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仁爱,信仰之美,传承之美
——电影《我是医生》(上海)研讨会实录

2017-11-02 03:39黄忆江
电影新作 2017年3期
关键词:传记片吴孟超吴老

黄忆江

大医仁爱,信仰之美,传承之美
——电影《我是医生》(上海)研讨会实录

黄忆江

图1.吴孟超

2017年5月27日下午,由上影集团出品、讲述吴孟超崇高医德和敬业精神的传记影片《我是医生》在上海电影广场举行研讨会,会议由上影集团副总裁徐春萍主持。95岁高龄的吴孟超院士出席会议,讲述跟上影从50年前就开始并延续至今的合作渊源,笑谈当年拍纪录片他本人出境,每天现场有表演老师做形体指导,一招一式很不容易,今天这部影片不用他本人上镜,偷了一个懒,感觉非常好。吴老的现场发言也非常朴实真诚:“上影集团拍这部片子很用心,自己的工作没有做这么好,他们把我拍得很好。感谢这么多年党和人民对自己的培养,感谢大家的支持,这么多年我就是坚持做一个中国医生,做一个军人,做一个共产党员,为国家工作,为人民服务。大家也没叫我退休,所以一直在干,我今年95岁了,心脏有点小毛病,他们不主张开刀,让我休息就好,但是我想一个人除了吃饭、睡觉,还是要工作,山里的农民都很大年纪了也还在劳作,我也要一直工作下去。下礼拜,我要让他们给安排几台手术。”女儿吴玲认为“这个电影不光是写我爸爸,而是反映一代人,他们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做人就做这样的人,做共产党员就做这样的共产党员。”

从马来西亚丛林里的割胶童到战争年代的求学岁月,从灼灼年华到耄耋之年,吴老的一生可以截取的片段很多,从电影创作角度来讲,电影的呈现角度和立意确定是主创团队最难抉择的部分,导演谢鸣晓坦言,吴老的一辈子做了无数惊心动魄的手术,创了很多世界第一,从这个角度切入做一部医疗类型片也是可以的,但是如何通过电影的方式去展现吴老的家国情怀,是我们的出发点和难点。编剧黄丹总结了吴老一生的奋斗目标,就是要搞科研从根本上救助病人。《吴孟超传》的作者方鸿辉所知的吴老也是怀着这样的戚戚之心,“我哪怕是千手观音,一天也只能做1000台手术,即便手术做得很成功,两三年后,也有可能复发,化疗也好,放疗也好,都不能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要靠基础科学从根本上攻克癌症。”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医学教育家、战略科学家,第二军医大学原副校长、影片的监制李捷玮讲述吴老对现实中癌症至今没有被攻克的回应,“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我的手割过胶,描过图纸,但自从拿起手术刀就再也没有放下过,我已经90多岁了,还能做多少台手术?我要赶紧把科学院、研究院建好,把平台建好,再培养人才。有人、有平台,基础科学研究就能开展下去,20年、30年、40年总能解决问题。到那时,我在天上看。”“由此确定创作方向后,这部电影着力展现的并不是吴孟超老先生作为医生的一面,而是他作为一个医学科学家、作为一个院士的忧患和作为。在电影中具体的表现方式就是吴老把他最优秀的学生派到研究第一线,师徒之间的矛盾和传承。”监制钱建平说。

这样一部讲述吴孟超老先生上升到他人生另一个高潮后,从医术到医学的思考的传记电影获得影评专家和业内人士高度肯定。

骊国义 著名评论家、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秘书长

我对吴老传记片的期待源于10年前,当时看到作家王宏甲的关于吴老传记片的手稿,非常激动,特意把他邀请到上海彻夜长谈,想请几个人把同一题材的电影搞出来,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行。但是今天看到这个片子,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本身对吴老的各种事迹都比较了解,但是看来却依旧很新。为什么我说这部电影新?第一,电影很好地处理了医术和医学的关系。吴院士的手术是很好的,但是我们的电影没有展现一台成功的手术,它说的不是如何救治每一个病人,而是站在国际医学科学的前沿,讲述一个医生如何追求医学的进步来救治更多的人,这是一个科学医学战略的眼光。我觉得这个影片这个角度是非常有意义的。第二,电影比较生动地表现了师徒关系,展现了吴老作为领导和师长,怎么选拔一个人、怎么认同一个人、怎么包容一个人。怎么把一个人推到前沿,发挥他的才华、调动他的积极性。我们共产党人在事业的传承、挑选接班人上,通过吴老的事能得到很多启示,这个非常有现实感。第三,吴老和他的患者,刚开始我在思索,到底要表现什么?我认识很多医生,他们是不愿意给自己的家里人看病的,尤其是危重的病人。吴老偏偏坚持要亲自帮他的女儿动手术,我想它又是把吴老的个性充分表现出来。

看完电影,我还有一个触动,一部电影是远远不够的,应该再拍一部电视剧,更多层次地把他丰厚的背景表现出来。

毛时安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首先要感谢这个时代,涌现出吴孟超这样充满人道主义情怀和高超医术的人物,但是有了这样的人物,在戏剧表现中却不等于有艺术性。之前我们曾经多次把吴孟超的故事搬上荧屏,但在艺术价值方面并不成功。要感谢上海电影制片厂非常庄严、非常感性、非常艺术地回答了这个时代的精神诉求。《我是医生》是一部非常有价值的艺术片,而非传统意义的主旋律片,准确地说这是一部非常出色的人物传记影片。我看过国内外不少类似题材的影片,类似《巴顿将军》,《我是医生》跟这些影片放在一起毫不逊色。一个波澜动荡的战争时代,如何造就了一位将军,这样的时代丰富性我们现在是没法相比的,那这部片子好在什么地方?我想它使我们想象当中的崇高产生了一个平易化的效果,他非常亲切,同时他又是一个要求非常高的严师。第二它让所有的思想都变得非常的感性。所有的伟大,所有的思想在这里都变成了在病房、在手术室、在家里的日常生活。第三是医学的哲学化,我们开刀是救一个人,但是医学可以救无数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医学不仅仅是技术问题,它更是一个哲学问题,一个关于人的问题,是我们面对病人应该怎么样,作为人的一生我们应该怎么样。

我刚才讲它的哲学化,还有我认为它摆脱了当前我们这一类影片通常会有的常规化的创作模式,“编故事”“喊口号”“装深沉”。整部电影的节奏、画面的处理,沉着稳定,不急着直奔主题,而是把所有的成功和伟大都还原成为一个人。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在医生这个职业当中生活的、思想的、不断追求的这样一个人。所以我的老师钱先生一直讲文学是人学,这一部作品再一次证明,把人放在我们艺术所有努力的焦点上,永远是艺术成功的不二法门。

图2.研讨会现场

黄昌勇 上海戏剧学院院长

我在同济大学工作十几年,跟吴老还是有很深的渊源,吴孟超先生是同济大学最杰出的校友。来之前我自己也有一些想象,就是这部片子到底怎么拍,一般传记片叙事结构,都是围绕一个人的一生,卷轴式地展开。《我是医生》这部片子整体的架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吴孟超院士生平有很多事情可能是这个片子一定要讲的,比如说他在昆明同济中学求学,尤其是在战争年代,是很好的叙事点,但是电影中只是做了简单闪回处理,主要着力在肝胆医院工作、攻克科研难关的这一段进行深入的展现,我觉得这个角度选得好。刚才导演也讲到,这部片子有一条主线,就是免疫细胞的这条主线,但是我们看到了很多角度,比如说师生之间的关系,医患之间的关系,父女之间的关系,这三个关系围绕着一条主线展开的整体叙事,非常好。这样正能量的、有艺术感染力的电影应该大力推广,让更多的人看到。

杨俊蕾 复旦大学教授

首先允许我对吴老表示忠诚的敬意,每一次看到吴老的名字的时候,想的不是吴院士,而是超人。这个超人不是好莱坞电影里的超人,而是一个如此富有探索精神的,一个具有将帅之才和民族复兴意识的超人。带着这样的认知在观看这部影片时,心中充满敬畏。

电影中有几种情感在支撑着吴老的探索之路。在只有星星之火,一步步攻克医学难关,在心理上寻求一种认同感的时候,裘法祖、成汉老师的形象从画面中穿越而来,这是一种超现实的表现手法,却十分让人动容;同样的感动还有他推动最优秀的徒弟放下手术刀去搞研究,这其中的师生情;而家庭亲情这一面,也十分自然地和报国之情融合起来,“从小爸爸就夸我的手是天生的割胶刀,我的手割过胶,描过图纸,但自从拿起手术刀后便再也没有放下。”这句话很好地回应了片头马来西亚丛林里奔跑的那个割胶小男孩。妻子病逝时,他在抢救其他病人;父亲在马来西亚过世时,他一个人在中国行医;为女儿手术前,忆起这段往事,“爸爸当年说,不要心存遗憾,你将来每次救治的人都是我”。

而且这个影片好在什么地方?它讲述了一个医者在医学科学和人文精神的探索。在主旋律的立场下,我们看到了一个医生从医术研究到医学科学的追求。它真的没有喊口号,没有空洞地做宣传,在影片当中,并没有表现一个院士伟大的一面,我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非常感动,就是吴老和赵一涛合力给5岁的患者做肝脏移植手术,但因为癌细胞转移,回天无力。事后赵一涛在观察患者的档案,观众明白,即便是已经离开世界的病人,他们的存在在医学的推进上仍在发挥着作用,这也是医学让人敬畏之处。

我们在这个多元化的社会中,谈论我们的教育,谈论我们的学生的时候,经常会说,来自江浙的优秀生源首先是医学院,他们当年在看2012感动中国的时候,被吴院士的精神感染,哭得一塌糊涂,我想这样一部影片将成为他们助燃和助推的力量。

图3.吴孟超发言

张斌 上海大学副教授

当年关于吴老的纪录片《报国之路》在上海大学公映,引起了强烈反响。今天看到电影《我是医生》,内心很激动。近年大批的关于医疗题材的影视作品出现,《心术》《医者仁心》,纪录片《生门》,这么多的类型片恰恰映射了这个社会的一种焦虑。而《我是医生》这样的电影响亮地回应了这种焦虑,我们仍然有这样的医生存在,还忧虑什么。

电影中的很多冲突处理得都非常沉稳,并不是靠戏剧性的张力取胜,而是靠里面的精神、情感价值取向来打动我们。电影中,吴老想搭建基础科研平台,扩大实验室规模,他希望最得意的徒弟赵一涛能够投身其中,但是对于赵一涛而言,放弃外科“一把刀”,致力于普遍被质疑的细胞治疗,他的事业实在是前途未卜。这条线索作为主线,多条线索交锋,如何选择、推进、坚持,一步步沉稳的处理,非常有力量。另外在吴老的塑造上面,我是一个医生,我手术只能救一个人,但是我要想办法救无数的人,其实这就是儒家讲的大写的人,真正的仁爱的仁。这部片子反复告诉我们,中国的医学研究是具有传承性,具有历史脉络的,我觉得这一点讲得特别好。

这样的片子在市场上可能不会像好莱坞大片或流量小生的片子那样取得很好的市场回报,但是这样的片子却不能没有,这是这个时代的精神诉求。上海有很多吴老这样的精神文化传承人物。这样的人物,就是应该作为时代标杆,树立起来,像上海中心一样,让他们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坐标。

赵宜 上海师范大学副教授

当代人物应该怎么表达?前面听到主创人员还有各位老师的分析,我觉得有一个强烈的共通点,首先是谢导在策划这部电影的时候,他希望超越一个个例,不光表现一个手术当中的冲突,而是要表现一个更深层次的东西,这部电影不单是谈吴院士怎么做手术,还有展现他的勇气,展现作为科学家的战略眼光,避免讲好人好事等等,这些东西都在提醒我们,这部电影不只是一部医疗类型片。

在我们当下的媒介环境和技术环境,我们怎么去拍主旋律,怎么去展现我们当代标杆性人物,这时候涉及一个话题,就是人物。所有关于吴老的这些影像作品放在一起能构成一个整体的形象,我们通过媒介环境,通过技术环境,获得了把很多媒介碎片放在一起表达故事可能性的时候,又给了我这样的提示,我们的正能量、我们的主旋律怎么和IP这个词挂钩。IP是什么?粉丝经济加上融合媒介,下一步我们能不能把主旋律变成有粉丝的剧,变成受青年观众喜欢的剧。比如达康书记,谁能预料到他变成了一种粉丝经济,甚至变成男神,我们为什么不能把吴院士变成我们现在的男神?并不是流量产生IP,主旋律也可以产生IP的。

图4.吴孟超敬礼

宋继高 编剧

看这个电影之前,我对中国的英雄人物模范片是相当排斥的。但是这部片子非常成功。这部片子展现了吴老的国士风范、民族气节,整部片子格局也沉稳大气。我比较喜欢片中师徒关系和父女关系,塑造得非常好。但是作为一部电影该起波澜的时候还是要艺术性表现,比如说吴老让自己心爱的徒弟从外科转行做科研,硬要叫他转行,难道吴老心里没有犹豫?该出波澜的时候就这样顺过去了,非常可惜。这个要考虑到不同观众的欣赏角度,有一定文化层次和阅历的喜欢波澜不惊、沉稳大气,但是年轻观众不一定接受。瑕不掩瑜,总的来说,这是一部非常不错的人物传记片。

朱枫 导演

在所有的故事片类型中,人物传记片是比较难拍的,尤其是公众人物。第一,在医院这种场景单调、人又多的地方拍摄,现场没法控制,会很乱很匆忙,第二,在有限的空间,像医院的回廊在影像的表现上是非常单调的,光影也好,构图也好,没有发挥的空间。我们常规的思维方式肯定是搭景,因为医院这样的地方不太可能布这么多灯,还有各种录音设备,拍摄的设备。在这样的空间里要展现各种调度,展现影像的魅力,以我们目前的投资几乎是没有表达空间的。但是电影采取了实拍,而且完成度还相当不错。我看到的时候是眼前一亮的,它没有一个艺术作品的匠气,没有套路,没有把找一个个医生和患者的故事串联,没有找一个疑难杂症的患者救活了的故事贯穿,没有把每一个小故事戏剧化成为悬疑的故事。片名起得也很好《我是医生》,它并不是表现医生的职业,而是讲述一个医学大家、一个有人文关怀的哲人,我觉得这个就非常好。

说到医生我们以前总谈到一块匾“悬壶济世”,哪有那么多医生可以济世?作为一个普通的医生,基本上就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但是我们影片的主人公真的是有济世的情怀,他的目光不是救某一个人而是放眼整个医学,这一点让这个片子的格调也非常大气。这几年,我们的电影大银幕被各类商业元素、怪力乱神的片子所充斥,能有现实主义的片子我觉得是一种福分,希望我们能有更多这样的电影。

郑向虹 编剧

看完电影之后我很感动,也非常激动。现在看好电影的机会不是太多,看完电影以后,有的那种感动,现在越来越少。举一个例子,比如说最近大家都在说《摔跤吧!爸爸》,大家都觉得非常好,大家不当回事的一部片子,票房非常高,这是非常出乎意料的。中国的电影越来越走向声光色,走向玄幻的东西,我们眼睛很激动,但是我们的心里越来越寂寞,所以看到这样一部电影,我们会有从心底里发出的触动。传记类题材的电影,比较难做,它本身有先天的难度。刚才毛老师说《巴顿将军》,说缅甸的政治人物,这些人物本身有很多有优势的东西,现在要写一个医生,就在病房里,医院里的那些事,非常难。但是这部戏,把故事的点落到医生的大爱上,我觉得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个地方。

聂伟 电影评论家、上海市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

电影《我是医生》是上海向党的十九大献礼非常重要的作品。我觉得它是中国近十年来最好的人物传记片,电影本身的立意也达到一定高度。

很荣幸坐在吴老身边,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吴老不仅是一个医生,一个教授,一个科学家,他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归国华侨。所以刚才有专家说,吴老是我们国之瑰宝,他让这个时代有了温度。在上海刚刚结束的党代会里,韩正书记谈到了让上海更有温度,这个温度一定是人性、人情、人格的温度,比如海纳百川,坚定包容。其实我们新中国有一系列的人物传记片,他们是新中国成立之后,一系列重要的人物代表,比如袁隆平、钱学森,然后到了吴老这儿。其实影像的长廊里早就有他的身影,有他做肝胆手术的纪录片,有一个影片叫《吴孟超肝胆外科开创者》,还有一部纪录片《报国之路》,我发现纪实性影片的名字也是一门学科,不同时代的定义,也代表了观众和影片的切合点,比如说今天的吴老超人,男神等等。前几天有一篇报道,讲述当年吴老的病人捐助10万元请大家包场看电影,其实就是当年被吴老背过河的病人如何在今天背这部电影,这本身就是情和义、家和国的传承,也是一种文化上的传承。这份传承的过程也是上海对即将召开的十九大,代表科技、医学、文艺界交的一份答卷,同时我们也希望电影得到各方面的支持,被更多的人关注,将吴老的精神做更大的发扬和感召。

金维一 上海市委宣传部文艺处副处长

作为审片组的成员,我当初看到电影也很是惊讶。在中国,主旋律片和人物传记片是最难拍的,这个片子能拍成这样,非常不容易。吴老是一个具有世界一流技术的医生,但是电影却是从一个医学的战略的高度来讲述的。医学是人学,也是孔子所说的仁学,全片在立意和细节方面都体现了“仁爱”二字,是这部电影能够独树一帜的地方。我们以前的人物传记片都是刻意把人物拔高,而这部电影中关于吴老生活的细节,都非常的亲切,说明我们所有的创作人员都有深入去了解、去贴近传记人物本身。这也是当下浮躁的创作过程当中,需要我们去发扬的精神。

任仲伦 上影集团董事长、总裁

感谢大家的真知灼见,上影会认真听取,我们的创作团队也会认真汲取。从纪录片到故事片,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跟吴老在一起。我觉得这部影片最大的价值就是弘扬一种信仰之美。每次吴老作报告,我都很认真在听,可能50年代的人对英雄有一种由衷的敬仰。罗曼·罗兰在《贝多芬传》前言里曾写到,德意志民族沉浸在小资小调的情趣中太久,需要打开窗户呼吸一下英雄的气息。我们现在也是,需要打开窗户感受一下英雄的气息,吴老正是我们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英雄。电影充满了仁爱,忧患之情、师生之情、父女之情。尤其对那个小女孩不能忘怀,虽然救不了她,但是这种探索和执著是医学求真求实的精神所在。当初在看剧本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一个高手,这样的创作很容易流于平庸。曾经拜访《哈利·波特》的制片人,问他有什么成功的经验,他说“每一个环节都可能毁掉一部电影”。这两年我们拍摄了一些商业大片,也支持了一部分艺术影片,上影在中国的电影企业中,是获奖最多的,盈利能力也非常好,最近我们又获得了全国文化企业30强。我们还是会支持艺术片的,这样的影片票房不会很高,但却不会过时,价值永在。

图5.任仲伦发言

黄忆江,上海上影电通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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