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研究

○夏新雯

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研究

○夏新雯

随着人们消费水平提高，颜色短语应用于商品描述的情况尤为集中，为使颜色短语本身的特征和性质不与颜色词混淆，文章对这类颜色短语进行专门探讨。参照传统颜色词的研究方法，论文分析了颜色短语的结构和语义，从语言世界、语言与物理世界、语言与文化世界等角度阐述了颜色短语存在的条件，并归纳出颜色短语规范化可参考的五个原则。

颜色短语 商品 颜色词 规范化

颜色与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颜色的运用极大地增添了文学作品的魅力。从刘勰开始，就已经有研究者关注到“颜色字”或“颜色词”。近年来，商家在描述其产品时也越来越倾向于采用更为丰富的颜色短语，如“青玉蓝”“碳素黑”“魅夜红”“月光白”，等等，通过提升语言的审美价值来包装商品。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颜色短语明显不同于传统的颜色词，它们大都结构不太固定，还处在不断组合、分化的变化之中。将颜色短语和颜色词混为一谈，与语言实际不相符，也容易掩盖颜色短语的性质和特点。

本文将对颜色短语展开讨论，用例主要采自汽车、数码产品、服饰的商品描述，不分析仅用于指称染料和颜料的颜色名称。语料来源：1.国内购物网站（亚马逊、京东、淘宝等）；2.各大品牌的官方网站；3.国内汽车、数码产品综合网站和论坛（太平洋电脑网、中关村在线、汽车之家等）；4.转引前人论著中的用例，主要有冯彬（2010）、吉益民（2006）、滕荔（2008）等。这些用例在原文中往往被归为颜色词一类，我们根据语言实际情况进行了词和短语的区分，不再笼统归结为一类。本文的颜色词和颜色短语释义主要参考了《色彩描写词语例释》（1983）、《中国颜色名称》（1997）、《现代汉语词典》（2012）、《现代汉语大词典》（2009）。

一、颜色短语的类别和构成

颜色短语是以表色词或“色”字为中心语，用于描述各种色彩的偏正短语。根据构成短语成分的性质、成分之间的关系，我们把颜色短语分为6种8类。

（一）表物成分+表色成分。

依据表物成分提供给颜色短语的有用信息分为以下几类：

a.借用一般事物的色彩来表示所指色彩的种类。例如：

植物：蔷薇红、蔓越粉、柚木棕、薄荷绿、绿松蓝、丁香紫；

动物：鹦鹉蓝、夜莺黑、灵狐白、雄鹰灰、海鸥灰、牡蛎灰；

天体、自然物：星际蓝、月光白、瀑布银、沙漠黄、河谷绿；

材料：琥珀金、珍珠白、塔夫绸白、黑铜灰、开士米银、丝缎银；

身份、职业：帝王蓝、学生蓝、雅士黑、绅士黑；

食品：巧克力棕、糖果红、醇酒红、果蜜粉、香槟金、果冻黑。

参照《同义词词林》的分类，已收录进辞书的颜色词的表物成分集中在动物、植物、材料（主要是矿物）三类。就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用例来看，表身份、职业、食品的成分已形成了一定规模，表天体、自然物、材料的成分中也出现了大量新的事物。与辞书内已收录的颜色词相比，这类颜色短语通过两个途径得到了更新：

一是起用未曾在现代汉语颜色词中涉及过的事物，例如：

缅栀紫、蓝莓靛、猛犸蓝、朱鹭白、猎户星座银、流星灰、钛金灰、太空银、季风灰、冰河银、碳晶黑、玄武皂石红、侦探灰、公爵蓝、部落黄、雪精灵白；

二是对于已涉及过的事物则改变习惯用法，用不同的成分表达相同或相似的意义，几个表物成分可能是上下位词、同义词的关系。例如：

辞书中收录的颜色词和颜色短语　新造的颜色短语葡萄酒红：中红紫。像红葡萄酒那样的颜色，也叫作红葡萄酒色。　醇酒红、新波尔多红、拉菲红金叶黄：鲜黄偏红。比橙皮黄略深而像金箔那样发亮的鲜橙黄色，也叫作金箔黄。秋叶橙森林绿：鲜绿。群叶绿色，也叫作森绿。　深丛林绿、热带绿冰山蓝：微蓝亮灰。像浮在海洋中的巨大冰块那样的浅蓝灰色。　冰川蓝、冰光蓝星蓝：浅淡蓝。像满天星那样比云峰白略浅的浅粉蓝色。　星海蓝珍珠白：像珍珠那样银白发亮的颜色。　珠光白雪白［5］：白。像雪那样的白色，也叫作雪花白、霜白、雪色。　银雪白、雪山白、阿尔卑斯白、融雪白

b.借用事物产生联想义。

这类颜色短语的表物成分不提供任何色彩义，它们基于客观事物的特征来传递情感、态度等抽象信息，联想义实际上是为描述对象服务的。主体从感觉上体味到了某种风格、情调，才能掌握颜色短语的言外之意。例如：

颜色短语　描述商品　表物成分概念义　表物成分特征及联想义桑巴蓝　汽车、服装、鞋靴拉丁舞的一种，源于巴西。2/4或4/4拍，舞曲欢快热烈，以膝部的屈伸带动上身摇摆，风格奔放。　欢快、热烈、奔放、狂放、朴实探戈红　汽车、手机 现代舞的一种，起源于非洲，流行于欧美，2/4或4/4拍，速度缓慢，多为滑步，舞时变化很多。　含蓄、潇洒、优美、热情、奔放弗拉明戈红　汽车、手机 源于西班牙吉普赛人的节奏强烈的舞蹈。　慷慨、狂热、豪放、自由哈瓦那黑　汽车、手机、眼镜　古巴首都，也是一个省。位于古巴岛北海岸。　热情、好爽、乐观、快活墨尔本红　汽车、电器华侨称“新金山”。澳大利亚第二大城市。　文艺、精致阿玛菲白　汽车　意大利南部城镇，邻萨莱诺湾。　闲适、宁静、秀丽

塔希提金　汽车　南太平洋中部法属波利尼西亚社会群岛东部诸岛中的最大岛屿，总面积1042平方千米。　惬意、快乐、自由挑战、冒险、速度、热烈达喀尔金　汽车　（达喀尔拉力赛）专业越野拉力赛。　勇敢、刺激、挑战、速度拉力红　汽车　一种汽车或摩托车比赛，赛程较长，一般为连续性分站进行。

c.用色彩或颜料的产地来表明色彩的种类

例如：

刚果红、普鲁士蓝、法鲁红、中国白。

（二）表程度或性状或感觉的成分+表色成分

例如：

d.亮白绿、纯净蓝、深湛蓝、透明蓝、清透黄、亚光黑、闪耀白、炫亮银、闪亮银。

（三）其他成分（意义抽象的词）+表色成分

“其他成分”几乎不具备表述颜色、传递颜色信息的功能，它只表现某种抽象的意境。

例如：

e.吉红、极速红、激情红、魂动红、活力橙、奔腾黄、凯旋金、淡雅金、睿智蓝、传奇蓝、情调蓝、悦目黑、动感黑、尊贵黑、俊逸黑、自由黑、新锐黑、酷睿黑、轻盈白、典雅白、雅白、锐利灰、深邃灰、摩登灰、联合灰、反射银、炫酷银。

（四）表色成分+“色”

例如：

f.赤褐橙色、黛红色、黛蓝色、褐橙色、灰红色、灰黑色、蓝墨色、蓝青色、白青色。

（五）表物成分+“色”

例如：

g.红栗色、胡桃木色、白枫木色、白玫瑰色、蓝宝石色、红枯叶色、抹茶色、黑茶色、浅天色、茉莉色、酸橙色。

（六）表物成分+表色成分+“色”

例如：

h.莲红色、竹绿色、苔绿色、沙棕色、烟白色、月白色。

二、颜色短语形成的依据及意义

（一）颜色短语的形成过程

短语是形成词的基础形式之一，可以说固定下来的颜色短语就是颜色词，它们的形成方法和途径也大体一致。本文参考叶军《现代汉语色彩词研究》的说明造词法、构形造词法和比拟造词法进行以下分析：

1.说明法

用说明法创造的颜色短语的内部成分组合表现了人们的认识和思维过程。

b“桑巴蓝”“探戈红”等颜色短语的表物成分能够引起联想义，其中的事物唤起了复杂的主观感受。例如“桑巴蓝”就会唤起桑巴舞的画面，继而引发人们对桑巴舞的惯有印象：欢快、热烈、奔放、狂放、朴实，等等。这是用事物的特征来对颜色进行说明。

c“刚果红”“普鲁士蓝”等颜色短语说明了颜色或颜料的产地，事物不指称色彩的物理属性，也没有传递主观的信息。

d“纯净蓝”“亚光黑”等颜色短语从色彩的性质特征方面进行说明，包含色彩的三大客观属性色调、明度、纯度。这类颜色短语反映人们对基本色彩进行进一步辨别而得到的结果，如“纯净的蓝颜色”是对色彩“蓝”的纯度进行说明，“亚光的黑颜色”是对色彩“黑”的明度进行说明，“蓝”“黑”颜色成分则表明色调。

e“吉红”“极速红”等颜色短语的“其他成分”表示的概念对色彩起修饰作用，无论是形容性、名词性、动词性的成分都传达出积极的情绪和心理状态，旨在营造正面的想象空间。

f“赤褐橙色”“黛红色”等颜色短语表明混色的概念，思维过程中要说明的是“透着赤色、褐色的橙色”和“透着黛色的褐色”。这类颜色短语从完整的短语中抽象出两种颜色，用前一个颜色词对后一个颜色词进行说明，然后用“色”表示种概念。

2.比拟法与说明法相结合

“色彩在客观世界中是普遍存在的。即客观世界中的任何一种具体事物都会由于光的照射呈现出某种色彩，这样，当人们试图对色彩进行命名的时候，色彩的依附物——客观世界中的具体事物就可能成为最直接的命名依据。”［1］a、g、h三类颜色短语是以物命色的结果。

a“薄荷绿”“鹦鹉蓝”和g“红栗色”“胡桃木色”等颜色短语的表物成分既是“喻体”也是“说明”的部分，表色成分既是“被喻体”也是“被说明”的对象。例如“薄荷绿”表示“像薄荷叶一样的绿色”“薄荷”作为“喻体”对绿色进行了说明；“红栗色”表示“像红色栗子那样的颜色”“红栗”作为“喻体”对表色彩概念的“色”进行了说明。

h“莲红色”“竹绿色”等颜色短语的形成是在a类之后用“色”表示类概念的结果。

（二）颜色短语的载体为非连续性文本

颜色原本只需要色调、明度、纯度三要素确定，分析传统的颜色词进一步涉及到质感（如滋润）、态感（如有生气、有光彩）、触感（如冷暖软硬）、情感（如好看、厌恶）等参数，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则包含了更加复杂的联想义、心理状态和主观情绪。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的载体与传统颜色词有明显的不同，这为颜色短语的语义模糊与复杂提供了条件。“非连续性文本是根据文本的外在特点而划分的，由文字、图片、表格、数据、号码等其他元素组合成的文本。［2］”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存在于广告、说明书等非连续性文本中。一方面图片已经直观地呈现了商品外观，没有必要再用简单的颜色词描述色彩，而且b、e类颜色短语的语义即使很抽象也不会阻碍消费者对色彩客观属性的认识，另一方面广告语又限制了篇幅，颜色短语恰好能精炼地描述商品，营造超出概念义的意境。

（三）颜色短语的描述对象为商品

语言的发展变化必然要适应社会生活的变迁，新语言符号随新事物或新现象而产生。适用于时尚配件、家具摆设、化妆品、工业产品等产业的《PANTONE彩通色彩指南 FGP200》就列出了2100种颜色，除了“红色”“黄色”“蓝色”等极少数色彩的名称已形成了共识，大部分色彩还没有固定的名称，甚至没有名称，这为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的创造提供了偌大的空间。除了产品的需求，厂家和广告商也求新求异，这使一些颜色短语实际上成为了某品牌或某种商品的特有标签。譬如“埃斯托蓝”“墨尔本红”“哈瓦那灰”“矿石白”“冰河银”只见于“宝马”汽车，“智尚白”“智铂银”“炫动黑”“灵锐白”只见于“酷派”手机，“蓝莓靛”“蔓越粉”“绿松蓝”“鎏金虹”只见于“斯沃琪”手表。

（四）颜色短语与文化背景

如前文提到的，颜色短语不单单提供色彩信息，为了实现传达复杂信息的意图，厂商倾向于利用消费者熟悉的背景知识。正因为人们对葡萄酒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知道波尔多和拉菲是享誉世界的葡萄酒产地，才会衍生出“新波尔多红”“拉菲红”；赛车运动在中国开始流行，也使“达喀尔”“拉力”成为颜色短语的组成部分。如果把上述的颜色短语用在21世纪初的广告语中，绝大多数的消费者自然难以体会表物成分传达的联想义。

由于国家间的文化差异，颜色短语在各个民族呈现出个性。譬如“柿子黄”“藕荷色”是汉语中独有的，“chartreuse”（像荨麻酒的略绿的黄色）、“butterscotch”（像奶油太妃糖的褐色）是英语独有的。［3］以物命色的颜色短语，哪怕是选用同一事物同一认识方式，也会指称不同的色彩，譬如“烟”，汉语“烟青色”和“烟紫色”分别指蓝色和紫色，英语的“smoky”则指黑色。［4］

三、颜色短语的规范

近年来，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在相当范围内得到了认同，它们的组合规则被普遍运用，大量新奇另类、前卫时尚的颜色短语流行起来。那些新造的颜色短语在形式与功能上与传统颜色词并无区别，但是极少被收录进辞书，大部分还是短语，其中使用频率较高的则具有短语向词转化的趋势。

首先，颜色短语要符合结构规律，即符合汉语允许的大的结构规律。虽然颜色短语内部成分的组合数量是无穷尽的，但是组合形式又是有限的，颜色短语的形成必然能用说明法、比拟法、构形法得到解释，成分之间的组合也要符合客观事实。譬如“自由”“悦目”“活力”可以与所有的表色成分搭配，但是把“吉祥”与除“红”以外的表色成分组合的话，显然就没有“吉祥红”贴切。

丰富原则。色彩的命名本就存在广泛的“异名”现象，我们只要求颜色短语反映新的观点、意义。譬如“拉力红”和“星火红”所指的颜色其实是相同的，但是在描述汽车时“拉力红”还暗示出商品的优越性能。

经济明白的原则。词语的表达既要精确、缜密，又要省时、省力，表义清晰。譬如“海军蓝”能让消费者立马联想到海军制服的蓝色，但是“艾玛红”要表达的意义却模糊不清，“艾玛”作为一个普遍的人名到底指哪个人，“艾玛”和红色又有什么关系，实在令人费解。

动态研究与使用原则。语言的规范建立在动态的基础上，这也是本文把研究对象定为“短语”的原因。不同于因普通大众长期使用而产生的词汇，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往往是一小部分人（厂商或广告商）创造的结果，所以许多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必然是一时流行。我们不能看它们生命短暂就视而不见，应主动地动态分析，推动汉语的不断发展。另外，颜色短语虽然新潮、形象，但也要注意它的使用范围，不能在日常交际中盲目跟风，如“帮我拿一下那支活力橙的笔。”这样的表达就极不贴切。

开放原则。语言是一个开放的系统，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与其它语言的联系尤为密切，许多外国品牌商品的颜色描述直接由外文翻译过来。譬如“宝马”汽车：矿石白（Mineral White Metallic）、帝王蓝（Imperial Blue Metallic）、冰河银（Glacier Silver Metallic）、雪山白（Alpine White）等，这都一定程度上丰富了汉语的表现力，不过我们也要注意民族间的差异，类似“阿玛菲白”（Amalfi White意大利的著名旅游景点，建筑物多砌白墙）、“塔希提金”（Tahiti Gold南太平洋的一座热带岛屿）等颜色短语的表物成分就是汉语使用者不太熟悉的。

四、结语

分析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的结构、语义、形成过程及规范化问题后，可总结出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的一些特征：

1.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相对于传统颜色词更有意创造联想义，以物命名的传统颜色词中表物成分只承担“喻色”的功能，而颜色短语的表物成分还有营造意境的作用；2.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可以由表抽象事物的名词性成分、表状态的形容词性成分以及表示动作的动词性成分构成；3.描述商品的颜色短语的形成是社会经济不断发展的产物，商品种类增多，厂商希望提高商品的关注度，这为颜色短语的产生提供了动因。广告传播渠道的多样化，为颜色短语的迅速流行提供了条件。

新兴的颜色短语已经表现出独有的特征，这为研究颜色词和颜色短语的提供了启示，也表明这些新现象是未来研究中不可忽视的问题。

注释：

［1］叶军：《现代汉语色彩词研究》，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77页。

［2］吴积兴：《非连续性文本试题》《语文教学通讯》，2012年，第14期，第53页。

［3］解海江，章黎平：《汉英语颜色词对比研究》，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版，第210页。

［4］解海江，章黎平：《汉英语颜色词对比研究》，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版，第212页。

［5］表格中“雪白”为颜色词，其余用例都是颜色短语。

［1］杨永和，周冬华，鲁娅辉著.语用学视角下的广告语言研究［M］.西安：西北工业大学出版社，2010：06.

［2］李红印.现代汉语颜色词语义分析［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11.

［3］解海江，章黎平著.汉英语颜色词对比研究［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

［4］叶军.现代汉语色彩词研究［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1.

［5］尹泳龙.中国颜色名称［M］.北京：地质出版社，1997.

［6］梅家驹等编.同义词词林［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6.

［7］章银泉编著.色彩描写词语例释［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3.

［8］冯彬.汽车颜色词探究［D］.郑州：河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

［9］滕荔.广告中新兴色彩词的衍生法［J］.语言应用研究，2008，（1）.

［10］吉益民.三音节手机颜色词面面观［J］.阜阳师范学院学报，2006，（5）.

［11］国家语委新词新语规范基本原则课题组.新词新语规范基本原则［J］.语言文字应用，2003，（2）.

［12］张旺熹.色彩词语联想意义初论［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8，（3）.

（夏新雯 江苏南京 南京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 21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