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涛,赵 闯,陈 劲,李纪珍
(1.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杭州 314006; 2. 清华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4;3. 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 清华大学技术创新研究中心,北京 100084; 4. 清华大学 苏世民书院,北京 100084)
基于三螺旋理论的区域创新发展模式
——以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为例
王 涛1,赵 闯2,3,4,陈 劲2,3,李纪珍2,3
(1.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杭州 314006; 2. 清华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4;3. 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 清华大学技术创新研究中心,北京 100084; 4. 清华大学 苏世民书院,北京 100084)
基于三螺旋理论,系统刻画了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在“大学-政府-产业”互动合作中的“北斗七星”模式——“政产学研金介用”模式,以及通过建立“院区承载、成果转化、科技金融、国际合作”四大平台,有效地集聚来自高校、企业、中介机构等的知识人才资源,有效地促进科技成果的持续创新和快速高效转化,继而形成良性创新生态体系的实施构建过程、主要互动机制、关键成功因素和典型创新模式。研究发现,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基于三螺旋理论的平台支撑的多要素发展模式的最佳实践,具有较强的典型性和可推广性,深化了人们对科技创新和成果转化体系的理解,丰富了三螺旋创新理论的内涵,扩大了其边界。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科技成果转化;三螺旋理论;协同创新;区域发展模式
实现创新强国需要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
2012年年底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必须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强调要坚持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全面创新需要激发不同创新主体的创新活力和动力。如何发挥不同创新主体的最大价值,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激活创新要素、优化科技资源配置,促进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科技与经济结合,推动国家重大创新基地建设,共同构造区域创新体系和推动全面创新管理,将蕴藏在科技资源和成果中的生产力释放出来,适应经济转型和全面改革浪潮,兼具理论和实践意义。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以下简称研究院)是浙江省人民政府和清华大学共同组建的新型创新载体。自2003年建立以来,“坚持科技研究、坚持产业发展”,以清华大学科技人才资源为依托,面向长三角地区经济社会发展需求,探索形成“政府、企业、高校、研究机构、金融机构、中介、市场”等创新要素互相促进、有机融合的创新体制,构建“科技创新平台、人才培养平台和成果转化平台”等平台,大力开展科技创新、人才培养和高新技术产业化,取得显著成效。三螺旋(triple helix)创新理论[1]作为知识经济背景下提出的具有很强解释力的创新理论,在国内外不同国家的政产学研合作实践中得到应用和持续发展。
本文从三螺旋理论的视角,以研究院为典型研究案例,既分析了其作为一个独立的机构如何与大学、政府和产业互动,又分析了其作为政产学研合作的“共生体”如何实施“大学-政府-产业”三螺旋“交叉点”的核心功能,如何集合不同主体的功能并实现良好互动机制的,从而利于深化政产学研合作、提高区域创新能力。
1.1 三螺旋理论的研究综述
知识经济时代,创新已经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是经济增长、社会发展和国家核心竞争力的关键因素。Schumpeter早期就提出创新是推动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随着创新研究的深化和创新实践的丰富,越来越多的创新研究理论逐步涌现产生。基于Schumpeter[2]的创新理论基础,学术研究经历了创新经济演化[3]、国家创新系统[4]、开放式创新[5-6]和三螺旋理论[1,7]等理论和视角,其实践应用也越来越具有解释力。目前创新研究也得到学术界和产业界等多方的关注和重视,形成不同的学术流派、研究范式和规范方法[8-9]。创新理论最早的系统定义和研究起源于20世纪初,作为一种新的生产函数的创造过程[2],涵盖了从基础研究到应用研究、设计试制和制造销售等多环节过程。随着研究的深入,创新的过程和机制并非简单的线性过程,而是复杂的、非线性的、多要素的多元过程[10],自主创新理论[11-12]、系统理论创新的系统(system of innovation)研究方法是否可以称作理论在学术界存在争议,很多学者认为其只是一种视角(perspective)和方法(approach),仅提供了一种不同变量间的相关关系,缺少完善的实证研究作为支撑。[13-15]和全面创新理论[16](total innovation)不断发展,正在成为新的研究重点和规范。其中关于创新的系统理论颇有影响力,不仅仅在学术界得到了普遍的认可和跟踪研究,也在产业界得到了政策认可和实施[17-20],这又进一步激起了学术界的研究热情。而系统(system)这一概念最早来源于生物学领域[21],之后相继被应用到国家创新系统[22-25]、区域创新系统[26-27]、产业创新系统[28]、国家创业系统和区域创业系统[29]。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知识经济[30]的崛起和发展,社会面临的经营环境和创新环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何激发不同创新主体的创新动力和创新活力,使彼此之间相互作用,从而形成新的创新动力和机制,成为新的研究问题。在这种形势下,三螺旋理论应运而生。
三螺旋理论最早于20世纪90年代提出[1,31],其借鉴生物学的三螺旋概念,强调官产学研的互动协同,紧密合作,探讨大学、政府和产业等不同创新主体是如何以市场为导向,互动协同,围绕知识的转移转化,形成一种螺旋上升的力量的[32]。三螺旋模型主要包括: 主体(component)、主体间互动关系(relationship)和不同的功能(function)。三螺旋理论的研究主要分为两大学派——制度视角[7,32-34]和演化视角[1,35-37]。演化视角强调大学、政府和产业与社会系统的共同演化发展,而制度视角一般利用案例研究和历史对比的方法对不同主体的资源配置、互动关系和相互作用进行分析,并指出了三螺旋模型的三个发展阶段——政府主导型(statist regime)、放任自由型(laissez-faire regime)和三重螺旋型(balanced regime),如图1所示。
图1 三螺旋模型的不同类型资料来源: 根据Etzkowitz和Leydesdorff的研究整理。
其中,政府主导型提出政府是社会的主导力量,大学和产业是其管理与掌握的部分;放任自由型中,大学、政府和产业三种力量相互分散,相对比较独立,互动机制仅存在两两互动;三重螺旋型中,大学、政府和产业紧密合作,除了两两互动以为,还有三者之间的重叠交叉,从而产生多种不同的双边和三边的合作形式,三种力量螺旋上升为一种持续发展的力量,是一种动态的三螺旋创新结构。
三螺旋理论涵盖了创业型大学、风险资本、产学研结合、孵化器运作、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和区域创新发展等主题,与传统的国家创新系统的理论相比,更加注重不同创新主体间的相互作用和互动机制,更加追求以知识为基础的大学、政府和产业的协同和合作。三螺旋的不同主体间相互补充,相互促进,三方在合作和互动中创造动力机制,从而实现持续创新。三螺旋理论的核心价值就在于将具有不同价值体系的大学、政府和产业在发展区域社会经济的目标上统一起来,基于三种不同创新主体的互动,融通传统边界(包括学术、行业、地域、职能及观念等边界),形成知识领域、行政领域和生产领域的三力合一,实现三螺旋持续上升的内在动力[38],为经济和社会发展提供坚实的基础。三螺旋理论的提出弥补了现有创新理论的一些不足和缺陷,解决了不同创新主体的动力机制及其相互作用,加上国际三螺旋研究协会(Triple Helix Association)和国际三螺旋会议(International Triple Helix Conference)国际三螺旋会议自1996年开始举办,至2016年已成功举办14次,且从2009年开始由最初的两年一届变为一年一届,举办地点包括中国、美国、英国、俄罗斯、德国、印度和荷兰等。的发展,该理论获得快速发展,逐步成为创新研究中比较有影响力的理论之一,在学术研究和实践指导中占有重要位置。
1.2 三螺旋理论的主要实践和典型应用
三螺旋理论一经提出,即得到快速发展[39],“大学-政府-产业”三螺旋理论已经成为探究知识社会动态复杂性的概念模型,并为政策制定者在国家、区域、产业等不同层面的创新发展战略的制定提供了重要参考。而且,该理论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实践中得到应用和验证。比如,三螺旋理论在美国、日本、荷兰、丹麦、德国和瑞典等发达国家得到持续发展并扩展到巴西、印度尼西亚等发展中国家,在我国近十年来也逐渐受到越来越多学界和业界的持续关注[40]。
基于此理论,近年来,深圳、北京、江苏、浙江和天津等省市探索将地方与高校共建研究院作为区域创新的新模式。该类型研究院很多是集科学研究、人才培养、科技成果转化于一体的实体组织,通过积极寻求大学学科优势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特点和需求的战略对接,成为学校与地方政府、企业合作的平台,对地方产业转型升级起到了重要的支撑引领作用。研究院的功能包括: 为地方政府制定发展规划和行动计划;积极推进高校的技术转移;培育高新技术企业,推动产业集群的培育、发展和转型升级;提供社会发展所需的创业型人才等。研究院通常采取理事会领导下的院长负责制,理事会由一流专家和地方政府官员组成,专家成员来自大学的知名教授、企业家、行业领军人物等。高校与地方共建的研究院往往比其他组织享受更明显的地方政策优惠,政府通过研发资助、土地税收优惠、知识产权保护等推动研究院建设发展。
不同研究院的最佳实践,既有其独特性甚至偶然性,又有一定的规律性和科学性。本文首先总结其主要的三种发展模式: ①政府主导型; ②市场主导型; ③政府-市场平衡型。三种不同类型的科研院形式,在实践的发展中形成了不同的特点和规律。
地方研究院的不同运作模式及其典型代表和主要特点见表1。
表1 地方研究院的不同运作模式及其典型代表和主要特点
续表
资料来源: 根据李纪珍等[41]的产业研究院战略研究规划报告整理。
如表1所述,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是典型的市场主导型发展模式的研究院,为区域创新创业服务,适合于用前述的三螺旋理论予以分析。
2.1 研究院基本信息和发展现状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是由浙江省人民政府与清华大学本着优势互补、共同发展的精神联合组建的研究机构,采用企业化管理的事业单位,成立之初就是“大学-政府-产业”的合作结晶。研究院依托清华大学的研究基础、技术和人才优势,立足浙江良好的创新创业环境和氛围,发挥利用双方的研究、政策和产业优势,面向国际竞争和长三角地区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在“先进制造、信息技术、生物医药、生态环境保护、海洋资源开发”等产业领域,设立重点实验室、工程研究中心和博士后流动站,建立国际技术转移中心和继续教育基地。研究院230余名职工中从事研究和技术转移人员约占89%,国家和浙江省“千人计划”专家16人、兼职“两院”院士8人,还有973首席科学家、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浙江省151人才、外籍专家等。目前研究院基于“科技创新、人才培养和成果转化”的三大功能,成为辐射长三角的具有先进水平的新型创新载体,发挥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其价值也逐步凸显。
2.2 研究院发展历程和主要特征
(1) 基础构建期(2003—2008)
2003年12月,浙江省人民政府与清华大学在杭州举行了共建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正式签约仪式,“大学-政府”的合作全面启动。2004—2005年研究院开始筹建工作,总部大楼等基础设施和办公场地开始奠基,2006年中国进入“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导向,研究院发展迎来新机会。2008年12月,总部大楼一期落成。这段时间是研究院的艰苦创业期,在组建和夯实发展基础条件、基础科研院所的同时,通过发展培训等项目,初步实现了“自收自支”的目标,研究院实现盈亏平衡。2008年研究院已与清华大学相关院系合作建立了7个研发机构,与民营企业共建了9个研发中心。研究院还引进、共建和孵化了30余家高科技企业。其中,2008年研究院促成了清华大学重大科技成果产业化项目——丁基橡胶生产基地落户嘉兴乍浦经济开发区。浙江由此有了亚洲最大丁基橡胶生产基地,打破了欧美国家在该行业的长期垄断,也标志着研究院服务区域经济发展取得重大突破,大学、政府、产业等创新主体之间的互动机制框架逐步建立起来。
(2) 要素整合期(2009—2013)
基于前期积累,研究院逐步进入要素快速集聚整合阶段。2009年研究院进一步深化其与当地政府、产业的合作,和宁波市鄞州区人民政府共建宁波科技园,探索实现了园区扩展。2009年8月长三角科学仪器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获批为国家六部委试点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为浙江省首家)成立,12月举办首届“海外清华学子浙江行”活动,2010年和深圳市创新投资集团发起成立浙江红土创业投资基金公司,是浙江当时最大的私募股权基金,进一步整合扩展联盟、海外引才、科技投融资等业务。2011年基本确定研究院的“政产学研金介用”的七位一体的发展模式,基本的发展模式逐步确立2010年7月,时任国务委员刘延东视察研究院,对于研究院发展情况给予高度评价。2011年10月,刘延东同志在新华社《国内动态详情》(第4323期)刊登的《“七位一体”模式破解科研与市场对接——来自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调查》上批示,充分肯定了研究院“政产学研金介用”七位一体的发展模式,也标志着研究院发展模式的基本确立。。大学、政府、产业等创新主体之间的互动更加紧密,合作成果逐步落地。
(3) 协同发展期(2014年至今)
201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就研究院成立十周年给予批示,在充分肯定过去十年发展工作的基础上,指出研究院要努力发展成为具有先进水平的新型创新载体,为研究院未来发展指明了方向。2014年8月,杭州分院正式签约成立。2015年6月,研究院创投母基金正式成立,2015年12月,台州中心正式签约成立。2014年至今,研究院总资产增长到5亿多元(不包括萧山、宁波园区),几乎是建院初期的25倍。政策、产业、科研、金融、中介机构等要素深度融合,交互性和动态性全面提升,以“科技创新平台、人才培养平台和成果转化平台”为核心的平台体系逐步形成。大学、政府、产业等创新主体之间的互动进入快速发展期,协同效应持续发挥出来。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发展历程如图2所示。
图2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发展历程资料来源: 根据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档案资料整理得到。
2.3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发展模式的实践
研究院以三螺旋理论所提倡的方向为指导,通过平台的建设和优化,实现理论的落地,在传统的产学研的框架内有所拓展,在上述三种模式的基础上,长三角研究院在理论和实践的探索中逐步形成了基于三螺旋理论模型的平台支撑的多要素发展模式——“政、产、学、研、金、介、用”北斗七星模式。该模式如图3所示。
图3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北斗七星”发展模式资料来源: 根据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档案资料整理得到。
“北斗七星”模式是对科技与经济“两张皮”现象的有效解决,“政、产、学、研、金、介、用”七大创新要素在一个平台上实现了深度融合、高度集成,基于三螺旋模型,又高于三螺旋模型,形成了协同创新的新模式——“北斗七星”发展模式。具体来说,该发展模式以政府为支撑,提供政策支持和资源调控;以高校为依托,提供重大理论研究和科技成果支持;以面向应用的科研工作为基础,更加高效地产生具有市场潜力的科技成果;以满足市场需求为落脚点,更利于科研成果的转移转化,产生经济和社会价值;金融机构与中介机构充分参与,促进转移转化系统的高效运转,是生态体系的重要补充;同时实行企业化管理,更加专业、高效地保证系统的绩效和产出。
(1) “北斗七星”发展模式与三螺旋模型的关系
第一,“北斗七星”发展模式是三螺旋模型的拓展和延伸,是多种要素高效配置的发展模式,探索回答了“创新要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创新要素是一切创新活动的重要基础。创新要素的数量、质量和配置,直接影响创新活动的成果。在“北斗七星”发展模式中,研究院“坚持科技研究,坚持产业发展”宗旨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对“政、产、学、研、金、介、用”七大创新要素赋予全新的内涵。“政”,就是依托省校共建的独特优势,协助政府发挥调控作用和提升政策水平,自觉服从服务于地方科技进步和经济社会发展大局。“产”,就是坚持科技成果转化不动摇,建设高新技术企业孵化平台和高新技术成果转化基地,推动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及经济结构调整。“学”,就是利用清华优质的科研人才资源,坚持协同创新、技术服务与智力资源相结合,通过多种形式促进优质科技资源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研”,就是大力开展应用性科技研究,坚持以经济转型升级和产业社会发展需求为导向开展科研,促进区域技术进步并提高自主创新能力。“金”,就是推进金融与科技有机结合,拓展科技投融资功能,发挥资本对科技成果产业化的支撑作用。“介”,就是发挥积极的桥梁纽带作用,帮助技术供需双方开展对接和合作,促进各创新要素的有效集聚和有机结合。“用”,就是面向经济社会建设主战场,重点利用现有科研成果创造新产品、新方法、新技术、新材料,服务区域创新体系建设、促进可持续发展。
第二,“北斗七星”发展模式是三螺旋模型的深入和强化,是高度协同创新的发展模式,探索回答了通过机制创新来解决科技和经济“两张皮”的问题。加强协同创新,是党的十八大做出的重大部署。协同创新是“北斗七星”发展模式的精义。在该模式中,七大创新要素处于不同的位置,角色独特,功能各异,同时又相辅相成、互促互进,构成了一个系统完整、大跨度整合、深度合作的创新有机体。“学”与“政”构成了“北斗七星”的基础和支撑,象征省校合作是清华研究院的建院之本、立院之基。“研”和“用”,分居“北斗七星”的首尾,表明科研是全部创新活动的出发点,应用是全部创新活动的落脚点,也充分体现了两个坚持的办院方针。“产”“金”“介”三大重要连接点的有效联动则体现了协同创新过程中的各类要素整合。“金”和“研”之间构成科技与金融结合,“金”和“产”体现资本为产业服务,“介”连接整个“始于研、终于用”的创新链,形成一个有机整体,通过信息中介、交换和服务,降低了创新要素集聚融合、创新成果转化的交易成本和风险,推动了创新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长三角研究院努力取得“单点”实质性突破的同时,更加重视要素间的协同创新和集成互动,推进“北斗七星”发展模式不断完善、机制不断健全,实现更大的科技创新协同效应。
第三,“北斗七星”发展模式是三螺旋模型的开放和外延,是内外兼修的发展模式,探索回答了创新载体如何实现自身发展壮大与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相统一的问题。“北斗七星”发展模式下的研究院,通过与企业、高校、政府、金融、中介等方面有力互动,不仅可以积极吸纳外部优质资源,还能够突破传统科研院所定位,不断延伸功能,实现外部资源内用和内部功能外延的有机统一,对探索科研院所良性发展机制具有很好的示范意义。各类创新要素通过深度协同,在产出创新成果和转化成果的同时,积极反哺创新载体,有力推动了载体本身的发展和提升。创新载体实力的壮大,又会进一步加强协同创新整体效应和溢出效应,产出更多成果。向内聚力和向外张力的互促循环,为创新载体发展提供强大的加速度和广阔的空间。研究院的实践探索,实现了自我造血与对外拓展的良性循环,科技创新成果及其转移转化不断提升,人才队伍等都不断壮大,同时用科技服务助推浙江经济社会发展,在较高水平上达到了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有机统一。
基于“北斗七星”发展模式,研究院围绕其核心定位“创建具有先进水平的新型载体”,重点实施三大任务: 科技创新、人才培养、高新技术产业化。研究院作为“多主体”合作的价值共享体系,降低参与主体的交易成本[42-43],激发参与主体的内在动力,形成外在激励的保障机制,提高四大平台的运营效率,构建更加具有动力机制的“大学-政府-产业”的三螺旋,保证其持续高效发展。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发展模式如图4所示。
图4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发展模式资料来源: 根据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研究资料整理得到。
(2)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发展模式的平台支撑
第一,院区承载平台为三螺旋理论的创新环境提供基础设施和必备条件。研究院构建了“一主两翼”的战略格局,总部院区位于嘉兴科技城内,现累计孵化企业200余家,拥有科技研发、产业孵化、科技金融、人才引进等完善的功能,是研究院“七位一体”模式的样板。截至2015年年底,杭州分院已入驻企业150余家,大力发展移动互联网、智慧城市、生命健康、电子商务四大板块产业。正在筹建中的宁波分院以打造人才引进、科技创新服务、创业孵化为主导的“国家级孵化器”为目标,重点建设新材料、智慧物流、大数据、高端装备制造、在线教育等创新平台。台州中心,以“一项目一企业,共同创新发展”为理念,聚焦电子芯片、工业自动化、新能源汽车等产业领域,打造产学研平台,培育骨干龙头企业。目前,研究院以嘉兴总部为主体,杭甬台京等地产学研基地协同发展、互惠共赢的有效机制正在形成,各院区孵化总面积约30万平方米,建有创客空间5家,以创业促创新的生态环境越来越好。
第二,产研融合平台为三螺旋理论的创新主体创造互动机制和交流平台。研究院积极搭建产研融合平台,以市场为导向,充分发挥自身科研实力,推进科技成果转化,构建了以“内生”和“外生”两种产研融合模式。一方面,研究院通过建立高水平的研究所、研究中心,立足生物医药、环境治理、现代农业等重点领域,瞄准新兴战略产业和国际科技前沿,立足市场,先后创办了杭州柯诺、双益环保、清新长泰、浙江闪龙、浙华农业等产业化公司。同时通过不断加强与清华各院系的产学研合作,促成了来自生物系、化学系、机械系、汽车系等院系的10余名专家教授来院开展成果产业化工作。另一方面,研究院积极拓展与省内外民营企业、政府单位及科研机构的横向联合,先后共建、联建微环境控制技术研究中心、建筑节能中心等40余个技术研究中心和产学研基地。研究院充分把握联建企业的市场和资本优势,在水环境治理、现代农业、先进制造、绿色建筑节能等关键领域开展联合技术攻关,不仅有效增强了研究院以应用性研发为导向的科技研发和成果转化实力,而且通过与企业优势互补,切实推动了一批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实现“科技与经济”的紧密融合。截至2015年,研究院累计承担纵横向科技项目约400项,其中国家级科研项目37项(含子课题),获得国家及省、市各类科技奖励100余项,有效支撑企业快速发展。
第三,科技金融平台为三螺旋理论的创新绩效提供动力机制和激励制度。研究院积极整合企业、政府、高校的各方优势,构建了以母基金为引领,股权基金、科技银行、科技担保有机结合的科技金融平台。通过建立“科技加金融”的服务体系,探索研究机构企业化管理机制和科技投融资模式,围绕高新技术及战略新兴产业,依托浙华公司作为研究院对外投资并实施股权管理及处置的统一平台,先后组织成立和参与股权私募基金、风险投资基金,以及天使投资基金等投资链条,尝试用资本链引导、整合、促进创新链和产业链。其中,浙华紫旌母基金一期规模10亿,已累计投资16个子基金,推动了TMT(科技、媒体和通信)、高端制造、大健康、集成电路、新材料、节能环保六大领域的高科技项目引进和产业化,还直接带动了总规模超过100亿元的基金落户。研究院与两大央企、多所高校联合发起成立国内首家“互联网+国金所+跨境人民币业务”的金融资产交易平台,同时联合太平保险、地方政府、金融机构等成立国内首家科技保险公司,并将其总部落户于研究院嘉兴总部。
第四,国际合作平台为三螺旋理论的持续发展提供国际伙伴和开放网络。研究院全面打造国际合作平台,通过“走出去”战略、国际孵化、招才引智、国际技术转移等载体,引进海外一流的人才和项目,提供国际化、完善的配套服务。不断夯实和拓展海外布局,建成海外孵化器及国际联络机构达10余个,基本覆盖北美、欧洲、亚洲、英国、澳大利亚等州及国家人才高地,“就地孵化、带土移植”的全球化招才引智及技术合作转移网络日益完善。2015年6月,研究院与嘉兴市委组织部联手,在硅谷设立“嘉兴·硅谷·海纳孵化器”,半年就孵化高科技项目15个。研究院举办5届“海外学子浙江行”活动,并衍生出以专业方向为专题(如电子信息、医疗健康等)的小型浙江行活动,截至2015年年底,通过海外学子浙江行等招才引智活动,累计吸引300多名海外高层次人才落户浙江,其中“国千”“省千”70余名,落户项目总规模超过40亿元。有效整合浙江充裕的民营资本与海外科技人才资源优势,为地方的高科技企业孵化和战略新兴产业培育提供了优良的项目和人才资源。在国际技术转移方面,夯实北美技术转移平台,与中航信托、知名私募基金共同组建专注于欧洲领先技术孵化的国际技术转移平台公司,推进相关的国际职业教育平台工作和总部院区的先进制造产业基地建设。
未来研究院要把握科技革命浪潮,关注智能制造、集成电路、大数据、云计算、新能源等新兴技术对产业发展变革的巨大影响。利用毗邻上海和杭州的区位优势,有效利用以上海为核心的长三角地区的高校、政府和产业的知识溢出和人才集聚效应,扩大和深化“大学-政府-产业”的合作范围和深度,坚持自我培养和积极引进相结合的人才培养使用模式。提高科技成果含金量,重视原始创新和重大创新,完善科技和金融的融合机制,促进成果有效转移转化为持续的生产力。同时将其与不同创新主体的三螺旋效应以及自身作为“共生体”的三螺旋效应相互协同,不断强化其持续的影响力和增长动力,努力成为在创新人才、创新中介、创新产业和创新政策体制发展等方面具有特色的创新集群[44]。
3.1 理论意义和启发
第一,对三螺旋理论的本质问题的重新思考。三螺旋理论中主体间互动的本质是知识转移问题,产学研的互动关系可以表征为信任和信息共享[45]。研究院通过联建研发中心,推动横向技术攻关,实现协同创新。研究院与企业的紧密联合,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应用性研发为导向,有效推动了科技成果转化,并反哺了研究院自身的发展;高校与企业跨学科技术联合,增强科技研发实力,如清华制造所团队及浙华农业联合,以现代农业技术结合物联网技术,实施“拆猪棚盖大棚、转产转业不减收”的生态农业示范区项目,为服务新丰镇生猪养殖业转型升级提供创新解决方案;高校、企业与研究院紧密联合,促成技术攻关,更好地推动科研优势开始向产业化优势转变的同时,服务于不同导向的高端拔尖人才的培养。在三螺旋主体互动的过程中,伴随着具有黏滞性很强的隐形知识,这些知识的转移较显性知识及一般黏滞性的隐性知识而言更需要不同主体间的交流协作和优势互补,需要更加重视。
第二,对三螺旋理论的内涵和边界的重新界定。三螺旋理论往往存在某个主体发挥主导作用的情况。而研究院作为一种特殊的合作机制,作为一种事业制的组织机构,在超越三螺旋理论的三种力量之外增添了一种平台性的整合力量和聚合效应,既可以单独具有三种主体的个体功能,又是三种主体的“共生体”,使三螺旋模型的协同和互动过程更加高效快速,协同机制更加持久顺畅。同时,从三螺旋模型到“北斗七星”模型亦是理论的拓展和延伸,研究院的实践丰富了三螺旋理论的内涵和边界。对我们思考三螺旋的理论扩展具有很强的启发意义,如“大学-政府-产业-用户”四螺旋模型等。
第三,对三螺旋理论的实现路径的重新构建。三螺旋创新绩效的实现不仅依赖于主体间的互动,也可以基于下属不同平台的支撑。平台战略作为企业为了实施盈利目标,构建核心竞争力所采取的战略选择,拓展到研究院的组织构架和运作模式上,是理论的一种有效延伸,同时基于平台的支撑,“政、产、学、研、金、介、用”等多要素的提炼和强调,是实现路径构建的重要因素。对于如何将企业、团队层面的竞争理论等,上升拓展为行业、区域等层面具有启发性,对于除了从创新主体的角度思考实现三螺旋协同创新绩效的角度之外提供了新的实现路径。
3.2 政策启示和思考
宏观上,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的科技成果转化体系和机制,国家创新体系和区域创新体系的构建都刚刚起步,长三角研究院基于三螺旋理论的成功实践为珠三角、京津冀等未来的区域创新发展模式提供了参考和借鉴;微观上,中国的科技成果转化体系,产学研合作的机制和文化尚未完全建立,产学研协同的过程中存在较大的技术、人才和资金的鸿沟。研究院在三螺旋理论框架下的实践经验和成功模式,有效整合各方创新资源,探索出新型的科技、人才、金融等核心要素的融合之路,提高了科技成果的转化效率和效果。
长三角研究院由政府为主导推动产学研合作,转变为让市场决定科技创新,将“象牙塔”中的人才技术和各种创新资源要素通过“北斗七星”发展模式进行聚集整合,融合产业链、创新链、资金链和人才链,打通科技和生产力之间的通道,有效克服科技创新行为对财政投入的过多依赖。这不仅对科研院所建设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而且对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完善区域乃至国家创新体系建设有积极的探索意义。“北斗七星”发展模式具有生命力、适应性和推广价值,通过复制这种发展模式,有望实现创新载体、科研人才、用户、地方等多方共赢发展。
基于三螺旋理论的创新模式对于聚合整合各方创新资源、提高科技成果的转移转化、促进科研成果技术含量和市场价值提升具有典型意义和推广价值,为我国在宏观政策设计、微观管理实践上,更好地发挥大学、政府和产业的内在动力和协同创新,提供了新的素材和经验,具有重要的政策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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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onal Innovation Development Model Based on Triple Helix Theory: Case Study on Yangtze Delta Region Research Institute of Tsinghua University in Zhejiang Province
Wang Tao1,Zhao Chuang2,3,4,Chen Jin2,3,Li Jizhen2,3
(1. Yangtze Delta Region Research Institute of Tsinghua University in Zhejiang Province,Hangzhou 314006,China; 2.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China; 3. Research Center for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China; 4. Schwarzman College,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Takes Yangtze Delta Region Research Institute of Tsinghua University at Zhejiang province as the case,Based on the triple helix theory,this paper to explore the formation of positive innovation ecological system,the implementation of construction process,main interaction mechanism,key success factors and typical innovation model.It also systematically describes Compass Model,a successful mode that integrates government,industry,academia,institutions,capital,intermediaries and clientele in a “university-government-industry” cooperation.This cooperation involves the establishment of four platforms including the establishment of a science park,technology transfer,science and technology finance,an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which helps to gather research from universities,enterprises,intermediaries and other knowledge and talent resources effectively,and to promote the continuous innovation and rapid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It concludes that the practice of this institute is strongly correlated with the triple helix theory.It also deepens the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system,enriching the connotation of the triple helix theory and demonstrating its broad applicability.
Yangtze Delta Region Research Institute of Tsinghua University in Zhejiang province;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transformation;triple helix theory;collaborative innovation;regional development model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开放条件下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与对策研究”(13JJD630006);清华大学研究生“清峰励英”奖学金支持项目(2015—2016学年度第6号)。
王涛(1970— ),男,山东德州人,清华大学副秘书长,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党委书记、院长,研究方向: 产业发展、创新管理和创新政策;赵闯(1991— ),男,山东菏泽人,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清华大学首届苏世民学者,研究方向: 技术创新管理、企业创新系统、创新政策等;陈劲(1968— ),男,浙江衢州人,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清华大学技术创新研究中心主任,研究方向: 技术创新管理、创新政策、中国特色创新管理理论等;李纪珍(1974— ),男,湖北黄冈人,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清华大学技术创新研究中心研究员,研究方向: 技术创新管理、科技政策、项目管理。
C939;F27;G301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