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综合评价改革趋势研究*

李雄鹰　孙燕超　冷文君

(兰州大学　教育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高考综合评价改革趋势研究*

李雄鹰孙燕超冷文君

(兰州大学教育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摘要“云海工程”是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提出“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改革导向之后实施的一项高考综合评价改革。“云海工程”的主要内容是改革完善高考成绩评价制度，丰富高考成绩单的信息内容，综合地评价考生，为考生自我了解、填报志愿等提供更加充分的信息支持。“云海工程”是高考综合评价改革的新动向。

关键词高考；综合评价；云海工程

在“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高考改革风向标的导引下，高考评价改革的步伐日益加快。各省市区锐意进取、改革创新，从不同视角探索新的高考评价思路和方案，围绕高考科目组合、考试内容优化、考试形式创新、命题改革、改进分数报告、完善高考评价体系的改革内容不断涌现。“云海工程”堪称高考综合评价改革潮流中的典型事例，代表了高考综合评价改革的新动向。

一、“云海工程”的实施动因

考试因人与社会的客观需要而产生，伴随人与社会发展需求的变化而不断改革完善[1]。作为一项考试制度，高考具有测度、甄别、选拔、评价等基本功能，但以往的高考其测度、甄别、选拔功能得到比较充分的发挥，而评价功能则基本处于式微状态，未能发挥其功效。为了改变这一现状，教育部考试中心在云南、海南两省启动实施“云海工程”，改变传统的高考分数报告办法，尝试建立全方位、多层次、发展性、个性化的高考综合评价体系；依托网络技术提供网络化的、信息丰富的成绩分析报告，意图实现从考试到评价的“质”的飞跃。

“云海工程”的启动实施缘于4个动因：

其一，改变传统的分数报告制度，为考生提供内涵更加丰富、具有诊断与发展导向功能的个人成绩综合评价报告，帮助考生更加全面、清晰地认识自己，更好地选择高校和专业，做好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传统的分数报告制度中，学生在高考结束后只能拿到一张有各科分数和总分的成绩单，信息单一模糊，既不利于学生全面认识自己高中的学业和发展情况，也不利于学生填报志愿。“云海工程”致力于扭转这一局面，增加高考成绩单的信息内容和含量，综合地评价学生。

其二，能够为高校的招生部门提供丰富的考生背景信息和多维度的评价信息，推动高校多元化录取工作的开展。在传统高考录取制度中，高校可参照的考生信息只有总分和各科分数，录取院校只能以此为依据，按照总分排序由高到低逐次录取。这是社会指责高考制度为应试教育的素质的主要原因，认为这一录取方式忽略了考生的发展差异，强化了分数的作用，忽略了考生综合素质和其他素质条件。为此，“云海工程”意图增加体现学生综合素质发展的信息，足以让录取院校有更加综合丰富的考生信息可参照，改变现有录取制度。

其三，监控实施学校本评价的有效性和综合素质评价的成效，调整基础教育领域的过程性考试与终结性考试的关系，给予基础教育积极的教学反馈，从而改善考试与基础教育的关系，并形成良性互动，缓解现阶段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的矛盾。高考是衔接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的枢纽，过去，由于高考成绩单内容单一，社会指责高考是“指挥棒”，高考对基础教育的评价反馈功能未能发挥作用，高中只是根据高考录取率评价自身。在“云海工程”中，学生的高考成绩单根据高中课程目标分解为详细的能力维度，在各个能力维度上评价学生知识、能力和技能的掌握情况，并且可以实现不同高中、不同地区的比较，有助于全面、系统、科学地评价高中教育。

其四，挖掘丰富的教育考试信息，充分发挥考试在评价考生、学校和教育发展中的作用。以评价工作为基础，逐步实现专业匹配的目标，使高考在国家人力资源配置中发挥应有的作用[2]。高考成绩是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在大数据分析时代，如此海量的信息有待挖掘和应用。无论是基础教育改革还是高等教育改革，有力的数据支撑是必要的前提。在“云海工程”制度设计下，海量的高考数据将发声并且发挥作用，成为教育改革和教育政策制定的有力佐证。

二、“云海工程”的内容与特征

“云海工程”的内容主要包括高考分数报考与使用、学科能力增值评价、考生专业匹配3个部分，这3项内容互为因果、相互促进，将在云南、海南两省试点并逐步推广。

(一)数据采集

为能给每个考生提供个性化高考成绩报告单，“云海工程” 设计了全面、严谨的数据采集环节，其中不仅包括考生的照片、姓名、民族、类别、特长和分数等35项基本信息，还包括考生的成绩、志愿、体检、个人简历、报名表、体检表等10项相关信息，共同组成丰富的信息资源库。信息库在履行高校招录工作职责的同时，也为推进高考改革建立了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数据平台。

此外，参加“云海工程”的考生还要参加《升学指导测验》和《问卷调查》。《升学指导测验》由教育部考试中心依据国外的霍兰德职业兴趣理论，结合我国国情而研发，是指导高中生进行专业、职业规划的心理测评。《升学指导测验》由210道测题构成，分为两个部分：测验一是职业兴趣类型测验，共140道测题，测查考生对技术型、研究型、艺术型、社会型、经营型、事物型、自然型7种职业类型的兴趣高低。测验二是职业胜任力测验，共70道测题，考查考生在与7种职业类型相关的活动上能力的强弱表现[3]。测试结束后，可即时生成测试结果报告书。报告书将考生在每个职业类型上的得分以柱状图形式呈献给考生，并对结果进行解释。同时，会在11个学科、71个门类、249个专业中给出考生适合选报与学习的专业指导意见。

《问卷调查》是考生要完成的另外一个数据采集活动。问卷由海南、云南两省编制，共42道测题，内容包括考生个人、家庭的基本信息，考生就读中学的信息，考生学习投入、兴趣、态度、对各个科目的兴趣及对任课教师的满意度、与同学和教师的关系、学习压力、学习风格信息。问卷结果将与高考成绩、《升学指导测验》结果进行相关性分析，具体分析考生基本情况与其高考成绩的相关性及影响，分析得出影响学习的因素；分析考生基本情况与职业兴趣、职业胜任力的关系，对考生进行升学指导。

(二)数据结果的呈现与应用

考生基本信息、《升学指导测验》、《问卷调查》、高考成绩等信息经综合分析后，会以报告的方式呈现给考生，帮助考生全面了解自己。

1.高考分数报告与使用

“云海工程”的高考成绩报告单信息丰富，形式多样，直观清晰，从不同角度展示考生的总成绩、在全省当年考生中的位置、各科目成绩与能力表现等信息，以原始分和百分等级并列的形式，让考生明白自己的高考成绩在当年考试中的具体数字含义，从而对自己的学业水平、学校与专业报考以及未来发展有更全面、准确的认识。

图1是考生高考单科成绩、总分的原始分以及百分等级。单科成绩是卷面原始分数，由卷面各题目分数直接相加获得，百分等级是由考生的原始分数经标准化后获得。如该考生语文原始分121分，对应的语文科目的百分等级为99.352 0%，其含义是该考生的语文成绩在全省考生中的位置为99.352 0%，即有99.352 0%的考生语文成绩比121分低。报告单还列有考生的总分原始分为598分，该考生为理科生，其总分在全省理科生中的位置为737名。根据此报告单，考生既可知道自己每门课程的成绩及位置，也可知道在全省考生中的总体位置，为考生的学校与专业选择提供了较为充分的信息依据。

图1　“云海工程”考生总成绩、分科成绩报告单示意图

图2、图3是“云海工程”考生高考单科成绩报告单，报告单呈现了考生的学科内容分项表现和能力结构分项表现两项内容。学科能力及分项表现可以直观地看出考生对不同学科及内容的学习掌握与得分情况，是高考《考试大纲》中要求考查的内容，考生知识掌握的情况一目了然。如图2的考生为理科生，其理科综合中原子物理部分得分很低，遗传、物质结构与性质、生态得分很好。图3中该考生语文学科内容的分项得分中现代文阅读得分较低，作文、文学常识和名句名篇得分较高。能力结构是《考试大纲》中对考生能力评价的维度，通过高考题目来承载不同的能力维度。通过考生在不同能力维度上的表现可以反映考生的能力结构。如高考理科综合的能力维度包括综合分析、实验探究、理解能力、推理论证4个方面。图2展现出该考生综合分析能力较强，实验探究能力较弱；图3展现出该考生在语文的5个能力维度上识记能力较强，其次是理解与表达应用能力，分析综合能力较弱。

图2　“云海工程”考生单科成绩报告单示意图

图3　“云海工程”考生单科成绩报告单示意图

2.考生专业匹配与升学指导

考生参加《升学指导测验》和《问卷调查》后，会得到考生升学指导图表及报告。内容之一是职业兴趣和职业胜任力测试结果剖析图(见图4)。图中展示了考生在7项职业类型上的兴趣和胜任力。七种职业类型及其能力表述见表1。图4中每一职业类型的第一列直方图表示职业兴趣得分，第二列直方图表示在该职业类型上的胜任力。由图4结果可见，该考生在技术、艺术两种职业类型上的兴趣和胜任力都较高，个人兴趣与胜任力一致；在事务型职业上的兴趣很高，但胜任力很低，不够一致；对经营型职业的兴趣和胜任力都很低[4]。

表1　7种职业类型能力表述表

资料来源：教育部考试中心网站，http：//sx.neea.edu.cn/shipin/shipin8.htm。

根据以上职业兴趣与胜任力测试结果，《升学指导测验》进一步给出与其职业兴趣、胜任力相匹配的报考学科、门类、专业名称以及匹配度。表2是与该考生职业兴趣、职业胜任力相匹配的部分专业，星号及其数量显示了匹配的专业以及匹配度。据此，从理论上可使考生了解自己的职业兴趣、胜任力，对专业选择具有重要指导和参考意义。

图4　考生职业兴趣与胜任力测试结果剖析图资料来源：同表1。

学科门类专业名称匹配度教育学体育学类体育教育★★★运动训练★★★社会体育★★★工学地矿类采矿工程★石油工程★矿物加工工程★经济学经济学类经济学X国际经济与贸易X

资料来源：同表1。

注：★★★代表考生各方面都非常符合该专业的要求，是强烈推荐的专业；★★代表考生在多方面都比较符合该专业的要求，是重点推荐的专业；★代表考生某些特点基本上符合该专业的要求，为一般推荐专业；X代表考生的特点非常不符合该专业的要求，不太适合选择该专业。

3.学科能力等值与增值评价

增值评价是通过收集学生不同时间点的学业表现及成绩，纵向、动态追踪学生的学业进步与发展，并根据学生学业表现及分数的变化来判定教育效用的评价方法。增值性评价起源于詹姆斯·科尔曼 1966 年向美国国会提交的 《关于教育机会平等性的报告》(科尔曼报告)，它引发了世界范围内对学校教育效能的激辩，催生了学校教育效能增值性评价的出现[5]。1992年，美国田纳西州政府率先采用增值评价并作为州教育促进法案的一部分，通过收集学生两年或两年以上的测试成绩，检测学生在既定时间内所取得的学业进步，并预测学生未来可能会达到的学业水平。由此，增值评价的“田纳西模式”开始广泛流传。增值评价的基本公式是：增值=输出-输入，“输入”指学生在开始某阶段学习之前所处的学业水平，“输出”指学生经过一段时间学习后所达到的学业水平，两者的差则是学生所取得的学业进步，即增值。增值评价不仅能反映学生的学业进步，以此判定学校和教师对学生学业进步的影响，还能进一步预测学生未来可能取得的成就[6]。

针对目前国内教育评价更多关注学生某个静态点上的成绩，忽略他们之前的基础和未来发展，教育评价的评鉴、导向功能未能充分发挥的弊端，“云海工程”借鉴国际先进评价理念——“增值评价”模型开展高考成绩的增值研究。具体操作是通过收集学生在一段时间内不同时间点位上的标准化测验成绩，基于学生自身成绩的纵向比较，考虑其他不受学校或教育控制的因素对学生成绩的影响，考察学校或教师对学生学业成绩影响的净效应。海南省的增值评价包括7个阶段：构造垂直量尺、制定标准与命题、测试与选题、数据采集、数据整合、数据分析和结果报告。增值评价的根基是构建垂直量尺，通过建立不同年度、不同批次之间的同一能力量尺，实现对考生能力的等值和增值研究。由于不同批次、不同年度考试的平均数、标准差、难度、信度、区分度等基本参数不同，无法直接比较，所以在进行等值增值评价之前，需要首先建立统一的能力量尺，将考生的成绩转换到统一的能力量尺上比较[7]。

(三)“云海工程”的特征

“云海工程”以高考成绩单改革为导引，通过构建系统、科学、全面的数据库，充分挖掘高考数据，为考生、高校、高中等高考利益相关群体提供丰富的数据依据，代表着高考综合评价改革的方向。与传统的高考制度相比，“云海工程”具有综合性、科学性、个性化的特征。

1.综合性

综合性体现在制度设计、数据收集、数据分析和数据应用等方面。“云海工程”扭转传统高考将高中与高校割裂的局面，在新的高考制度设计中将二者连接起来。“云海工程”在设计中考量多方利益，将高中、考生、家长、高校、教育管理部门的需求综合考虑，不再让这些利益群体各说各话，而是寻找到共同的利益点。高中提供丰富多元的学生数据，综合评价学生，而不像过去只有高考成绩。考试机构对数据进行多维度的分析，多视角展现学生的知识、能力与个性，高校则以此为依据综合评价录取学生，可以全方位地了解报考学生，两全其美。

2.科学性

科学性体现在制度设计中，引入现代教育测评理论、考试理论、教育公平理论作为指导，使新的高考制度建立在理性、科学的基础上。“云海工程”还充分观照我国高考制度的现实问题，因问题而改革，在吸取高考制度的历史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改革，积极探索行之有效的高考综合评价模式。不仅如此，“云海工程”还借鉴了国际考试评价的先进经验，积极借鉴SAT、ACT等考试的成功经验为我国所用，使得这项制度设计具有创新性、先进性和国际视野。

3.个性化

个性化体现在“云海工程”做到“以生为本”，尊重学生发展的个体化差异，尊重学生个性化发展需求，为考生提供个性化的综合评价报告。通过这份报告单，考生一方面可以得到自己高中阶段学业与自我发展状况的个性化信息，一方面可以据此科学选填志愿。而这样的信息在传统的成绩单中是缺失的。专业选择是高中生在报考大学时首先面对的难题之一，传统的高考制度决定了学生专业选择的基本模式，考生在信息不对称的状况下选填志愿具有很大风险性，导致许多学生不得不在进入高校后学习自己并不了解和感兴趣的专业[8]。“云海工程”在全方位数据测评和分析的基础上，为学生提供志愿选择指导意见，引导学生个性化发展。

三、“云海工程”的实践意义

开展考试评价工作是选拔和培养创新型人才、建设人力资源强国的时代要求，是贯彻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规划纲要》)精神，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推动考试机构专业化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世界各国教育考试行业发展的基本趋势。“云海工程”的付诸实施开创了高考评价的新纪元，代表高考评价改革的方向之一。高考成绩报告单的内容细化和丰富化改变了自1952年统一高考制度建立以来只列有总分和各科分数的“纸条式”成绩报告方式，对于考生可更加充分认知自己的学习，便于更加客观地选报专业与学校，对于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可根据考生学科内容和能力结构分项表现深入分析教学得失，优化教育教学措施，提高教育质量。这项改革将通过引入教育评价的新理念、新方法和新技术，完善高考的分数报告方式，使其内涵更充实、信息更丰富，更具有评价意义。“以考生为本，人尽其才”是“云海工程”试点工作的核心价值取向。

“云海工程”报告考生成绩及个人素质的做法，使得考生拥有更具体、更有参考价值的高考成绩，高校招生部门也获得丰富的、多维度的考生信息，这不仅可以推动高校多元化录取改革，对于提高专业人才培养的针对性也发挥了积极作用[9]。2010年《规划纲要》提出要“按照有利于科学选拔人才、促进学生健康发展、维护社会公平的原则……逐步形成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考试招生制度”，多年来高考综合评价的问题上升到政策层面，实现高考由考试到评价的改革方向明朗化。云南、海南两省紧扣高考评价改革的时代命题，立足于改变以往高考评价方式单一、评价内容过窄、考试数据信息挖掘不够、考试结果误用滥用、对考生的评价信息单薄、对教育教学的积极反馈作用未能充分发挥等高考评价中的痼疾，针对高考题库建设、考试命题、考试公平、问卷设计、考试数据的深度挖掘、考试结果之评价功能的应用等高考评价的核心因素，结合国内外教育考试的经验，以教育测量与评价理论为基础，导入美国教育考试评价实践模式中所蕴涵的“帮助学生全面发展”的基本思想，借鉴SAT、ACT、PISA等国际教育考试的合理内核，以中国的教育教学条件、社会价值取向、考试文化背景和民众的改革承受能力为基础，通过本土化的试点、改进、完善过程，最终建立具有国际化理念和本土化根基的高考综合评价体系。

参考文献：

[1]廖平胜.考试是一门科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22.

[2]郑万发.“云海工程”的有关情况介绍[EB/OL].(2011-06-28)[2015-09-10].http：//202.100.202.44/phtml/2011/06/28/2078.html.

[3]“升学指导测验”系列测试介绍[EB/OL].(2012-11-15)[2015-09-10].http：//sx.neea.edu.cn/12-shengxue.

htm.

[4]教育部考试中心网站[EB/OL].(2012-11-15)[2015-09-10].http：//sx.neea.edu.cn/shipin/shipin8.htm.

[5]辛涛，姜宇，刘文玲.中高考数据链接：对学校进行增值性评价：以某市40所高中2132名学生中高考数据的实证分析为例[J].中小学管理，2012(6)：4-7.

[6]李双飞，蔡敏.美国教育评价关注“增值”[J].上海教育，2008(3B)：42.

[7]教育部考试中心，海南省考试局.“云海工程”海南试点之学科能力等值评价研究报告[R].海口：海南省考试局，2011.

[8]贺凯丰.高校学生专业选择模式的研究与探索：以北京大学调查数据为例[J].高等理科教育，2013，112(1)：24.

[9]郑若玲，万圆.“云海工程”：从单一考试向多元评价转变[N].中国教育报，2011-08-24(6).

(责任编辑李世萍)

The Trend of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for the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Reform

LIXiong-ying，SUNYan-chao，LENGWen-jun

(School of Education，Lanzhou University，Lanzhou，730000，China)

Abstract：The "Yunnan and Hainan" program is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reform of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which carried out after the National Medium-and Long-Term Plan for Education Reform and Development (2010—2020) put forward the reform orientation of "Classification Test，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and Multiple Admissions".The main content of the program is to reform and improve the achievement evaluation system of the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enrich the information of the college entrance exam score，comprehensively evaluate the candidates，in order to better support for self-understanding and applying to universities.The "Yunnan and Hainan" program is a new trend of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for the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reform.

Key words：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comprehensive evaluation；the "Yunnan and Hainan" program

收稿日期2015-09-17

作者简介李雄鹰(1976-)男，甘肃宁县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理论与考试研究.

中图分类号G639.21

文献标识码A

资助项目2015年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基于公平的高校自主招生考试评价体系建构研究”(项目编号：15XGL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