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少数民族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与保护①

2017-02-14 03:12胡显斌吉首大学美术学湖南吉首416000
关键词:村寨民居特色

刘 俊 胡显斌(吉首大学 美术学,湖南 吉首 416000)

刍议少数民族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与保护①

刘 俊 胡显斌(吉首大学 美术学,湖南 吉首 416000)

少数民族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是决定聚落生产生活方式传承的微观单元。特色民居符号是凝聚村寨空间的器物文化基因;宗法伦理是规范少数民族群体行为的制度文化基因;寨民智慧是构建民族共同体的思想文化基因。保护挖掘少数民族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是保护濒临消亡的文化遗产的需要,是传承发展少数民族地区文化产业适应新的社会经济的需要,是构建在一定地域内形成的具有特殊历史文化联系以及构建民族共同体的需要。

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文化基因;文化空间

一、引言

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以下简称“特色村寨”)是指“少数民族人口相对聚居,且比例较高,生产生活功能较为完备,文化特征明显的自然村或行政村。”[1]2012年,国家民委发布《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保护与发展规划纲要(2011—2015年)》(以下简称《规划纲要》),提出“十二五”期间在全国重点保护和改造1000个少数民族特色村寨。《规划纲要》将人居环境改善、群众收入提高、民居与建筑特色彰显、民族文化得到有效保护、村寨公共服务体系进一步完善、民族关系和谐等作为发展目标。2014年9月,国家民委发布《关于命名首批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的通知》,全国共有340个村寨作为首批“特色村寨”予以命名挂牌。特色村寨研究遂成为“十二五”期间的热点。该领域的研究成果大体可分为四种,一是从宏观的视角对“特色村寨”保护与发展的法规制定、行政操作与评估体系探讨;二是从中观的角度,研究省级及其文化区域的特色村寨的现状与未来发展;三是从微观的角度,研究县级单位的特色村寨的实践,对域内的政府决策、社会参与、村民自觉等问题进行反思;四是以单个或者多个“特色村寨”作为具体个案,以小见大,解析村寨保护与发展的现状等。如今我国特色村寨的研究已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将特色村寨的保护与发展提升到保留文化基因的高度还有待开垦,对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研究是“中国传统文化与文化认同”的根本,是传承发展民族文化科学依据。尤其是在当今经济全球化、文化同质化的逼人形势下,通过梳理“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图谱,构建少数民族特色文化空间,为“和而不同”的民族形象和地域形象的塑造提供借鉴。

二、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

有关“文化基因”研究可以上溯到古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公元前530-公元前470左右)与德谟克利特(公元前460年-公元前370左右),前者认为世界的构成是一种“结合体”,这种结合体“是由完整的与不完整的,相同的和相异的,协调的与不协调的因素所形成的。……世界不断的变动与更新。”[2]34-35后者提出原子论,“物体的表面分泌出微细的液粒,通过空气影响人的感官,才能使人得到物体的意象。”[2]36,这种追本溯源的思想路径成为后人思考文化本源的重要遗产。20世纪50年代,美国学者克罗伯(Alfred l,Kroeber)与克拉克洪首次提出文化是否具有与“生物基因”(gene)一样稳定传递的文化“微单元”,到了20世纪60年代,西方学者提出可用于文化横向传播与纵向传递的最小单位,并将之命名为“特征丛”(Trait-complex)或“行子”(actone)。1976年,英国学者查理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 创造了研究文化的新概念“文化基因”(meme),表示文明传递的微单位。而且这种微观单位有着无情的自私性,“这种基因的自私性通常会导致个体行为的自私性。然而我们也会看到,基因为了更有效地达到其自私的目的,在某些特殊清况下,也会滋生一种有限的利他主义。”[3]31998年,荷兰学者史比尔(Hans-Cees Speel)撰写了题为Memes are Interactors的论文,提出meme与生物基因相比,不仅仅如DNA一样是复制性生产,并且也如RNA一样充当中介(Interactors)。国内学者对文化基因的原理论进行独步思考,有学者提出:“所谓文化基因,就是决定文化系统传承与变化的基本因子、基本要素”[4]130-134,也有学者提出较为系统的文化基因内涵:“内在于各种文化现象中,并且具有在时间和空间上得以传承和展开能力的基本理念或基本精神,以及具有这种能力的文化表达或表现形式的基本风格,叫做‘文化基因’。”[5]27-31还有学者提出研究文化基因的五个维面:外在性、多维性、互动性、变异性、无形性等[6]51。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就是在文化基因理论观照下的研究实践。

1.器物文化基因

器物文化基因是特色村寨文化空间中人与物(居住环境)的微单元。在特色村寨中,物质文化是非物质与精神文化的载体,器物的物质性是精神文化得以存在的依据。湘西土家族的吊脚楼、侗族的鼓楼、白族的三坊一照壁、羌族村寨的碉楼、傣族的竹楼等具有民族文化符号特质,对建筑风格、营造法式、环境风貌的保护是存留文化基因链的基础。所以对器物文化链的探寻是文化基因的探寻的第一步。由于自然与历史的变迁,劳动模式与生产形态的改变,人们对生活质量的理解及外来文化的冲击,加上东西南北的经济发展不平衡带来新一代农民劳动利益的价值取向的改变。弃农从工,新的一轮民族往返交替迁徙,过早的干扰和破坏了本土文化的平衡有序的发展。又因大部分的村寨位于边远山区,贫困问题突出,民居建筑的特色危机在居住空间上体现出来。随着城市化的进程,新的建筑风格取代了传统的民居建筑,富有民族特色的村寨迅速消亡。所以对留存文化基因的民居建筑的抢救与保护刻不容缓。例如湖南省张家界市石堰坪村的吊脚楼建筑被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为了进一步规划与提升建筑的品质,聘请专家对民居风格进行近、中、远期规划,实现一户一种设计方案、一家一张图纸、统一组织施工,按照抢救、保护、修复的步骤,形成独具土家族民居建筑村落,其标志性建筑是村大队部的“手推车”品字形大屋与独具民族特色的文化墙,这为器物文化基因的保护提供范例。

2.制度文化基因

特色村寨生活中的乡土伦理是规范寨民的重要规范,这种规范在特色村寨的建设与发展过程中产生新的规范。首先是特色村寨的建设遵循自然的伦理。特色村寨所在的乡土村落多具有“大杂居,小聚居”的特点,例如湘西地区的富有特色的吊脚楼就是对“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自然环境的适应,湘西属于亚热带山地气候,夏天炎热且多雨,冬天寒冷,湘西传统民居的木板房为了克服下雨天的湿气、冬季寒冷地面的潮气采用挑空的转角楼克服这一难题,面对湘西山地多,平地少的困境,吊脚楼的向高空发展拓展居住空间,凝聚“借天不借地”的建筑智慧,这一依据自然修建房子的传统流传至今。其次是特色村寨中社会礼制是维系传统聚落的纽带,笔者在《湘西土家族建筑与文化》一书中总结了土家村寨建房程式的基本结构,“一是选址、二是造屋场、三是定法稷、四是伐木、五是立马、六是起造、七是画梁、八是安基石、九是排扇、十是立屋,十一是开梁口、十二是升梁、十三是装屋、十四是踩门、十五是请火”[7]33-42每一项仪式的开办都需要村寨里的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主持,每一次活动都需要邀请村寨的邻居,每一项活动都需要“他人”的参与,一方面是建筑程式的流传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人与人之间和睦、互助关系的建立与维系。最后是信仰礼制的伦理制度。例如湘西土家族的“土王”崇拜是土家人从事宗法敬祖的突出表现湘西地区至今还保留了不少的土王庙,如永顺老司城的祖师庙、大庸的向王宫,龙山土王祠等,这些庙一般都建在村寨的中心位置,庙前有大社场,中立旗杆,两边种植“神树”,供奉的三尊祖先偶像分别是彭公爵主,左右两边是田好汉和向老官人,“通过对传统民居好聚落的打量实地调查研究……,这些建筑并不是用来居住,但是,在传统民居聚落中往往比居住用的住宅地位高,是主导和维系聚落宗法的重要标志”[7]47,这种独特而古老的信仰礼制维系着土家族传统聚落代代相传。

3.思想文化基因

村寨的民众在文化的文明进程中学会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神之间的关系这三种关系形成了乡土的生态哲学理念、伦理哲学文化信仰,思想文化基因最为集中的表现形态是文字与符号、宗教与艺术,哲学与伦理。从地缘的角度看我国的地形四阶梯分别形成了高原牧业智慧、山地农业智慧、平原农耕智慧、耕海智慧等。从亲缘的角度看,民族变迁伴随着竞争、矛盾、战争,但居于最重要地位的是民族间的友邻交往,这就形成了超越单体民族的国家的建立。从神缘的角度看,面对非人力的力量,面对不可知的世界,每个民族用宗教信仰的方式实现本质力量的对象化,这就构成了天地神人共在的世界,这个世界中的乡土现代性特征对抗着工具理性,特别是在城市社会问题突显的当下,乡土村寨为人类保留另一种生存模式与伦理价值。

三、为何保护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

1.保护文化遗产的需要

从传统到现代,传统社会是以农业生产生活方式为主导,到现代,城市社会成为人类现代化的目标,“人类社会正从整体上面临城市社会的来临,全世界已有54%的人居住在城市里,在未来的20年时间里,人类社会将有70%的人居住在城市里,……城市化与城市现代化是人类社会整体现代的结果和形式。”[8]65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国在享受城市文明发展成果的同时,造成交通拥堵、城市贫困、环境污染、资源短缺等“城市病”的出现,需要我们反思现代文明的发展路径,乡土的智慧能为我们提供另一种参考系。然而城市社会的扩容又引发乡土社会的另一种危机,例如湖南湘西的舒家堂、三江、拉豪等三个世代苗族居住的村寨,该地民居建筑出现衰退的迹象,传统的民居因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年久失修,使得造价低廉的建筑取代传统民居,诸如木结构石头房等特色建筑符号逐渐消失。传统民间空间的消亡引发文化特色危机的连锁反应,代表本地民族的特色的服饰与工艺装饰品成为典藏品,民族服饰成为礼仪化的象征,受到市场与工业文明的影响,传统技艺的传承人危机凸显,文化基因的核心文化层面临衰退,新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与民族文化空间还没有建立,有学者针对这种情况提出对策建议:“多元投入需求突破,激发村民的主人翁意识,加强民族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等”[9]141,保护村寨文化基因的方向不是追寻物的本源,而是找回人对遗产保护的责任心与使命感。

2.发展文化产业的需要

按照国家统计局2012年发布的《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规定:文化及相关产业是指为社会公众提供文化产品和文化相关产品的生产活动的集合。文化产业与文化事业共同促进我国文化的繁荣与发展,文化事业的内涵是国家公共文化服务范围,其文化的生产者是国家,文化的责任、文化的风险由政府承担,文化产业以文化产品的市场属性为导向,其文化责任与风险由参与市场的主体承担,相比二者,前者侧重文化属性与政治属性,后者侧重经济属性与文化属性。市场对文化产品与文化服务的需求决定了文化产业的发展方向,其中富有创造性与创意性的产品最具有竞争力,创造与创意的来源就是富有差异性的民族文化。福建宁德的畲族以绿色种植产业为主导,发展生态旅游产业,贵州西江千户苗寨依托吊脚楼、旅游商品、文化表演构建独具特色的村寨形象,湖北白岩坪村将现代服务业与生态旅游相结合,实现村民的增收等为其他特色村寨探索特色产业发展模式提供借鉴,保护文化遗产的目的不是以“物”为目的,而是以“人”为目的,文化产业的发展标志着传统的物的生产向现代的精神生产的转型,这种精神生产成果为广大民众所享有。

3.构建民族共同体的需要

从器物的层面看,特色民居与建筑最能体现人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共生,这对以功能主义为旨归的城市进行建设性批判,“诗意的栖居”(海德格尔语)成为具有现代普适价值的生存方式。城镇化是我国现代化进程的一项国家战略,乡土的居住空间能为我们保存传统的“根文化”,民居建筑符号能为现代城市居民保留乡土记忆。从制度层面看,“大杂居,小聚居”的特色村寨的空间为多民族的融合提供文化机遇,历史中的多个民族在融合的过程中形成了中华民族的多元一体格局,这种格局孕育了多元共生的民族文化,这为解决国际社会的民族矛盾、平息区域政治文化的纠纷、树立人与人的和睦共处的理念提供范例。例如湖南张家界十堰坪村在保护与发展特色村寨的过程中,政府制定契合本地域的发展规划,邀请大学参与村寨的全域规划设计,为村寨的文化旅游出谋划策,广大村民以主体身份参与村寨的民居保护、产业规划、文化传承,这就形成了多元文化主体的参与保护特色村寨的模式。

四、如何保护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

1.发挥优势因素

善于因地制宜,区分特色村寨的资源禀赋确定特色村寨的未来发展之路,部分特色村寨积极探索具有示范意义,融合人与技艺之间的关系,英国人类学家英古德(Tim Ingold)指出:“整个有机体行动和感知的能力存在某个具有丰富结构的环境中”[10]。湖南龙山县捞车河村依托本村发展的手工艺开发特色旅游纪念品,云南的箐口村利用得天独厚的梯田景观开发旅游产业,贵州的西江苗寨依托保存相对完好的民居景观发展旅游业与艺术演艺产业,湖北的车溪土家村利用自然资源与民族文化资源发展旅游产业是一条成功的路子,云南傈族同乐村根据所居住自然环境的,探索出河谷生计、低山生计、中山生计、高山生计的立体、垂直的农业生态系统,湖北的王台村基于养殖业的传统与地理优势与资源优势,聘请畜牧研制专家举办培训,逐渐形成“‘公司+基地+农户’的产业化格局,实现企业农户双赢的局面。”[11]21文化基因的优势不是亘古不变,文化基因得以保留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融入现代人的生活,在文化实践中完成文化基因的解构、重构,传统的村寨文化基因的传承依靠自身的动力,在当下,政府的导向力量,社会企事业的资金投入,专家学者的智力支持等构成了村寨主体之外的多元力量,多种力量的结合会孕育新的文化的产生。

2.利用机会因素

保护特色村寨的文化基因需要利用机会因素,国家战略成为保护特色村寨文化基因行动的背景,《村庄和集镇规划建设管理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令第116号)》、《国务院关于进一步繁荣发展少数民族文化事业的若干意见(国发〔2009〕29号)》、《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若干意见(中发〔2010〕11号)》、《少数民族事业“十二五”规划的通知(国办发〔2012〕38号》)等国家政策方针构成特色村寨保护与发展的“软环境”。特别地,国家在《规划纲要》中计划建成改造1000个特色村寨,这类少数民族地区特别是边远山区、经济发展落后的地区,但少数民族的人口不低于30%、户数不低于50,特色民居不低于50%就能获得重点扶持,地方政府的积极性也极为提高。工艺美学家瑞萨提(Howard Risatti)指出:“(特色村寨的相关工艺)具有与功能相结合,表现人类价值的能力”[12]。保存文化基因的前提需要改善人居环境,让饮用水的安全达到100%,广播电视覆盖率达到90%以上,特色民居达到80%以上,完成这些层面的建设之后,逐渐形成“一村一品”的特色品牌,增加村民的收入,从而提高基本的公共服务体系,儿童的入学率,技能服务培训的指标得到保障,在此基础之上实现民主管理,建设的特色村寨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3.化解威胁因素

特色村寨的文化保护与发展的威胁因素是指村寨环境特色危机、村寨经济特色危机、村寨民族文化的特色危机。化解威胁因素的工作包括三个层面,对包括民居建筑在内的村寨环境的保护,积极引导传统村寨的农业经济向现代特色农业、服务业、旅游文化产业的转型,大力支持文化的传承者与文化研究者的文化传播与研究活动。自《规划纲要》下发至今已四年时间,国家投入数亿元用于建设特色村寨试点,规划中没有给出具体的评价指标体系,地域性的规划方案是否科学、特色优势产业的选择是否准确,村民的主体性的参与度如何,如若方案考虑不周全,措施科学性存疑,工作的弊端暴露,特色村寨文化基因的可持续发展就可能失当。在边远山区,例如贵州的雷山县的千户苗寨、湖北的来凤县舍米湖村、湖南通道县的芋头村等地相对于城镇,发展极不平衡,在政府主导之下,开展对濒临消失的民居建筑的修复,通过对口头文化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抢救,式微的民族传统文明有了复兴,从而化解了特色文化危机。

少数民族特色村寨的保护与发展是一项兴边富民的民心过程,重点扶持对人口相对较少民族的器物制度、思想文化的传承,这是我国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新牧区建设的重要举措,开辟少数民族地区民众分享改革开放的发展成果的路径,这对保护中华文化的多样性具有重要意义。

[1]国家民委. 国家民委关于印发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保护与发展规划纲要(2011—2015年)的通知[EB/OL]. http://www.gov.cn gzdt/2012-12/10/content_2287117.htm,2012-12-5.

[2]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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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裴圣愚.湖北宜城回族特色村寨保护发展的实践与思考[J].中国穆斯林,2015(2).

[12]H.Risatti.A Theory of Craft:Funtion and Aestheti Expression[M].Reprint edition,Chapel Hill:The Universit of North Carolina Press,2007:cover sleeve.

(责任编辑:梁 田)

J022

A

1008-9675(2017)03-0132-04

2017-02-05

刘 俊(1964-),男,吉首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教授,研究方向:环境艺术设计。

胡显斌(1982-),男,副教授,艺术学博士,研究方向:艺术学理论。

2013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文化保护与发展研究”(13XMZ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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