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研究生教育重点建设战略新动态

李珊

摘 要：卓越研究生院（临时名称）事业是今后日本研究生教育改革的最新战略，该事业预计2018年度开始正式实施。主要通过各申请大学提交博士人才培养的构想方案公开竞争，文部科学省对通过审查的支援对象进行重点财政拨款支援，培养出能够主导未来新知识的创造和活用、给社会带来创新的博士人才。该事业注重在企划初始阶段多元结构主体的加入以及各申请主体对人才培养的自由构想，为我国研究生院一流博士人才培养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博士人才；卓越研究生院（临时名称）；研究生教育

中图分类号：G64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000X（2017）05-0005-05

Abstract： The Initiative for Excellent Graduate Schools（temporary name）is the latest innovation strategy for Japanese graduate education， which is to start in 2018. All applicant universities will submit their conception plans on training doctors and compete with each other， and Ministry of Education， Culture， Sport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ill provide fiscal appropriation to qualified applicants. The initiative aims at educating doctors， who can lead the cre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new knowledge and bring innovation to the further society. The initiative focuses on the participation of various stakeholders at the very beginning and free conception of talent cultivation from all applicants， which can provide useful enlightenment for the cultivation of China's leading doctors.

Keywords： doctor； excellent graduate schools （temporary name）； graduate education

文部科学省在面向2016～2020年第3次研究生教育振兴施策纲要中，提出当务之急是强化研究生院的国际竞争力，作为博士人才培养的场所，提议“卓越研究生院（临时名称）”事业（以下简称“卓越事业”）的形成[1]。文章就日本研究生教育改革的新動态“卓越事业”的提出背景、政策要素以及具体实践方向展开全方位剖析，以期对我国一流博士人才的培养提供有益的启示和借鉴。

一、“卓越事业”的提出背景

“卓越事业”作为日本文部科学省实施的新一轮研究生教育重点建设的重大举措，是在“博士课程制教育引领计划”[2]项目成果的基礎上，深入推进一流博士人才培养的战略新实践。要理解此次课程博士人才培养的新举措，需要从目前研究生教育改革的成就以及研究生教育面临的挑战两个方面切入。

（一）研究生教育改革的成就

从课程制研究生院制度的深入程度，可以将战后日本研究生教育改革及发展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战后至上世纪80年末。1947年《学校教育法》制定，引入了美国的课程制研究生院制度，1974年《研究生院设置基准》颁布，课程制研究生院制度确立。两部法典的制定和修改，明确了学位授与和课程修了的关系、以及对硕、博士课程的培养目的和修业年限进行了规定。同时，研究生院及研究科不再作为学部的附庸，开始作为独立的组织存在，在研究科中开始进行独立的课程编制。1955年研究科共设置174所，研究生院在学人数共计10，174人。1991年研究科872所，研究生院在学人数98，650人[3]。第二阶段是90年代初至2005年。研究生院开始了重点化、多样化、弹性化的大幅度改革[4]，教育研究机能强化，研究生院实现了质和量的充实。2000年研究科1，231所，研究生院在学人数205，311人。2003年研究科1，377所，专业研究生院设置共计10个研究科，研究生院在学人数230，844人，专业研究生院在学人数共计645人[3]，具体研究科数量的推移如表1[5]所示。第三个阶段是2005年至今。文部科学省陆续颁布各项审报告和项目强化研究生院人才培养和教育课程的实施。如2005年新时代研究生教育答申[6]中围绕研究生教育的实质化（即课程化）和国际化的视角，提出构筑充满国际魅力的研究生教育。紧接着在面向2006～2010年的研究生教育振兴施策纲要[7]、面向2011～2015年的第2次研究生教育振兴施策纲要[8]以及面向2016～2020年的第3次研究生教育振兴施策纲要[1]中，不断强调研究生教育的实质化、博士人才的培养以及官产学协作。同时研究生院的研究环境也有了改善，拥有世界竞争力的研究领域也在增加，世界各国对日本学术研究的评价依然很高。

（二）研究生教育改革面临的挑战

虽然有以上明朗的势头，但在产业结构的加速变化中，日本研究生教育同时也面临着新的问题和挑战。

第一、“博士脱离”现象以及人口的减少。近年来，日本的优秀青年人不再升入博士课程学习，即“博士脱离”，根据文部科学省学校基本调查的数据，硕士毕业生升入博士课程的比率从1991年的16.1%降至2014年的9.6%[5]。该现象将会导致日本未来知识创造力的下降，甚至导致包含学术和科学技术创新能力在内的国际竞争力的明显下降，而“博士脱离”的很大原因是未来就业途径的不安定性以及不透明性。为了应对这样的现象，在2015年的研究生院审议归纳[9]中，一方面产业界和公共研究机关等参与到教育中来，同时，研究生作为研究员加入到产学共同研究中去，通过这种双向参与的方式呈现出的研究生教育对解决目前“博士脱离”的现象的起因会有实效。在这样的背景下，文部科学省提出了“卓越事业”的构想。同时考虑到今后日本年轻人口数量的急剧减少，为了提高日本的国力和社会的活力，不仅是日本的年轻人，吸引包含亚洲在内的世界优秀的年轻人才、创建充满国际竞争力的研究生院变为当务之急。

第二、各种课题的解决。当下包括行政、产业界在内的社会广泛领域中出现的难以解决的复杂问题堆积如山，在研究生教育中，通过和社会各种各样的机关合作，致力于难题的解决，培养出创新型社会（Social·Innovation）所需的创造性人才尤为重要。另一方面，日本人文、社会科学系的硕、博士学位的取得同国际上相比极其的少[10]，如何使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培养出的知识和洞察力在将来价值创造和现实社会的问题解决发挥作用，以及如何处理在要素技术的开发阶段占优势但到了市场化阶段变弱等问题，成为重要的课题。

第三、研究指导需要加强。关于对研究生的研究指导，也是3次研究生教育振兴施策纲要反复强调的。日本传统的研究指导是研究生在所属研究室里接受固定指导教师的指导，并且伴随研究生院量的扩大和研究生院在学人数的增加，在日本，每位研究员接受的研究支援同主要国家上相比，所占比重较小，如表2[11]所示。因此一方面要求大學教员和研究生跨越机关和学科的壁垒，推进跨学科、跨机构的高质量的博士课程的研究指导，同时要求产学官的各位有识之士加入到人才培养中，推动官产学合作，其合作模式如图1所示。

因此培养能够主导新知识的创造和活用、以及牵引下一代价值的创造和社会课题解决的一流博士人才迫在眉睫。在2015年的研究生院审议归纳中，指出当下正是发挥积累的人才和研究优势的大好时机，提出了“卓越事业”形成的必要性。

二、“卓越事业”的政策要素

日本文部科学省实施的“卓越事业”继承了“博士课程制教育引领计划”中建设世界一流人才的政策导向以及第3次研究生教育振兴施策纲要中研究生院的改革方向。

（一）政策目标与申请主体

“卓越事业”是以培养能够主导新知识的创造和活用、创造出牵引下一代的价值、挑战社会性课题的解决、给社会带来创新的博士人才（高层次的“知识的专家”）为目的。作为培养以上博士人才的手段，在“卓越事业”中，吸引来在国内外的优秀年轻人才，培养具备世界最高水准的教育力和研究力，推动多所大学、大学共同利用机关、民间企业、国立研究开发法人、海外的一流大学等的合作尤为重要。而关于各主体机构间的合作形式，各研究生院结合自身对“卓越事业”的构想内容、决定合适的合作对象机构，结合人才培养的目的和合作机关的实际情况，通过恰当的合作方法，自由构思人才培养方案，鼓励多样的合作方式。因此，在文部科学省公布的申请条件中，对各机构间的特定的合作方式和实践，诸如“共同专业的设置”等不做具体规定。

各申请主体进行竞争，文部科学省通过“卓越事业”的形式，对通过审查的申请主体重点进行支援。也就是说，在“卓越事业”中，国公私立大学都可申请（一所大学的多个研究生教育項目也可申请），通过竞争和审查后，国家决定支援对象。为了保证文部科学省支援后，“卓越事业”的实施和之后的进展，要求各研究生院在申请之际：申请主体是大学；举全校之力，有组织、有计划的投入到项目构想中；申请方案中包括从国内外的企业、研究机关和自治体等积极的获得外部资金、扎实的计划制定、以及申请主体事先对该计划的审视。

（二）申请领域

“卓越事业”在公开招募之际，作为博士人才的培养，文部科学省设定了如下四个领域。在公开招募的时候，考虑到各领域间的密切联系、多领域的申请情况、以及通过基础研究领域和应用研究的教育等能够创造出新的知识和价值等因素，鼓励各大学申请的项目能跨越如四个领域中的多个领域。因此，各申请大学自由选择后，在申请书中要表明诸如“最重视的领域”以及“符合的领域”等，同时文部科学省也积极讨论成立新的组织，以实现跨领域的审查。

（1）在国际上显示出日本优势和卓越性的研究领域。（2）创造出社会多样价值和系统的文理融合领域、跨学科领域、新领域。（3）能够作为将来产业构造的核心，促进经济发展、衍生新的产业的领域。（4）从确保世界学术的多样性的观点出发，能够贡献国家的领域。

另外，考虑到以下几点，在上述提到的四个领域下，文部科学省不进行领域下的具体设定和举例。

（1）在公开招募的阶段，如果设定个别领域或是举出事例，各研究生院在今后探讨人才培养构想的过程中，容易陷入所列举的具体领域范围中，这样对创造出新知识和价值的博士人才的培养不利。（2）“卓越事业”立足10～25年后，所以现阶段也难以具体预测未知的知识和前沿，和具备发现提出问题能力、具备战略立案和实行能力的博士人才的培养。（3）对将来支撑日本的新的基础产业和研究的预测以及高层次博士人才需求的推算也很困难。（4）同时要求各研究生院在构想申请领域之际，要重视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使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中培养的知识和洞察力，应用到将来价值创造和未来蓝图描绘的中心力量。

（三）事业开始时间与周期

“卓越事业”并不是现有的研究科单独申请。申请之际，大学内部进行调整并构筑同国内外合作机构间的信赖关系，在此基础上对博士人才的构想进行合作讨论。各研究生院在反复推敲“卓越事业”构想之际，同合作对象机构之间，首先就人才培养方案进行探讨、调整，进而达成共识。接着，就编制什么样的教育课程、如何构筑学生的研究指导体制、怎样设计实施同合作机关间的人事交流等、费用负担方法、研究推进体制的完善、知识财产管理等事前的协议等，必须进行广阔范围内的有组织的讨论。以上诸多事项的调整，各研究生院在同多个合作对象进行有组织的交涉协商的过程中，需要相当的时间和精力，并且还必须跨越学校内部调整和同合作对象机关调整过程中产生的诸多障碍。另外，“卓越事业”是基于各研究生院内部自发的改革方案，文部科学省并不在事前就相关的机构和必须申请条件进行详细的规定，该事业是建立在各研究生院独自反复推敲其构想的基础上而进行的。因此，各研究生院要就“卓越事业”的构想独自进行探讨，学校内部调整的基础上，同合作对象机构进行促膝长谈，密切协商，需要准备充分的时间。各机构合作构想，如图2所示。为此，文部科学省在该事业开始前为各研究生院和合作机构间的协商讨论预留出足够的时间。

另外，各研究生院中“卓越事业”的实施并非易事，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会有难度系数很高的困难。同时，为确保该事业支援结束后的持续性，要求在决定支援对象的审查环节，投入充足的时间慎重进行。

考虑到以上，文部科学省决定该事业正式开始时间为2018年，一方面让各申请主体有充足的准备时间，另一方面文部科学省也积极推进公开招募、审查、评价、支援等组织的探讨及成立等。

（四）事业周期、事业的审查与评价、事业的正式名称

关于事业周期，考虑：（1）比如在美国的研究生院中，博士学位获得的平均时间是7年，博士人才的培养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事业的成果取得也需要一定的时间；2）社会上博士需求的增加和入学人数增加的循环产生，以及把人才培养支援结果应用到现有实施内容的改善、保证事业的效果都需要相当的时间。国家的支援时间定为10年。

关于审查机构，文部科学省暂时没有指定具體的第三方评审机构，只是就事业的审查与评价的相关事宜进行了如下说明。在正式公开审查与评价实施之前，文部科学省设置“项目委员会”充分进行探讨，过程中需要留意以下：（1）在探讨教育力、研究力的审查标准之际，要同“卓越事业”的目的吻合，充分考虑到各领域的特性，不只是定量分析，还要就潜在的教育力、研究力等成绩进行定性的分析评价；（2）在审查的过程中，考虑到领域的特性以及通过“卓越事业”的持续发展，对获得国内外合作对象机关（包含产业界、研究机构、海外的机构及企业等在内）等的外部资金也进行评价；（3）为了促进目前为止所取得成果的活用，“卓越事业”在审查之际，对参与到博士课程制教育引领计划、全球COE、21世纪COE等项目中的申请主体，要把他们目前为止所参加事业的评价结果和成果的活用情况作为参考项；（4）为了充分达成事业的目的，对各研究生院提出适当的建议、在恰当的时间进行中间评价和事后评价；作为评价体制，对实际业务如日常进展情况的把握和建议等有教育研究经验的项目事务员（Program Officer）的配置等进行探讨。

关于“卓越事业”的名称，文部科学省在今后进行预算之际，决定其正式名称。在讨论的过程中，要从该事业作为培养度，在考量该事业特征的基础上决定正式名称。

三、“卓越事业”的期待实践方向

关于“卓越事业”的期待实践方向，分别从提高教育力、优秀教师生的集结、提高研究力进行说明，如图3所示。

（一）从提高教育力的观点出发

第一、硕博一贯制系统化的教育课程。

“卓越事业”要求编制硕博一贯制培养体系的教育课程，通过高层次的研究，实施有组织的教育课程。另外，同合作的对象机构之间，就培养什么样的博士人才等问题形成共识，同时就“修了认定·学位授予的方针（Diploma·Policy）”“教育課程编制·实施方针（Curriculum·Policy）”以及“入学者准入方针（Admission·Policy）”达成共识。在教育课程编制之际，继续发挥博士课程制教育引领计划中的成果，活用硕博一贯制的教育课程实践和经验。在博士课程制教育引领计划中落选的研究生院在申请之际，根据2015年研究生院审议归纳的建议，要求其能够跨越现有研究科和专业的的限制，构筑广泛的一贯制的教育课程。

第二、弹性化研究项目的实施。

跨越现有研究科、领域以及机构进行项目设定，结合各研究生院的实际情况，选择如下方式：方式一：在不改变现有研究科、专业的情况下，额外设定跨专业领域的课程项目，作为学生选修上的区分（项目不实行严格的人员数目限定）。方式二：创设新的研究科和专业等。同时为保证学位获得者在国际上的认可和信用度，“卓越事业”以优秀的学生为对象，通过论文研究基础力审查制度（Qualifying Examination）和博士的学位授予审查（Final Examination），对日本学生、社会人学生和外国留学生，进行严密的保证质量的研究指导。

（二）从集合优秀的研究生、教员等的观点出发

第一、集结优秀的研究生。

在“卓越事业”中，通过聚集国内外优秀的青年人才在多样环境下的切磋，培养优秀的博士人才。现在以美国为代表的世界一流研究生院，为了获得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的青年人，提出了对生活费用进行相当数额的经济支援等诱人的条件，因此，“卓越事业”为通过竞争获得人才，以博士课程学生中的相当优秀的学生和选拔出的优秀学生为对象，进行生活费相当数额的经济支援。并且为确保在经济支援结束后，各大学能够合理恰当地使用，文部科学省就学生支援经费进行探讨。具体如下：

支援方法的弹性化和构筑充满魅力的教育研究环境：对学生进行经济支援的时间，比如对致力于充满挑战性的研究课题的优秀学生进行支援之际，不设定5年的限制等，根据各研究生院自己的判断进行弹性的对应。另外，完善研究环境和海外派遣以及留学的机会，吸引学生自主的投入到研究中来。

对从事共同研究的学生的支援：利用民间企业、公共研究机关等的公共研究场所，进行博士课程教育的时候，大学雇佣参加研究的博士课程（前期、后期）学生作为研究助手（Research Assistant）经费算入公共研究经费中。

获得国内外优秀学生和社会人的努力：为了在获得世界优秀人才的竞争中取胜，获得来自国内外的优秀学生和社会人，进而推动升入研究生院的鼓励措施不可或缺。如完善获得国内外优秀社会人、外国留学生的准入（Admission）体制；以优秀学生为对象，活用早期修了制度和跳级入学制度；以在合作的企业中希望升入研究生院的学生为对象，比如，学生在被企业录用之后，期待获得博士学位的情况，大学要同合作的企业进行沟通探讨，保证他们的研究生院入学。

促进优秀社会人博士学位的取得：对没能升入博士课程和硕士课程，在民间企业中就职的具有很高能力和专业性的学生，为促进他们博士学位的取得：在研究生院中，以优秀社会人为对象，根据《研究生院设置基准》允许的特例，完善提前修了制度和考虑到他们工作中各种情况而实施的长期修习制度；在企业中，对以获得博士学位为目的的社员进行研究生院派遣的公司进行奖励。

第二、集结优秀青年教师。

在“卓越事业”中，跨越国内外的研究机构和产学官的壁垒，促进世界最高水准的教育研究指导，通过交叉雇佣（Cross Appointment）制度的活用等，推动优秀大学教师和研究员的人事交流。其中，关于大学和企业间的人事交流，同企业到大学的派遣相比，大学到企业的青年教师的派遣较少。另一方面，广泛宣传成功吸收青年教师到企业中的事例。因此，在探讨产学合作的“卓越事业”构想之际，希望企业能够更加积极的吸收青年教师，大学方面，采取必要的激励措施派遣青年教师到企业中去。世界各国在获得高度人才方面的竞争日益白炽化，为了能吸引到优秀的青年教员，各申请主体必须构筑充满魅力的研究环境和提高研究员的待遇。

（三）作為人才培育的场所，从提高研究力的观点出发

通过高层次的研究，以培养博士人才为目的的“卓越事业”，是以具备世界水准的卓越研究能力、牵引世界和社会发展的卓越研究生院为对象，在研究力审查之际，不要过分依赖于论文数量等定量数值的分析上。

在利用产学共同研究进行博士课程教育要注意以下：

第一、以大学高水准的研究力和跨领域、组织间的学问合作为前提，以产学相互信赖关系为基础，呼吁国内外企业等的投资和人的交流。作为独当一面的研究员的身份，以对等的立场，让学生参加到产学共同研究中。另一方面，要活用产学共同研究，促进取得硕士学位的优秀社会人博士学位的获得。通过这样的产学共同研究培养博士人才，企业在了解每个学生能力的基础上，促进企业内博士人才的任用和活用。

第二、学生在参加产学共同研究的时候，要区分非竞争领域和竞争领域。鉴于本事业的目的是博士人才的培养，学生可以进行论文发表等，对企业来说，分为成果公开、共享的研究领域（非竞争领域）和包含高度机密性信息的研究领域（竞争领域）。因此，在“卓越事业”中，在大学和共同研究的对象企业之间，要区分共同研究的范围，防止商业秘密和职务相关等问题泄漏的出现，大学和企业之间要针对非竞争领域和竞争领域的性质，进行沟通进而达成共识。文部科学省要积极对大学内部的调整、同合作机构间的协商沟通等进行支援协助。

四、启示

“卓越事业”是日本文部科学省历时近半年的审议讨论（2016年2月1日至2016年6月30日）针对今后10年研究生教育改革提出的新构想，2018年正式开始实施。在此之前预留足够的时间让申请主体在内部机构调整、合作对象机构选择以及博士人才培养的方案构想方面积极进行讨论，同时文部科学省也在此期间就审查、評价、支援等具体事宜进行筹备，保证该项事项的公平、公正以及之后持续性的发展。

该事业注重在企划阶段国外一流大学、研究机关、国内企业、国内大学间、研究机关间等多元主体的加入，深入贯彻产学官合作，具体表现在各合作主体就博士人才培养的具体方案达成共识之后，研究生院在此基础上进行之后一系列的诸如课程编制等的后续策划，同时大学作为申请主体携人才构想方案进行公开竞争前，按照该项事业的规划，已经从合作对象获得了外部的资金，也就是说资金和人才构想方案一起作为审查的条件，这样一方面减少了大学在专业领域设计方面资金的顾虑和文部科学省财政的负担，可以让更多的申请主体加入到该项计划中来；另一方面，因为企业提前有了资金投入，也就保证企业参与的积极性和对该项事业后续发展的持续关注。同时，实践该项目的核心主题是各大学的研究生院，但文部科学省明确规定申请主体必须是大学，这样就要求举全校之力来协助该事业策划及构想，这一责任主体的认定也保证了该项目的实施。

关于申请的领域，文部科学省在招募事里并不做具体的举例和设定，只给出提示如彰显日本卓越研究力的领域和今后人类课题解决的领域，这样各大学就可以充分发挥其构想，就今后博士人才的培养和新知识的创造提出方案，以及大学同各机构的合作方式、具体新的项目的设定等方面，都给予大学充分的自主性。

以上提及的该项事业的前瞻性、充分的准备、以及具体实施过程中的策划将对我国研究生院教育力、研究力以及博士人才培养提供有益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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