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霞 陈海勇 裴 霞 陆怡衡 周立群 劳力行宋 佳 孙灵芝 甄雪燕 赵 艳 郑 越
(香港大学深圳医院中医科,广东 深圳 518103)
名 医 传 承
胡焕章运用“知常达变”治疗脾胃病经验※
黄飞霞 陈海勇1裴 霞 陆怡衡 周立群2劳力行△宋 佳2孙灵芝2甄雪燕2赵 艳2郑 越2
(香港大学深圳医院中医科,广东 深圳 518103)
胡焕章教授长期从事岭南脾胃病的中医临床科研工作,在脾胃病治疗方面,谨守病机,用药精细,临床诊疗灵活多变,主张要“知常达变”,然而常法易知,变法难达。本研究从调气机、疏肝、祛湿、理血化瘀、调寒热方面阐述胡焕章教授“知常达变”治疗脾胃病的经验。
脾胃病;脾胃病治法;知常达变;名医经验;胡焕章
胡焕章,男,教授,1929年出生于浙江奉化儒医世家,自幼师承祖父奉化市中医学会会长、中医名家胡燕年衣钵真传;1947年经民国政府中央考试院《中医师合格证书》获准执业行医;1956年又考入上海医科大学,学习西医,旨在深入研究中医科学化;1961年毕业到北京学院临床带教毕业生20余载,继入中国中医研究院承研国家重点科研课题:慢性支气管炎、冠心病等,获得秦伯未、任应秋、岳美中、董建华等名老中医高度评价。1978年,岳美中成立中国中医研究院中医研究生班,任命胡焕章为中医研究生班指导老师,担任内经、温病等中医经典著作的教授,培养中医第一、二、三届中医研究生班。
胡教授世代名门中医嫡传,中西医融会贯通,博古论今,从事中医临床、教学及科研工作近70年,临床造诣深厚。其独辟蹊径,承前启后,临床善用辨证施治治愈众多疑难杂症。耄耋之年,接受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任务,总结临床、教学、科研经验,自名为四明医生,即明天理,明人理,明医理,贵有自知之明。
改革开放以来,胡教授南下长期从事岭南脾胃病的中医临床科研工作,在脾胃病治疗方面,谨守病机,用药精细,临床诊疗灵活多变,临证强调“知常达变”,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形成了独特的学术思想。我们有幸跟师胡教授,颇受教诲,收获颇丰,现将胡教授临床应用“知常达变”治疗脾胃病的经验总结如下。
1995年我国出版的普通高校规划教材《中医诊断学》中对中医诊断基本原理做了概括性的阐述:①司外揣内;②见微知著;③知常达变[1]。而胡焕章教授尤为强调中医诊断中需“知常达变”。常与变是中国古代哲学体系中的对偶范畴,是一组既对立又联系的范畴,说明事物存在的不同形式或运动的不同形态。“知常达变”中的“常”是指正常的、生理的状态;“变”是指异常的、病理的状态。所谓“知常达变”是在认识正常生理及一般规律的基础上,发现功能太过或不及的异常变化,理解事物的特殊性,即从生理推测到病理,从正常推测到异常,从而达到全面认识疾病的目的。“知常达变”是中医诊断中十分重要的基本原理,诊治疾病要从主症中知其常,从兼症中思其变,治疗中则要守常法而达变法。胡教授提出,在治疗脾胃病的过程中首先要明确脾胃的生理之常,从而推导出其病理之变,然后在治疗中运用“知常达变”的原理进行理、法、方、药。
脾胃为中焦气机升降的枢纽,脾以升为健,胃以降为和,脾胃升降失常,气机逆乱则诸病丛生[2]。脾主运化水谷,胃主受纳腐熟,脾主升清,胃主降浊。所以治脾必知其升,治胃必知其降。故升清、降浊乃脾胃病治疗的要法,两者相辅相成,升中有降,降中寓升。也就是说调理脾胃气机为临床治疗脾胃病的常法,根据临床病情变化,可归纳为补气、降气、升阳、通腑等变法,灵活应用于临床中。
胡教授认为,常法先要掌握,知常后才能达变,这是全面提高临床疗效的关键。以胃脘胀满为例,临床上多为气滞不通所致,治疗以行气消胀为基本治法,习惯用行气药物,大部分医家只恐通之不及,不敢轻易补之。因补气药大多甘温,对于胃脘痞胀者,用之有滞中碍胃之虑,拘于“甘能满中”之说。而胡教授认为,临床诊疗需要掌握常法与变法,做到“继承不泥古,发扬不离宗”,不必拘泥于朱丹溪“诸痛(胀)不可补气”之说。因饮食劳倦所伤,或外寒犯胃,或因肝气郁结,乘侮中焦,导致中焦气滞不通,自当据证用消导食滞、温中祛寒,或理气开郁和胃等法,不可妄投补气方药。但若为脾胃气虚失运而导致胃脘胀满,表现胃脘部喜温喜按,食后得缓,舌质偏淡,脉濡或细,治当健脾益气为主,宜用党参、黄芪、白术、甘草等补气药,酌配温中之剂如生姜等,或佐以理气之品陈皮、木香等,可消胀满。胡教授治疗脘腹胀痛虚者用补气方药者很多,如陈夏四君子汤、补中益气汤等。对于虚胀者健脾益胃,脾胃运化复常则腹胀减即为通。所以,既不可见胀痛即用补气,也不可因补气而不理气。
关于纳呆食少,陈修园在《医学实在易》中说“不能食者,胃中元气虚也”。临床中纳呆常见于脾胃虚弱者,虚证多见,治疗多以健脾补虚为主。然若邪气有余,干犯胃腑而致胃气不降,脾胃气机不畅而致食少纳呆,表现为纳呆食少,嗳气反酸,胃脘胀满者,治宜降气和胃;宜用紫苏子、枳实、丁香、旋复花等药物,使胃气和顺,脾胃气机复调则饮食增加。
关于便秘,临床多见燥热内结,阳盛灼阴,阴液亏损而便秘,或湿热下注大肠,使肠道燥热伤津而便秘,这些原因导致的便秘又称为热秘,治疗以清热通腑为常法。然而,又有因年老体弱,肾阳虚损,阳气不运,阴邪凝结;或素有脾阳不足,又受寒冷攻伐,而致脾肾阳衰,温煦无权,寒凝气滞,肠道传送无力而出现大便困难者;表现为大便艰涩难下,或大便虽软但排便不畅,腹中冷痛,面色青黯,畏寒喜暖,口中和,四肢不温,小便清长,舌质淡,苔薄白,脉沉迟,称为冷秘;治宜温阳通便;选用温脾丸等加减治疗,使阳气升、阴寒散则大便自通。
同样对于泄泻,正如《景岳全书·泄泻》曰:“泄泻之本,无不由于脾胃。”泄泻多为脾虚湿盛,脾失健运,大小肠传化失常,升降失调,清浊不分而成;治以健脾祛湿为常法。但临床中若见泄泻,泻出黄臭粪水,肛门有烧灼感,有时排出小粪块,腹部膨隆,拒按者,此乃邪热内结的“热结旁流”,即热入阳明,消灼津液,燥屎内结于肠腑所致。此症若用健脾祛湿,显然不当,当用大承气汤加味(大黄、芒硝、枳实、厚朴、槟榔)以泻阳明结热。若是泄泻伴嗳出腐败难闻的伤食气味,腹中鸣响,矢气频作,臭如臭鸡蛋,稀粪夹杂不消化的硬块,这是由肠道内陈旧性未消化、未排泄干净的食物、粪块等积滞所引起。此症治疗绝不可单纯止泻,当用消导泻下药来祛除胃肠内的积滞,胡教授多选用保和丸合枳实导滞丸加减。胡教授强调,治疗实邪积滞而致的泻下证不能见泻止泻,而是必须像疏通管道那样,除去肠道内的积滞,即“通腑”,也就是“通因通用”法。
《医林绳墨》有“脾胃一虚,则脏腑无所禀受,百脉无所交通,气血无所荣养,而为诸病”之说。叶天士又明确提出:“肝为起病之源,胃为传病之所”,“胃土久伤,肝木愈横”。肝脾两脏既相互化生,又相互制约,二者的关系可概括为“肝木疏脾土”“脾土营肝木”[3]。肝失疏泄则影响脾之运化,脾运化失常又影响肝的疏泄,肝脾相互影响,相互传变,最终肝脾两脏功能失调,所以肝脾同治为脾胃病临床治疗的常法。然而根据已病、未病的不同及肝脾两脏功能失调的轻重,选择治肝为主还是治脾为主,此为变法。
《金匮要略》有“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根据五行相克相生理论,肝木克脾土,若是肝未病,以脾病为主,当以治脾为主,辅以调肝。此时治疗脾胃病的同时调肝为“未病先防”。若肝病已成,且以肝病为主,当以治肝为主,辅以固脾,防肝病传脾,此时治疗肝病时顾护脾胃为“已病防变”。
胡教授认为,现代社会人们工作学习生活压力大,常见肝郁气滞,乘脾犯胃,胃失和降,此时治疗脾胃病要时刻注意不忘疏肝、柔肝、平肝;临床常选用柴胡、香附等药疏肝理气,白芍、当归柔肝养肝;黄芩、龙胆草等清热平肝。而肝病患者其脾胃功能失调的症状未显现时,也要注意健脾理脾以防肝病传脾,可适当加入茯苓、白术、党参等健脾助运。以张仲景《伤寒论》中小柴胡汤为例[4],此方专为少阳经证而设,由柴胡、半夏、黄芩、人参、生姜、大枣、甘草7味药组成,临床应用甚广,方以柴胡、黄芩清利肝胆,与半夏合用辛开苦降,疏通三焦气机;生姜和胃止呕;最后以人参、甘草、大枣甘温补脾,充分体现了肝脾同调、治肝需实脾的理论。临床应用时,若肝先病,以治肝为主,加大柴胡、黄芩的药量以疏肝;若是脾已虚,则适当加大党参、甘草、大枣的药量以实脾,这就是知常而达变,不可不知。
湿有内湿与外湿。内湿是指湿从内生,外湿则为外感湿邪。内湿与脾胃运化失常关系最为密切,而内湿者又多易外感湿邪,内外相互作用,互为因果。脾主运化,脾虚则运化失常,水液失于布散,湿气难以运化而淤积在体内;脾又喜燥恶湿,水湿停滞又容易损伤脾之阳气,进一步造成脾运化功能失常,形成恶性循环。证见饮食减少,胃脘满闷,大便溏泻,甚或恶心欲吐,口黏不渴或渴喜热饮,肢体困倦,甚或水肿,舌苔厚腻,脉缓等。可见脾胃病多夹湿,而湿又可导致脾胃病,二者相互影响。
清·徐延祚认为:“粤居南方属火,温病最多。”[5]叶天士在《温热论》也指出:“吾吴湿邪害人最广。”南方温病多夹湿已成共识。岭南地区炎热多雨,人们长期生活在湿热的环境中,使得湿热之邪易从口鼻而入,侵犯人体。加之岭南人平日喜食肥甘厚腻及阴柔之品,致脾阳困阻,痰湿内生。外来湿热与脾胃内湿交争,形成湿困脾胃或脾胃湿热的体质。可见岭南地区人们因地理环境、气候因素以及生活饮食习惯等形成了其鲜明的岭南脾胃病特点。
胡教授长期从事岭南脾胃病的治疗,在辨治时特别强调因时、因地、因人制宜,治疗时灵活多变。临床中审查病因病机,详细询问病史,分清是因为外感湿热导致脾胃运化失常,还是脾胃运化失常导致湿浊内生,或者二者皆有,以健脾祛湿,兼顾清热生津为岭南脾胃病的治疗大法,也是常法[6]。若脾虚为本,湿浊内生,当健脾为主,辅以祛湿。健脾需防止使用凉药损伤脾胃,另需适当加入行气药物以助脾胃气机运化。健脾常用药物有茯苓、白术、党参。茯苓、白术长于补气健脾,又能燥湿、利尿;合党参、甘草为四君子汤,健脾和胃;再合木香、砂仁为香砂六君子汤,行气运脾,脾胃运化恢复则湿浊自去。若湿本自来,即初感病因就是湿邪,脾虚困于湿阻者,此为湿浊偏重,则以祛湿为主,少辅佐健脾行气,以达攻邪安脾之功,临床中还可根据情况分为芳香化湿、理气化湿、温阳化湿、淡渗利湿等法。气味芳香类药物能行能透,善调气机,可以散表邪,针对湿性黏滞浊腻,可宣化、透化[7],故临床中芳香化湿药最常用,如佩兰、藿香、石菖蒲、砂仁等。另岭南阳热炽盛,易化热伤津耗气,然养阴药物多易滋生湿邪,临床用药时要细细甄别,处理好祛湿和养阴清热的矛盾。胡教授认为芦根、玄参、玉竹可清热生津不碍湿,临床中可多选用。
营络不和、久病入络成瘀的理论源于《内经》和《伤寒论》。《伤寒论·辨太阴病脉证并治》曰:“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因而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加芍药汤主之。”此条文为太阳病误下后,邪气内陷于太阴,则太阴气血不和而脾中脉络不通。气不和则腹胀,血不和则时有腹痛,此时需要选用桂枝加芍药汤方,方中重用白芍调和肝脾血脉,协助桂枝温脾通阳。
脾胃同处中焦,脾主升、主运化,藏精而不泻;胃主降、主受纳腐熟,传化物而不藏。脾与胃相为表里,脾为太阴,其气易虚,虚则易寒;胃为阳明,易实,实则易热。但临证时,纯热、纯寒、纯虚、纯实均极少见,脾虚夹湿、寒热错杂为最常见证候[8]。脾胃气机升降失调,脾病及胃,胃病及脾,脾胃同病,则易形成寒热错杂证。另外,脾胃病的发生发展是由外感六淫、内伤饮食、情志失调、劳逸过度、素体不足等单因素或多因素共同参与的过程。外感寒邪、饮食生冷,则脾胃生寒,但外感湿热、过食辛辣则脾胃生热,可见脾胃病易寒易热;情志失调,或素体脾胃不足又可造成肝失调达,脾失健运,胃失和降,大肠传导失司,从而出现寒热错杂、虚实互见的证候。多因致病为脾胃病的病因特点,脾胃易寒易热为脾胃病寒热错杂的病理基础。在脾虚的基础上寒化、热化常同时存在,但其病位有在脾、胃、肝、肠之别。故辨治脾胃病应首辨其寒热虚实,进而辨其脏腑。
“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寒热并用者,因其人有寒热之邪夹杂于内,不得不用寒热夹杂之剂。(《医碥》)”。针对脾胃病寒热错杂证,胡教授指出应遵守寒热并用的治疗总则,以寒温并治为治疗常法。但临床中寒热错杂是千变万化的。寒热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根据寒热多少、寒热所在部位的不同,主要分为脾寒胃热、脾(胃)寒肠热、脾(胃)寒肝热、胃热肠寒、胃热肝寒等证型。据此胡教授制订出温中清胃、温中清肠、温脾清肝、清胃温肠、清胃暖肝等不同变法。脾易虚易寒,胃易实易热,因此临床中脾胃病多见脾寒胃热证,既有腹胀腹痛、喜温喜按、气短、四肢不温等脾寒表现,又有牙龈红肿疼痛、口中异味、口舌生疮、口干喜饮、烦躁等胃热表现,此时可选用甘草泻心汤加减温中清胃。脾寒肠热证则是脾寒症状兼见大便难、大便黏滞等肠道湿热表现,可选用半夏泻心汤加减温中清肠,大便难者加瓜蒌、枳实、大黄等。脾寒肝热证则是脾寒症状兼见肝热症状,如胁肋胃痛、口干口苦、烦躁、脉弦,可选用理中丸温中散寒,加菊花、黄芩、栀子清肝。胃热肠寒证则是胃热症状兼见肠寒症状,如大便溏、小腹冷痛、腹中肠鸣,可选用乌梅丸加减清胃温肠。胃热肝寒证则是胃热症状兼见肝寒症状,如忧虑胆怯、易惊、呕吐酸水、四肢不温,可选用吴茱萸汤暖肝,并加黄连、石膏等清胃热。
胡教授指出调节寒热、寒温并用是治疗脾胃病的大法,应寒热并调,以平为期,临床应用时要注意以下4点:①必须是寒热错杂证方可寒温并用,切忌落入俗套。②对于脾胃虚弱病证,因担心“苦寒败胃”,鲜少使用苦寒药。实细究历代文献医案,寒温并用法屡见不鲜,不必拘泥于“治脾胃病远苦寒”的惯性思维。但此时苦寒药物剂量宜小,因在方中苦寒药物非专为清热而设,而是为苦寒健胃而设。如黄连常用2~3 g,黄芩常用5~6 g。③疗程要短,中病即止。若寒已清、热已化,虚象尽显,需要及时调整方药,以补脾胃为主,常以四君子汤等善后。④配伍得当,不要一味追求使用苦寒药物,而是寒温相配;不能以单味药论寒凉,而要看全方药性能寒热平调。苦寒药物用之不当能伤脾败胃,但若配伍辛温亦能健胃,关键是要配伍合理,协调功效。
结 语 胡教授对脾胃病的诊疗有着深厚的理论基础及临床实践经验,特别是对岭南脾胃病的诊治有独到心得,自成体系,善用“知常达变”的中医辨证思维诊治。胡教授指出治疗脾胃病重调气机、调肝、祛湿、理血化瘀、调寒热,强调先要掌握常法,知常然后才能达变。“常”指辨证的常规性思维方式,即常规常法;“变”指辨证的变法性思维,即非常规辨证方法。但无论是常法还是变法,万变不离其宗,只有找到“证”的本质,谨守病机,才能明晰客观规律,真正做到遵古不泥古,知常法而达变法。其遣方用药配伍合理,临床疗效显著,值得我们深入继承学习。
(指导老师:胡焕章)
[1] 朱文锋.中医诊断学[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95:2,71,127,162.
[2] 耿燕楠,刘子丹,宋红春,等.徐景藩运用升降理论诊治脾胃病经验[J].中医杂志,2014,55(1):12-14.
[3] 张秀华,安振涛,徐婷婷,等.朱方石治疗脾胃病经验拾萃[J].辽宁中医杂志,2016,43(4):720-721.
[4] 熊曼琪.伤寒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3: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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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胡焕章.岭南脾胃湿热病机与证治[J].中医杂志,1986,(7):17-19.
[7] 郑志文,卢晓燕,董明国,等.芳香化浊法防治湿热类外感病诊疗思路[J].新中医,2013,45(1):6-8.
[8] 周晓虹.应用变法治疗脾胃病析义[J].辽宁中医杂志,2004,31(8):696-697.
(本文编辑:曹志娟)
10.3969/j.issn.1002-2619.2017.06.001
※ 项目来源:国家中医药管理局2014年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胡焕章学术思想和经验总结,国中医药人教发[2014]20号)
黄飞霞(1981—),女,副主任医师,硕士。从事中医内科专业。研究方向:脾胃病的中医药诊疗。
R256.305;R249
A
1002-2619(2017)06-0805-05
2017-02-08)
△ 通讯作者: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中国 香港
1 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中国 香港
2 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北京 100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