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理论发展综述——以马克思、韦伯、齐美尔、涂尔干的社会思想为例

2016-04-13 22:44:47李洪君李娜
关键词:涂尔干自我韦伯

李洪君,李娜

(1.沈阳师范大学社会学学院,辽宁沈阳110034;2.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广东广州510275)

“自我”的理论发展综述——以马克思、韦伯、齐美尔、涂尔干的社会思想为例

李洪君1,李娜2

(1.沈阳师范大学社会学学院,辽宁沈阳110034;2.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广东广州510275)

以“自我”概念的发展为线索,综述马克思、韦伯、齐美尔、涂尔干的社会思想,发现他们均是在对现代性危机的诊断中,在对人与人、人与物关系的思考中阐释“自我”概念。它对当代社会“自我”研究的启示在于:研究者宜聚焦社会发展的现实变化,在人与人、人与物品关系演变中理解个体的“自我”呈现。

“自我”;马克思;韦伯;齐美尔;涂尔干

笔者感兴趣于社会理论中的“自我”概念。经验层次上,只要人类存在,对“自我”问题的思考就不会过时,在人们日益注重生活品质、重视符号差异的当下社会更是如此;学理发展上,现当代理论思潮以古典时期的社会理论为基础,齐美尔关于时尚、货币的论述更是深得后现代学者的青睐。社会理论是学者对社会时代的诊断,其中包含着学者的意识形态建构,社会理论的发展需要不断重述经典[1],对“自我”的研究亦是如此。为此,笔者探查卡尔·马克思(Karl Marx)、马克斯·韦伯(MaxWeber)、格奥尔格·齐美尔(Georg Simmel)、埃米尔·涂尔干(Emile Durkheim)四位社会理论思想家对“自我”概念理解的异同,在综述与对比这四位学者关于“自我”的理解中,寻找对当下社会“自我”研究的启示。

一、马克思:物质生产关系中的“自我”

马克思从物质生产性视角出发,以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分析框架,理解资本主义的产生、资本主义危机的出现,以及提出以共产主义社会取代资本主义社会解决现代社会危机的思想。其关于“自我”的理解亦是在上述分析架构下展开。

马克思将“自我”理解为个体在物质生产性活动中所体现出的社会性与历史性。一方面,人们通过物质生产性活动来满足需要,在物质生产性活动中,个体与满足他需要的物体之间建立起人与物之间的关联;与提供给他物质生产所需材料/工具的他人建立起人与人之间的关联;个体之间也会共享物质生产活动的成果。另一方面,马克思强调需要的历史性,与马斯洛的需求层级理论不同,马克思指出需要与需求两个概念之间的区别,需求与货币购买力相关联,需要则是观念的存在。与恩格斯对需要层次的划分相一致,马克思认为,在生产力的发展满足人们的基本生存所需之后,人们会转而追求发展性需要,继而追求享受性的需要[2]。在物质生产性活动中,人们结成与生产力相对应的生产关系,进而各种生产关系的综合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进一步形成与之相应的法律设施、政治设施和社会意识形式[3]。这是马克思所设想的社会秩序。“自我”即是个体在满足需要的物质生产性活动中所建立的人与人、人与物的关系。

但是,“自我”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发生异化。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条件下,生产力的发展使得大量的剩余产品出现,但是这些剩余产品并不足以为全体社会成员所共有;而资产阶级通过对无产阶级剩余价值的剥削,无偿占有这些剩余产品,将劳动者所生产出的产品转变为明码标价的商品。劳动者只能通过货币购买这些商品。劳动者不再直接占有他的劳动所得,在这一过程中,“自我”发生异化。第一,劳动者与他的劳动所得相分离,劳动不再体现为人与满足他需要的物品之间的关系;第二,劳动者之间关系的异化,劳动者通过机械化生产商品,不再需要依靠其他劳动者提供生产资料;第三,在劳动者本身以及劳动者之间关系发生异化的基础上,劳动本身也发生异化,劳动不再具有社会性和历史性。也正是在上述三种异化的基础上,物质性生产活动不再是人类本质的体现,“自我”呈现异化形式[4]。

这种“自我”的异化是以商品拜物教的形式发生的。马克思分析指出,商品本是劳动者劳动所得,体现的是劳动者本人在物质生产过程中所形成的人与人、人与物的关系,是劳动者的社会性体现。但是,资产阶级使得劳动者相信:商品体现的是人与物品的关系,劳动者要获得生活所需的商品,需要付出与商品同等价值的东西,而货币是一般等价物,一定数量的货币对应一定价值的商品。因此,劳动者需要以货币为中介,才能获得他所生产出来的被资产阶级明码标价的商品。马克思指出,这其实是一种商品拜物教,是以物与物的关系取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商品拜物教的掩盖下,“自我”发生异化。

二、韦伯:社会行动中的“自我”

韦伯关于“自我”的理解体现在社会行动之中。与马克思、齐美尔、涂尔干赋予社会以重要性的做法不同,韦伯强调个体先于社会而存在,社会于个体而言只具有分析作用。在个体导向的研究路径下,韦伯主张理解个体的社会行动。之所以社会行动是可理解的,是因为个体赋予社会行动的主观意义是可理解的。而韦伯对这种意义的阐释即是他关于“自我”的理解。

依据韦伯对社会行动的定义:“社会行动,是行动者以他主观所认为的意义而与他人的行为相关,即以过去的、现在的或将来所期待的他人行为取向(如对过去所受侵犯进行的报复、对现在受到的侵犯进行的防御、为防止未来遭受侵犯所采取的措施)”[5],不难发现,其对“自我”的理解包括两个相关的方面,“自我”首先是个体的行动动机,这其中关联到“自我”的另一个方面,即个体的行动动机中也包括个体对他人行为取向以及与他人关系的认知[3]170-214。舒茨曾批评韦伯关于个体行动动机论述的含糊性,指出其未区分出行动动机与行动目的。在笔者看来,舒茨对韦伯的批评过于严苛。为避免可能的误解,笔者此处将韦伯关于“自我”的两个方面理解统称为行动取向,即行动者的行动是一个行动流,每一次社会行动的动机都包含着对前一次社会行动结果的参照,包含着对社会行动的结果的预期。

韦伯在社会行动中理解“自我”,将“自我”理解为个体的社会行动取向。他与马克思关于“自我”的思考有相似之处,即“自我”中均蕴含着个体间的关系。不过,马克思所论述的“自我”,是一种现实性的体现,是个体为满足需要而在物质性生产活动中所建立的现实关系;而韦伯这里,人与人的关系仅存在于个体的行动取向之中,是行动之前的思考过程,这一关系的影响具有未知性。

韦伯与马克思的另一个区别在于“自我”表现载体的差异。在马克思那里,“自我”以物质生产活动为载体。马克思指出,劳动是人类本质的体现,但重要的不是劳动本身,而是劳动所具有的属性[4]138-139。韦伯这里,理性行动是“自我”的载体。韦伯认为,“自我”体现在秉持工具取向或价值取向的个体社会行动中。行动者主观地在行动过程中将他人以及他人的行为期待视为达到目的的手段,或者仅凭绝对的价值信仰而无视行动的效果进行社会行动[5]110-113。

韦伯对理性行动中“自我”的思考,显见于其关于资本主义形成与发展的思考中。这也是韦伯与马克思关于“自我”理解的第三个区别。马克思从物质生产性视角出发,将资本主义的产生与危机理解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所致。“自我”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呈现为一种异化形式。韦伯则从文化生产性视角出发,从宗教特质中寻找资本主义形成与发展的原因。“自我”就体现在内化新教伦理的新教徒所进行的禁欲勤勉的世俗行动上[6]。不过,在韦伯看来,随着资本主义的产生与发展,“自我”的表现形式也发生变化。科层组织的高效率赖于理性的组织设计,而非处在科层组织中的个体,也就是“自我”消失,沦为形式的存在[5]117-119。这种悲观论调与马克思提出共产主义社会以解决资本主义危机,释放异化的“自我”的乐观态度截然不同。

三、齐美尔:形式中的“自我”

齐美尔认为,个体构成社会,社会反过来制约个体的行动。但这一关系中,重要的既不是个体,也不是社会,而是个体与个体的互动形式。其关于“自我”的理解即体现在他关于互动形式的论述之中。

“自我”首先表现为个体在不同规模群体中的差异性互动形式。齐美尔认为,社会群体成员数量不同,其成员间的互动形式不同。两人群体,群体成员同质性较高,彼此互动具有直接性,互动面广,感情摄入较强,易于形成亲密关系;三人群体,群体成员之间的同质性减弱,异质性增强,群体成员之间有两种互动形式,某两位成员联合起来对第三人形成支配或某位成员介于中间位置,同时对另外两人施加影响,互动形式的变化体现的是群体成员感情程度和亲密关系的变化;当群体成员之间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群体成员异质性较强,为了维持群体的存在,群体内部需要设立正式的制度和规范,群体的互动依据制度和规范进行,群体成员之间亲密关系的互动形式减弱,正式互动形式增加。

表面上看,齐美尔将“自我”理解为个体间的互动形式表现,与韦伯和马克思关于“自我”的理解有相似之处。但深层来看却存有不同。韦伯侧重分析个体主观理解中所建立的与他人的关系和所采取的行动动机,“自我”表现为一种行动取向;齐美尔则侧重个体互动的外显形式,“自我”表现为个体之间的互动形式,如二人群体和三人群体互动形式的差异。相较于马克思而言,齐美尔关于“自我”的理解虽然也涉及行动者与行动者之间的关系,但齐美尔侧重的是这种关系的表达形式,如合作或是冲突、感情的强烈程度、互动面的宽窄等;而马克思强调的则是这种互动关系的属性,也就是个体在物质生产过程中所体现出的社会性与历史性。

齐美尔对工业社会中“自我”的立场兼具积极与消极。在齐美尔以货币理解“自我”的论述中,悲观色彩较浓,“自我”似乎消失在物与物的关系之中,消失在客观世界之中。人们之间的货币形式的交往剥夺了原有亲密互动关系,人与人之间在情感上变得疏离。这里“自我”的互动逐渐从以货币为载体变成以货币互动为本身,“自我”是一种货币形式的“自我”。充斥在个体日常生活中的,是一种类似于鲍德里亚意义上的物品世界与符号世界[7],只不过这里物品和符号表现为货币。但在时尚的互动中,个体主动参与,一方面,个体借助对时尚的追求,努力认同于某一群体,借此获得归属感;另一方面,个体又通过细微的差别展示时尚“自我”,区分于他人的同时再生产时尚[8]。

四、涂尔干:社会中的“自我”

涂尔干主张社会先于个体而存在,但他并不否认社会与个体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即社会不可能缺少个体而独自存在,个体以社会为生存与发展之源。涂尔干关于“自我”的理解就体现在这种社会与个体的关系之中,表现为个体对社会的依赖。综观涂尔干的研究兴趣以及毕生著作,笔者大致将涂尔干关于“自我”的论述归于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社会规范与“自我”。社会规范包括集体意识与职业规范,现代社会语境下,涂尔干关于“自我”的理解体现在集体意识向职业规范的转变之中。与马克思将资本主义社会危机归结为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劳动分工不同,涂尔干为社会分工正名,强调分工的社会团结纽带作用。在涂尔干看来,现代社会危机源自于集体意识为核心的社会团结纽带日渐势微,丧失对不断增强的个体自主性的约束,同时又缺少新的、有效约束个体自主性的规范性力量。解决现代资本主义危机的办法就是重建社会团结纽带。集体意识本是最佳选择。集体意识是个体在社会互动中所形成的个体对群体的认同,是每一位群体成员可以切身感受得到的,同时又认可的制约力量。但社会结构发生变化,个体之间异质性增强,机械团结社会中的那种集体意识无法发挥整合个体的作用,这就需要建立新的集体意识。涂尔干为治愈现代社会危机所开的药方就是充分发挥社会分工的功能,建立职业群体与职业规范。在涂尔干看来,职业团体勾连国家与社会,削弱国家对个体压制作用的同时,促使个体在职业团体内部有机合作,确保个体自主性的实现。职业规范是新的社会结构下建立的一种新的集体意识。它是以个体间的分工合作为基础,建构个体对职业团体的认同,从而发挥职业团体对个体自主性的约束功能[9]。

其二,宗教力与“自我”呈现。在涂尔干看来,“自我”就内含于个体的图腾信仰与信仰表达的仪式中。涂尔干分析澳洲人的图腾信仰时指出,澳洲人赋予神圣性的并不是图腾本身,而是图腾所展现出的形象标记。个体区分出神圣与凡俗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将他们在凡俗中可以感知但却无法把握的力量放入神圣之域,赋予其神圣性,通过各种禁忌仪式保持与这些神秘力量的距离。涂尔干指出,个体归入神圣界域的神秘力量其实就是氏族本身,是个体在氏族生活中所形成的、高于他们自身的社会力量。他们通过仪式活动重新凝聚与巩固彼此之间的关系,增强集体团结,进而借此摆脱对未知的恐惧,重拾生活的信心[10]。宗教力即社会力,“自我”即是个体与社会的依存关系中,对社会的依赖。

相较于马克思的物质生产关系中的“自我”的现实性,涂尔干关于“自我”的论述增添一抹神秘。涂尔干与马克思一样,关注体现在人与人、人与物关系中的“自我”,但是关于图腾信仰与仪式的分析,其对关系中“自我”的理解最终落脚点并不是关系本身,而是社会。无论是集体意识、职业规范还是宗教力,涂尔干所理解的“自我”都是存在于社会之中,表现为个体从社会中获取生存与发展之源。

五、结论

笔者以“自我”为线索,综述卡尔·马克思、马克斯·韦伯、格奥尔格·齐美尔、埃米尔·涂尔干四位古典理论家对“自我”概念的理解,发现:个体本原或者社会本原的出发点使得他们形成对“自我”概念的不同理解,“自我”在现代社会危机背景下具有不同的表现形式。马克思在物质生产关系中论述“自我”概念,将“自我”理解为个体为满足生活所需而在物质生产活动中所结成的人与人、人与物的关系。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通过商品拜物教的形式掩盖其对无产阶级的剥削,使得人与人、人与物品的关系发生异化,“自我”以异化形式出现。韦伯从个体角度出发,在社会行动中理解“自我”概念,将“自我”表达为个体的行动取向,其中包括个体对他人以及与他人关系的思考。但不同于马克思所理解的“自我”在物质生产关系中的客观性,“自我”概念在韦伯的理解中是个体主观动机表达,具有主观性。伴随资本主义社会不断发展,韦伯所理解的社会行动中的“自我”日益处于理性的包围之中,既表现为理性的行动取向,又置身于理性的物质世界之中。齐美尔亦论及形式“自我”,但他所论述的“自我”并非个体的理性行动取向;齐美尔也提及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但其对“自我”的理解并不是物质生产关系中所体现出来的人的社会性与历史性。在齐美尔看来,“自我”存在于个体与个体的互动形式中,体现在货币互动形式和时尚互动形式之中。涂尔干赋予社会以优先性,将“自我”置于个体与社会的依存关系之中理解。个体从社会中获得生存与发展的精神与物质能力是“自我”的表现。

四位古典社会理论家均是在对社会秩序何以可能的问题思考中理解“自我”,在社会语境中理解“自我”概念。随着工业化生产的日益精进,人与物关系的思考构成社会理论发展的另外一条主线。他们将对“自我”概念的理解放置于人与人、人与物的关系之中,虽然彼此之间因为研究视角不同而存有差异。但这于中国语境下的“自我”理解不无启示:关于“自我”的理解需要摆脱哲学意义上的纯思,结合社会发展的背景,也就是中国的社会结构转变,结合全球化的发展背景,在个体与社会、个体与物品之间的关系中理解“自我”。但随着时代的转变,笔者未考察现当代乃至后现代思潮中对“自我”的理解,当鲍德里亚意义上的符号价值凸显,在“自我”的理解中或许亦需要将符号纳入考量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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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heoretical Review of“Ego”Development——A Case Study of the Social Philosophy of Karl M arx,M ax W eber,Georg Simmel and Em ile Durkheim

Li Hongjun1,Li Na2
(1.collegeofSociology,ShenyangNormalUniversity,Shenyang Liaoning110034;2.Collegeofsociologyand anthropology,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 Guangdong510275)

Itcan be found that the conceptof“ego”wasembedded in the relationship among individuals,between individual and materials in the thought of Karl Marx,Max Weber,Georg Simmel and Emile Durkheim when they observed social crisis.It can be inspired for the research of“self”in common that further research concerning the concept of“ego”should be focused on the realistic character of social development and the chang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beings,individualsandmaterials.

ego;KarlMarx;MaxWeber;Georg Simmel;EmileDurkheim

C02

A

1674-5450(2016)04-0139-04

2016-01-2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0CSH020)

李洪君,男,吉林桦甸人,沈阳师范大学副教授,社会学博士,主要从事文化社会学研究;李娜,女,辽宁沈阳人,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文化社会学研究。

【责任编辑:詹丽 责任校对:赵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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