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新常态下外商直接投资新变化、新问题、新对策

2016-05-14 00:12陈才麟
对外经贸 2016年6期
关键词:产业结构升级外商直接投资经济新常态

陈才麟

摘要:充分把握新常态下我国外商直接投资新变化,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增速稳中放缓,来源地发生显著变化,外商直接投资结构不断优化,质量不断提升,深化改革对促进外商直接投资成效显著。积极应对出现的新问题:我国利用外资额占全球比重快速下降,引资压力加大,外资来源地“香港独大”,但技术外溢效应不断减弱,逐步“去工业化”,外资区域分布两极分化,外商投资企业对我国出口贸易促进作用减弱。提出以下对策建议:大力推动外资由“量”到“质”的战略转变;实施差异化的吸引外资优惠政策;深化自由贸易区与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改革;加快我国双边投资协定谈判;加强招商引资人才队伍建设,提升招商引资管理水平。

关键词:经济新常态;外商直接投资;产业结构升级;自由贸易园区

中图分类号:F74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3283(2016)06-0054-05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取得巨大成功,在资金、技术和现代管理等方面促进了国民经济的快速健康发展,推动了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特别是加入WTO后,我国开始深度融入快速发展的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不断提升开放水平,持续放宽外商直接投资准入条件和加大吸引外资力度,吸引外商直接投资额快速增长,2015年我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达1360亿美元。

国内一些文献也给出了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密切相关的结论。沈坤荣和耿强(2001)通过研究发现,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具有技术外溢效应与学习效应,提高了国民经济的综合要素生产率,促进国民经济快速稳定增长[1];郭克莎(1995)认为外资的大量进入增加了国内企业提高生产水平、转变经营方式的压力和紧迫感,为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提供了资金和技术基础[2];裴长洪(2006)研究认为,随着外商直接投资流入所带来的先进技术和现代化管理知识以及产生的溢出效应,促进了我国工业部门的技术进步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直接推动了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从而成为我国产业结构转变的重要影响因素[3]。

当前我国经济逐步进入新常态,外商直接投资对促进我国经济增长和结构优化仍然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充分把握外商直接投资新变化,积极应对外商直接投资新问题,对促进我国经济持续稳定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经济新常态下外商直接投资的新变化

(一)外商直接投资增速稳中放缓

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以来,在国内经济下行和经济要素价格上升以及印度、美国等国竞争压力增大的影响下,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仍然保持稳健增长(见图1)。相比2001—2011年我国利用外资增速的大幅波动,2012年以来进入相对稳定状态,外商直接投资增速稳步增长,2013—2015年分别增长234%、370%和583%。但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比较均呈现增速放缓态势。从纵向看,在我国加入WTO后的2002—2011年十年间,平均利用外资增速为1021%,在经济进入新常态的2012—2015年四年中,我国平均利用外资增速相对较低。从横向看,将金砖五国之一、人口与我国相近以及领土与我国相邻的印度作为比较对象,据联合国贸发会数据显示:2012—2015年印度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分别为242亿美元、282亿美元、344亿美元和590亿美元,三年间增长了一倍多,年均增速高达3459%,远远高于同期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增速。

(二)外商直接投资来源地发生显著变化

12012—2015年香港地区对大陆地区直接投资快速增长(见图2),2012年直接投资额为7129亿美元,2015年快速增长到9267亿美元,直接投资绝对额增加了2138亿美元,仍然保持了913%的年均增速,远远高出同期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增速,香港地区直接投资占我国利用外资比重从2012年的623%上升到2015年的734%,三年内投资占比提高了111个百分点,我国利用外资更加依赖香港地区。

2台湾地区对大陆投资、日本和美国等对华投资规模不升反降,而且下降幅度较大。台湾地区:2011年对大陆直接投资6727亿美元,2015年下降到441亿美元,绝对额减少了2317亿美元,年均降幅10%。日本:2012年对华直接投资高达738亿美元,为当年第二大对华直接投资国,随后几年直接投资额迅速下降,2015年仅为321亿美元,下降了一倍多,年均降幅45%。美国:对华直接投资也呈现下降趋势,2012年美国对华直接投资313亿美元,2015年下降到259亿美元。

3“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我国的经贸关系进一步加强,对华直接投资呈上升趋势。2015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华投资新设立企业2164家,同比增长183%,实际投资846亿美元,同比增长238%,其中,东盟对华投资新设立企业1154家,同比增长52%,实际投资786亿美元,同比增长206%。

(三)外商直接投资结构不断优化,质量不断提升

1我国服务业利用外资额快速上升,高端制造业引资能力逐步加强

近年来,我国不断加大服务业对外开放,放宽服务业准入条件,简化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手续,优化国内软环境,积极承接国际服务业外包,服务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快速上升。2011年我国服务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占比首次超过制造业,服务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5524亿美元,制造业利用外资521亿美元。2012—2015年,服务业与制造业利用外资绝对额差距不断拉大。

2012年,我国服务业增加值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为455%,跃升为第一大产业。2013—2015年我国服务业增加值年均增长81%,比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速度高出08个百分点。2015年,我国服务业增加值为341567亿元,占GDP比重进一步上升至505%,服务业的快速发展扩大了服务市场需求,提升了服务业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2015年我国服务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达7718亿美元,占我国利用外资总额的611%,其中,高新技术服务业利用外资快速增长,2015年前11个月实际利用外资723亿美元,同比增长517%,数字内容及相关服务、信息技术服务、研发与设计服务增幅较大,同比分别增长859%、551%和297%,计算机应用服务、综合技术服务、建筑、金融、卫生、文化艺术等成为外资流入的热点领域[4]。

2011—2015年,我国制造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下降幅度较大。2015年利用外资额创5年来新低,仅为3954亿美元,比2005年的4245亿美元减少了近30亿美元,所占比重由近70%下降为31%,在制造业整体利用外资走弱的同时,高新技术制造业利用外资却呈现另外一番景象。2015年的前11个月,我国高新技术制造业实际利用外资854亿美元,同比增长117%,占制造业实际利用外资总量的238%,其中,生物药品制造、通信设备制造、电子元件制造实际利用外资同比分别增长3663%、1426%和186%。反映出中低端制造业产能过剩,市场需求减少,同时,劳动力成本、资源要素成本和环境破坏成本快速上升,中低端制造业对外资的吸引力不断减弱,我国中低端制造业正处于去产能、结构优化的艰难转型期。而我国高端制造业拥有越来越广阔的市场前景,对外商的吸引力越来越大。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以来,制造业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制造业正在从中低端逐步向中高端发展。

2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在产业链中的位置上移,利用外资质量不断提升

随着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产能过剩、环境污染和资源破坏等问题凸显。国家引资政策也出现了新变化。由过去利用外资的重数量向重质量转变。2010年国务院发布《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要严格限制高耗能、高污染和资源性产品出口以及低水平、过剩产能扩张类项目外商直接投资,鼓励外资投向高端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业、新能源和节能环保产业等产业链上游行业。2015年,我国在钢铁、水泥、电解铝、造船、平板玻璃等国内市场产能严重过剩的行业基本未批准新设外资企业,严格控制产业链低端产能过剩型行业的外商直接投资,同时,鼓励外资投向产业链上游行业,2015年全球500强跨国公司在汽车、生物、医药、通信、金融、软件服务等行业中新设企业或追加在华直接投资。德国奥迪、大众、戴姆勒、汉莎航空,意大利菲亚特,瑞典沃尔沃,韩国现代、起亚汽车、三星电子,日本电气硝子、普利司通、伊藤忠商事,美国英特尔、克莱斯勒、空气产品、礼来等跨国公司都在上述领域新投资或增资,单项金额均超过1亿美元。此外,随着我国产业结构的优化和消费层次上移,对高端产品与服务的需求不断扩大。跨国公司为进一步扩大我国市场,抓住我国高端产品与服务需求快速增长的机会,在转移了产业链下游环节以后,逐渐向产业链的上游延伸,纷纷在我国设立研发中心、设计创新中心、物流配送中心、结算中心、财务中心和跨国公司总部等。2015年,跨国公司在华投资设立的地区总部、研发机构等高端功能性机构快速集聚,设立研发机构超过2400家,比2010年的1400家增长了近一倍。同时,我国在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快速增长,从2010年的196亿美元迅速增长到2014年的325亿美元。

(四)进一步扩大对外改革开放促进外商直接投资取得新成效

1自由贸易试验区吸引外资聚集效应凸显。2015年1—11月,广东、天津、福建自贸试验区共设立外商投资企业6040家,合同外资额44581亿元人民币,其中,通过备案新设外商投资企业5088家,合同外资额33266亿元人民币,占比分别为842%和746%。扩展区域后的上海自贸试验区吸收外商投资占全市的一半。融资租赁、科技研发、创业投资、电子商务和现代物流等高端产业向自贸试验区集聚的态势明显。

2北京市扩大服务业开放促进外商直接投资效果初显。2015年北京市进一步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率先推动科学技术服务、互联网和信息服务、文化教育服务、金融服务、商务和旅游服务、健康医疗服务六大重点领域扩大开放。这六大重点领域新批设立外商投资企业1068家,实际利用外资955亿美元,分别同比增长102%和625%,占全市吸收外资总量的735%;其中,金融、科技领域实际利用外资额分别占全市564%和76%,增速分别为157倍和14%。

3广东省借力自贸试验区和《在广东省对港澳基本实现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协议》,利用外资额大幅回升。2015年广东省新设立外商投资企业数量同比增长157%,实际利用外资额同比增长427%,超过217亿美元,其中,吸收港资同比增长483%,吸收澳门投资同比增长2222%。

二、我国利用外资出现的新问题

(一)利用外资额占全球比重快速下降,引资压力加大

联合国贸发会2016年1月份发布的《全球投资趋势监控》显示:2015年全球对外直接投资跳跃式增长365%,全球对外投资金额达到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的最高值17万亿美元,亚洲的发展中国家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同比增长15%,达到5480亿美元。同期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仅增长58%,远远低于全球同期的365%以及亚洲发展中国家的15%,根据联合国贸发会数据计算,2015年我国利用外资额占全球比重从2014年的105%迅速下降到80%,2016年我国引资压力增大。首先,中国经济逐步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速换挡,2015年我国经济增速破“7”,全年经济增长69%,这是近年来经济增长的新低,2016年经济下行压力持续加大,全年设定经济增长目标在65%—69%之间,对外商直接投资的整体吸引力下降。同时,美国的“再工业化”政策、美联储退出量化宽松和加息,亚洲其他发展中国家深化对外开放、加大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度,进一步增加了我国吸引外资的竞争压力。美国2015年吸引外商直接投资迅速从2014年的924亿美元增长到3840亿美元,增长了4倍多,为我国的近3倍。同时,印度2015年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快速增长到590亿美元,是2014年344亿美元的近2倍。美国和亚洲其他发展中国家吸引外资快速增长挤压了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增长空间。由于全球经济增长乏力、金融市场波动、总需求疲软、新兴市场经济体经济增长减速以及地缘政治风险升高和地区局势紧张,预计2016年全球对外直接投资额将会下降。2016年全球对外直接投资不升反降,进一步增加了我国引资压力。2016年1月份,全国设立外商投资企业2008家,同比下降114%。2016年1—2月份,全国实际利用外资额2252亿美元,增速迅速下降到27%,而2015年同期增速为17%。2016年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开局艰难,全年引资压力巨大。

(二)外资来源地“香港独大”,但技术外溢效应不断减弱

近年来,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增长几乎全部来源于香港地区,“一地独大”(见图2)。

其他地区外商直接投资无论是绝对金额还是占比均快速下降,绝对金额从2012年的419亿美元下降到2015年的336亿美元,占比从2012年的37%下降到2015年的27%,增加了我国利用外资波动的风险。随着香港地区对大陆投资趋向谨慎,港商撤资风波不断,进一步加大了我国利用外资波动风险。另外,香港地区发展以贸易与金融业为主,跨国高新技术大公司很少,不同于美、日等发达国家主要以跨国公司在华直接投资的模式[5],随着我国与香港地区经济水平差距的不断缩小,香港地区对大陆直接投资的技术外溢效应不断减弱。

(三)外商投资逐步“去工业化”

图42009—2014年房地产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情况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近年来,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呈现出“去工业化”倾向。服务业利用外资额快速上升, 主要表现在房地产业利用外资快速增长,从2009年的168亿美元上升到2014年的3462亿美元,增长了2倍多,房地产业占服务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比重从2009年的44%上升到2014年的52%,助推了我国房价的快速上升,增加了房地产行业的泡沫。外商在华直接投资逐步“去工业化”和向房地产业集中,从长期来看,不利于我国经济长远健康发展。

(四)外资在我国区域分布呈两极分化态势

从近年来外资在我国区域分布情况看,东部地区仍然是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绝对主体,历年利用外资占比均近80%,截至2014年,东部地区累计利用外资占比8056%;西部地区利用外资额从2011年的11571亿美元下降到2015年的10779亿美元,占比从933%下降到839%,东西部差距进一步拉大。

随着服务业成为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产业,制造业利用外资额下降,东部地区在市场环境、产业配套能力、高端人才储备上的竞争优势进一步增强,中西部地区的劳动力成本优势减弱。此外,随着自贸区的相继设立,进一步放开外商投资准入,东部地区再次占据我国吸引外资的政策先机,未来一个阶段内,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区域分布可能进一步两极化。2015年1—11月,东部地区实际利用外资9742亿美元,占同期全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854%。

(五)外商投资企业对我国出口贸易促进作用减弱

截至2015年外商投资企业创造了我国近1/4的工业产值、1/7的城镇就业和1/5的税收,促进了我国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成为我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近年来外商投资企业对我国的出口贸易促进作用逐步减弱,外商投资企业出口增速快速下降,从2010年的2828%下降到2015年的-65%,外商投资企业的出口增速低于同期全国出口增速。此外,外商投资企业的出口额占全国出口总额的比重也不断下降,从2010年的5465%下降到2015年的4410%,2015年外商投资企业出口额10047亿美元,低于2012年的10227亿美元,2016年1月,出口711亿美元,同比下降168%,外商投资企业对我国的出口促进作用减弱(见图5)。

三、经济新常态下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政策建议

(一)大力推动外商直接投资由“量”到“质”的战略转变

经济新常态下,在努力保持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量”稳定前提下,要积极实施利用外资向“质”的战略转变。根据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三缺口”模型(发展中国家对外资需求的原因,除了储蓄不足和外汇储备缺乏,更重要的是技术落后),在当前我国国内储蓄与外汇储备充足但缺乏高新技术的情况下,要将重点放在引进高新技术、先进管理经验和高端人才[6]。要积极落实“十三五”规划建议中提出的“引资和引技引智并举”战略措施,实现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水平的新跨越。

(二)因地制宜实施差异化吸引外资优惠政策

将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与我国经济新常态下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紧密结合,对不同产业实施差异化优惠政策,积极推动外商投资企业向产品的价值链上游转移。鼓励跨国公司在华设立地区总部、研发中心、采购中心、财务管理中心、结算中心以及成本和利润核算中心等功能性机构。鼓励中外企业加强技术研发合作,扩大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外溢效应。支持外资投向高端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业、新能源和节能环保产业,对外商直接投资进入上述行业的要放宽投资准入条件和加大优惠力度。此外,为进一步促进我国经济去产能和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对外商直接投资进入产能过剩、高污染、高消耗和资源型出口行业要采取更加谨慎的措施,进一步减少外资进入这些行业。

将外商直接投资与我国区域均衡协调发展相结合,因地制宜对不同地区实施差异化优惠政策。对东部地区,要利用好当地的人才优势、市场环境优势、产业配套优势,促进外资投向现代服务业和高端制造业等行业,加大对外资投向战略性新兴行业的政策支持力度,加快高水平外商直接投资在东部地区的产业聚集。对中西部地区,要加强与东部省份的战略合作,推动沿海地区劳动密集型外商投资企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形成优势互补的双赢局面[7]。此外,要积极利用好中西部工业园区与经济开发区,加大对中西部地区制造业利用外资的政策优惠力度,放大中西部地区劳动力成本优势,促进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在中西部地区形成制造业的集群效应,推动当地工业化进程。

(三)深化自由贸易区与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改革

根据世界银行发布的各国外商直接投资“容易指数(0—100)”显示:我国得分637,远远低于美国的80、日本的816,甚至与印度的763还有较大差距。同时数据显示:外商在中国投资建立一个企业要花费65天,走18道程序,高于印度的46天和16道程序。此外,据经合组织发布的各国对外商直接投资的“限制指数(0—1)”数据显示:我国是0418,远高于经合组织成员国平均值的0068,比印度的0263还高出很多。表明我国在外商直接投资放宽准入条件、简化手续、优化服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深化自由贸易区与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的改革,采取积极有效措施推进金融、教育、文化、医疗等服务业领域有序开放,放开育幼养老、建筑设计、会计审计、商贸物流和电子商务等服务业领域外资准入限制,大力推进外资管理体制改革,进一步简化审批手续,提高服务质量。对条件成熟的改革措施要加快在全国特别是“一带一路”沿线城市推广。

(四)加快我国双边投资协定谈判

当前在我国外商直接投资来源单一化、欧美等发达国家对我国直接投资止步不前甚至有所下降的前提下,我国要加快双边投资协定的谈判,特别是要积极推动中美、中欧投资协定的实质性进程,有序推进以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模式开展谈判,改善引资环境,促进投资的自由化与便利化,加大我国对欧美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

(五)加强招商引资人才队伍建设,提升招商引资管理水平

加强招商引资的人才队伍建设,善于利用社会力量和培养一支专业化的招商引资队伍,推动招商引资工作科学化和合理化。提升招商引资管理水平,摒弃过去单纯的以招商数量和引资额来评价招商引资成绩的考核标准,从长期的经济社会效益出发,持续跟踪外商直接投资对当地的经济社会效益影响。

[参考文献]

[1]沈坤荣,耿强外国直接投资、技术外溢与内生经济增长——中国数据的计量检验与实证分析[J]中国社会科学,2001(5):82-93.

[2]郭克莎加快我国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J]管理世界,1995(5):31-40.

[3]裴长洪吸收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J]中国工业经济,2006(1):33-39.

[4]王晓红,沈家文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现状与趋势展望[J]国际贸易,2015(3):41-48.

[5]姚国利香港企业对内地的直接投资与日本企业对中国直接投资的比较[J]国际金融研究,1995(8):38-41.

[6]裴长洪,杨志远实现我国吸收外商直接投资的新跨越[J]国际贸易,2011(9):4-11.

[7]李玉梅,桑百川2012年我国吸收外商投资的前景分析[J]国际贸易,2012(2):41-44.

(责任编辑:张彤彤梁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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