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君 宗雯 杨青 胡继亮
[内容摘要]城镇化和信息化作为“四化”中重要的战略政策组成部分,对于国民经济发展和区域产业空间结构的建设有着重要的作用,对其的研究具有深远的实践意义。本文运用熵值综合分析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通过建立西北民族地区2003-2013年城镇化和信息化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对18个城镇的城镇化和信息化耦合度和协调度进行分析。研究表明:西北地区城镇化和信息化发展呈现缓慢上升的趋势,但城镇化水平始终高于信息化的发展;其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及协调度同样也呈逐年上升的趋势,但总体的协调程度处于失调的状态。针对此现状,给出的政策建议是:对于不同城镇化、信息化发展程度的城镇,政府应给予不同的政策支持;发挥“典型”城镇的带头作用;加快中型工业化城镇的建设。
[关键词]城镇化;信息化;熵值法;耦合法;协调发展
一、引言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推动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将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以下简称“四化”)上升到国家发展战略的高度。随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将新型城镇化的“新”字再一次与信息化时代的来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国务院在2014年印发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中明确指出,“要大力推进智慧城市建设,推动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创新应用,实现与城市经济社会发展深度融合。强化信息网络、数据中心等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这说明要想实现我国城镇的科学发展,关键在于发挥好信息化在“四化”同步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信息化和城镇化作为我国实现现代化不容小觑的关键组成部分,正确地解读其相互的影响作用对于如今信息化时代新型城镇化的不断探索发展有着深远意义。我国西北地区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传统的农牧业生产收入方式和工业发展水平低下使得经济现代化发展缓慢,其信息化程度也远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但同时也具备能矿资源丰富,草原辽阔,畜牧业发达等一系列天然的优势,有无可比拟的经济价值,其经济及人民生活的稳定关系到国家的稳定。西部大开发战略是我国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促进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之一,西部民族地区城镇化进程稳定的推进在某种程度上对促使我国整体城市化水平的全面提升大有裨益。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讨论和研究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信息化程度的加深对西部地区城镇化发展有否影响,两者该如何协调发展等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二、文献回顾
在关于城镇化和信息化相互关系的角度上,姜爱林(2001)认为城镇化与信息化之间具有内在必然的联系,在工业化的推动下,相互作用,共同发展。城镇化是信息化的主要载体和依托,信息化是城镇化的提升机和倍增器。城镇化对信息化具有推动作用,而信息化对城镇化具有带动作用。何敏(2014),李兰婷、洪功翔(2013)运用向量自回归模型,使用Johansen协整检验、Granger因果检验、脉冲响应和方差分解一系列定量分析方法,证明信息化、工业化和城镇化之间具有长期均衡关系,并且用到面板门限回归模型,证明随着信息化水平的提高,西部地区的工业化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对该地域城镇化的阻碍作用是逐渐减弱。郭理桥(2009)认为“信息化”在新的历史舞台上,即将扮演的是“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的中枢管理角色,是润滑剂、活化剂。可以在凸显信息化节省人力、物力、财力这些优点的基础上,帮助其他“三化”实现效率、效益、效果的提高,增强行业竞争力、工业生产力、民众创造力,降低成本、节约能耗、物耗。刘国斌、王轩(2014)在对吉林省的实地调研中,认为没有产业的支撑、产业基础,信息化就失去了有效载体,所以说培育具有特色的产业集群,深度融合产业集群建设与信息化建设,在落实产业经济基础的同时,融入物联网、云计算等信息技术无疑会为新型城镇化进程增添动力,是促进新型城镇化的重要的基础。同时,陈永光(2014)在对河南省信息化程度调查中发现,新型城镇化建设产生了对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大量需求和信息消费需求,进而也会带动信息化的飞速发展,为信息化提供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_
从信息化对新型城镇化的影响方面来看,王晓娟(2014)利用对文献的研究、归纳演绎以及对比的方法,认为信息化的发展可以很大程度上提高城镇化发展质量,并且带动城镇化高速发展。刘国斌、王轩(2014)认为通过信息技术的深入应用,可以提高生产效率、公共管理及服务效率,有效协调城镇化的自然资源和社会资源,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推进城市经济发展的智慧化和可持续化;刘密霞、丁艺(2015)认为信息化可以通过IT技术把城镇所需要的基础设施,例如能源、水资源、交通、医疗、教育、通信、建筑等变为公众所需要的基本服务,使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解决了新型城镇化建设过程中的难题之一。刘国斌、杨富田(2015)认为信息化的发展有利于转变生产生活方式的同时,也促进了城镇自发进行合理的空间布局。有利于优化城镇化格局,促进以“两横三纵”为主体的城镇化战略格局的基本形成;同时,也推动了产业优化升级,极大地促进了经济的发展。于海波、邱玮(2014)认为,信息化主要的作用在于信息化产业兴起与信息化应用的普及两方面,而这方面的蝴蝶效应对于城镇产业提升、功能调整、空间结构调整、城乡统筹等具有一定的优化作用。刘巍文、戴正、邓艾(2008)通过对西部民族牧区城镇化与信息化关系的纬度和强度进行了检验,认为想要加快西部民族牧区构建完备的城镇经济体系,必须着眼于信息化的基础和环境建设。
从信息化与城镇化协调发展的角度来看。姜爱林(2004)认为信息化和城镇化的协调发展是加快城镇化进程、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和大力推进信息化的客观需求。处理好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与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的关系,认清城镇化与信息化之间的互动关系是其协调发展的重要动力。何光福(2007)认为要促进信息化与城镇化的协调发展,首先要做到有效率地运用城市信息化、发展新型工业化、推动城市化进程、推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提高城镇化发展质量。张克进、段秋利(2013)认为在信息化与城镇化融合协调发展的动力要素中,经济社会各领域的信息化需求是核心,以推动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促进消费为协调发展的契机,推进了政府信息化政策的出台,并带动信息产业的发展是城镇化发展的有益助力。刘密霞、丁艺(2015)认为信息化有利于可持续城镇生态系统的弹性管理。
综上所述,目前学术界的一部分相关研究,其中较多的是对“四化”的互动关系、协调作用及其深度融合的方式方法等问题的定性分析,值得学习和借鉴。但也反映出缺乏微观的和更具有针对性、实证性的研究成果这一普遍问题。宏观理论分析无法完全适用于不同地区政策的实施和操作,单纯的理论定性分析缺乏数据和模型这一强有力的支撑,难免落得主观臆断的嫌疑。而仅针对城镇化与信息化的文献研究较少,更不用提更加深入完善的实证研究。本文在借鉴前者优秀经验的基础上,立足于西北民族地区,尽可能使用获取的最新数据,对其城镇化和信息化的发展情况进行实证的分析,利用熵值综合评价法构造综合指标体系,使用耦合法对其各自的发展的现状和相互关系进行研究,最后针对出现的现实问题,提出具体的建议和实施办法。
三、数据的选取和处理及研究方法
(一)数据的选取和处理
本文以西部民族地区甘肃省、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乌鲁木齐自治区中的18个城市为研究对象,时间跨度选取从2003-2013年,研究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城市统计年鉴》,通过整合处理作为以下使用的原始数据。其中2003年的数据可能有部分缺失,但并不会对整体的研究造成影响。
四、买证研冤及数据输出分析
(一)指标体系的构建
本文在参考学者们对城镇化、信息化水平评估指标设定的基础上,结合笔者的观点,基于完整性、简明性和可操作性的原则,分别选用适当的评价因素来对城镇化、信息化这两点一级指标进行评估。这些具体的评价因素为二级指标,并通过熵值法计算出各个指标的权重,如表2所示。
(二)综合评价结果
根据上述评价方法和指标体系,通过运算得到的输出结果如表3所示。该表反映了西北地区各城镇的城镇化和信息化水平状况。
1.城镇化水平发展综合评价。结合表3和图1,从截面综合评价城镇间比较发展上看,西北各地区呈现出“不均衡,差距大”的状态,在这18个地区中,发展水平在0.5以上的有4个城镇,依次从高到低为乌鲁木齐、兰州、银川和西宁市,综合指标值分别为0.68、0.62、0.61、0.58。这四个城市均为所处地区的首府或省会,是西北地区的重要中心城市,是西部大开发战略中国家大力发展的区域,其中乌鲁木齐和兰州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节点城市,并且乌鲁木齐市是西北地区面向中西亚的国际贸易中心,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综合指标排名在最后三位依次为0.15、0.14、0.12,分别为武威市、定西市和陇南市,超过一半的地区其城镇化水平超过了平均值,但剩下大部分分布在0.15附近,而处于平均值附近的很少,说明西北地区城镇水平发展不平衡,区域性差距较大。
从时间序列上观察,对比时,如2003年数据缺失,选择用2004年的相应数据来研究。各地域城镇化发展水平的波动幅度不大,涨幅最高的为吴忠市,2003-2013年城镇化发展水平的波动幅度为0.14~0.31。值得一提的是,接近1/4的地区出现了城镇化水平“倒退”的现象,最为明显的是陇南市,从0.20降到0.09。虽跌幅不大,但说明政府投入和关注度是引导城市化水平变化的重要因素。
从变异系数变化的角度来考虑,2003-2013年没有明显的差异变化,仍为0.56,且期间也没有剧烈的差距变。相对而言,2004-2005年,城镇间差距拉开得比较明显。2008年至今,差距变化比较平缓。
2.信息化水平发展综合评价。通过表4和图2,从截面综合评价城镇间比较发展上看,西北地区信息化发展极不平均,有两极分化的倾向。乌鲁木齐和兰州市极高,分别为0.98、0.78,这说明“一带一路”政策对地方的经济发展和科技发展有明显的促进作用。排在指标排名最后三位的分别是固原市、中卫市和全昌市,其信息化水平发展综合指数分别为0.04、0.03、0.02。其中超过平均数的不超过一半,且大部分处于低水平。这说明,西北地区信息化投入集中,造成城市间水平极不平均。
从时间序列上观察,各地区从2003-2013年信息化发展水平变化幅度不大,在2003-2006年信息化水平下降较为明显,随后情况得到缓解,有缓慢回升的迹象。其中,信息化水平增长最快的是乌鲁木齐,为18%。而兰州市下降最为严重,为-17%。虽这两者都是国家重点关注地区,但乌鲁木齐更多的是面向经济贸易。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经济交易越来越多的从实体转化为虚拟,由于客观的需要推动了政府对信息化基础建设的投入。而兰州更多的是工业化产业,对信息化的需求较少,这也是制约其发展水平的原因。
从变异系数变化的角度来考虑,2006-2013年西北地区各城镇的信息化水平之间的差距呈现逐步减小的趋势,从数值上来衡量,降低了19.3%,说明政府已经逐渐开始重视对信息化建设的支持力度。
(三)城镇化与信息化水平及其协调发展度的历史演进
1.西北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水平发展呈缓慢上升趋势。从总体上来看,如图3所示,西北民族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水平发展呈现出上升的状态,虽然在2003-2006年有所下降,城镇化水平从2003年的0.341降到2006年的0.285,信息化水平从0.249降到0.210,但从2006年开始至2013年,这两个指标均呈现平稳上升状态。城镇化水平2006-2013年从0.285上升到0.334,在2008-2009年有大幅度上升,分别为0.324和0.326。信息化水平经过2003-2004年的下降后,从2005年到2008年开始呈现一种平稳的发展状态,在0.210附近徘徊,从2009年开始有上升的趋势。其原因可能在于2008年奥运会的举行和金融危机的爆发,政府加大了对各种基础设施建设的投放力度以及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使得从2008年开始,城镇化水平和信息化水平均处于上升期。
2.西北地区城镇化水平始终高于信息化水平。如表3所示,虽然西北地区的城镇化水平和信息化水平均呈上升趋势,但前者始终快于后者。2003-2005年,两者差距在经过扩大后骤然减小,从2003年的0.091到2004年的0.133再到2005的年0.077。随后在2006-2008年,两者再次拉开差距,指数显示差距从0.075上升到0.114。之后城镇化水平和信息化水平的差距逐年减小。2012年由于国家发改委对中西部大开发的重视,以及相关战略部署的制定,致使城镇化水平和信息化水平之间的差距降到0.087。
3.西北地区城镇化和信息化发展水平耦合度及协调发展度呈上升趋势。观察图3可知,耦合度和协调发展度均呈上升的趋势,但协调发展度增长较为稳定,波动性不大,从2003年的0.380到2013年的0.438。期中仅2006年和2010年小有回调,但幅度并不大,与前一年相比,分别下降了0.06和0.10,且每年的涨幅较上一年均没超过0.018。而耦合度呈现一种在波动中上涨的趋势。在2004年进行了一次剧烈的震荡,从2003年的0.740下降至0.595,随后2004-2005年又急剧上升至0.713,接着从2005—2008年围绕着均值0.708波动,之后从2008-2013年呈蜿蜒上升的趋势,且幅度围绕0.031运动。
(四)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及协调发展度的区域性情况
1.城镇化与信息化的协调发展度呈现区域高度分层化现象。结合表5和表6,西北各城市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的协调发展度呈现阶梯状。处于顶层,即协调发展度高的依次为乌鲁木齐、兰州、西宁和银川;而处于低层的三个城市分别为中卫市、固原市和金昌市;其余城市处于中间阶层。而产生这种现状的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两点。首先,顶端阶层的城镇类型证明越是省会城市,其城镇化与信息化的协调发展度越高,这是因为市区是经济、文化、政治活动集中发展的地方,并且其自身往往具备高的资源配置率和政府投入量;其次,工业化程度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低工业化往往伴随着城市化和信息化协调发展度低下,而处于最底层三个均为第一产业城市,即主要产业为农、林、牧、鱼,特别是信息化程度最低的金昌市,至2011年,其农作物播种面积已达到107.45万亩。而类似乌鲁木齐和兰州是典型的工业发展区,其经济发展主要来自贸易和工业制造,所以,工业化程度与城镇化和信息化协调发展度呈正相关的关系。
2.西北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及协调发展度呈逐年上升的趋势。从表5和表6中不难发现,各地的耦合度及协调发展度呈现出差距性,且相差较为明显,兰州耦合度值高达0.968,而金昌市融耦合度值只有0.05;乌鲁木齐协调发展度为0.862,而金昌市协调发展度仅有0.083。但总体上来看,整个西北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发展耦合度及协调发展度是呈上升趋势的,耦合度在2004年降低至0.585后经过2005-2007年的调整,从2008年的0.694开始至2013年的O.742处于缓慢上升的状态,涨幅为6.9%。而协调发展度呈现快速上升的趋势,在2003-2013年,涨幅达到15.3%,并且期间相较于上一年都处于增加的状态,这说明这过去的11年里,西北地区信息化与城镇化发展之间的协同作用越来越高,相互促进,相互影响。
3.西北地区处于城镇化整体赶超信息化发展的现状。18个城市中仅兰州市和乌鲁木齐市出现信息化超前的现象,而其余的普遍是城镇化超前状态。如表7所示,尽管这两个城市出现信息化超前,但程度并不高,指数比较分别为0.795和0.709,其中金昌市城镇化超前现象格外突出,指数比较为19.553。这种不协调的现象说明了工业化程度不高导致信息化极缓慢的发展,各地不均衡的矛盾十分突出。
4.西北地区总体上处于失调发展状态。表7中除乌鲁木齐和兰州市处于良好协调发展状态外,处于严重失调和中度失调状态均为27.8%,其中22.2%处于失调状态,勉强协调和良好协调状态各占11.1%,数据显示大多地区处于失调且严重失调状态,这些城市工业化程度不高,多是农业和牧业。结合表6和表7,可以看出虽然整体上西北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协调发展度在逐年上升,且大部分地区城镇化程度较高,但就水平的标准而言,仍处于失调发展状态,协调发展度为0.409,重要原因还是信息化发展的普遍滞后性。
五、结论
以上在对西部民族地区城镇化和信息化状况进行分析描述和建模处理的基础上,对两者的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主要结论可以总结为以下几点:
1.西北地区各地在城镇化和信息化的发展水平上均存在“不均衡、差距大”的现象,且这两者的耦合协调发展度呈现明显的区域性特点。总体上来看,除乌鲁木齐、兰州、银川和西宁市四个省会城市其城镇化和信息化水平较高外,其他地区水平普遍偏低。且协调发展度明显呈现三段阶梯状。
2.西部地区各地城镇化发展水平均高于信息化水平。虽城镇化水平始终高于信息化水平的发展,但差距在渐渐的减少。2012年国家发改委重申“十二五”规划中西部大开发战略的重要意义后,这种迹象更为明显,说明政府在发展城镇化和信息化的过程中有着重要的指导地位。
3.西北地区各地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及协调发展度呈逐年上升的趋势,但从评价标准上来说,仍处于失调发展的状态。西部地区虽然地幅辽阔、物资丰富、人口众多,但整体上来说主要的产业集中在农业和牧业,经济增长慢,整体工业化程度低,致使对城镇化、信息化发展需求缺少敏感度。
4.西部地区工业化程度与当地城镇化和信息化发展水平成正相关,且为重要的促进作用。从以上一系列的研究数据可以看出,类似乌鲁木齐、兰州这种城市规模大、工业发展好的地区,其城镇化和信息水平都比较高,且耦合度和协调发展度越高,而类似金昌市这种城市规模小、主要产业为农牧业的城市,其城镇化与信息化的发展水平较低,说明工业发展越薄弱,其协调发展度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