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市城市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及影响因素调查

段联峥，傅再军，黄则梅

（1.云南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昆明　650201；2.云南农业大学基础与信息学院，昆明　650201；3.云南农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昆明　650201）



丽江市城市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及影响因素调查

段联峥1，傅再军2，黄则梅3

（1.云南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昆明650201；2.云南农业大学基础与信息学院，昆明650201；3.云南农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昆明650201）

以丽江市85位60岁以上（含60岁）空巢老人为对象，从被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家庭因素、健康因素、经济因素、社会支持、养老模式的选择意愿等方面进行随机抽样调查，用SPSS17.0进行全部数据的录入和分析，结果发现：家庭因素、社会支持因素、健康因素对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建议在制定养老政策时，应巩固家庭养老的基础性地位；建立不同层次的养老机构；提高社区医疗、健康服务水平，完善社会支持系统，充分利用社会志愿者资源，实现对城市空巢老人日常关怀和照顾。

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影响因素

［DOI］10.3969∕j.issn.1672-2345.2016.01.011

美国学者P.C.格里克将家庭生命周期划分为形成、扩展、稳定、收缩、空巢与解体6个阶段，并提出空巢老人是指处于家庭生命周期最后一个阶段的老年人〔1〕235，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认为空巢老人是指那些身边无子女共同生活，年龄在60岁以上的老年人。养老模式就是一种把解决养老问题、缓解老龄化所带来的社会问题的经验和方法归纳总结形成一个较为稳定的、系统的、典型的方式和方法〔1〕433。养老模式说的是老人以何种方式进行养老，依据的载体是什么，这里我们将养老模式分为家庭养老、社区居家养老和机构养老。如何让空巢老人在一个愉快、舒心的环境中安度晚年，他们的选择意愿至关重要。我们采取问卷调查的方式对丽江市85位空巢老人进行了调查，探索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的影响因素，并提出相应的解决对策，对相关职能部门提供决策参考有重要意义。

一、调查的基本情况

（一）调查对象

本研究以丽江市85位60岁以上（含60岁）空巢老人为对象进行随机抽样调查。此次调查共发放问卷100份，回收85份，回收率达85.0%，其中丽江市区发放问卷70份，回收62份，回收率达88.6%，永胜县发放问卷30份，回收23份，回收率达76.7%。

（二）问卷设计

本次调查的问卷包括六个部分：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家庭因素、健康因素、经济因素、社会支持、养老模式的选择意愿。26个单选、9个多选、1个开放式题目，共81个变量。在问卷的设计上除了考虑到问卷的客观、有效和代表性，满足研究的需要外，还考虑了老年人对问卷的兴趣性，问卷设计格式清晰明了，不存在歧义、模糊的地方，文字简明扼要，既充分考虑问题的必要性，也考虑了问卷的可操作性。本调查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

1.基本情况及影响因素

主要包括个体因素（如居住地、民族、性别、年龄、文化程度、以前工作单位）；家庭因素（如目前的婚姻状况、居住情况、养育儿女情况、儿女孝顺情况、老人与儿女居住地的远近）；健康因素（如健康状况、患老年慢性病情况、生活自理能力）；经济因素（如收入来源、月收入、正常支出后的结余、拥有住房情况）；社会支持（如政府为老人提供的养老保障、对居住地生活、医疗条件的评价、居住地的生活环境、居住地的文体活动情况、孤独与寂寞、遇到困难时的求助对象）。

2.养老模式的选择意愿

主要包括选择养老的方式（家庭养老、社区居家养老、机构养老）以及选择家庭养老、社区居家养老、机构养老的原因、存在的主要问题、要求和建议。

（三）样本情况

本次被调查样本的基本情况为：丽江市区及永胜县共85位60岁以上（含60岁）的老年人。性别结构方面：男性多于女性，男性和女性的比例达到了2：1；年龄方面：60～69岁之间的空巢老人相对较多，80岁以上的空巢老人最少；文化程度方面：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空巢老人占此次调查的一半，说明城市空巢老人的文化程度相对较高；民族构成方面：纳西族相对较多，其他少数民族如普米族、藏族等相对较少。

（四）施测方法和时间

本次调查通过自编“云南城市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的问卷调查表”进行随机抽样调查。课题组成员在云南省委老干部局及各市、县委老干部局的配合组织下，于2014年11月完成调查工作，最后用SPSS17.0进行全部数据的录入和统计分析。

二、调查结果及分析

（一）三种养老模式的选择结果

在提供的家庭养老、社区居家养老和机构养老三种养老模式中，通过调查数据频数统计分析，有87.1%的空巢老人选择了家庭养老；2.9%的空巢老人选择了社区居家养老；10.0%的空巢老人选择了机构养老。

（二）影响养老模式选择意愿的因素分析

1.个体因素

通过交叉列表分析得出以下关于个人因素与养老模式选择之间的关系。

年龄与养老模式选择上，60～69岁的空巢老人91%都选择了家庭养老，80岁以上的老人全部选择了家庭养老，可见这两个年龄阶段的老人更希望选择家庭养老。70～79岁段的老人中76%选择了家庭养老，20%选择了机构养老，在这一年龄段的老人大部分选择家庭养老外，一部分人选择机构养老。通过年龄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检验（X2=0.391，df=2，P=0.449）sig值P＞0.05，年龄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性别与养老模式选择上，85%的男性和女性空巢老人都选择了家庭养老，在性别上没有差异，但是在机构养老方面，女性空巢老人选择机构养老比男性多，有极少部分的男性空巢老人选择社区居家养老，而女性却没有，通过性别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检验（X2=5.095，df=4，P=0.278）sig值P＞0.05，性别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文化程度与养老模式选择上，无论是小学以下还是大专以上，大部分空巢老人都选择了家庭养老，空巢老人的第二选择是机构养老，最后才是社区居家养老，通过文化程度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检验（X2=4.353，df=6，P=0.629）sig值P＞0.05，文化程度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在民族与养老模式选择上，被调查者中的彝族和回族全部选择了家庭养老，汉族、白族和其他少数民族大部分也选择了家庭养老，丽江地区还有纳西族和藏族等少数民族，这些少数民族大部分也选择了家庭养老，一些汉族空巢老人选择了机构养老，白族空巢老人选择了社区居家养老，通过民族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检验（X2=7.253，df=18，P= 0.988）sig值P＞0.05，民族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在离退休前工作单位性质与养老模式选择上，机关、事业单位，企业和无业的空巢老人，80%选择了家庭养老，20%选择了机构养老，自由职业的空巢老人全部选择了家庭养老，通过离退休前工作单位性质与养老模式选择卡方检验（X2=1.932，df=6，P=0.926）sig值P＞0.05，离退休前工作单位性质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从总体上看，个人因素对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2.家庭因素

通过表1交叉列表分析得出以下关于家庭因素与养老模式选择之间的关系。

表1　家庭因素与养老模式选择

在空巢老人目前的婚姻居住状况与养老模式选择中，和配偶或朋友一起住的空巢老人和无配偶，独居的老人大部分选择了家庭养老，有配偶但自己独居的空巢老人只有约一半选择了家庭养老，33.3%的老人选择机构养老，11.1%的老人选择社区居家养老，通过老人目前的婚姻居住状况与养老模式选择意愿的卡方分析（X2=13.534，df=4，P=0.009）sig值P＜0.05，空巢老人的婚姻居住状况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

在养育儿女情况与养老模式选择中，有女无儿的空巢老人都选择家庭养老，有儿有女、有儿无女的空巢老人大部分选择了家庭养老，其次都选择了机构养老。无儿无女的空巢老人有66.7%选择了家庭养老，33.3%选择了社区居家养老。通过养育儿女情况与养老模式选择卡方分析（X2=15.108，df=6，P=0.019）sig值P＜0.05，空巢老人养育儿女情况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

在儿女孝顺情况与养老模式选择中，孝顺、一般、不孝顺三个变量与选择家庭养老呈递减趋势，即儿女越孝顺，空巢老人越愿意选择家庭养老。不孝顺、一般、孝顺三个变量与选择机构养老也呈递减趋势，即儿女越不孝顺，空巢老人越愿意选择机构养老。通过儿女孝顺情况与养老模式选择意愿的卡方分析（X2=12.162，df=4，P=0.016）sig值P＜0.05，儿女孝顺情况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

在儿女居住地和自己的距离与养老模式选择意愿中，和儿女在同一城市，相距不远的空巢老人大多数选择了家庭养老，儿女在省外、国外的老人全部选择了家庭养老，和儿女在同一省份，相距较远的老人，60%选择了家庭养老，40%选择了机构养老。通过儿女居住地与自己的距离和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分析（X2=5.257，df=4，P=0.262）sig值P＞0.05，儿女居住地和自己的距离对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没有显著影响。

从总体上看，家庭因素对空巢老人的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

3.健康因素

通过表2交叉列表分析得出以下关于健康因素与养老模式选择之间的关系。

表2　健康因素与养老模式选择∕%

在健康状况与养老模式选择中，无论健康状况好与否，大多数都选择了家庭养老，其中健康状况良好的空巢老人选择家庭养老比健康状况一般的人多，健康状况一般的人选择家庭养老比健康状况不好的人多，其余的老人差不多都选择了机构养老；在选择机构养老的老人中，健康状况不好的人选择机构养老比健康状况一般的老人多，健康状况一般的人选择机构养老比健康状况好的的人多。通过健康状况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检验（X2= 3.379，df=4，P=0.497）sig值P＞0.05，健康状况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没有患老年人常有的慢性病和患有一种病的老年人中93.3%选择家庭养老，比患有两种以上慢性病的老年人多出20.6%，患有两种以上慢性病的老人中，27.3%的人选择了机构养老。通过是否患有老年人常有的慢性病与养老模式选择意愿的卡方分析（X2=11.391，df=4 P=0.023）sig值P＜0.05，是否患有老年人常有的慢性病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的影响。

在生活自理能力与养老模式选择中，生活完全能自理和半自理的老人选择家庭养老概率差不多，在88%左右，其余的人差不多都选择了机构养老，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全部选择了家庭养老。通过生活自理能力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分析（X2= 0.811，df=4，P=0.937）sig值P＞0.05，生活自理能力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从总体上看，健康因素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一定影响。

4.经济因素

通过交叉列表分析得出以下关于经济因素与养老模式选择之间的关系。

在收入是离退休金的空巢老人中，大多数老人选择家庭养老，少数人选择机构养老，选择社区居家养老的最少。在收入来源是儿女、亲友所给的老人中，一半选择了家庭养老，一半选择了机构养老，在收入来源是最低生活保障和其他的老年人都选择了家庭养老。通过收入来源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分析（X2=4.119，df=8，P=0.846）sig值P＞0.05，收入来源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无论月收入是多少，选择养老模式最多是家庭养老，月收入在600～1 000元段的老人全部选择了家庭养老，月收入在1 000～3 000元和3 000元以上的老人有人选择了社区居家养老，也有人选择了机构养老。通过月收入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分析（X2=1.641，df=6，P=0.950）sig值P＞0.05，月收入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扣除正常生活及医疗等支出后，结余情况非常充裕和有结余的老人，都选择了家庭养老，扣除正常生活及医疗等支出后，结余情况基本持平和支出大于收入的老人中75%选择了家庭养老，其次是机构养老。通过扣除正常生活及医疗等支出后，结余情况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分析（X2=5.051，df=6，P=0.537）sig值P＞0.05，扣除正常生活及医疗等支出后，结余情况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在是否拥有自己的住房与养老模式选择中，有两套以上住房的老人全部选择了家庭养老，有一套住房的老人90%选择了家庭养老，没有住房的老人67%选择了家庭养老，这可以看出住房对养老模式的选择是有影响的。但是通过是否拥有自己的住房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分析（X2=5.596，df=4，P= 0.231）sig值P＞0.05，是否拥有自己的住房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的影响。

从总体来看，经济因素对养老模式的选择意愿没有影响。

5.社会支持因素

通过表3交叉列表分析得出以下关于社会支持因素与养老模式选择之间的关系。

表3　社会支持因素与养老模式选择∕%

对政府为老年人提供的养老保障评价好和一般的人中85%以上选择了家庭养老，对政府为老年人提供的养老保障评价不好的人全部选择了家庭养老，可见评价好与不好的人之间在选择养老模式方面是有区别的。通过空巢老人对政府为老年人提供的养老保障评价的卡方分析（X2=5.491，df=4，P=0.241）sig值P＞0.05，空巢老人对政府为老年人提供的养老保障评价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居住地生活环境好与不好对空巢老人的养老模式选择没有较大影响，三个模式的选择比例差不多，没有区别。通过居住地生活环境与养老模式选择卡方分析（X2=0.519，df=4，P=0.972）sig值P＞0.05，居住地生活环境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对居住地的生活服务、医疗条件的总体评价好和一般的人中85%选择了家庭养老，剩下的15%在选择上有差异，对居住地的生活服务、医疗条件的总体评价好的人选择了社区居家养老，对居住地的生活服务、医疗条件的总体评价一般的人选择了机构养老，对居住地的生活服务、医疗条件的总体评价不好的老人全部选择了家庭养老。通过空巢老人对居住地的生活服务、医疗条件的总体评价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分析（X2=11.103，df=4，P=0.025）sig值P＜0.05，空巢老人对居住地的生活服务、医疗条件的总体评价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

在居住地开展文体娱乐活动的情况丰富和较少的老人选择家庭养老的情况一样，都是93.8%，在居住地开展文体娱乐活动的情况一般的人在选择家庭养老比其他两种情况少，但是在选择机构养老上比其他两种情况多。通过居住地开展文体娱乐活动的情况与养老模式选择意愿的卡方分析（X2= 4.612，df=4，P=0.329）sig值P＞0.05，居住地开展文体娱乐活动的情况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在日常生活中经常感到孤独和寂寞的空巢老人和没有感到孤独和寂寞的空巢老人在选择养老模式上没有较大区别，差不多都选择了家庭养老，在日常生活中偶尔感到孤独和寂寞的空巢老人除了68%选择了家庭养老，还有24%选择了机构养老。通过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感到孤独和寂寞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检验（X2=12.265，df=4，P=0.015）sig值P＜0.05，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感到孤独和寂寞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

当空巢老人遇到困难时，向儿女、邻居、亲友求助的空巢老人在选择养老模式上没有较大区别，都倾向于家庭养老，只有个别人选择社区居家养老或机构养老。而当遇到困难时，向提供相关服务的机构求助的空巢老人，40%选择了家庭养老，40%选择了机构养老，20%选择了社区居家养老，养老模式选择存在差异。通过当空巢老人遇到困难时向谁求助与养老模式选择的卡方分析（X2=12.590，df=6，P= 0.050）sig值P=0.05，当空巢老人遇到困难时向谁求助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

从总体上看，社会支持因素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

三、结论

通过对调查数据的统计分析，本项调查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从总体上说，家庭因素、社会支持因素对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健康因素、个体因素、经济因素对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一定的影响，但没有显著影响。

第二，家庭因素里的婚姻居住状况、养育儿女情况、儿女孝顺情况，社会支持因素里的空巢老人对居住地的生活服务、医疗条件的总体评价、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感到孤独和寂寞、当空巢老人遇到困难时向谁求助，健康因素里的空巢老人是否患有老年人常有的慢性病等这几个变量对养老模式选择意愿有显著影响。

第三，从对影响养老模式选择意愿的变量在三个因素里所占的比重可以看出，对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影响最大是家庭因素，其次是社会支持因素，最后是健康因素。之所以使绝大多数空巢老人选择家庭养老模式，与调查对象所在地养老机构的发展情况、民族习惯、服务情况、社会支持、养老传统的影响等因素密切相关。

四、对策与建议

通过对影响丽江市城市空巢老人养老模式的因素分析，我们提出以下相关的对策和建议，供相关职能部门进行决策时参考。

（一）巩固家庭养老的基础性地位

从调查因素分析中，我们发现87%左右的老人都选择家庭养老，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在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家庭养老是首选。中国几千年以来，老人养老都主要是以家庭为单位来解决，即使在我们今天的社会中亦不例外，因此，为了完善空巢老人在家养老的条件，使老年人在家养老无后顾之忧，必须巩固家庭养老的基础性地位。

（二）建立不同层次的养老服务机构，完善社会支持系统，实现对空巢老人的日常关怀照顾

既然社会支持因素是对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影响的第二个主要因素，我们可以根据城市空巢老人的家庭情况和经济情况不同，空巢老人自身需求的不同，建立不同层次的养老服务机构，以满足不同空巢老人的需求，完善社会支持系统，实现对空巢老人的日常关怀照顾。如可依据收入的不同，建立高、中、低收费要求不同的养老机构。针对收入一般的空巢老人，建立适合他们的养老机构，对于收入低、入不敷出的空巢老人，可以建立以最低生活保障为前提的养老机构。这样，就可以让城市空巢老人都能有属于自己层次的养老机构。可根据某些少数民族的不同风俗习惯，建立起针对特定民族的养老机构，以适应养老需求。有条件的地方，也可以建立有地方特色的机构和一般的养老机构、不同文化层次的养老机构、不同性别养老机构、不同年龄段的养老机构、不同健康状况的养老机构等。

还可充分利用社会志愿者资源，在政府和社会民间组织的组织领导下，对空巢老人进行照顾和关怀，如定期看望空巢老人、实行一对一照顾等。中国的养老模式之所以发生变化，就是传统的支持系统发生变化，出现新的支持系统，完善新的支持系统有利于给空巢老人在物质和精神上提供养老支持。

（三）提高社区医疗、健康服务水平，发展新兴的社区居家养老模式，实现家庭养老向社区养老的过渡

既然健康因素是对空巢老人养老模式选择意愿影响的第三个主要因素，我们应当提高社区医疗、健康服务水平，完善社区的文体娱乐活动设施和医疗保健条件，使其充分发挥作用，这有助于空巢老人更好地选择养老模式，实现家庭养老向社区养老的过渡。社区应在政府的支持下，完善养老服务专业队伍，促进服务的专业化、人性化。对服务队伍进行专业的职业培训，提高服务人员的职业素质、职业道德和专业素质，以便于更好地为城市空巢老人提供良好的养老服务。

〔1〕张敏杰.新中国60年人口老龄化与养老制度研究〔M〕.杭州：浙江工商大学出版社，2009.

〔Abstract〕Taking 85 empty nestelderlywho are 60 years old（including 60 years old）in Lijiang as samples，this paper did a survey on the subjects'basic information，family factors，health factors，economy factors，social supportand pensionmode.With the record and analysis through SPSS17.0，the result shows that：family，social support and health factors greatly influence empty nest elderly's choicewill of pensionmode.It suggests to solidify the foundation of family pension，establishmulti-level pension institution，improve the service level of communitymedical treatment and health，perfect the social support system，fully use the social volunteer resource to put the concern and care for the urban empty nestelderly into practice.

〔Keywords〕empty-netelderly；pensionmode；choicewill；influence factor

（责任编辑党红梅）

Survey of the Empty Nest Elderly'sChoiceW illof Pension Mode in Lijiang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Duan Lianzheng1，Fu Zaijun2，Huang Zemei3
（1.CollegeofMarxism，Yunnan AgriculturalUniversity；Kunming 650201，China；2.Collegeof Basic Scienceand Information Engineering，Yunnan AgriculturalUniversity，Kunming 650201，China；3.CollegeofHumanitiesand Social Science，Yunnan AgriculturalUniversity，Kunming650201，China）

C915

A

1672-2345（2016）01-0054-07

云南省教育厅科研基金项目（2013Z032）

2015-09-24

2015-12-04

段联峥，副教授，主要从事心理健康教育教学及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