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平 左丽华
摘要 通过对国外高校图书馆同伴教育的实践进展进行梳理,发现图书馆同伴教育包含同伴咨询与同伴培训两项内容,并经历了同伴指导阶段到同伴学习阶段的转变。国外图书馆同伴教育的实践经验可概括为:重视同伴的力量、准确定位同伴的角色、了解学生群体的特征、形成科学的规则、加强监测与评估等,这对于我国高校图书馆的服务创新有借鉴意义。
关键词 同伴教育 同伴指导 同伴学习 同伴咨询 同伴培训
大学同伴之间的影响力在高等教育上被广为接受,高校管理者注重多方面发挥同伴的积极作用。如马萨诸塞州韦顿学院学生事务副主席所说的:“大学管理经验表明,学生都能从同伴参与的项目中受益,因为由同伴来解释复杂的问题,他们的语言往往更容易被接受。”高校图书馆也应当重视利用同伴的作用开展服务,由此来提高学生利用图书馆资源的积极性以及学习的积极性。通过考察国外高校图书馆在同伴教育(Peer Education)方面的探索和实践,以期对我国高校图书馆的服务创新提供借鉴。
1.同伴教育的概况
同伴教育是指在特定的人群中存在的交流或者教育的方式,通过在一起分享知识、训练技能、转变观念,利用同伴的影响力,彼此之间传递健康向上的思想、知识,以唤起共鸣,促使青少年教育内化的一种教育方式。
现有大多数同伴教育方面的研究都是从瑞士心理学家让·皮亚杰(Jane Piaget)的认知发展理论和前苏联教育心理学家维果斯基(Lev Vygotsky)的社会文化学习理论发展而来的。两位学者研究发现小朋友与小朋友之间比小朋友与成人之间更容易形成合作关系,而且小朋友更愿意与那些不是权威的伙伴进行协商、理论或谈判,通过与更有能力的同伴进行交往,学习会提高。经过多年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检验,学者们认为同伴教育的优势包括认知和情感两方面。认知方面包括同伴教育更加直接、简单,通过口头的和非语言的方式,更容易确认问题,同时平等的关系下,参与者更愿意承认偏差,并进行自我纠正;情感方面的优势包括同伴教育过程中容易形成认同与自我认同,并建立自信,降低焦虑。
同伴教育在国外高等教育中广泛使用,从基于课程的辅导、同伴写作项目到针对特殊群体(如新生、少数民族学生或者残疾学生)的举措等。近年来,高校图书馆也逐渐意识到同伴参与图书馆的服务活动可以提高服务的有效性和满意度。用户同伴参与成为图书馆服务发展的新趋势,因此应当积极探索同伴教育的模式与方法。
2.国外高校图书馆同伴教育的内容与发展阶段
国外高校图书馆主要在参考咨询和信息素养培训服务中引入了同伴的力量,开展了同伴咨询(Peer Consulting)和同伴培训(Peer Instruction)两项服务内容。由同伴来提供咨询服务,是在一个水平接近的情况下,通过提问、聆听和明确问题,再结合自身的经历和情感来解决实际的咨询问题,这样更容易将传统的参考咨询转变为同伴相容的模式。帮助者与被帮助者的能力水平相近,他们面对问题的感受自然接近,这样更容易从认知角度切入,从而找到容易接受与理解的解决方案。第二个同伴服务适用的情况是信息素养的培训。专业的图书馆员往往会进行系统的基础培训,但事实上更重要的是课堂上的讲解内容能让学生理解。有学者调查发现同伴之间的情感和认知都可以通过正式或非正式的方式相互影响,学生助理通过讲述自身学习经历往往能引起大家的共鸣,因此由经过一定培训的学生来进行信息素养培训会比图书馆员更受欢迎,也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国外高校图书馆的同伴咨询与同伴培训这两项服务均经历了同伴指导(Peer Tutoring)阶段到同伴学习(Peer Learning)阶段的转变。同伴指导与同伴学习的区别是:“Tutor”是助教的意思(见《牛津词典》),同伴指导便是同伴作为助教提供指导的意思。同伴学习是指通过地位平等的同伴的积极帮助与支持,获得知识与技能。同伴指导过程中扮演的是“教师”或“助教”的角色;而同伴学习中同伴并不充当教师,也并非取代专业的图书馆员,学习在参与者中发生,帮助者同样也是被帮助者,两者之间互相帮助,同时也进行自我学习。同伴指导可以认为是一种特殊的师生关系,而同伴学习则是一种学生群体自我管理的形式,是近几年国外高校图书馆在努力挖掘同伴动力,实现读者服务升级的服务模式。
通过梳理与回顾同伴咨询与同伴培训的进展,来具体探究国外高校图书馆同伴教育的发展历程。
3.国外高校图书馆同伴教育的进展
自1970年代起,国外高校图书馆便有引入同伴因素的服务举措。经过多年的实践与摸索,同伴教育经历了从同伴辅导模式到同伴学习模式的发展阶段。
3.1第一阶段:同伴指导模式
早期的图书馆服务项目中,学生参与的部分主要是作为一种扩展的咨询服务或者作为既有课程服务的一部分。
3.1.1同伴咨询服务的早期实践探索
文献显示早在1970年代就有大学生参与高校图书馆咨询工作的案例,而且这样的实践尝试越来越多,但不同时期,图书馆雇佣大学生参与咨询的动机与做法是不相同的。
1970年代,高校图书馆基于实用主义的需要来安排学生开展咨询工作。如1975年,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图书馆为了缓解咨询量过大的问题,尝试由咨询台的学生助理来回答直接和简单的问题,扮演用户与图书馆员之间的缓冲地带。通过这种方式,咨询的效率大大提高,但是很多图书馆员仍然质疑学生的咨询能力,他们认为只是经过简单培训的学生助理无法胜任咨询工作。
1980年代,高校图书馆招募学生助理是为了满足少数民族学生的需要。1980年,威斯康星帕克赛德大学启动参考咨询项目(Referece and Assistance Project,RAP),招募学生助理帮助少数民族学生完成大学技能项目中和图书馆相关的部分,没想到意外地提高了这些学生的升学率。RAP项目证实了受过训练的大学生能够提供咨询服务,随后的学生助理也开始处理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但是图书馆员依然无法明确怎么样的问题适合学生来处理。因此学生助理的工作范围有严格限制,每周也只有两位学生工作12个小时。
1985年,密歇根大学图书馆启动了同伴信息顾问项目(Peer Information Counseling,PIC),同样尝试去提高少数民族学生的升学率。项目招募了7个少数民族的学生,布置了5个方面的工作:在学生咨询服务台提供帮助、提供文字处理方面的辅导、提供学年论文方面辅导、制作教学资料、宣传PIC项目。调查显示,这个项目得到了学生与图书馆员的一致认可,学生们觉得向学生顾问提问会更加舒服;图书馆员认为学生顾问不仅能够帮助宣传图书馆的资源,更擅长处理学习过程中的问题。PIC项目对其他学校图书馆也有启发意义,比如瓦尔多斯塔州立大学图书馆在PIC项目的经验基础上,改进了学生顾问的培训手段和工作值班制度。
1990年代,图书馆招募学生顾问开展同伴咨询是为了拓展服务空间,从而满足人们多样的信息需求。1990年代中期,南加州大学利维图书馆的导航助理(Student Navigation Assistants,SNAs)既提供参考咨询,也提供计算机方面的帮助;到了2000年,所有图书馆的导航助理除了具备计算机能力,熟悉图书馆馆藏资源,还要接受咨询工作方面的专业培训。同时,图书馆形成了导航助理的评价机制,图书馆员根据学生导航助理的值班笔记,以个别纠正或者邮件群发给整个团队等方式来进行交流指导。
以上案例说明自1970年代以来,同伴咨询项目不断增加,但是图书馆员对同伴咨询质量一直存在质疑,比如有一个极端的案例,在爱荷华州北部大学图书馆规定,当有读者一旦提到“任务”或“研究”,学生助理都要将这类问题交给图书馆员处理。这种保守的思想既可以看作是专业服务的意识,也可以看作是专业意识的自我膨胀。
无论是否存有偏见,实践证明了学生助理的作用,尤其是信息技术与资源的变化更为他们创造了条件。1993年,学者们在主题为“重新思考参考咨询:新模式以及实现方式”的会议上提出,传统的参考咨询台已经消失或者成为学生信息台可有可无的补充。因此参考咨询应当重新定位为两个部分:提供信息和支持检索;大多数只是提供信息、指明方向以及比较简单的咨询问题应当交给学生助理,而更复杂的问题则交给图书馆员。高校学生经过有策略的培训,能够获得充足的图书馆使用经验;而且通过与其他人的交流,学生之间也能相互学习,拓宽学习的方式与渠道。到2009年有学者明确指出:大学生不仅能干而且是向他们同伴提供高质量咨询的最佳选择。
3.1.2同伴培训服务的早期实践探索
高校图书馆同伴咨询的案例层出不穷,但是真正推出同伴培训的学校却不是很多。其中,沃巴什学院图书馆1970年代启动的同伴培训实践项目作为一个长期的项目,比较能够反映同伴培训的发展情况。开始的时候,图书馆招募的学生助理经过书目方面的培训之后来帮助新生,但是图书馆发现一旦新生熟悉图书馆之后,书目方面的需求便不断下降;此外由于沃巴什学院70%的学生是属于兄弟会的,因此一开始经过训练的学生助理会在兄弟会提供研究方面的帮助,但是由于兄弟会的活动不多,因此这样的辅导活动也无法继续。随后这个项目嵌入到学生第一学年的演讲课上,主要对象是新生和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图书馆在课堂上安排4名学生配合咨询馆员,主要是为低分的学生提供帮助,包括选择研究主题、确定研究方法以及理清研究思路等。这个项目实施5年之后发现,学生助理不仅能够在书目方面提供指导,而且在学生学习过程中也能够提供及时有效的帮助,因此惠及了大部分学生,得到了各方面的肯定。
尽管实践证明学生助教在课程学习中的积极作用,但一般高校图书馆对学生助教的工作范畴仍有严格的规定。在瓦尔帕莱索大学,虽然咨询台的学生顾问被认为是不可或缺的,但是他们的职责也只是更新馆藏资源的解说词以及图书馆网站,即使后来被允许进入课堂,学生助教的作用也只是简单的辅助工作。1990年代末,新墨西哥综合大学图书馆的学生顾问项目被纳入已有的学校校园顾问项目之后,图书馆学生顾问也被邀请进入课堂成为助教,但他们明确的课程职责仍局限在实践操作环节为学生提供帮助。新汉普郡大学2003年开始的一个项目对学生顾问采取了略微宽松的控制,经过图书馆培训的课程顾问会在课堂教学中进行简短的技能演示。2005年犹他州立大学图书馆咨询台的学生与图书馆员一起开展信息素养培训,偶尔也会允许学生助教进行整个课程的教学,但是必须是馆员在场的情况下。
随着同伴培训项目的增多,逐渐也出现一些学生顾问独立承担教学任务的案例。比如1998年,缅因州曼特图书馆招募了一批教育学专业且具有教学经验的学生,为成绩较差的学生开设信息素养方面的培训班,这些学生不仅承担教学的任务,而且还参与课程的设计;同时他们也在学校写作中心开设图书馆资源利用方面的培训班。这个项目取得了成功,不仅受到学生欢迎,同时也得到学校写作中心的认可。另一个案例是2001年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图书馆推出的同伴培训项目。组织高年级人类学专业的学生为同学科低年级的学生进行图书馆方面的培训,学生助教负责制定课程计划、出具课程评语。最后证明同伴助教是深受欢迎的,因为对于“与专业图书馆员相比,本科生教员是否让你感觉更舒服?”这一问题的答案,1999年有61%的参与者回答“是”,到了2000年,这个比例提高到71%。此外还有杨百翰大学图书馆的学生顾问也同样独立承担信息素养培训的课程,2011年美国图书馆协会年会上题为《图书馆教学中的同伴导师力量》的报告中对这个项目进行了充分的肯定。虽然目前还只是个别图书馆尝试由学生独立完成教学任务,但是都获得了成功,这无疑证明了同伴导师在信息素养培训中的影响力。
3.2第二阶段:同伴学习模式
尽管同伴咨询与同伴培训都丰富了图书馆的服务,但是不难发现,同伴辅导阶段的服务都是针对学生的提问,目的是为他们提供具体的文献资源或者指引他们找到解答问题的方向,同伴顾问的作用被局限在图书馆的工作范畴内。随着图书馆对同伴影响力的认识逐渐加深,也有国外图书馆开始尝试给予同伴顾问更大的工作权限,让同伴嵌入到学生学习的过程中。
随着图书馆利用率的下降,密歇根州大峡谷州立大学图书馆面临了质疑,被认为图书馆没有充分为学生学习和未来职业技能发展提供帮助。于是大峡谷州立大学图书馆着手建设了“知识市场”,突破原有图书馆空间的物理限制,设计了一个共享开放泛在的区域,将图书馆的资源以及对写作与表达的支持服务遍布整个校区,从而提供学生管理他们自己学习经历的机会,并且能够随时获得图书馆的服务与帮助。在这个知识市场里,大峡谷州立大学图书馆推出了针对学生学术研究的同伴教育项目。经过几年的探索,项目形成了规范的操作流程以及考核体系。整个项目由学生顾问主管来负责管理,包括招聘、培训、考核等,图书馆员只在学生顾问主管需要的时候进行必要的协调。大峡谷州立大学图书馆的同伴教育项目特别注重培训与考核。同伴研究顾问的培训包括三个部分:最初两天的理论学习,一年的发展期,每隔一周由顾问主管组织的指导会议;项目通过ScheduleIt应用软件来预约、安排和评估每一项咨询任务,ScheduleIt会向管理者提供标准化的数据,包括根据位置、顾问、学生、班级分类的咨询情况,同时提供咨询时间的长短,每个小时的咨询数量,预约量与未预约咨询量,顾问主管再结合学生顾问的工作记录及学生的反馈情况来评价学生顾问的工作状态以及调整工作策略。这个同伴学习项目受到了广泛好评,其完整性与科学性值得借鉴。
圭尔夫大学图书馆在学习共享空间设立同伴辅导项目中心,为学生学习提供同伴辅导,这是加拿大最大的同伴学习项目,参与者包括30个院系的200多名学生。同伴辅导项目中心负责所有同伴顾问的招募、培训和安排。这个项目采用了一系列体验式学习辅导方式,包括向学生提供“一对一”或小组式的咨询服务,和教师一起出席学习和写作主题活动,协助教师开发纸质和网络资源,学习支持小组每周组织课外学习研讨会,辅导大学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课程学习。
此外,新墨西哥大学阿尔伯克基图书馆教学辅导项目(Library Instruction Tutor Project)和新汉普郡大学研究导师项目(Research Mentors)都是致力于让学生从面对面交流中获益,而不是替代性参考咨询。加州理工大学的LibRAT项目中学生同伴咨询顾问被同时安排在学生宿舍区和图书馆的研究帮助中心,吸引了很多学生的咨询,并收到了良好的反映。LibRAT项目尤其注重对同伴顾问的考核,形成了一整套评估体系。
在第一阶段的同伴辅导模式中,图书馆引入学生助理更多的是辅导同伴获取图书馆资源与信息,而并没有将学习规则与辅导者自身的知识和经验纳入考量范围,学生助理无非是图书馆员的替代者,依然是传统意义上的参考咨询员与被咨询者或助教与学生的关系,学生助理与咨询学生之间仍然是传统意义上的单向施与关系。随着实践的不断探索,图书馆推出同伴学习服务,在同伴学习模式下,学生顾问实现了自我管理,通过深层次的对话来帮助学生明确研究计划,确定研究策略,并且运用不同的学习方法和分析技巧来有效地确定他所需要的具体信息。学生助理整体嵌入到同伴的学习过程中,其本身的知识积累,以及对学习的感知充分发挥了作用;并且同伴之间还实现了相互学习,彼此都有了知识的更新与升华。
4.国外高校图书馆实践的启示
经过几十年的探索与实践,国外高校图书馆充分发挥了学生顾问的同伴影响力,扩展了图书馆的服务,同时也为学生营造了自主学习与管理的氛围,实现了双赢,国外的经验值得我国业界借鉴,具体包括以下几方面:
4.1重视同伴顾问的优势
行为科学研究表明,如果信息的传达者和接受者经历相似,并且关心的事情相同、面临的问题相同,接受者就更容易接受信息,从而导致相关态度、信念和行为的改变。无论是从理论研究还是从国外高校图书馆同伴教育的实践经验都证明了同伴模式能提高图书馆服务的效率,通过读者有效参与服务,图书馆能够整合读者知识到服务过程中,丰富图书馆的服务和人员知识结构,提高图书馆的服务质量。目前,国内高校图书馆也有聘用勤工俭学学生的做法,但这只是为了缓解正式员工人力不足的状况,远未意识到学生的这种同伴影响力。因此首先应当建立对学生的信任,要相信用户有效地参与图书馆服务活动,可以推动图书馆服务创新、提升用户感知价值和用户满意度。只有转变观念,才能利用同伴的可信度和易接受性推出各项服务。
4.2对同伴顾问进行明确的角色定位
回顾国外高校图书馆同伴教育的发展过程,同伴角色从最初的参考咨询助手或助教到同伴学习中的同伴顾问,有一个大的转变;而在不同的角色定位下,学生发挥的作用也很不同。国内图书馆在认可同伴教育优势的前提下,要对招募的学生有准确的定位。真正意义上的同伴顾问并不是用来取代图书馆员,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助教,高校图书馆同伴顾问本身就是学生学习者,具有大学学习经历,并且经过了具体和专门的培训。面对面的学习提供一种安全感,学生可以通过向训练有素的同伴阐述和交流他们对某一事项或主题的理解,从而来丰富和管理他们的学习经验。这种模式突破了正规的层级分明的教育环境或者专业馆员指导的环境,服务的开展依靠高校学生的专业和经验。图书馆充分意识到同伴顾问这样的角色定位,并赋予其充分的工作自由度,同伴的优势才能得以实现。
4.3把握学生群体的特点
在同伴教育中,学生顾问本身是学生,而服务对象也是学生,因此图书馆要把握好学生群体的特点。有调查指出学生希望的老师是热情、富有同情心、善于交流、能给出结合现实生活的案例。因此可以认为图书馆引入同伴力量,不仅仅是整合内容能力的问题,更是一个情感影响策略的问题。图书馆要培养乐观、积极的学生顾问,不仅能够将资源与现实生活联系在一起,同时也能在提供咨询过程中获得经验和自信。此外学生一般是在特定的时间段里寻求帮助,因此图书馆在推出服务时应当做好充分的调研,掌握学生咨询与学习的规律。
4.4形成科学合理的规则
国外的实践证明同伴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从人员招募、管理到考评都应当建立一整套科学合理的规则。首先是招聘制度。国外高校图书馆普遍认为,自信、高效并熟悉图书馆的顾问能吸引他们的同伴开展有意义的学习交流,因此国外图书馆非常重视招聘环节,尤其重视应聘者的批判性思维技巧和适应不熟悉问题的能力,因为这些是在同伴教育过程中必备的。其次是培训制度。对学生顾问而言,拥有丰富的学科知识以及娴熟的检索能力是非常重要的;而更重要的是能充分理解学生的需求。因此培训一方面注重提高咨询人员的信息素养技能,另一方面则不断灌输他们帮助他人的自信心。第三是管理制度。国外高校图书馆同伴学习阶段基本实现了学生的自我管理,学生顾问团队一般只配备一到两名资深图书馆员,他们只是负责必要的业务监督与指导,具体的招聘、培训与管理都由学生主管来统筹安排。经过几年的实践摸索,同伴教育项目一般会制定周密的年度工作安排,通过对每个工作环节会制定具体的流程与规范。
4.5加强监测与评估
国外高校图书馆同伴教育过程中,特别注重服务效果的检测与评估,具体的做法是加强过程数据的监测以及阶段数据的评估。数据的获得主要通过工作日志、读者满意度调查等,目前也有一些图书馆引进了工作软件,如大峡谷州立大学图书馆。项目组会根据获得的数据制定相应的工作策略,如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图书馆调查咨询问题的状况后,得出简单的事务性的问题可以由学生助理完成;也会根据调查数据调整工作安排,如密歇根州大峡谷州立大学图书馆通过监测学生在图书馆的行为来调整工作时间。过程数据的实时监测能够提高服务的针对性与有效性。同时,国外高校图书馆一般从满意度、有用性和自信这三个方面来评估同伴教育项目的价值的,而评估的基础同样是服务项目的各种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