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艺嫣
城市屋顶色彩影响的中国社会记忆研究
文‖张艺嫣
【摘要】在城市化和现代化影响下的中国,我们所栖身的城市早已不仅仅是地理定位与活动范围的,它所蕴含的历史文化与社会记忆无时无刻不影响着居住的大众群体。城市屋顶色彩作为城市百般色彩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长期潜移默化地储存于公众的记忆当中,也是我们社会记忆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它所存在的价值远超越了它的物质属性,愈发趋向于精神与物质的转换。
【关键词】城市屋顶色彩;社会记忆;交互;可持续发展
图1 北京故宫及周边
(一)社会历史文化的传承及其表现
从狭义色彩的角度谈,城市屋顶色彩描述的仅是建筑色彩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存在于公众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实体物质,具有典型的社会物质属性。从广义色彩的角度来看,城市屋顶色彩是存在于城市宏观空间中的色彩,包括狭义的物质色彩,更包含在场与不在场的存在。宏观的城市屋顶色彩感受建立在微观的个体色彩之上,是视觉所见之整体。换句话说,城市屋顶色彩不但包括我们所看到的城市屋顶,也包括我们所联想到、体验到的城市色彩,物质与文化缺一不可,这也就构成了城市屋顶色彩的社会文化缩影。
中国传统建筑一直以土木工程为主,建筑的各项油彩涂料必不可少,因此,城市建筑屋顶色彩多出自人工设色,是人为干预的结果。城市屋顶色彩的文化传承性表现在对社会个体与社会群体潜移默化的熏陶。屋顶的色彩涂刷往往受当时材料技术与社会制度的限制,不同的社会地域具有不同的色彩表达。当社会个体从孩提时期就居住于特定的建筑群,随时间流逝,这个实体建筑群落在脑海中就会演变成我们对这个地区特定的、独有的记忆,它的高矮形态、内外色彩、甚至是声音气味都已被携刻在记忆中。在荆永鸣写的长篇小说《北京时间》里就描述着这样一个地方:“每次去王府井办事或者购物,我都会沿着一条宽阔的大街,走到我当年居住过的地方,去转上一转。这时候我就会想起当年那个小院;想起人们和另一部分人的朝夕相处;想起那间为我们遮风避雨的小屋……夏日蝉鸣,冬天飞雪,天井里的月光,屋檐上的雨滴……晚上海师傅提醒邻居关大门的一声声询问,胡同里不时传来的‘磨菜刀——’和‘麻豆腐——’的长声短调……”城市屋顶色彩就是这种交叉记忆里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它不仅是当时人文思想付诸实践的最好见证,也是社会群体记忆形成的一个重要物质载体,因此,需要特定形式的保留、传承及发展。
社会历史文化的传承和保留一般有两种方式,即静态和动态。其中,博物馆、档案类的文化保留属于静态传承,文化生产、大众沿袭、建筑构造变迁等都属于动态传承。城市屋顶色彩作为城市色彩与建筑色彩交叉的一种类别,是城市风貌表达和历史内涵传承的重要符号,代表一个城市的历史积淀和文化底蕴,因此,城市物质与非物质文化之间的转换在它身上得到了极好的印证,正好成为了储存社会记忆的“容器”和表达社会文化的“媒介”。
(二)将社会个体记忆转换成为实践的社会集体记忆
从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开始,记忆就被看作是一种集体的社会行为,社会记忆在很大程度上就被认定为集体记忆。他认为“对同一事物的记忆可以被置于多个框架之中,而这些框架是不同的集体记忆的产物”。对个人记忆的讨论必须回归其所在的本源族群(家庭、宗教、民族等),社会个体的记忆受制于集体记忆的框架之下。
社会个体的记忆转换为社会集体记忆之前,只是存在于个人的意识和想法,然而通过社会个体的公共活动与交流,两个以上的社会个体对某件特定事物发生记忆碰撞,建构出一种有关联的共同的回忆,这就是记忆从个人到集体的转换方法之一。“潜移暗化,自然似之。”另一种转换的形式较为传统与私密,它属于从个人到家庭、地区等群体的延伸,倾向于记忆对人的潜移默化功能。因此城市屋顶作为个体记忆的载体与公共活动的场所,对社会记忆的存在与传承影响是非常重大的。
由于社会记忆的依赖性使其不能脱离公众在公共生活之外产生,它需要记忆的储存者通过城市公共的、日常化的实践来维持。这就说明了社会个体与记忆载体在传承社会记忆方面的重要地位。在现代化与国际化大潮冲击之下,中国城市变化颇多。城市建筑屋顶色彩作为社会的记忆色彩之一,却基本保持着与地域相连的恒定性,其中的主要原因就在于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对它不间断、广泛的使用。这种频繁的使用使得城市屋顶色彩在建设社会记忆的具体操作过程中浮现并表述某种文化色彩,并且在新的社会时期全新演绎。
图2 北方民居
图3 南方民居
(一)社会经济与社会政治的映射
社会记忆看似“无形”,却在特定的“有形”的社会语境中发展和产生起来的。因此,它是可以描述的,是可视的,城市屋顶色彩作为“可视化”的一个重要实体,它穿透时间与空间为我们呈现特定时空的社会风貌与文化特点。中国的屋顶色彩作为一种显性社会记忆很大程度上受当时社会经济繁荣程度、文化意识形态以及社会政治制度的影响,这些影响对其的改变大多都是不自觉的。
回溯初始,中国的屋顶色彩基本上随着当时的物质技术条件发展而变迁,一直到秦汉时期,屋顶仍大多以原始材料的本彩为主,在秦普遍使用砖、瓦等材料后,限于技术因素仍以灰黑色居多。而后从隋唐到两宋,由于政治上国家统一强盛,经济上社会财富充盈,文化上五行五色思想、儒教礼制与佛道文化的发展,色彩等级体系开始形成,以琉璃瓦为代表的有色材料也开始在建筑屋顶上运用。以宫殿寺庙为代表的重要建筑开始运用绿色和黄色等琉璃瓦铺设,这些颜色在礼制与五色制度中皆属于正色,规定只能当时的特权阶级使用,而平民由于经济及制度原因仍然以青、灰瓦为主,这个建筑屋顶色彩现象的普及化不仅让当时的建筑色彩形成固定体系,也让当时的社会公众开始普遍认可这个社会现象,这不仅是一种“可视化”的社会记忆,也是一种“暗藏”的阶级统治。这个强制的建筑色彩等级体系在明清时期达到了巅峰,作为专制集权现象最为严重的两个朝代,通过对各项色彩控制来体现社会阶级分层已经变成一种惯用的政治手段。在当时规定,皇家贵族采用金黄色琉璃瓦,绿色为佛寺,黑色为普通祭祀,蓝色为祭天,杂色为园林建筑,平民为灰瓦。以北京为例(图1),这种严苛的制度使得整个地区开始呈现小部分“五彩斑斓”、总体“众星捧月”的趋势,也最终奠定了整个地区的色彩基调。这种通过不自觉的社会变迁而来的屋顶色彩影响了每一个在这里生活过的社会个体,在当时也渲染了整个社会的群体记忆,对于社会公众,它的物质属性逐渐消解,文化意味愈发浓厚。
(二)社会自然历史条件的选择
同一时期,城市屋顶色彩除了受到社会色彩等级体系的限定外,南方北方、滨海内陆等由于受地域文化、自然条件等原因影响也会表现出不同的差距。以南方的天井院和北方的四合院为例(图2、图3),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南方的“高高粉墙、幽幽黛瓦”与北方的“琉璃为瓦、赤玉为阶”的不同。南方地区屋顶色彩大多以清新淡雅的青黑的瓦为主;北方普通民居多以灰青色的屋顶为主,宫殿楼宇则采用色彩绚丽的琉璃装饰,呈现出一派宏伟大气的景象。海滨城市的“红瓦绿树、蓝天白云”也是作为区别于其他地区的特色景观。地域性的显著差异性深刻影响了我们对这个地区的整体感受,这种将虚幻的社会感受转换为“可视化”社会实景的方法,极大地增强人们的记忆深度。《中国色彩论》中的“举凡不便说、不能说,说亦不佳的事、理、古人便以色证、明之”就极形象地形容了这个手法。
图表1 中国历代屋顶色彩
(一)社会记忆的载体
所有城市都有自己特定的记忆元素,社会集体记忆作为一种宝贵的资源,通过显性的物质载体在现实与未来中延续。现代的城市精神是社会历史文化意识的凝练,是一个城市从表面到内在显示出的地域性群体精神,它通过社会记忆来寻找精神素材,试图在新的社会环境中塑造全新的、真实的、独特的精神。
城市记忆虽然有“可视性”,但始终是“无形”的,它通常附着于各种物质或者非物质载体,将他们作为媒介显性、保存和传递,本文所谈论的城市屋顶就是其有形的载体之一。
作为显性社会记忆的载体以及传播城市精神的媒介,它在这两个重要角色间相互转换,让过去的社会历史文化在新的时空里传达着新的社会意义,相互推动与促进。
(二)现代化城市精神是社会记忆的“隐形”载体
城市精神是一个城市从内到外显现出的地域性群体精神。从外在表象来看,它是一种现代的社会风貌与映像;从内在来说,它是一种社会公众的群体性精神,这种精神气质由个人扩散到整体,又会由整体影响到个人,是一种周而复始的熏陶与渲染。当今的城市需要精神是因为人需要精神,人和城市需要用精神升华自身品格,可以说城市精神是一个城市的灵魂。
城市精神作为现代人们生存的精神养料,滋润它蓬勃发展的精神养分又是什么?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图4),社会发展按照五个阶梯逐渐上升,前两个阶段是仅保证存活的生存需求,而后随着社会发展层次逐渐上升,社会群体已经从对生存的需求发展为提供精神寄托的强烈精神需求,社会矛盾开始向较高的精神层面转移。社会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在这个时候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用其浓郁的历史文化内涵为社会矛盾注入一剂良药。以堪称国粹的中国京剧为例,看似“咿咿呀呀”的唱作腔调实则集众家之长于一身,兼容并蓄的文化精神与中国多民族、多地域的社会现象相吻合,而且其艺术语言突破了地域限制,有着超乎想象的社会观看群体,极大地满足了人们的精神需求。京剧艺术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而蓬勃,得到了最大空间的生存,反之,它对社会持续发展又存在反向推动作用,京剧作为物质操作表述精神的典型,联系着社会的物质与精神,为现代化城市提供了充足的精神养料。
谈论以京剧为代表的一系列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似乎是一个老调重弹的话题。但我们需要知道,社会不是无缘故的发展,城市也不是无木之本,更不是博物馆,社会发展到任何阶段都会面临传承与创新的问题,对于它们,不能掩耳盗铃、只能直面。中国历史悠久,发展到现在这个至关重要的转型时期,怎样做才是对其最有利的?这个问题或许没有所谓的最优解,但是却有着一定的规律。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在追寻对于空间、事物的精神体验以“悟”道,却忽略了其存在的客观规律。色彩、尤其是依附于实体的城市内部各项色彩,就是在新的时期被人们所忽略的一项塑造城市精神的重要实体,本文所探讨的城市屋顶色彩就是之一。它“实”的一面将城市屋顶色彩与技术材料、社会政治等联系,“隐”的一面又超越了它的实体价值,将暗示、象征、回忆等触动人们心灵的因素揉搓进去,给社会注入艺术的灵魂,让其焕发全新城市精神风貌。将充满社会记忆的艺术色彩运用在城市精神的塑造上并不是独辟蹊径,只是它的思想更为人本,更“柔软”,能更好地与时空融合。
图4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
图5 交互式记忆理论
(一)从公众记忆到社会记忆
1.公众记忆的间接性缺失
社会记忆是靠各种动态与静态的社会历史活动所保留下来的。公众活动作为一种动态的社会群体活动,它将“无形”的社会记忆依托全新的记忆载体再次鲜活,发展成最为“落地”的、富有时代气质的社会记忆。公众记忆虽然有其强烈的主观性与个体性,但当其存在于一个稳定的社会群体间,异中之同就表现在每个社会个体的记忆内容与方式,这种记忆的共同性最终形成了稳固的社会记忆,这就是公众活动与社会记忆之间的联系。
在人们形成的社会记忆背后,单个的文物古迹或历史活动都是与其所在背景的自然、人文、生活环境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它们的破坏与消失会造成不具有经历的公众对于其历史文化的篆刻或误读,导致真实历史记忆的变形或者中断。据1944年日本人多田贞一在《北京地名志》记载,当时北京共有3200条胡同,到2006年只剩下500条,而现在还剩多少已经不得而知了。社会历史文化的断裂不仅破坏了城市独有的精神特质,导致了城市文化的均质化和趋同化,这种不可回转的破坏让跨时空的社会公众也不能再亲身体验,给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了永远的遗憾。
2.用色彩引导社会记忆
“红色的锡耶纳,黑与白的热亚那,灰色的巴黎,五彩缤纷的佛罗伦萨……金色的威尼斯。”用色彩构筑社会记忆与城市印象是很早就存在的,正如美国学者洛伊斯·斯文诺夫(Lois Swirnoff)所说:“色彩感觉,事实上,可能是一种文化最不被认知的,但最直接的、直观的信号。”众多的“社会记忆”是可以被构筑的,城市精神也是可以被预先设计的。并且,运用色彩、通过划分地域特点来吸引公众重复、亲自的社会实践,也是加强社会记忆的一个重要手段。
(二)交互式记忆是发展社会记忆的最好方法
心理学理论认为,要使感觉记忆中的信息进入短时记忆,必须有注意地参与。这充分体现出有意识的参与对于记忆效果的影响。交互式记忆的原则就是公众本身的社会参与。城市记忆的载体与具体生动的现实世界息息相关。因此,为了使人加强记忆,需要通过人亲自、重复、多样的对记忆载体进行社会实践。
交互式记忆有两个最为重要的方式,即个人经历与公共仪式。个人经历要求社会个体对社会事件及遗存进行有目的的交流与感受,不自觉地在头脑中产生“存在感”与“新鲜感”,它的活动场所一般是社会个体日常生活和使用的,如图书馆、公共网站与论坛等,活动方式则是自觉的接受、交流、反馈等,社会个体对城市屋顶色彩的实践就是属于这种记忆方式,是具有非常大的可靠性和地域性的。公共仪式比起个人经历更具有社会效应,它通过社会公共活动潜在控制着社会公众的记忆倾向,并衍生出全新的社会意义。它的活动通常是国家典礼、国家公祭、重大节日、民间仪式等,通过一系列的活动环节提升社会公众的接受度与信任度,是一种较为强势的记忆手段(图5)。
公众活动虽然结束,历史场景却在记忆中浮现萦绕。公众参与记忆的积极意义和深层价值就在于并没有让历史只停留在档案馆的分架上,也没有让它们只停留在历史重建和修补伤痕的作用上,而是启发性的以实体记忆的方式再现,强调“存在”,唤醒现实中人们的记忆。
(一)中国社会记忆在新时代的可持续发展
记忆在社会生活中发挥着感激和忠诚的作用,是联合社会共同体的纽带。保罗·康纳顿(Paul Connerton)的著作《社会如何记忆》中提到,社会记忆是建构的过程和结果,是社会群体在社会变迁中能动发挥的结果,是一种社会制约,因此,我们可以得出在发展社会记忆的过程中人的主观能动性是至关重要的。社会变更是一个悠长的过程,社会记忆的存在使得社会历史能够顺利传承而不断裂,而社会记忆作为一种社会再生产的情感力量,它比历史档案等储存方式更加牢靠,其能量是不可忽视的。因此在新的时代要发展社会记忆必须坚持人本思想,重视社会情感、精神的未来建设,通过呼唤起人们内心的社会情感刺激其活跃程度。这种呼唤与刺激在这里又要依托于之前谈论到的两个载体,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只有依托它们才能使我们游荡的灵魂找到精神的家园,得到情感的归属,实现情感在之后社会生活中的无限延伸。
(二)社会记忆的绿色空间1.社会记忆的生态化元素
让人感知到“生态”是当代中国社会记忆绿色发展的首要任务。这种生态不仅是物质环境上的生态,还是社会文明的生态化,都是一种持久的、循序渐进的社会变迁。宏观层面,以“绿色城市”为目标,定位绿色城市形象,因地制宜、合理规划、构筑公众参与体系,打造最理想化的人居生存环境,以实现社会的绿色可持续发展。
2.城市色彩、社会记忆与污染治理同步
对城市色彩、社会记忆的营造应与当下的污染治理同步。中国人共同所经历的雾霾现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原本明朗、光亮的城市,由于雾霾,变成了阴影中的城市,颜色不复存在,而且这种受污染的社会记忆却正在渗透每一个中国人。因此,污染治理是首要,只有尽早改变这种城市现象,恢复色彩斑斓的城市,才能有一个绿色的社会记忆。
3.以色营城
人们首先要生存,然后要生活,要多姿多彩的生活。当城市色彩标准与生态与文化相结合,也能打造一个充满希望的社会空间。城市总体色彩面貌要符合城市色彩类型规律。使城市外部空间好似从大地生长,让城市“生态”与地理环境水乳交融。由此,将城市各项色彩作为城市整体的视觉呈现,既让人感知到生态,又呈现文化的多样性。
通过探讨城市屋顶色彩这个实体物质的物质、文化属性,揭示了其与社会记忆的内在联系,引申出社会记忆这个中心话题。强调社会记忆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乌托邦,它依靠社会实体及感受为基础,要求更多的公众参与进来,从观察社会转换为改造社会,进而呼唤起公众在社会生活中的认同感、使命感、归属感等意识,并对社会记忆的现代化表现以及绿色可持续发展提出一些建议和想法。社会记忆奇妙而又复杂,笔者结合设计社会学与色彩学相关理论对城市屋顶色彩与社会记忆的研究只是初步的尝试与探索,尚有待于其他学者进行更为持久和深入的综合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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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J59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张艺嫣,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设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