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对外直接投资的特征、问题与对策

厉英珍 赵立静

(1.浙江树人大学 现代服务业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5；2.杭州市滨江区商务局，浙江 杭州 310052)

浙江对外直接投资的特征、问题与对策

厉英珍1赵立静2

(1.浙江树人大学 现代服务业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5；2.杭州市滨江区商务局，浙江 杭州 310052)

“十三五”时期，无论从国内外宏观经济环境还是从浙江企业转型升级的微观需求来看，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必定迎来新一轮的增长。文章结合2012—2016年浙江对外直接投资数据，揭示浙江对外直接投资规模激增、区域多元、行业结构改善、投资方式多样以及集群投资等特征，同时从要素制约、风险防范和国内服务支撑三个角度探讨浙江对外投资存在的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促进浙江对外直接投资健康发展的对策。

服务经济；对外直接投资；浙江

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始于20世纪80年代，但直到2000年中央推行“走出去”发展战略后，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才逐渐形成气候。经过10多年的发展，浙江企业已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投资区域、投资行业及投资方式愈发多元化。从宏观来看，进入“十三五”时期，世界经济将更加复杂多变，经济全球化与“去全球化”的矛盾加深，发达国家加快实施“再工业化”，发展中国家劳动力成本优势凸显，我国经济转型升级压力不断加大，国内外宏观环境客观上促使浙江企业“走出去”参与全球资源配置和市场开拓。从微观来看，浙江传统行业企业面临成本上升、产能过剩的压力，高新技术企业亟待提升创新能力，微观需求让浙江企业“走出去”的主观动力明显增强。

现有关于浙江外向经济的研究中，大多数文献集中研究浙江的外商直接投资问题，而对浙江对外直接投资的研究相对较少，2000年以后才逐渐有一些学者开始研究浙江企业“走出去”的问题。赵伟(2001)提出，浙江实施“走出去”战略要基于本省的要素比较优势，依托优势产业、优势行业及主导企业来实现，文章还结合浙江的区域资本外向投资潜力，对未来的投资规模作了预期分析①赵伟：《浙江实施“走出去”战略的比较优势与规模预期》，《浙江社会科学》2001年第1期，第20-25页。。陈建军(2002)从浙江要素禀赋视角探讨浙江经济“走出去”的比较优势，认为企业家资源是浙江最重要的要素优势，进而研究浙江优势产业和新兴产业“走出去”的动力与战略目标②陈建军：《浙江经济：比较优势和“走出去”战略》，《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2年第1期，第144-151页。。赵建华(2012)结合2006—2010年浙江对外投资数据，探讨“十一五”时期浙江企业“走出去”的特征，并提出若干战略思考③赵建华：《新形势下浙江企业“走出去”的战略思考》，《国际经济合作》2012年第8期，第91-94页。。浙江省商务厅课题组(2014)认为，浙江企业“走出去”在拉动浙江进出口、推动贸易方式转变、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扩大就业、提升企业国际竞争力和带动“引进来”方面都发挥了积极作用④浙江省商务厅课题组：《“走出去”对浙江经济社会的贡献和作用研究》，《统计科学与实践》2014年第1期，第11-13页。。

已有文献着重分析了浙江企业“走出去”的优势、动力和绩效，但进入“十三五”时期，尚无文献研究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背景、特征、问题与对策，所以本研究可为新时期已经“走出去”和即将“走出去”的浙江企业提供理论参考。

一、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背景

(一)世界经济形势对浙江企业的影响

从国际经济形势来看，2008年全球金融海啸后的影响还在持续，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国际市场需求疲软，国际贸易保护主义又呈抬头趋势。据WTO统计数据显示，2015年全球贸易总量同比增长仅为2.8%，已连续4年低于全球经济增长速度*马涛：《国际贸易形势回顾与展望：面临减速风险》，出自《世界经济黄皮书：2017年世界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158页。。全球化进程减缓，区域合作的不确定性风险增加，“逆全球化”思潮暗流涌动，这无疑给浙江企业“走出去”增加了政治经济格局变动的风险。但我国积极推动贸易投资的自由化与便利化，深入推进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战略合作，且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孕育兴起，国际分工体系加速演变，全球价值链的布局将深度重塑。这要求浙江企业通过全球化发展向价值链上游迈进，充分整合技术和品牌优势，提升浙江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

(二)国内经济形势以及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作用

2015年，我国GDP同期增长6.9%，创下1990年以来的新低。“十三五”时期，经济仍将保持中高速的增长态势，传统经济增长动力减弱、供需结构性矛盾突出、资源要素供应紧张及部分领域产能过剩等问题凸显，国内经济下行压力依然较大。但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增长强劲，2015年对外直接投资存量首次破万亿美元大关，投资流量达到1 456.7亿美元，位列全球第二*冯其予：《我国对外投资流量跃居全球第二》，《经济日报》2016年9月23日，第5版。。与此同时，2016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布《促进中小企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鼓励中小企业积极到境外投资，而且在政策上给予对外直接投资企业简政放权，资金上给予信贷支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将有助于我国经济转型和结构性改革，从而形成经济增长的新动力。

(三)浙江经济发展的瓶颈与优势

浙江产业结构仍以低端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钢铁、纺织和化工等行业产能过剩严重，传统产业低、小、散的局面仍未彻底改变，油、气、金属等矿产资源和技术、品牌、人才等要素资源匮乏，成为束缚浙江经济发展的瓶颈。然而，浙江民营经济发达，几十年的外向型经济发展，为浙江积累了雄厚的物质资本，一批批民营企业勇于探索“走出去”发展的路径，积累了丰富的跨国投资经验。一方面，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将加快浙江传统优势产业的产能输出，转移低附加值生产环节，带动相关行业装备出口，巩固浙江优势产业的国际市场份额；另一方面，跨国并购等方式使浙江高新技术产业共享全球创新资源，有效推进“浙江制造”向“浙江智造”转变。

二、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特征

(一)投资规模大幅增长

近年来，中国政府加速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建设，尤其是“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为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2012年浙江境外投资项目数共634个，境外投资中方投资额为38.9亿美元，占全国比重为4.43%。2015年浙江对外直接投资更是呈井喷式增长，并首次突破百亿美元大关，达到139.88亿美元，同比增长140.56%，占全国比重提升至9.6%。2016年是“十三五”规划开局之年，浙江对外直接投资仍保持平稳较快的增长势头，境外投资项目数为803个，投资额为168.94亿美元，占全国比重为9.93%，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规模已稳居全国前列(见表1)。

表1 浙江对外直接投资额及占全国比重

资料来源：2012—2014年数据出自2013—2015年《浙江商务年鉴》(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2015—2016年数据源于浙江省商务厅数据库。下同。

(二)投资区域呈多元化趋势

2016年浙江省对外直接投资已覆盖六大洲的142个国家与地区*浙江省商务厅：《2016年1-11月全省对外直接投资情况统计快报》，2016-12-12，http://www.zcom.gov.cn/art/2016/12/13/art_791_243044.html。，其中50%投资额集中在亚洲，20%投资在北美洲，13%投资在欧洲，南美洲、大洋洲和非洲的投资占比分别为10%、4%和3%。投资区域已呈现多元化发展趋势，其中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增长较快，2016年浙江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项目已达144个，投资金额达74.7亿美元，同比增长约69.96%*张汉东：《“一带一路”的浙江使命》，《浙江日报》2017年5月17日，第11版。。2012年、2014年和2016年浙江对外直接投资前十大目的国(地区)中，50%以上投资额集中在中国香港、新加坡、开曼群岛等高端服务业发达、国际资本充裕的国家和地区，其中对香港的投资额位居榜首，从2012年的50.23亿美元上升至2016年的156亿美元；约30%集中于美国、德国和瑞典等技术先进的欧美发达国家，其中对美国的累计投资额在2016年达到112.82亿美元；约10%投资在泰国、印尼和越南等地缘相近、劳动力丰富的东南亚国家，尤其是对印度尼西亚的投资额在2016年上升至第三位(见表2)。

表2 浙江对外直接投资前十位国家(地区)的累计境外投资额

(三)投资行业结构优化

浙江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近年来增长快速，2016年已赶超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达到91.96亿美元，占总投资比重的54.7%。浙江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额增长较为平稳，2016年对外直接投资额为44.98亿美元，占总投资比重的26.7%。从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前五大行业分布来看，2012年浙江对外直接投资主要以纺织业、服装制造业和橡胶制品业等传统劳动密集型行业为主，2016年则已被汽车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及金属与非金属制品业等技术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行业取代。从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前五大行业分布来看，2012—2016年前五大行业基本没明显变化，其中批发和零售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及房地产业仍是浙江服务业的主要投资行业，但各行业投资占比则有较大变化，特别是批发和零售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2014年两个行业投资占服务业总投资比重高达77%，2016年回落到48%左右。与此同时，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与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等现代服务业行业投资增长较快，2016年投资额分别为2.27亿美元和2.52亿美元，这也说明浙江对外直接投资的行业结构不断优化(见表3)。

(四)投资方式多样化，跨国并购增长快速

从纵向来看，2012—2016年浙江省境外投资的三种方式基本呈上升趋势，设立境外营销网络、增资和跨国并购的投资额分别从2012年的38.9亿美元、6.68亿美元和11.14亿美元，增加至2016年的141.88亿美元、22.37亿美元和82.44亿美元(见表4)。从横向比较来看，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中设立境外营销网络的占比最高，跨国并购占比提升最快，增资项目占比相对平稳。第一，设立境外营销网络仍是浙江企业境外投资的主要方式，如万向、海康威视和大华等企业均已将营销网络覆盖至全球各大洲，通过产品的本土化销售，将浙江自主品牌成功推向海外；第二，跨国并购增长迅猛，如2010年吉利集团以18亿美元并购沃尔沃，2014年泰格医药并购美国方达医药，2016年均胜电子以10.3亿美元并购美国百利得汽车安全系统有限公司等，浙江企业通过跨国并购获得技术、资源、品牌和市场；第三，增资项目增长平稳，如2015年美都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增资13.96亿美元用于美国石油和天然气开采项目、2016年万向集团公司增资7.88亿美元用于美国A123系统公司从事汽车制造业等。由此可见，浙江对外直接投资已从最初的设立贸易公司、办事处等单一投资方式，逐渐向设立境外营销网络、建立工厂、研发中心及跨国并购等多元化投资转型。

表3 浙江对外直接投资的制造业与服务业前五大行业的投资情况

表4 浙江对外直接投资方式构成

(五)民营企业投资占比高，集群投资成亮点

浙江民营经济发达，对外直接投资主体90%以上是民营企业，这个比例远高于全国对外直接投资中民营企业仅占30%的比例。当然，浙江民营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成功案例层出不穷，如万向、吉利、华立、康奈和大华等民营企业都是对外直接投资中的佼佼者。另外，浙江还结合地方产业集群的特点，依托境外经贸合作园区，形成“以大抱小”“抱团出海”的集群投资模式。2006年至今，浙江已先后建立7个境外经贸合作区，包括泰中罗勇工业园、俄罗斯乌苏里思克经贸合作区、越南龙江工业园、越美尼日利亚纺织工业园、乌兹别克斯坦鹏盛工业园、塞尔维亚贝尔麦克商贸物流园以及墨西哥中北美华富山工业园，为浙江传统制造业及商贸、物流、会展业等境外投资搭建平台。值得一提的是，这7个境外经贸合作区除了中北美华富山工业园外，其余6个均位于“一带一路”战略的沿线国家，这也说明境外经贸合作区已成为浙江融入“一带一路”战略发展的重要载体。

三、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存在的问题

(一)要素制约问题

1.人才国际化水平低。浙江民营企业家有胆识有谋略，敢闯敢拼，但其学识技能、外语水平和国外经验往往不及专业人才。浙江民营企业大多数仍采用家族式企业管理模式，缺乏完善的人才引进制度、员工激励制度和人才培养制度，导致引进、培养和留住国际化人才困难。因此，综合型管理人才不足、企业人才国际化水平低已成为不少浙江企业开展跨国经营业务的短板，也是掣肘浙江企业实现国际化的重要因素。

2.对外直接投资融资难。民营企业融资难是多年悬而未决的问题，对于“走出去”的浙江企业来说，融资更加困难。目前除了中国国家开发银行、中国进出口银行、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和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这四家政策性银行提供对外直接投资信贷业务外，国内其他商业银行很少能提供对外直接投资信贷服务，这主要由于对外直接投资信贷业务不成熟、信贷意愿不强等原因。而且我国也缺乏像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那样成熟的风险投资公司，所以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资金主要来源于自有资金和小部分银行贷款，融资渠道狭窄单一，使部分浙江企业失去不少跨国经营投资的机会。

3.品牌影响力弱。浙江是制造大省、品牌小省，中小企业大多从事贴牌、来料加工与仿制生产，缺少自有品牌与核心技术。许多中小企业品牌意识不强，商标意识薄弱，重生产销售轻品牌建设，也不乏有企业专利被外商抢注的例子。品牌影响力弱，导致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缺乏竞争力。

(二)风险防范问题

1.地缘政治风险。世界政治局势并不稳定，地区间的战争、冲突不断发生。近两年，浙江企业到“一带一路”国家的投资增长快速，据中信和达信的政治风险评估，“一带一路”约有42.2%的国家具有高度政治风险，全球20个极高风险国家中的4个分布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董小君、蒋伟：《控制四类风险是“一带一路”对外投资项目成败的关键》，《中国经济时报》2017年6月5日，第5版。。战争、冲突与政权更迭等不确定性风险，不仅影响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信心，也直接影响企业在海外的生存与发展。

2.东道国法律风险。浙江企业投资区域的多元化，也意味着需要面对不同层次国家的法律法规环境。欧美等发达国家法律体系完善，劳工保护、环境保护的法规要求极为严苛，且工会组织强大，浙江企业应首先考虑如何在这些国家合法经营。塔吉克斯坦、柬埔寨、东帝汶与孟加拉国等南亚、中亚及独联体国家的法律体系建设相对落后，司法独立性、廉洁度相对较差，浙江企业首先需要解决的是如何保障投资的合法权益。

(三)国内服务支撑问题

利用Photoshop软件进行图片编辑；利用Origin 8.0软件进行数据计算、统计分析及绘图；采用t检验分析数据的差异显著性。

1.高端服务业缺乏。浙江企业对港投资一直居高不下，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许多企业通过利用香港的融资平台和跨国投资服务实现对国外的再投资。由此可见，国内针对跨国投资的法律、会计、投资、信息咨询和人才培训等高端服务业供给严重不足，无法满足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所需的境外调查、法律审查与资产评估等需求。

2.政府服务相对滞后。一方面，政府与企业的沟通不畅，许多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中，不清楚哪些部门可以提供相应的对外直接投资政策咨询，政府也不能及时掌握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中存在的困难；另一方面，政府的信息相对滞后，存在对境外投资环境不清楚、对东道国投资政策不了解及专职人员专业性不强等问题，这些因素都导致政府不能很好地服务于对外直接投资的企业。

四、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对策

(一)突破人才、资本和品牌的要素制约

1.引才引智解决人才不足问题。企业层面，企业要综合运用全球招聘、海外回归和自身培养等方式，建立跨国经营人才储备机制。一方面，企业要重视本土人才的培养，可联合国际知名院校、专业机构开展跨国经营人才专业知识和实践技能培训，提升本土人才的跨国经营能力；另一方面，企业可以通过设立海外人才孵化中心等，实行新型的人才引进和管理机制，以更有效地吸引海外高层次研发、管理人才。政府层面，要通过实施“千人计划”等引才聚才工程，创新人才工作机制，优化人才服务环境，完善国际医疗、保险、子女教育等配套服务及个人税收优惠政策，从而吸引海外人才扎根浙江。

2.多方联动拓宽资本融资渠道。企业层面，一方面要充分利用已有四大国有政策性银行的融资渠道；另一方面要利用香港等地国际资本充裕、融资服务发达的优势，提升自身的海外融资能力。政府层面，要以政府牵头、企业参与的方式，搭建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投融资平台，设立对外直接投资基金。要充分利用市场化机制，盘活浙商资本资源，为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提供更好的融资服务。

(二)提升对外直接投资的风险防范能力

1.提前研判东道国政治风险，以政治风险保险作保障。企业层面，要充分利用政治保险工具，对于投资额巨大的项目，要做好政治险和商业险都覆盖的买方信贷保险，同时加强民生项目投入和人文交流，加大项目企业本土化，以赢得政府当权者和民众的支持。政府层面，要做好安全情报的搜集和研判，加强国别、地区和产业投资的风险评估与指导，及时发布风险预警信息，指导企业做好项目前期风险评估及规避方案，制定风险应急处置预案。

2.熟悉东道国法律法规，做好法律援助。企业层面，首先，要对投资项目和投资对象作全面深入的调查，熟悉投资国的相关法律法规；其次，要增强法律意识，重视购买法律服务，让专业律师参与交易合同的制定及企业的经营运作，帮助企业规避法律风险，做到在东道国合法合规经营。政府层面，一方面要加强对外直接投资立法，让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有法可依，另一方面要培育能提供国际法律业务服务的律师事务所、中介机构等。

(三)构建综合服务体系，为浙江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保驾护航

高端服务业的发展非一时能够完成。对企业而言，一方面，要多方听取意见，特别是可以通过行业协会、商会联盟等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经验交流，积极传授与吸取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中“走出去”的经验与教训；另一方面，需要提升企业与境外的投资、法律、财务等高端咨询服务公司的沟通能力，以便通过更加便捷高效的途径开展对外直接投资业务。对政府而言，一方面，需要进一步促进高端服务业的发展，加大服务业对外开放力度，通过引入竞争机制，提升国内服务业整体水平，尤其是填补高端服务业的短板；另一方面，要提升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综合服务能力，加强相关部门及人员的对外直接投资业务培训，为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提供政策咨询服务，将惠及企业的政策落实到位。

The Characteristics， 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Zhejiang’s OFDI

LI Yingzhen1& ZHAO Lijing2

(1.ModernServiceSchoolofZhejiangShuren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 310015，China； 2.BinjiangBureauofCommerce，Hangzhou，Zhejiang， 310052,China)

During the 13th five-year period， whether from the international and domestic macroeconomic environment， or the micro demand of Zhejiang enterprises’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Zhejiang’s OFDI will have a new rapid growth. Based on the data from 2012 to 2016， the paper reveal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Zhejiang’s OFDI including the skyrocket growth of investment， the multiple investment destinations， the improvement of investment industries， the diversification of investment ways and cluster investment. The paper also analyzes the problems from the limit of production factors， the precaution of risks and the domestic service support system. Finally， some recommendations are provided to ensur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Zhejiang’s OFDI.

service economy; OFDI; Zhejiang

(责任编辑 陈汉轮)

2017-04-13

厉英珍，女，浙江东阳人，讲师，研究方向为国际贸易与跨国投资。

10.3969/j.issn.1671-2714.2017.04.005

服 务 经 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