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英双边贸易的现状及对民族地区的启示——以“一带一路”战略为背景

杨 佳，邓 磊（湖北民族学院民族研究院，湖北恩施445000）



中英双边贸易的现状及对民族地区的启示
——以“一带一路”战略为背景

杨 佳，邓 磊
（湖北民族学院民族研究院，湖北恩施445000）

摘要：“一带一路”是中国今后对外开放和对外经济合作的总纲领，民族地区应该积极寻找参与的契合点。英国是中国传统而重要的贸易伙伴，也是中国在欧洲最大的投资目的地国。本文基于联合国UNCTAD的统计资料，尤其是“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的相关资料，使用定性分析的方法探讨中英双边货物贸易的模式、结构以及贸易密集度。本文还通过相关性分析确定两国相互直接投资对双边货物贸易的影响，得到结论：在“一带一路”战略下，民族地区可充分利用中英双边经贸投资的互补性，促进对英经济合作，加快发展开放型经济。

关键词：双边贸易；贸易依存度；贸易密集度；民族地区

一、中英经贸现状概述

中国和英国都是世界贸易大国。中国是英国在欧盟外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也是第六大出口目的市场，而英国是中国在欧洲传统的重要贸易伙伴，是中国在欧盟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也是中国在欧盟内最大的投资目的国，两国间的经贸关系对世界贸易影响重大[1]。先行文献大多从两国主要的贸易商品入手，分析两国的经贸关系，以此为两国间扩大贸易进行研究。卢胜亮等（2002）曾预言，随着中国入世后贸易自由化的不断推进，两国完全可能可能开拓双方市场潜力，纵深发展两国经贸关系[2]。易露霞（2004）也认为，两国间的贸易逆差将有所缓解，机电产品仍将占贸易主体[3]。宗建亮（2007）从贸易密集度分析了的双边贸易的互补性，并就扩大中英贸易提出可行的建议[4]。

（一）近年中英经济增长比较

图1显示，最近11年期间，中英两国的经济总量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中国在2003～2014年期间保持着明显的上升趋势，增速也只是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的2年稍有放缓，总体较快。2009年经济增速放缓，但在中央财政“4万亿”等一揽子计划的有效干预下，仍然超额实现“保8”，达到9.2％。2010年GDP增速突破两位数，达到10.4％。之后趋向平稳，即使2014年的增速是这期间最低的水平也有7.4％。2013年底“一带一路”战略构想提出以来，将加强中国与欧亚各国的区域经济合作，“一带一路”将成为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英国的经济在2003～2014年间发生起伏。相较之下，2008年下半年的世界经济危机对英国经济则造成更加显著的冲击，2009年英国经济增速是-4.3％，之后起伏增长至2014年，经济总量增幅达到峰值2.82％。

（二）近年中英两国外贸增长比较

囿于两国间服务贸易年度数据的可获性，本文对中英双边贸易的分析集中在两国间的货物贸易，中国的数据仅使用中国大陆的数据，因此本文使用联合国UNCTAD统计资料和《中国统计年鉴》的相关数据进行描述和计算。图2说明，2003～2014年，中国的对外贸易总体保持上升，外贸的增长快于GDP的增长，对外贸易在拉动中国经济增长方面仍发挥着显著的作用。这11年间，英国的进出口额与经济总量同步波动，外贸总额增长十分缓慢。2008年后外贸总额在不同的年份有升有降，2014年的水平低于2013年。

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是位于中国中部省份湖北的一个少数民族聚居区，在《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规划（2011—2020年）》和湖北武陵山少数民族经济社会发展试验区等政策倾斜下，实施“特色开发、绿色繁荣、可持续发展”战略，经济总量和增幅在片区排名中逐渐靠前。2009～2011年GDP增幅在12％～14％，远远高于全国水平；之后亦逐渐趋于稳定，2014年也高达9.9％。然而，较快增长的同时转型压力大，经济发展面临下行压力。2011年全州出口增速接近110％，而2014年降至18.7％②资料来源：《恩施州统计年鉴》相关年份。，因此强化恩施州对外经贸合作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从而推动区域经济的发展。

（三）中英两国在世界贸易中的重要性比较

图3显示，中国的对外贸易长期呈现出口顺差，并且出口的绝对规模以及在世界所占份额都比进口大，上升的速度也更快。2003～2014年间中国的进出口总额年均增长均快于世界，对外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显著。

图3　2003～2014年中国货物进出口在世界贸易中的份额③数据来源：联合国UNCTAD统计数据。

“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已经覆盖全国，民族地区应该积极找寻参与建设的契合点。恩施州的对外贸易历史悠久，典型的出口产品有茶叶等。史料记载，恩施州很早就通过丝绸之路出口茶叶，英国人盛赞州内鹤峰县出产的“容美茶”为“皇后茶”[5]。特色产品已经形成的原产地认可或品牌优势赢得了广泛的出口市场，民族地区利用其内在的文化优势，密切与“一路一带”沿线国家的对外贸易，合作范围宽广。

图4则说明同期英国的对外贸易一直是逆差，进出口在全球的份额都在减少，出口占比从2003年的4.16％萎缩到2014年的2.71％，同期进口也从5.50％降至3.65％，进出口总额在全球占比从4.84％滑落到3.18％，并且出口比进口萎缩得更甚，与英国经济增长缓慢表现一致。

图4　2003～2014年英国的进出口在世界贸易中的份额④数据来源：联合国UNCTAD统计数据。

（四）中英双边贸易总额比较

近年来中英双边贸易的发展如图5所示：双边贸易额持续增长，且中国对英国长期出口顺差。除了英国经济下滑得比较明显的2009年，双边贸易的名义值持续增长，2003～2014年间年均增速达到16.97％。尤其在全球经济不景气的2009～2012年间年均增长高达17％[6]，使中国成为英国非常重要的贸易伙伴。

图5　2003～2014年中英双边货物贸易额⑤数据来源：联合国UNCTAD统计数据。

中国对英国净出口额从2003年的72.53亿美元增加到2014年的335.36亿美元，年均增加14.94％。其中，中国对英出口年均增长16.33％，进口增速却高达18.73％。因此，这期间中英贸易顺差先大后小。2003年顺差在外贸额中占比为50.39％，增长到2007年的峰值60.57％，之后逐渐下降，2014年仅为41.53％。2014年，两国货物贸易额超过800亿美元，增幅高达15.3％[1]。

在两国的双边贸易中，中国对英国的出口占据主体，大多数年份占到了进出口的75％以上，甚至在2007年超过了80.28％，2014年下降到71％。此外，虽然英国对中国的出口规模很小，过去11年发展却很快。所以，两国之间的贸易模式应该是基于比较优势的产业间贸易为主。民族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比较滞后，在劳动密集型产业具有比较优势，而对英出口以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为民族地区出口贸易发展提供可选择的目的地。

二、中英双边贸易的特征分析

（一）中英双边贸易之于两国的重要性

外贸依存度通过测算一国的外贸总额在其经济总量中的比重，衡量一国的经济发展对进出口贸易的依赖程度。本文借鉴外贸依存度的计量方法，来测算中英双边贸易在两国外贸中的重要性。通过计算双边贸易额在两国各自外贸总额中的比重，观察两国的外贸对双边贸易的依存度，从而发现双边贸易在中英两国各自外贸关系中的地位。

图6显示，中英双边贸易对英国的重要性远远高于中国，在英国进出口中占比越来越大，2006年以后更加显著。即使如此，2014年的峰值也不到7％，未来的趋势应该提高。较之2003年2.04％，目前已经有了显著提升，中国内地已经成为英国第六大出口市场，因此英国的对外贸易和经济增长对中英双边贸易的依存度越来越大。英国驻华大使馆有资料表明，加强与中国市场的联系是英国全面复苏计划的重要部分[7]，英国在2020年将实现对华出口300亿英镑。[1]

图6　2003～2014年中英双边贸易在两国外贸中的份额①数据来源：联合国UNCTAD统计数据。

中英双边贸易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份额则处于较低且较稳定的1.6％～1.8％，2014年接近1.9％。如前所述，中国对英的出口规模在较快的增长，而双边贸易对中国的重要性甚至略有下降，所以双边贸易在中英两国间发展得十分不平衡，并且双边贸易的关系不够密切，这与中英两个经贸大国之间应有的贸易伙伴关系不匹配。未来双边贸易的发展空间广阔，对中英的外贸和经济增长都有重要影响。民族地区应抓住中英经贸合作不断密切的契机，选择有效的路径，加快开放型经济的建设，从而推动民族地区社会和经济的发展。

（二）中英的贸易密集度

贸易密集度这个指标可以衡量两国之间进出口的紧密程度。这个指标最先由Brown（1947）提出，后来经过日本经济学家小岛清的改进，分别由出口密集度和进口密集度两个指标来测算[8]，各自的表达方式为：

其中，XIIij是国家i出口到国家j的贸易密集度，MIIij是国家i从国家j进口的贸易密集度。xij，Xiw，Xjw，Xw分别是国家i对国家j的出口、国家i对全球的出口、国家j对全球的出口以及世界总出口；相应地，mij，Miw，Mjw，Mw分别是国家i从国家j的进口、国家i从全球的进口、国家j从全球的进口以及世界总进口。如果上述指标大于1，则表明国家i向国家j的出口或从j的进口大于依据其在世界贸易中的份额所预期的出口或进口，两国的贸易关系密切。若小于1，则表示两国间的关系不密切。

本文将i国表示中国，j国指代英国，利用联合国UNCTAD统计数据提供的相关年份数据计算出来两国2003-2014年间的贸易密集度如图7。

图7　2003～2014年中英双边的货物贸易密集度②

2003-2014年间两国间的贸易密集度一直小于1，密切程度远远低于两国的经济总量和对外贸易的发展水平。对外贸易是各国经济增长的重要贡献力量，人口数量巨大的中国是不能被忽视的出口市场。中英经贸合作互补性极强，潜力巨大[9]。目前较低的双边贸易水平却是扩大未来双边贸易的一个契机，尤其在“一带一路”战略构想下，两国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都应该利用这样的机会，通过与沿线国家经贸合作的加强进一步加快进出口。

其次，过去11年间两国的贸易关系正在逐渐密切，并呈现继续加强的趋势，这说明两国间的商品流动和生产要素的流动正在加快。基于两国贸易模式的现状，两国应该在各自具有比较优势的行业专业化生产并扩大出口，并且在某些产业加强合作，纵深发展。最后，中国对英国的出口贸易密集度远远高于进口，中国对英国的出口在双边贸易中占有绝对优势，但进出口密集度之间呈现差距缩小的趋势，显示英国已经意识到对华出口的重要性。如前所述，尽管英国对华出口规模有限，其外贸却更依赖于对华出口，因此如何扩大对中国的出口将对英国产生更重要的意义。

（三）中英的贸易水平

根据联合国“国际贸易标准分类”第三版（简称SITC Rev.3）的规定，将商品分为0到9总共10个大类。一般认为，其中0～4类商品大多数是初级产品与传统产品，5类和7类商品大多数为资本或技术密集型的制成品，6+8类商品大多是劳动密集型的制成品。

按照这个标准分类，将每类商品的进出口额在外贸总额中的比重做降序排序，如表1所示，2008～2014年间以及最近的2014年排列结果显示：中英两国贸易的商品非常集中，制成品的份额更大。无论是2008～2014年间或者仅观察2014年，资本或技术密集型的7类和5类分别占据英国对华出口的第1位和第2位，劳动密集型的8类和6类却是英国从中国进口额的前3位。如此贸易构成符合中英两国的资源禀赋特征，也符合基于比较优势的双边贸易模式，印证前文的分析。

表1显示，中英同时进出口的商品有2以及5 到8这五类商品，其中第5～8类的工业制成品构成双边贸易主体。本文借鉴产业内贸易指数的计算方法，测算各类工业制成品的双边贸易水平[10]。IIT数值越大，该类产品的贸易水平越高；数值越小，则贸易水平更低。

表1　中英双边货物贸易额最大的六类商品①数据来源：联合国UNCTAD统计数据。

本文用i国代表中国，j国指代英国。Xij，Mij分别表示中国对英国的出口额和中国从英国的进口额。

表2说明，由“化学成品及相关产品”构成的第5类产品双边贸易水平最高，几乎达到进出口相当。而第6、7、8类的贸易水平较低，尤其是劳动密集型的第8类产品“杂项制品”，其贸易水平不足15％。尽管工业制成品在双边贸易中份额很大，但进出口严重失衡，两国远未在同类制成品中形成产业内分工的态势，双边贸易的模式仍基于资源禀赋的比较优势。

中英双边贸易对英国更加重要，然而表3显示工业制成品的进出口密集度都很低。第5类和第7类商品的对华出口显著增长，尤其“机械及运输设备”的第7类商品对华出口增长最快，2014年占比是2008年的3倍还多。而劳动密集型的第6类和第8类的对华出口增长非常缓慢，符合两国的资源禀赋结构。

表2　第5～8类商品的中英双边贸易水平②数据来源：联合国UNCTAD统计数据。

表3　第5～8类商品对华出口在英国总出口中的份额③数据来源：联合国UNCTAD统计数据。

图8显示，第5～7类商品的进口密集度都在下降，只有第8类“杂项产品”略有上升，进出口几乎相等的第5类商品进口密集度最低。

图8　第5～8类商品对英出口在中国总出口中的份额④数据来源：联合国UNCTAD统计数据。

英国对华的出口密集程度总体在提升，而进口贸易与中国的紧密程度一直在降低，可见英国越来越重视对华出口。

（四）两国间直接投资

中国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不论是利用外国直接投资，还是对外直接投资，都增长很快。英国一直是对外投资和利用外资的大国，2010年居世界第2位[11]。本文考察中英互相直接投资对双边贸易的影响。中国对英国直接投资的数据在《中国统计年鉴》中最早也出现在2005年，而英国对华直接投资的流量数据更早就有统计，存量数据却难以获取，因此本文仅从国际直接投资的流量角度分析中英相互直接投资对双边贸易的影响，尤其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图9显示，中国对英直接投资规模在2008年后一直快速扩增，从2008年的0.17亿美元到2010年的3.30亿美元，2011年中国对英国的直接投资首次超过英国对华直接投资，成为对英净投资国，达到14.20亿美元，2012年甚至达到近年峰值27.75亿美元。2012年7月至次年12月的18个月内，中国对英投资超过此前30年的总和。[6]

图9　2008～2013年中英相互直接投资

中国对英FDI飞速增长的同时，双边贸易亦一直保持上升，说明从中国流入英国的FDI促进了双边贸易。本文使用EXCEL软件将统计数据计算得到，2008～2013年间中国对英国的直接投资与双边贸易的发展正相关，与中国出口的相关系数是0.7632，而与中国进口的相关系数达到0.8100，可见中国对英FDI对英国出口的促进更大。换言之，中国流入英国的FDI越多，双边贸易额越多，二者是互补关系，尤其对英国出口。英国应进一步优化投资环境，吸引更多的中国企业投资英国，将有效扩大英国的进出口。

英国对华FDI的流量却与双边贸易的发展负相关。英国对华FDI的流量自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下降，尤其是2008年以后从9.14亿美元锐减到2012年的3.92亿美元，2013年再上升到7.35亿美元。EXCEL软件计算得知，2008～2013年间英国对华直接投资与中英双边贸易呈负相关，与对华出口的相关系数是-0.4334；与从中国进口的相关系数是-0.4054。总之，英国流入中国的直接投资规模越小，双边贸易额越大，两者呈替代关系，对英国出口的影响更甚。

三、中英贸易对民族地区发展的启示

“一带一路”是覆盖全国的战略，中欧关系将愈发紧密，成为利益共同体。在“一带一路”的政策推动下，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比较滞后的民族地区可基于本地资源禀赋的特点，发挥本地的优势，积极寻找参与“一带一路”的契合点，加快发展开放型经济。中英双边贸易的现状特征对中国民族地区开放型经济的发展提供启示。

（一）中英贸易伙伴关系亟待加强，为民族地区加快外向型经济发展提供良好契机

2003～2014年间，中国对英国的进出口贸易保持稳定增长，即使遭受2008年以来世界金融危机的冲击，仍然保持较快增速。英国的对外贸易以及经济增长对中英双边贸易的依赖更大，双边经贸关系的密切对英国的意义更为重要。中英双边的贸易现状与两个大国间应有的经贸关系不匹配，亟待加强；而中英关系下一个“黄金十年”的开启为民族地区加快外向型经济发展提供良好契机。对于位于武陵山片区的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而言，开放程度不够成为严峻的现实问题，应该在“一带一路”背景下赋予“开放活州”战略更丰富的内涵，加快融入世界经济体系。[12]

（二）中英双边贸易互补性强，民族地区应扩大特色产品的出口，提高对外开放度

中英双边的货物贸易以基于要素禀赋特征的产业间贸易为主，互补性很强。中国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具备竞争优势，恩施州的“皇后茶”即是如此。另外，英国虽然货物贸易持续逆差，但服务贸易持续顺差[11]。民族地区囿于区位、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等，富余劳动力有供给，劳动力价格较低，内外部的竞争环境都有利于加快发展劳动密集型的特色产业。以服务业中的文化产业为例，文化产业已成为各国经济发展的新战略，而民族地区又是独特原生的民族文化丰富集中的地区，民族文化产业的发展具备内生的优势。

在货物贸易上，民族地区应该抓住这一机遇，适应增长方式的转变而调整产业结构，明确出口市场的定位，完善特色产品的产业链，扩大特色产品的出口。民族地区还应大力发展具有民族特色的服务业，扩宽中英在服务贸易领域的合作，增强业务渗透。总之，民族文化既可有效实现出口产品的差异化，推动民族地区的货物出口；亦能通过文化产品的输出加强对外文化交流，成为民族地区经济增长新的贡献力量，合力提高民族地区的对外开放度。

（三）中英互相投资的贸易效应显著，民族地区应完善基础设施建设，有效利用外资

中国每年对英的直接投资快速增长，而英国对华直接投资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U形态势，并将越来越多。英国对华直接投资与双边货物贸易呈替代关系，对出口的替代效应更强。

民族地区应加大对社会先行资本的投入，不断完善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建设，在国家产业政策的引导下积极引入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管理方式，将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效益。民族地区应抓住“一带一路”的机遇，有效吸引并利用外资，有利于化解民族地区投资不足的困境，促进外向型经济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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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 晓

中图分类号：F06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1（2016）01-0035-05

收稿日期：2011-10-11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武陵山片区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与扶贫问题研究”（项目编号：13CMZ060）。

作者简介：杨佳（1981-），女，土家族，湖北恩施人，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少数民族经济；邓磊（1965-），男，土家族，湖北恩施人，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民族理理论与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