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支出、劳动力流动与地区经济增长

2016-07-18 02:47
公共治理研究 2016年3期
关键词:劳动力流动效应

朱 荃

(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广东 广州 510053)



教育支出、劳动力流动与地区经济增长

朱荃

(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广东广州510053)

摘要:将教育支出与劳动力流动引入二元经济结构下的Solow-Swan模型,分析教育支出通过劳动力流动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发现,农村教育支出对地区内部城乡劳动力流动的经济增长效应的影响取决于城乡人均资本对比,而城乡教育支出都会弱化地区间劳动力流动的经济增长效应。利用中国215个地级或地级以上地区2007—2012年的面板数据,对该结论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表明,农村教育支出对地区内部劳动力流动的经济增长效应无显著性影响,而城乡教育支出对地区间劳动力流动的边际经济增长效应都有显著的负向作用,在控制各种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以后,该结果仍然显著。

关键词:教育支出;劳动力流动;地区经济增长

一、引言

在传统的经济增长理论中,经济增长主要取决于物质资本积累、收益递增、技术进步等因素。随后,新增长理论将人力资本这一内生变量纳入增长模型中,进而认为人力资本积累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源泉。[1]61-70[2]而教育作为人力资本形成和积累的重要来源,其投入水平也势必会对经济增长有着显著的影响。许多文献从不同角度对这一结论进行研究,比如Glomm and Ravikumar[3]、Creedy and Gemmell[4]、Blankenau and Simpson[5]、杨建芳和龚六堂[6]、于凌云[7]、黄燕萍等[8]从公共教育投资角度出发,阐述政府教育支出、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内在运行机制;Kevin[9][10]、Jung and Thorbecke[11]、刘海燕和赵英才[12]等则从收入分配的角度考察人力资本的政府教育投入如何改善分配格局,从而有利于经济的持续增长;Penrose[13]40、Bray[14]、廖楚晖[15]、杨俊和李雪松[16]、江依妮[18]等则从公共资源配置角度研究政府如何通过公平、有效地配置公共教育资源,以促进区域间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进而缩小地区间的增长差异。

纵观现有文献,并没有从劳动力流动的视角来研究政府教育支出与地区经济增长差异的研究。而在中国二元经济条件下,政府教育支出还会通过劳动力流动而影响地区经济增长,其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方面,教育支出增加能促进劳动力流动及优化配置从而带动地区经济增长。目前,已有许多学者在二元经济框架下肯定了中国劳动力资源重新配置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19-22]但在中国,存在着各种劳动力流动的制度性障碍,比如户籍制度极大地增加了劳动力迁移的成本。[23]而教育投入以及人力资本的提高能在很大程度上促进劳动力的流动:首先,教育能通过劳动力市场的信号机制减少劳动力流动成本,文化程度较高的人在获取就业信息方面占有优势,相关实证研究也证实,教育能提高劳动力市场双向选择的效率;[24]其次,教育还能通过影响劳动者在城市和农村的期望收入水平而增大劳动力迁移的可能性。王广慧和张世伟[25]基于微观数据的研究也说明了这一点——中国农村劳动力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流动倾向越高。

另一方面,教育投入的劳动力流动效应也会对地区的经济增长产生负向效应。在中国二元经济条件下,其投入主要来源于地方政府,在地方政府财政预算一定的情况下,人力资本投资和物质资本投资之间就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更多的教育支出意味着更少的物质资本投入,由此教育支出也会对地区经济增长带来挤占、致贫等负向效应;[9][26]教育程度较高的劳动力如果进入本地经济生产部门中,无疑会对本地经济增长带来直接的推动作用。然而,在中国地区与城乡发展严重失衡的二元背景下,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劳动力更具有外流的倾向。本地的教育支出,特别是欠发达地区的教育支出产生的人力资本,往往不能对本地的经济增长产生任何贡献,反而加剧了人力资本的流失。

综合以上两个方面的分析,在考虑劳动力流动后,教育支出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存在两面性:一方面,教育支出的增加会提高劳动力流动水平,促进地区劳动力资源优化配置,从而有利于地区经济增长;另一方面,在考虑教育支出对劳动力流出地物质资本投资的“挤占”效应及优质劳动力的流出效应后,其对地区经济增长存在负面的影响。而从现有文献来看,在对教育与经济增长的研究中,通常假定人口处于静态,没有考虑流动人口的受教育程度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即教育支出虽然可以降低流动成本,提高流动可能性,但却往往忽略了教育支出也能通过劳动力流动降低劳动力流出地的人均资本,从而削弱流出地的经济增长速度。本文借鉴Barro and Martin[27]的模型思想,将教育支出与流动劳动力引入到封闭经济体的索洛-斯旺模型中,分析教育支出通过劳动力流动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

二、理论模型构建

本文将教育投入和劳动力流动引入到封闭经济体的索洛-斯旺模型,以分析教育通过劳动力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为便于分析,假定经济体内城乡之间产品和资产是封闭的,因而人比物质更具有流动性。尽管该假设很极端,但可以更明确地分析劳动力流动对增长进程的影响。

为简便起见,假设本地区的劳动力和人口增长率为零。因此本地区城市人口的变化率为:

(1)

不失现实性,我们假定农村地区的人口只流出而不流入,则本地区农村人口的变化率为:

(2)

本地区城市资本存量变化为:

(3)

农村资本存量变化为:

(4)

(5)

(6)

设经济体采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

(7)

(8)

有效人均产出增长率为:

(9)

(10)

将(5)和(6)式入(9)和(10)式中可得:

(11)

(12)

则:

(13)

(14)

(15)

(16)

由式(13)~(16)可看出,劳动力流出将提高流出地的人均资本,从而有利于流出地的人均有效产出增长;教育投资形成的人力资本会通过劳动力流动外流,降低了劳动力流出地的人均资本。因而,教育投入削弱劳动力流动对流出地经济增长的贡献。劳动力的流入则恰恰相反,流入地的劳动力增加,人均资本下降,从而不利于流入地的人均有效产出的增长;但劳动力的流入带来通过教育凝结在劳动力上的人力资本,提高了人均资本,从而促进了流入地的经济增长;劳动力流动总的经济增长效应则取决于两种效应的加总。

地区人均产出增长率为城乡人均产出增长率的加权:

(17)

将(11)和(12)式代入(17)式中可得:

(18)

(19)

那么:

(20)

(21)

由(20)可看出,地区内劳动力流动的经济增长效应取决于城乡人均资本之差。当城市人均资本高于农村人均资本时,地区内劳动力流动不利于地区经济增长,农村教育的投入将恶化该效应。当城市的人均资本小于农村的人均资本时,地区内的劳动力流动有利于地区经济增长,农村教育投入将促进该效应。由(21)可以看出,地区间的劳动力流动有利于地区经济增长,而城乡教育投入都弱化了该效应。

三、实证分析结果和讨论

(一)数据说明。

本文拟采用中国市级面板数据进行经验分析,使用的数据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根据数据的可得性,我们将样本跨度设为2007—2012年,个别年份观测值缺失,采用插值法补齐。各地区国内生产总值都经过各省GDP平减指数消除价格的影响,固定资产投资经各省固定资产投资平减指数消除价格的影响,平减指数源于《中国统计年鉴》。

表1.变量描述性统计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城市社会经济调查总队城市处《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07—2012》。

注:GDP与固定资产投资都已通过价格指数消除通货膨胀的影响。

表2.地区劳动力流动总量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城乡差异

因为城市的各项功能主要集中体现在市辖区,所以城市统计以市辖区作为城区统计范围①。一方面,便于剔除非城市的因素,能正确反映城市和农村不同的发展特点;另一方面,地级市所辖县市数量不等且不时发生变动,市辖区则相对稳定②,便于城市自身的历史资料对比和国内外城市之间的横向对比。

本文以地市级地区为单位分析教育通过劳动力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有两个原因:首先,市级地区是劳动力流动的主要界限,劳动力或者流向本市、或者流向其他地区城市。其次,1983年以来,为了利用城市优势带动周围农村的发展,大部分市实行市带县的管理体制,将市周围的县划给市领导,城乡经济联系因此大大加强,地区内部生产要素的配置和流动都非常便捷,是重要的经济增长单位。[28]

不同类型劳动力流动量测算方式如下:首先,利用人口绝对增长量与人口自然增长量之差,可分别计算出地区人口变化量和地区城市人口变化量。前者可测算出地区间劳动力流动量。而地区城市人口变化主要由地区间人口流动和地区内人口流动构成,因此,以城市人口变化量减去地区间劳动力流动量可以得到地区内劳动力流动量。

在不同流动方式下,教育对经济增长影响不同。地区间的流动人口不仅包括农村人口,也包括城市人口,地区内的流动人口主体是农村人口。因此,地区总的教育支出对地区间劳动力流动影响更大,而农村教育支出对地区内劳动力流动影响更大。主要变量的简要统计见表1。

(二)估计方法与经验结果分析。

理论推导表明,劳动力流动对经济增长具有拉动效应,而教育投入将弱化该效应。为了实证检验此结论,我们考虑如下计量模型:

lnyit=β0+β1lnfloit+β2lnfloit×eduit+β3lnfaiit+β4lnfdiit+uit

其中,下标i代表个体,t代表年份,lnyit代表人均GDP自然对数,β0为常数项,lnfloit代表劳动力流动比率自然对数,lnfloit×eduit代表劳动力流动比率自然对数与人均教育支出的交叉项,lnfaiit与lnfdiit代表影响经济增长的其他控制变量,分别为人均固定资产投资自然对数和人均外商直接投资自然对数,uit为随机扰动项。

由于农村是劳动力流出地,城市是劳动力流入地,我们将分别对农村、城市和整个地区进行计量分析,分别验证教育通过不同劳动力流动方式对经济增长产生的效应,根据理论推导结果,我们预计β1>0,β2<0。面板数据模型可选择固定效应模型或随机效应模型。当所获得的面板数据包括了总体的全部横截面个体时,固定效应模型是较为合理的模型,因为我们有理由相信横截面的个体之间存在着固定的差异;当横截面的个体从总体中抽样而来时,则可认为横截面的差异是随机的,这时随机效应模型更为合理。在实际的应用中,需要通过Hausman检验进一步确认。我们对模型的Hausman检验均表明应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以下检验结果如无特别说明,均为固定效应模型估计结果。考虑到面板数据的截面异方差,我们采用横截面加权的广义最小二乘法(GLS)估计该模型,以纠正截面异方差。

表3.地区间劳动力流动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城乡差异

表4.地区内劳动力流动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城乡差异

表5.城乡教育支出对城乡经济增长的交叉影响

从表2的结果看出,总的劳动力流动对经济增长有正面的影响,提高了经济增长的速度。无论是整个地区、农村还是城市,总的劳动力流动都对经济增长产生了正面的影响,这意味着,劳动力的流动对城乡双方的效用是一种帕累托改进。然而,人均教育支出与劳动力流动比率的交互项系数为负,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都是如此,这反映的教育支出的低效性。

由表3可知,地区间劳动力流动无论是对城市还是农村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与理论推导的结论一致。其中劳动力地区间的流动对城市的经济增长影响最大,劳动力流动量的一个百分比增长,城市经济增长提升0.0807个百分比。相对地区内流动劳动力,地区间流动劳动力具有更高的人力资本,因此,对主要的流入地——城市地区的经济增长具有更高的推动作用。

地区内的劳动力流动对城市经济增长和整个地区的经济增长的影响都不显著,而对农村经济增长有一定正向影响。这意味着劳动力的地区内流动对经济增长的提升非常有限,劳动力在地区内的流动并未显著提高整个地区的经济增长绩效,只是由于劳动力的流出而导致农村人均产出的自然提升。对于地区内的劳动力流动,农村地区的教育支出对城市的经济增长具有正的溢出效应。表4的实证结果显示,农村地区教育支出对城市经济增长的地区内劳动力流动弹性的影响并不显著。农村地区的教育支出并不具有正的溢出效应。

一般来说,城市的教育投入将会阻碍农村劳动力向城市流动,从而使得农村优质劳动力的滞留,在一定程度上将有利于农村经济的增长。为了验证该结果是否成立,我们将农村人均教育支出加入城市经济增长方程的交互项中,而将城市人均支出加入农村经济增长方程中,表5的实证结果显示,城市教育支出对农村经济增长有正面的影响,从而支持了这一假设。

四、结论和政策建议

科教兴国是中国在近年的发展过程中提出的重要战略举措,教育的正的外溢作用也确实会对经济的长远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然而,在重视教育投资诸多正面效应的同时,我们也不应忽视教育投资或许会对经济增长带来削弱作用。

通过将教育与劳动力流动引入封闭二元经济下的索洛-斯旺模型,我们发现,教育投资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会通过挤占物质资本投资和加速人力资本的流失而对经济增长产生负面效应。具体的情况则取决于劳动力流动的类型和具体的对象。在中国二元经济条件下,教育通过影响跨地区的劳动力流动,对城市、乡村和整个地区的经济增长都有负面效应;对于地区内部的劳动力流动,教育对劳动力流入地——城市的影响是正面的,而对劳动力的流出地——乡村的影响则是负面的,对整个地区的影响则取决于城乡人均资本的对比。

在二元经济结构转型、劳动力大量流动的背景下,教育投资能够通过挤占物质资本投资和加速劳动力流动的流失,对劳动力流出地经济增长产生不利影响,这也是城乡经济差距不断拉大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要取得城乡经济的均衡发展,加大在乡村的教育投资的措施,可能会适得其反。或许我们在促进城乡教育公平的同时,能够提供一些劳动力流动优惠政策,使得高素质人才更多涌入乡村地区的农业中去,从而加快农业的升级。也或许,农村的衰落在二元经济演化中是一个无法避免的现象。

注释:

① 文中城市指经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批准的建制城市,属于行政范畴。现行的城市统计设定了两个范围:一是市辖区(包括城市和郊区);另一个是全市(包括市辖区、下辖的县和县级市)。“全市”栏则反映了整个市行政区域内的情况,“市辖区”栏则仅反映该城市包括城区和郊区在内即市辖区的情况。

② 尽管如此,一些城市的行政区域还是会有所调整,例如海口市2003年的区划调整,行政面积扩大将近10倍。这导致劳动力流动量部分观测值年度增长率异常。对于这些政策因素造成的观测值异常,我们假定人口流动比率保持稳定,当年的人口流动比率取前后两年的人口流动比率平均。同时,为了保证实证结果的稳健性,排除城市规模和位置对分析结果的影响,我们将根据城市规模和城市所处区域进行分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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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明加

收稿日期:2015—12—01

作者简介:朱荃(1987—),男,湖北天门人,中山大学经济学博士、中共广东省委党校讲师,研究方向为经济增长与开放经济。

中图分类号:F24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533(2016)03—0072—08

DOI:10.13975/j.cnki.gdxz.2016.0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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