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历史经验与现实启示

2017-10-17 18:30尤国珍
理论导刊 2017年9期
关键词:现实启示历史经验

尤国珍

摘 要:我国的意识形态建设既要立足自身实际,又要注意借鉴域外国家的有效做法。在意识形态建设中,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重视立法作用和政府主导,让学校、家庭、社会共同参与意识形态建设,并与宗教教育相结合。经过长期实践,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意识形态建设的规律性特点,包括依据政党制度不同而呈现不同趋势,意识形态斗争由政治之争转化为政策之争,灵活使用传播方式,宣传策略重视隐蔽性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经验启示我们,意识形态建设必须坚持核心价值观,倡导主流价值;要与时俱进,面向大众;坚持实事求是,符合具体情境;应当与社会组织开展广泛深入的合作。

关键词: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建设;历史经验;现实启示

中图分类号:D033.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17)09-0054-04

意识形态本身既有其社会历史基础,又会对社会历史发展产生相应的作用,科学合理的意识形态建设有助于经济发展、政治稳定和社会和谐。马克思在前人的基础上,将意识形态置于社会意识之中,作为上层建筑反映并反作用于经济基础。[1]意识形态在西方国家呈现出多种表现形式,既有自由主义、社会民主主义、保守主义等西方发达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也产生了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等邪恶的思想形态。美国、英国、德国、法国等资本主义国家已实现现代化,其中意识形态建设发挥了很大作用。当今中国正处于加快现代化建设、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征程中,学习借鉴西方发达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经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无疑有助于我们在实践中卓有成效地搞好意识形态建设,不断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一、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主要做法

从意识形态理论创设之初,西方发达国家就将其置于核心位置,采取诸多举措进行本国、本党的意识形态建设。在长期的意识形态建设过程中,各国既采取了一些具有共性的举措,同时也展现出不同的特点,为我们提供了较为成熟的历史经验。

1.加大立法,让意识形态建设遵循法治精神,做到有法可依。西方发达国家重视法治,主张宪法至上,遵守法律法规。整个国家社会经济活动都需要立法机关出台相关法律进行引导、监督规范。西方发达国家通常以立法的形式确保意识形态建设的顺利进行。美国是世界上最早通过《反亵渎国旗法》和《国旗保护法》的国家。该法律规定:任何有意污损、践踏、燃烧国旗,甚至把国旗铺置在地上的行为,都会受到惩处。1990年代颁布的《美国2000年教育目标法》,明确要求学校成為无毒品、暴力、武器、酒精和有良好纪律与充满好学上进风气的场所。[2]当代德国是议会内阁制的国家,联邦议会处于权力核心。因此,联邦议会在意识形态建设中处于核心地位,它以立法的方式,指导政府部门、学校及社会组织的意识形态建设。除了立法权外,联邦议会还享有监督权,通过运用预算权、决议权、质询权或者成立专门委员会对政府的意识形态工作进行经常性控制。

2.政府主导,让意识形态建设有序实施。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意识形态都是由政府主导,有序实施意识形态建设。美国政府在长期的意识形态建设中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意识形态宣传方法,从美国社会的稳定程度,以及美国公民对美国精神的认同程度来看,其意识形态建设成效显著。美国政府的意识形态建设方式主要有以下方面:在政治上,美国政府宣扬资产阶级自由民主观念,提倡个性自由、三权分立,强调公民权利与责任共享;在经济上,美国奉行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辅之以政府调控,并归纳出“华盛顿共识”作为发展中国家实施经济改革的指导原则,从而向发展中国家推行其意识形态观念;社会文化上,政府并不直接控制社会组织,而是以财政鼓励或者行政监管等方式,引导督促社会各界的意识形态建设朝着政府拟定的方向发展。当代德国政府的意识形态建设首先兴起于解决历史任务。1949年联邦德国建立之后,为了彻底反省肃清纳粹极权统治的历史,并促进民主、宽容和多元化的政治文化,德国在1952年建立“联邦政治教育中心”,以及各州政治教育中心,它们是德国政治教育实践体系的核心部门,是具体工作的组织者和管理者。[3]其主要工作职能包括:规划指导学校的政治教育工作,并负责培训政治教育教师;编写意识形态教育大纲为课堂教学提供实际参考;面向民众开展形式多样的意识形态教育活动;研究意识形态领域的核心概念和关键理论并开展调查研究;引导民众形成正确的政治判断,通过互联网开展政治教育。[4]

3.学校、家庭、社会共同参与意识形态建设。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意识形态建设除了政府主导之外,学校、社会以及家庭都参与到意识形态建设之中。例如,美国的高校教育体系完备、专业化程度高,可操作性强并且成效显著。[5]美国的大中小学校就将意识形态建设蕴藏于课余活动和社会服务之中。美国的校园生活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所有活动在开始时都要奏美国国歌。学生文艺团体还经常接受各种社会团体邀请,参加社会性服务和演出活动。对于学生参加诸如募集资金、竞选宣传、环境治理、为老年人和残疾人服务、慈善工作等活动,政府和社会都非常支持。[2]同时,美国全国各地大量博物馆都是免费开放,首都华盛顿大量有纪念性的建筑物都与美国的历史和文明有关。进入21世纪,美国遭受911恐怖袭击后,世界恐怖主义活动猖獗,反美情绪高涨,美国开始大力提倡爱国主义意识形态教育。[6]综合来看,美国社会意识形态建设旨在培养个人主义的、独立自主的价值观念。

相比较而言,德国的学校系统在意识形态建设中发挥着更为重大的作用。大中小学校是德国最系统最基础的意识形态建设机构,学校教育的任务是使学生认同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的基本价值,培养政治参与的能力。德国学校体系中,政治教育课是必修课程,此外,还设有政治陶冶课。它是一门综合性的社会课,内容涵盖国家的社会经济政策、基础法律法规等方面的基础知识。[7]德国的家庭也对意识形态建设作出了基础性的贡献。传统的德国家庭内部都是以父亲为主导的,父亲的决定就意味着是家庭成员协商的结果。德国家庭以一种“自觉”的方式把道德传递下去,并且父母的意识形态选择也会对子女产生长期影响。另外,德国的意识形态建设也建立在与各类社会组织广泛合作的基础之上。德国社会各阶层以行政契约的方式受政府委托实施政治,这些社会机构包括研究所、博物馆、展览馆、广播电台、基金会等,以及各种注册协会、学会等。endprint

日本的学校体系在意识形态建设方面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学校通过道德课提供意识形态教育,各学校可以自主编写教材。日本高校还强调不同学科之间的交叉、互动。地理、历史、数学均会有意识形态教育,通过具体课程的学习,了解日本的历史与现状,激發学生的爱国情怀、奉献精神;日本高校特别重视将意识形态教育渗透到社会实践活动中,经常开展的校外活动、举办的讲座以及丰富的展览活动都蕴含着意识形态教育。另外,日本的大众传媒相当发达。人均每天使用媒体获取知识、交流互动的时间高达5小时,[7]各种新闻传媒机构在播送新闻资讯的同时,也传播其主流意识形态观念,潜移默化地进行着意识形态教育。

4.意识形态建设与宗教教育相结合。尽管西方各国都实施政教分离的政策,但是在进行意识形态教育时,发达国家都非常重视宗教教育,而宗教教育的内容通常隐含着意识形态观念。美国的教会组织是意识形态教育的重要参与者,教会参与意识形态建设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基督教信仰上帝创世学说,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世俗化的基督教价值观念,信徒们被教导相信末日审判,为了来世得救,信徒需要努力证明自己是上帝的选民,而现世的生活是为来世而准备等等价值观念;其次,教会通过教堂建筑、传统宗教节日以及各种纪念活动塑造神秘而温馨的环境,使得信徒不知不觉地接受其宣传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最后,宗教组织也会在日常宗教活动中宣扬信众之间团结互助、对世俗统治者顺从,而共享的宗教信条使信众之间易于形成高度的政治认同、强大的政治凝聚力以及对非基督教文明的隔阂甚至是敌意。德国也一直把宗教教育视为公民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内容,宗教课是学校的必修科目,宗教教育中包含丰富的意识形态内容,除了灌输宗教信仰,也培育学生的政治服从以及合作精神。

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规律性特点

上述意识形态建设的做法,在美、德、法、日等发达国家产生了显著的效果。通过考察上述发达国家的做法,从中可以发现其意识形态建设的鲜明特点,主要有以下几点:

1.意识形态建设依据政党制度不同而呈现不同趋势。在选举政治之下,西方发达国家为了获得民众的拥护与支持,其意识形态建设基本都迎合选民需求。但是,由于西方发达国家实行不同的政党政治,所以,其意识形态建设也就呈现出不同的特点。美国政治学家安东尼·唐斯在其著作《民主的经济理论》中探讨了政党制度对意识形态建设的影响。一方面,在稳定的两党制国家中,两党为了争夺中间选民,其意识形态宣传都会重点关注中间选民的需求,因此,不同政党的意识形态不断接近。[8]因此,在稳定的两党制发达国家中,其意识形态建设日趋中间化。如美国的共和党和民主党,由于受“第三条道路”思潮的影响,两党在意识形态上的差别越来越小。另一方面,多党制国家中,多党面对的选民群体也是多样的,为了扩大本党在民众中的影响力和区别度,每个政党都着力强化自身意识形态的纯洁性及其与其他政党的区别性,因此政治的意识形态建设会出现多极化趋势。比如法国社会党为了保持左翼选民对其支持,进而获得执政机会,其在意识形态建设中,更加强调对资本主义的否定与批判,支持国家对社会经济活动的干预调控,法国社会党领导人还批评“第三条道路”以及布莱尔与德国总理施罗德的宣言,[9]以此表明法国社会党自身并没有模糊其意识形态立场。

2.意识形态斗争由政治之争转化为政策之争。意识形态最初被西方国家用于阶级斗争,为夺取政权服务,但是到19世纪以后,随着政治经济形势的变化,政治之争逐渐转化为政策之争。19世纪末,欧洲政治经济局势大变,政治上,伯恩斯坦对马克思主义的修正,强调和平方式议会道路也能实现社会民主党的执政目标。经济上,随着战后社会经济发展,民众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政治斗争形势日趋缓和,西方的左翼党派放弃资产阶级革命的主张,而加入竞争性的议会选举,期望通过和平方式掌握国家政权。政党之间在意识形态上的分野日渐模糊,阶级差异愈来愈小,代之以意识形态的融合。政党的意识形态建设越来越多元化、模糊化。就吸收党员而言,不再强调党员的政治忠诚以及坚定信仰,只要承认本党党纲和党章,均可以成为本党党员。美国政党制度中,只要选民在大选中,选择支持哪个党,他就是该党党员。[10]有人称美国两党为“驴头象尾党”,[11]即两党政治上的差异越来越小,甚至可以将两党合起来称呼了。因此,西方国家政党的政治意识形态之争日益缓和,代之以执政之后执政党如何实施公共政策的争论,聚焦于社会福利如何分配、政府管控到什么程度、如何划分议员选区等等政策层面的问题。政治之争淡化为政策之争的另一个表现在于,执政党越来越强调政党管理,既包括执政党对政治生活的管理,也包括政党加强自身管理,强化行政层级。随着西方发达国家政党的政治吸引力下降,公众也日渐远离政党活动,出现了所谓的政党危机,即政党组织涣散、在党人数急剧下降等特征。[12]

3.灵活使用各种传播方式进行意识形态建设。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西方发达国家将新闻媒体作为意识形态建设的主要阵地。为了使自己的意识形态成为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西方国家一方面通过新闻媒体传播其主流意识形态,以引导和教育广大民众;另一方面,它们凭借其对新闻媒体的影响力有选择地播放新闻资讯,引导塑造民意。此外,当代西方发达国家并不拘泥于传统传播媒介,进行简单灌输,而是以更加灵活多样、喜闻乐见的方式,传播其意识形态。在西方发达国家,利用网络媒体进行政治活动已经非常普遍。1960年9月美国总统竞选史上第一次电视辩论在尼克松和肯尼迪之间展开,借助电视屏幕的良好形象,肯尼迪轻松战胜了尼克松。事后肯尼迪也表示,他能够入主白宫,电视辩论帮了很大的忙。在2008年美国大选中获得胜利的奥巴马,就因其竞选团队对网络新媒体的高度重视和充分运用,而被誉为“互联网总统”。[13]受全世界影迷追捧的好莱坞电影,是普遍价值观念的表述,也是美国价值观的宣传。[14]此外,随着现代通讯技术的发展,网络逐渐成为西方发达国家传播其意识形态的重要工具。到21世纪初,全世界将近1250个政党建立了自己的网站,在欧美地区,每个国家平均有大约40个政党网站。[15]这表明西方发达国家普遍利用网络,创新宣传形式,增强宣传效果,以互联网的形式宣传本党的宗旨,吸引选民的支持。endprint

4.意识形态宣传策略更具隐蔽性。美苏争霸、苏东剧变之后,为冷战服务的、争锋相对的意识形态宣传战逐渐被更缓和、更隐蔽的宣传策略所取代。西方发达国家在意识形态建设过程中,整合了多种力量,进行意识形态建设,使其意识形态建设更不易被察覺,更具隐蔽性。首先,意识形态输出手段与过程更隐蔽,巧妙利用各种活动传播西方价值观。如美国利用举办奥运会和发射航天飞机这样的活动和机会,大力宣扬所谓的美国精神。[16]同时,西方发达国家也注重向国外输出其主流意识形态,输出方式是通过电影、图书等文化产品,例如,好莱坞电影宣扬的英雄主义精神、个人主义价值等等。其次,意识形态宣传内容的隐蔽性。一方面,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观念并非一个单独的学科,而是蕴含在人文社科、大众文化的研究成果、出版著作之中,使得民众在接受国民教育、参与社会文化活动的过程中,不经意间习得了意识形态观念,形成了一套价值体系;另一方面,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教育经常蕴含在宗教活动中,政府积极利用宗教教化民众,宣传西方主流价值。最后,输出意识形态方式的隐蔽性。随着经济全球化,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联系日益紧密,发达国家在输出经济产品的同时,也要求输入国接受符合西方发达国家要求的政治经济改革,从而达到其输出意识形态的目的,例如,南美洲依据华盛顿共识实施的政治改革以及非洲国家接受西方发达国家经济援助时同时还要接受相关政治条款。当前,西方发达国家的意识形态建设越来越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宣传其意识形态观念,使受众在享受社会文化产品以及经济实惠时,接受其背后的思想观念。

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现实启示

西方发达国家意识形态建设成效显著,为其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力量,也为后发现代国家开展意识形态建设工作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一方面,西方发达国家的做法体现了意识形态建设的共同规律;另一方面,英、美、日等发达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成功也源于其根据具体国情制定了不同的意识形态建设举措,后发现代国家加强意识形态建设尤其需要考虑国家自身的特殊发展阶段以及特殊情境。

1.意识形态建设必须坚持核心价值观,倡导主流价值。西方发达国家大力提倡自由民主价值,提倡个人主义原则,实行多党制度与选举政治,这些意识形态观念深入其国民众人心,成为普通民众共有的主流价值观念,为维护其政治统治、社会稳定做出巨大贡献。后发现代国家也必须积极倡导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形成主流民意。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社会经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中心任务不再是以阶级斗争为纲,意识形态建设开始为经济建设服务。面临新形势新任务,为了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发展,必须不断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究与创新,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对中国现实的解释力,积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同时积极培育发展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并非僵化体系,它为了丰富发展,既要实事求是,从实践中总结经验教训,更要吸收借鉴人类优秀文化成果。一方面,吸收借鉴国外的优秀文化成果,做到为我所用;另一方面,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丰富发展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发展趋势。[17]当前,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既符合意识形态建设需要,也适用当前社会经济发展的要求。[18]

2.意识形态建设需要与时俱进,面向大众,增强代表性。执政党获得越广泛的社会认同,执政党的合法性就更加巩固。意识形态建设首先要面向大众,其内容要避免抽象的说教,要反映民众的利益诉求;其次,将意识形态寓于大众化文化和群众喜闻乐见的文体娱乐活动中。西方发达国家为了吸引选民、扩大影响力,实现其长期执政的目标,经常根据国内外时势、时代发展,调整意识形态内容,增强意识形态的包容性与涵盖面以满足不同阶层的利益需求,维护本国社会的稳定与发展。在中国,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完善,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已经得到公认,民众的道德观念和行为方式也发生了深刻变化,部分原有的适应于计划经济的道德规范已经不能适应新情况,这些情况都需要意识形态建设与时俱进,不断创新符合新形势的意识形态观念。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也是社会主义政党区别于资产阶级政党的标志,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变革中,实现由“革命党”向“执政党”的转变,并在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逐步形成“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始终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就是扩大中国共产党代表性、群众基础的创举。政治冲突中经常涉及社会现实问题,政府部门不当的处理方式往往激化矛盾,社会正义得不到伸张。面对人民内部矛盾,不能采取针对阶级敌人的方式处理,意识形态观念应从革命年代以及建国初期的斗争哲学所立足的改造人、教育人,转向关心人、激励人,突显意识形态建设中以人为本的理念。[19]

3.意识形态建设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符合具体情境。在21世纪,信息传播迅速,方式多样,传统的意识形态宣传方式明显过于单一、迟缓。新闻媒体已成为非常强大的宣传机器,互联网早已成为意识形态建设的新阵地。西方发达国家借助各种新闻媒体和舆论机构,在传播其意识形态主张、形成主流民意并巩固其政治统治的合法性方面成效显著。后发现代国家应该加大对社交网络、新闻媒体、出版机构的引导和监督,利用媒体加强与民众的沟通。传播主流意识形态思想,扩大意见交流,杜绝反动、极端的思想观念的传播,使其意识形态化抽象为具体,易于民众的理解和掌握,并最终认同和接受。同时,后发现代国家要理性回应西方发达国家的意识形态挑战,吸收世界各国优秀的文明成果,丰富自身意识形态内涵。意识形态建设应从民众的现实需求出发,解决现实问题。中国共产党在紧跟时代步伐,学习运用新闻媒体进行意识形态建设时,首先,要依靠广大民众,人民群众既是新闻媒体信息的接受者,也是传播者,加强新闻媒体、社交网络的意识形态建设能够更加深化意识形态传播的广度与深度。其次,学习运用科学知识、新闻传播理论,以专业的视角、科学的理论指导新闻媒体中的意识形态工作。最后,加强新闻媒体、社交网络中的法律监管,包容网络意见交流、自由对话,惩治网络暴力、杜绝虚假信息,维护言论环境。endprint

4.意识形态建设应注意与社会组织开展广泛深入合作。意识形态建设要增强系统性,引导和支持社会团体积极参与意识形态建设。要积极引导、严格规范基层自治组织、社团、博物馆开展意识形态建设工作。首先,遵循专业分工原则,意识形态的研究、传播工作涉及不同专业领域,研究者、教育者、家长之间明确分工、相互合作才能使意识形态工作更有效率;其次,加强意识形态建设相关人员的教育与培训,了解意识形态建设的核心问题以及相关领域的先进经验,使之能够胜任意识形态建设工作;再次,加大财政支持力度,重点支持基层组织和社团的意识形态建设;最后,加快建设监督管理机制,组建专家团队对社会团体、学校、基层组织的意识形态工作进行指导和监督。我国的基础教育虽然有一系列课程与课外活动提供意识形态教育,也存在班集体、少先队和共青团组织,但是,意识形态建设的目标并不明确,根据学者的研究,无论是中小学德育大纲,还是教科书中,都缺乏公民课内容。[20]这反映出意识形态教育体系的不完善。另外,由于農村地区人口占全国总人口比重大,文化素质相对较低,要不断创新文化宣传手段,以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向广大民众传播意识形态观念,加强基层政治文化建设。

总之,国家的意识形态建设是一项重要的基础工程,科学合理的意识形态建设将有助于经济发展、政治稳定以及社会和谐。西方发达国家在长期的意识形态建设实践过程中,充分发挥政府、社会、家庭的合力,已经摸索出一套较为成功的实践体系。当前,我国的意识形态建设面临着新形势和新挑战,应在借鉴西方先进经验的基础上,形成一套有中国特色的意识形态建设体系。我国的意识形态建设是一项需要社会各界广泛参与的工作,只有大力倡导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大力整合政党、政府、社会、学校的力量,营造意识形态建设的良好氛围,才能为新常态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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