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与中国农村养老保险——基于CHIPS数据的实证研究

张文闻　　陈广汉，2

(1 中山大学港澳与内地合作发展协同创新中心；2 中山大学港澳珠三角研究中心，广东广州，510275)



社会资本与中国农村养老保险
——基于CHIPS数据的实证研究

张文闻1陈广汉1，2

(1 中山大学港澳与内地合作发展协同创新中心；2 中山大学港澳珠三角研究中心，广东广州，510275)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发表重要论述，阐明自己的“民生观”，指出中国养老问题的重要性。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社会、政治都发生了巨大变化。福利一词也越来越多为人所谈论。本文以农村养老保险为切入口，研究社会资本、党员身份与农村养老保险的参与程度、知情程度、未来参与意愿之间的关系，从一个侧面反映中国农村的福利情况。通过文献综述，提出了六个假设。根据中国家庭收入调查(CHIPS)数据，建立Logistic回归模型，发现社会资本对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是否知道个人账户有多少钱、将来是否加入农村养老保险都有积极作用；党员身份与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是否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将来是否可能参加无关。结果表明，提高村民的社会资本，加强他们的社会交往有助于他们获取信息，改善福利，所以可以提高村民小组活动和村民大会的频率以增加农民的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农村养老保险;CHIPS

一、引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发表重要论述，阐明自己的“民生观”，指出保障和改善民生的重要意义，提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民生工作的着力点，将广大人民群众凝聚到追求幸福中国的目标上来。“要完善制度、改进工作，推动养老事业多元化、多样化发展，让所有老年人都能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老有所乐、老有所安”(习近平，2014)，正是党和政府对中国老年人的庄严承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政治、经济、社会都发生了巨变。2010年，中国经济总量正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中国社会福利改革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经济增长的速度(郑永年，2011)。由于媒体的发达和公民意识的相对成熟，中国城市里的养老问题越来越多地受到重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改革开放的深入，中国农村养老状况更应得到重视。本文将以农村养老保险作为一个研究农村福利的切入口，以探究社会资本、党员身份与农村养老保险(参与程度、知情程度、未来参与意愿)之间的关系作为研究问题，从一个侧面反映中国农村的福利情况。本文的组织如下：第一部分是引言；第二部分是文献综述，包括社会资本的定义、社会资本的概念化与测量、社会资本与福利相关的研究、党员身份的相关研究、农村养老保险的相关研究和对文献的评论；第三部分是提出假设；第四部分是研究设计，包括数据来源、数据的测量；第五部分是结果与讨论；第六部分是政策建议。

二、文献综述

(一)社会资本的定义

从个人角度，Flap(1986)认为社会资本是与自我有强关系的他人提供的资源。它包括三个要素：一是在个人的社会网中，“当要求帮忙时，准备或者有义务帮助你”的人的数量；二是这些人表示愿意帮忙的关系强度；三是这些人的资源。Burt(1992)则从“结构洞”的角度来解释。他认为网络位置代表并创造了竞争优势。对处在这些“结构洞”位置的占据者，以及接近它们的其他位置和其他占据者，形成了有价值的资本。

从集体角度，Bourdieu(1983,1986)认为社会资本取决于个人联系的规模和这些联系中所含有的资本的容量和数量。然而，社会资本是一个确定群体的成员所共享的集体财产，这个群体有清楚的边界、互相交换的义务和相互的认可。社会资本需要进行重复的交换，这强化了相互的认可和边界，以反复确认资本的总体以及每一个成员对那些资本的所有权。Bourdieu的定义很明显并不反对个体的互动和网络在社会资本中的重要作用，但是他更关注在集体中的社会资本的维持。Coleman(1990)从社会行动理论出发，认为社会资本包括两个要素：其一它是社会结构的一个方面；其二是在结构内它便利了个体的某些行动。在Coleman的社会行动的图式中，行动者如何对他们感兴趣的资源进行控制，以及他们如何对至少部分地被其他行动者控制的事件感兴趣。行动者为了从一个事件的结果中获得利益，他们参与资源的交货和转移。这些社会关系在便利个体行动者的行动中发挥重要的功能，它们形成了社会资本的基础。Puntnam(1993)认为社会资本是能够通过协调的行动来提高经济效率的网络、信任和规范。他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参与社会性团体的程度反映一个社会中的社会资本的范围。Lin(2001)综合上述各种有关社会资本的定义，给出了一个定义：社会资本由嵌入在社会结构中的资源组成，并通过目的性行动而获得。

(二)社会资本的概念化与测量

由于学者们对社会资本的定义仍然有很多争论，所以测量社会资本的方法各不相同。本文采用Lin(2001)对社会资本的定义。Lin(2001)将社会资本概念化为嵌入的资源(embedded resources)和社会网络位置(network locations)两个维度。

嵌入的资源(embedded resources)能进一步操作化为网络资源(network resources)和联系资源(contact resources)。网络资源主要指自我的社会网络，联系资源是指带工具性行动以获取帮助的联系。其中网络资源(network resources)包括以下四点：一是资源的范围(关系距离最近到最远)；二是在网络中最有可能获得的资源；三是资源的异质性；四是资源的组成。而联系资源主要是指联系人(或帮助者)在具体的行动中所代表的重要资源，通常这种资源是代表财富、权利或地位。

社会网络位置(network locations)的代表是Burt的观点。Burt(1992)把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作为一个节点，与这个节点相邻的有或近或远的不同节点，越近的节点表示更有可能获得其帮助。但因为测量这一维度的争议较大，所以本文不涉及这一维度。

(三)社会资本与福利的研究

国外研究中，Grootaert(2002) 发现，在印度尼西亚，社会资本与家庭福利存在正向相关关系，拥有越多社会资本的家庭将拥有越高水平的人均支出、资产、储蓄以及信贷可得性。此外，Grootaert (2002，2004)发现在拉丁美洲国家玻利维亚，用于社会资本上的投资将在提高家庭福利方面获得比基础教育投资高2.5倍的回报；在西非国家布基纳法索也有类似的发现,即社会资本的确对穷人群体来说更加重要,并且相比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在增进家庭福利方面作用更为显著。

国内研究中，黄昭昭、林燕(2010)探究了社会资本的5个不同维度：社会网络规模、信任、互惠、参与、共享分别对家户福利的影响。其中，社会网络规模、对交往对象的信任水平以及参与公共事务的程度对家户福利的影响为正并在统计上显著。

(四)党员身份相关的研究

许多学者研究了中国共产党党员身份与收入的关系(Knight&Yuen，2002； Appleton， etal.2005；Li，etal.2005；李爽，2009)。他们的结论是党员身份在私有部门的收入高于国有部门，在年纪轻的群体中的收入高于年纪长的群体。由此他们认为，随着中国市场化进程的深入，由于年轻群体相比于年长群体更大程度地受到市场力量的影响，并且随着私有部门的作用和影响不断扩大，党员身份作为一种非市场力量，对收入的影响将越来越大。其中，大部分的党员身份对个人收入的影响实际上是通过未观测到的能力和家庭背景引起的(Li,etal.,2005) 。李爽(2009)通过对比1995年与2002年的数据，发现党员身份能够显著地提高收入。但是，党员身份的作用却并未在不同所有制部门之间呈现显著的差异，党员身份的回报也并未随着时间推移而有所变化。

(五)农村养老保险的相关研究

石绍宾、樊丽明、王媛(2009)通过Probit 回归分析表明，农民是否参加农村社会养老保险，主要受农民身体健康状况及子女养老能力等个人特征、 家庭中儿子的数量及是否拥有党员等家庭特征、社区区位特征、农民的未来预期以及周围邻居行为等因素的影响。 胡宏伟、蔡霞、石静(2009)通过对影响农民参保意愿和缴费承受能力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发现家庭财富、受教育程度、保险预期等都会影响农民的参保意愿及缴费承受能力。 范成杰、熊波(2010)通过实证分析发现农民对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心理预期相对比较低，年龄等个人特征和家庭子女数、家庭年净收入等家庭特征对农民社会养老保险的心理预期影响显著。

(六)文献的一些不足与评论

首先，社会资本与福利之间关系的研究很少；其次，农村养老保险的实证研究主要关注于参保意愿和影响因素，但每位学者建立的农村养老保险的参保意愿和影响因素模型的自变量的数量偏大，动辄10个以上，却较少深入探究某个或某两个变量对农村养老保险的影响。

三、研究假设

在中国，社会资本(“关系”)和党员身份很大程度反映了一个人的社会政治地位(李爽，2009)。社会资本的多少直接影响其获取福利信息的能力。那么，农村养老保险作为一种福利，本文提出假设一——

假设一：拥有社会资本越多的人，越可能参加农村养老保险。

在中国的社会里，农村党员更可能是中国农村的精英，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本。他们比一般的农民更了解党和国家的政策，更有可能获取福利信息。因此，提出假设二——

假设二：农村党员更可能参加农村养老保险。

那么，参加了农村养老保险的人是否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呢？社会资本、党员身份会否影响呢？故提出假设三、四——

假设三：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人，拥有社会资本越多，越可能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

假设四：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党员，越可能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

没有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人，会否因社会资本和党员身份的影响将来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故提出假设五、六——

假设五：未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人，拥有社会资本越多，将来越可能参加。

假设六：未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党员，将来越可能参加。

四、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本文所采取量化研究的方法，采用的数据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与国家统计局于2003年、2007年进行的中国家庭收入调查(CHIPS)的农村居民相关信息，主要针对2002 年全国范围内农村居民的收入情况，共获得 9200个农村家庭样本户抽样调查数据，涵盖了12个省份和70个城市，其中省份包括北京、山西、辽宁、江苏、安徽、河南、湖北、广东、重庆、四川、云南和甘肃。因为本研究是以家庭为单位，所选择的数据库为数据库7(农村地区的家庭和社会网络)，采取面对面访问的方式，有效样本为9200个。

(二)数据测量

1.因变量(DV)

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DV1)。选用调查中“您是否参加了农村养老保险”。这个问题的回答为“1=参加，0=未参加”。

是否知道个人账户有多少钱(DV2)。选用调查中“如果参加了,到现在为止您知道您个人账户上已积累了多少钱”。由于此项是填数字，并有相当数量的受访者未填，而DV既非连续型变量，也非0-1变量，无法进行回归分析，故将其变成0-1变量，回答为“1=知道，0=不知道”。

是否将来参加农村养老保险(DV3)。选用调查中“如果没有,今后您愿意参加吗”。这个问题的回答为“1=愿意参加，0=不愿意参加”。

2.自变量(IV)

社会资本。Lin(2001)将社会资本概念化为嵌入的资源(embedded resources)和社会网络位置(network locations)两个维度。嵌入的资源(embedded resources)能进一步操作化为网络资源(network resources)和联系资源(contact resources)。本文的社会资本主要体现网络资源(network resources)，选用调查中“请问您参加下列社会活动的大致次数”中的五个问题：“2002年中,找村干部商量解决问题的次数”、“2002年的最后3个月(10月-12月),跟亲戚邻居一起吃饭、娱乐活动的次数”、“2002 年的最后3个月(10月-12月),跟本村干部一起吃饭、娱乐活动的次数”、“2002年的最后3个月(10月-12月),到县城(或县城以上的城市)买东西或娱乐活动的次数”、“2002 年的最后3个月(10月-12月),看村务公开栏,了解村级事务的次数”。由于此五个问题回答都是次数，故将其相加，得到一个社会资本的变量。

党员身份。由于该调查数据是以家庭为单位，故选用“您父亲是党员吗(户主)”。这个问题的回答为“1=是，0=不是”。

3.变量定义

表1　变量定义

五、结果与讨论

(一)回归结果

表2　变量描述性统计

由于本文所选择的DV都是0-1型离散型变量，所以不能采用线性回归模型，故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3个DV，故建立3个方程，结果如下：

表3　模型一 (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

注：﹡P<0.05，﹡﹡P<0.01，﹡﹡﹡P<0.001。

模型一在统计上是显著的，当卡方值为117.632，有6个自由度。 家庭纯收入、人均面积、养老预期、社会资本有显著的作用。 高收入家庭更可能加入农村养老保险，人均面积越大越可能加入农村养老保险，拥有社会资本越多越可能加入农村养老保险；越不担心自己老年生活的人更可能加入农村养老保险。住房所有权、党员身份与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无关。

表4　模型二 (是否知道个人账户)

注：﹡P<0.05，﹡﹡P<0.01，﹡﹡﹡P<0.001。

模型二在统计上是显著的，当卡方值为95.973，有6个自由度。家庭纯收入、人均面积、养老预期、社会资本有显著的作用。 高收入家庭更可能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人均面积越大越可能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拥有社会资本越多越可能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越不担心自己老年生活的人更可能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 住房所有权、党员身份与是否知道个人账户无关。

表5　模型三(将来是否加入)

注：﹡P<0.05，﹡﹡P<0.01，﹡﹡﹡P<0.001。

模型三在统计上是显著的，当卡方值为56.074，有6个自由度。养老预期、社会资本有显著的作用。拥有社会资本越多的人越可能将来加入农村养老保险；担心自己老年生活的人将来更可能加入农村养老保险。家庭纯收入、人均面积、住房所有权、党员身份与将来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无关。

(二)结果讨论

从上述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拥有社会资本越多的人，越可能参加农村养老保险(假设一)；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人，拥有社会资本越多，越可能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假设三)；未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人，拥有社会资本越多，将来越可能参加(假设五)，假设一、三、五成立。党员身份与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是否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将来是否可能参加无关，假设二、假设四、假设六不成立。

社会资本对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是否知道个人账户有多少钱、将来是否加入农村养老保险都有积极作用。原因有二：一是拥有较多社会资本的人容易在各种社会互动中获取更多的信息。获取社会资本的过程离不开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参加各种形式的社会活动直接造成了社会互动。而在互动的过程中，信息能得到充分的交流，从而影响是否参加、是否了解、将来是否有意参加农村养老保险。Durlurf(2004)提出两种互动会影响人们购买保险的决策行为：内生互动和情景互动。内生互动强调居民的决策会受到其参考群体成员同期行为的影响、且可以反作用于群体其他成员，简单说来就是“跟进行为”。情景互动则强调的是行为的“结果示范”效应，即居民个体的决策会受到其参考群体成员行为结果的影响，但其决策却不能同时反作用于参考群体成员。例如，在参加、了解农村养老保险的过程中，拥有社会资本更多的人更可能通过一定的途径询问懂得农村养老保险政策的人，根据这些内行人的说明或解释，容易形成“跟进行为”；或者已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人在交流共同话题，在相互交流的过程中易产生了一些相互影响的主观情绪，从而更可能“跟进”了解自己的账户状况；当已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人向其他人具体讲起自己如何在农村养老保险中受益，这种“结果示范”会直接影响未参保人的参保意愿，增加将来参保的概率；二是拥有较多社会资本的人更可能通过其社会网络参与农村养老保险。农村养老保险作为国家在农村地区的一项福利政策，对农民而言是有好处的。农民根据自己的理性分析，如果假定农村养老保险是对自己有益的，将会通过一切方式参与。而拥有更多社会资本的人，更可能通过自己的社会网络找到负责相关农村养老保险政策的村干部，从而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或表达自己有意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意愿，而已参保的人也可以通过此途径了解自己的个人账户的余额。

党员身份与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是否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将来是否可能参加无关。我们认为数据上的局限可能影响了结果。由于此项调查是以家庭为单位，而表现是否党员的变量则选择了“你的父亲是否党员？(户主)”。由于一个家庭可能不止一位党员，那么询问户主是否党员不能代表家庭党员的数目。所以，数据的缺陷直接影响了结果的严谨性。另外，无论是否农村党员都会考虑他们参加农村养老保险的作用，所以与党员身份无关。

可见，本文的结论是社会资本对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是否知道个人账户有多少钱、将来是否加入农村养老保险都有积极作用；党员身份与是否参加农村养老保险、是否知道自己的个人账户有多少钱、将来是否可能参加无关。我们必须重视增进社会资本对农民参加中国农村养老保险的作用。

六、政策建议

由上述结论可见，提高农民的社会资本有助于农民参与农村养老保险，增进福利。所以，建议提高村民小组活动和村民大会的频率，通过这种集会互动的形式使信息更透明，同时监督村干部，保障农民的福利。

首先，村民小组少则几户，多则十几户，而且彼此居住相邻，交流的机会多且方式灵活。村干部可鼓励增加村民小组活动，例如吃饭、走访、聊天等生活化的方式，使村民之间能有更多的互动，彼此交流信息，扩充社会网络。这样村民也可从交流中获得更多有关社会福利政策的信息。

其次，村民大会是体现村民集体决策，同时监督村干部、体现民主的大会。在村民大会的召开过程中，村干部公开村务，向村民介绍政府的政策，使信息公开透明；村民也可在这一集会形式中强化与村干部的交流，同时培养公民意识，获取最新政府的政策。

[1]习近平：《习近平的民生观：涵盖住房养老等方面》，中国经济网，2014，http://news.ifeng.com/a/20140814/41573342_0.shtml.

[2]郑永年：《如何找到中国改革的突破口？》，联合早报网，2011，http://www.zaobao.com/special/forum/pages8/forum_zp110104.shtml.

[3]Flap,H.D.& Nan,D.D.G."Social Capital and Attained Occupational Status."NetherlandsJournalofSociology,1986.

[4]Burt,R.S.StructuralHoles:TheSocialStructureofCompetition.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2.

[5]Bourdieu,P."TheFormsofCapital."in Handbook of Theory and Research for the Sociology of Education,edited by J.G.Richardson.Westport,CT:Greenwood Press,1983/1986.

[6]Coleman,J.S.FoundationsofSocialTheory.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0.

[7]Putnam,R.D."The Prosperous Community:Social Capital and Public Life."TheAmericanProspect,1993.

[8]Lin N..SocialCapital:ATheoryofSocialStructureandAction.Cambridge,England: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1.

[9]Grootaert,C.& Swamy,A.Social Capital,Household Welfare and Poverty in Burkina Faso.JournalofAfricanEconomics,2002.

[10]Grootaert,C.& Narayan,D.Local Institutions,Poverty and Household Welfare in Bolivia.WorldDevelopment,2004.

[11]黄昭昭、林燕：《社会资本累积状态对家户福利影响的实证研究》，载《宏观经济研究》，2010(11)。

[12]Knight,J.& L.Yueh.TheRoleofSocialCapitalintheLaborMarketinChina. Oxford University,Department of Economics Discussion Paper,2002.

[13]Appleton,S.,L.Song & Q.Xia.Has China Crossed the River? The Evolution of Wage Structure in Urban China during Reform and Retrenchment.JournalofComparativeEconomics,2005.

[14]Li,H.,Pak W.L.,Ma.N.& Zhang.J.EconomicsReturnstoCommunistPartyMembership:EvidencefromChineseTwins.Working Paper,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2005.

[15]李爽：《非市场力量的价值:党员身份与社会关系网络的回报在不同所有制企业是否不同?》，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

[16]石绍宾、樊丽明、王媛：《影响农民参加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因素——来自山东省入户调查的证据》，载《财贸经济》，2009(11)。

[17]胡宏伟、蔡霞、石静：《农村社会养老保险有效需求研究——基于农民参保意愿和缴费承受能力的综合考察》，载《经济经纬》，2009(6)。

[18]范成杰、熊波：《农民对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心理预期及其影响因素——对武汉市J区农民的调查分析》，载《人口与发展》，2010(4)。

[19]Durlurf,S.NeighborhoodEffects.in Handbook of Regional and Urban Economics,J.V.Henderson and J.F.Thiess,(eds),Amsterdam:North Holland,2004.

(责任编辑：H)

Social Capital & Rural Endowment Insurance：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CHIPS Data

ZHANG WenwenCHEN Guanghan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there are tremendous changes in Chinese society,politics economics.The word of ‘welfare’ is more likely to being talked about.We take rural social pension insurance as an example,have a research in social capital,Party member identity and rural old-age insurance participation,to reflect welfare of rural China.Through literature review,put forward six hypothesis.According to the data of CHIPS,establish a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to find that social capital on whether to participate in old-age insurance in rural areas,whether know individual account has how much money,in the future whether to join the endowment insurance in the rural areas have positive effect; party member identity and whether to participate and rural endowment insurance,whether know their personal accounts have how much money,are irrelevant.So we suggest to improve the group activities of rural people and to increase the frequency of the meeting to enhance social capital.

social capital，rural endowment insurance，CHI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