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香, 王艳平
(东北财经大学 旅游与酒店管理学院, 辽宁 大连 116025)
一方水土一方人, 旅游者所到之处, 那里也在提供着风情, 风情亦景观。 当然对于那些固形的存在, 只要赋予其人性, 做自然的人化处理, 则万物有情, 物语就是基于这种情境。 本文关注目的地之民风, 但又不是只观察一地, 是要把不同的目的地之民风, 按照某种地理关系线串联起来, 力图寻求存在其中的规律性, 将其作为旅行社产品开发与目的地建设的参考, 意在强调地理学思维的重要性, 即客体重要。 时空重要, 而不能一味地考虑主体, 而对客体无知太多, 以及希望能通过这种研究来展现客体间的规律, 先关联而后整体考察, 这一模式已不同于凝视出本质的思路了。
关于地理线, 曾有胡焕庸线之说[1], 那是一个斜跨中国的地理分界线, 地理区划也多是在研究分界线。 但本文研究的是规律线, 是横穿分界线的地理线, 沿着这个地理线所感到的变化最为明显, 就如研究地带性变化所走的路线一样。[2]例如从北到南, 土壤、 植物与气温等都会呈现规律性的变化。 但本文研究沿那条线的人性环境变化, 提示着那条线的存在, 当然笔者不赞成“穷山恶水多刁民”的说法, 偏僻同时还孕育了朴实; 也不认为哪个地方在人格上高于其他地区, 不会得出“惟楚有才”那样的结论; 而是基于正能量立场, 力图展现出一种知识的规律意境。 环境与人性人格是有关系的, 这一点无可否认, 至于那里的人性是什么, 在规范主义范畴内位于何处, 包含哪些内容, 可谓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 或许那些内容只适合于街谈巷议, 以及适合于旅游者在内心里感悟, 而不适合于文字研究, 故其不是本文要讨论的内容。 文中可能会涉及有关地域人性的内容, 但目的是在为了说明那条地理线的存在。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地理学观点, 即认为地理环境决定了动植物与人的演化与存在, 研究重点主要放在生物学层面上, 如人的尺度大小、 肤色、 体貌特征等, 即从自然科学的角度, 一般不涉及人性方面。[3]但也不尽然, 孟德斯鸠就认为, 土壤的肥沃或贫瘠会影响民族的性格。[4]关于地理的人性研究一般比较敏感, 往往会与种族偏见产生瓜葛, 因而此类研究容易引起非议。 但如果视角选择好的话, 也可以得到一个好的研究结论, 如从地理的环境互动角度, 这可以在文学作品里找到案例。[5]如塑造一个“虚构”的人物, 通过时间和空间来改变环境, 进而展示人物性格的变化轨迹, 或曰命运, 其实那是个虚构没有现实的原型。
从海洋到码头, 再到丛林, 就有个丛林法则, 这一创作思路倒是与本文意境很相近。 身边没有那样的灵感事物, 但可以将其安排在远方和历史中, 在那里可以找到与思绪相纠缠的对象。 比如, 《吉姆老爷》, 不是地理学者写的, 更不是旅游学者所为, 那个作品发表于1900年就体现了作者的思维意图。 地理学家虽然有点落后了, 但落后也不示弱, 叶岱夫就在讨论潜意识地理学, 其认为潜意识与人性的时空场有关。[6]有些思绪没有被说出来, 没法说, 不能说, 或还未到可以成形语言的阶段, 或与舆论环境不符, 但那个潜意识确实是存在的。
人性环境在本文是指目的地在自然、 人文与经济三个视角下被综合起来的状态, 其决定了当地居民的生活样子, 通过对人性环境的分析, 可以展现出目的地居民的人性特征。 当然, 那种展现可以转化为旅游者自己的理解, 而不必强求那种理解具有绝对的客观性, 因为潜意识是不能强求的, 这点颇有些像不可靠意志控制的植物神经。[7]存在与理解肯定有差距, 无论对己还是对他。 人性环境似乎与聚落环境差不多, 但聚落环境多是指建筑的物理特征, 一般也不涉及人性内容。 至于为何称为人性环境, 而不是说成人文环境, 意在表达与文化有点不一样的内容。 即讨论人应该有的意识, 但在文化中, 那些意识也许不能以直白的形式被总结出来。 因为那些内容或得不到认同, 故而在正规的语言文字中, 有关那些人性的描述可能没有生存空间。 就如讨论人的自私一样, 包括从认识者的角度考虑, 感觉到目的地社会的某种不同, 不可思议或不同寻常, 但那却是一种人性的正常反映, 而这只是个人的认识, 与真理无关, 是旅游者个体的心得。
普通人一般习惯于从自我立场看出去, 那很容易与功利的物质观发生瓜葛, 不容易走到历史唯物主义领域, 更不用说要走到可能是唯心的精神领域了。 但思想家们很推崇一种思维方式, 其将这种思维模式称为还原论(reductionism)[11], 这一模式可以摆脱自我模式, 其与整体论相对。 无论何地的现实, 都可能被认为是一个混合物, 只有通过时间上的还原才能搞清脉络, 才能找到所谓的本质, 才能搞清楚当今是由几个质组成的。 因而现实的本质多不唯一, 甚至变成无质而多属性了, 本质只存在于古老的没有发生变化的地段, 或存在于远古时期。
依照这样的逻辑, 基于行万里路的考虑, 在地理空间上做遍历性寻找, 去找到那些与外界较难沟通而孤立的地域环境, 这些地理单元或可包括海岛、 岛国与山沟、 洼地、 绿洲等, 并且那里还一定得有人有聚落才行。 在过去, 海上需求的交通技术较强、 自然环境又较难改变, 素有望洋兴叹之说, 而且鉴于有关岛国的思想性研究较多[12], 姑且不妨就以岛国为逻辑起点。
岛国人或善于团结, 讲究整体自我认同的集体主义, 特别是善于进行科学与技术研究。 要知道, 必须造出好船, 岛国人才能走出海岛, 船载的也必须是先进的工业产品等, 这样才能与外界交换, 交换是迫切和必需的。 因为岛国的物产不丰富。 就连美国也一样, 美利坚左右都是大洋, 一个太平洋, 一个大西洋, 其要想把自己的产品推销到欧洲及世界上的其他洲, 也必须发展科技。 当然美国很大, 可以说是具有岛国性的大国, 其与四面环海的岛国不一样, 也与一面临海的国家不一样。 当然, 有些岛国在历史上也发动了侵略战争, 那是建立在先进工业基础上才敢悍然发兵的。 岛国未必就一定是指位于海洋之中, 在陆地上也存在着另类的“岛国”, 如德国和瑞士等, 他们的民族性显然不同于其他国家, 可谓陆岛。 德国的工业产品十分先进, 这个民族一方面积极进取、 锲而不舍、 勇于创新, 而另一方面竟然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13], 在历史上很具侵略野心, 现在处于被世界广泛认可的反省心态之中, 但德国工业一直是很发达的。 至于瑞士, 人们都知道其早早就提出了永久中立的国策[14], 瑞士的银行估计是世界上存款最多也最安全的银行了, 瑞士钟表业工匠精神也获得了世界美誉。
当然, 岛国不一定就意味着工业发达, 也有不发达的岛国, 如印度尼西亚, 但其是一个千岛之国, 还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岛国。 有些岛国并不发达, 这说明经济发达与民族意志力还与其他条件相关。 但那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却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 这也是事实, 也让世界各地知道了这些岛国或岛国性国家的存在, 这是不容否定的。
海岛与岛国当然有很多的相似性, 如那些岛的形状, 但最大的不同还在于规模, 在于国土面积与人口。 当规模不够时, 就不能产生“涌现”现象, 故而海岛的经济发展水平一般不会很高, 人才不足, 科技发展水平不够。 但在那里, 似乎也只能发展旅游, 发展养殖业, 旅游者可以体验海岛风光, 可以品尝海鲜美食, 感悟当地人的朴实与面对大海的勇敢精神, 等等。 当然, 那种勇敢是身体上的, 是身体上的勇敢精神, 还不是科学与技术上勇敢的钻研精神。
关于涌现性, 可比喻如大海中突如其来的惊涛骇浪, 也如头脑中突然出现的灵感。 霍兰德认为, 当系统处于混沌的边缘时, 适应性主体之间的差异不断扩大而产生相互干扰, 必然导致涌现性的出现, 但那个主体在交互作用中会最终占优势, 那是不确定的。[15]自然, 当系统较小时, 系统内秩序井然, 就不容易产生涌现性, 而且由于情感作用的存在, 如过度考虑邻里关系, 视野有限, 也造成了发展上的缓慢性。
由岛国来到沿海, 人类的思维上陆了。 当然真实的情况是, 人类从陆地中心扩散到了沿海, 来到现代, 沿海的人口越来越多。 沿海居民具有两面性, 其原因是他们最早可能只是面向陆地, 这里被认为是天涯海角, 但随着海洋交通的发展, 沿海又有了面海性。 面海性意味着现代化、 国际化、 贸易化等。 而面向陆地意味着什么?或可以认为意味着商业性, 当然还有农耕文化等, 确实难以全面地表述沿海居民的人性特征。
当然, 沿海与沿海也不同, 假如是在河口地带, 如上海的商业十分发达, 珠江口也很发达, 而黄河口则不然, 其意味着河口经济如何, 还与流域的生态环境及其生产力有关。 当沿海地区与内陆的交通联系十分紧密时, 面向陆地的性质就比较突出; 如果港口建设十分先进的话, 那么面海性就比较显著; 若陆地交通受阻, 可能就只剩下面海性了; 如福建先民在早年就有漂洋过海的习俗。 总之, 本文认为沿海地区的人性环境可能由两个基本单元组成, 相关的研究也支持了这一观点, 如海岛地区青年的主观幸福感水平, 与传统的生活观念和方式、 地域经济的发展等都有着密切的联系。[16]
当今社会治理的网络状结构不同于传统等级制结构。传统等级制结构链条下,任何一个节点的缺失和失灵都是对整个链条的破坏。而在网络治理模式中,多节点多通道的网状模型成就了多中心的治理模式,也使任何一个节点上的治理主体的缺失或失灵对整体结构不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然而我国基层社会的五类主体在社会治理中所拥有的政治资源、经济资源和社会资源是有差别的,资源拥有量差别的背后便是话语权的差别。如果放在网络结构中审视,资源占有量的差别极有可能带来结构的失衡,而当下解决这种失衡的最优选择并非进行制度再设计而是借助工具理性,即借助信息化这一工具手段达到社会治理主体资源和结构的互补。
在海洋时代到来之前, 中原多是政治经济与文化的中心, 但当时间来到现代, 那个中心开始向沿海靠拢了。 如果说工业、 科技、 商业等是现代化的产物, 那么内陆平原在过去虽然交通方便, 但曾经的发达在现在看来, 可能也就是体现了商业的商的性质, 还未到业的地步, 或曰有文化而规矩不足, 没有上升到条文与条款层面, 还没有进入“依法治国”阶段。
如今, 沿海地区的思想在向内陆渗透, 先到的往往是经济思想, 而沿海文化的到来要相对晚一些。 这也造成了在内陆思想与规矩的不配套问题, 因而在一定的阶段里, 会出现秩序上的“混乱现象”。 新老文化交织, 还没有完全对接上, 现代化思想还在努力扎根, 而传统思想在努力适应, 这也造成了土著思想文化的一些“变异”, 传统思想被修改了, 其原本是兼容并蓄、 刚柔相济、 革故鼎新、 生生不息的,[17]现在则与这片土地处于若即若离状态, 已经不是原来那种牢固的样子了, 根系已松动, 似乎却又新生出来许多原来没有的悬在空中的气根。
平原不都是中原, 离开中原也有平原, 如黑龙江省的松嫩平原。 东北地区的人性环境与中原不一样。 即便是在东北内部, 从南到北也出现了分异, 南部的商性较强, 而北部的“不商”性较强, 况且那里地大物博, 难以形成精耕细作的地域文化。 这一点与中原文化存在着显著性差异, 因而那里主要是出产原材料和初加工产品, 科技水平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也正因为此, 有学者提出了黑龙江人地域文化性格的再塑问题, 就其负面特征而言, 包括粗疏、 怠惰、 固执、 鲁莽、 不拘小节、 好墨守成规等。[18]
在边远的地理范畴内, 除平原草原外, 还有山岳、 高原、 盆地等地理单元。 偏远是相对的, 不一定就是指真的位于国境线附近, 这里是指与经济中心的距离。 再说在过去, 有些国也很小, 与现在的中国不是一个概念。 由于这些地理环境与外界之间有所阻断, 因而这里的人格特征较为清晰“可见”, 少见偏远平原地区的那种“流性”, 这也让我们思考在近代史上, 为何有晋商、 徽商与浙商之说, 而有些省份就没有被赋予这种殊荣, 比如就没有黑(龙江)商、 吉商等之说, 或曰少见。
这个社会原本是一个熟人社会, 特别是在中原地区, 那里的人口密度很大, 很看重人世间的人际关系, 人们行为要符合礼仪规范。 而在偏远地区, 由于人口密度低, 或者更看重人的行为要符合自然主义特征, 比如很豪气与仗义。 但随着流动社会的到来, 这些地域的人性环境就被打破了。
当山区人来到沿海城市, 由于内心的文化性格早已固化, 可能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不能适应那种现代化, 自己可能感到有些困惑, 可当地社会或很欣赏那种爱憎分明的性格。 而平原地区的人们, 原本就有“商”或“不商”的流性, 思想易变或行为易变, 当他们来到沿海地区, 可能先是不适应, 后而适应, 再而“发挥性利用”。 流性也可称为水性[19], 商其实也是一种“流”, 是指商品的流动。 也即当原本的流性来到异地的现代化之中, 那种性质在商业大潮中就可能被放大, 也可能被扭曲, 因为还没有完全地真心地接纳沿海地区的制度性管制, 这也是由现代化诱惑造成的, “灯红酒绿”就在眼前, 只因离开了家乡, 这股力量也造成了沿海地区的不稳定性。 在黑龙江省的民俗口语中, 就有“城边子”“街溜子”说法, 那其实是一种文化, 一些居民很喜欢有事没事地进城, 喜欢在街面上走动, 而并无特别实质性要办的事情, 东北方言其实是很有意思的。[20]
正由于现代社会具有流动性, 而且中国进入改革开放也只有不过40年的历史, 这让在沿海与中心城市出现了形而不成的文化现象, 即很多外地人口为生计而拥入城市, 但迄今还缺少消化与理解这座城市文化的时间。 而且还因为涌入的人口太多, 成分十分复杂, 拥入的人口也在改变着城市原有的文化。 无论是发生变化也好, 还是不得不融合也罢, 总之是在结果上还未形成文化。 许多城市可能还未能像纽约文化那样包容, 关键是还没有生成伴随那种拥入而应出现的创新与创造力。 就如在大街上, 可以看到有NY字母的帽子, 那两个字母叠加起来而成一个标识, 国人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那符号的意思, 那就是纽约的符号。 而佐治亚州的帽子上写着G, 在美国有人戴那些帽子没问题, 而在中国戴那帽子, 或许还不知道那是啥意思, 不知道那是代表着一种爱, 爱自己的常住地, 或许就是表明自己去过纽约。 但有一点是清楚的, 这种行为的潜意识表明自己所在城市还没有形成让居民自豪的文化, 就如在大连没有流行DL帽子一样。
若准备了较长时间用以消化, 就可以沉淀出有特色的人性环境, 或许可以将这个逻辑作为一个问题来思考。 这当然与民族性有关。 假如从经济指标上看, 在城市中或已形成了中产阶级, 中产阶级主导着这座城市的文化。 当然在目前的中国, 大众文化仍然是主流的, 但中产阶级的价值观稳定吗?一方面还想继续提高收入, 更多地占有财富; 另一方面有些人可能没有保住那个经济地位, 因为目前中国的收入竞争也十分激烈, 可以不通过提高技术水平就提高收入。 因为与技术进步无关的大市场也在变化着, 这就造就了很多瞬息万变的财富机会, 就连农业种什么也像股市、 期货一样, 农民都变成了“产业股民”。 甚至可以说中产阶级或可能就是一个阶段性产物, 两极分化或可能更是一个长久的趋势, 况且我们还是刚刚由计划经济走出来的, 即便是在将来可以形成稳定的经济与文化秩序, 但在今后很长的时期里, 则可能会处于变化的文化震荡期之中, 经济徘徊、 贫富分化、 腐败多发, 此种现象也称为中等收入陷阱。[21]即便是看现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 也出现了中产阶级的分化现象, 集体塌陷, 集体下沉, 由橄榄形变成了M形。[22]何况我们刚刚进入市场经济, 后发优势的最大问题是不稳定, 追上的距离很有可能还会被落下更远, 就如万米比赛的第一圈跑急了, 那样的话比赛结果通常不会令人满意。
这也说明在现代社会, 经济的高速发展是有代价的, 人口流动也有代价, 那就是文化的损失, 以及让文化出现了某种混乱、 迷失。 这种现象不仅发生在人口的集散地, 人口输出地也是。 不发达地区的人口外流包括人才外流, 导致社会结构出现了中空现象, 劳动力不足, 地域缺少文化活力, 传承力在弱化, 尤其是让传统朴实的文化感到有些很“自卑”, 因为外出者似乎都挣到了钱, 他们让老家的房子焕然一新, 而坚守者或依然不富裕。 也即人口流动有可能不仅让中心城市的文化受到冲击, 但在宣传上常见到的都是拥入者被现代经济诱惑了, 而且让家乡文化改变了, 纯朴与勤劳的文化在祖辈的土地上竟然开始了蜕变过程, 就如银行卡从未离身, 但不知怎么就被人消费了。
通过以上逻辑分析, 得到如下四点结论。 第一, 存在着这样的地理线, 即旅游者沿着这条线旅游, 可以感受到不同目的地人性环境的不同, 那种不同可以表现为一种规律性。 该结论不仅有利于旅行社线路产品的开发, 也有助于目的地的文化建设, 即清晰地表达与人性环境相吻合的地方特色, 说出那种人性的根在哪里, 以让旅游者体验得更为深刻。 因为旅游是暂时的, 也是异地性的, 因而需要建设能够达到如此深刻程度的解说系统。 第二, 提出了以岛国为逻辑起点的观点, 也即将其作为地理线的起点, 因为岛国的地理环境封闭性很好, 要强于陆地, 因而其民族的人性特征较为清晰, 容易被刻画, 而且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 其人性环境也得到了比较充分的研究。 第三, 提出了岛国-海岛-沿海-内陆这样一条参考线, 并将内陆分为中原-边远地区两类, 以及在边远地区范畴内, 进而分成平原-山地(盆地等), 从而展示了不同地区人性环境的差异及其之间的关联。 第四, 基于社会的流动性, 提出了经济热点地区人性环境形而不成的现象, 那一问题令人担忧, 即在一个流动的社会里, 旧的人性环境被改变了, 而新的人性环境尚不稳定。
诚然, 一个地方的人格特点, 并非只由人性环境来决定, 在现代这个流动的社会里, 在社交媒体如此发达的互联网时代, 各地之间也呈现了一种人格的趋同性, 但差异还是存在的, 因为基因还在。 而且在一个地方内部, 还存在着经济秩序与权力格局, 因而目的地内的每位居民在性格上也不相同, 还存在着阶层与角色的差异, 因而本研究只是提供一个有规律性的参考思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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