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超
中国崛起的道德维度
袁超
国家的崛起离不开道德价值体系的支撑,中国唯有占据了道德高地,建立以自身核心价值观为核心的国际道德体系,才能够实现经济影响力到政治影响力或者战略影响力的转变,最终实现全面性的崛起。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必须总结大国崛起的历史经验,并结合中国崛起的时代性和特殊性,充分把握当代世界潮流的发展趋势,在继承的基础上对国际道德原则主张进行创新和升级,提出自身的道德主张,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崛起之路。
道德性崛起;中国崛起;道德维度
现代社会大国的崛起应当是一种全面的崛起,仅有经济崛起或者军事崛起的大国往往走向失败,因为单纯的经济力量或者军事力量必须需要有其他要素的支持才能够真正获得及提升国际战略的影响力。从经济性崛起、军事性崛起到国际战略影响力的获得和提升,国家崛起的道德维度或者称之为道德性崛起是其中最为关键的连接点,国家的崛起离不开道德价值体系的支撑,道德性崛起则是国家崛起必不可少的环节。
权力与道德是当代国际政治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组成要素,“政治行为的基础必须是道德与权力的协调平衡”,“在政治中,忽视权力与忽视道德都是致命的”[1](P93-96)。权力来源于实力,衡量国家实力最为直观的两个标准就是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道德的话语权是行为的语法结构,它作为一种意识是一个人、一个国家行为的精神框架,如同物质能力一样,是构成人、国家行为的可能性要素或外部环境制约因素[2](P97-98),国际政治实践过程中权力和道德都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经济和军事实力是国家权力最为核心也是最为直观的组成因素,经济实力以及军事实力的提升也就意味着国家权力的提升。大国的崛起注重国家权力或者物质能力(经济实力与军事实力)的建设毫无疑问是极为重要的,无数的事例已经说明“弱国无外交”,大国的崛起首先就应当是物质能力的强大。然而在承认物质能力重要性的同时我们也应当明白大国的崛起并不仅仅指经济崛起和军事崛起。单纯的经济性崛起或者是军事性崛起都不能带来大国真正的全面崛起,甚至可能导致“大国政治悲剧”的出现。避免“大国政治悲剧”的出现必须要在经济性崛起和军事性崛起中加入道德这一关键要素进行调和,只有拥有了道德的支撑,大国才有可能实现真正的全面性崛起。
摩根索的权力政治理论极为推崇道德的作用,甚至认为从长远来看道德的力量比权力大得多,“从《圣经》到现代民主体制的伦理学和宪法规定,这些规范体系的主要功能就是把强权向往控制在社会能容忍的范围之内。……但是,从长远看,把强权贪欲和强权斗争当作主旨的哲学和政治学说,终究证明是软弱无力和自取毁灭”[3](P290-291)。从某种程度上来看,道德其实可以算是决定一个国家力量上升或下降的重要因素,“文化和道德因素的统一,是权力均衡赖以存在的基础,才使权力均衡的有益作用得以发挥”[4](P276)。因此,大国要想实现全面、持续的崛起,道德因素是不得不考虑的。古语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国家国际战略影响力的获得及提升首先就要占据道德制高点,只有这样才能够保持大国崛起的持续性。相对于经济性崛起以及军事性崛起来说,大国的道德性崛起并不是那么的直观,无法用具体的数据去衡量,也经常被忽视,但是不可否认大国崛起过程中道德性崛起是绝对不容忽视、不可或缺的环节。缺乏道德权威的经济性崛起或者军事性崛起会被视为对现有国际体系和国际秩序的挑战,势必会遭到既得利益者的压制,极容易导致崛起的失败。道德是大国崛起过程中极容易被忽视但又不得不重视的要素。“道”的关键在于灵魂的苏醒与核心价值观的构建,大国的成功崛起往往都建立了以自身核心价值观为主体的国际道德价值体系,并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认同,通过道德要素的调和使其经济影响力转变成为政治影响力或者战略影响力。
从大国崛起的历史进程来看,道德性崛起是实现经济崛起连接军事崛起的关键,成功崛起的大国基本都是占据了道德高地。早期国家崛起的标志是强大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然而历史实际表明缺乏道德支撑的崛起结局注定是失败的。二战前的德国和日本,拥有了强大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然而却选择走殖民主义发展之路,错误地发动战争,最终走向失败。其实随着对战争的伦理思考的加深,现代社会“战争道德化”的发展确实日益明显,历史也表明军事性崛起需要道德的支撑。其实通过考察美国的崛起之路我们可以发现,在实现经济性崛起和军事性崛起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美国都在追求道德性崛起。19世纪八九十年代到二战之后,美国实现了从经济性崛起到军事性崛起的完美过渡,成为国际社会的超级大国,而这其中道德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特别是在一战过程当中美国将道德高地与权力政治有机结合到一起,确定自身的道德权威,为自身的全面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从国际社会发展的现实来看,道德性崛起是全球化的必然要求。仅仅依靠强权政治已经无法为国际社会提供一个按照道德原则行事的公正的伦理秩序,道德追求已经成为国际社会新的努力方向,国际和平和公正已成为国际治理的重要道德目标。随着冷战的结束,世界局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超级大国之间的对抗已经不再是世界发展的主流,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对话合作逐步成为趋势。特别是随着科学技术以及信息产业的发展,市场化的浪潮正排山倒海式席卷地球的各个角落,全球经济一体化逐渐成为现实。“世界市场的形成,不仅对国际道德的发展提出了迫切的要求,也为其提供了现实的物质基础,从而构成了国际道德发展的外在条件。”[5](P100)当今国际社会正处于转型的关键时期,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不断加强,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的全球性的共同问题。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国家共同利益不断增加,相互依存程度不断加深,大部分的国际问题已不再是一个或者两个国家的问题。对话与合作已经逐步成为解决国际问题的主要手段和必然趋势,这也就为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提供了极好的外部环境。国家利益、民族利益与人类共同体的利益相互交织、相互渗透,中国走道德性崛起之路是国家利益的需要,是民族利益的需要,更是人类共同体的利益需要。其实当前国际社会并不缺少共同的制度或者法律,而是缺少遵守制度和法律的道德。国际制度和国家法律的制定固然重要,但通过对话合作在国际道德建层面达成国际道德共识则更为关键。惟有各国在遵守国际道德规范的框架内达成创造性共识,才可能共同应对面临的挑战。
从中国崛起的国际现实环境来看,道德性崛起是中国崛起的必然选择。要想实现全面性的崛起,中国必须获得国际社会其他成员的认同,而良好的国家形象和国家信誉则是最为基本的前提,“如果一国承认国际关系准则的道德约束力,并公开承诺恪守这些原则,将对这个国家的声誉起到一种标识作用”[6](P152)。中国要想实现全面性的崛起就必须要建立起良好的国家形象和国家信誉,要加强国家软实力的建设,由此,道德性崛起也就自然成为中国崛起之路的必然选择。更为重要的是,中国的崛起引起了来自西方国家的强烈恐慌,“中国威胁论”从未停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想方设法遏制中国的崛起。道德性崛起是中国对“中国威胁论”的完美回应,是抑制大国霸权和强权政治的有效手段,更是实现自身与其他国家文化价值观协调发展的需要。中国一直强调和平崛起之路,但中国的崛起仍旧被西方国家视为是对现有国际秩序的挑战。其实我们不仅仅需要走和平崛起之路,更要注重维护和平。我们需要和平崛起更需要崛起后的和平,通过实现道德性崛起,向世界表明中国无意于推翻现有的国际秩序,但会积极努力促进现有国际秩序向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然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打着人道主义干涉的幌子,把人权外交作为一项主要的外交政策,肆意插手地区事务,借着正义战争的名义为战争披上“合法化”的外衣,干涉他国内政。中国崛起过程中美国同样大力推行其霸权政策和强权政治,在台湾问题等方面干涉中国。然而任何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都不会具有道德基础与合法依据,我们更加需要实现道德性崛起,占据道德高地,使道德成为抑制大国霸权和强权政治的有效手段。道德性崛起同样是中国协调各国的文化价值观的需要,是中国建立中国特色国际道德观念体系的需要。中国崛起过程中受到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区域文化的影响,如何去协调多元文化价值观,建立国际共有的道德观念成为崛起过程中中国不可回避的问题。国际道德观念涉及各国的共同利益、共同观念,唯有通过国际现有道德价值观念的支撑才能够实现多元的协调发展,因此道德性崛起在中国崛起过程中必不可少。
总而言之,不论是从大国崛起的历史进程还是国际社会发展的现实亦或者是中国崛起的国际现实来看,道德性崛起都是中国崛起的必然选择。中国唯有占据了道德高地,建立以自身核心价值观为核心的国际道德体系,才能够实现经济影响力到政治影响力或者战略影响力的转变,最终实现全面性的崛起。
如何实现道德性崛起,建立有利于自身发展的道德制高点是未来中国崛起过程中面临的最为关键也是最为艰巨的任务之一。经济全球化的今天,随着科技的迅速发展,“时空压缩”的趋势日益加强,中国的崛起面临着新的发展态势,要想实现全面性崛起,中国必须总结大国崛起的历史经验,并结合中国崛起的时代性和特殊性,充分把握当代世界潮流的发展趋势,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崛起之路。
潮流把握。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首要关键就是要准确把握当今时代发展的潮流趋势,并做出准确的判断用以指导自身的崛起战略,顺应时代发展潮流的内在要求。具体说来,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过程当中有三大时代潮流需要准确把握:
一是就国际道德价值观而言,国际体系内弱者的道德地位得到不断的强化,国际道德价值观从由西方强国垄断向有利于非西方国家方向发展。21世纪国际关系发展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型大国群体的崛起,广大发展中国家的道德主张的影响日益增强。一直以来国际道德价值取向有三大对立平衡,即秩序与正义、效率与公平以及交换正义与分配正义。“总体而言,秩序、效率事实上更多反映了分配正义的要求,与国际体系的物质性基础有着某种对应关系,更多的是大国的国际道德价值观的反映;而正义、公平和交换正义则更多的是小国国际道德价值观的反映,旨在通过形式正义来追求绝对公平或绝对正义。”[7](P51-62)近年来,新兴大国的崛起对国际秩序提出新的要求,虽然其并不是要对现有的国际秩序进行颠覆性的调整,但要求改变现有秩序中一些明显不公平的地方,国际正义问题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尽管目前国际秩序仍旧由西方强国主导这一事实并未从根本上得到改变,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随着新兴大国的崛起,在国际事务当中发展中国家的话语权也在不断提升。国际道德价值观念逐渐从有利于西方强国向保护弱国发展,尽管这个趋势发展较为缓慢但表现得极为坚决。
二是就国家体系发展而言,开放性、包容性以及共享性成为国际体系发展的主流趋势,非国家行为体的作用日益加强。早期的国际体系因为技术等原因的限制被分割为不同的相互独立的区域,国际体系呈现出封闭性、独占性等特征。二战之后特别是冷战结束后,国际体系开放式发展的特征,体系之内行为体多元化的发展更是前所未有的迅速。特别是非国家行为体作用的加强,非国家行为体的地位得到明显提升,国际体系的开放性、包容性和共享性更加明显。非国家行为体所倡导的与公平、正义等相联系的道德呼吁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难民危机、环境危机、战争正义等全球性问题成为国际社会发展过程中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
三是就国家力量使用而言,政治—军事安全向经济—社会安全转变,尊严性道德逐渐替代了生存性道德,军事武力的使用与道德权威相结合。随着国与国之间联系的日益紧密,国际道德价值观从关注主权国家的生存(如国家统一、领土完整)和安全转向更为关注具体个人的生活状态(如人权等),军队的功能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从事战争而是转变为救灾、维护社会稳定等等,强调更加保护弱者的公平与正义。与此同时单一的暴力战争已经转变为以道德权威为基础的道德战争。人类国际社会生活的发展使得暴力的使用被添加了诸多的道德限制,“战争道德化”的趋势日益明显,战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获取生存必需品,更多的是维护生存的质量(其实就是从生存性道德转变为尊严性道德)。无论大国还是小国,军事实力的增强都在争取道德权威的支撑,道德高地的抢占成为国际崛起的重点,软实力成为衡量国家实力的重要标志。
国际体系开放性、包容性以及共享性的发展、体系内弱者的道德地位的提升、尊严性道德逐渐替代生存性道德是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必须把握的前提,是当代世界发展主要潮流,中国的崛起必须要顺应其内在要求,这是实现全面崛起的前提。
道路选择。中国崛起的道路要在总结大国崛起的历史经验的基础上认真把握当前中国崛起的特殊性和时代性。其实当代世界发展三大主要潮流对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提出了极为复杂的要求,但是无论是国际道德价值观的转变还是国家体系发展的变化抑或是国家力量使用方式的改变,其中都涉及到一个平衡——秩序与正义。秩序与正义的平衡是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不可回避的主题,道德性崛起战略的制定和选择必须要考虑到秩序和正义的平衡问题。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首先要实现体系内的和平崛起,关注整个国际体系整体秩序的稳定和延续,而不是以正义的名义对现有秩序进行革命性的颠覆;与此同时中国并非现有国际秩序的设计者,面对现有秩序中明显不合理的部分要站在全球利益发展的角度,遵循世界历史发展潮流,积极提出自己的改良方案,促使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实现秩序与正义的平衡,中国的道德性崛起要与经济性崛起和军事性崛起结合起来,大力构建道德支撑,追求全面的道德性崛起。总体说来,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的道路应当分为三个部分:
一是坚持和平崛起,基于命运共同体精神实现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同步发展。目前西方发达国家对中国最大的质疑就是中国是否属于发展中国家,其实虽然说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上升到世界第二,但是其发展存在区域性的不平衡、领域性的不平衡、人均水平低等特征,这也就决定中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仍保持发展中国家的身份。“当前中国的崛起很大程度上仍是物质性的或者说仅限于经济层面的崛起,在政治、安全、战略以及思想文化等领域仍与世界上的先进国家有较大差距”[8](P146-148),因此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要坚持和平崛起道路,倡导新型大国国际规范的构建,保护新兴大国的发展空间,为实现道德性崛起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打造良好的国际环境。同时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要致力于维护和促进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道德规范的发展。
二是以维护和促进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道德价值观为基础,在确保协调性道德目标实现的基础上,适度追求进取性道德目标。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要理性对待西方国家所提倡的进取性道德目标,首要关注维持国际体系基本功能的协调性道德目标,适当追求进取性道德目标。对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推行的“人道主义干涉”、“民主推广”等进取性道德目标要采取抵制的态度,其带来的破坏性已经被事实所证明,而对于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这一兼备进取性和协调性的道德目标我们应当予以推广。与此同时,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应当关注秩序、效率以及分配正义问题,同时更应当倡导合理关注发展中国家对于正义、公平和交换正义的追求。
三是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要对现有的国际规范进行拓展和升级而不是进行革命性的替代,保证国际秩序的和平性、延续性。实现道德性崛起首先就要占据道德高地,为自身的崛起提供道德权威的支撑。作为新兴大国,中国的崛起肩负着复杂的使命,中国的身份定位也具备双重性。“负责任的社会主义发展中大国”是当代中国的身份定位,这也就要求中国要与广大发展中国家共同倡导有利于南方国家的道德价值观,同时为了保障中国经济性崛起更快、更全面,促进经济能力转变为战略影响力,中国应当承当起事关主权国家整体利益的国际规范拓展、修正或升级的倡议责任,倡导国际规范更替的和平性和延续性。
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并不意味着要放弃经济性崛起,而是应当坚持和平崛起,对现有的国际规范进行拓展和升级而不是进行革命性的替代,维护国际秩序的稳定,同时维护和促进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道德价值观发展,适度追求进取性道德目标,倡导发展中国家的道德诉求。
价值创新。虽然说中国不是现有国际体系的“创建者”,甚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扮演着“游离者”的角色,但是随着中国的快速崛起,中国成为国际体系的“参与者”和“建设者”。无论是从大国崛起的历史经验来看,还是从当今时代发展的潮流来看,中国追求的是在维持现有国际秩序稳定的状态下实现对现有国际秩序的升级和改良,这也就意味着中国的道德性崛起并不是要推翻现行占据主导性地位的国际道德体系,而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对其进行创新和升级,提出自身的道德主张,使其朝向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通过对现有国际道德主张的继承和创新保持中国国际道德体系与现有的国际道德体系的相互促进,实现既有国际道德主张的升级,推动其与国际发展的现实相适应。
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首先要继承主权原则,大力提倡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近年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打着“人权高于主权”的幌子,肆意插手地区性事务,干涉他国内政,目的就是为了弱化新兴大国和发展中国家的主权。虽然近年来在全球化的推动之下,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相互依赖程度不断提升,但这并不意味着主权原则的弱化,与此相反主权国家是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仍旧是国际体系内最为重要的行为体,无论何时我们都不应当采取任何形式、任何手段去干涉他国内政。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人权高于主权”的鼓吹其实就是放弃了主权原则,准确说来是为其干涉他国内政而做出的道德辩护,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人权高于主权”势必被其放弃。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首先就要继承主权原则,坚持不干涉他国内政,确保国际体系向大多数国家开放。
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在继承主权原则的同时要根据国际社会发展的新形势对现有国际道德原则进行创新。资本的全球性急性扩张带来了巨大的物质财富,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的国际性问题。恐怖主义、环境污染、气候变化等等全球性问题成为人类进步的巨大阻碍,但是如何处理人类共同挑战的道德原则并未得到完善,特别是此时一些发达国家利用自身实力的优势谋取特权,转移责任,导致全球问题迟迟得不到合理妥善的解决。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就应当根据国际社会发展的新形势对现有国际道德原则进行创新,提出一些基于不同行为体不同能力解决人类共同问题的道德原则。虽然说目前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人类命运共同体等理念已经逐步为国际所接受,但是这些仍旧不能够满足国际社会发展的新形势。中国应当团结新兴大国和广大发展中国家,共同倡导保护弱势国家群体的创新型国际道德观念。
继承主权原则的同时要根据国际社会发展的新形势对现有国际道德原则进行创新是中国实现道德性崛起的必然选择,也是作为“负责任的社会主义发展中大国”的基本义务,更是中国实现全面崛起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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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超,湖南师范大学道德文化研究中心讲师。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60批面上资助项目“中国崛起的道德维度”(2016M602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