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场”视域下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

方晓田

（四川外国语大学，重庆　400031）

“学习场”视域下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

方晓田

（四川外国语大学，重庆400031）

在分析民办高校前期 “模仿”发展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的 “学习场”理念，认为民办高校学习场以学习为核心，以场域为根基，以惯习为凭依，并以教育经济学的三个重要方向：尺度教育经济学、关系教育经济学和演化教育经济学为理论支撑，结合学习场的基本主张，重点论述了民办高校学习场的组成要素和作用机制、以及民办高校学习场的嵌入式关系网络，从而为分析和解决民办高校、地方高校乃至 “先发”高校的创新型发展提供一个基本范式。

民办高校；知识科技学习；学习场；创新型发展；教育经济学

20世纪末以来，我国民办高校发展异常勃兴。截止到2014年底，我国民办高校已达728所，约占全国普通高校总数的29%，在校生587.15万人。［1］但随着我国高等教育步入后大众化阶段，［2］民办高校毕业生的就业难问题也日益凸显。2013年全国高校毕业生初次就业率为72%，而民办高校仅为44%，在各类高校中最低，超过一半的民办高校学生毕业时找不到工作。［3］与此同时，许多企业却因招不到相应的人才陷入 “招工难”和 “用工荒”。导致这种 “冰火两重天”的主因是，多年来，大部分民办高校办学定位不准，一味模仿公办高校办学模式，人才培养结构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求严重脱节，人才供给与市场需求的结构性矛盾突出。因此，促进民办高校转型发展、走创新驱动发展道路已迫在眉睫。当前，从政府、社会到学界，纷纷就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问题进行热论和研究。笔者在研究中发现，经济地理学中的“学习场”理论可以很好地为当前民办高校的创新型发展提供思路参鉴。

一、从 “模仿”到 “学习场”：民办高校发展思想嬗变

“模仿”思想是现实主义的标准蓝本，它于国家、组织甚或个人的初期生存和发展必不可少。在我国民办高校快速发展的近几十年中，模仿一直是其生存发展的基本理念。民办高校从始初的 “全方位模仿”生存到后来的 “选择模仿”发展，尽致表现为对公办高校 “办学思想、专业设置、人才培养”等的移植与借鉴。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民办高校的模仿理念是其初期生存和发展的必然选择，在民办高校的初期发展中做出了突出贡献。

但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全面转型和高等教育后大众化时期的到来，公众和社会对高等教育的优异化选择越发挑剔和严苛，包括公办高校在内的高等教育面临转型发展的压力俱增。创新驱动转型发展已成为各高等教育机构共同而重要的课题。如何创新发展，不同的高校内涵和侧重点有明显差异。对知识、科技生产相对民办高校 “先发”的公办高校而言，创新型发展的核心在于怎样有效保持前沿科技、知识的持续前行和科技知识租金的自我定价权。而相对于公办高校 “后发”的民办高校来说，其重心在于，一方面如何加速跨越式发展，尽早形成自身知识和科技创新生产能力，缩小与“先发”高校的差距，并能与其一起分享知识技术租金的收益；另一方面如何走特色化办学模式，走与 “先发”高校有区别的差异化道路，谋求 “错位”发展空间，形成差异发展、特色发展的力量与本领。从这个意义上看，民办高校仅靠对公办高校外在 “制度”与 “技术”的简单模仿，而没有自身创新型发展的内生机制，是无法获得转型发展和赢得 “市场”选择的。

关于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的内生机制问题，苗长虹等人提出的 “学习场”理论可以很好地为我们提供思路参鉴。该理论认为，创新型发展的本质是一种学习的过程，而这种学习过程依靠相关行动者交互进行，依赖于特定时空和情景内地理接近、关系接近和制度接近的紧密结合。［4］而当前民办高校的发展背景也决定着“办大学”与 “用大学”必须结合起来相互学习与交流。笔者以为，为理解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的内生动力，应树立民办高校 “学习场”理念，以更好地解析和解决以追赶前沿知识、科学技术和走差异化道路为特征的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问题。在笔者看来，民办高校的创新型发展应该是多样化的异质的关益者 （学校、企业、政府和社会等）交互学习的行动，这种行动依赖于 “地域”、“关系”和“制度”在一定时间空间的有机结合。它必须联系教育空间尺度、嵌入和演化三个维度来分析和解释。为了给这三个维度的分析提供理论支撑，笔者提出当下教育经济学可以探讨的三个发展方向：尺度教育经济学、关系教育经济学、演化教育经济学。尺度教育经济学方向在于，各学校应作出贴适、科学的办学定位，重点将自身发展与适宜地域尺度范围 （地方、省域甚或全国）内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紧密相联，利用地方或更大尺度 （省域化、全国化）网络的战略协同机制去发挥知识、科技交互学习和路径创造的作用。而关系教育经济学方向侧重于一定空间内 “教育—经济”互动的关系，重点关注学校与各关益者交互学习、组织制度、演化和发展创新问题。关系教育经济学发展不是零和游戏，其本质是多方共赢，即要在建构关系、运行关系、维系关系的过程中实现行动者的互惠发展，确保教育对经济社会最大效能的发挥。演化教育经济学方向则关注教育经济现象和行为演变规律，它将知识科技的变迁看作众多教育经济现象背后的根本力量，以知识科技变迁和制度创新为核心研究对象，以动态的、演化的理念来分析和理解教育经济系统的运行与发展，强调惯习、学习、模仿、变革、发展、创造。教育经济运行过程是非均衡的，具有路径依赖性。

学习场理念强调各种尺度交互作用下的学习，特别是地方网络的战略协同在知识科技等学习和路径创造过程中的作用。该理论将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与地方、省域乃至全国的发展系统整合为一个统一的理论构架，从而为分析民办高校、地方高校乃至 “先发”高校的创新型发展提供一个基本范式 （见图1）。

二、民办高校学习场的基本主张

苗长虹等人提出的 “学习场”理论，其主要思想是多元主体间的交互学习过程是核心，而由各种社会成员、及其网络关系组成的场域是根基，并认为 “惯习”是其运行演进的纽带。［5］笔者所构建的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的 “学习场”理念，以及为之提供理论支撑而提出的尺度教育经济学、关系教育经济学和演化教育经济学，其有关知识科技等创新生产和发展的理论主张源于学习场理论。

1.学习：民办高校学习场理论建构的核心

学习场，顾名思义就是学习的场域，学习是该理论的中心要义。许多有关知识学习、科技发明的研究表明，真正的创新发展是关益者之间学习的实践行动过程。无论是地区、公司还是学校，其竞争力都是建立在创新发展能力的基础之上，没有创新能力基础，其竞争优势将会不再；而创新发展能力的培育是深深嵌入于社会主体和空间关系交互学习的过程之中（见图1）。各创新主体依托地域优良环境，经过不断学习并与其他主体交互沟通，在学习网络中产生出新知识、新科技的灵感和创意，最后在创新发展活动的协作中达到学习和实践的统一。不论是发达组织的领先优势，还是落后组织的追赶策略，均依赖于学习行动。因此，对于创新型发展能力的培养，学习具有普适性，对于民办高校也具有一般性，以学习为支撑来建构学习场理论更具一般规律性。根据谢伟等人的统计，关于组织学习的策略和机制主要有：干中学、交互学习、共享学习、从科学技术进步中学、从竞争溢出中学、通过创新和研究开发来学习、通过模仿来学，等等。［6］从民办高校的前期发展来看，其主要是采用模仿学习、教育资源引进和少量的自主开发等学习策略和模式。

图1　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学习场的理论框架

2.场域：民办高校学习场理论的根基

苗长虹认为，场域是处于一定位置之上的社会行动者及其互动的网络关系构成的各种力量 （组织、人等）和社会环境、制度等因素的综合体。他说，在这些位置和依附之上的行动者，根据自身在不同类型权力的分配结构中的目标，以及他们和其他主体间的网络关系 （统治、隶属或对应关系等），寻求改变这些位置或社会关系及其蕴含的资源。［7］民办高校学习场理论以 “场域”为基础，其 “场域”是一定位置内融组织、制度、知识、科技、文化等在内的相互关联的社会关系网络系统。对民办高校学习场而言，影响民办高校创新发展的系统中多个关联的行动者及其互动的网络关系表现出来的各种力量 （组织机构、人等）和社会制度、环境的综合体，借助于这个网络系统，依托于场域中各社会成员互联沟通、关系邻近和各种共享资源的获取与利用，来形成民办高校的创新型思维和发展动力。民办高校学习场理论的建构，既要关注场域中民办高校与企业、政府、社会组织等在不同情境中的学习机制、关系建构和演进，也要注意形塑上述学习实践过程和结果的手段、方法和路向。

3.惯习：民办高校学习场运行演进的凭依

民办高校学习场凭借惯习来强化手段，而惯习是推动学习场内发展思维和创新型活动不断演进的动力和影响场域进一步改变的认知基础。惯习的主要功能在于确保过往的实践经验能以思维、批判和行动图式的形式有效存续于行动者身上，能对场域的要求做出呼应。作为不同情境中非思维和自保持行为，惯习是人类理念和实践的基础，是社会行动体制产生、维系和演化的关键，并通过思维和言行习惯对人类的社会行为施加影响，也是它产生了创新发展和创新主体实践行为的逻辑。［8］在苗长虹看来，学习场是通过惯习与场域的交互作用来运行；惯习不仅保存了知识，还为个人提供了认识工具。［9］由此可见，民办高校学习场作为相关行动者在场域中互相交流学习、携手进步发展的过程，并不单由组织、制度和环境等单向度场域决定，而是以惯习为凭依与场域内各方交互作用来完成。惯习储存了知识、科技和文化，它为民办高校发展和创新提供了认知工具。正是依靠惯习，实践场域中的各种知识技术可以被析解和加工，而惯习又是在组织、制度和文化、环境等场域内被学习、模仿和再造。

需要强调的是，一方面，在学习场中，学习策略、学习惯习和学习场域是彼此呼应、相互制约和依存的，另一方面，实践中的学习场本身又随区域、时间和空间分化的，因而具有多元地域尺度、嵌入和路径依赖等性质。［10］因此，要解释民办高校的学习场，就必须将其理论建立在对区域、时间和空间异常灵敏的尺度教育经济学、关系教育经济学和演化教育经济学的基础上。

三、民办高校学习场的组成要素、作用机制与创新发展

解释和解决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问题是笔者所建构的民办高校学习场理论的根本目的。笔者主张应从多方面强调企业、市场、政府、中介组织、知识溢出与科技扩散、基础设施、制度环境等要素对民办高校创新型发展的意义。

一方面，企业、政府等相关主体通过自身的创新型活动来影响民办高校的创新型行为。有关知识溢出和科技扩散理论的研究表明，从事创新型活动的主体通过把自己的思想、知识、科技灵感转化为创新价值并由此影响地域内相关主体的创新型行为，从而整体推动区域发展。［11］主要作用机制是：第一，相关主体的创新精神和思维是知识溢出和科技扩散的主要通道，创新精神和思维的形成是创新型机制产生的内生动力；第二，创新者共同的创新诉求能够提升竞争与合作，会加速民办高校创新型活动向更高层级、更贴适领域发展并带来更多的效益；第三，不同创新精神、思维的兴起会带来多元化的创新渠道，有助于民办高校 “创新型产品”与场域内企事业等组织的需求契合，从而提升区域经济效益和社会发展程度。同时，经济社会的发展又是一个新思想、新知识驱使经济社会远离均衡的过程，经济和社会的变化又直接或间接地改变了知识科技生产，永无止境、循环不断。

另一方面，民办高校创新型行为能否进行，进行的广度、深度以及效果如何，关键在于场域内企业、政府、中介组织等对创新型目标的引领、驱动和市场选择。其作用机制是 （具体见图2）：第一，政府通过制定创新型目标计划、颁布优惠政策、搭建创新平台、提供资金、发展中介组织等措施来发挥对民办高校学习场创新型目标的引领、驱动和保障作用；第二，民办高校创新型行为源自场内知识科技的 “供给—需求”和 “溢出—吸收”流动系统。民办高校和企业之间主要通过两种方式实现知识科技的流动。一是企业等需求方通过支付知识科技成本或租金的方式，采用合作研发与引进的机制从民办高校等供给方获取知识科技 （主要有人才、技术和专利等），同时根据自身发展的需要，不断向供给方提出新的需要，以促进民办高校等按照新的需求标准进行创造生产；二是企业等需求方无需支付成本，采用人才流动、科技交流、非正式沟通等机制吸收从民办高校等生产方溢出的知识科技。按照纳尔逊和温特的解释，决定企业在特定市场环境中 “干什么”、“效率如何”是它和它的竞争对手的搜寻和学习过程，成功者得以持续扩张和壮大，失败者逐渐萎靡直至消亡，这决定了科技活动的持续性以及企业的生存和适应能力。［12］因此，是市场提供的引导和选择机制促进了民办高校的知识科技生产和企业的筛选吸收形成。

图2　民办高校学习场创新知识科技流动的过程

此外，诸多研究证明，由于知识的粘黏性质，知识扩散更容易在邻近地区内发生，而较难实现跨区域流动。［13］占据知识大部分的隐性知识决定着创新型能力，其通过非正式交流在场域内更易传播，从而形成地域性隐性知识，而这种地域性隐性知识植根于共生的社会文化背景，很难被地域外的组织复制和模仿，它是产业集群中的首要竞争力。［14］因此，为了提升创新的收益率，民办高校学习场内各行动主体应尽可能与相关知识科技生产源保持尺度地域上的邻近，这样才能更有效进行交流与分享，提高搜寻和学习能力。由于民办高校学习场内知识溢出机制和非正式交流网络的存在，相关行为主体间的知识加工与碰撞效应更为激烈，创新型发展活动的内动力更能激发和聚焦，这使得高密度的创新型活动在民办高校学习场有限的空间内快速积聚。

当然，优质的场所和交通、充裕的电力供给、配套完备的公共服务机构等硬件和宽松的发展制度、合作信赖的文化氛围等软件要素，都是民办高校学习场发展的重要因素，它们有利于民办高校创新网络的发展和创新扩散。

四、民办高校学习场的结构与创新发展

1.地域化网络关系

民办高校学习场是以民办高校为核心行为主体、场内其他行为主体以及他们间交互作用的关系来构成的。它在样态上表现为地域化网络关系，在功能上表现为相互依存。根据学习场相关理论，民办高校学习场可大致划分为人类行动者和非人类行动者。人类行动者可以是组织或个人，非人类行动者包含物质和意识范畴 （如表1所示）。这些行动者的地域化网络关系主要表现为：第一，政府利用法规政策对民办高校进行引导和扶持，同时利用财税等政策对企业在场内的作用进行导引和激励；而企业根据市场和政府的 “双引导”所作出的发展战略必然会驱动和引导民办高校与之对接呼应。第二，合作网络的创新型发展战略、行动策略最终主要由民办高校和企业承担，但两者在利益诉求上存在着冲突和断裂，应通过 “转译”将它们 “招募”到网络里进行消弭和联接，以维系该网络关系的稳定。第三，知识和科技是载体。民办高校和企业各自拥有不同的资源优势，前者表现在显性知识 （如专业理论）、人才和科技专利等，后者体现在隐性知识 （娴熟的实操技能）和技术升级、产品研发的需求等，将两者的资源优势有效对接是该行动者网络运行良好的体现。第四，学生、教师、管理者、技术人员是该行动者网络的具体承担者。第五，地域高等教育协会、中介机构在该网络关系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不仅能够促进地域网络关系规模的扩展，还能够通过寻找合适的强制通行点来提升整个网络联盟的稳固性。第六，在各行动主体网络关系的建构、运行与维系过程中，由于规模数量、资源和影响力、专业和科技水平、技术保密、市场份额以及行政区域等原因，各高校之间、企业之间以及高校和企业之间通常会表现出较强的竞争性和合作性。

同时，还应关注上述 “教育—经济”网络关系的尺度范围、多样化和异质性。斯多普曾指出，区域发展的核心是隐性知识、实践的共同理解和创新依赖于可信的以及本地化的网络关系。［15］同时，杨 （Yeung）认为，应通过 “关系几何学”来建构行动者与其他个体、组织、物质、制度以及 “微观—宏观结构”、“行动—结构”的关系和这些关系的属性，从而得出多样性和异质性是网络关系的本质。［16］

应该说，有关 “学习场理论、知识科技创造的地域化、不同尺度地域范围的空间关系”等观点，迥异于传统教育经济学、区域发展理论和民办高校发展的方法，为认识和解释民办高校学习场的结构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研究视角和方法。

2.嵌入式影响

嵌入式也叫根植式，其原指社会对经济行动的影响，即经济行动的社会嵌入式影响。嵌入式概念由经济史学家波拉尼 （Polanyi）首次提出，他说 “人类经济嵌入并缠结于经济与非经济的制度之中”。［17］后来赫斯 （Hess）又将 “嵌入”划分为网络嵌入、地域嵌入和社会嵌入三类，认为网络嵌入主要强调机构或个人的行动者网络，地域嵌入指行动者的行为受一定地域程度的约束，社会嵌入强调行动者的社会、文化和环境等背景。［18］嵌入式影响已在诸多产业创新型发展、产业集群协同发展的研究中得到了印证。［19］显然，民办高校的创新型行为也离不开学习场的社会结构基础。民办高校学习场应嵌入网络，即嵌入学习场的行动者网络；嵌入地域，即受制于一定地域尺度范围 （地方、省域或是全国）；嵌入社会，即嵌入产生行动的个体的社会、文化、价值等背景。

综而观之，以 “地域网络关系”和 “嵌入影响”等来解析民办高校学习场的结构，可以将其看作是由不同尺度的高等教育、经济社会、关系地域等在特定时空交互作用的场域，其主要由 “地域化网络关系”和 “嵌入式影响”所主导，呈现为地域化的嵌入式关系网络结构。这种整体的、多元的以及碎片式、异质式的结构关系决定了民办高校学习场的多元化和异质性。

表1　民办高校学习场中行动者的主要构成

五、结论与讨论

与 “先发”高校相比，“后发”民办高校知识科技学习的根本目标是如何形成自身知识科技创新发展能力，而其自身知识科技的生产必须与适宜尺度地域空间的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相联互动，定位于与 “先发”高校错位的空间发展场域。由于知识科技本身的特殊复杂性，使其发展目标的实现依赖于民办高校学习场的结构、性质和演化的方向。正是民办高校和地域内组织、制度、文化环境等建构的学习场，决定了民办高校创新型知识科技发展能力的强弱和在区域竞争中的优劣地位。

在新一轮工业革命扑面而至和高等教育步入后大众化的时代背景下，知识信息、科学技术、学习和创新已经成为各高等教育机构最重要的竞争要素。本文认为，民办高校学习场以学习为核心，以场域为根基，以惯习为凭依，以尺度教育经济学、关系教育经济学和演化教育经济学为理论支撑，能够为分析和解决当前民办高校的创新型发展提供新的视角。

［1］2014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EB/OL］.教育部官网.http://www.moe.gov.cn/ jyb_xwfb/gzdt_gzdt/s5987/201507/t20150730_1966 98.html，2016-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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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吴潇剑）

On the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Colleges: A Perspective of the“Learning Field”

Fang Xiaotian

By analyzing“imitation”in the early stages of development of private colleges，this thesis puts forward the concept of“learning field”in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colleges.“Learning field”in private colleges takes study as the core，the field as the foundation and habits as the approach.In addition，it has three important theoretical aspects:scale economics of education，relation economics of education and evolution economics of education.On the basis of the basic proposition of“learning field”，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elements，functional mechanisms，and related social network in private colleges.The paper further provides a basic paradigm for private colleges，regional colleges and even the “early-birds”colleges for their innovative development.

Private colleges；Study；Learning field；Innovative development；Economics of education

G648.7

A

1672-4038（2016）07-0053-08

2016-06-09

2015年中央高校基本科研项目 （SWU1509342）

方晓田，男，四川外国语大学教育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领导教育学、民办高等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