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对我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

2016-07-25 07:22李玉梅
山东社会科学 2016年7期
关键词:区位选择对外直接投资

李玉梅

(河南工业贸易职业学院 贸易经济系,河南 郑州  450012)



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对我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

李玉梅

(河南工业贸易职业学院 贸易经济系,河南 郑州 450012)

[摘要]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与其投资动机有直接关系,而投资动机则会对其母公司在出口产品技术、附加值、规模等产生影响,并最终对母公司出口产品质量产生影响。通过理论层面探讨投资区位选择对出口产品质量的作用机制,依据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和联合国贸发会议世界投资报告对相关数据进行实证检验。检验结果表明:到发达经济体进行直接投资有助于我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但这种影响具有滞后性;对东盟和非洲的直接投资,总体上看不利于我国产品质量升级,但它也有行业差异性,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对外投资政策能够显著促进我国在非洲直接投资行业产品质量的提升。

[关键词]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出口产品质量

一、引言

自2004年以来,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进入高速增长阶段。在我国大规模对外直接投资初期,投资主体主要是国有企业,民营企业所占比例很低。进入经济发展新常态,在劳动力、原材料成本快速上涨的背景下,以价格优势取胜的我国出口产品市场竞争力面临严峻挑战。为了降低成本,国内部分企业,尤其是规模较小的劳动密集型民营企业开始着手考虑对外直接投资,并且把投资地选在了比国内成本更低的发展中国家(如越南、泰国等东南亚国家),而实力较强、规模较大的科技型民营企业则以美国、欧盟等发达经济体作为重点投资地。至此,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主体开始了多元化发展。目前,从投资区位来看,国有企业绝大多数投资于资源或能源丰裕的发展中国家(地区),而民营企业则依据成本约束和自身发展的需要,或投资于发达国家,或投资于发展中国家。

伴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步入新常态,众多企业的产品结构也进入了调整转型期。在这个背景下,出口产品的内在品质与产品质量的稳定提高,就成为我国出口产品获取竞争优势并实现出口可持续增长的关键。我们的问题是: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是否会影响到我国出口产品的质量?如果会,那么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是如何影响出口产品质量的?通过对文献的梳理,我们发现,既往从对外直接投资区位与我国出口产品质量角度进行相关研究的文献很少,相关研究成果多集中于对外投资区位的研究。研究者们往往把投资区位与学习效应、制度环境、技术获取、政府政策、企业进入模式、空间因素等联系在一起进行研究并得出许多有价值的结论。*岳咬兴、范涛:《制度环境与中国对亚洲直接投资区位分布》,《财贸经济》2014年第6期;谢申祥、王孝松:《不对称市场、技术获取与FDI的区位选择》,《世界经济研究》2011年第11期;白涛、焦捷 等:《投资区位、进入模式选择与海外子公司存活率之间的关系》,《清华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3年第2期;蒋伟:《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区位决定:基于“第三方效应”的空间计量分析》,《世界经济研究》2012年第1期;肖慧敏、刘辉煌:《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学习效应研究》,《财经研究》2014年第4期。

然而,我们的观察是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与其投资动机有直接关系,而投资动机又会对其产品质量产生作用。比如,到美国、欧盟等地的投资往往是为了获取其战略性资产,而战略性资产的获取很容易帮助企业提高产品质量;又如,到资源、能源丰裕的国家(地区)进行投资的动机是为了获取资源,这本身对产品质量可能不会产生直接影响,但如果这种投资是在政府的研发资助下开展的,那它就必然会促进产品结构调整,从而提升出口产品的质量。因此,本文认为,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与其投资动机有直接关系,而投资动机则会对其母公司在出口产品技术、附加值、规模等产生影响,并最终对母公司出口产品质量产生影响。

二、投资区位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机理

根据近年来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提供的资料信息,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具有多样性特征:国有企业往往到资源(或能源)丰裕的发展中国家进行直接投资,部分规模较大的民营企业会到发达经济体开展直接投资,而中小型民营企业更喜欢到发展中国家(地区)进行对外直接投资。

我国企业选择不同的国家(地区)进行直接投资其投资动机也各自不同。国有企业选择资源(或能源)丰裕的发展中国家进行投资,主要投资动机就是为了获取国外的资源或能源,属于风险偏好型;到发展中国家进行投资的民营企业,其投资动机要么是为了拓展海外市场,要么是为了降低生产成本、提高效率;而到发达经济体进行直接投资的民营企业,其投资动机则主要是为了获取技术、管理等战略性资源。不同的投资动机,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机制存在差异:如到发达国家或地区进行对外直接投资的民营企业才有可能获取逆向技术(知识)溢出或获取较先进的经营管理理念,从而有助于母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而到发展中国家进行投资的企业,其在对外直接投资过程中则很难获取东道国当地的技术外溢,因而其出口产品的质量也难以得到预期的提升。图1显示了相关的投资区位与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之间的关系。

图1 投资区位与出口产品质量升级

三、计量模型、指标构造与数据来源

(一)计量模型

基于本研究的内容和上述理论假设,我们构建如下计量模型:

lnqualityit=α0+α1areait+α2ofdiit+∑β=1βC+vi+ξit

(1)

式(1)中,area是指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该变量为本文实证检验重点探讨的一个解释变量。为了检验对外直接投资的规模大小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在模型中纳入对外直接投资规模指标ofdi。此外,为了有效控制其他因素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在模型中纳入了一系列控制变量。v表示不可观测的行业固定效应,ξ为随机误差项。

考虑到我国对欧盟、美国等发达经济体的投资快速增长是从2009年开始的,因此本研究选取了2009-2014年期间的相关数据。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很难有效测度服务产品的质量,所以本文仅将研究行业局限在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制造业行业。根据我国近年来向各经济体对外直接投资的流量规模,我们把投资目标市场分为:中国香港、美国市场、欧盟市场、澳大利亚、东南亚市场和非洲市场。

(二)指标构建

1.出口产品质量(quality)。多数学者使用出口单位价值衡量出口产品质量,但考虑到产品质量只是影响其价格的重要因素之一,其它如生产成本、汇率、国家政策等因素也都可能影响到产品价格。因此,本研究除了使用单位价值法之外,还基于索罗剩余的理论思想,采用扣除法来测度我国出口产品质量,其基本测度思路是:设某产品的出口市场份额是其出口价格、出口数量及产品质量等因素的函数,只要在计量模型中把产品质量之外的影响出口市场份额的各因素加以控制,剩余的误差项就包含出口产品质量因素:

2.各区位市场投资份额(area)。为了检验各投资区位选择对我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本研究采用各区位市场投资份额来反映各类市场在同期对外直接投资中的比重。该指标的测度方法以各投资市场的当年投资流量额占同期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总流量额的比值来表示。

3.控制变量。本研究选取研发强度、人力资本、行业开放度、政策变量、行业规模等因素作为控制变量。其中,用出口行业研发投入额与行业销售收入额的比值来衡量研发强度,考虑到研发实力的增强有助于产品质量的提高,预期该变量系数为正;用行业职工平均工资作为人力资本的代理变量,预期该变量系数为正;用行业出口销售收入额占总销售收入额的比值衡量行业开放度水平(行业开放度越高,竞争机制越明显,从而越有助于产品质量升级),预期行业开放度系数为正。由于对外直接投资属于我国经济发展战略之一,因此政府很大程度上参与了对外直接投资。为了控制投资政策对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我们引入一个虚拟变量(policy)来作为政策变量的代理变量。如果某一个对外直接投资政策有利于对外直接投资开展,该虚拟变量取值为1;如果某一个对外直接投资政策不利于对外直接投资开展,则该虚拟变量取值为0。需要说明的是,政策变量的系数可能不确定,因为能够刺激对外直接投资的政策未必能够促进产品质量升级。此外,行业规模因素也可能会影响到产品质量,这里我们用出口行业固定资产总额的对数值来衡量行业规模。

(三)数据来源说明

出口产品质量测度需要用到出口产品的价格、出口数量等数据信息,本研究的部分数据来自于海关统计数据库。各投资区位市场份额数据来自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并经过简单计算所得。对外直接投资数据主要来自于各年份的RHG 数据库、*其网址为:http://rhgroup.net/topics/cross-border-investment.联合国贸发会议的《世界投资报告》;其他变量数据分别来自《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及国研网统计数据库等。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本研究采用大样本检验上述理论假设,然后利用分样本数据进一步检验各投资区位对我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与差异。

(一)大样本估计结果

表1报告了大样本估计结果。第一列只检验了投资区位因素对我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而且投资区位变量系数显著为负;后三列的估计结果中该系数虽也为负但不显著。据此,可以认为投资区位因素总体上不利于我国出口产品质量的提高。根据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相关信息可知,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最大目的地是中国香港,占每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的一半以上,而中国香港又把大部分来自中国大陆的资本侧重投向欠发达国家或地区。也就是说,我国目前的对外直接投资还是以发展中国家为主。到发展中国家进行投资的主要动机是获取当地的资源(包括能源)或者降低成本,提高投资效率。根据上述理论分析可知,这种投资动机不利于我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因此,本研究认为有必要根据具体的投资区位对大样本进行再划分,从而进一步考察不同投资市场对产品质量的影响差异。

其他解释变量中,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变量(lnofdi)系数虽为正但不显著,这表明对外直接投资规模与我国出口产品质量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各控制变量中,人力资本、研发强度、行业开放度等三个指标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这个估计结果表明,人力资本质量的提高,研发实力的加强以及行业的对外开放力度加大均有利于促进我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行业规模变量的系数为负但不显著,这说明行业规模因素与产品质量之间也没有必然的关联。政策变量的系数显著为负,可能的解释是,近年来政府所实施的对外投资相关政策大都倾向国有企业(包括国家独资和国家控股两类企业),从而刺激了国有企业在资源和能源行业投资的加速,忽视了产品质量的升级。与此同时,民营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却很难享受到优惠政策和融资便利,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民营企业对外投资的难度。

表1 大样本估计结果

说明:*、**、***分别在10%、5%、1%上显著,下同;第1、2、3列是以出口产品质量作为被解释变量的估计结果,第4列是以出口单位价值作为出口产品质量代理变量的估计结果。

(二)分样本检验

为了考察不同投资区位对我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本研究对主要投资目标市场进行了划分,即美国市场、欧洲市场、东盟市场和非洲市场。

1.对发达经济体投资的分样本检验。根据上文的理论分析,考虑到投资动机不同,我们预期在美国市场和欧洲市场投资区位变量的系数可能为正,而在东盟和非洲市场投资区位变量系数可能为负值。表2给出了对应的估计结果。

表2显示,在美国市场和欧洲市场,投资区位变量(area)的系数显著为正,而在东盟市场其系数虽为正但不显著,在非洲市场其系数显著为负。这个估计结果表明,如果我国对外直接投资选择在发达经济体,出口产品质量能够获得显著的提升;如果我国对外直接投资选择在新兴市场或发展中国家,出口产品质量将不会得到提升甚至会下降。这个估计结果与本文的理论分析一致。这是因为,在发达经济体进行投资,能够获得技术外溢、先进的经营管理模式等,从而有助于促进产品质量升级。而投资在相对落后的地区,则不可能获得技术(知识)溢出效应,即便能够获得市场或资源,但对产品质量升级没有帮助。加入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的交互项(area*ofdi)之后,可以发现估计结果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在美国和欧洲市场,投资区位变量的系数变大了;东盟市场的投资区位变量系数变为负值,而非洲市场的投资区位系数变为正值但不显著。对此的解释是:到发达经济体进行直接投资,在实现技术溢出效应的同时,可能还会产生规模效应。即随着投资规模的扩大,这种技术溢出效果会变大,因而更有助于我国产品质量提升。到东盟市场进行投资的主要动机是为了降低成本,如果投资规模扩大的话,投资企业会具有明显的成本优势,但它可能丧失提升产品质量的动力,从而导致其产品质量下降。而到非洲市场进行直接投资的企业,会更多的进入到当地的能源部门,属于资本密集型投资,而且随着投资规模的扩大,很可能会产生规模经济效应,从而有助于产品质量升级。投资区位变量与研发、人力资本变量的交互项系数(area*rd、area*human)在各模型回归结果中基本都显著为正。这表明,研发和人力资本水平的加强有助于提高产品质量水平。

需要指出的是,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初期,由于技术的外溢效应存在滞后性,所以不可能立竿见影产生显著的技术溢出效应。随着投资时间的延长,技术溢出效应才会逐渐显现。

表2 基于投资区位的分样本估计结果

2.对东盟市场的分样本检验。近年来我国劳动力成本上涨迅猛,这导致我国众多劳动密集型行业的价格优势迅速被削弱或丧失。在这种背景下,部分企业为寻求更廉价的劳动力纷纷选择到东南亚国家开展对外直接投资。上文分析指出,为了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对外直接投资对出口产品质量可能不会产生促进作用。需要说明的是,选择到东盟各国进行对外直接投资的企业往往是我国某些企业的子公司或孙公司,其母公司并没有(或尚未)全部搬迁到东盟国家。于是,我们可以通过实证分析来检验到东盟国家进行直接投资的企业,对其国内母公司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根据商务部提供的对外直接投资数据可知,我国到东盟国家进行对外直接投资的企业绝大多数都是生产玩具、纺织、服装及汽车装配等劳动密集型企业。根据商务部提供的数据,我们把对东盟国家的投资行业划分为:纺织服装类行业、汽车制造业和食品制造业等三个分样本。*这三个行业是是近年来到我国到东盟投资的主要行业,同时这三个行业的出口产品质量相对比较容易测度。表3给出了对这三个行业分样本的估计结果。

表3 基于东盟样本的估计结果

为了检验对外投资比重对我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我们在计量模型中纳入了投资比重变量(ratio)。针对东盟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各行业分样本检验结果(见表3),各投资行业的系数差别较大,这说明对外直接投资行业对其产品质量会产生较大的影响。具体的,在纺织服装类行业和食品制造业行业,投资比重变量系数显著未负,而汽车制造业的系数显著为正。对此估计结果,可能的原因是:纺织服装类行业和食品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动机就是为了降低成本,只要成本下降了产品就会产生国际竞争力,所以行业没有动力去提升产品质量;而汽车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除了能降低劳动力成本之外,还可以获得东盟少数国家(如新加坡)的先进技术或较领先的质量管理模式,而这有利于我国汽车行业产品质量的提高。对外直接投资规模(lnofdi)系数符号与投资比重变量系数一致。这说明,在汽车制造业投资规模的扩大有助于实现规模经济效应,而规模经济效应对产品质量提高具有积极的刺激作用。此外,为了考核研发与人力资本的影响,我们在模型中还纳入了对外投资规模与研发变量以及对外投资比重与资本投入强度的交互项。研究显示,纳入研发变量交互项之后,纺织服装类行业、汽车制造业和食品制造业的对外投资规模变量系数均显著为正。这表明,不管是纺织服装类行业、汽车制造业还是食品制造业,研发实力的加强对其产品质量升级均起到关键作用。纳入资本投入强度变量后,对外投资比重变量在汽车制造业和食品制造业的系数显著为正,但纺织服装类行业的系数却不显著。这意味着,资本投入强度对汽车制造业和食品制造业产品质量升级具有显著的推动作用。对于纺织服装类行业该系数不显著,可能的解释是:我国纺织服装类行业发展悠久,其发展规模可能早就超过了资本集聚的最优水平,已经处在资本过度集聚状态。因此,如果再盲目扩大在该行业的资本投资,对产品质量的提高可能不会有明显帮助。

3.对非洲市场投资的估计结果。到目前为止,我国在非洲开展的直接投资项目数量并不多,并且投资大多集中于资源、能源开采行业。这个行业属于典型的资本密集型行业,一般由国有企业负责投资。国有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往往能够得到政府在政策及财力方面的支持,因此我们在计量模型中纳入了投资政策变量,以检验投资政策对产品质量升级的影响。表4报告了估计结果。

表4 对非洲市场的估计结果

表4第一列只检验了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对产品质量的影响,该变量系数为正但不显著,这说明我国对非洲的直接投资没有引起显著的产品质量升级。第二列在第一列模型基础上纳入了政府政策因素,在纳入政策变量的交互项之后,对外直接投资流量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政府对外投资政策有助于国有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提升。第三列在第二列基础上纳入了资本投入强度变量,该系数也显著为正,表明资本投入强度越高越有利于我国产品质量的提高。我们认为这与开采行业有密切关系,该行业属于典型的资本密集型行业,资本投入的增加有助于扩大行业规模、提高效率,从而促进产品质量升级。需要指出的是,第三列没有考虑不可观测的个体效应和年份效应因素对估计结果的影响,在第四列我们控制了个体效应和时间效应,发现交互项系数显著变大,这说明不考虑个体效应和年份固定效应会低估政府政策对产品质量的推动作用。

五、研究结论

本研究把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区位与出口产品质量置于同一框架下进行分析。首先从理论层面探讨了投资区位选择对出口产品质量的作用机制,然后依据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和联合国贸发会议世界投资报告对相关数据进行实证检验。检验结果表明:到发达经济体进行直接投资有助于我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但这种影响具有滞后性;对东盟和非洲的直接投资,总体上看不利于我国产品质量升级,但它也有行业差异性,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对外投资政策能够显著促进我国在非洲直接投资行业产品质量的提升。

本研究结论所具有的政策涵义:第一,政府应该加强对发达经济体进行直接投资的政策引导,鼓励更多的战略资产寻求型企业到发达国家进行投资;第二,对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对外直接投资应该制订行业政策导向,同时明确投资动机;第三,在对外直接投资过程中,企业应该加强与当地企业的联合研发与创新,争取更顺畅地获取其技术(知识)外溢进而通过逆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促进母国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转型升级。

(责任编辑:栾晓平)

收稿日期:2015-12-24

作者简介:李玉梅,女,河南工业贸易职业学院贸易经济系副教授。

[中图分类号]F7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145[2016]07-014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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