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利益相关者支付意愿视角的三峡国家公园保护研究

李玉臻，徐宁蔚,2

(1.重庆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 重庆 400054； 2.武汉海事职业学院， 武汉 430000)

基于利益相关者支付意愿视角的三峡国家公园保护研究

李玉臻1，徐宁蔚1,2

(1.重庆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 重庆 400054； 2.武汉海事职业学院， 武汉 430000)

伴随环境污染和生态文明建设等热点问题在国家层面得到重视，国家公园保护问题成为学界研究热点。利用CVM法测算三峡国家公园4个利益相关者的支付意愿，评估三峡国家公园非使用价值，在此基础上提出国家公园保护策略，为三峡国家公园保护提供理论依据。

CVM法；非使用价值；国家公园；门票定价

一、引言

自1872年世界第一个国家公园——美国黄石公园建立以来，建立国家公园已经成为一种基于绿色发展理念的自然资源保护方式并在全世界形成共识。IUCN(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将国家公园界定为保护全球生物多样性和维护生态系统完整性的特殊保护区域，该区域能够为生态旅游、科学研究和环境教育提供场所[1]。100多年来，世界上先后建立了10 000多个国家公园[2]，并在世界自然资源保护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我国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实施主体功能区制度，建立国家公园体制。2015年国家发改委通过《建立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确定建立9个国家公园试点，标志着国家公园体制建设正式启动。在此背景下，2015年重庆在“两会”上将“保护生物多样性、三峡国家公园试点建设、推进三峡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等重大内容写进政府工作报告，拟将大巴山自然保护区、雪宝山森林公园、红池坝景区、武陵山脉、四面山丹霞地貌和乌江流域划定为国家公园试点区域，进行三峡国家公园试点建设。三峡国家公园建设不仅关系到我国国民经济的战略布局，也是惠及子孙后代的重大举措。

拟建的三峡国家公园区域内资源级别高、体量大、类别复杂、生态环境脆弱，对其进行保护的前提之一是科学合理地评估其资源价值。国家公园是一种特殊的准公共物品，不能进入市场进行交换，因此采用非市场假设能够间接评估这类准公共物品的非使用价值。本文从利益相关者视角出发，运用CVM法评估和比较不同利益相关者对三峡国家公园的非使用价值差异，从而预估不同利益相关者是否愿意参与三峡国家公园保护及意愿程度。在此基础上测算三峡国家公园最优门票区间和保护模式，为三峡国家公园试点提供最优决策。

二、相关文献回顾

(一)国家公园利益相关者综述

国家公园的管理模式选择跟其利益相关者关系密切，利益相关者从自身利益角度出发，会选取有利于自己的公园管理模式[3]。国外关于国家公园利益相关者研究相对成熟，主要集中于利益相关者界定、利益相关者关系及国家公园管理模式选择。在国家公园利益相关者界定方面，Weaver D将其划分为当地社区、政府机构、旅游企业、旅游者、志愿部门(NGO/NPO)、专家和媒体等[4]；在利益相关者关系方面，Cihar等指出社区、游客和公园管理人员只有建立互信与协作的关系，才能在环境保护与旅游开发等方面形成共识；在国家公园管理模式选择上，Albers等认为不同利益集团影响着国家公园发展模式的选择[5]，如政府部门关注公园总体成本和收益、公园管理局仅负责管理工作而不关注其他、本地社区最关注自身受益问题、国际环保组织更关注生物多样性和公园生态价值等。

国内学者对国家公园的研究成果不多，尚处于探索阶段，主要涉及国内外国家公园对比研究以及我国国家公园体系建设等。徐菲菲通过对英国国家公园社区参与的系统介绍，给出了中国国家公园发展模式选择[6]；袁南果等系统梳理了澳大利亚国家公园TOMM模式[7]；田世政等以普达措国家公园为例，研究了社区居民、资源管理机构、地方政府和旅游企业等利益相关者诉求，并从这些利益相关者互惠稳定角度出发，构建国家公园发展机制[8]。

(二)国家公园条件估值法(CVM)研究回顾

国家公园作为一种特殊的准公共物品，其价值大小不能直接通过市场货币存量确定。国外国家公园价值评估的主要方法是传统权重赋值评估法[9-11]，后来Hadker首次提出条件估值法(Contiongent Valuation Method，简称CVM)并用该方法评估孟买国家公园资源非使用价值[12]。CVM法被广泛运用于游憩、环境治理和环境保护[13]等非市场商品的价值评估研究中。此外，Wang等指出CVM法可以通过假设市场的构建，了解不同利益主体的支付意愿(WTP),进而评估国家公园这类准公共物品的价值，其中各类利益主体WTP值的确定可以通过调查问卷实现[14]。

国内关于CVM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评估方法的对比研究及CVM操作过程的矫正等方面。研究对象涉及森林公园、地质公园等自然遗产等，如欧阳云志等运用CVM法评估九寨沟游憩价值。而关于国家公园资源非使用价值评估的研究成果尚不多见。

由于CVM法在设计、操作和假设市场等环节存在个体主观性评价偏差[15]，容易导致测算价值失真。因此，本文在运用CVM法测算三峡国家公园核心利益主体的支付意愿时，根据三峡国家公园拟定范围内的实际情况和相关专家打分，确定三峡国家公园核心利益相关者，并以这些核心利益群体为受访对象，尽可能保证评估结果的真实性，最大程度减少CVM问卷设计和操作误差[16]，进而对未来三峡国家公园保护与开发提供政策建议。

三、研究内容

(一)三峡国家公园概况

三峡库区位于E106°00’～111°28’、N28°57’～31°25’，属于典型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行政区划包括湖北省和重庆市共计21个县(市、区)，总面积5.9万km2(图1)。三峡库区地跨三大板块，即大巴山脉、川东褶皱带和川鄂湘黔带，地质地貌构造复杂，以山地、丘陵为主。区内植物物种资源丰富，森林植被多达6 000余种，其中以消落带景观为主，占库区面积的68%；稀有动植物更是多达2 000余种，生物多样性保护高度及重要以上地区面积高达15%，是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关键地区之一。

三峡库区作为我国西南部重要的生态屏障和生态走廊，是长江流域最关键的生态安全屏障区，是全国生态文明建设重点示范区。2015年在重庆“两会”上首次以文件形式明确提出加快长江三峡国家公园建设试点，推进三峡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建设，以山脉、河流、库区为核心内容，初步规划三峡国家公园的范围包括渝东北大巴山自然保护区、渝东南武陵山脉、江津四面山丹霞地貌等，以加快推进渝东北生态涵养发展区、渝东南生态保护区建设成为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见图2)。

图1 三峡库区行政区位

图2 三峡国家公园的初拟范围和本文研究范围*郎清湘.重庆规划5年内建成长江三峡国家公园[EB/OL].http://news.cqnews.net/heml,2015-03-09.

(二)三峡国家公园核心利益相关者界定

根据初拟三峡国家公园范围内的实际情况以及10位相关专家的打分建议，确定三峡国家公园4个核心利益主体，即政府管理部门、旅游企业、当地社区和游客。本次调研中政府管理部门主要包括江津区四面山管理委员会、开县雪宝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及巫溪县红池坝景区管委会；旅游企业主要指三峡国家公园内各景区旅游接待的酒店、农家乐、当地旅行社、与旅游相关的个体经营企业等；社区居民主要包括江津区四面山6个行政村和1个社区，即双凤村、四面村、头道村、燕子村、林海村、洪洞村、龙潭湖社区，开县雪宝山西临开县满月乡与马营林场、南衔关面乡与白泉乡上华村，巫溪县红池坝长沙村和思源村；游客主要包括外地到访的游客和本地到访的原住民游客两部分。

地方政府在三峡国家公园建设中担任双重角色：一方面，作为公共利益的捍卫者，地方政府有义务确保当地生态环境符合社会利益最大化要求；另一方面，政府绩效考核和地方经济发展也是当地政府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对当地旅游企业来讲，资本增值是企业经营的基本目标，但三峡国家公园的特殊性要求企业在保持生态系统稳定的前提下实现自身经济利益最大化。尽管从短期来看，经济的持续增长与维护生态平衡的目标相悖，但由于生态旅游企业本身也更关注良好的生态环境和空气质量，因此环境保护是当地旅游企业可持续经营的前提。对当地社区居民来说，他们往往扮演着“自利人”的角色，会把追求经济利益放在首位，忽视生态环境保护价值，缺乏生态保护意识。游客作为三峡国家公园的需求方，他们倾向于追求国家公园高品质的生态环境，但对其门票价格较为敏感[17]。上述4个利益相关者都会基于各自利益对三峡国家公园非使用价值给出不同价格，这个价格反映出三峡国家公园在不同利益主体视角中的重要程度，进而也能折射出不同利益主体参与国家公园建设和保护的态度，对未来三峡国家公园利益协调机制和管理制度的选择具有重要意义。

(三)三峡国家公园假设市场的确定

由于CVM在问卷调查中存在主观性缺陷，本研究在问卷设计时增加了详细的假设市场说明*该市场假设说明包括三大部分，即三峡国家公园建立的意义及目的、三峡国家公园初拟范围以及三峡保护基金会和门票的假设。，以确保不同利益主体能够明确支付主体和支付内容。问卷格式采用二分式设计，以确保最大程度减少操作误差[18]。

在假设市场的确定中，主要包括利益相关者对三峡国家公园环境和文化保护基金会捐款与三峡国家公园门票的支付意愿。一方面，不同利益主体对该基金会的捐款直接反映了各利益主体对三峡国家公园保护的意愿和强度；另一方面，不同利益主体对公园门票的支付意愿则反映了对三峡国家公园开发利用的意愿程度。田世政等通过对普达措国家公园制度变迁的研究表明利益相关者(尤其是当地政府和旅游企业)对园区旅游开发利用的强烈诉求是导致普达措国家公园生态破坏严重的主要原因之一[19]。因此，本研究认为利益相关者对国家公园门票支付意愿越强，表明其对园区开发利用意愿越强，进而对国家公园保护的诉求越弱。换句话说，利益主体国家公园的门票支付意愿在一定程度上与其保护意愿成反比。

在三峡国家公园环境和文化保护基金捐款的假设市场中，支付主体为4类利益相关者，即政府管理部门、旅游企业、当地社区和游客，支付内容为三峡国家公园生态环境保护基金。在三峡国家公园门票的假设市场中，主要包括游客、社区居民对三峡国家公园门票价格的最大支付意愿值(WTP)及旅游企业和政府管理部门给出的三峡国家公园门票定价的最大意愿值(WTP)。

(四)CVM模型构建

根据新古典经济与福利经济学理论，国家公园作为准公共物品，其效用来源于人们对偏好的满足，即消费者对商品是否满足预期的主观心理评价。假定消费者对一种商品的消费数量为Q，则总效用函数可以表示为：

TU=f(Q)=Σ(MU)i=MU1+MU2+

(1)

其中，TU表示受访群体愿意支付的总效用函数，MU表示个体愿意支付每一单位产品价格的效用，Q代表愿意支付产品的数量。受访者为了达到效用最大化，接受或拒绝给出的备选价格基于以下条件：

(2)

其中，V是间接效用，I为受访者年收入，A代表支付意愿的备选值，Q0为环境状态初始值，Q1为产生支付后环境资源状态值，X为影响受访者偏好的其他解释变量，ε1和ε0代表独立分布随机误差，均值等于0，且服从Gumbel模型分布。为了使效用最大化，本文采用CVM中各利益主体平均支付意愿值(WTP)进行分析比较，其概率模型为:

(3)

其中，α代表常数参数，β代表备选价格系数，λ代表影响国家公园WTP其他变量因素(X)的系数，包括受访者个体的经济人口状况、基于自身利益对环境保护的认识以及对三峡库区国家公园的熟悉程度。

(五)调查步骤

结合“蓝带小组”和美国海洋与大气管理局提出的原则，本文采取随机样本抽样和访谈式调查方式。由于三峡库区国家公园并未建成，受访者对其认识存在一定偏差，因此调查过程分为试调查和正式调查两个阶段。在试调查中，选取三峡库区内巫溪红池坝和四面山当地政府官员、游客和村民作为对象，通过座谈会和面访等形式开展调查，以评估问卷内容表达的准确性；在正式调查中，选取四面山、巫溪红池坝、开县雪宝山作为重点调查区域，通过向当地核心利益相关者发放问卷的形式进行。

四、研究结果

(一)描述性样本分析

在问卷检验中Cronbach α值为0.774、KMO值为0.654，表明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在问卷调查中，女性样本总体占比高于男性，其中社区居民、游客、旅游企业女性占比分别为53%、66.5%、55%，而政府部门女性样本占比略低于男性，为47.7%；样本受访者年龄集中在25～40岁，月收入在2 000～5 000元，受教育程度以大中专和本科学历为主，其中旅游企业和政府管理部门受访者的受教育程度高于其他利益群体。

(二)三峡国家公园环境和文化保护基金会WTP值统计

通过问卷分别对游客、社区居民和企业是否愿意接受长江三峡国家公园保护基金报价值进行抽样调查，愿意为长江三峡国家公园基金会支付的WTP值，见表1。对报价值在100～150元和150～200元的样本根据加权平均法取中位数计算WTP值。

由表1可知，社区居民、游客、旅游企业和政府管理部门对三峡国家公园环境和文化保护的支付意愿分别为21.27元、69.39元、50.33元和30.56元。其中，社区居民报价值多集中在5元和10元，游客报价值集中在100元左右，旅游企业报价值集中在20～30元，政府管理部门报价值多集中在10元和30元。

(三)三峡国家公园门票WTP值统计

通过上述市场假设确定可知，门票支付意愿主体为游客，支付内容为三峡国家公园门票价格。其WTP值的统计如表2。

由门票WTP统计数据得出，社区居民、旅游企业、游客和政府管理部门对长江三峡国家公园门票的平均支付意愿分别为85.53元、102.66元、59.61元和91.43元。其中游客对三峡国家公园门票价格的支付意愿最低，旅游企业对门票价格的支付意愿最高。社区居民对门票的支付意愿集中在90～100元，旅游企业对门票的支付意愿大多在100～150元，游客对门票的支付意愿集中在50～60元，政府管理部门对门票的支付意愿大多集中在95～100元。

表1 社区居民、游客、旅游企业、政府管理部门对环境和文化保护基金会的报价值WTP统计

续表(表1)

表2 三峡国家公园门票WTP值统计

续表(表2)

五、基于数据统计的讨论

(一)社区在国家公园建设中的参与度分析

通过上述数据可以看出，社区居民对三峡国家公园保护的支付意愿最低，而对公园门票的支付意愿较高。说明社区对国家公园经济效益的诉求远大于对国家公园的保护诉求。主要原因归纳为3点：一是当地社区居民对国家公园的理解和保护家园意识淡薄；二是社区原住民并没有直接参与到管理决策中，只是被动地接受其他利益相关者管理，这也是近年来社区边缘化危机加重的原因之一；三是社区内部尚未建立合适的激励机制和反馈表达机制。

笔者建议在三峡国家公园建立初期，当地政府部门应通过积极的宣传教育、社区精英的带动以及地方公益组织(非政府组织)的引导，让社区居民约束自身行为从而减少或避免对三峡国家公园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真正成为公园自然和文化资源的共同保护者。

(二)三峡国家公园门票管理分析

从游客门票支付意愿散点图来看(如图3)，大部分游客对于门票的支付意愿值低于200元且分布不均。在核心利益相关者中，游客对门票的平均支付意愿最低，表明游客对国家公园旅游开发利用的诉求低于其他核心利益相关者，进一步揭示了游客对国家公园保护的意愿最强烈。

图3 游客门票支付意愿散点图

此外，从SPSS自动拟合线性关系来看，游客门票支付意愿的拟合曲线呈先增后减趋势，且最大值不超过200元，分布最集中的报价点为46元。由此得出，游客对未来三峡国家公园的访问量并非与门票价格成反比，换句话说，“门票经济”在未来三峡国家公园建设中可能“失灵”。因此，国家公园适宜引入 “门票预约”机制，但在实践中很可能会面临旅行社或当地社区等利益主体垄断购票，为了避免普通大众“一票难求”的情况发生，笔者建议实行“门票预约实名制”，提供线上线下互动预约服务，规避“门票预约”机制可能存在的风险。

(三)政府管理模式探讨

数据显示，政府管理部门对三峡国家公园门票的支付意愿远大于保护意愿，说明政府管理机构*本次调研的政府管理部门为三峡国家公园拟规划区内的原风景名胜区行政管理单位。作为公共管理部门对三峡国家公园概念的认识混同于一般风景名胜区。若政府管理部门将经济效益作为国家公园发展目标与绩效考核指标，必然导致国家公园资源严重破坏，“公地悲剧”将在国家公园重演。因此，很多学者倡导“去属地化”的国家公园管理模式，但笔者建议建立符合中国国情的“中央+地方”管理体系。中央设置国家公园管理局，从宏观层面制定统一的国家公园体系的方针政策、管理框架及法律法规，三峡国家公园管理部门则具体组织实施公园保护工作，包括制定适用于本地区的国家公园管理计划、加强园区公共设施建设及对外宣传等，同时鼓励开展跨行政管理部门的交流合作。

(四)三峡国家公园经营模式探讨

数据显示，旅游企业对三峡国家公园环境和文化的保护意愿远远低于对门票的支付意愿，可以预测旅游相关企业对国家公园的开发利用寄予很大的投资热情，并希望从中获得可观的经济回报，这对三峡国家公园未来的运营提出了严峻挑战。笔者建议，三峡国家公园的经营管理应在国家公园管理局的统一领导下，实施地方管理权与经营权严格分离的特许经营制度。国家公园管理局负责制定特许经营制度、标准及特许经营权授予等，国家公园作为“公共资源”实行中央集权管理模式。另外，三峡国家公园管理部门根据国家公园特许经营政策和标准以及三峡库区内的资源特征，设置特许经营方式、范围及时限，允许符合规定的旅游企业或个人(优先考虑当地社区)参与国家公园相关经营活动，并对其进行严格监督，进而实现国家公园保护与旅游开发双赢的特许经营目的。

六、结语

本文基于三峡国家公园利益相关者视角，运用CVM法测算三峡国家公园保护和门票的支付意愿，在此基础上提出国家公园的保护策略，可以为未来三峡国家公园乃至中国其他国家公园试点、建设和运营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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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邓成超)

Assessing the Protection for Yangtze River National Park Based on Stakeholders’ Contingent Value Method (CVM)

LI Yu-zhen1, XU Ning-wei1,2

(1.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ongqing, 400054, China; 2.Wuhan maritime vocational colleges, Wuhan 430000, China)

With the environmental issues and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being attached much more attention at the national level, the protection of national parks has become a central issue in academic research. CVM is used to assess the willingness to pay from the four stakeholders of the Yangtze River National Park in this paper, and then value the Yangtze River National Park’s non-use values. Based on this, the national park’s ticket pricing strategy, functional area and park management structure and other issues are proposed, which has provided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protection of the Yangtze River National Park.

CVM; non-use value; national park; ticket pricing

2016-08-20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三峡库区文化遗产廊道保护传承研究”(13CGL156)；重庆市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三峡国家公园利益机制构建研究”(CYS15217)

李玉臻(1974—)，女，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遗产旅游开发与管理。

李玉臻，徐宁蔚.基于利益相关者支付意愿视角的三峡国家公园保护研究[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7(3):69-76.

format：LI Yu-zhen, XU Ning-wei.Assessing the Protection for Yangtze River National Park Based on Stakeholders’ Contingent Value Method (CVM)[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7(3):69-76.

10.3969/j.issn.1674-8425(s).2017.03.011

C931

A

1674-8425(2017)03-006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