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写作能力的构念界定与测试

姜蕾

（东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沈阳 110819）

英语写作能力的构念界定与测试

姜蕾

（东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沈阳 110819）

写作测试是最科学有效的评估学习者语言能力的手段，也是语言测试中问题较多的领域。针对存在问题，可以从语言、认知和社会文化角度探讨写作的本质，认识写作过程的复杂性和书面语言的特点；以交际语言能力观为视角界定写作能力的构念，明确写作能力评价的定性描述和可测量维度；通过案例分析回顾英语写作测试任务类型，剖析各自评价的特点和适用性，进而提出在中国大学英语测试中推广应用基于真实互动论的综合写作测试，合理编制写作测试规范，设计可信有效的英语写作测试任务。

写作能力；构念；测试；综合写作任务

写作能力是一项重要的语言输出能力，国内外的各种语言测试都十分重视写作能力测试，并设置重要的比例。通常认为，写作测试是最科学有效的评估学习者语言能力的手段[1]。然而，写作测试一直是语言测试中问题相对较多的领域，主要原因是写作任务设计的任意性。就中国的英语测试而言，很多写作任务，特别是那些用于课堂测试和学期测试的写作任务，理论指导少，任意性强，有些甚至只做些许改动或不做任何改动直接从大型考试中拿来借用。这样的课堂测试和学期测试难以真实评价教学效果和学生成就，对英语教学也难有积极的反拨效应。正确认识写作的本质，合理界定写作能力的构念，设计科学合理的写作任务，是组织可信有效的写作测试的前提。

一、写作的本质

本质上讲，写作是语言行为、认知活动和社会文化现象。

首先，写作是一种语言行为。传统的语言学观点认为，写出来的语言是说出来的言语的一种表现形式，但事实上，两者从内容到形式都有显著不同。写作具有计划性和读者不明性特点。一方面，读者和作者之间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导致共享背景的缺失，因此，明晰读者身份、考虑读者想知道什么、决定需要向读者解释什么都是作者的责任，写作内容取决于作者与假想读者之间的互动。另一方面，写作是语言和思想的计划性产出，计划、回顾和修正贯穿整个写作过程，因此，书面文字相对正式、准确和复杂，也更加注重衔接手段、篇章结构和逻辑连贯。不论是时事分析，还是商业报告，或是学术写作，正式永远是有效的书面交际的第一要素，并体现在措辞、句法结构和篇章结构等各个层面。同时，书面文字注重准确的语言形式，准确不仅指恰当的选词，也包括完整的语法结构和适当的衔接手段。此外，由于有时间计划、复查和修正，书面文字的作者更倾向于使用华丽的辞藻和较长、较复杂的句子。毫无疑问，写出来的文字是语言行为的产物，且在语言内容和形式上有其突显的特点。

其次，写作是一系列认知活动。Weigle认为写作过程不仅是作者表达思想的过程，更是其认知努力和认知加工的过程，是作者使用可用资源达到交流目的的认知操作[2]。Hayes&Flower（1980）提出，写作过程包括计划、创作和复查，在这个过程中，作者把时间和精力分配到一系列的认知活动中，同时处理且循环处理各种信息，如写作话题信息、读者信息和写作文本格式，间或复查已完成文本，调整写作计划。Hayes&Flower对写作过程的描述超越了线性的写前——写作——再写（Prewrite-Write-Rewrite）模式，而是把写作看作复杂的、目的驱动的、非线性的循环认知加工过程。Hayes写作模型（1996）革命性地引入“个体”的概念，强调写作过程中作者个人特质的作用，即工作记忆、动机和情感、认知过程以及长期记忆四个部分的互动。第一，Hayes把工作记忆定义为存储听觉口头信息（如说话）的语音记忆、存储视觉空间信息（如文字或图表）的视觉空间模板和存储概念信息的语义记忆。第二，Hayes承认动机和情感在写作中的作用，认为作者的目的、信仰和态度、成本/效益评估都有可能影响写作方式和认知努力。第三，Hayes写作模型的认知过程包括文本解读、反思和文本生产。文本解读包括听、读和浏览文字图表，是语言输入信息在大脑的内在表征，反思是现存表征生成新的内在表征的过程，而文本生产指内部表征生成新的语言输出。此外，Hayes把长期记忆解释为与写作任务相关的信息和知识，如任务图式、话题知识、读者信息、体裁知识和语言知识。Hayes写作模型完整地描述了与作者相关的影响写作的因素，强调作者个体与写作环境的认知互动。语言学家对写作过程的认知描述揭示了写作过程的复杂性。

最后，写作也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作为书面交流手段，写作是表达意义和实现交际目的的行为活动，写作活动反映社会文化现象。写作是一种社会行为，其恰当性受目标读者的制约，受社会规约和社会互动的限制。写作活动中，作者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某个语篇社区的成员，作者的写作能力是其作为某个语篇社区成员行使语言功能的能力，也是使用语言表现其社会属性或社会身份归属的能力。写作也是一种文化行为，其表现形式受文化规约的限制。Grabe&Kaplan通过对比修辞研究证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写出来的语篇具有显著的区别，其主要原因是作者的“文化倾向性”，即在众多写作方式中作者倾向于选择被自己的文化所广泛接受的方式，例如，中国的学生用英语写作时倾向于给出一系列的例子，但不会阐明例子的要点或综合概括观点；而以英语为母语的作者则喜欢使用明晰的关联词语和衔接结构来陈述观点、举例证明和推导结论[3]。也就是说，使用第二语言或外语进行写作时，作者倾向于选择本文化中所接受的表达方式。因此，对于外语写作而言，正确使用符合目标语使用规约的修辞格式与正确使用词汇和句法同样重要，且更具挑战性。

综上所述，语言行为论把写作看作是一个结果，分析揭示了书面语言的特点，认知活动论着重分析写作过程，把写作看作是涉及语言知识、内容知识和语篇知识的复杂的认知活动，两组观点均来源于母语写作研究的成果。而社会文化论提出文化差异给外语写作带来挑战，了解目标语的社会文化规约，使用符合目标语规约的修辞格式对于外语写作十分重要。

二、写作能力的构念

写作过程的复杂性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写作能力构念的复杂性。构念是心理学理论所涉及的假设性的、抽象的概念，其界定在心理测量过程中具有重要意义。构念有两种属性：其一，从本质上抽象概括某些规律，即概念性构念，规定应该测试什么；其二，理论性概念与测量中具体的、可观察的事实存在相关，即操作性构念，规定如何测量。因此，写作能力的构念包含写作能力的理论性概念和操作性定义。

在应用语言学领域占主导地位的交际语言能力观认为，交际语言能力包括语言能力和策略能力两个主要部分。语言能力指掌握涉及语言使用的相关知识，涵盖语言知识、语篇知识、功能知识和社会语言知识；策略能力指评估、目标设定、计划和执行控制[4]。就写作而言，语言知识是建构基本语块的知识，即语码知识，如词汇知识、词法和句法知识以及拼写知识，作者运用这些知识生成正确的句子和文本。语篇知识是运用衔接知识和修辞知识把基本语块建构成连贯文本的知识，指使用语篇规则组织语法形式和生成有意义的语篇的能力。功能知识是使用语言实现表意、操控、启发、想象等交际功能的知识，指在语篇中使用恰当的语内表现行为而获得某种修辞效果的能力。社会语言知识是在不同场合运用语域知识、惯用语知识、文化倾向性知识恰当使用语言的知识，指掌握目标语言使用的文化规则和语篇规则。评估指评估写作交际形式的正确性和恰当性，目标设定决定对写作任务如何反应，计划指决定需要哪些语言知识和背景知识完成设定目标，执行控制指组织语言知识和话题知识完成写作交际计划。由此看来，写作能力就是运用涉及词汇知识、句法知识和语法知识的语言知识，涉及连贯知识、体裁知识和结构知识的语篇知识，和用于评估、取材和组织语言和内容的策略能力，为写作任务组织与话题相关的信息，并恰当使用目标语言实现某种交际功能或目的的能力。其中语言知识和语篇知识是写作能力的根本，策略能力是选择运用各种知识的能力，而结果就是交际目的实现的恰当性和有效性。

交际语言能力观为写作能力的构念界定提供了理论依据，然而，没有一种构念解释可以适用于任何目的和任何考生的考试。写作活动不仅涉及作者的语言知识和语篇知识，也与作者的话题知识相关，针对二语学习者，特别是初级语言能力的考生，我们不希望作者因为话题知识受限而无法完成写作，也就是不希望写作测试涉及语言能力以外的能力。通常对初级语言能力的考生的测试不对写作内容进行评价，但是对高级语言能力的考生可以对写作内容有所要求和评价。因此，命题人员应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根据考生水平和考试目的调整规定相应的写作能力构念。通常认为，写作测试的重点是测量考生的写作能力，主要与语言知识和语篇知识相关[5]。

语言知识的掌握可通过语言的复杂性、准确性和流利性来测量。1989年，Skehan首次提出CAF（CAF是complexity,accuracy和fluency的首字母缩写，即前文的复杂性、准确性和流利性）的概念，后来，CAF有了操作性定义，并且被看作是应用语言学领域的主要研究变量[6]。语言的复杂性指语言的精巧性和多样化程度，即作者语言系统大小和密度以及语言特点的多样性，包括词汇和句法两个层面，词汇的精巧和句法的丰富反映作者使用语言的能力和技巧。准确性指符合语言规范的程度，或与语言标准的一致性程度，偏离规范即是错误，准确性就是书写没有拼写和语法错误的语篇的能力，语言形式的准确性反映作者掌握一种语言的准确程度。流利性指语言娴熟程度和语篇的流畅程度，写作的流利性指以自然流淌的文字和清晰架构的语篇来表达思想，是语篇发展的自然性和流畅性。流利性有时与复杂性和准确性相重叠。CAF概念使得语言知识的测量变得具有可操作性。

语篇知识的运用可以通过语篇的衔接、连贯和语篇模式来评估。Halliday&Hason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角度提出衔接和连贯的概念，用来描述学习者的语篇能力[7]。衔接指使用语言手段使得语篇中的某一语言成分和同一语篇中的另一语言成分之间形成意义上的相关和联系，如使用代词、同义词、连接词和平行结构等手段来表示上下文的逻辑关系和时间顺序关系。连贯本身不是形式层面的特征，而是语言形式被读者借助于语境和逻辑所感知的语义特征，是指语篇意义的逻辑连贯，语篇连贯的语内显性手段包括从语域一致看语篇一致性、从主位结构和信息结构的关系看主位推进模式、从中心话题和语篇发展看语篇的完整性等。语篇模式与语篇类型有关，无论说明文还是议论文，每一类型的语篇都有其自身特点，某一语篇类型总是包含一定的组成部分和总体结构，通过形式的衔接和意义的连贯，自成一体并表达一定的意义。语篇能力就是作者对语篇规则、语篇组织方法等相关知识的掌握程度。语篇能力的描述使得语篇知识的评估具有可操作性。

总之，写作能力是正确使用词汇和语句规则，恰当运用修辞和语篇技巧，通过语言形式和意义相结合来表达思想、实现交际目的的能力。写作能力的构念界定对于写作测试和评估具有重要意义。

三、英语写作测试任务的类型

回顾国内外的大规模语言测试，写作任务大致分为独立写作和综合写作两种类型，其中综合写作又分为读写结合和听读写结合。

独立写作测试应用广泛，研究丰富。独立写作任务要求考生基于个人的知识和经验就某个话题阐释观点，使用这种测试任务的大型考试有IELTS、TOEFL iBT、CET、TEM和PETS等。例如，IELTS写作任务二规定考生需在40分钟内完成250词的杂文（培训类）或议论文（学术类），要求思路清晰，且有范例支撑；TOEFL iBT写作任务二要求考生在30分钟内完成300词的文章，表达作者对某个观点的支持或反对，并举例说明原因。传统的独立写作任务简便易操作，命题人员不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设计任务，只需想出一个恰当的题目，缺点是考生只能根据个人的经验和知识来创作，题目是唯一的刺激信息，考生有无中生有的感觉，如果考生的相关知识较少，则有可能无从写起，从而影响测试的公平性和有效性。

综合写作任务相对复杂，要求考生基于所提供的材料完成写作任务，材料包括图片/图表、阅读材料和听力材料等。根据所给材料不同，综合写作任务又分为读写结合和听读写结合。读写结合写作任务要求考生在阅读所给材料后就某个话题阐释观点，阅读材料可以是相关话题的图片、图表或文字，例如，IELTS写作任务一要求考生根据所给图片或图表信息写一篇不少于150词的报告。基于所给文本信息进行写作的读写结合写作任务广泛应用于学术写作测试，佐治亚州立大学的TheRegentsWriting Test就是一个典型案例。此考试以测量评价国际留学生使用英语完成真实学术任务的能力为目的，要求考生首先阅读两篇相同主题但不同观点的议论文（每篇约300-350词），然后选择其中一个立场，使用文中信息创作议论文，文章从内容、结构、语言的广度和复杂性以及语言的准确性四个方面进行评价。这种写作测试与真实的学术写作任务相似，先为某个目的阅读、获取信息、合成信息，然后使用所获信息支持写作的论点。听读写结合写作任务对考生的要求和挑战更高，考生首先需要阅读、聆听，然后针对所读所听的材料进行写作，TOEFL iBT中的写作任务一就是一个典型案例，要求考生首先通过计算机阅读一篇短文，再听一段讲座，然后阅读文献再次出现，同时还出现一个问题，要求考生在20分钟内以计算机为媒介完成150-225词的文章。此任务并不要求考生发表个人观点，而是要求考生基于阅读材料和听力材料组织语言回答问题，文章从内容（准确性和完整性）、语言的恰当使用和句子结构以及篇章结构三个方面进行评估。完成综合写作任务，特别是听读写结合写作任务，需要考生综合运用听读写几个方面的能力，听懂读懂后，再完成语篇创作和输出，对考生的要求高，挑战大。双通道假设认为人们对视觉表征和听觉表征的材料进行认知加工时使用不同的信息加工通道，阅读材料和听力材料的消化理解涉及两个信息加工通道；语篇创作和输出时还要对所获信息资源进行再加工，而有限容量假设认为认知加工消耗认知资源，认知资源是有限的，因此在每个信息加工通道上一次处理的信息数量也是有限的。由此可见，综合写作任务更适用于测试高级语言能力考生的写作能力。由于与真实的语言任务相类似，综合写作任务正日渐成为主流，如美国加州大学的新生考试（Subject A Examination）、密歇根大学的写作测试、加拿大英语语言评估（The Canadian English Language Assessment）均使用综合写作任务。

四、基于真实互动论的综合写作任务

综合写作任务的广泛应用得到语言测试理论的支持。Bachman&Palmer提出的有效性（usefulness）原则被视为语言测试的圭臬，其中包含与测试任务设计相关的真实性和互动性，以及与测试操作和结果相关的适用性、信度、构念效度和后效[4]18。许多研究者认为真实性和互动性是交际性写作测试的根本原则[8]。而综合写作测试符合真实互动性原则。

真实性指测试任务与目标语使用任务特点的一致性程度。真实性包括目的真实性、输入材料真实性和输出结果真实性，真实性对于写作测试十分重要。首先，测试任务应该模拟考生真实生活任务或学术交际中的任务，例如，写一份求职申请信，或完成一篇阅读梗概。其次，刺激材料十分必要，而且必须真实，例如，刺激材料可选自报纸、杂志或广播、电视。再次，真实材料能够积极促进考生对测试任务的认识，使他们更好地完成任务，考生对测试任务的反应取决于目标语使用域的相关性、话题内容和任务类型，这些都会影响考生对测试任务的参与和结果。最终，我们期望真实的写作任务对写作教学有积极的反拨作用。

互动性是完成测试任务时考生特点发挥作用的程度，即语言测试任务与考生的语言能力、话题知识和情感图式之间的互动。互动性对于写作测试也是意义非凡。首先，高度互动的写作任务不仅调动考生的语言能力，也激活他们的策略能力，如，看图表作文和写阅读梗概都是十分互动的写作任务，要求考生评估任务的各个方面，包括修辞环境、所能运用的语言能力等，计划完成任务并最终完成任务。其次，作者必须已经了解相关话题或被提供相关话题知识，否则影响考试的公平性。最后，写作的题目应该是考生感兴趣的话题，这样考生才能最大限度发挥他们的语言能力。总之，真实性关注测试任务与目标语使用任务之间的关系，互动性关注考生与测试任务之间的关系。

综合写作任务是科学的、有效的测量学生完成学术写作和其他真实的职业写作能力的手段，这种任务反映了目前业界对写作测试评估的认识，它不仅能够促进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发展，也将对写作教学起到积极的反拨作用。尽管综合写作任务无法避免传统写作任务的弊端，但确实可以发挥很多优势。首先，这样的写作任务模拟真实学术写作任务，即学生阅读相关题目的材料，讨论所阅读的材料，然后进行写作，而不是仅仅根据自己的背景知识写作。其次，根据所给的材料写作保障学生在相同背景知识的情况下公平地完成写作任务。此外，原材料可以激活作者的知识或图式，帮助他们生成或拓展写作观点。有些研究甚至建议提供几篇短小的、关于同一话题的文章可能比一篇表达不同观点的长文更加有效。综合写作任务增加了写作测试的真实性，提高了写作测试的效度，也为考生提供了创作内容。使用综合写作任务要充分评估考生的特征，合理编制写作测试规范，特别是规范输入材料特征，设计可信有效的写作测试任务。

［1］杨惠中.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十五年回顾［J］.外国语，2003（3）：21-29.

［2］Weigle,S.C.Assessingwriting［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23-29.

［3］Grabe,W.&Kaplan,R.B.Theory and practiceofwriting［M］.New York:Longman,1996:184.

［4］Bachman,L.&Palmer,A.Language testing in practice［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6：71.

［5］邹申.语言测试［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374.

［6］Skehan,P.A cognitive approach to language learning［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8：108-112.

［7］Halliday,M.A.K.&Hasan,R.Cohesion in English［M］.London:Longman,1976：1-30.

［8］辜向东，杨志强.CET二十年写作试题分析与研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9（6）：22-26.

Construct Definition and Evaluation of English W riting Ability

Jiang Lei
（Collegeof Foreign Languages，Northeastern University，Shenyang Liaoning110819）

Writing test is valued as one of themost scientific and effective ways to evaluate learners’language proficiency.However，it is also one of themost problematic areas in language assessment.The nature of writing is explored from linguistic，cognitive，socialand culturalaspects，so that the complicated writing process is reviewed and the featuresofwritten language are illustrated.Constructofwriting ability isdetermined with the help ofCommunicative Language Ability theory，and writing ability and its measurable dimensions are described.Review of different classifications of writing tasks used in large-scale English tests reveals theirmerits and demerits，as well as their applicability.Then integrated writing task is proposed to be used in universities in China to assesswriting ability and facilitate reliableand effective Englishwritingassessment.

writingability；construct；testing；integratedwriting task

H315

A

1674-5450（2017）02-0110-05

【责任编辑：赵 践 责任校对：张立新】

2016－12－05

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3AYY005）；辽宁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W2014045）；辽宁省教育厅本科教改项目（2016137）

姜蕾，女，辽宁沈阳人，东北大学副教授，语言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翻译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