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主流媒体中的俄罗斯报道分析*——以《人民日报》中的“俄罗斯议题”为例

■　庄　严

(作者系中共广西区委党校、广西行政学院文史教研部讲师)



中国主流媒体中的俄罗斯报道分析*
——以《人民日报》中的“俄罗斯议题”为例

■庄严

本文通过对2010年1月1日-2015年12月31日间《人民日报》中有关“俄罗斯”议题的1066篇报道进行内容分析后发现：(1)整体上看,《人民日报》中有关“俄罗斯”议题的报道总量低于美国和日本,高于英、法以及与“一带一路”沿线的东盟等国家。(2)在有关“俄罗斯”议题的报道中,《人民日报》倾向于较为端庄的话题,按照政治、经济、社会、军事、文化、体育和历史分类统计后得知：政治类报道最多,经济类报道次之,历史类报道最少。(3)报道的倾向性表现为：以正面报道为主,中性报道为辅,负面报道最少。(4)报道类型以消息为主,通讯报道为辅,评论相对最少。《人民日报》六年间对两国领导人会谈、互访、经济合作以及人文交流报道的频次较高,这种鲜明的立场与态度建构起了中国主流媒体对中俄关系的充分肯定和良好愿景。

主流媒体； 人民日报； 俄罗斯

俄罗斯作为我国周边最大的邻国和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世界大国,两国拥有广泛的共同利益。面对全球复杂多变的局势,近年来中俄两国建立起了更加牢固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坚定支持对方发展和复兴,坚定支持对方核心利益和社会制度的权利,各方面务实合作取得重大进展,国际战略协调与合作不断提升到新的高度。特别是中俄媒体交流合作成果丰硕,在推动两国发展、维护世界和平稳定中发挥了积极作用。当前,两国在新闻传播、文化交流、国际化与体系构建等全方位的交流与合作已成为全球和平共处、合作共赢的典范①。

一、研究方法

1.报纸选取

《人民日报》创刊于新中国建国前的1948年6月15日,是目前中国国内发行数量最大的官方综合性日报。近年来为适应媒体变革形势,加快推进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融合发展迈出了重要步伐。作为 “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述好中国价值”以及搭建世界了解中国、中国了解世界的重要媒介,《人民日报》起了重要的纽带作用。因此,“涉俄议题”在展现俄罗斯国家形象及引导受众加深对俄认知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2.时间段选取

为了全面呈现近六年来《人民日报》所建构的俄罗斯国家形象,本研究节选的时间段为： 2010年1月1日-2015年12月31日间有关“俄罗斯”议题的报道进行统计(见表1),并通过内容分析法(定量结合定性)进行较为深入的研究。

表1　2010-2015年《人民日报》“俄罗斯”议题报道的年度变化统计　(单位：篇)

3.分析单元的选取

在“超新发现”数据系统里,在报纸库中键入“人民日报”,设定正文中含有“俄罗斯”作为关键词,检索了从2010年1月1日至2015年12月31日间的涉俄文章,共有1364篇。通过人工查重处理去掉“人民日报”与“人民日报”(海外版)中与“俄罗斯”相关主题、内容重复的288条,最后确定以俄罗斯为主要报道内容的文章为1066条。

4.类目建构

(1)报道主题：将1066条涉俄文章按照主要内容划分为七类：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历史、军事和体育。通过这七大类的报道建构起中国主流报纸媒体上完整的俄罗斯形象,以此让中国民众更加全面地了解这个最大的北方邻国。

(2)报道倾向：根据样本中报道的内容和用词,我们将《人民日报》涉俄议题从报道倾向上划分为正面报道、中性报道和负面报道三种。肯定并赞扬俄罗斯政府的有关政策和做法的报道属于正面报道；批评、否定俄罗斯政府或可能对受众在俄罗斯形象的认知上造成明显不利联想的报道,归入负面报道的范畴；其他客观且不带任何褒贬色彩的事实陈述类报道被列入中性报道②。

(3)报道形式：将报道形式分为消息、通讯、评论三种。众所周知,报道形式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媒介对所报道主题的重视程度。一般来说,“评论”是相对最重要的报道形式;“消息”是相对次要的报道形式。而“通讯”的重要度则介于“评论”和“消息”之间。

二、研究结果

1.《人民日报》涉俄报道的分类统计

(1)报道总量：《人民日报》2010年1月1日-2015年12月31日间所涉及的几个国家的报道篇数的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2010-2015年《人民日报》对各个国家的报道篇数比较　(单位：篇)

一般而言,媒介对某个国家相关报道的总量可以说明该国的重要性。2010-2015年间《人民日报》对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日本及东盟六个国家和地区的报道数量分别是：4469、1066、1007、820、2707和841篇。由此可见,这期间涉俄报道总篇数明显少于美国和日本,但高于英国、法国和东盟地区。这样的统计结果也验证了一定的客观事实：美国的综合国力以及在全球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领域的特殊地位,决定了该国会被世界各国媒体高度关注。自冷战结束以及两极格局瓦解以来,美国是当今唯一的 “超级大国”,在全球政治和国际关系中时常扮演着“世界警察”的角色,因此涉美报道总篇数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是情理之中的。日本自2010年被中国超越后仍然是GDP世界第三大国,由于其强劲的经济实力和高度发达的科技水平,加之与中国在历史、战争、“钓鱼岛”主权等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报道总量居于次席也是情理之中的。而俄罗斯一直以来在全球政治、外交、军事中占据着特殊地位,加之是中国最大的北方邻国,近年来中俄关系又持续升温,以至于西方媒体都发出过现阶段中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的报道。所以报道量排在第三也是理所当然的,也说明了俄罗斯在我国地缘政治中不可忽视的重要地位。

(2)报道主题：政治类报道的篇数最多,经济类报道次之,历史类报道最少。由表3可以看出,在有关“俄罗斯”议题的报道中,《人民日报》倾向于较为端庄的话题,按照政治、经济、社会、军事、文化、体育和历史分类统计后得知：政治类报道最多,共有508条,占报道总量的47.6%；经济类报道次之,共有157条,占报道总量的14.7%；历史类报道最少,共有14条,占报道总量的1.31%。

表3　2010-2015年《人民日报》关于“俄罗斯”议题的报道主题归类统计　(单位：篇)

(3) 报道倾向：以正面报道为主,中性报道为辅。由于近年来中俄关系的持续升温和良好合作发展前景,2010-2015年《人民日报》对俄罗斯的报道倾向性如表4所示：以正面报道为主(总共有600条,占报道总量的56.3%),以中性报道为辅(总共有411条,占报道总量的38.6%),负面报道最少(仅有55条,仅占报道总量的5.1%)。统计数据表明,《人民日报》对俄罗斯的形象塑造是非常友好的。正面及中性报道占报道总量的94.9%。这再次说明近年来中俄两国间建立起的亲密关系及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由此可见媒体报道倾向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际关系的亲疏。

表4　2010-2015年《人民日报》关于“俄罗斯”议题的报道倾向性统计　(单位：篇)

(4)报道形式：政治类消息和通讯最多,经济类评论最多。将报道形式与报道类型进行综合交叉统计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消息最多,共有652条,占报道总量的61.2%；通讯次之,共有216条,占报道总量的20.3%；评论相对最少,共有198条,占报道总量的18.5%。政治类消息最多,共有383条,占消息类报道总量的75.4%;历史类消息最少,共7条,占消息类报道总量的1.1%。政治类通讯也最多,共有65条,占通讯报道总量的12.8%;而体育类通讯最少,仅有3条,占通讯类报道总量的1.5%。政治类评论依然最多,共有60条,占评论类总量30.3%;历史类评论最少,仅1条,占评论类总量的7.1%。从表4不难看出,政治类的消息、通讯、评论都高于其他六种报道类型的数量,而七种报道类型的数量又都是以消息的报道形式为主。

表5　2010-2015年《人民日报》“俄罗斯”议题文章中报道主题与报道类型的交叉统计　(单位：篇)

(5)整体国家形象

从以上报道总量、报道倾向、报道形式等方面的统计数据得知：2010-2015年《人民日报》上的俄罗斯国家形象建构以政治类报道为主,政治类的报道最多,无论消息、通讯还是评论都是七个报道主题中数量最多的。经济类报道、社会类报道和军事类报道关注也较多,文化、体育和历史类关注相对较少,在报道类型上同样也是如此。整体而言,我们可以认为,《人民日报》是按照政治大国、经济大国和军事大国的框架去建构俄罗斯的国家形象的。

2.《人民日报》俄罗斯国家形象框架分析

从报道主题来看,《人民日报》是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历史、军事、体育等七个方面来呈现俄罗斯国家形象的。

(1)政治形象。从2010-2015年间《人民日报》所统计的研究样本可知(见表6)：政治类报道508篇,其中正面报道共351篇,中性报道142篇,负面报道15篇。在消息和通讯类报道中以正面报道为主,评论类报道以中性报道为主。

表6　2010-2015年《人民日报》“俄罗斯”议题文章中“政治类”报道倾向性与报道类型的交叉统计　(单位：篇)

在正面报道方面,《人民日报》主要通过中俄两国领导人之间的会晤、互访、共同参加国际及地区重大会议、两国间的纪念活动、政治、文化、经济论坛和双方领导人接见官方及民间友好团体等内容建构起俄罗斯的政治形象。如：《习近平同俄罗斯总统普京分别向中俄友好、和平与发展委员会第十次全会致贺辞》《习近平将出席俄罗斯纪念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庆典》《中共友好代表团访问俄罗斯》等。

负面报道则集中在：俄美关系纷争,俄罗斯国内恐怖事件、非法组织、空难，以及与欧盟的复杂关系等。如：《俄罗斯印古什共和国发生恐怖袭击》《俄罗斯人为因素导致雅罗斯拉夫尔空难》《俄罗斯非法武装组织遭重创 乌马罗夫可能被击毙》《俄罗斯对欧盟单边行动表示不安》等。

总体而言,政治类报道向受众呈现出一个正面的俄罗斯政治形象：对中俄两国领导人之间的会晤、座谈、互访,共同参加国际及地区重大会议时立场一致(《联合国安理会未通过叙利亚问题决议草案俄罗斯和中国投了反对票》),以及两国间共同出席的纪念活动、政治、文化、经济论坛以及双方领导人接见官方级民间友好团体等内容是从友好合作的视角进行报道,政治类“负面报道”虽然有所涉及但都是选择不影响两国关系的议题,处理得比较低调。

(2)经济形象。从表7可知：经济类报道157篇,其中正面报道68篇,中性报道84篇,负面报道5篇。由此可见经济类报道以中性报道为主,正面报道为辅。正面和中性报道中消息、通讯、评论的数量近乎均等,而仅有的5条负面报道的由消息类和评论类组成的。

表7　2010-2015年《人民日报》“俄罗斯”议题文章中“经济类”报道倾向性与报道类型的交叉统计　(单位：篇)

正面报道主要集中在：中俄经济合作、俄罗斯加大国内各方面经济建设、加强与周边国家经济上的互联互通等。如：《中国电商在俄罗斯创造“传奇业绩”》《中企在俄罗斯打造“明星工程”》《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俄罗斯联邦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 建设和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对接合作的联合声明》《俄罗斯扶持农业出新招》《俄罗斯—波兰开通一个新陆路口岸》《力帆汽车加速俄罗斯本土化》等。

中性报道涉及：俄罗斯艰难加入世贸之路、加快远东经济开发、与乌克兰天然气供应的博弈、苦寻经济出路以及跌宕起伏的俄罗斯经济发展状况等。如：《17年：俄罗斯加入世贸路漫长》《俄罗斯“入世”：背后其实是政治》《俄罗斯不排除卢布汇率再现震荡》《白俄罗斯关闭俄输欧天然气管道俄罗斯进一步削减对白供气》《俄罗斯“北溪”天然气管线启动,乌克兰将失去过境中转国的独家地位俄乌“斗气”添变数》等。

而负面报道主要围绕欧盟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来进行报道。如：《欧盟通过对俄罗斯进一步制裁方案》《制裁俄罗斯,欧盟再挥经济大棒》。

整体而言,2010-2015年《人民日报》向我们呈现了一个客观的俄罗斯经济发展状况：俄政府带领国家积极探索经济发展,中俄经济合作势头良好,俄国内各项经济指标逐渐复苏,但是因为俄乌天然气争端、俄罗斯与欧盟“剪不断理还乱”的状况,报道依然暗示了俄罗斯经济发展的各种困难。

(3)社会形象。从2010—2015年间《人民日报》所统计的样本得知(如表8)：社会类报道140篇,其中正面报道58篇,中性报道63篇,负面报道19篇。由此可见社会类报道以中性报道为主,正面报道为辅。正面和中性报道中分别以消息类和通讯的报道数量最多,而19条负面报道中多以消息类报道来呈现。

表8　2010-2015年《人民日报》“俄罗斯”议题文章中“社会类”报道倾向性与报道类型的交叉统计　(单位：篇)

正面报道内容主要集中在：俄国内的反腐败、科技、国民生活状况、“俄罗斯梦”等。如：《俄罗斯多管齐下反腐败》《“数字化俄罗斯”雏形初现》《俄罗斯人的别墅情结(国人看世界)》《俄罗斯人的不解书缘(环球走笔)》《俄罗斯投巨资改善治安》《俄罗斯优先保障青年住上房》《俄罗斯：“大国梦”在路上壮志不逊当年》等。

中性报道涉及：俄颁布的相关法律法规、国民性格、教育、医疗等议题,如：《俄罗斯博客新法规正式生效》《说说俄罗斯人的自豪感(环球走笔)》《“婴儿潮”再现俄罗斯(环球走笔)》《俄罗斯职校生成了“香饽饽”(职业教育在国外)》等。

负面报道主要关注：俄罗斯国内的恐怖袭击、中国工人在俄遇难、俄空难、海难、矿难、非法移民、学术腐败等,如：《俄罗斯 北高加索地区发生多起爆炸》《俄罗斯一炼油厂发生爆炸已发现3具中国工人遗体》《一架俄罗斯客机在埃及坠毁》《俄罗斯沉船事故造成至少56人丧生》《我3女公民俄罗斯遇害(国际速递)》《俄罗斯矿难致18人死》《俄罗斯千人骚乱折射非法移民难题》《俄罗斯论文抄袭遭严惩》《我两渔船俄罗斯远东被扣》等。

整体而言,2010-2015年《人民日报》向我们呈现了俄罗斯较为客观的的社会发展状况,虽然以中性报道和正面报道为主,但从负面报道中我们依然感受到了俄罗斯社会发展中面临的诸多矛盾和困难,对于中方船只和人员被俄扣留以及在俄遇难的事件有关中方的信息量不多,但是也足够刺眼。

(4)军事形象。从2010—2015年间《人民日报》所统计的研究样本得知(如表9)：军事类报道139篇,其中正面报道20篇,中性报道105篇,负面报道14篇。由此可见军事类报道以中性报道为主,正面报道为辅。正面、中性和负面报道都以消息类形式来呈现。

表9　2010-2015年《人民日报》“俄罗斯”议题文章中“军事类”报道倾向性与报道类型的交叉统计　(单位：篇)

正面报道和中性报道涉及：俄军事联合演习、俄罗斯和他国军事合作、俄罗斯军事发展状况等。如：《俄罗斯将帮助伊朗建造两座核反应堆》《俄罗斯军事行动牵动外交大棋局(国际视点)》《俄罗斯核能输出领跑全球》《俄罗斯巴西密切军火合作(国际视点)》《俄罗斯占全球军火市场1/4》《俄罗斯要建设紧凑高效军队(国际视点)》等。负面报道主要关注：俄罗斯军舰在爱琴海开火示警土耳其渔船、加大在叙利亚空袭力度、为何对丹麦“发火”等议题。

整体而言,2010-2015年《人民日报》的军事报道数量在七个报道类型中居于中上,通过俄罗斯高度重视国内军事力量的发展、频繁举行单方和多方的军事演练、大手笔建设军事基地、推进改革发展海陆空军事战略部队等构建了俄罗斯扮演着对世界安全局势影响深远的军事大国形象。虽然军事类负面报道不多,但也可以从中感受到俄罗斯在处理国际关系时经常运用强硬的军事手段维护国家安全的图景。

(5)文化形象。从2010-2015年间《人民日报》所统计的研究样本得知(如表10)：文化类报道84篇,其中正面报道78篇,中性报道6篇,负面报道无。由此可见，文化类报道以正面报道和中性报道为主。正面、中性报道都以消息和通讯类的报道体裁来呈现。

正面报道和中性报道涉及：中国“俄罗斯旅游年”好戏连台、俄罗斯汉语冷热、俄罗斯文坛常青树、新俄罗斯文学20年、俄罗斯中小学生夏令营代表团中国之行、俄罗斯孔子学院发展状况以及俄罗斯“汉语年”等议题。

《人民日报》通过报道构建了一个注重开展中俄文化交流，拥有深厚文学、艺术、电影底蕴而又注重本国文化遗产传承的世界文化大国的形象。

表10　2010-2015年《人民日报》“俄罗斯”议题文章中“文化类”报道倾向性与报道类型的交叉统计　(单位：篇)

(6)体育形象。从2010-2015年间《人民日报》所统计的研究样本得知(如表11)：体育类报道24篇,其中正面报道13篇,中性报道9篇。正面报道消息最多,通讯和评论各3篇,中性报道以消息为主。

正面报道和中性报道主要涉及：俄罗斯举办2014年索契冬奥会、获得2018年世界杯足球赛举办权、俄罗斯选手田径世锦赛夺金、中俄两国在国际赛场的竞赛、俄罗斯体坛明星的“中国缘”、世界冰球锦标赛俄罗斯队夺冠等议题来建构。体育类的负面报道主要集中在俄罗斯体育饱受兴奋剂之灾等。

(7)历史形象。从2010-2015年间《人民日报》所统计的研究样本得知(如表12)：历史类报道14篇,其中正面报道12篇,中性报道2篇。正面报道消息、通讯各2篇,中性报道以通讯为主。

正面报道和中性报道主要涉及：俄罗斯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中国改造日本战犯纪实展”在俄举行、中俄两国纪念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庆典联合阅兵、习近平出席俄罗斯纪念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庆典等议题。

表11　2010-2015年《人民日报》“俄罗斯”议题文章中“体育类”报道倾向性与报道类型的交叉统计　(单位：篇)

表12　2010-2015年《人民日报》“俄罗斯”议题文章中“历史类”报道倾向性与报道类型的交叉统计　(单位：篇)

三、结论与建议

1.2010-2015年《人民日报》上的关于俄罗斯的报道总量低于美国、日本,高于英、法和东盟地区；政治类报道最多,经济类报道次之,社会类和军事类报道量几乎相等,历史类报道最少；六年间有关“俄罗斯”议题的报道以正面报道为主,中性报道为辅；消息类报道居多,通讯和评论类报道数量相差不大。

2.《人民日报》上的俄罗斯议题涉及面较广,从政治、经济、社会、军事、文化、体育、历史这七大类报道来塑造俄罗斯的国家形象。因“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以及中俄关系在近年来达到的全新高度,中俄两国在“命运共同体”的联系将更加紧密。习总书记强调,要谋大势、讲战略、重运筹,把周边外交工作做得更好。随着国际政治形势的深刻变化,我国与时俱进地提出了周边外交方针,就是坚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坚持睦邻、安邻、富邻,突出体现亲、诚、惠、容的理念③。为此,我们应该调整战略,把国际传播的重点转向所谓的“西方光影路灯外的世界”：即应当避免过度关注欧美市场,要首先关注对我国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周边国家和发展中国家④。由此看来,《人民日报》关于俄罗斯的报道总量还是远远不够的。

3.《人民日报》所建构的俄罗斯国家形象总体呈现出：俄罗斯是一个活跃在世界舞台上的政治大国、能源大国、文化大国及体育强国的形象。但随着持续不断的俄乌天然气争端以及俄罗斯与欧盟“剪不断理还乱”的状况,报道也呈现了近几年俄罗斯经济及社会发展的重重困难。

在全球经济增速回落、政治多元力量角逐的背景下,媒体治理、国家话语体系的建构更需要顶层设计。⑤总体而言,《人民日报》对俄罗斯的报道是友好亲善的,有利于传承和发展中俄两国政府和人民间的友谊。《人民日报》根据其新闻价值对各种涉俄议题进行了持续性报道；而对于负面性的报道,虽然含有刺眼的相关文章,但是处理得依然相对低调。随着当前“一带一路”的持续发展以及全球“共同命运体”的建设,作为沿线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家,中俄两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军事、体育等方面将有着更加良好的合作前景。因此,希望在条件允许的将来能进一步加大中国主流媒体对俄报道的数量以及拓宽报道议题,使媒体更好地发挥联系两国交流与合作纽带的作用,进一步使双方民众能够通过媒体的报道更好地认知对方,缩短因文化、自我认知与外界媒体解读之间造成的文化差异,有效减少中外媒体认知的误读,这也将成为值得两国媒体共同深入思考和探索的问题⑥。

注释：

①③ 《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2016年版)》,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60、269、270页。

②柯惠新、郑春丽、吴彦：《中国媒体中的俄罗斯国家形象——以对〈中国青年报〉的内容分析为例》,《现代传播》,2007年第5期。

④史安斌：《探析全球传播变局与我国外宣思路》,《中国国情国力》,2014年第11期。

⑤胡正荣：《中国如何把握机会在国际化与体系中争取一席之地》,《理论导报》,2015年第8期。

⑥沈影、吴刚：《俄罗斯区域媒体中的中国形象》,《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2013年第1期。

(作者系中共广西区委党校、广西行政学院文史教研部讲师)

【责任编辑：张毓强】

*本文系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广西面向东盟的国际传播策略研究”(项目编号：15EGJ001)，中共广西区委党校、广西行政学院校(院)级项目(青年)“‘一带一路’背景下加强中国对东盟地区国家传播能力建设”(项目编号：2016QN01)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