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教育领域研究热点和趋势透视——基于AdultEducationQuarterly的文献计量分析

李秀娟

(江西科技师范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成人教育领域研究热点和趋势透视
——基于AdultEducationQuarterly的文献计量分析

李秀娟

(江西科技师范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以《成人教育季刊》2006-2016年所收录的文献为研究样本，采用文献计量和聚类分析等方法，对该期刊的研究主题、研究方法和国别分布等进行梳理，并对其研究热点和趋势进行探讨。借鉴国外成人教育领域研究热点和趋势，为推进我国成人教育研究，一是要聚焦重点学习群体，关注他们的学习需求，以更好地服务社会实践；二是要注重质性研究方法的运用，走进成人内心，回归成人精神家园；三是要切入不同理论视角，拓展研究领域。

成人教育季刊；期刊分析；研究主题；启示

自1949年第一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以来，确保成人拥有最基本的学习与教育权利，就一直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各成员国致力追求的目标。成人教育的重要性和实践领域应用的广泛性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他们不仅致力于成人教育理论的研究与构建，更将视野拓展到各实践领域。伴随着研究成果的不断增多，成人教育领域出现一批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期刊。其中，《成人教育季刊》(AdultEducationQuarterly，简称AEQ)较为清晰地呈现出国际成人教育领域研究的热点和变化趋势。为此，笔者采用文献计量和聚类分析的研究方法，以AEQ(2006-2016年)所收录的文献为分析对象，探索国际成人教育研究领域关注的热点，以期为国内学者开展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一、AEQ基本情况分析

AEQ是一本国际学术型评论期刊，致力于推动成人和继续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发展。该期刊创办于1950年，隶属于美国成人和继续教育协会。AEQ旨在秉持以问题为导向的批判性研究和实践方法，并日益强调跨学科和国际视野，在成人教育领域具有重要的学术影响力和作用。在此以AEQ所刊发的195篇文章为研究对象，对关键词共现、研究方法、作者国别和研究主题等分别进行聚类统计和分析。

(一)关键词共现与研究主题聚焦

关键词通常是一篇文献内容的浓缩与提炼，反映文章的主题和重点，是作者对研究内容与学术思想的高度概括。关键词词频与研究热度成正比关系，即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高，该领域的研究热度就越强。[1]笔者借助Acrobat Reader DC软件，对195篇文献中848个关键词进行频数统计，发现词频数超过3次的关键词共有27个。“成人教育”是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其它依次是“成人学习”、“质变学习”、“非正规教育”、“社区”、“批判主义”、“女权主义”、“女性学习”等。这些高频关键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近十年国外成人教育领域的主要研究方向和热点。

研究主题的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关注点主要集中在“质变学习”(20%)、“女权主义与女性学习”(15%)、“成人学习方式”(13%)、“成人教育工作者的教学实践”(11%)、“成人反思性学习”(10%)、“社会环境与成人学习”(9%)、“社区学习”(9%)、“老龄化与老年学习”(7%)以及“移民群体的成人学习”(6%)。其中，“质变学习”与“女权主义与女性学习”是关注最多的两大主题。

图1 研究主题聚焦情况

(二)研究方法使用

使用与研究主题相适应的方法是科学研究应遵循的原则之一，特定的研究构思和方法常常对某一类研究问题适用。研究方法的关注往往代表着期刊的学术水平。从AEQ所收录的文献可以发现(如图2所示)，该期刊坚持实证主义导向，主要以质性研究方法论为主导，约有一半(44%)的文献以此为依托。同时，定量研究(16%)、案例研究(15%)、文献研究(14%)、比较研究(3%)、行动研究(3%)和混合研究(2%)也有所涉及，其中行动研究主要应用在教学实践领域。

图2 研究方法使用情况

(三)作者国别分布

图3 作者国别分布情况

所统计文献中大部分由多位作者合作完成，这从另一方面反映出当前科学研究具有广泛合作的特点。为方便统计，只对第一作者所在的国家分布情况进行统计。由图3可知，该期刊的作者主要来自10个国家，主要集中在北美洲和欧洲。第一作者来源最多的国家是美国，占样本总量的51%；其次是加拿大和英国，分别占19%和10%。除此之外，其他国家第一作者数量所占比例偏低。在第一作者来源于中国的9篇文章中，有6篇来自台湾地区，3篇来自大陆。这些数据充分显示出该期刊作者地区分布相对集中，反映成人教育研究领域学者的主要国际阵地分布。

二、AEQ研究主题综述

(一)质变学习

质变学习理论是起源于西方国家的一种成人学习理论，主要创始人和代表人物是麦基罗，在国内也被翻译为转化学习理论或转换学习理论。这是近十年该期刊关注最多的一个领域，不仅有关于质变学习理论的探讨，也涉及到实践领域。Arnd-Michael Nohl(2015)以经验模型为基础，对质变学习的各个阶段进行实证分析并作为质变学习的实际基础，对其理论进行修正；[2]Jo A. Tyler(2015)进行一项非营利服务机构的案例研究，考察成人学习过程中讲故事和视觉艺术的融合方式，指出意义视角转变(组织愿景和战略层面)的可能性，并对工作实践产生影响；[3]Michael Newman(2014)通过回忆写某篇文章的原因，在意识层面进行比较，对个体质变学习进行探讨；[4]Wei-Wen Chang等(2012)通过对国际服务参与者的实证调查研究，展示了参与者实现个人转型的质变学习过程。[5]

(二)女权主义与女性学习

女性主义(Feminism)又称妇女解放、性别平权主义，是指为结束性别主义、性剥削、性歧视和性压迫，促进性阶层平等而创立的社会理论与发起的政治运动。从2006年到2014年，对女权主义与女性学习的研究热度一直处于有增无减的状态。有人从女权主义理论的角度分析女性学习，也有人以性别关系和性别权利为切入点探究女性在社会的学习境遇。Patricia A. Gouthro(2014)用批判性女权主义观点探讨女性犯罪小说作家的学习途径，认为女性所遇到的挑战和支持都激励了她们的写作；[6]Sara Carpenter(2012)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女性主义延伸理论，论证马克思主义的成人学习理论，为有关经验和学习本质的女性主义教育辩论作出重要的贡献；[7]Susan J. Bracken(2011)在一项针对拉丁美洲女权主义社区组织的人类学研究中，讨论了女权主义身份的中心地位；[8]Annemarie Vaccaro和Cheryl D. Lovell(2010)试图用质性研究方法更好地理解年长女性的教育投入，最后得出“家庭成员为女性提供了教育灵感的来源”这一结论；[9]Rose Barg(2009)探究了一位致力于变革成人教育和生存学习的女权主义学者的奋斗历程，同时她也参与消防服务教育的项目规划；[10]Leona M. English(2006)访谈了8名非营利组织中女权主义者董事，对访谈数据进行 “福柯式”结构主义的解读，探讨女性学习的阻力，为女性主义组织学习提供了理论依据。[11]

(三)成人学习方式

由于年龄、心理、生理、环境等方面的差异，成人具有与儿童和青少年不同的学习特征，尤其在学习方式这一方面差异较为明显。该期刊中关于该主题的研究从2008年呈增长趋势，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学者对成人学习方式的关注度日渐提升。成人学习方式呈现多样化的特征，主要有工具性学习、沟通学习、合作学习、对话学习以及自我导向学习等。Lisa J. Quinn和A. John Sinclair(2016)阐明工具性学习过程，并考察工具性学习和交流学习之间的关系，揭示二者对参与者知识和技能的丰富作用；Kyle John Hartung和Daniel Gray Wilson(2016)考察了22个组织中79名高管之间的非正式对话，探讨了学习结果与特定类型会话贡献的独特关联，得出“跨组织的‘学习对话’是专业人员非正式学习的一个重要来源”的结论；[12]Ann L. Swartz和Jacqlyn S. Triscari(2011)描述了两个写作搭档，试图通过对他们的合作关系进行基础理论研究，最终展示一种综合的协作模式；[13]David Hemphill和Shari Leskowitz(2013)展示了积极分子的养成过程，主要探索一种文化对话、知识分享和实践共同体的生活方式；[14]Susan L. Stockdale和Ralph G. Brockett(2011)旨在开发一种可靠的、有效的工具，研究结果表明基于个人责任导向模型的自我导向学习是一种高度可靠的工具。[15]

(四)成人教育工作者教学实践

相比普通教育的教师，成人教育工作者有其存在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主要表现在教学对象、教学内容、教学方式等方面。同时，成人教育工作者要培养自身既是教育者也是学习者的意识。该期刊主要围绕教师背景、教学视角、教学理念、教学技巧、教师专业发展、教师生活经验等方面分析成人教育工作者的教学实践。Elizabeth J. Tisdell等(2016)对北美成人教育学院进行一项定量调查研究，探讨了成人教育教师与课程的背景资料、教师工作兴趣、动机及满意度等之间的关系；[16]Linda J. Rappel(2015)探讨了在成人英语教学中，教育工作者的个人背景如何与组织环境相联系，从而对成人英语教学领域的教学实践有所指导；[17]Betty McDonald(2013)以35名成年学生为样本，采用半结构化访谈和观察的方式，进行测试和对照实验，展示了教师对成年学生循序渐进式的教学技巧；[18]Elizabeth J. Tisdell等(2013)调查了金融扫盲教育工作者如何以社区环境为基础教育成人，揭示教育工作者教学理念的复杂交互作用影响了他们的教学方法;[19]John B. Collins与Daniel D. Pratt(2011)主要展示了反映教师自我报告的教学观点量表(TPI)，它可以促进教师对教学的多元理解和自我反省，并且能够识别教学中出现的合理变化；[20]Robin S. Grenier(2010)展示由博物馆发起的教师专业发展的个案研究，这项调查对成人教育研究和实践有所启示；[21]Simone C.O.Conceicao(2006)主要探讨了大学教师在线教学体验的意义给教学实践带来的新维度。[22]

(五)成人反思性学习

反思作为一个哲学概念，指的是不同于直接认识的间接认识，是一种认识真理的比较高级的思维活动存在，在成人学习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该期刊主要关注不同情境下反思性学习的作用，如工作场所、大学研究项目发展、现实生活危机等，它们构成反思性活动发生的情境。Kevin M. Roessger(2014)在与工作相关的工具性学习环境中，通过随机抽样测试的方法，证明了技能适应反思性活动的积极影响；[23]Kaisu Mälkki(2012)阐述一种令人困惑的困境，这种困境表现在各种情感体验中，它们对于触发反思至关重要；[24]Richard Jordi(2011)用Gendlin的理论和实践的例子说明，反思实践可以促进隐性经验和概念性意识之间的学习对话；[25]Alison Le Cornu(2009)探讨了反思的过程，利用意义建构的框架，通过内化和外化的方式来论证反思对自我发展的直接影响，并提出相应思考，即自我是由内化和外化以及反思发生的方式形成的；[26]Stephen Brookfield(2008)描述了一个标志性的政治活动家和自由斗士的反思，并且以行动证明批判性反思的实践；[27]Michalinos Zembylas(2008)以一门不平等和多元文化教育的在线课程为背景，研究成人学习者以批判性反思的方式了解社会、种族、文化差异的学习实践。[28]

(六)社会环境与成人学习

环境对成人教育与学习的影响是不可忽略的，适宜的社会环境有利于促进成人教育与学习良性发展。该期刊主要关注不同社会环境中成人教育与学习的发展，主要体现在社会运动、社会支持、社会关怀和社会公正四个方面。其中，社会支持与社会关怀是推动成人学习的重要手段。Cecilia I. C. Lin等(2012)通过对28位参与者的深度访谈，揭示他们在非营利组织支持下成功学习ICT技能的经验；[29]Esther Prins等(2009)在美国东北部家庭扫盲计划的两项质性研究中，探讨社会互动和支持对贫困妇女家庭素养养成的重要性；[30]Jennifer A. Sandlin和Carol S. Walther(2009)探讨在志愿简易社会运动中的学习过程，特别关注那些接受并自愿实践的个体，通过“道德机构”来学习和发展身份认同感；[31]Jennifer Lee O’Donnell(2014)关注阿根廷社会运动中受欢迎的成人教育工作者的自我实践，对“受欢迎的成人教育如何在社会运动中进行”等问题作出回答；[32]Nancy Taber(2011)对成人教育工作者的经历进行研究，探讨社会关怀的问题，指出具有社会关怀的成人教育者致力于努力满足人类需求(归属感、关心、社会正义等)。[33]

(七)社区学习

社区是人们生活的地方,是人类生存、发展和进化的基地，而社区幸福感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概念，它不仅仅作为一个繁荣健康的生活空间而存在，也有着更为丰富的内涵。要提升社区幸福感，社区学习与教育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该期刊关注社区的实际问题，如社区就业、社区健康、社区项目等，同时还关注社区学习与教育、社区幸福。Laura Ruth Johnson等(2015)以Puerto Rican社区成人为研究对象，对他们所在共同体的学习与文化实践进行汇编式的民族志研究；[34]Carolin Kreber(2015)以Arendt行动理论为基础，以就业为导向，关注社区与职业教育之间桥梁的重建，认为职业实践包括简易化的Arendt行动，是社区教育的一种形式；[35]Susan Mayfield-Johnson等(2014)对社区健康进行具体研究，主要从社区变革的推动者——社区健康顾问的角度，描述其在乳腺癌和子宫癌健康推动计划中的改变；[36]Sharan B. Merriam和Youngwha Kee(2014)从社会资本的角度研究社区幸福感与终生学习之间的关系，指出越是积极参加学习活动的社区成员，所消耗的家庭和社区资源就越少；[37]Barry Goanna Golding(2011)基于一组完整的田野调查研究，认为社区环境中的非正式学习是年长者与社会保持联系的有效方式，同时可以大大增加社会福祉；[38]Mona Shrestha等(2008)对非正规教育的社区嵌入进行调查，分析其在社区运作时所面临的困境。[39]

(八)老龄化与老年人学习

人口老龄化导致老年人对参与活动与学习新事物的兴趣日益增加，这不仅有助于社区发展，也为老年人提供个人成长的机会，所以受到决策者和研究者的高度重视。该期刊主要聚焦老年人终身学习、第三年龄大学、老年人情境学习与身份发展以及老年学习者形象等方面。Rodrigo Serrat等(2016)以65岁以上的西班牙老年公民为个案，探索他们参与政治组织的学习经历，认为参与者所经历的非正式学习影响政治组织讨论；[40]Ulpukka Isopahkala(2015)主要从教育资格认证的角度探讨老龄化劳动力的教育素养，指出为防止社会排斥老龄工作者，质疑教育文凭的规范性与消除年龄歧视行为是必要的；[41]Craig A. Talmage等(2015)主要研究第三年龄终身学习者所偏爱的课程。通过收集一所大学7，332名参与者四个学期以上相关学习经验的数据，发现终身学习者对有关全球问题的课程更感兴趣；[42]Young Sek Kim和Sharan B. Merriam(2010)研究韩国计算机教室老人情境学习与身份发展的关系，认为社交互动、学习工具、物理环境和韩国文化嵌入并塑造了学习过程，这种情境活动同时影响他们的身份；[43]Li-Kuang Chen等(2008)回顾成人教育期刊(1980-2006年)所刊载的93篇文章，对老年学习者形象进行评论和批判，得出“老年人是不受认知限制的有能力与动机的学习者”的结论。[44]

(九)移民群体的学习

世界主要的移民国家有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人口结构的复杂性使得这些国家具有多元文化的特质。由此，许多学者开始关注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应如何和谐相处。该期刊以“跨国界”移民为主要研究对象，关注移民在陌生环境中的实践学习，主要包括日常生活学习、高等教育学习、语言学习等。Hongxia Shan 和Pierre Walter(2015)使用质性研究方法，对大学社区公园6名华人移民的学习经验进行调查，介绍了三种促进了解的学习方式，即通过社区交际学习、通过如土地和种子等介导学习、通过在文化空间集合体学习；[45]Ya-Ling Wu和Hsing-Chen Wu(2015)基于成人学习与社会文化的视角，对11名越南移民妇女进行访谈，探究她们的高等教育学习经验，发现她们坚持学习，接受文化认同，实现多重角色；[46]Maria Adamuti-Trache(2013)对加拿大成年移民进行纵向调查，阐释迁移前移民语言资本和个人因素对语言习得的影响；[47]Eyvind Elstad等(2013)探讨了挪威成人教育工作者组织移民接受语言教育的经历；[48]Per Andersson和Ali Osman(2008)以话语秩序、分割实践和权力技术为理论出发点，描述和分析瑞典通过对移民先前学习的认可，以此接纳或排斥移民的做法。[49]

三、启示

(一)聚焦重点成人学习群体

当前，全球正经历着急剧的社会转型，这种转型不仅带来一系列的挑战，而且涌现出各类成人学习群体。尤其是伴随着社会老龄化现象以及全球女权运动的不断兴起，老年群体与女性群体成为重点关注的对象。在AEQ中，老年群体和女性群体成为关注度较高的两大群体。老龄化社会范围的扩大加重了社会整体负担，对教育和老年个体而言都是一种挑战。如何应对老龄化社会，Peter Laslett在《生命的全新图景》(A Fresh Map of Life )中提出需要探索与传统教育模型相对立的新途径，帮助年长者参与到终身学习的体验之中。[50]我国《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提出为成人教育研究者提供重要的契机。为此，成人教育研究者应积极关注老年群体的教育和学习，为实现积极老龄化做出贡献。此外，新型职业农民、高技能人才也是当前社会的急需人才。由此,如何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打造高技能人才队伍无疑也是成人教育研究者应该重点关注的。

(二)注重质性研究方法的运用

研究方法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用来解决问题的工具。它的目的是为了澄清观念，解决问题，解放而非限制研究者的想象力。[51]在AEQ所呈现的研究成果中，约有一半文献采用了质性研究方法，包括叙事研究、民族志研究、扎根理论等。在质性研究过程中，研究者主要遵循解释主义的传统，关注研究者与被研究者之间的主体间性和视域融合，具有人文性的特点。[52]同时，由于质性研究通常没有固定的理论框架，是开放的与不确定的，这一特性使其与成人教育相契合。成人教育作为一门人文社会科学，其研究主体是成人和社会所形成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质性研究关注个体心理结构和心理过程，同时关注建构心理现象的社会交往和社会过程。[53]在这个意义上，质性研究方法探究与成人教育研究有相通之处。为此，需要研究者走进成人内心世界，通过故事呈现等方式，剖析各类成人学习与发展的动机、策略与障碍等，以更好地丰富成人教育学科体系。

(三)注重不同理论视角的切入

科学的研究融价值、知识、技巧为一体，有着独特的价值追求和人文关怀，正确而有效的理论指导则是科学研究的中坚力量，它能够提高研究的专业性和可信度，从而更好地为社会实践服务。[54]随着AEQ研究领域的不断拓展和创新，诸多新颖的理论被引入成人教育学研究领域。基于同一主题探讨，研究者采取不同的理论视角和取向。例如，针对“女权主义与女性学习”这一主题，有学者采用“批判性女权主义”理论，也有学者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女权主义”为理论基础。这些理论在发挥各自优势的同时，也为研究提供广阔的空间和创造的可能性。为此，作为一门与社会学、心理学、管理学等学科紧密关联的学科，成人教育学应该注重不同理论视角的切入，充分发挥研究者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从而提升研究成果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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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陈向明.从“范式”的视角看质的研究之定位[J].教育研究,2008(5):30-35.

[53]陈向明.质性研究的新发展及其对社会科学研究的意义[J].教育研究与实验,2008(2):14-18.

[54]陈友华,祝西冰.中国社会工作实践中理论视角的选择——基于问题视角与优势视角的比较分析[J].山东社会科学,2016(11):73-79.

A Perspective of Research Hotspots and Trends in Adult Education—— Based on the Bibliometric Analysis ofAdultEducationQuarterly

LI Xiu-juan

(Continuing Education College， Jiangxi Science & Technology Normal University， Nanchang Jiangxi 330013， China)

Based on the literatures of Adult Education Quarterly (AEQ) from 2006 to 2016 as a research sample, using bibliometrics and cluster analysis to review the research topics, research methods and country distribution, and summarize the nine major research topics of the journal . Through generalizing and analyzing the journal, it can give some insights for the field of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in China: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needs to focus on the key learning comumunity, pay attention to their learning needs, so as to serve the social practice; researchers need to emphasize the application of 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ology, go into the heart of adult, return to adult spiritual home; research needs to cut into different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so as to enhance the breadth and depth of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achievement.

AdultEducationQuarterly; periodical analysis; research theme; enlightenment

G720

： A

： 1008-6471 (2017) 03-0005-09

10.13983/j.cnki.jaechu.2017.03.001

(责任编辑：刘奉越)

2017-08-20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青年课题“基于职业化的新型职业农民学习策略与支持体系研究”(CKA150135)

李秀娟(1994-)，女，江西上饶人，江西科技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成人教育学专业2016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基本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