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扬“工匠精神”对于振兴实体经济的现实意义

李 强，乔 东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法学系，北京 100048）

发扬“工匠精神”对于振兴实体经济的现实意义

李 强，乔 东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法学系，北京 100048）

自2016年3月5日李克强总理作政府工作报告时首次正式提出“工匠精神”以来，党和国家领导人为振兴实体经济多次提出要发扬“工匠精神”。发扬“工匠精神”对于振兴实体经济有着重大的现实意义。我国实体经济在经济社会转型期表现出的发展缓慢问题，在国际市场上表现竞争力不强问题，根本原因之一就在于我国企业缺乏更多拥有“工匠精神”的高素质职工队伍。培育、关心尤其要大幅提高拥有“工匠精神”品牌职工的待遇和地位，是打造更多享誉世界的“中国品牌”的前提和基础。以弘扬“工匠精神”为目标的职工文化是振兴我国实体经济的有力抓手。

工匠精神；实体经济；职工素质；职工文化

自2016年3月5日李克强总理作政府工作报告时首次正式提出“工匠精神”以来，党和国家领导人为振兴实体经济多次提出要发扬“工匠精神”。“工匠精神”因此还入选2016年十大流行语。发扬“工匠精神”对于振兴实体经济有着重大的现实意义。2017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公报“着力振兴实体经济”时提出：要“发扬‘工匠精神’，加强品牌建设，培育更多‘百年老店’，增强产品竞争力。”李克强总理在《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再次强调：“要大力弘扬工匠精神，厚植工匠文化，恪尽职业操守，崇尚精益求精，培育众多‘中国工匠’，打造更多享誉世界的‘中国品牌’，推动中国经济发展进入质量时代。”因此，发扬“工匠精神”对于振兴实体经济的现实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提升我国企业职工队伍的整体素质

党和国家领导人强调通过发扬“工匠精神”振兴实体经济，是抓住了解决我国当前经济问题的“牛鼻子”，即人的问题。“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最根本的要素，无论是‘中国制造’，还是‘中国创造’，乃至‘中国智造’，都需要一支结构优化、素质过硬的产业工人队伍，需要大规模布局合理、技艺精湛的技能人才，更需要一大批精益求精、追求卓越的大国工匠。”[1]我国实体经济在经济转型期表现出的发展缓慢问题，在国际市场上表现竞争力不强的问题，根本原因就在于我国企业缺乏高素质的职工队伍。李克强总理曾经提出我国长年大量使用的圆珠笔的圆珠都需要进口，我国出现的一些公民漂流过海到日本抢购马桶盖的现象，等等。造成我国有的产品生产不出来，有的产品能够生产出来但是缺乏竞争力的主要原因，也在于我国职工队伍的整体素质有待提高。

（一）重视我国企业职工队伍的主体地位

我国职工队伍整体素质不高，根本原因在于企业是否尊重职工，尤其是否重视职工队伍的主体地位。现在，社会上很多人在呼唤工匠精神，实际上，工匠精神是做出来的，不是职工先做，而是企业先做。企业如果能真正从物质上、精神上高度尊重职工、关心职工，尤其是对于优秀职工等先进职工群体，给予极高的物质和精神待遇，让他们的待遇高到很多人“羡慕嫉妒恨”的程度，让很多人都渴望哪一天也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企业不仅在口头上、精神荣誉上重视，而且在行动上、物质实惠上更加重视，这样，工匠精神乃至大国工匠就会呈现“井喷”的壮观场面。

（二）维护我国企业职工队伍的合法权益

2016年11月30日，《工人日报》在一篇“‘低温津贴’为何屡提而不落地”的报道中呼吁：企业要对极端严寒天气下从事室外作业的一线职工，及时发放“低温津贴”。让人质疑的是，这种事情还用呼吁吗？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不是企业份内的事吗？这样对待职工的企业，不仅冷了职工的身体，更冷了职工的心。企业让职工“心冷”，职工就会让企业“心更冷”。不仅如此，“降低劳动力成本成为企业应对经济下行期困境的非常普遍的手段。”[2]曾经在微信群里热传的一篇文章写道：企业给职工“吃草”，职工就是一群羊；企业给职工“吃肉”，职工就是一群狼。因此，维护我国企业职工队伍的合法权益，表面看是为了职工，实际上是为了企业。只有职工队伍的合法权益得到有效维护和保障，职工才会专心投入工作，企业竞争力和产品质量才能得到提高。

（三）提高我国企业职工文化建设的战略地位

企业文化的战略地位及其重大意义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企业所认识。很多企业都有专门的企业文化岗位、企业文化部门。但是，作为指明企业发展方向的企业文化，为企业描绘的蓝图再美好，如果职工没有能力甚至没有意愿和动力去实现，蓝图就只能是想法而无法实现。企业文化在大多数情况下难以落地的重要原因也在于此。“近年来，职工文化越来越受到党和国家以及工会的高度重视”。[3]作为提供企业发展动力的职工文化，既是企业“梦想成真”的有效手段，也是企业文化落地的理想途径。职工文化更是全面提升我国企业职工队伍整体素质的有力抓手，实现企业文化“要我做”到职工文化“我要做”的根本性转变。“重视企业职工文化的建设，就是要做好人的工作，这是实现企业利益与职工利益双赢的基础，也是建立和谐劳动关系、建立和谐企业、建设和谐社会的基础。”[4]因此，企业文化与职工文化有着同等重要的战略地位。

二、加强我国企业的品牌建设

德国只有 8000万人口，竟有 2300 多个世界名牌。原因之一就在于德国的“工匠精神”——珍视“身后名”，不贪“眼前利”。德国工匠生产的产品，几乎都是别国一时无法制造出来的，在国际市场上几乎没有竞争对手，在质量上几乎都是世界第一。德国工匠把生产品牌产品，当作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职和义务。但是，我国的一些企业职工追求的恰恰是“眼前利”，无视的却是“身后名”。在名利面前，我国一些企业职工总是把“利”看的远远高于“名”。究其根本原因不在于职工，而在于企业。当今国际市场上销售的众多名牌产品都是“中国造”，都是中国的职工生产出来的。这说明，我们的职工，已经具备非常高的“工匠水平”，展示了极具国际竞争力的“工匠精神”。但是，一些国内厂家的产品，外销比内销质量高一个档次。这反映了“企业的品质”存在严重的问题。现在社会上很多人呼吁“培育工匠精神”，提升“职工的品质”。这当然很重要。然而，现在更需要提升的是“企业精神”和“企业的品质”。

（一）增强企业的社会责任

中国不缺优秀工匠及其“高品质”产品的生产能力，也不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工匠及其“高品质”产品的研发和生产能力；缺少的是有良心的企业及其“高品质”的企业责任，更缺少具有人类情怀及其“高品质”的企业情操。这不禁让我们想到了日本丰田公司在处理“汽车召回事件”时，美国消费者和中国消费者分别享受了两个不公平甚至带有歧视的“待遇”。中国企业对于中国消费者如果也使用这样不公平甚至带有歧视的“待遇”，就显得非常不妥了。中国的消费者，尤其中国的相关政府部门必须要求这些企业负起它们应付的社会责任。

（二）大幅提高品牌职工的待遇和地位

品牌既是企业的“生命”，也是职工的“生命”。世界最知名的品牌企业和品牌产品，生命力都是最强的。从一定意义上讲，品牌企业和品牌产品与品牌职工都是一脉相承的。没有一流的职工难有一流的企业，更难有一流的产品。“职工队伍整体素质提高了，企业的创新力、竞争力就会相应提高，反之亦然。”[5]因此，培育品牌职工、关心品牌职工，尤其要大幅提高品牌职工的待遇和地位，是加强企业品牌建设的核心和前提。“为劳动者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营造良好的工作氛围，增强员工工作的舒适度，不但能提高工作效率，留住人才，更减少了因工作环境恶劣引起的劳资纠纷或劳动关系不和谐现象”[6]当年老福特曾经邀请业内知名技师到福特公司修理电机，最后该技师要了1万美元作为报酬，引起热议。因为当时福特工人的平均月薪是5美元，1万美元相当于一位福特工人100多年的收入。最后老福特不仅爽快地支付了报酬，还花重金将这位技师所在的企业收购过来，从而将这位大咖技师“挖”到福特公司。老福特的求才如渴成就了世界品牌企业和品牌产品的产生。

（三）大力宣传品牌职工的励志故事

一枝独秀不是春，万花齐放春满园。这是2016年中华技能大奖获得者柳祥国的获奖感言。柳祥国是一名一线工人，不仅为企业做出了巨大的经济贡献，还利用各种机会传播正能量。他在企业成立的大师工作室和劳模创新工作室培养了一批品牌职工，他还到很多大专院校为青年学子传播正能量，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柳祥国不仅是一名全国劳模，作为一线工人还当选为市委委员，这在全国都是不多见的。大力宣传以柳祥国为代表的全国劳模和大国工匠的励志故事，正是发扬“工匠精神”，振兴实体经济的理想途径。自从2015年“五一”期间央视推出八集纪录片《大国工匠》以来，社会各界尤其很多媒体掀起了宣传大国工匠的热潮。

三、培育我国更多的“百年老店”企业

历百年而不衰的“百年老店”企业，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都有着自己的“长寿基因”。很多人根据研究“百年老店”企业的管理经典《追求卓越》和《基业长青》得到结论：“百年老店”企业的“长寿基因”就是它们的文化软实力。但是，它们的文化软实力不仅指企业文化的软实力，还有职工文化的软实力。企业文化提出的企业愿景既体现了企业对社会的责任，又体现了企业对职工的责任。职工文化提供的企业动力既展现了职工对企业的责任，又展现了职工对工作的责任。发扬“工匠精神”，振兴实体经济的重大意义在于职工文化。因为，“工匠精神”是职工文化的灵魂，以全面提升我国企业职工群众整体素质为目标的职工文化，是我国当前供给侧改革提出的必然要求。

（一）强化职工的责任

责任有多大，事业就能做多大。周恩来总理少年时期就确立了“为中华民族之崛起而读书”的伟大责任，才成就了一个大国总理的出现。相反，很多人读书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或者混口饭吃，他们的发展也就只能停留在工作糊口的层面，而不会有大的作为。“职工责任是关于‘为什么’的问题，即使命问题，包括：职工群众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他们对工作和生活的基本态度是什么?他们工作生活的基本目的是为了什么?”[7]2015年“五一”期间热播的八集纪录片《大国工匠》，八集有八个不同的题目，但是这八个题目都有一个共同的字——“大”。纪录片中的工匠之所以成为大国工匠就在于这个“大”字，他们都有大责任、大追求、大担当、大境界。他们将民族的兴盛、国家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当作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融入到自己的日常工作生活中，所以才有了大作为、大本事、大贡献。我国“百家老店”企业的培育，必须建立在培育一大批大国工匠的基础上才有可能。

（二）明确职工的理想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道出了人要有追求和理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职工的理想就是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职工文化就是明确职工理想、体现职工价值和实现职工梦想的文化。

他们在工作生活中追求的最高目标是什么?他们的人生定位是怎样的?[7]苏格拉底说，认识你自己；尼采说，成为你自己；职工文化则说，成就你自己，成为更好的自己。培养我国更多的“百年老店”企业，就需要职工文化激发广大职工群众的劳动热情和创造活力，最大限度地挖掘广大职工群众的内在潜力和主观能动性，在实现职工梦想过程中推动“百年老店”企业的实现。

（三）坚定职工的信念

俗话讲，信则灵，不信则无。“职工信念是关于‘怎么做’的问题，即动力问题，也就是职工群众履行职工责任和实现职工理想的最基本价值理念和信条。”[7]职工的信念有多坚定，职工的动力就有多充足。回想当年我党革命志士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抱着“头可掉，血可流，唯独意志不可丢”的坚定信念，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以“小米加步枪”战胜了装备精良的国民党部队。被称为我国教育史乃至世界教育史上奇迹的西南联大，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在极其简陋的环境中和极其恶劣的条件下，培养出了大批世界一流人才，靠的也是坚定的自强自立的信念。我国大庆油田也创造了世界石油开发史上的奇迹，靠的是以铁人王进喜为代表的我国石油工人战天斗地、克服困难的坚定信念。当前我国发扬“工匠精神”、振兴实体经济、培育“百年老店”企业，也必须坚定职工自强、自立的信念。

四、增强我国企业的产品竞争力

我国企业的产品竞争力不强，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没有正确理解产品的价值、没有科学把握产品的内涵、没有重视产品的软实力。我国自从上世纪80年代实行改革开放以来，产品的属性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计划经济条件下，产品有问题找市长，产品的供应、生产和销售等各个环节的问题都是政府说了算，企业是政府的附庸，没有独立性。严格意义上讲，企业也是政府的一部分。改革开放以后，产品有问题找市场，产品的供产销等各个环节的问题都由市场解决。在市场环境中，企业和产品自生自灭。与我国很多企业的产品相比，世界知名企业的品牌产品之所以竞争力强，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些品牌产品是消费者眼中的“好产品”。正像2016年“两会”期间小米公司董事长雷军所说，很多中国人跑到日本抢购电饭煲，是因为日本的电饭煲能把米煮好，而中国的电饭煲只能把米煮熟。“好”的标准是满足人的需要，“熟”的标准是满足技术的需要。但是，人的需要才是最重要的。增强我国企业的产品竞争力必须着眼于满足人的需要。

（一）正确理解产品的价值

产品的价值应该包括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两个方面。从经济价值角度讲，产品可以为企业带来经济收入；从社会价值方面讲，产品可以满足消费者的需要。与经济价值相比，产品的社会价值才是第一位的。不能满足消费者需要的产品是没有市场的，没有市场的产品就无法为企业创造经济价值。我国一些企业的产品之所以没有竞争力，根本原因就在于不能满足消费者的需要。这些企业总是把追求产品的经济价值和经济收入放在第一位，而忽视甚至无视产品的社会价值和消费者的需要，它们的产品就必然会被消费者唾弃。以三鹿奶粉为代表的一些无良企业和不法企业将不安全产品和不健康产品卖给消费者，威胁和危害消费者的健康，只有死路一条。

（二）科学把握产品的内涵

产品就是人品，做事先做人，人有多好，事情就能做多好。秦皇岛卡尔凯旋木艺品有限公司董事长朴学哲说：“产品是一种载体。从你手中出去的产品，承载着你的劳动，其质量的好坏反映你的态度、你的人格、你的素养。”[8]2015年“五一”期间热播的央视纪录片《大国工匠》中的高凤林说过：“人的质量决定产品的质量。”产品不单单是一个物件，更是产品生产者的智慧的结晶。这就是发扬“工匠精神”，振兴实体经济的真正价值所在。我国不缺少工匠，缺少的是有“工匠精神”的工匠。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不仅是做事的态度，更是做人的高度。高凤林每天下班离开车间之前，都会把自己的产品认真看一遍，就像“金娃娃”一样呵护着。以高凤林为代表的大国工匠之所以成为大国工匠，就在于他们把产品当作艺术品，通过产品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人生梦想。

（三）重视产品的软实力

产品的硬实力主要是指产品的物理属性、技术指标和使用功能，产品的软实力主要是指产品的品牌、知名度、美誉度和影响力。苹果手机曾经是世界上最热销的品牌手机，乔布斯去世时受到世界各地苹果粉丝自发的追悼。苹果手机和乔布斯创造了商业界的神话。这个神话的创造关键在于苹果手机的软实力。很多消费者购买甚至抢购苹果手机更多地是情感上的非理性行为。他们对于苹果手机的疯狂甚至痴迷举动说明了苹果手机的软实力非常强。增强我国企业的产品竞争力的关键就在于增强产品的软实力。发扬“工匠精神”振兴实体经济也是为了增强产品的软实力。“工匠精神体现的是企业或个人对产品质量精益求精的态度，作为一种人文素养和精神品质，恰是未来中国提升产品质量的软实力所在。”[8]而产品的软实力最终取决于产品生产者的软实力——工匠精神。这就是我国当前发扬“工匠精神”，振兴实体经济的最直接的现实意义。

[1] 李珂，张善柱. 高素质产业工人队伍建设发展的实践路径分析 [J].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 , 2017(1): 1-2.

[2] 杨晓智. 经济新常态下几个问题的辨析[J].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 , 2016(3): 67.

[3] 乔东. 习近平关于职工文化的重要思想及其现实意义[J].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 , 2015(4): 1.

[4] 张小宏，周 菁. 工会组织观照下的职工文化建设——国有企业职工文化的思考[J].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 , 2015(1): 1.

[5] 侯先敏. 打造品牌职工队伍，促进企业转型发展[J]. 经营管理者, 2012(1): 239.

[6] 杨晓智，董会. 劳动契约、心理契约对和谐劳动关系影响路径——基于私营企业数据的研究 [J].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 , 2014(1): 19.

[7] 乔东. 职工文化的管理价值及其主要内容[J]. 企业文明, 2016(8): 35.35.35.

[8] 朴学哲 . 产品就是人品 做事就是做人——谈“卡尔·凯旋”经营之道[N]. 中国建材报，2009-04-13.

The Practical Signif i cance of Carrying forward Craftsman's Spirit to Revitalize the Real Economy

LI Qiang1, QIAO Dong2
( 1.China Xinxing Construction Engineering Corporation, Beijing 100079, China; 2.China Institute of Industrial Relations, Beijing 100048, China )

On March 5, 2016, Premier Li Keqiang fi rst put forward the spirit of craftsman in the government work report off i cially, and then the promotion of craftsman's spirits was proposed repeatedly to revitalize the real economy by leaders of the Central Government. It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 i cance to carry forward the spirit of craftsman to revitalize the real economy. During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transformation, one of the fundamental reasons of slow development of China's real economy and less competitiveness in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is the lack of more high quality workers who have craftsman's spirit in our enterprises. Nurturing, caring, particularly greatly enhancing the treatment and status of brand workers who have the spirit of craftsman are premise and foundation to create more world-renowned Chinese brand. The workers' culture to promote the spirit of craftsman is a powerful way for the revitalization of the real economy in China.

the spirit of craftsman; the real economy; staff quality; worker's culture

D663.1

A

1673-2375（2017）00-0069-05

［责任编辑：叶 静］

2017-01-15

李强（1971—），男，山东济宁人，中国新兴建筑工程总公司总经理；乔东（1970—），男，山东济宁人，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职工文化和企业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