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坛之上到女儿红妆—云肩的演变

2016-08-03 03:17:11邓翔鹏
艺术设计研究 2016年1期
关键词:西王母服饰

邓翔鹏

从神坛之上到女儿红妆—云肩的演变

邓翔鹏

本文以回归人类社会发展的视角,从人类选择佩戴云肩的动机分析开始,结合文献及实物资料,梳理云肩从其雏形,到形制确立,再到成为典型汉族妇女服饰的过程,将其概括为 “神圣的崇拜”、“权利的彰显”、“平民世俗化”三个过程。用云肩这一实例,验证了 “人类对服饰美追求”的本质与其发展轨迹,以便更好地服务于传统服饰的保护、传承与创新。

云肩;神圣;权力;世俗

云肩是典型的中国传统服装配饰,其原形上可追溯到“未有麻丝,衣其羽皮”的远古时代,其样式首现于隋代敦煌壁画第62窟西壁龛顶北侧的吉祥天女形象。明代以前出土或传世实物鲜有发现,主要散见于史籍文献及艺术品图像资料,并且主要为西北地区少数民族使用,常见于佛教人物﹑宫廷贵族﹑歌舞乐妓三类。金代“云肩”一词见于文献, 元代典籍多处已有明确记载,有明以来,云肩开始用于上层社会的穿着,后广泛成为汉族女性的日常装饰,至清代达到鼎盛,成为婚嫁必备的饰物。云肩从原形﹑到雏形﹑到形制的确立与丰富几乎经历了中国整个文明史,它和所有服饰文化一起经历了从神圣的崇拜,到至尊权力彰显,再到平民百姓日常实用的完整过程,验证了“人类对服饰美追求”的本质与其发展轨迹。

一﹑穿着的动机

关于云肩的起源,在以往的研究中主要有两种说法:其一,认为云肩源自古代北方少数民族的肩饰;其二,认为源自古代神话人物形象。无论哪一种说法,总有穿着和使用它的原因。云肩作为重要的服饰品,具有着典型的服饰文化特征,对其穿着动机的探讨与对人类着装动机的研究具有着相通的关系。按照人类穿衣的动机学说,云肩的使用动机同样可以概括为保护说﹑装饰说﹑礼仪说等类型。

云肩早期的相关物质资料以北方地区多见,这与北方寒冷的气候不无关系。《夷俗考》中有:“别有一制,同于肩背,名日‘贾哈’,锐其两隅,其式样像箕,左右垂于两肩,必以锦貂为之,此式辽时已有。”有观点认为辽代的毛皮肩饰是云肩的雏形,北方气候寒冷,毛皮材质的云肩自颈部遮掩肩膀及前胸和后背,可以应对寒冷的气候,这可以归位于保护说中的生理保护。纵观人类着装的历史,北方寒冷地区的服饰多为内穿便于活动﹑四肢分别包裹的服饰结构,外披挂围绕肩颈的缠裹式服饰。这在目前的少数民族服饰中仍有体现,如位于大凉山彝族的查尔瓦,其实为围绕于肩颈披挂的防寒服饰,在本质上与云肩有着共同之处。除了生理的保护,心理的保护往往体现为护符或是寄予美好的吉祥愿景。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通过服饰来驱邪防病的现象,如贵州革家妇女胸前围兜的图案就有保护妇女不受邪恶侵袭的作用,儿童围涎上刺绣的五毒纹饰也有同样的作用。清代云肩上常见的八卦纹饰与用以驱邪辟鬼﹑卫家宅﹑保平安﹑助功利﹑降吉祥的门神可谓异曲同工,云肩的心理保护作用正是体现于此。

图1:敦煌莫高窟三十六窟中的龙女

图2:敦煌莫高窟九十八窟中的天女

图3:武家林武氏墓群石刻中的西王母

云肩的装饰作用更是不言而喻,几乎所有的服饰,都有着满足人类装饰欲和美感的作用,《清稗类钞》中有:“云肩,妇女蔽诸肩际以为饰者。元之舞女始用之,明则以为妇人礼服之饰,本朝汉族新妇婚时亦有之。”尤西堂尝咏之以诗,其诗云:“宫妆新翦彩云鲜,婀娜春风别样妍。衣绣蝶儿帮绰绰,髩拖燕子尾涎涎。筵前拊鼓宜垂手,楼上吹箫许比肩。只恐巫山夜飞去,倩持飘带欲留仙。”云肩自清代成为汉族婚礼服饰的必备,新娘子一生中最美的形象在婚嫁之日得以呈现。李渔在《闲情偶寄》中曰:“云肩,须与衣同色,近观则有,远视则无,斯为得体。即使难于一色,亦须不甚相悬,若衣色极深,而云肩极浅;或衣色极浅,而云肩极深......美人之身不能现零乱萧条之象矣。”可见对云肩审美功效的肯定。从现代艺术角度分析:云肩形式符合比例﹑平衡﹑韵律﹑调和﹑统一五大造型原则,再加上对不同材质进行分割﹑叠积﹑组合﹑构成,形成了云肩独特的艺术美感。

素有“衣冠王国”和“礼仪之邦”的中国,其服饰的“礼”早在“垂衣裳而天下治”的黄帝时代即已确立。在人体结构中,肩膀这一概念往往和权力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如周代冕服“肩挑日月,背负星辰”,将象征权力的十二纹章中代表皇权的前几章置于肩背。跨越几千年后的清天命初年赏戴“披肩领”是一种极高的礼遇,只有在战场上立下显赫战功的人或极为重要的臣子才会被赏赐披肩领。其实夸大肩膀的披肩领早在五代时期的敦煌壁画中已经出现,敦煌莫高窟三十六窟中的龙女形象极其生动,肩部翘起的披肩尖角宛若翅膀,云纹造型清晰可见,同样的造型还出现于莫高窟九十八窟的天女服饰(图1﹑图2)。在西洋服饰历史上也曾将宽肩膀的衣服称为“权力套装”,代表着女权的复兴。而云肩在明代作为朝廷命妇的礼服同样是体现出这一点,身披云肩的命妇显得高贵大气,礼制作用凸显出来。

二﹑神圣的崇拜

唐藏《金光明经疏》中有云:“外国呼神亦为天。” 中国道教中亦有“羽化登仙”的说法。先古人类对无垠天空的不可及与未知,所触发的想象,促成了人类对上天的崇拜,并结合飞禽勾画出拥有羽翼的仙人形象。无论是外传而来的佛教,还是中国土生土长的道教,对待上天入地自如的神,都充满了敬仰与崇拜。于是,各种身长羽翼的神就出现在了早期的艺术作品中。位于山东省济宁市嘉祥县武翟山北麓武家林的武氏墓群石刻,画像内容丰富﹑雕刻精美。其中,西王母形象位于两位人首蛇身人物间,二者两尾盘交,上身侧面相对,西王母盘坐居中,肩部伸出两角,弯曲上翘,宛若两翼(图3)。

西王母的形象在历代艺术作品中慢慢发生变化,由令人恐惧的神,渐渐演变成位高权重﹑令人崇敬的上仙大神。如在《山海经》中西王母被描绘为“豹尾虎齿,蓬发戴胜的怪物”,到西汉时则演化为一位姿容绝世的贵族妇女形象,再到东汉时的西王母更成为与东王公一起掌管三界十方的道教女神,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地位无比尊贵。随着西王母在人们的理解与想象中的变化,其外在样貌和穿着的服装也在慢慢发生变化。甘肃酒泉丁家闸5号墓出土的十六国北凉时期墓室西壁壁画“月和西王母”,可见龙首之下一轮明月,月中有一蟾蜍,明月之下是端坐的西王母,这位中国神话中的女神之首,其座下是九尾仙狐与三足神鸟。这里的西王母肩部宛若披挂造型和所处位置都颇似后世的云肩(图4)。位于甘肃省泾川县境内的王母宫山上的泾川王母身着云肩,肩部两端尖角高高上翘,下垂串珠流苏,与现实云肩相差无异(图5)。西王母的形象就是这样从早期身长羽翼,到身披类似云肩的装饰,再到完全披挂现实中的云肩的过程。西王母衣饰的变化,从一个侧面印证了云肩来源于古代神话,是人类对上天崇拜的反应。由此也不难理解,为何云肩这一服饰在明清以前中国古代很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主要作为具有神性的人物或是歌舞乐妓的服饰中出现。即使云肩发展到明清时期,人们对上天的崇拜,仍然在其对云纹的应用和名称叫法中得以反映。

图4:甘肃酒泉丁家闸5号墓中西王母壁画

图5:甘肃省泾川县西王母石像

图6:南京祖堂山南唐烈祖李昪钦陵红陶高髻女立俑

中国历史上的传统服饰,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黄袍龙褂绝非常人可以随便穿着,对于越级穿着,轻则治罪,重则株连。据《东京梦华录·民俗》记载,不仅统治阶级中的人物要按官职品级穿戴,自一品至九品文武百官各不相同不能僭越,甚至连一般平民百姓即所谓的“士农工商,诸行百户”,其衣装亦“各有本色,不敢越外”。但也有一个例外,就是在曲艺戏剧中穿着相似的此类服饰并无大碍,因此我们才能在曲艺戏剧服饰中见到穿着上层阶级服饰,甚至不乏各路神仙的装扮。明叶子奇《草木子》就有云:“其俗有十六天魔舞,盖以朱缨盛饰美女十六人,为佛﹑菩萨相而舞。” 同时,《元史·顺帝纪六》有:“时帝怠於政事,荒于游宴,以宫女三圣奴﹑妙乐奴﹑文殊奴等一十六人按舞,名为十六天魔,首垂发数辫,戴象牙佛冠,身被缨络﹑大红销金长短裙﹑金杂袄﹑云肩﹑合袖天衣﹑绶带鞋韈,各执加巴剌般之器,内一人执铃杵奏乐……遇宫中赞佛,则按舞奏乐。”元史中的这段描述可见包括云肩在内的众多服装及配饰,所有形象大多与汉民族传统相异。天魔舞所表演的故事源于佛教莲花生大师收伏魔女并使之成为护法的传说,与藏传密教金刚舞有着紧密的联系。我们由此可以推断,云肩这一服饰形式与佛教关系紧密,宗教的神圣感同时也被转接到云肩之上,云肩的神性成分得到验证。同时,按照佛教从印度传播的路径,也就不难理解为何明清以前相关的云肩记载多见于西北地区。

图7:辽宁省凌源县老宫杖村元墓着云肩男子壁画

图8:鲁荒王朱檀墓出土襕袖龙袍

图9:红缎彩绣人物云肩

图10:红紫双色缎刺绣花卉云肩

三﹑权利的彰显

《通鉴·外纪》中有记载:“(黄)帝始作冕垂旒,充纩,元衣黄裳,以象天地之正色,旁观翬翟草木之花,变为五色为文章而著于器服,以表贵贱,于是,衮冕衣裳之制兴。”中国服饰文化“别等威﹑明贵贱”的权利意识彰显,就此确立。云肩随远古时代流传而来的神性与宗教的神圣更多了一份政治属性和阶级差别。中国传统社会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处世哲学,而读书的目的又在于求取功名,对权力的追求成为人生的最高信条。为了获得权力上的满足感,历史上不乏私藏龙袍而遭诛杀的例子。

1950年出土于南京祖堂山南唐烈祖李昪钦陵的红陶高髻女立俑,是一位地位相当尊贵的妇女形象,于五代南唐昇元七年(公元943年)塑造。此女俑衣饰华贵,雍容典雅;圆脸丰润,高髻,双手置于胸前,内着抹胸,外穿对襟大衣,外加云肩华袂,腰系丝带,长袖下垂,裳外微露上翘的鞋头(图6)。可见早在南唐时期,云肩已经成为贵族穿着的服装样式。另从《金史·舆服制》中可知,云肩在金代已经是奢侈之物,书中有“以至于朝廷不得不明文禁止,宗室及外戚并一品命妇又禁私家用纯黄帐幕陈设,若曾经宣赐鸾舆服御,日月云肩”龙文黄服“五个鞘眼之鞍皆须更改。”元代陶宗仪《元氏掖庭记》记载:“后妃侍从各有定制。后二百八十人,冠步光泥金帽,衣翻鸿兽锦袍。妃二百人,冠悬梁七曜巾,衣云肩绛缯袍”。在西班牙王宫的东方宫壁画中,描绘着一位元朝的皇后,她身穿宽袍大袖长至膝的长袍,着敝膝百褶裙,肩披云肩,异常华丽。《续文献通考·王礼八》记载:“命妇冠服,洪武四年定,一品衣金绣文霞帔,二品衣金绣云肩大杂花霞帔……八品﹑九品衣大红素罗霞帔。”元明之际,后宫中已将云肩按照等级作为礼仪服饰。

山东邹城鲁荒王朱檀墓出土的一件襕袖龙袍,其颈肩部位绣有云肩纹饰,贵为龙子的朱檀借用云肩彰显身份绝非偶然,早在元代皇亲贵族穿着质孙服的时候,往往会佩戴云肩。在1969年辽宁省凌源县三家子乡老宫杖村发现的一座保存较好的元代墓室壁画中,有一组游乐图。图中女子皆着云肩,而只有一衣着华丽坐姿男子,穿深色长袍,戴帽,披有一绿色云肩。可见男子只有身分特殊的人才可以使用云肩(图7)。明虽重启传统汉唐服饰衣冠之制,但依然难以完全摆脱前朝服饰制度的影响,此件云肩纹龙袍就是鲁荒王朱檀直接模仿元代贵族的结果(图8)。

云肩彰显权力,显示阶级差异的一面甚至体现在云肩本身,在明朝中后期,云肩开始流传于民间,随后自有清一代成为寻常百姓装饰,民间将云肩按照形制大小分为三类,仍然将最为华丽者称为“宫装”。如叶梦珠在《阅世编》卷八,冠服中记:“内装领饰,向有三等:大者裁白绫为云样,披及两肩,胸背刺绣花乌,缀以金珠﹑宝石﹑钟铃,令行动有声,日宫装;次者日云肩,小者日阁鬓,其绣文缀装则同。近来宫装,惟礼服用之,居常但用阁鬓而式样各异,或剪彩为金莲花,结线为璎珞样,扣于领而倒覆于肩,任意装之,尤觉轻便。”

四﹑平民世俗化

随着社会的发展,明代经济发展较快的江南一带,服饰制度不断松动,明初服饰制度所规定的命妇穿冠服时对云肩的佩戴,成为平民百姓仿效的穿着方式,而使云肩由贵到富逐渐进入寻常百姓家。尼采所说的贵族精神“求胜意志”逐渐演变为叔本华的平民精神即所谓“求生意志”。文献典籍的记载也为之一变,这才有了清代李渔在《闲情偶寄》中的描述:“云肩以护衣领,不使沾油。”除了实用性,云肩的发展在这一时期更多的体现出社会底层想要跨越阶级的理想。锦衣玉食的贵族更多的期待成仙得道,长生不老,所以向着神仙圣人的穿着借鉴;普通底层劳动者则更多期待过上皇帝般的日子,宫中服饰才会在没有过多约束的情况下,迅速普及开来。然而上层社会衣着的华丽和繁复,绝非普通百姓日常承担,因此自上而下式的服饰流传,总会在平民阶层最神圣的时刻出现,譬如云肩作为婚礼服饰就属此例。

云肩的平民世俗化与中国特有的女红文化息息相关。“女红”在中国文化语境中蕴含的意义和价值是不可忽视的。《考工记·匠人营国》中言:“国有六职,百工与居一焉。或坐而论道,或作而行之,或审曲面执,以饬五材,以辨民器,或通四方之珍异以资之,或饬力以长地财,或治丝麻以成之。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审曲面执,以饬五材,以辨民器,谓之百工;通四方之珍异以资之,谓之商旅;饬力以长地财,谓之农夫;治丝麻以成之,谓之妇功。女红是社会中不可或缺的一体,是女性实现社会价值的一种表现形式。

云肩发展到清代,其造型丰富,涵盖如意形﹑柳叶形﹑蝙蝠形﹑莲花形﹑葫芦形和宝瓶形等多种充满吉祥寓意和生活气息的样式,有的云肩通过层叠或连缀的方式将多种造型融为一体。在丰富的造型之下,清代云肩与其他清代服饰品一样重视装饰,常用工艺囊括:镶﹑绲﹑嵌﹑贴﹑补﹑钉﹑绘﹑绣等。云肩精美的工艺背后暗含了未婚女子的自尊心与对爱情的期许,穿针引线的技艺高低,成为判断一个姑娘的标准,甚至决定了其以后的婚姻与家庭(图9﹑图10)。

五﹑结论

云肩的发展脉络和人类对艺术美的追求轨迹一样,从蒙昧走向文明,从贵族专享走向平民大众的共用。人的主体性不断加强,云肩从四合如意样式中对云和上天的崇敬中走出,向着适应人体和装饰人体的方向发展,层叠或连缀的多种造型,形成一种流动的适体性,云肩的威严神性和高高在上的权威性,被化解为富有生活气息的美好寄托。云肩的发展演化过程不仅仅反映了人类艺术的历程,更多的是给我们以启发,如何更好地传承传统服饰文化,将其更好地应用到设计创新中去。

首先,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人们对服饰追求的本质属性发生着变化。这种缓慢的改变与时尚流行的快节奏变化,共同作用于服饰的改变,当代的传统服饰应用创新,要在这一慢一快中权衡与把握。其次,不同时期人们对服饰追求的本质属性在卸下重任后,往往积淀成一种文化,这种文化所具有的魅力,犹如沉香,如借鉴恰当则事半功倍。再次,传统服饰的创新应用往往是多元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要在符合当今受众追求的主因下,结合多种“积淀”实现创新。如何让云肩的这些属性幻化成神话般的浪漫和彰显当代气质的手法,才是我们思考的最终目的。

1﹑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1976。

2﹑宋濂:《元史》,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92册),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

3﹑洛珠加措著,俄东瓦拉译:《莲花生大师本生传》,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2007。

4﹑[清]张廷玉等:《明史》,北京:中华书局,1974。

5﹑沈从文:《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2。

6﹑叶梦珠:《阅世编》,引自中华野史,泰安:泰山出版社,2000。

7﹑李渔:《闲情偶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8﹑张道一:《考工记注释》,西安: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

9﹑崔荣荣﹑王闪闪:《中国最美云肩卓尔多姿之形制,河南文艺出版社,2012,

10﹑赵屹﹑潘鲁生﹑孙磊:《民间文化生态调查·锦绣衣裳》,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5。

邓翔鹏 北京服装学院民族服饰博物馆 讲师

From the Divine worship to the Common customs —History of art development about Cloud shoulder

Deng Xiangpeng

In this paper, According to the macro perspective of the history of Art, the development of cloud shoulder is summarized into three parts:Sacred worship and The rights of reveal and Civilian secular.With cloud shoulder this example verified the human art development process and trajectory.And look forward to on this relationship, better protection,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the service of their traditional dress.

cloud shoulder ;sacred ;authority; secular

J18;J523

A

1674-7518(2016)01-003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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