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与手机：基于五个引文索引的研究综述



·综述·

老年人与手机：基于五个引文索引的研究综述

盖龙涛1李松林陈月华1

(哈尔滨工业大学机电工程学院媒体技术与艺术系，黑龙江哈尔滨150001)

〔关键词〕手机需求；设计策略；功能或应用；使用价值

伴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剧，老年人正成为手机产业不容忽视、数量日益增长且有一定影响的用户群体和发展约束。不过，多数手机的设计理念和形式因素都是针对年轻人，并不适合老年人。因此，了解老年人对手机的使用与需求情况，设计出符合其偏好的手机产品或服务，正成为重要的研究课题。为了解老年人与手机的国外研究现状，本文在SSCI、SCI-E、CPCI-S、CPCI-SSH、A&HCI五个引文索引中，以“手机”和“老年人”为文题检索关键词，截止2013年底，共梳理出文章75篇。

1研究现状概貌

五个索引依次涉及文章26、25、42、6和0篇，其中期刊31篇，会议44篇。年均数量由2002~2005年约4篇，升至2007~2012年约9篇，如图1所示。数量前四的国家是日本17篇、西班牙9篇、中国7篇、美国6篇。

图1　文章数量年均分布

研究内容集中在影响老年人使用手机的因素、老年人的手机需求及设计策略、惠老型手机功能或应用、手机对老年人的使用价值四方面，各有26、15、24、10篇，且第三、第一方面一直受到关注，第四方面正受到关注。近5年，热衷于第三、第一和第四方面，其中，SSCI、SCI-E多涉及第一、第三和第四方面，均各有5~7篇；CPCI-S多涉及第三、第一方面，各有11和5篇；CPCI-SSH仅在第一方面有2篇。

发表2篇以上文章的机构是日本广岛工业大学和日本筑波大学，各有3篇；第一作者是现任职早稻田大学人类学研究院的Hashizume教授，着重探究了影响老年人使用手机的个人和环境类因素；期刊是《Behaviour & Information Technology》，主要刊载了研究影响老年人操作手机的视觉、认知和设计类因素的文章；会议是IEEE的“Engineering in Medicine and Biology Society”，主要收录了研究医疗保健、活动监测等方面惠老型手机功能或应用开发的文章。

研究方向涉及计算机科学、工程学、心理学、老年学、电信学等多个学科，依次有35、24、8、7和7篇。采用实证研究方法的有52篇，依次是测验法、实验法和访谈法等。

2影响老年人使用手机的因素

学者们依托技术接受模型，并结合调查或实验，探究了影响老年人使用手机的各类因素，尤其是影响接受的客观性和过程性因素，影响操作的视觉老化、认知局限和界面设计等因素。

2.1接受影响因素van Biljon等〔1〕较早基于技术接受模型(TAM)，提出了老年人对手机的采纳模型，如图2所示，用户情境(指社会影响和人口特征、身体功能等)、感知有用性、使用意图是客观性影响因素，促成条件(指拥有手机、使用成本等)、尝试和探索、确认有用、学习和使用的容易性、实际使用是过程性影响因素。

图2　老年人的手机接受模型

随后，Conci等〔2〕又结合行为学，建立了老年人对手机的接受模型，将感知安全(Perceived Safety)、自我实现(Self-Actualization)、享乐(Enjoyment)作为内在使用意图，社会影响、手机支持作为外在使用意图，发现感知安全对感知有用性，自我实现对享乐，享乐对感知易用性均有显著影响，社会影响对感知有用性、使用意图，手机支持对使用意图、感知易用性均有一定影响，即内在意图具有重要作用，孩子或亲友也有一定的促进效果。Jen等〔3〕也发现，家人态度是影响老年人接受移动医疗的重要因素。

同时，Xue等〔4〕还调查了影响老年女性接受保健类手机应用的因素，将主观规范(Subjective Norm，老年人易被来自社会的隶属需求和压力所驱使)、感知效力(Perceived Efficacy，使用能力的自我评价)、技术焦虑、兼容性(Compatibility，产品与用户需求及生活方式的协调性)、感知年龄和身体状况作为外部变量，发现感知效力、主观规范、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兼容性依次对使用意图有不同的影响。Guo等〔5〕还结合双因素模型，将技术焦虑和抵制变化情绪作为前因，调查了影响老年人接受移动医疗的推动和抑制因素，发现抵制行为会影响感知有用性，技术焦虑与感知易用性负相关、与抵制行为正相关，而抵制变化情绪与感知易用性负相关、与抵制行为正相关。

可见，影响老年人接受手机的客观性因素包括用户情境(社会影响，主观规范、抵制变化情绪等)、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含感知效力、技术焦虑)、使用意图(感知安全、自我实现、享乐等)，过程性因素有促成条件(手机支持等)、尝试和探索、学习和使用的容易性、确认有用(含兼容性)、实际使用，其中，社会影响、手机支持，尤其感知安全、自我实现和享乐具有重要影响。针对移动医疗，感知效力、主观规范和技术焦虑、抵制变化情绪、兼容性也有一定影响。

另外，知识背景或相关经验、传统习惯、家庭环境、生活方式、使用成本和专门需求也会影响老年人接受手机，均可归结为用户情境或促成条件。例如，Gobel等〔6〕发现，移动设备的可用性不取决于年龄，与经验有关。Hashizume等〔7,8〕又发现，老年手机用户(尤其农村)缺少自行解决技术问题的知识和动机，使用行为与生活环境、方式有关，习惯于传统通信方式。Wilkowska等〔9〕也发现，知识背景会影响老年人接受移动通信技术，但短期培训可改善。Mori等〔10〕还发现，多成员家庭(尤其与年轻人生活)有助老年人采纳手机。Stamato等〔11〕又指出，仍从事工作，数字媒体的使用经历，需维系与年轻人、亲友的关系也是促使因素。再者，Liu等〔12〕还发现，确认有用是推动老年人使用移动增值服务的关键因素。Parker等〔13〕又发现，老年人使用移动医疗的主要障碍是使用成本和缺乏经验，促进因素是前期培训和满足需求。

2.2操作影响因素视觉老化为代表的功能性障碍会影响老年人操作手机键盘和屏幕内容，由于认知局限，老年人对手机菜单的操作效率，对手机图标的理解能力也较低。

2.2.1视觉老化视觉老化往往使老年人难于识别较小的界面元素。Omori等〔14〕以年龄、白内障浑浊、近距视力、使用时长、室内照明为自变量，读取速度、误读率为因变量，测试了老年人对手机按键的读取表现，发现视觉老化、按键字符较小与读取速度较慢、误读较多有关。Matsunuma等〔15〕也发现视觉老化让老年人难于阅读短信。Kim等〔16〕则发现用户对手机图标及文字大小的要求随年龄升高增加。

不过，Pijukkana等〔17〕发现老年人带花镜时的手机图标读取能力与年轻人类似，能识别5~10 mm的简单图标，30 mm的复杂图标，10~15 mm的带文字标签的图标，且暖色适于简单图标，冷色适于复杂图标，2D图标适于熟悉对象，现实化或3D图标适于不熟悉对象，文本标签能提高图标的可理解性。Polat等〔18〕还指出知觉学习可克服视觉老化对老年人操作移动设备的影响。

2.2.2认知局限理解菜单结构是操作手机的关键。Ziefle等〔19〕发现，老年人基本上无法对一项手机任务的菜单操作路线建立正确的心理模型，操作认知难度(由完成多项任务的平均操作步骤决定)较低的手机，明显好于较高的手机，效率与年轻人类似。

2.2.3界面设计鉴于多数手机界面并不适合身体机能老化的老年人，Zhou等〔20〕测试了如何在移动设备上呈现老年人满意的搜索结果，得出应不多于50条，有总数和页码提示，页面越少越好。Wang等〔21〕则测试了手机屏幕文字对老年人视疲劳和易读性的影响，发现字体大小15像素，行间距6~8像素，字间距2~4像素时视疲劳较低，易读性较高。Leung等〔22〕还发现，语义密切(描述形式和功能的联系紧密)、熟悉性、文字标签和具体化(描述现实对象)能提高手机图标对老年人的可用性。

可见，按键、屏幕文字、图标的呈现形式，菜单结构等界面设计元素会影响老年人的手机操作效率和感受，而利用花镜或知觉学习可缓解视觉老化的影响。另外，Yee等〔23〕还发现，在手机游戏中嵌入叙事，能改善老年玩家的体验。

3老年人的手机需求及设计策略

通过探究老年人的手机服务、功能和设计需求，学者们从功能、界面和方法三方面，探讨了以价值为中心、可用性等老年手机设计理念，提出了亲身体验、量身定制等设计方法。

3.1手机需求Lee等〔24〕发现，多数50岁以上的用户只使用手机的基本功能。Mikkonen等〔25〕又发现，老年人的移动服务需求是维持社会关系、改善健康状态和提高生活能力，最需要日常照料服务，其次是远程协助和提醒，操作简单和满足需求是重要标准。Munezawa〔26〕也调查了老年人的手机设计需求，如增加屏幕尺寸，减少按钮，采用语音命令和应答。随后，Massimi等〔27〕发现，老年人偏好日历、通讯簿、记事本、帮助、提醒、游戏、紧急呼叫等简单功能，较大的按钮、字体、清晰而明亮的屏幕，滑轮式方向键，音量范围大，表面粗糙，轻便等，导致其不使用高级功能的原因是硬件和操作设计不当，并提出了设计注意事项，如消除侧、后按钮，避免自定义功能键、切换键、转义键和滑盖键盘，有跳至首页的按键、帮助功能和多种输入方式，程序或命令名称易理解等。Zheng等〔28〕还发现在“智能家庭”服务中，老年人首需的移动服务是紧急医疗。Plaza等〔29〕则指出，老年人对手机功能或应用的需求，主要涉及安全保障、回忆、日常活动援助、通信、行动自如、享乐与自我实现、健康独立的生活几个方面。

近年来，老年人手机需求的性别差异也受到了一定关注。Kurniawan〔30〕发现，老年女性的手机需求亦主要与老化导致的功能性障碍有关，如较大的体积，简化菜单和操作，记忆辅助，实用胜过美观(如偏爱醒目颜色以便识别，翻盖设计以便接听)，手机是其无法使用传统通信时的补充手段，为独处或遇到麻烦时提供保障。他还指出，老年人是消极型手机用户，如仅在紧急状况时使用手机，对高级功能较犹豫等，更多视手机为便利的安保工具，并担心副作用，如有损健康、成瘾、减少当面交流和粗心使用时所导致的意外等，常遇到与视力或认知老化有关的操作障碍，包括界面元素较小、操作菜单太复杂等，偏爱能辅助功能老化的设计，且女性偏爱触觉辅助，男性偏爱知觉辅助。Stamato等〔11〕还发现，老年男性常偏好智能手机等复杂或创新型产品，老年女性常视手机为维系工作和家庭的工具，改进建议包括低技术含量，简化或定制功能，增加屏幕、按键和字符大小，增加电池寿命、屏幕亮度和音量，减小重量和体积。

可见，维持社会关系、提高生活能力和改善健康状态是老年人的主要手机服务需求，旨在为生活提供便利、协助和保障；他们常视手机为传统通信的补充，使用简单实用的功能，设计要求往往与老化导致的功能性障碍和认知力下降有关，力求操作容易、携带方便，并存在一定的消极使用心态和性别差异。

3.2设计策略

3.2.1功能设计鉴于简化原则降低了手机对老年人的价值，Renaud等〔31〕提出以价值为中心的老年手机设计思想，将促进自治、保持连接、改善能力作为老年人使用手机的出发点，建立了手机使用空间模型，如图3所示，安全保障(对应自治，让老年人独自在家或出门时更加有安全感)、关系(对应连接，让老年人维系人际关系和参与社会)、组织(对应能力，让老年人低成本、高效地组织活动)是核心空间，形象(老年人能选择彰显自我形象的手机)、个人历史(老年人可以用手机记录生活)是附加空间。

图3　老年人的手机使用空间

3.2.2界面设计鉴于老年人难于使用复杂的手机，Mori等〔32〕指出手机设计只需要考虑老年人的基本需求；Zhang等〔33〕则基于实用、易学、易用的原则，分析了视听触觉、记忆和理解力老化、文化背景和经验的影响，提出了老年手机的可用性设计策略，如功能适用，操作步骤少，界面设计一致，输入方式易用、数量合适，界面布局清晰、操作反馈及时等，见图4。Piqueras等〔34〕还发现老年人需要的是美观、实用的手机。

图4　老年手机的可用性设计

3.2.3设计方法老年人使用手机时，常面临注意力、记忆力等认知障碍，恐惧、焦虑等动机障碍，移动、力量控制等身体障碍，视力、听力等知觉障碍。Holzinger等〔35〕开发了“Age Simulator”，设计人员穿戴后，能亲身感受老年人的身体和知觉障碍，协助其设计老年手机产品。Leikas等〔36〕通过调查老年人对移动产品或服务的需求，将获悉的想法放在网上供设计人员参考。van Dyk等〔37〕为设计和购买老年手机建立了功能定制与优先等级配置清单，可量化各项功能或特点的合理性。

可见，以价值为中心的老年手机设计基于安全保障、关系、组织三类核心功能，形象、个人历史两类附加功能，满足老年人促进自治、保持连接、改善能力的需求。设计人员要考虑老年人的老化特征、使用习惯和文化背景，既可上网了解他们的实际需求，又可穿戴“Age Simulator”体验其身体和知觉障碍，还可利用配置清单量身定制，坚持实用、易学、易用的原则，为老年人设计操作简单、美观实用的产品。

4惠老型手机功能或应用

学者们就老年人的视觉障碍和医疗保健、日常活动需求，开发了协助其操作手机的浏览器、通讯录、拨号键盘及远程医疗、健康照料、活动监测和防止迷路等手机应用。

4.1协助手机操作Ebina〔38〕为老年人开发了手机浏览器“@talk”，看不清屏幕文字时，点击语音按钮，文字以电子声音的形式朗读。Ogawa等〔39〕为老年人开发了通讯录，联系人以照片形式被查找和自动拨号。Zhou等〔40〕为老年人开发了图像式通讯录和交互式拨号键盘。

4.2提供医疗保健

4.2.1远程医疗学者们关注于高血压、糖尿病等老年慢性病的移动医疗服务。如Nischelwitzer等〔41〕开发了帮助老年人管理慢性病的手机应用“MyMobileDoc”，可输入血压、血糖等客观数据和疼痛、健康程度等主观数据，以备参考。Lee等〔42〕开发了基于手机和无线个域网的老年糖尿病人、老年心脏病人远程照料系统，将血糖或心电仪数据经由手机传送至远程服务器。同时，部分学者还开发了提醒老年人正确服药的手机应用，如Sanchez等〔43〕开发了智能手机应用“MASEL”，建立了连接老年病人、医生、药剂师、家庭成员的网络，提供服药提醒服务；de Oliveira等〔44〕开发了手机游戏“MoviPill”，拟劝说老年人按时按量服药。

4.2.2健康管理学者们主要建立了基于手机的居家老人远程照料系统。Tamura等〔45〕开发了监测居家老人心率、呼吸的手机软件；Zao等〔46〕开发了老年手机“Health Pal.”，通过蓝牙或无线个域网、数字家庭服务平台与远程照料者建立通信，提供24X7 h的服务，包括照料活动管理(吃药提醒，饮食和锻炼计划，就诊)，健康监测与管理(数据采集与传输、医疗信息检索)，视听通讯和紧急呼叫。Jia等〔47〕也为老年人开发了提供健康服务定制与指标监测、数据发送至子女、实时预警的手机照料系统。

4.3监测日常活动

4.3.1监测身体活动状态通过手机为老年生活提供安全保障也受到了关注。如Miyauchi等〔48〕开发了老年人安全生活手机支持系统，能检测和传送呼吸、姿态、跌倒等紧急状况，若呼吸暂停3 min，跌倒1 min后仍处于非活动状态，或逾60 min没获得状况信息，会自动发送位置信息给服务中心工作人员和家人。

另外，Hynes等〔49〕、Witbrodt等〔50〕、Dong等〔51〕、Sendra等〔52〕均通过将加速度计或传感器嵌入手机，开发了监测老年人身体活动状态的远程照料系统。Martin等〔53〕基于移动设备的感应装置，为老年人开发了预防跌倒系统，以短信或语音形式提醒跌倒隐患。King等〔54〕开发了促进老年人活动身体的手机游戏。

4.3.2预防迷路和寻路Hosaka等〔55〕为老年痴呆患者开发了服务人员和家人能追踪其位置的手机应用。Ogawa等〔39〕基于监测天线开发了传送迷路老人位置的手机应用；Faria等〔56〕开发了监视老年记忆丧失病人的手机应用，携带者可发送位置查询请求，授权者可查询携带者的位置信息。同时，McCreadie〔57〕为老年人开发了基于手机的寻路软件；Kawamura等〔58〕开发了能辅助老年人外出活动的手机软件，实时搜集和提供障碍信息；Calvo等〔59〕则基于手机GPS、指南针和社交网络，为老年人开发了迷路监测系统。另外，Macarro等〔60〕为老年人开发了学习外语的手机应用。

5手机对老年人的使用价值

仅有少量文章分析了手机对老年人延缓大脑老化、缓解社会隔离、服务日常活动的积极作用，和有碍安全驾驶、导致颈部症状的消极影响。

5.1延缓大脑老化Massimi等〔61〕提出手机的某些功能和特性能补偿老年人的记忆障碍。Vecchio等〔62〕发现老年人用手机有益脑半球同步，延缓大脑衰老。Ng等〔63〕发现长期使用手机会改善老年人执行认知任务的能力。

5.2缓解社会隔离Gilleard等〔64〕发现用手机会减轻老年人对邻居的依附。Gruner等〔65〕探讨了移动通信技术对缓解老年人社会隔离感的积极作用。Martinez等〔66〕发现，使用手机虽然没有扩大老年人的社交圈，但通过与亲友保持联系，能给予一定的社会参与支持，还能让其感到安全和独立。

5.3服务日常活动Hardill等〔67〕发现偶尔用手机的老年人主要将手机作为固话的补偿，以便外出时与亲友联系，常用手机的老年人会逐渐接受手机的各项功能，将其融入日常活动。

5.4有碍安全驾驶Strayer等〔68〕发现，老年人开车时手持手机通话，会使反应变慢，追尾事故增加两倍。Liu等〔69〕测试了蓝牙耳机对驾车的影响，发现在低档位状态下，较短的通话、简单谈话对保持速度无明显影响，复杂谈话则有明显影响，对老年人加速、变道、反应时间和精度的影响大于年轻人。

另外，Korpinen等〔70〕还发现，老年人常使用手机与疼痛、麻木等颈部症状有关。

6结语

近五年，影响老年人使用手机的因素，手机对老年人的使用价值，尤其是惠老型手机功能或应用，是受到关注的热点研究问题。学者们不仅提出了个人、环境和产品三类接受影响因素，视觉老化、界面设计两类操作影响因素，还分析了手机对老年人延缓脑衰老、缓解社会隔离和有碍安全驾驶、导致颈部症状等积极或消极影响，并开发了满足老年人医疗、照料等需求的手机应用或服务，但对影响老年人操作手机的认知因素、手机对老年人的使用价值研究尚略显薄弱。

因此，我国学者如果从事老年人与手机的相关研究，可从以下方面进行：①就具体功能、应用展开使用层面的影响因素分析及设计需求、策略探讨；②可评估手机对老年人的使用价值；③继续开发服务老年人娱乐、学习等活动的手机功能或应用；④探索相关技术支持和培训，服务价格和成本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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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27修回〕

(编辑李相军)

〔中图分类号〕G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9202(2016)05-1228-07；

doi：10.3969/j.issn.1005-9202.2016.05.098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1CXW024)

1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

第一作者：盖龙涛(1983-)，男，博士，讲师，主要从事用户体验、面向弱势群体的传播计、数据挖掘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