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李德方
摘 要:高等职业教育投资的收益既包括显性的货币收益,也包括“个体、家庭和社会”等方面的非货币收益。其非货币收益既有教育非货币收益的异质性、潜在性和过程性等共性特点,与中等职业教育相比较,具有“层次更深、影响更久、范围更广”等个性特点;与高等教育相比较,又具有“实用性更强、成效性更快、人文性略弱”等个性特点。不仅如此,高等职业教育的货币收益与非货币收益之间是紧密联系并相互转化的。
关键词: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内涵;特点;关系
作者简介:马华(1979-),女,常州幼儿师范学校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学前教育;李德方(1968-),男,江苏理工学院研究员,江苏省职业技术教育科学研究中心副主任,教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高等教育。
基金项目:2016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实证研究”(编号:16YJA880018),主持人:李德方;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区域中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实证研究——以江苏为例”(编号:2013SJB880030),主持人:李德方。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7)19-0011-05
高等职业教育作为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培养大批技术应用型人才,促进和推动着国民经济发展。随着高等职业教育向纵深发展,它对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日益凸显,但“教育”作为一种特殊的投资资本,不仅要关注其货币化产出,更应关注到教育所带来的一系列非货币化的影响。因为“对非货币化收益的考量具有多重意义,不仅为教育及相关宏观政策的实施提供参考和依据,还为教育带动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参照和衡量指征。”[1]
近年来,教育的非货币收益受到学术界的关注,有学者对此开展了或理论或实证的研究,但对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的概念、特点等研究尚未展开。基于此,本文试图通过文献研究和比较研究的方法,对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的内涵、特点,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与货币收益的联系与转化等进行初步探索。
一、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的内涵分析
人力资本理论从经济和货币的视角,阐述了教育的投入与产出,更多涉及的是目前所说的货币收益领域。随着研究的深入和学科的交融,美国经济学家路易斯·索尔门(Lewis Solmon)提出了“对教育投入的收益包括从货币到非货币、范围宽泛的收益”[2]的观点,随后,关于教育非货币收益的讨论和研究日益丰富。
通过查阅文献,笔者发现,学者们对非货币收益的研究内容以实证和综述居多,对非货币收益的概念、特点等基础理论研究涉及较少,而关于高等职业教育的非货币收益研究更是少之又少。
那么,什么是高等职业教育的非货币收益?它又包括哪些内容?我们认为所谓高等职业教育的非货币收益是指个体因接受高等职业教育所产生的无法用经济加以衡量和量化的收益。具体而言,这些无法用经济加以衡量而又真实存在的收益主要体现在:对受教育者个体的知识与能力、心理与行为等方面的影响,对受教育者家庭的成员关系、生活质量、子女教育等的影响,对社会经济发展、技术改革、民主推进、文化进步、国家凝聚力等的影响。
个体组成家庭,家庭构成社会。个体的素质决定了家庭的层次,家庭又反作用于个体,对个体产生影响;家庭是社会管理的基石,只有“小家”的稳定才能推动“大家”的发展,反之,只有“大家”的稳固才能保障“小家”的利益。因此,个体与家庭、家庭与社会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关系;个体与社会通过家庭这个桥梁互相影响。对受教育者而言,在其接受教育的过程中直接受益的是自身,间接受益的是家庭与社会。基于此,我们认为高等职业教育的非货币收益应包括微观的个体、中观的家庭、宏观的社会三个维度的内容。
(一)个体非货币收益
1.知识与能力。个体在接受高等职业教育的过程中最直接、最显性的非货币收益就是知识的获取和能力的培养。通过学习,个体不仅获得了人文、科学、社会等各类知识,还习得了丰富的相关职业的专业知识。通过课堂学习、岗位实习,个体的学习能力、合作能力、沟通与表达能力、实践能力以及专业能力均会得到快速提升。
2.心理与行为。青少年期是个体心理迅速走向成熟而又尚未成熟的过渡时期,在此阶段,个体的心理在理想与现实、情感与理智之间的矛盾中徘徊发展。几年的高职教育势必对其心理产生着重要的影响。比如,通过教育,个体的感知觉、思维、判断等认知水平会得到提升;个体的道德感和价值感等情感水平将更加理性;个体的自制、勤奋、耐挫力等意志品质也会得到磨炼。与此同时,个体的个性心理也会在受教育过程中日益成熟。
个体的行为受心理的支配,随着个体心理的不断发展,个体的行为也将更加理性,比如:在生活中,“必然会减少酗酒、抽烟、赌博等威胁个体健康的行为,参与文体活动,……更愿意参与慈善捐助、社区服务等活动。”[3]
此外,高等职业教育还可提高个体的健康水平和消费、储蓄、投资行为等理财能力。高等职业教育的教育内容和教学方式决定了其具有较强的职业性、经济性和现实性等特点,因此,通过几年的教育,个体对工作与薪酬等现实问题会有一定的思考,并会逐步形成较强的消费、储蓄、投资等理财意识和能力。
(二)家庭非货币收益
1.优化成员关系,家庭氛围好。国外研究者通过实证研究证实:受教育的年限与“找到合适配偶”间存在显著正相关性[4]。因此,接受高等职业教育的个体在配偶的选择上具有一定的吸引力和選择度,找到与自身程度相同配偶的可能性大。夫妻双方因接受的教育层次较高,会拥有良好的经济状况、相同的知识层次、接近的态度价值观,这为家庭中形成良好的夫妻关系提供了根本保障。夫妻关系在一个家庭和家族中是第一位的关系。融洽的夫妻关系也为建立良好亲子关系、婆媳关系等提供了基础,或者说,夫妻关系融洽,有利于家庭其他关系的和睦。由此可见,家庭成员关系因受教育而受益,是高等职业教育家庭非货币收益的具体展现。
2.提高生活质量,幸福指数高。在接受高等职业教育过程中,个体的知识与能力、心理与行为都得到有力培养。个体将自身所获取的知识与能力、心理与行为等非货币收益融入家庭,帮助其形成健康的生活观念,掌握更多的生活科学常识,培养丰富深刻的生活审美情趣,从而提高了家庭的生活质量,生活其中的家庭成员拥有较高的幸福指数。
3.重视家庭教育,子女学业优。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西奥多·舒尔茨(Theodore W. Schultz)认为受过更多教育的个体更注重孩子婴儿时期的养育,因此接受过高等职业教育的父母特别重视孩子的家庭教育,他们会学习有关家庭教育的理论,注重家庭教育的艺术性和科学性。究其原因,一方面,在工作和生活中,个体能感受到高等职业教育所带来的除货币收益以外的好处,促使其重视家庭教育的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个体在不断的学习中,更容易接纳新鲜、合理的家庭教育观点,并有能力对孩子实施良好的家庭教育。
(三)社会非货币收益
1.社会经济发展。培养高等职业技术人才是高等职业教育的重要目标。“高等职业教育能生产劳动力,会把简单的、一般性质的劳动力培养成能够从事复杂生产、劳动且掌握专门技术技能的劳动者。”[5]个体在掌握职业技术的同时提高自身的劳动生产力,进而推动社会整体的劳动生产力得到提高。生产力通过一定的形式转化为生产价值,从而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
2.社会政治民主。“教育可以增进对国家的认识,提高政治参与度。一个人接受的教育越多,会对政治越感兴趣,越能成为政治过程的积极参与者”,“职业教育可以唤醒受教育者的公民意识,促进民主政治和社会和谐”[6]。高等职业教育在提升个体文化素养的同时,也喚醒了个体对社会政治民主的追求,激发了个体更强烈的参政议政等民主行为,从而在日积月累中推进社会政治民主向前发展。
3.社会文化进步。教育的结构是复杂的,其功能也是多种多样的。但不论哪种类型的教育都具有社会功能和个体功能,而文化功能是教育社会功能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得益于教育的文化功能,才使得我们五千年悠久历史的中华文化能在继承的基础上不断发展和进步。高等职业教育同样也具有传递文化、发展文化的作用。“高等职业教育为适应现实发展需要,不断增设反映新知识的专业和课程,使新知识、新信息和新技术得以传递。同时,高等职业教育还进行各种职业培训活动,面向社会开展各类培训与职业教育,开展多种形式的咨询服务,知识和文化通过高等职业教育为媒介向社会传播和推广。”[7]这些都是高等职业教育文化功能的具体表现。
4.社会科技创新。注重技术技能的培养是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的一大区别。作为高等职业教育,它不仅关注受教育者的技能技术,更注重对受教育者进行技术改良和创新意识、思维及能力的培养,从而使受教育者在走上工作岗位后具备了科技改革的素养,使其科技创新行动成为可能。与此同时,高等职业教育除了教育培养一大批高级技术技能型人才,自身还具有科技研发的任务和使命。通过高职院校教师自身长期的研究与实践,势必能在某一科技领域出成果,带来社会科技创新。
二、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的特点
(一)教育非货币收益的共性特点
根据不同的标准,可以将教育进行不同的类型划分,但分析各类教育形态的非货币收益,它们具有一些共性特点。
1.异质性。研究表明,人们在接受同等教育的过程中所获得的非货币收益会因人而异。首先,个体的先天条件不同,决定了个体对教育的理解力和接受能力会不尽相同,那么他们所获得教育收益(包括货币收益和非货币收益)就会存在个体差异。一般而言,在外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遗传基因优、先天条件好的个体会获得更多的教育收益。当然,个体的成长除了自身条件外,还受很多外部环境的制约。其次,原生家庭对个体的影响作用不可小觑。近年来,人们对原生家庭与孩子成长的关系研究越来越多,研究表明,原生家庭的知识层次、教养方式、经济状况等对孩子的心理、思维、性格、行为产生着较大的作用,从而间接地影响着孩子受教育过程中的收益程度。具体到非货币收益上,有研究者提出,“在受教育年限相同的前提下,能力较低、家庭背景较差的个体获得的非货币收益会更高”[8]。而“能力较强、家庭背景较好的人能从教育中获得更大的货币收益,即教育的货币收益存在异质性的问题”[9]。
2.潜在性。非货币收益的内涵决定了它具有潜在性。从个体和家庭视角看,非货币收益没有物化的表现形式,虽然它对个体及其家庭产生了较深远的影响,但人们不易察觉,更无法量化非货币收益的价值,对其更多的只是一种心理体验或主观臆测。因此,人们经常用“是否考取一所好大学,能否谋取一份好工作”来评判个体受教育的最终成效,而往往忽略了个体在受教育过程中所经历的内心成长、思维发展和行为改变。从社会角度看,非货币收益的作用更是难以觉察,即便它对社会经济、科技的发展产生着不可忽略的作用,但由于社会宏观的经济、科技、文化、民主等发展同时接受着多种力量的影响、经历着长期的酝酿才得以实现,因此非货币收益对社会的影响常常由于隐蔽性而被忽略或弱化。
3.过程性。所谓“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它深刻阐明了教育是一项日积月累的工程。教育是慢的艺术,不可能一蹴而就。个体要经过十几年、几十年甚至终身才能实现自身的不断成长与成熟。因此,教育的货币收益与非货币收益都要经历一个较长的过程才能获取。但相较于货币收益,非货币收益的过程性这一特点更加突出。首先,如前文所述,非货币收益虽不直接提供货币,虽不容易察觉和量化,但是它对人的发展和影响却不可忽略。而它对个体、家庭和社会的影响是一个缓慢渐变的过程。它不像货币收益那样直接用货币这个重要的生活资本改善个体和家庭的生活条件等,而像陈酒一样,需要漫长的积淀才能完成,需要个体的用心体验才能感知。其次,非货币收益转化为货币收益也必须经历较长时间的过程。个体接受教育的同时产生了货币收益和非货币收益,但在个体结束了机构教育后的一生中,非货币收益仍持续不断地转化成货币收益。当个体充分感受到教育给自身带来的非货币收益和货币收益,终身学习的主动需求也就自然而然产生。
(二)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的个性特点
高等职业教育是教育的一种类型,其非货币收益除了具有上述共性特点之外,还具有自身的个性特点。为了能更好阐述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的个性特点,笔者将高等职业教育分别与中等职业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进行比较、分析和总结。
1.高等职业教育和中等职业教育都属于职业教育,由于它们的教育层次不同,故而非货币收益也有区别。
(1)层次更深。与中等职业教育培养的中等层次的技能型人才相比,高等职业教育培养的是更高层次的技术技能人才。对这样的人才培养,其课程内容会更广更深,学习要求、能力标准也会更高。比如在基础性课程的开设上,高等职业教育除设置了政治、法律、文学、数学、计算机、外语等通识内容,还安排一些重要的基础课程如经济学、管理学、会计学等学科。在专业性课程的开设上,它不仅关注技术技能等内容,更会增设有关技术技能的历史发展、理论原理等有关内容。自然高等职业教育给个体带来的非货币收益会更多一些。
(2)影响更久。高等职业教育和中等职业教育在教学内容和方式存在着较大的差别。高等职业教育除了关注某项专业技术的学习和掌握,还特别关注该专业的文化、历史和思想的表达。在教学方式上,高等职业教育更注重学生的主动思考和观点表达。由此可见,高等职业教育对个体的教育所产生的非货币收益会更久远一些,有的甚至成为学生改变命运的重要一环。
(3)范围更广。鉴于培养目标和教育年限的差异,高等职业教育在课程设置和教育内容上更加广泛。各类课程的开设为学生吸收更多知识、提升更多能力提供了可能。在日积月累的学习中,高职学生个体非货币收益的范围将会比中职学生的要广泛得多。
2.高等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是高等教育的两种类型,两者培养目标不同,教育内容迥异,非货币收益也有差异。
(1)实用性更强。培养目标制约着教育的内容和方式,正如上文所述,高等职业教育的培养目标是培养高等技术技能人才,其教育内容必须紧紧围绕“高等技术技能”来设置,即相关的技术技能内容十分凸显。高职学生在接受相关技术技能的教育过程中,其某一项或某几项技术能力会逐渐提升,与此同时,个体也会养成较好的科学技术思维,所以高等职业教育的非货币收益也因此具有较强的实用性。
(2)成效性更快。高等职业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在教学方式、方法存在着较大的区别。高等职业教育特别强调理实一体化的教学方式。“它在统筹研究教学内容和教学项目设计时,研究把握行业企业和职业岗位所需要的基本职业资格证书和技能操作证书,并安排相应的教学、训练和考核,尤其是引进行业企业和人力部门的考核,使学生不仅会做,而且要有管用的上岗证书。”[10]高职学生在校期间或毕业时就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岗位专业技能,因此,与普通高等教育相比,高等职业教育的非货币收益能在较短时间内转化成货币收益,成效更快。
(3)人文性略弱。正如前文所述,高等职业教育强调实用技能的学习,囿于总课时,在教育内容上自然会减少人文方面的内容;教学方式因强调理实一体化,关注技术与技能,对心理感受、价值体验、情感熏陶等人文方面比普通高等教育要逊色一些。因此高等职业教育的个体非货币收益知识与心理方面的人文性会略显欠缺一些。
三、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和货币收益的联系与转化
高等职业教育的非货币收益和货币收益是高等职业教育收益的两个方面,虽然概念不同,但两者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一)货币收益是显性的、基础性的收益,非货币收益是隐性的、持久性的收益,两者共同对主体产生影响
货币收益作为教育直接、显性的收益,影响着人们对是否接受教育、愿不愿意接受更高教育的态度。个体在接受教育的过程投入了金钱、时间等资本,根据经济学理论,任何投资都要有回报和收益,而货币收益是个体接受连续不断教育的最直接回报。没有了货币收益这一基础,或者说人们接受教育看不到教育所带来的经济价值,势必会影响人们接受教育的积极性。因此,非货币收益必须以货币收益为基础和前提,才得以产生。
在货币收益的基础上,个体产生接受教育的主观意愿,而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伴随着个体对非货币收益的逐步感知和体验,促使个体产生追求更高级更优质教育的强烈意愿,由此形成了“接受教育——获得收益——接受更多教育——获得更多收益”的螺旋式上升模式。当然,每个个体对非货币收益的感受和重视程度会存在差异,这种感受和重视程度也影响着个体追求更多更好教育的迫切水平。一般而言,为追求更多非货币收益的个体,其接受教育或终身学习的主观性更强,也更容易在某个领域取得较大成就;而为追求更多货币收益的个体,其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被动性和功利性更多,往往接受教育的时间也较为有限。
(二)高等职业教育非货币收益与货币收益之间可以相互作用并转化
1.从微观看,个体在完成高等职业教育走上工作岗位之初,会获得一定的货币收益。随着工作时间的推移,个体自身所潜在的知识储备、能力水平、心理素质等非货币收益,会不同程度地影响着个体的工作能力、人际关系等,综合制约着其职位的升迁和薪酬的增长。因此,非货币收益在一定的时间和合适的机会中必然会转化为货币收益。但非货币收益与货币收益间的转化量也會因人而异。一般来说,个体累积的非货币收益越多,经过或长或短的过程,在工作和生活中转化为货币收益的也越多,反之亦然。转化过程的长短则受多种因素的影响,比如工作性质和环境、个人机遇与资源等。
与此同时,货币收益也会不断地转化为非货币收益。首先货币收益为个体接受再教育、生活质量等提供了经济基础,使得个体的家庭领域非货币收益得以实现;其次,货币收益在提高经济水平的同时为个体搭建了一定的发展平台,新的平台和环境会使个体自身的心理与行为等得到提升,从而实现了货币收益向非货币收益的转化。
2.从中观看,家庭整体的受教育水平影响着经济情况、成员关系、幸福指数和子女教育。“个体能力与家庭背景是影响个体货币收益与非货币收益的一个重要因素”[11],家庭受教育水平高,其货币收益和囊括成员关系、幸福指数和子女教育等非货币收益会更好。在家庭内部,教育的货币收益和非货币收益也存在着相互转化关系。“在受教育年限相同的前提下,能力较强、家庭背景较好的个体货币收益较高;能力较低、家庭背景较差的个体非货币收益较高。”[12]拥有良好的家庭氛围、较高的幸福指数和较优秀的子女,会更有利于家庭中的每个成员去积极面对工作和学习,从而更有可能获得更多的货币收益,实现了非货币收益向货币收益的转化。而家庭背景较差的个体接受教育中,非货币收益的影响和效果较之货币收益更快体现,接受一段时间的教育,个体的知识能力、思维品质、心理行为会得到一定的提升,而这些非货币收益的获取也激励着个体持续接受教育,从而获取货币收益,进而提高了家庭经济情况,并改善了家庭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从而实现了“非货币收益——货币收益——非货币收益”的转化过程。
3.从宏观看,社会中的每一份子接受教育,促进了社会经济、文化、政治、科技等整体发展,获得了教育的非货币收益。而社会经济发展的红利也会促进个体货币收益的普遍提高,从而实现了非货币收益向货币收益的转化。个体的货币收益越高,经济水平越好,也为其接受更多更好教育提供可能,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继续获取非货币收益,最终形成了货币收益与非货币收益的相互转化和螺旋上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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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韩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