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流行语的概念界定是众多相关研究的基础,本文参考了国内外大量关于流行语研究的文献资料,整合了各家的观点,从形式、内容和使用的角度三个方面,提出了狭义流行语和广义流行语的界定方式,认为狭义流行语为语言学研究的对象,广义流行语则适于更大范畴的探讨。
关键词:流行语 概念界定 广义流行语 狭义流行语
一、引言
流行语在语言系统内是一种新生事物,最早出现明确的“流行语”的说法,可以追溯到1984年。日本自由国民社《现代用语基础知识》编辑部组织发布了日本新语流行语,“流行语”开始为人们所了解。1990年,美国方言学会开始评选当年的美国年度流行语。我国从2002年起由官方发布年度流行语,相应的流行语研究也开始进入研究者的视野。
二、流行语的性质与特征
(一)“流行”与“流行语”
流行语是一种特殊的语言类别,它的形式多样、内容丰富、意义复杂。尽管近年来关于流行语研究的专文和论著不少,但仍缺少权威的论断来对“流行语”这个概念进行触及本质的解释和判定,缺乏明确的、公认的、经典的定义。
所谓“流行”,即“迅速传播或盛行一时”①、“广泛传布;盛行”②义。可以从两个层面来分解“流行”这个词:一是传播的广度,即强调在一定的范围内为人们所接受,所以能“盛行一时”;二是传播的速度,流行往往是一股风似的风靡,突然之间,街知巷闻。
关于“流行语”的界定,学界众说纷纭。汉语词典对“流行语”的解释是“某一时期社会上广泛流行的语汇”③。英语词典则认为流行语是“令人难忘且被反复使用的词或短语,如用于政党、广告产品的口号”④,“使用广泛且较为通俗的短语,特别是用于群众或运动的口号”⑤,是“概括某一特定概念的词或短语,主要是用来表现流行或时尚,如‘motivation(动机,刺激)、‘X generation(未知的一代)”⑥。上述定义主要是从释义的角度出发,抓住了流行语“广泛”“流行”“口号”式等特质。
汉语流行语研究者给出的定义有不同的侧重。有的学者注重强调流行语的流行性、频度和广度。最早提出“流行语”概念的胡明扬、张莹(1990)认为,“流行语指的是在某些人中间,主要是在青少年中间,在某个时期广泛流行,过了一段时间又为新流行的词语所替代而悄然消失的词语。”赵佳(1994)则指出,“流行语是一种使用频率较高的语言,它往往在口语中经常使用并影响至书面语。”有的学者把流行语归到特殊的言语类别中。孙曼均(1998)认为,“流行语是语汇中特殊而敏感、变化极快的词语层面,是在某一时期社会上广泛流行的城市人(主要是城市青年)的惯常用语,或某一阶层、行业的习惯用语”。陆钦红(1999)直接把流行语归为“一种时兴流行、公众喜闻乐见的俗语”⑦。也有学者,如陈思(2002)、任龙波(2001)等,从流行语的非语言功能考虑,认为流行语是一定时期、一定范围内广为流传的语汇,是一定时期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环境及人们的心理活动等因素的产物,是能够反映当时的社会文化、风土人情的语言。
从上述罗列的各家观点中可以看出,尽管流行语是人们所熟悉的语言表述方式,也许每个人每天都会使用到,可一旦要在学理角度对其进行严谨的概念概括时,各家的定义就会有明显的分歧。究其原因,一是在于“流行”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测量的范畴,很难得到形式上的验证,说一种事物是流行的,不是任何一个权威机构来裁决的,而是在约定俗成的基础上,人们对该事物的认识达成了某种共识。然而,不同族群对同一事物的判断和理解不尽相同,在游戏玩家看来当下最流行的DOTA游戏,对非游戏迷而言则完全是个陌生的世界。信息占有比例的不对等,是造成各自眼中“流行”认识差异的根本原因。二是在对“流行语”的语言归属的判定上,其特殊的构成带来归类上的困难。流行语的形式多样复杂,被不同的标准归入到“熟语”“俚语”“惯用语”和“新词语”等类别中,让人们莫衷一是。
(二)流行语的语言归属问题
如上文所提到的,在给流行语下定义时,有些学者将流行语归到了“俚语”“熟语”“习惯用语”等类别中,我们不妨来比较一下,看看它们之间的区别和联系,以便更好地给“流行语”下定义。
“俚语”(Slang)是指民间非正式的语句,是口语化的表述方式。《新五代史·卷三十二·死节传·王彦章传》中记载:“彦章武人不知书,常为俚语谓人曰: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像古书中“豹死留皮,人死留名”这样的有地域色彩的口语化语句,在现代汉语词汇中也有不少,如广东方言中的“小强”(蟑螂)、“煲电话粥”(打电话);上海方言中的“捣浆糊”“帮帮忙”等,它们随着不同区域之间的相互交流,由方言词汇慢慢变为全国皆知的语汇,出现在原方言出处以外的媒体中。如:
(1)足协继续捣浆糊 国奥征兵殃及国足世界杯预选赛(《南方都市报》2007年12月30日)
(2)奥运村众生相:博尔特带两保镖 易建联煲电话粥(《新民晚报》2012年7月27日)
例(1)、(2)分别是广东和上海报纸中的标题,而“捣浆糊”和“煲电话粥”又分别是来自上海和广东方言中的“俚語”,可见“俚语”有时也能打破地域的限制,成为全国通行的词语。而且,“俚语”虽然是口语化的、不正式的语句,但也能进入到书面语的领域中,并在一定时间内因一些特殊原因而成为使用频率较高的语汇,成为流行语,不过像例(1)和例(2)中这样的俚语的数量毕竟有限。因此,可以说,在流行语中有出自俚语的词语,但也不能简单地把流行语等同于俚语,毕竟流行语的范围更大、成分来源也更复杂。
熟语是指语言中定型的词组或句子,使用时一般不能任意改变其形式。熟语包括惯用语、成语、谚语、格言、歇后语等,是一个包涵了众多小类的大词类,许多无法归类的词汇形式都被归入了熟语类中。按胡裕树主编的《现代汉语》,熟语主要分惯用语和成语两大类,惯用语指人们“所熟悉的现成的固定词组,常常作为完整的意义单位来运用”⑧,如“触霉头”“钻空子”等,上文提到的俚语中的有些语句也可以归入熟语的范畴。由于熟语涵盖的子类很多,且大部分熟语不具备“流行”的特征,因此它们都是经历了多年的文化积淀而保留下来的真知灼见,如“有志不在年高”“秃子打伞——无法无天”“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等。很明显,这些格言警句都是历经了时间的锤炼而形成的,与时髦的流行语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不过有些熟语在特殊的情况下,可能会与流行语产生交集,但总的来说可能性很小。
习惯用语也是熟语的一种,一般以专业术语和行业语为主。如:金融股票行业的“涨停板”“飘红”;房地产行业的“廉租房”“楼板价”等。一些行业因为特殊的原因,而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会促使一些行业语、专业术语成为流行语,上面提到的“飘红”“廉租房”等就随着股票和房产的趋热,成为人们普遍关心和提及的话题。
(3)古装偶像剧《仙剑奇侠传3》自正月初一在卫视播出以来,收视率一路飘红,成为虎年开年最受欢迎的电视剧之一。(《〈仙剑3〉收拾飘红 唐嫣获选最完美梦中情人》,新民网·娱乐,2010年2月26日)
(4)在住房制度改革方面,单一的住房自有化、私有化目标同样不适合中国,是以又出台经济适用房政策、廉租房政策等修补措施,这意味着必须从制度上修订原有的目标。(《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必须确立公平的价值取向》,《南方周末》2003年1月03日)
像例(3)、(4)这样由行业语和专业术语变为普通大众所熟悉的习惯用语的情况在一些特定的行业中很普遍,“飘红”原是指股票的行情看好,现在也被转而用来指电影的票房情况大好;民众对“廉租房”的相关政策的关注也使这个词在近几年由一个房产业内专有名词成为人们热议的流行词。但总体看来,流行语并不能等同于习惯用语,因为大多数的习惯用语和熟语的情况相同,虽然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人们也都极为熟悉,但并没有达到“流行”的程度,因而不能把流行语归入到习惯用语的概念中。
同时,流行语与新词语也是有区别的。新词语是指新出现的词,可以指新出现的形式,也可以指新出现的意义。一般出现新的现象、新的事物、新的想法等,都会有相应的新词语出现,其内容涵盖面很广,包括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诸方面。新词语的来源也很庞杂,既有旧词增加新义项产生的,如“病毒”“菜单”等;也有借用专业术语而来的,如“操盘”“包装”等;还有从外来语中借用的,如“沙发”“雷达”等。很多流行语同时也是新词语,它们伴随着新生事物出现,并迅速地风行开来,但并不是所有的新词语都能成为流行语,新词语只有当有高频出现率并在一定的范围内流传开来后,才能有资格成为流行语。同时,也有学者指出,如果流行语本身“稍用即逝,没有生命力”,也不能成为现代汉语新词,因為这些流行语“没有取得‘新词的资格”⑨。
通过上述的比较分析可知,流行语无法完全归入上述类别中,因为它同这些类别在内容上有重叠,也有交叉。流行语在归属上应该有自己独立的范畴,因为从目前流行语的构成、来源、传播和影响来看,它不仅仅是一个语言学意义上的类别,还应该综合地考虑到其社会学、传播学、文化学等方面的意义。从现有的对流行语类别的讨论中我们看到,刘大为(1995)和陈原(2000)给出的定义考虑到了流行语的复杂性,他们认为:“当流行以语言为载体时就形成了流行语。”⑩“凡是在一定时间里面,在一定的地区里,在一定的群体中(例如在大学生中,在中学生中,甚至在某些小学生中,或者在某些行业里,特别是在青年从业人员中)流行的语词就是流行语。”k刘大为和陈原分别就流行语的成因和流行范围作了说明,这也不失为一种实事求是的定义方法。
三、广义定义与狭义定义
(一)我们认为,流行语的定义可以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流行语是一种语言时尚,它是指在一定时期内使用频率很高且被广泛传播的话语形式,并作为一定时期内的焦点话语,被反复使用的词语模、词、短语、句子、格式。如:
词语模:~~族(拇指族、丁克族)、~~门(替考门)、~~热(文凭热、外语热)、~~客(闪客、黑客、蓝客、红客)、被~~(自杀、就业、结婚)
词:白骨精、入世、六方会谈
短语、格式、句子:将(考研)进行到底、都是(足球)惹的祸
数字或字母形式:9·11、SARS、F4
从语用范畴上看,是一种呈现出明显的表述风格的语体形式,如近年流行的“咆哮体”“梨花体”“广场喂鸽体”“蓝精灵体”等。
狭义流行语则是专指新世纪,即近十几年来在一定范围内使用频率高、流传广的词汇层面的流行话语形式。
(二)上述广义和狭义之间的区别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时间的概念。广义流行语概念中的“一定时期”是一个宽泛的、相对的范畴,即指历时过程中的某一个时段,该时段可以长达数年,如“修长城”“夏令时”等;也可以短至几周甚至几天,如,2011年5月著名投资人王功权在网上宣布自己“私奔”的微博引来了各方的猜测,“私奔”也以热词的身份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除了对王功权“私奔”的诸多猜测和分析外,还引来了各方的调侃,出现了“私奔体”,王功权本人也得名“私奔帝”并流行一时,但随着事件始末的日渐清晰,不出半个月,“私奔帝”就流行不再了。然而,无论这些词语的“生命力”有多久,成为流行语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流行”,从广义上看,只要这个词曾经流行过、有过较大范围的影响,就可以归入流行语的范畴。比如“铁饭碗”曾在文革后以“打破铁饭碗”的组合形式广为流行,意在政治、经济体制改革中要破除不利于调动人民工作和服务意识的积极性的弊端,但其实这个词在解放前就已经出现了,被用来专指邮电、交通等行业中的职位,解放后也被用来泛指国有企业这类旱涝保收的职位,到现在“铁饭碗”已经鲜少有人提及,大多数流行语都会有这样的经历过程,从一开始的突然流行,到后来的淡出视线,或转而成为一般词汇。正是由于这些词语在历时过程中是对当时流行趋势的充分体现,因而其曾担当“流行语”的这个身份是不能被磨灭的。我们认为,在特定的情况下,如在其所流行的年代的语境中,还是应该把这类词语作为流行语看待。也就是说,广义流行语着重强调其“流行”的特质,无论是“正在”流行,还是流行“过”的,都可以被纳入。
第二,对标准的认识。有学者指出,历年由语委牵头发布的所谓年度中国十大流行语,其实只是“热词”,“热词是以一个阶段的非基础语汇作为参照系,以频度作为标准提取的语言单位。”“热词强调的是媒体与读者对某事物的关注度”,“流行语反映的是当下流行的话语和社会心态”。
《咬文嚼字》杂志在评选2010年十大流行语时缩小了候选范围,其列出的入选标准是:
2010年十大流行语是由本刊广大读者推荐,经语言文字专家多次讨论评议后共同选定的。以下三种情况未列入评选范围:第一,一般的新闻词语,比如“世博会”“房产税”“富士康”等。第二,指某种文体的,比如因其作者获鲁迅文学奖而引起热议的“羊羔体”“爱××,不爱××”的“凡客体”等。第三,按一种模式形成的临时组合,如涨价系列中的“蒜你狠”“豆你玩”“姜你军”“糖高宗”“油你涨”“苹什么”等。
《咬文嚼字》杂志筛选流行语的标准和崔蓬克的观点有类似的地方,都将一些明显属于热词范畴的新闻词语排除在外。在他们看来,热词涵盖的范围更大,很多热词仅是因为靠主流媒体的推广,才成为出现频率极高的词汇。例如《咬文嚼字》声明中提及的“世博会”这个词,其实早就存在于基本语汇中,但因2010年上海举办了世博会,使得这场第一次在中国境内举行的世界博览盛会吸引了国人的注意力,加之为期半年的会期,致使“世博会”一词的出现频率奇高,所以在2010年评选出的媒体年度十大流行语里,“世博会”赫然在列。然而就“世博会”这个词本身而言,出现在2010年的这个高频的“世博会”同之前存在在词汇系统内的“世博会”并无用法上的拓展,也没有形式上的变异,词汇的内涵和外延都是一致的,因此不符合成为流行语的标准。
(三)针对“热词”和“流行语”的辨析,主要围绕两者在产生方式和“言外之意”的区别上,“热词”虽有很高的使用频率,却不是“新”的(此处的“新”既指形式上的新,也指意义上的新),那么事实是否就是如此呢?我们不妨再来看看“世博会”这个词。如前文所提到的,从词汇本身来看,2010年高频出现的“世博会”一词并没有凸现出形式上的“新”,还是“世界博览会”的缩写形式,但2010年的这个“世博会”却有其自身的“新”,主要体现在人们对这次“世博会”的情绪和感受上:一是有感于“世博会”的规模,创下了历届之最;二是对“世博会”的排队盛况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感叹;三是借由“世博会”带动的各种副产品,从周边游到“敲章”热,再到“小白菜”,还有“后世博”之后的各类衍生展览等。这些情绪、感受都是附加在“世博会”上的,且是专属于2010年的这个“世博会”的。历年来,媒体评选得的流行语其实都是富有深刻背景的,其延伸的涵义和意义也并不单薄,在频度基础上得到的“热词”也能代表一定时期内的社会焦点,且具有特定的意义。所以,综合来看,“热词”的社會意义更大也更有流行性。
从广义上看,流行语可以与“热词”有交叉,无论是媒体评选得来的,还是由民间催生的,都能被纳入广义流行语的范畴,但对于一些像诸如人名、地名这样的专名词成为热词的,我们认为不能将之归入流行语的范畴。对狭义的流行语来说,则可以强调剔除媒体选择、人工干预的因素,以在民间接受度为主要依据来判定。
第三,对形式的判定。广义的流行语有丰富的形式,小到网络热字,大到流行格式,有些流行的热点甚至已经超越了语言文字的限制,比如用图像的方式来传递信息,由一幅中学课本中的杜甫画像引发的“杜甫很忙”热,网友们通过给画像加标题、改装等方式,为杜甫设计了很多场景和台词,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在网络上风行一时。除了图像,动作姿势也能引发流行,航母“辽宁号”舰载机起飞时地勤人员的一个手势被网友们誉为“航母style”,成为风靡各界的“神姿势”,被竞相模仿,并被配上了台词“走你”。当然,非语言载体为基础的流行现象不在我们讨论流行语的范围里面,不过由此也给我们以启示,“流行”的形式是多样的、纷杂的,也可以是综合的。因此,在流行语的定义上,特别是在广义上,不妨把范围扩得大些,这样就可以将更多的用文字形式表现出的流行现象纳入研究和讨论的范畴,以便我们进行较为全面的考察和解释,这也是基于对流行语的综合性把握而考虑的。狭义的流行语定义以词语为主要的单位,不包括流行格式、篇章式的流行“体”等,这是基于对语言学内部的整体性的考量,流行语主要是以词语的形式出现,是词汇研究的一个重要部分,形式的限定有利于深入的研究和阐释。
四、结语
通过对流行语狭义和广义定义的辨析,我们认识到,流行语是有别于传统的“语”的概念的一类语言现象。从语言学定义的角度来看,将流行语同其他形式的语言单位进行区别,有助于我们正视流行语概念的复杂性和层次性,也有助于我们今后深入研究的开展。
注释:
①《辞海》第6版(缩印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年,第1183页。
②《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商务印书馆,2016年,第838页。
③《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商务印书馆,2016年,第838页。
④Websters Engcyclopedic Unabridged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New York:Portland House,1989:632.
⑤The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Boston:Houghon Mifflin Company,1979:477.
⑥The New Oxford dictionary of English,edit by Jedy Pearsall,Patrick Hanks,1998:666.
⑦这里陆钦红转引了英语流行语研究专家,英语词典学家Eric Honeywood Partridge(1894–1979)的观点。
⑧胡裕树主编《现代汉语》(重订本),上海教育出版社,1997年。第258页。
⑨邹嘉彦,游汝杰:“汉语新词与流行语的采录和界定”,《语言研究》,2008年第2期,第58页。
⑩刘大为:“组合流行语考察”,《汉语学习》,1995年第2期,第25页。k陈原:《新词语》,语文出版社,2000年,第33页。
参考文献:
[1]陈思.2002年北京高校流行语状况调查[J].中国青年研究,2002,(5).
[2]胡明扬,张莹.70~80年代北京青少年流行语[J].语文建设,1990,(1).
[3]赵佳.社会流行语浅析[J].修辞学习,1994,(3).
[4]陆钦红.CATCH PHRASE&VOGUE WORD异同辨[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1999,(5).
[5]任龙波.从20世纪的英语流行语看英美社会文化的变迁[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1,(4).
(张蕾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 200234)
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17年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