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权益保障对职工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
——基于成都市城镇企业职工问卷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2016-09-29 07:47敏、2
社会保障研究 2016年3期
关键词:带薪休假年龄组城镇

杨 帆  匡 敏、2

(1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中心,四川成都,611130;2 乐山师范学院,四川乐山,614000)



劳动权益保障对职工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

——基于成都市城镇企业职工问卷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杨帆1匡敏1、2

(1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中心,四川成都,611130;2 乐山师范学院,四川乐山,614000)

参保人或潜在参保人对社保政策的信任是社保制度顺利和持续运行的一项重要基础。本文基于成都市城镇企业职工问卷调查数据分析劳动权益保障对职工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结果表明:城镇企业职工就业中的劳动权益保障状况与其对社保政策的信任成正向关系;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城镇企业职工对社保政策的信任状况存在差异;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城镇企业职工,劳动权益保障状况对其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不同。在我国改革逐步深化的过程中,强化对劳动者合法权益的保障有利于提升其对社保政策的信任程度,重视评估各项政策的实施效果并及时改进则可能对提升居民总体制度信任程度具有积极作用。

劳动权益保障;社保政策;信任;制度

一、引言

制度的不断完善建立在相关政策有效实施的基础之上,“政策目标群体对政策执行者的信任及其程度是政策有效执行的重要基础”,[1]公众信任与否将直接影响政策的实施效果。以我国养老保险制度改革为例,相关政策的推行可能因为缺乏关于政策对社会信任冲击和影响的充分考虑而使公众产生质疑。[2]当前我国社保制度改革继续深化,但公众对社保政策的信任程度却仍有提升空间。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社会保障研究所2015年10月发布的《社会保险法》实施情况评估研究报告,2014年问卷调查数据显示有59.3%的受访者表示信任社会保险政策。[3]由于个体对社保政策信任与否可能通过其缴费行为选择最终影响政策的持续性,因此在当前背景下对社保政策信任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具有现实意义。

二、文献综述

国内外众多学者从不同视角对信任有过较为充分的论述。尽管信任归属于微观层面,但其背后却有宏观的文化和结构因素,[4]个人、社区和社会因素都对居民自身的社会信任水平有显著影响。[5]制度是信任的影响因素之一,“制度通过秩序作用于信任” ;[6]当作为信任的对象时,制度与信任的关系则更为复杂,“制度环境是制度信任形成的最终影响因素”。[4]制度信任的影响因素包括社会制度公正与正义、社会制度完备性和实施有效性以及对制度知识的了解情况等。[7]

社保政策信任是制度信任的内容之一。对社保政策信任的研究,一方面是将其与社保参与行为联系在一起。[8][9]如对政府的信任程度正向作用于农民参保的可能性,[10]又如制度信任对农民的缴费档次选择具有正向影响[11]等;另一方面,是对社保信任有关的风险或问题进行讨论。以新农保为例,“在推行新农保政策全覆盖的过程中,由于公共信任缺失,群众和政府采取保守消极的行为方式,最终可能导致新农保政策不可持续发展”。[12]需要说明的是,个体参保未必一定意味着对社保政策的信任,即参保行为和信任二者可能存在错位。由于信任本身不是一种行为或选择,而仅是与行动有关的心理状态,[13]因此参保行为的发生可能是由于其他因素产生决定性影响,如在制度规定下城镇职工参保比例很高,但却仍有不低比例的职工不信任社保政策。

虽然关注信任影响因素的研究较为丰富,但具体到社保政策信任影响因素的研究却不多见。有研究发现,制度转型、自身缺陷、城乡二元结构等制度性因素以及素质不高、问题认识能力不够等个体因素共同导致当前非正规就业群体对整个社会保障制度体系缺乏信任。[14]前者属于宏观层面因素,后者属于微观层面因素。除此之外,介于宏观和微观层面之间的就业状况也可能影响劳动者对社保政策的信任,可能的影响机制包括:其一,社保增强劳动者远期风险抵御能力的前提之一是其投入部分当期收入,故与收入有关的就业状况可能影响个体对社保政策的态度。比如就业状况不好者可能因为收入较低而更倾向于认为未来有较多不确定性,从而不得不信任并依赖在远期可能带来保障性收入的社保制度和相关政策;其二,劳动者在就业相关政策实施中的体验可能影响其对就业及其相关制度的信任。比如在就业中合法劳动权益保障不理想者可能减弱对制度的信心,也降低对与就业有紧密联系的社保政策的信任程度。同样是由于社保政策调节参保人当期和远期收入的功能,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劳动者对社保政策的信任程度也可能存在差异。比如青壮年和中年劳动力可能因对自己远期获得收入的能力更有信心而更倾向于依赖自己的劳动收入或储蓄作为远期收入保障,从而降低其对社保政策的信任程度。

本文研究城镇企业职工在就业中的劳动权益保障如何影响其对社保政策的信任,基于上述分析,研究假设如下:第一,城镇企业职工的劳动权益保障状况与其对社保政策的信任成正向关系;第二,城镇企业职工对社保政策的信任与其所处生命周期阶段有关;第三,对处在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城镇企业职工而言,劳动权益保障对其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不同。

三、方法、数据和模型

本文基于logistic模型分析劳动权益保障对城镇企业职工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所使用数据为成都市总工会2015年在成都市范围内进行的一项关于城镇企业职工收入、社会保险及劳动定额情况的问卷调查数据。调查共取得1231份问卷,去除无效以及本文所选变量有缺失值的样本后,共1079个样本参与实证分析。

根据研究目的,模型目标变量为城镇企业职工对社保政策的信任情况,在问卷中以“您对今后社会保险政策的信任度如何”这一问题体现。原问卷中此问题的回答包括“不信任”、“比较信任”和“十分信任”三项,将后两项合并成为“信任”并编码为1,将“不信任”编码为0。1079个样本的数据集中,表示信任社保政策者有755人,占比69.97%;不信任社保政策者有324人,占比30.03%。

劳动权益保障是一个多维概念,劳动合同签订、无拖欠工资、享受带薪休假、获得加班工资、保障劳动安全情况等都涉及在内。结合数据情况,本研究选择“加班工资按《劳动法》规定发放情况”、“职工享受带薪休假情况”为关注的两个核心影响变量。第一个变量在问卷中以问题“您的企业是否发放加班工资”体现,其回答包括“是且按《劳动法》全额发放”、“是但低于《劳动法》规定发放”和“否”三项,分别编码为1、2和3;第二个变量在问卷中以问题“您在企业里享受到带薪年休假”体现,其回答包括“全部享受”、“部分享受”、“没有享受”和“不知道有”四项,前两项分别编码为1和2,将后两项合并成为“没有享受或不知道有”并编码为3。

除因变量和核心影响变量外,控制变量*对部分控制变量的取值进行了合并处理,除公司性质、职位类别、劳动合同签订三个变量外,其他变量及其取值见表2。包括性别、年龄组、受教育程度、月平均工资、对《社会保险法》的了解情况、公司性质、*变量取值为:1表示“国有、国有控股、集体”,0表示“其他”。职位类别、*变量取值为:1表示“一线生产人员”,2表示“技术人员”,3表示“营销人员”,4表示“一般行政人员”,5表示“管理人员”,6表示“其他人员”。劳动合同签订、*变量取值为:1、2、3、4分别表示“没有签订”、“签订1年”、“签订2-5年”、“签订5年以上或无固定期限”。每周加班时长共九个。

模型拟合及选择按以下步骤进行。首先,以城镇企业职工对社保政策的信任为目标变量,设置不包括核心影响变量而只包括控制变量组的基准模型(模型a);其次,依次分别在模型a的基础上仅加入“加班工资”变量(模型b1)、仅加入“带薪休假”变量(模型b2)、同时加入“加班工资”和“带薪休假”两个变量(模型b);最后,依次分别在模型a的基础上仅加入“年龄组”和“加班工资”变量的交互项(模型c1)、仅加入“年龄组”和“带薪休假”变量的交互项(模型c2)、同时加入上述两个交互项(模型c)。经过上述步骤,共得到7个模型,如表1所示,7个模型的Log likelihood值差异不大。可见除控制变量外,当仅考虑劳动权益保障变量时,无论是“加班工资”(模型b1)还是“带薪休假”(模型b2),抑或是同时考虑两个变量(模型b),劳动权益保障都对城镇企业职工社保政策信任有显著影响;当仅考虑“年龄组”与“加班工资”交互项(模型c1)、“年龄组”与“带薪休假”交互项(模型c2)或同时考虑两个交互项(模型c)时,不同年龄组的城镇企业职工劳动权益保障对其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也基本上表现出显著*模型c中“年龄组”与“带薪休假”交互项p值为0.109,接近于10%水平显著。差异性。由此可判断,对城镇企业职工来说,劳动权益保障是影响其对社保政策信任的重要因素,并且这种影响可能因职工所处生命周期阶段不同而有所不同。

表1 城镇企业职工劳动权益保障影响社保政策信任的模型比较

注:*表示在10%水平显著,**表示在5%水平显著,***表示在1%水平显著;表中省略了控制变量组显著性标识,用“…”表示;各模型的分类变量均为成组检验;模型1~7中LR chi2(m)的m值分别为25、27、27、29、33、33、41;模型3“年龄组×带薪休假”p值为0.109,接近于10%水平显著。

四、研究发现

上文所述模型a、模型b和模型c的拟合结果如表2所示。其中,模型a作为基准模型仅体现控制变量的影响,模型b同时体现“加班工资”和“带薪休假”两个核心影响变量对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模型c体现“年龄组”与“加班工资”交互项、“年龄组”与“带薪休假”交互项对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

(一)生命周期阶段的影响

由模型a和模型b拟合结果(见表2)可以看出,相比25岁以下组,年龄在25-35岁组和36-45岁组的城镇企业职工更倾向于不信任社保政策;由于包含“年龄组”与相关变量的交互项,模型c中“年龄组”变量对社保政策信任未直接表现出显著影响,其影响在模型c中体现。在模型c的基础上计算“年龄组”变量对社保政策信任边际影响的预测值,与上述结果类似,25-35岁组和36-45岁组的城镇企业职工对社保政策信任概率较低,25岁以下和45岁以上年龄组的城镇企业职工信任社保政策的可能性更大(见图1)。总之,相对而言25-45岁组职工对社保政策的信任程度较低,本文研究假设的第二点得到实证支持。

图1 95%置信区间下各年龄组职工对社保政策信任的边际影响(预测值)

表2 城镇企业职工劳动权益保障对社保政策信任影响模型拟合结果

(续表2)

变 量变量值模型a模型b模型cOddsRatioOddsRatioOddsRatio10小时以上0.457***0.5769**0.5759**加班工资:按《劳动法》全额发放-低于《劳动法》规定发放0.5197***不发放0.6418**带薪休假:全部享受-部分享受0.9016完全没有享受或不知道有0.6720**年龄组×加班工资…***年龄组×带薪休假…常数项2.6911*4.7330**4.2167*

注:表中省略了对因变量影响不显著的变量回归结果,用“…”表示;年龄组与加班工资的交互项成组显著,年龄组与带薪休假的交互项不显著,但p值为0.109,接近于10%水平显著;各分类变量参照类用“-”表示;*表示在10%水平显著,**表示在5%水平显著,***表示在1%水平显著。

(二)劳动权益保障的影响

一是“加班工资”的影响。由模型b拟合结果可见,相对于按《劳动法》规定全额发放,无论是低于标准发放(Odds Ratio=0.5197)还是不发放(Odds Ratio=0.6418),城镇企业职工都更倾向于不信任社保政策;二是“带薪休假”变量的影响。由模型b拟合结果可见,相对于全部享受带薪休假,完全没有享受或不知道有带薪休假的城镇企业职工更倾向于不信任社保政策(Odds Ratio=0.6720)。总体而言,以“加班工资”和“带薪休假”表示的劳动权益保障状况与城镇企业职工对社保政策的信任呈正向关系,即相对而言劳动权益保障更好的职工更可能倾向于信任社保政策,本文研究假设的第一点也得到实证支持。

(三)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企业职工劳动权益保障影响的差异

由模型c拟合结果可见,“年龄组”与“加班工资”的交互项对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显著,“年龄组”与“带薪休假”的交互项对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虽不显著但接近于10%水平显著(见表2),这反映出在不同生命周期阶段职工的劳动权益保障对其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存在不同。基于模型c计算不同“年龄组”劳动权益保障边际影响的预测值并绘图(见图2),可以看出:一方面,不同生命周期阶段职工获得加班工资状况对其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不同(见图2a)。一是得到全额发放加班工资的职工总体上更倾向于信任社保政策,其中25-35岁组和36-45岁组职工信任的概率相对较低,但25岁以上不同年龄组职工之间的差异不大;二是25-35岁组职工信任社保政策的概率受低于标准发放加班工资所带来的消极影响最大;三是对不同年龄组职工而言,不发放加班工资对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差异不明显,但25-35岁组职工信任社保政策的概率相对25岁以下组较高,这与预期存在一定偏差;另一方面,不同生命周期阶段职工享受带薪休假状况对其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存在不同(见图2b)。一是对不同年龄组职工而言,享受全部带薪休假对其社保政策信任影响的差异不明显,但享受全部带薪休假的45岁以上职工信任社保政策的概率相对较低;二是就享受部分带薪休假、没有享受过或不知道有带薪休假两种情况而言,25-35岁组和36-45岁组职工信任社保政策的概率相对较低。总之,在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职工,劳动权益保障对其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并不完全相同,这种影响在25-45岁组职工中更为明显;25岁以下职工信任社保政策的概率在不同劳动权益保障状况下差异较大,而45岁以上职工信任社保政策的概率在不同劳动权益保障状况下的差异并不明显。

a.加班工资状况对社保政策信任的边际影响(预测值)   b.带薪休假状况对社保政策信任的边际影响(预测值)

五、结论和讨论

社保参保人或潜在参保人对政策的信任是社保制度顺利和持续运行的重要基础之一。尽管参加社会保险的比例较高,但城镇企业职工对社保政策的信任仍有提升空间。职工对包括劳动权益保障在内的就业相关政策实施的体验可能影响其制度信任程度,社保政策由于与职工的就业以及远期收入有紧密联系,其被信任的程度可能受到影响。本文基于成都市城镇企业职工问卷调查数据分析劳动权益保障对职工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结果表明:第一,城镇企业职工就业中的劳动权益保障状况与其对社保政策的信任成正向关系,就业中劳动权益保障状况越好的职工可能更倾向于信任社保政策;第二,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城镇企业职工对社保政策的信任状况不同,总体而言25-45岁年龄组的职工比25岁以下和45岁以上年龄组的职工更倾向于对社保政策持不信任态度;第三,在不同的生命周期阶段,劳动权益保障状况对城镇企业职工社保政策信任的影响存在差异,25-45岁年龄组的职工更可能因劳动权益保障状况不佳而倾向于不信任社保政策。

目前,我国正处在全方位深化改革的发展阶段,社会经济发展各领域相关制度也将逐步趋于完善。就制度的建立和健全而言,政府固然承担着主要责任,但制度的顺利和持续运行却离不开民众对制度的信任。由于社保制度具有跨期调节收入的特征,因此职工对它的信任则可能基于对与之相关制度实施的体验而建立,包括就业中个人的劳动权益保障状况。基于这种“制度体验影响制度信任”考虑所得到的启示是:一方面,若继续加大对劳动者劳动权益保障的关注,特别是确保灵活就业或非正规就业劳动者应有的劳动权益得到保障,则可能提升居民对社保政策以及社保制度整体的信任程度,对社保参保人缴费持续性、潜在参保人参保行为选择进而对整个社保体系的良好运行产生积极影响;另一方面,我国在深化改革的过程中不但应重视制度体系的构建和完善,同时应加强对各项制度运行情况的观察并重视对各项政策实施效果的评估,制度良好运行及政策落实实施对于提升居民总体的制度信任程度具有积极意义。

[1]丁煌:《浅谈政策有效执行的信任基础》,载《理论探讨》,2003(5)。

[2]王璐航:《我国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的机遇与挑战——基于社会信任视角的研究》,载《社会科学战线》,2015(6)。

[3]李心萍:《〈 社会保险法〉实施评估报告发布——半数以上对经办服务满意》,载《人民日报》,2015-10-26。

[4]房莉杰:《制度信任的形成过程——以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为例》,载《社会学研究》,2009(2)。

[5]李涛、黄纯纯、何兴强、周开国:《什么影响了居民的社会信任水平?——来自广东省的经验证据》,载《经济研究》,2008(1)。

[6]董才生:《社会信任的基础:一种制度的解释》,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4。

[7]李丹婷:《论制度信任及政府在其中的作用》,载《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06(8)。

[8]吴玉锋:《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参与实证研究:一个信任分析视角》,载《人口研究》,2011(4)。

[9]宋涛、吴玉锋、陈婧:《社会互动、信任与农民购买商业养老保险的意愿》,载《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

[10]侯志阳:《政府信任与新型农村养老保险中的农户参保行为研究》,载《东南学术》,2015(2)。

[11]邓大松、李玉娇:《制度信任、政策认知与新农保个人账户缴费档次选择困境——基于Ordered Probit模型的估计》,载《农村经济》,2014(8)。

[12]李依铮:《信任视角下新农保政策的可持续性研究》,广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

[13]向长江、陈平:《信任问题研究文献综述》,载《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5)。

[14]汤小平:《制度、信任与参与——转型期我国城镇非正规就业群体缴纳养老社会保险行为研究》,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责任编辑:H)

Impact of Employees’ Labor Rights Protection on their Trust in Social Security Policy

YANG FanKUANG Min

The trust in social security policy by those insured or potential insured is an important basis for the smooth and continuous operation of the social security system.Impact of Employees’ labor rights protection on their trust in social security policy is studied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collected from employees among the firms in urban Chengdu city.The conclusions include: first,employees’ labor rights protection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their trust in social security policy.Second,the trust in social security policy of employees may differ in terms of one’s life cycle stage.Third,the impact of labor rights protection on the trust in social security policy may vary for those employees in different life cycle stages.As China’s reform process goes deepen,to strengthen the protection of employees’ legal rights is beneficial to the promotion of people’s trust in social security policy,and to put emphasis on the assessment and improvement of the policies may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promotion of the overall institutional trust.

labor rights protection,social security policy,trust

*本文为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重点研究基地项目“人口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支持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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