关;莫兰指数;变异系数
经济增长不仅注重数量的增加更加注重质量的提升。当前我国经济处于经济新常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高经济增长质量成为决定我国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2015年我国经济几个核心经济指标间的联动性出现背离,经济增长持续下行与CPI持续低位运行,居民收入增加而企业收入降低,消费上升而投资下降等,中国经济面临产业结构调整、产业转型升级等重大挑战,故本文在新常态和供给侧改革的背景下探讨产业升级是否提高了我国经济增长质量,希冀为产业转型升级和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贡献良策。
有关经济增长质量的文献可以归纳为三部分:内涵的界定、测度及影响因素。在经济增长质量内涵界定方面,部分学者认为,在同等的投入下,产出越多,则经济增长效率越高,如张长征(2005)[1]选用TFP来表征经济增长质量。但卡马耶夫(1983)[2]认为还应考虑为取得这一经济效益所付出的代价。鉴于此,有学者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内涵作出新的定义(广义视角),如温诺·托马斯等(2011)[3]从福利、收入增长、环境可持续性等综合维度对经济增长质量进行新的界定。在测度方面,有学者用全要素生产率来反映一国经济发展质量(狭义视角)。钞小静等(2008)[4]和郑玉欲(2007)[5]一致认为用TFP来表征经济增长质量存在诸多局限性, 因而大多数学者通常采用综合评价法。如李强等(2016)[6]根据十二五规划基于加快调整我国的经济结构,提高科技创新能力,改善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保护环境的意识和能力,提高资源利用率等视角来构建指标评价体系。鉴于用综合指标法来测度经济增长质量更具合理性,本文将参考学者李强(2016)[6]构建的指标体系对我国经济增长质量进行测度。在经济增长质量影响因素方面,学者们从外商投资、资源与环境、制度变迁等角度对我国经济增长质量进行研究。随洪光(2013)[7]研究显示FDI对中国经济增长质量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我国利用外资规模尚未超出安全阈值,并没形成外资依赖。钞小静等(2012)[8]研究资源环境代价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发现两者之间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李强(2015)[9]基于研究制度变迁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发现在中等发达地区前者对后者有促进作用。
下文从产业升级的影响因素及其路径两方面对现有文献进行简略梳理。在产业升级的影响因素方面,蓝庆新等(2013)[10]认为中国正处在城镇化高速发展阶段,新型城镇化的建设需要产业升级来作支撑,特别是现代制造业和生产服务业,故其分析了新型城镇化和产业升级在我国各省的分布格局及空间上的相关性,研究结果表明两者之间存在空间关联性。有别于蓝庆新等(2013)[10]研究视角,杨建清等(2013)[11]考虑到开放经济条件下,一国产业升级离不开要素的国际流动,且当前国内学者大都就国际贸易、外商投资对我国产业升级进行研究,而有关对外投资与产业升级两者的研究甚少,故其基于此展开研究,研究发现对外投资促进了产业升级。学者潘素昆等(2014)[12]则从不同投资动机视角对产业升级进行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为了促进产业升级,应重点发展技术、资源和市场寻求型OFDI。关于产业升级的路径研究方面,李钢等(2011)[13]就中国第二产业占GDP比例是否过高作出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中国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仍具有比较优势。学者邓向荣等(2015)[14]关于产业升级路径选择研究表明推动产业升级的关键是实施积极的产业政策。
综上所述,关于经济增长质量和产业升级的研究成果丰硕,这为我们进一步研究提供了有益的借鉴,但是现有文献大都将这两者独立开来研究,缺少产业升级与经济增长质量两者相关性方面的研究,故本文将探讨产业升级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并且由空间集聚产生的空间溢出效应是传统计量方法难以解决的,传统的回归结果容易得到错误的研究结论,因此,本文在分析产业升级对我国经济增长质量空间演变问题时,引入空间面板杜宾模型,并将空间相关性、制度、人力资本及创新纳入模型之中,实证检验产业升级对我国经济增长质量空间演变的影响效应。
(一)指标体系构建及测度方法
在借鉴现有文献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考虑到经济增长质量内涵的丰富性,难以用单一指标来精确衡量,故本文构建综合指标体系对经济增长质量进行测度。“十二五”规划特别强调经济增长质量和经济效益提高的重要性,并指出要加快调整我国的经济结构,提高科技创新能力,改善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保护环境的意识和能力,提高资源利用率。故本文参考学者李强(2016)[8]的做法构造指标体系(见图1)。
经济增长质量的测度方法主要有:因子分析法、相对指数法、熵值法和层次分析等方法。鉴于主成分分析法能较准确地确定指标的权重及指标的贡献大小,故本文选用主成分析法测算经济增长质量。为避免各指标的量纲不同,先对数据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再进行实证分析。从指标体系可看出,基础指标有三类属性:正指标、适度指标和逆指标,其中逆指标用其倒数来衡量。本文使用SPSS软件先计算各基础指标的第一主成分系数,再确定各基础指标的权重,最终算出二级指标分值。
图1 经济增长质量指标体系
经济增长质量测算结果显示:(1)我国经济增长质量从1997年以来总体上呈现显著的上升趋势,表明我国经济在这一时期在保证经济数量高速增长的同时,经济质量也有显著的提高。(2)从测度结果可知,科技创新和民生对经济增长质量的贡献程度最大,表明加快科技创新和改善民生是提高我国经济增长质量的最有效途径之一。(3)从时间维度看,科技与创新、民生和对外开放三项指标提高幅度较大,显示出我国科技创新水平不断提高、居民生活水平不断改善,市场开放度明显提升,但与此同时经济结构及资源与环境两项指标有所下滑,表明,过快的经济发展加剧了经济结构的失衡以及削弱了对资源有效利用度和对环境的有效保护度。
(二)机理分析
1.产业升级的衡量方法
产业升级既是经济发展的推动力之一,也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途径。[15]目前学者们将产业升级的内容概括为产业结构高度化和合理化,即产业技术水平及产业附加值均由低水平向高水平演变的过程。关于产业升级的测度有多种方法:(1)产业升级速率= More结构变动值产业结构年均变动值,产业升级方向=产业结构超前系数;(2)用二次产业或三次产业占GDP比值来表征产业升级等。
2.产业升级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作用机理
我国当前整体上开始步入工业化后期,有别于工业化初期和中期,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劳动力比较优势正呈现弱化的趋势,资本密集型产业的发展也受到环境的约束,因而我国要想在保证经济增长质量的同时提高经济增长速度,产业升级势在必行。一方面,实现产业升级就是要改善产业结构和提高产业素质及效率,故需协调产业结构,优化生产要素组合,提高管理水平和技术水平,提高产品质量。另一方面,改善产业结构,提高产业素质和效率会间接地改善经济增长质量。尽管现有研究对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的因素还未达成共识,但我国学者李国平(2011)[16]认为产业结构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学者刘志彪等(2002)[17]从产业结构变动的视角对经济增长质量进行研究,结果表明产业结构的快速变迁是促进我国经济高速增长重要原因。由于经济增长质量是介于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之间,其内涵及外延十分丰富,故本文采用综合指标法,从构建的指标体系可知,产业升级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作用机制主要是通过经济结构、科技与创新和对外开放等二级指标来实现的,这是因为一方面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会推动资本、技术及劳动等生产要素从低效率部门转移到高效率部门,间接地提升了经济增长质量。另一方面,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于主导产业的更替,具有先进技术的产业或部门会带动经济的快速增长,并且新的主导产业部门逐步取代原有的主导产业,推动技术不断更新,劳动生产率的不断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不断提高。
3.产业升级的空间溢出
当前经济学领域的热点话题之一是如何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增长,由内生理论可知技术创新可以促进技术进步,技术进步可以推动产业升级进而为经济增长提供动力。故中国要想实现经济可持续增长,必须走创新驱动、产业升级的发展路线。然而,由于不同地区自然资源、创新投入、人力资本积累和创新环境等因素的不同,我国的创新发展、产业升级存在较大的地区差异,那么创新驱动和产业升级是否存在外部性?也就是说产业升级是否存在空间溢出效应?这将是本文的另一研究点。
(一)计量模型的设定
经济增长的关键在于生产要素的有效配置,而产业结构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资源的配置现状,故提高生产要素的配置效率的关键途径是改善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一方面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会推动资本、技术及劳动等生产要素从低效率部门转移到高效率部门,间接地提升了经济增长质量。另一方面,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于主导产业的更替,具有先进技术的产业或部门会带动经济的快速增长,并且新的主导产业部门逐步取代原有的主导产业,推动技术不断更新,劳动生产率的不断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不断提高。鉴于产业升级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作用机制主要是通过经济结构、科技与创新和对外开放等二级指标来实现的,且制度变迁、人力资本积累、创新等是影响经济增长质量的重要因素,故参考相关文献将制度变迁、人力资本积累、创新等作为模型的控制变量,计量模型如下:
Q=β1×Cysj+β2×Ins+β3×Edu+β4×Tech
(1)
(二)控制变量及其数据说明
本文对产业升级对我国经济增长质量影响因素实证分析,采用1997—2014年的省级面板数据作为数据样本,其中,Q为被解释变量,代表经济增长质量,其值越高,表明经济发展综合水平越高。产业升级(Cysj)、制度(Ins)、人力资本(Edu)以及创新(Tech)为解释变量。Cysj表示产业升级,主要通过三产占GDP比重表示。Ins表示制度,制度的度量是个难点,有两种方法:一是运用产权制度、对外开放制度、金融制度、市场化进程等单一指标来表征,另一种方法是参考樊纲等人公布的中国市场化指数来表征制度。本文鉴于制度内涵的丰富性,选用第二种方法。Edu表示人力资本,主要通过人均受教育年限,即平均受教育年限。Tech表示创新,主要通过各地区的三种专利年批准量来表征。变量的基本统计量及其计算方法见表1。
表1 变量的基本统计量和计算方法
(三)实证结果
1.动态面板回归
为了排除模型的内生性,避免带来伪回归,本文采用差分广义矩估计方法对产业升级对我国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效应进行实证检验,表2中该模型将各解释变量的一阶滞后项引入模型作为工具变量并采用差分广义矩估计方法对模型进行估计。其中回归结果最后三行AR(1)、AR(2)和Sargan检验值表明差分GMM模型估计方法不存在随机扰动项自相关问题,并且模型所选的工具变量也是有效的。回归结果见下表3。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解释变量产业升级、人力资本及创新系数为正且都高度显著,表明产业升级、人力资本提高及技术创新是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的关键因素。而变量制度系数为负且通过了10%的显著性水平,表明制度变迁在短期内抑制了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
表2 计量检验结果
2.空间杜宾回归
有别于传统计量经济学,空间计量经济学的核心是能较好识别变量间的空间相互作用和空间结构模式。鉴于空间杜宾模型既考虑了因变量的空间相关性,又考虑到了自变量的空间相关性,既能分析到因变量受本地区自变量的影响,还可以分析到受相邻地区自变量和因变量的影响。故本文选用空间杜宾回归对产业升级对经济增长质量影响进行分析。本文将我国30个省(市、区)空间权重矩阵导入STATA13.1软件中,并利用STATA13.1软件对产业升级对我国经济增长质量的空间影响效应进行实证检验,表3即为空间面板杜宾模型的空间效应检验结果。
表3 空间面板杜宾模型估计结果
鉴于空间杜宾模型中存在变量的空间滞后项,且滞后项系数估计值大小不能够代表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但该滞后项的显著程度和系数方向依然有效,故需要采用直接效应、间接效应(溢出效应)和总效应等统计指标来检验空间效应。其中直接效应源自所有地区自变量对本地区因变量影响的平均值。间接效应即为所有地区自变量对相邻地区因变量的影响均值,也可以用总效应减去直接效应来表示。因此,下文从总效应、间接效应和直接效应三个方面来刻画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
表3的估计结果显示:首先,从总效应来看,产业升级的总效应系数为0.256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对于整体空间单元而言,产业升级程度每提高1%将使经济增长质量值提高0.256%;其次,从直接效应来看,产业升级的直接效应系数为0.214且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说明各空间单元的经济增长质量受产业升级的正向影响,且产业升级程度每提高1%,该空间经济增长质量指数水平将提高0.214%;最后,从间接效应(也即溢出效应)来看,产业升级的间接效应估计系数为0.042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产业升级对相邻空间单元的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存在正向的溢出效应,而且单位影响水平为0.042%。与此同时,表3还报告了制度、人力资本和创新等变量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效应。从表3中可知,人力资本和创新等变量均对经济增长质量有正向的促进作用,说明人力资本及技术创新的提高是引导经济增长质量空间演变的主要正向因素,而且人力资本和创新等要素的直接效应大于间接效应。其主要原因是人力资本和技术创新的提高极大促进了本地区的生产效率,提高了本地区的经济增长质量。
此外,由模型总体显著性检验准则可知,对数似然值越大,且AIC和SC值越小,则模型的拟合程度越高,模型的拟合优度R2为0.922,说明模型的拟合程度较好。模型的自然对数似然值为121.648,赤池信息准则AIC值为-190.608,施瓦信息SC为-81.675,满足自然对数似然值较大且AIC和SC较小的准则,由此可知模型的设定合理。
为了更加精确地了解空间杜宾模型在识别变量间空间相互作用过程的优势,综合表2和表3可知,产业升级、人力资本及创新等变量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上述变量均对我国经济增长质量具有显著的影响。制度变量在10%的水平上显著,说明短期的制度变迁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不明显。从回归系数的符号看,产业升级、人力资本和创新对经济增长质量存在正向的影响作用,而制度短期内对经济增长质量有负向影响作用。总的来看,差分GMM只给出了各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总影响效应,没有给出当地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直接影响效应及相邻地区解释变量对当地被解释变量的间接影响效应。而且在忽视空间因素后,产业升级、制度、人力资本及创新等因素对经济增长质量影响效应更强一些。
经济增长不仅注重数量的增加更加注重质量的提升。当前我国经济处于经济新常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高经济增长质量成为决定我国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2015年我国经济几个核心经济指标间的联动性出现背离,经济面临产业结构调整、产业转型升级等重大挑战,故本文在新常态和供给侧改革的背景下探讨产业升级是否提高了我国经济增长质量,希冀为产业转型升级和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贡献良策。另外,本文基于经济增长质量的视角,采用主成分析法测度我国30个省(市、自治区,不包括西藏)1997—2014年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并采用空间杜宾回归对产业升级对经济增长质量影响进行分析,得出如下结论:
1.1997—2014年经济增长质量测算结果表明我国经济增长质量自1997年以来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经济质量不断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的几个核心指标经济结构、民生、科技与创新、对外开放和资源与环境都呈现出上升的态势,其中科技与创新和民生对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贡献程度最大。
2.从时间轴上看,我国各省市经济增长质量测算结果可知,各省市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值大都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各省市的经济效益和经济质量不断提高,但省域之间也有较大的差异,具体而言,青海、广东和江苏三省(市)经济效益显著,经济质量有较大幅度提高,而广西、福建和河北三省经济效益不佳和经济质量还有待提高。研究还发现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增长质量呈下降的趋势,表明中西部地区还处于“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低效率”为特征的粗放型经济增长状态,经济转型及经济质量的提高亟待解决。另外还发现,科技与创新、民生和对外开放等重要指标有了显著性的提高,这也反映出了我国居民生活水平有了较大改善,市场开放度有了显著性的提升,但与此同时,经济结构和资源环境两项指标有所下滑,表明在追求过快的经济发展时忽视了经济结构的平衡、资源的有效利用和环境的有效保护。
3.从差分广义矩估计回归结果可知,解释变量产业升级、人力资本及创新系数为正且都高度显著,表明产业升级、人力资本提高及技术创新是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的关键因素。而变量制度系数为负且通过了10%的显著性水平,表明制度变迁在短期内抑制了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但作用效果并不明显。
4.产业升级、制度、人力资本及创新等因素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都存在空间溢出效应。首先,从总效应来看,产业升级的总效应系数为0.256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对于整体空间单元而言,产业升级程度每提高1%将使经济增长质量值提高0.256%;其次,从直接效应来看,产业升级的直接效应系数为0.214且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说明各空间单元的经济增长质量受产业升级的正向影响,且产业升级程度每提高1%,该空间经济增长质量指数水平将提高0.214%;最后,从间接效应(也即溢出效应)来看,产业升级的间接效应估计系数为0.042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产业升级对相邻空间单元的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存在正向的溢出效应,而且单位影响水平为0.042%。另外,人力资本和创新等变量均对经济增长质量有正向的促进作用,说明人力资本及技术创新的提高是引导经济增长质量空间演变的主要正向因素,而且人力资本和创新等要素的直接效应大于间接效应。其主要原因是人力资本和技术创新的提高极大促进了本地区的生产效率提高了本地区的经济增长质量。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加快科技创新和改善民生是提高我国经济增长质量的两大有效举措,故我国政府应积极鼓励企业进行科技创新和加大对民生工程的投资力度。
2.由于各省市的资源禀赋和地理位置优势有差异,具有经济优势的省份更容易获得劳动、人力资本和科学技术等生产要素,导致经济强省与经济弱省的差距进一步加大,经济发展极不平衡,因而,政府在出台经济政策时应向中部和西部也即处于相对经济弱势的省份倾斜,打破生产要素的不平衡,加速生产要素的流动性。另外,研究结果发现经济结构和资源环境两项指标有所下滑,表明我国产业结构有待调整,产业有待升级,且推动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必须提高资源利用率和坚持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之路。
3.提高我国经济增长质量应坚持走科教新国之路,加大对人力资本和企业创新的投资力度,积极推动产业的转型升级。
4.由于产业升级、人力资本和技术创新等解释变量均存在显著的空间正溢出效应,各省在努力推动产业升级,提高本省的人力资本和技术创新水平的同时,既能快速推动本身的经济增长,提高本省的经济质量,又能间接地带动邻省的人力资本质量和科技水平,推动邻省的产业升级,提升邻省的经济增长质量,刺激邻省进行相似的举措,最终在全国各省份间形成一个良性的大循环。因此政府应号召各省加大对人力资本和科研的投资,积极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
[1] 张长征,李怀祖. 中国教育公平与经济增长质量关系实证研究:1978—2004[J].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05(12):20-24.
[2] 卡马耶夫,李国海. 向市场过渡的一个主要问题:谁将付出代价和付出多少?[J]. 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90(10):41-42.
[3] 托马斯等.增长的质量[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1.
[4] 钞小静,任保平. 中国的经济转型与经济增长质量:基于TFP贡献的考察[J]. 当代经济科学,2008(04):23-29+124-125.
[5] 郑玉欲.全要素生产率的再认识——用TFP分析经济增长质量存在的若干局限[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7(09):3-11.
[6] 李强,魏巍. 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会抑制中国经济增长吗[J]. 财贸研究,2016(01):28-35.
[7] 随洪光. 外商直接投资与中国经济增长质量提升——基于省际动态面板模型的经验分析[J]. 世界经济研究,2013(07):67-72,89.
[8] 钞小静,任保平. 资源环境约束下的中国经济增长质量研究[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04):102-107.
[9] 李强,魏巍. 制度变迁对中国经济增长质量的非线性效应分析[J]. 经济与管理研究,2015(12):3-10.
[10] 蓝庆新,陈超凡. 新型城镇化推动产业结构升级了吗?——基于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空间计量研究[J]. 财经研究,2013(12):57-71.
[11] 杨建清,周志林.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对国内产业升级影响的实证分析[J]. 经济地理,2013(04):120-124.
[12] 潘素昆,袁然. 不同投资动机OFDI促进产业升级的理论与实证研究[J]. 经济学家,2014(09):69-76.
[13] 李钢,廖建辉,向奕霓. 中国产业升级的方向与路径——中国第二产业占GDP的比例过高了吗[J]. 中国工业经济,2011(10):16-26.
[14] 邓向荣. 中国产业转型发展的路径选择——理论思考和实证研究[A]. 中国服务贸易协会专家委员会.第五届中国服务贸易年会服务贸易学术研讨会报告集[C].中国服务贸易协会专家委员会,2015:6.
[15] 王忠宏.增长阶段转换期中国产业升级研究[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5,29(1):1-18.
[16] 李国平. 产业升级背景下北京市经济空间组织特征与发展趋势[A]. 北京大学、北京市教育委员会、韩国高等教育财团.北京论坛(2011)文明的和谐与共同繁荣——传统与现代、变革与转型:“城市转型与人类未来”城市分论坛论文及摘要集[C].北京大学、北京市教育委员会、韩国高等教育财团,2011:3.
[17]刘志彪,安同良.中国产业结构演变与经济增长[J]. 南京社会科学,2002(01):1-4.
IndustrialUpgrading,SpatialSpilloverandEconomicGrowthQuality——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Space Dubin Model
HU Cheng-he, LI Qiang
(SchoolofEconomics,Anhui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AnhuiBangbu233030,China)
This paper evaluates the index of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quality by using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based on provincial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and municipalities of China during 1997-2014, and uses the spatial panel Doberman model to make 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impact of industrial upgrading on the quality of China’s economic growth.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quality of China’s economic growth is on the rise in general since 1997, however, the growth rates in different provinces are different. Specifically, the economic benefits of Qinghai, Guangdong and Jiangsu provinces are remarkable, and the economic quality of Guangxi, Fujian and Hebei provinces is poor, the economic quality needs to be improved. From Differential generalized moment estimation regression results, we know that industrial upgrading, human capital improvement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re the key factors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which indicates that industrial upgrading, human capital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re the key factors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While the variable system coefficient is negative and through the 10% significance level, which indicate that institutional changes curb the improvement of economic growth quality in the short term. There is positive spillover effect of explanatory variables such as industrial upgrading, human capital and innovation on economic growth quality index in adjacent spatial unit, furthermore, economic growth quality rises 0.256 percent when industrial upgrading degree rises 1 percent, which show that industrial upgrading improves economic growth quality.
economic growth quality; spatial autocorrelation; Moran index; variable coefficient
10.3969/j.issn.1672- 0598.2018.01.008
2017-05-17
安徽省自然科学基金(1708085MG172)“长江经济带产业转型升级与生态环境优化的协同机制研究”;全国统计科学研究重点项目(2015LZ31)“新常态下经济增长质量测度、时空特征及提升对策研究”;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AHSKY2016D38)“快速城镇化背景下城市蔓延的环境效应研究”;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项目(SK2016A0013)“财政分权、制度环境与城市蔓延治理研究”
胡承河,男,湖北黄石人;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
李 强,男,江西黎川人;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经济增长研究。
F061.5
A
1672- 0598(2018)01- 0073- 08
(责任编校:朱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