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及启示

傅伟锋，唐贤清

（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南长沙 410081）

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及启示

傅伟锋，唐贤清

（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南长沙 410081）

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主要以建构主义理论为基础，提出了案例教学的三种方式：支架式教学、抛锚式教学、随机进入式教学；以课前准备、课堂讨论、课后总结、考核与评估为教学环节，辅之以教学实施辅助体系，形成了课前准备非常充分，严密、科学且人性化的教学过程，强大的案例库支撑，完善的实施辅助体系等案例教学特色。借鉴美国经验，重视课前准备、课堂教学过程、案例库的建设、激励机制、教学辅助体系等，将有助于我国研究生案例教学的质量提升。

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启示

19世纪80年代，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院长克里斯托弗·哥伦布·朗德尔在当时盛行的经验主义影响下开始引入案例教学，当时称之为“判例教学”。20世纪初，哈佛医学院也开始引入案例教学。1921年，哈佛商学院正式推行案例教学法，哈佛商学院的第二任院长多汉姆更是筹建了商业研究处，该机构在1920-1925年间开发了大量的商业案例。20世纪40-70年代对于案例教学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时期，哈佛商学院进一步完善和规范了案例教学，并对其进行了大力推广，使其逐步走向世界［1-2］。

一、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理论与教学方法

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是以培养学生实践能力、加深学生理论认识为目的，以现实生活中的典型案例为依托，以参与者为中心的一种教学方式。案例教学的课堂以学生讨论为主，学生必须站在案例中主角的角度来分析和思考问题，并做出决策或对“自己”的决策进行评估，教师主要起引导、推进的作用。案例教学的效果也获得了理论和实践上的肯定。如Donham（1922）、Blumenthal（1991）研究了案例教学对于MBA教育的作用［3-4］；Yadav.A.，et al.（2007）对美国与加拿大的101位教师进行了调研，这些教师普遍认为案例教学能改善学生学习、提高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以及提升其参与热情［5］；Jennifer O等（2014）发现案例教学有利于提高临床微生物学学生的到课率和成绩［6］。

1.案例教学的理论基础

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主要以建构主义理论为基础。建构主义认为，知识不是通过教师传授得到，而是学习者在一定的情境即社会文化背景下，借助其他人（包括教师和学习伙伴）的帮助，利用必要的学习资料，通过意义建构的方式而获得。建构主义学习理论认为学习环境中的四大要素或四大属性是“情境”、“协作”、“会话”、“意义建构”。从前述分析可见，案例教学刚好具备这四大要素。案例教学中的案例给出了具体的情境，而解决案例中的问题正是需要协作与会话，并最终实现意义建构［7］。

此外，交往教学理论、信息加工理论、学习迁移理论也进一步充实了案例教学的理论基础（如图1所示）。交往教学理论认为，交流是一切有效学习的必要因素，案例教学不同于课堂讲授只有教师对学生的单向交流，它的交流方向是多元的，有教师对学生、学生对教师、学生对学生以及学生对自己的多维信息交互，从而学生的知识来源要更加广泛。信息加工理论认为，根据人类掌握知识的表征形式，可以将知识分为陈述性知识（是什么）与程序性知识（如何做）两种。传统的课堂讲授重点关注陈述性知识，而案例教学重点关注程序性知识，它要求学生学习如何找出关键问题以及如何解决这些关键问题。以管理专业来说，案例教学实现了教师从“教管理”到“造就管理者”的角色转变。学习迁移理论认为，一个人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所检验的一系列原理、方法及所形成的解决问题思路，会迁移到以后的问题解决活动中去，从而提高未来决策的效率［3］。案例教学的整个教学过程就是以案例为基础，引导学生分析、解决案例中的关键问题。美国哈佛商学院的研究生在两年内更是要接触500多个案例，如此频繁地训练，更能显著地提高学生日后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效率。

图1　案例教学的理论分析基础

2.教学方式

根据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案例教学主要采取以下三种方式：

（1）支架式教学教师首先围绕当前的学习主题，按“最邻近发展区”的要求建立概念框架。然后对学生进行启发引导，将其引入一定的问题情境，让学生独立探索。探索的内容包括：确定与给定概念有关的各种属性，并将各种属性按其重要性大小进行排列。探索过程中教师还要适时提示，帮助学生沿概念框架逐步攀升。接着进入小组协商讨论，讨论的结果有可能对原来确定的概念的属性增加或减少，各种属性的排列顺序也有可能发生变化，还会使原来多种意见相互矛盾或态度纷呈的复杂局面逐渐变得明朗、一致起来。在共享集体思维成果的基础上达到对当前所学概念比较全面、正确的理解，即最终完成对所学知识的意义建构。最后是效果评价，学习效果评价包括学生个人的自我评价和学习小组对个人的学习评价，评价内容包括：1）自主学习能力；2）对小组协作学习所作出的贡献；3）是否完成对所学知识的意义建构［8］。

（2）抛锚式教学教师首先通过案例创设情境，使学习能在和现实情况基本一致或相类似的情境中发生。在上述情境下，教师选出与当前学习主题密切相关的真实性事件或问题作为学习的中心内容。选出的事件或问题就是“锚”，而这一环节就是“抛锚”。接下来，教师向学生提供解决该问题的有关线索，并特别注意发展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学生通过讨论、交流、不同观点的交锋，补充、修正、加深对当前问题的理解。最后是效果评价，由于抛锚式教学的学习过程就是解决问题的过程，由该过程可以直接反映出学生的学习效果，所以只需在学习过程中随时观察并记录学生表现即可［9］。

（3）随机进入式教学教师首先向学生呈现与当前学习主题的基本内容相关的情境，学生“随机进入”学习选择学习内容。教师根据学生所选的内容，呈现与当前学习主题的不同侧面特性相关联的情境，在此过程中，教师要注意发展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使学生逐步学会自己学习。由于随机进入学习的内容通常比较复杂，所研究的问题往往涉及许多方面，因此在这类学习中，教师还应特别注意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之后，学生围绕呈现不同侧面情境所获得的认识展开小组讨论。在讨论中，每个学生的观点在和其他学生以及教师一起建立的社会协商环境中受到考察、评论，同时每个学生也对别人的观点、看法进行思考并作出反应。学习效果评价包括自我评价和小组评价，评价内容有：1）自主学习能力；2）对小组协作学习所作出的贡献；3）是否完成对所学知识的意义建构。

二、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的组织实施体系

1.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的教学组织过程

美国的案例教学应用十分广泛，尤其以商学院研究生案例教学发展最为成熟，本文以美国商学院研究生案例教学为例，梳理美国研究生的案例教学经验。美国研究生的案例教学流程，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即课前准备，课堂讨论，课后总结、考核与评估。

（1）课前准备教师的课前准备其实早在开学前就已开始，教师有权限也会在开学前浏览“学员电子卡片”，这些卡片记录了每个学生的详细信息，包括照片、姓名、教育背景、工作经历、家庭人口以及业余爱好。教师会仔细并反复阅读这些信息，以熟悉自己的学生，并预测各个学生可能为课堂带来的观点，然后对学员进行分组，并安排相应的座位。

课前教师还要开发或熟悉案例，制定教学手册。教学手册的内容包括教学目标（通常为两到三个）、上课流程、讨论预期和总结归纳，这本手册内容详尽，是教学过程中的重要参考［7］。具体有：上课需要讨论的问题；各问题如何排序、如何展开、如何深入以及分配多少时间；学生在其中有可能遇到哪些困惑、提出什么问题、发表什么样的见解；遇到突发状况（偏离讨论）时该如何应对；最后是该如何结束。

课前十分钟，教师一般会提前到达教室，与同学们随意地交谈，这样教师就可以了解当天学生们的心思在哪里；加深师生的关系，向学生传递信号——“老师是真的在乎他们”；使学生不再过分专注于教学计划或担心上课表现，而能更加融入到集体的活动中。

学生的课前准备是认真阅读老师下发的案例与辅助材料，独立思考、形成自己的观点；然后与小组成员讨论，一起研究案例、交流观点、确定分工并共同找出解决方案。

（2）课堂讨论案例教学的课堂是分模块的，也讲究起承转合。课堂的“起”十分重要，它往往决定了整堂课的基调。“起”的方式有简单的也有详尽的，教师根据案例的性质、讨论的主题、参与者的风格以及课堂的时间规划来选择。简单的如“早上好”，接着“克里斯，案例中的主角应该怎样做”。瞬间营造出一种压迫感，学生立马集中到评估和讨论的核心问题上来。如用详尽的方式，教师会慢慢铺垫，根据该节课的背景给案例定位，简述将要讨论的主题的重要性和相关性、课堂结构安排，并强调一下案例中的关键要素，而后以类似“迈克，请你说一下案例中主角面临的问题是什么”等等回顾性的问题进入案例讨论，以此来精准地掌握课堂的讨论内容。值得一提的是，教师点名通常都是随机的，这能有效防止学生“搭便车”。

承转讲究自然、顺畅、详简合适。承转前教师会有提示，语言的或非语言的，如“让我们在进入下一个讨论章节前最后评论一下”“让我们稍作停顿，反思一下我们所讨论的内容”；或将黑板拉下以及走到教室的中间。顺畅是指要能够承上启下，至于详简合适，是指简要能很好地总结上一讨论模块并间接告诉学生教师对接下来的讨论有什么样的期望；详则不能限制同学们自己去发现的空间和降低他们的热情。

在这个模块中，教师需要很好地启发、推进学生思考，并避免讨论偏离主题。在学生给出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后，教师经常会问“为什么”“你的依据是什么”“有没有其他观点”等。而当同学的回答冗长复杂、难以理解、错误甚至言辞带有攻击色彩时，教师不会予以直接否定，而以“这是个有趣的观点”“你提到了一些重要的问题”，然后“这与我们之前说的有何关联啊”“你提到了一系列问题，让我们专注于问题xx”等等作为回应，从而回到讨论主题。教师还会认真聆听学生的发言，注意他们的语调、肢体动作及其他同学的反应、该学生的发言与先前的发言之间的联系，注意发言是否迎合整个大的讨论背景。如此教师便可以准确地回答学生问题，给予学生充分的尊重，让其切实地感受到学生在课堂中的中心地位。

最后是“合”，“合”同样讲究“详简”合适。“详”就是要确保学生离开课堂时切实地感受到有所收获，而不是一片困惑；“简”则要确保学生课后还有独立反思、总结、评估的空间，不至于每次都依赖教师进行课后总结。所以教师通常会根据案例的性质、教学目标、课堂讨论质量、参与者的期望以及时间规划来安排收尾的时间与广度，重点激发学生进行反思与继续学习的热情。

（3）课后评估课后评估主要评价学生与教师的表现。学生的表现包含许多方面，如课堂参与、论文写作或考试成绩、团体活动。哈佛商学院学生的课堂参与和表现占到了学生成绩的50%，有经验的教师会根据课堂讨论中该学生对协作学习的贡献来评分。贡献的大小不仅取决于发言的内容，还取决于发言的时间长短以及语言表述。尽管过于频繁的发言会使其质量下降，且反映出该学生喜欢说而不喜欢听，但参与的频繁程度依然是一个正面的影响因素。在评估学生的参与状况时，教师也会注意到他们点名的方式、提问的类型对学生表现所造成的影响。此外，教师的“课堂参与追踪系统”的质量对整个评价的可信度也有显著的影响。

案例教学教师的表现通常取决于课堂外的工作，如课前准备和通过办公时间、电子邮件等其他方式与学生的沟通。教师有多种反馈来源渠道来评估他们自己的表现，如学生的非语言信号、直接评论、中期调查、期末学生评价，还有学院同事或教学专家旁听所提供的反馈。案例教学教师是否成功最为关键的一个指标是，学生在课程结束后多久将他们课堂上所学应用于职业生涯中。

2.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的实施辅助体系

（1）良好的激励机制在美国，案例创作不仅有丰厚的资金支持，还可以用于出售，作者可以获得版权收入。原创性案例属于教师教学绩效（学术成果）的范畴，可作为职称评定的重要指标。而对于学生，美国的高等教育向来以“宽进严出”而闻名，高等院校会保证一定的学生淘汰率，如哈佛每年就有15%的学生不合格，因此，学生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特别是学生课堂表现的竞争尤为激烈，美国学生参与案例教学的课堂表现占总成绩的比重很高，如哈佛商学院学生的课堂表现占其总成绩的50%，因此，学生参与案例教学的积极性却很高。

（2）案例库的建设美国比较著名的商业案例库有哈佛商学院案例库和毅伟商学院案例库。哈佛大学商学院案例库现有8 000多个案例，世界上销售的案例中超过80%是由哈佛商学院编写的，且哈佛商学院平均每年会新开发近350个新的案例，其中33%为国际案例，每个案例售价大致为6.93美元。哈佛商学院案例库还销售一些新的或经典案例的教学手册，售价也是6.93美元。此外，哈佛商学院还非常重视案例的更新，每年都会翻新三分之一左右的案例。毅伟商学院案例库现有31 054个案例，2016年更新的案例就有169个，每个案例的售价电子版为3.4美元，纸质版为3.95美元。

（3）教师培养机制美国的案例教师培养机制也相当完善，以美国哈佛商学院为例。哈佛商学院的克里斯滕森教学中心为教师的案例教学提供了很多的指导资料，有“成功的案例教学的典型特征”“如何进行有效的课前准备”“课堂讨论中如何提问”“以讨论为基础的课堂的教学评估要点”，这些资料详尽地描绘了成功的案例教学该是怎样的、课前准备又该注意哪些、课堂提问的常见套路以及如何评估案例教学。此外，该中心还提供了一些案例教学名师的上课视频、教学经验，以及一个系列的案例教学书籍，从案例写作到案例教学的这些书籍外界可以付费购买获得。哈佛商学院内部还推行“旁听政策”，即安排有经验的教师和刚接触案例教学的教师相互旁听，以便“新”教师学习与改进。

（4）良好的文化氛围案例教学在美国已经有140多年的历史，早已融入了美国的文化中。通过它培养了一代又一代人，这些人又反过来为案例教学的发展提供助益。在美国，社会对案例教学的支持、企业对校企合作创作案例的开放度，都是其他国家难以与之相提并论的。首先，在案例教学的发展历程中我们始终能看到基金的身影，福特基金、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洛克菲勒基金等都为案例教学的创立与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其次，美国很多知名的企业家和政治家都愿意到学校进行案例讲学，这种即时型的案例教学更有利于调动学生的积极性，也更有利于学生感知和领会。

（5）良好的配套设施美国大多数院校都配有马蹄形案例讨论教室和带阶梯形桌椅的案例教学教室，教室的音响效果与吸音性能良好，各个角落的同学都能清晰地听到其他同学的发言，且通常配有6到8块黑板以便于教师记录和总结。

三、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的特色

从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的组织实施体系中可发现其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征：

（1）课前准备非常充分案例教学是一种全新的教学方式，想要取得预期的效果，要求教学组织者——教师和教学主体——学生都要了解熟悉并接受这种教学模式；充分的准备是为了更好地组织和参与教学过程，使学生获得更高水平的交流体验和能力锻炼。对于案例教学素材的熟悉、对于组织者和课堂参与人员的信息掌握、课前的讨论沟通和恰当的小组分工，都是有效案例教学的必要条件。美国的案例教学中教师在课前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熟悉案例和学生，并制定出十分细致的教学手册，可以说整门课程的工作量教师在课前准备阶段就已经完成了60%，剩下40%只是按照教学手册去进行讲学。

（2）严密、科学且人性化的教学过程从以上分析可见，美国大学非常注重教学过程，因为教学过程的好坏决定着案例教学的效果和质量。从教学过程的“起承转合”到教授提问的方式和语气、课后评估细节等多个方面，无一不体现着美国案例教学的精细性和科学性。美国的教学十分富有人性化，在案例教学中得到了非常好的体现，其“讲解透彻”“乐于表扬”的“傻瓜式”教学被巧妙地融入进了案例教学中，这点非常值得国内借鉴。

（3）强大的案例库支撑案例是案例教学的基本素材，高质量的案例是成功的案例教学的基础。哈佛商学院案例库与毅伟商学院案例库都是世界知名的案例库，不仅案例资源丰富，各学科甚至各门课程都有对应的案例资源，而且案例库的管理十分成熟，这为美国的案例教学提供了相当大的助益。此外，美国各个大学对于案例教学的投入都非常大，用于案例研究与开发的资金相对充沛，其有偿的案例使用机制也为案例创作带来了一定的收益。

（4）完善的实施辅助体系案例教学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来自学校、学生、商业机构、工业企业、社会大众的全面参与支持。美国高校的案例教学支持政策、教授激励机制、师资培养机制到社会全员参与机制、基金资助模式等共同构成了美国案例教学的实施辅助体系，促进了美国案例教学的发展、造就了高质量的人才培养模式。

四、美国研究生案例教学对我国的启示

目前我国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已涵盖金融、教育、管理、医学、法律等40个专业，虽然大家都在探讨并积极引入案例教学，但总体而言我国的研究生案例教学还有很大的改善和发展空间，普遍存在着教学准备不足、教学过程不够规范、案例库建设不足、激励机制和实施配套体系欠缺等问题，与美国完善的案例教学体系相比差距较大。我们认为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来做改进，以提升我国研究生案例教学的质量。

（1）重视课前准备工作我国的案例教学普遍存在课前准备工作不足的情况。首先，案例教学老师应将案例教学的准备资料通知到各位学员，建议建立像美国高校的“Blackboard”（黑板）电子教学系统，将整门课程的详细资料和要求等信息公开；学员应在上课前下载学习课程相关资料，初步完成小组讨论的若干准备工作等。其次，学员的信息也应详细登载在电子教学系统，方便老师了解授课对象以便因材施教。

（2）重视课堂教学过程，建立教学质量监测与评价体系

国内学者指出我国的案例教学存在“为课程而教学”“为案例而活动”“为热闹而讨论”的现象［10-11］，此外还普遍存在着教学过程比较随意，缺乏规范性与科学性。针对这些问题，应出台政策进一步增强案例教学组织者的责任心与使命感，建立起比较完善的教学过程规范体系和质量评估体系，以促进教学质量的提升和增强案例教学的实际效果。

（3）大力推进案例库的建设应该出台具体支持措施大力推进案例库的建设，特别是开发本土的优秀案例，以弥补国际案例库的不足，提升教学案例的实践性与针对性；应加大资金支持力度，积极扶植案例库的研究管理团队，同时带动社会资金支持我国的案例库建设；应进一步完善案例库的案例录用体系，规划案例写作，保障高质量的案例资源；应改善运营机制，加强推广传播，早日实现案例的有效、有偿使用以及案例库的盈利或独立运营。

（4）出台有力度的激励机制，激发案例教学教师的积极性案例教学需要组织者的各方面投入比较大，现行的教师评价与晋升体系对于案例教学教师非常不利，所以应采取有力措施，保护和提升教师对于案例教学的积极性与精力投入。一方面，将原创性案例归入科研成果，教学成果参与职称评定，从而激励教师进行案例开发并提高案例教学质量；另一方面，加强对于案例教学老师的宣传与肯定，加大对于案例教学成果的物质奖励和精神奖励力度。

（5）全员参与，共筑完善的案例教学实施辅助体系教育部门、高等院校以及案例教学研究中心应该联合起来大力推广案例教学文化，借助网络、报纸、杂志、期刊等媒体向社会传播案例教学知识，这一方面有利于获得社会资金支持，另一方面有利于企业向学校开放，共同研发案例；应鼓励各大高校邀请国际案例教学名师来国内讲学、培训，同时组织部分教师去国外名校实地体验、学习，鼓励优先成长起来的教师在国内对其他教师进行培训，共同提高案例教学师资水平；应创新学生参与案例教学的方式，激发学生参与积极性，如尝试“匿名”案例教学形式等，为案例教学打开新的组织方式。

［1］杨光富，张宏菊.案例教学：从哈佛走向世界——案例教学发展历史研究［J］.外国中小学教育，2008（6）：1-5.

［2］张家军，靳玉乐.论案例教学的本质与特点［J］.中国教育学刊，2004（1）：48-62.

［3］Blumenthal J.Use of the Case Method in MBA Education［J］.Performance Improvement Quarterly，1991（1）：5-14.

［4］Donham，W B.Business Teaching by the Case System［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22（1）：53-65.

［5］Yadav A.，et al.Teaching Science with Case Studies：A National Survey of Faculty Perceptions of the Benefits and Challenges of Using Cases［J］.Journal of College Science Teaching，2007（37）：34-38.

［6］Jennifer O.，et al.The Value of Case-based TeachingVignettes in Clinical Microbiology Rounds［J］.Am J Clin Pathol，2014（141）：318-322.

［7］刘刚.哈佛商学院案例教学作用机制及其启示［J］.中国高教研究，2008（5）：89-91.

［8］刘杰.支架式教学模式与课堂教学［J］.贵州师范学院学报，2010（3）：66-70.

［9］刘洋，钟志贤.论抛锚式教学模式［J］.江西教育科研，2005（2）：9-11.

［10］孙俊三，王兵.案例教学：一种有价值追求的自由教育［J］.中国教育学刊，2015（9）：77-82.

［11］杨震.国内外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培养模式研究比较［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13（12）：93-97.

The Case Teaching of American Graduate Student and Its Enlightenment

FU Weifeng，TANG Xianqing
（College of Liberal Arts，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081，China）

Based on the theory of Constructivism，three methods of case teaching are put forward in the case teaching of American graduate student：the scaffolding instruction，the anchored instruction and the random access instruction.The teaching link，such as the preparation before class，the class discussion，the summary，assessment and evaluation after class，as well as the auxiliary system of teaching practice，forms a strong support of case base and a perfect implementation of auxiliary system，which will contribute greatly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quality of the graduate education in our country.

American graduate；case teaching；enlightenment

G642.41

A

1671-6124（2016）05-0124-05

2016-06-14

湖南师范大学研究生教改课题“面向科学学位研究生的研究性教学模式探讨”［20121602］；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汉英程度副词与动词搭配限制对比研究”［14YBB057］；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基于国家语言安全视角的民族融合与语言政策研究”［12C0197］

傅伟锋，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博士研究生；

唐贤清，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