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主体的生存:《飘》的主题探寻

2016-04-13 12:44宋百灵
绥化学院学报 2016年8期
关键词:白瑞德郝思嘉米切尔

宋百灵

(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 广西南宁 530007)



不同主体的生存:《飘》的主题探寻

宋百灵

(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530007)

一直以来,对于《飘》的研究大都集中在对内战的阐释,对奴隶制和种族制度的阐释,以及对女性主义的阐释等几种角度。但重读文本,放下社会意识形态和主流政治的观点,就会发现《飘》的主题是人类的生存。米切尔探讨的是在生存环境遭到毁灭时如何生存,并通过人物在不同背景下的遭遇与成长,以及不同主体之间的对照展现出来。

主体;生存;《飘》;郝思嘉;芥麦

米切尔曾说过:“《飘》的中心主题是争取生存的精神,或者是进取心。”[1](P162)换句话说,《飘》通篇向我们所展现的便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生存下去”的问题。众多答案中方老太太的“芥麦论”,应该是米切尔最赞同的一种:“遇到狂风吹过的时候,成熟的小麦就要被吹倒,因为小麦是干燥的,不能随着风势而曲折。芥麦就不然,因为芥麦虽到成熟的时候,杆子里仍旧有汁,风来了,它就随着风势低头了;风去了,它又重新抬起头来,差不多又跟从前一样挺直,一样强壮了。”[2](P716)

一、不同主体的对照

(一)赛珍会事件。米切尔通过赛珍会事件向读者展示的是战争初步改变传统之时,众人是如何在改变中安顿的。以梅太太为首的妇女们认为,内战时期,一切为了“主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她们深爱“主义”,为“主义”全身心服务,甚至愿意为“主义”随时准备牺牲她们的男人。由于性别限制,她们不可能直接面对枪林弹雨的战场,她们只能在自己的战场上拼搏。可以说,她们同自己的男人一样,对于所在的南方是一种极度“媚俗”[3](P130)的心理。合唱所引起的震撼鼓舞着每一个人的心,让她们留下了眼泪。并且因为这种从危险和死亡面前抢夺来的爱更加觉得甜蜜。开会的平台上挂着“主义”的象征——戴维斯总统和施谛文副总统的画像。韩媚兰和众人一样对两位总统爱戴,当乐队奏响《美丽的蓝旗》的时候众人皆跟着一起高唱起来,激动地的流下了泪水。米医生也竭力地宣扬他们为主义所做的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韩媚兰的“双手交叉在胸口上,眼睛紧紧地闭着,小颗的泪珠从眼角渗了出来”。[2](P165)而郝思嘉则认为这种忠于“主义”的赤诚不过是愚蠢罢了。她觉得“主义”一点都不神圣,反而让人厌倦。她并不觉得两位总统有多么高尚。

米医生提议要在场的诸位女士捐赠首饰购买药材。郝思嘉和韩媚兰都捐了自己的结婚戒指,不同的是郝思嘉想到查理断送了她一生,是“不顾一切”“毅然”地捐出,韩媚兰则“好容易”拔了下来,仍旧“掂”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放到篮子中。几个形容词的对比便可以看出来戒指在两人心中的分量了。

米医生提议要通过竞拍苏格兰领舞筹款。米切尔写到众人的不同反应:米太太、梅太太等人气得脸绯红,自卫队员、官兵和年轻的女孩子却兴奋地鼓着掌。其中梅太太的女儿美白被人竞拍时的反应是羞的满面通红却笑着扭成了一团儿。反应不同是因为,米太太等中产阶级已婚妇女而言,维多利亚伦理道德观还是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制约和指导着她们道德行为的基本准则,尤其是“贞操”。[4](P54)而对于未婚年轻女性来说,维多利亚伦理道德观已被现代方式逐渐侵蚀,她们更多地受到被称为“性自由钟声”思想的指导。镜头聚焦在韩媚兰和郝思嘉的眼睛上,韩媚兰并不赞同米医生的提议,并且怀疑地朝米医生瞪了一眼。郝思嘉则眼睛闪烁着,显示出她很期待别人竞标她自己以得到众人注目,郝思嘉全然没有考虑到“贞操”对于她的影响。

(二)偷信事件。米切尔通过偷信事件想要向我们展现的是卫希礼一类的南方贵族如何看待战争,如何面对不得不改变的环境。事件的起因是郝思嘉要通过两个人的家书知道卫希礼到底爱不爱韩媚兰,韩媚兰不仅关心的是他的身体,更关心他的精神。在秩序颠倒混乱的战争年代如何生存,正是米切尔借由这封信所要透露给读者的。卫希礼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主义”而参战,他努力舍命维护的是旧的时代,旧的生活方式。更加可悲的是,卫希礼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南方注定要失败,旧的时光不可能重现,而他却必须要坚持在战场上,随时准备牺牲生命。

通过对战后如何生存,社会如何进步的探讨,卫希礼和白瑞德形成了某种同构的关系。他们都认为战争的必败命运,但某种情况下白瑞德比卫希礼要超脱一些。卫希礼这类沉湎于旧时代的梦想家们无法适应战后新时代的生活,他们注定被新社会淘汰而成为无用的人,就像白瑞德的父亲饿死在城破时。白瑞德这类懂得顺应时代潮流,目光长远的人会在大浪淘沙之后成为社会精英,就像韦唐、梅太太和梅老公公,甚至战争还给了他们返老还童,重新实现价值的机会。

(三)华贝儿捐钱事件。米切尔通过华贝儿捐钱事件向读者展现除贵族阶层外的南方人民面对生存所做的选择。也可以说战争使得原本森严的阶级秩序被打乱,混乱时期南方人民要如何安顿自身。亚特兰大因为战争的关系,娼妓跟随士兵的足迹而来,华贝儿是其中的佼佼者。大多数的亚特兰大人对于华贝儿是讳莫如深中还夹杂着一些好奇的。面对这样话题性极高的女人,向来以勇气著称的郝思嘉并没有主动和她交流,反而是软弱安静的韩媚兰和她说过话。小说中描写与华贝儿对话之后,韩媚兰两步作一步地飞跑上楼梯,满脸绯红,惊慌失措,面上淌着眼泪,帽子倒挂在背后,完全违背了她平时的处事态度。原来华贝儿要韩媚兰帮她捐钱给医院,并且要隐瞒来源。华贝儿一直将自己当做南方整体中的一员,不仅要求去医院做看护,而且还捐钱购买药品。

(四)卫希礼失踪被俘事件。米切尔安排卫希礼失踪被俘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卫希礼失踪在韩媚兰孕期,那正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一开始众人确信卫希礼死了。韩媚兰笔挺地坐着,哭泣的时候“小胸口带着一种呜咽在起伏”,郝思嘉则慌不择路地回房间祈祷,她认为是自己对卫希礼的不伦之爱害死了他。而后电报传来卫希礼只是失踪,韩媚兰非常平静,并迅速行动,给卫希礼的跟随汇钱让其回家,一天到晚待在电报局中,去接每一班火车。

我们判断得出,郝思嘉常常想卫希礼一定死了,而韩媚兰则时时压抑自己的恐惧,觉得如果卫希礼死了,自己一定感觉得到。

(五)杀死北佬骑兵事件。米切尔让郝思嘉通过杀死北佬骑兵获取重建的第一笔资金,也成为韩媚兰成为支撑郝思嘉力量的决定性事件。

面对北佬骑兵,郝思嘉本能的反应是躲起来然后冲出去找依靠,是愤怒战胜了她的恐惧,给了她勇气,最终杀死了北佬骑兵,处理了尸体,然而兴奋过后就害怕起来了。相比之下,韩媚兰便冷静得多,她虽处于生产后最虚弱的状态,但她眼中有一种胜利的光彩,赞美和痛快的深情。她冷静地撒谎安抚家人,处理尸体,分析局势,提醒郝思嘉搜北佬的背囊,获得塔拉生存的本钱。这件事以后韩媚兰和郝思嘉精神上更加接近,她对郝思嘉的决定性作用也越来越明显。

因为这第一桶金,塔拉渐渐恢复生机,但苦难远没有结束,再次到来的北佬军队,让塔拉又面临覆灭的灾难。当北佬军队来的时候,郝思嘉被愤怒激起的勇气让她坐在台阶上,带着两个孩子,平静地和北佬中士讨还查理的军刀,把首饰藏在小孩子的尿布里。而韩媚兰的声音是平静的,展现出一种雷厉风行的勇气,也是媚兰回来帮助郝思嘉扑灭大火,共同面对灾难,她在以自己一贯的平静支撑着郝思嘉的精神。面对生存的威胁,郝思嘉所展现的是一种兽性的勇气,是人最原始的求生本能。而韩媚兰则是一种深沉不露的勇气,是后天的信仰和道德带给人的。两次大难皆是韩媚兰给了郝思嘉精神上的支撑,可以说没有韩媚兰,郝思嘉的勇气便无从谈起。

(六)纳税事件。塔拉复兴解决了基本的温饱、战争的破坏和士兵的掠夺等难题,但更为难熬的是“改造时代”的税收。在社会脱序的时代,没有被战火摧毁的东西往往被政治所摧毁。也可以说,有些人度过了艰苦的战争岁月,但是却丧生在政治之下。这也是米切尔诉说复兴期间的种种残酷的原因所在。彭慧儿讲了一大堆的政治事件,卫希礼逃避现实,白瑞德拒绝援手,郝思嘉在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甘抚澜(Frank Kennedy),并嫁给了他(原来是郝苏纶的未婚夫)。

纳税事件使得郝思嘉明白了卫希礼一类人面对改变的环境是不肯改变自己的,他们在等待上帝创造奇迹。她是为了适应环境而改变的,但这种改变不是主动而是被动的改变,其实说到底,她还是没有摆脱自己以前的处世哲学。米切尔借卫希礼的口告诉我们,郝思嘉同战场上拼杀的南方战士没有不同,为了生存而拼命奋斗,不肯承认失败,塔拉就是郝思嘉的战场,她在同白瑞德借钱说要把自己许给他的时候,是带着一种“决斗”的眼神的。通过纳税事件,郝思嘉明白要活下去,完全脱离社会是不可能的,在她的思想里,要想在生存的战争中永不失败,最好的办法便是掌握金钱,她此后所做的事情也都是以此为目的的。

(七)郝嘉乐死亡事件。郝嘉乐死亡事件便是战后复兴时期政治混乱的代表事件,米切尔通过郝嘉乐死亡所引起的一系列连锁事件,展现出更加残酷的生存斗争。

郝苏纶(SuellenO’Hara)要重新恢复她郝家二小姐的地位,便以爱兰威胁父亲郝嘉乐发誓做北佬政府的同情者从而获得赔偿,郝嘉乐受了刺激,最终坠马而死。郝嘉乐之死所反映的是“主义”之争的问题。

其中彭慧儿(WillBenteen)和韩媚兰代表两种不同倾向:彭慧儿主张向前看,而韩媚兰主张向后看。彭慧儿认为已经失去的东西是拿不回来的,也不必去想念它。如果一定要为这些无可挽回的事情而怨天尤人,那就等于自己打倒自己。有很多人就是这样,他们没有在艰苦的战争年代被敌人打到,却到后来自己打倒自己,一直向后看,便没有面对现实向前看的勇气。韩媚兰向后看是主张不能丢掉旧时的传统、信仰和道德,这是她的准则。

(八)得揆忒街被抢事件。得揆忒街是亚特兰大附近最臭名昭著的地区,汇集在这里的人有罪犯、最最下级的黑人、最最穷苦的白人,甚至黑人的娼妓。其实米切尔为得揆忒街事件铺垫了很多,对事件的后果也描写了很多。米切尔通过这次事件向读者展现的是,面对生存困境,三K党这种匹夫之勇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能使问题越来越激化。

郝思嘉生下孩子不久,一个女人被黑人强奸,三K党闯进监狱绞杀了黑人。无形之中预示了郝思嘉继续固执己见也会遭遇同样的下场。她的受辱使得全城的南方贵族阶级的男人生命都受到了威胁。

这件事情是关乎南方贵族阶级男人整体生存的重大事件,韩媚兰、英弟和阿基都竭力装作无事的样子,但心里比谁都紧张。韩媚兰依然平静而能主持大局,她向来有一种勇气,在面对白瑞德的时候,只有她临危决断相信白瑞德,才使得众人免于死亡的危险。直面北佬的时候,她是平静而庄严的,从容地坐下来,她的声音和她的行为都是对别人的一种安慰和镇定。在最危险的时刻,媚兰脸上是一种凶得像雌老虎的神情,和她帮助郝思嘉杀北佬的时候一样。她会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孩子而变得坚强,不顾一切。

艾恕、米医生、梅家老公公、亨利伯伯等,几乎是南方贵族阶级所有人合演了一出戏,除了郝思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这场戏中,甘抚澜和韦唐被杀,卫希礼带伤被审判,华贝儿作证人,最后是被白瑞德用不太光彩的方式拯救下来的,可以说是白瑞德的智慧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

(九)白瑞德和郝思嘉结婚事件。战争无序的状态终会过去,一旦一切进入正常的发展轨道,民族精神便自然而然地回归,很多在久远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民族精神(道德和传统)是不会丢失的,它们虽然会因为时代的改变而改变,但精神内核是不会变的。米切尔通过两人结婚前后的转变,告诉我们生存主题中也包含人们如何对待传统和道德。

白瑞德知道宾客之所以来不过是为了报恩,并不是真正交往。白瑞德一直都知道要想有地位有朋友生存下去,必然要做改变。他的忽然而来忽然而去,不过是他自己游戏人间的方式,他本身也是上层社会的人,依旧具有旧道德和旧传统规定的高贵的品质。对于提包党、小畜生、外路人等他都不认真交往,是利用,那些人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便会回归他自己本来的面目了。

而郝思嘉不是这样,她一直认为自己不是真正的想去做流氓的,也认为自己不会永远做流氓的,她的思维就是想着等到她有足够的钱了,便会做会上等人,当主人。但是她看人说话只停留在表面,见到别人恭维她便深陷在虚荣之中,并不是一个成熟的人。

二、不同贵族的对照

米切尔很严肃地探讨了如何对待传统与道德的生存问题。小说中的人物大致可以分为四类人。第一类如郝思嘉一样以实利主义为追求方向的人,在生存环境混乱的时期,他们抛弃了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说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但他们并不具备看透表面现象的眼光,自然也不具备随时抽离随时回归的能力,所以当他们丢掉“好品德”的时候,也注定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惜的是郝思嘉并没有适时抽离。所以郝思嘉并不能算作真正具有“芥麦”品质的人,她有着“芥麦”品质所有表面的特点,却并没有这种品质的灵魂。

第二类人如卫希礼,他们被称为具有“小麦”品质的人。虽然出生在上等的贵族世家,具有良好的传统道德,但却是一群不合时宜的梦想家。一旦他们的时代消失,他们即不能像白瑞德父亲一样英勇地死去,也不能像亨利伯伯、梅老先生一样继续对社会有所作为,是注定被时代淘汰的懦夫。

第三类人如韩媚兰,他们便是宁愿船翻沉水,只剩下船顶的几面旗帜,也不会丢掉看似无关紧要“好品德”的人。正是这样一类人的坚持,使得民族精神历经战争而不曾断绝,并得以传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韩媚兰是具备“芥麦”品质灵魂的人。

第四类人如白瑞德,他们看似游戏人生,实际上他们始终没有丢掉“好品德”,看似他们是游离于两方阵营之外的投机者,其实始终站在南方联盟州的立场上的。当年十二橡树晚宴上提醒、赛珍会上捐钱、帮助突破封锁线带药品、打听卫希礼的下落、参加炮兵部队、拯救得揆忒街暴动的三K党人等。他们并不盲目自信,而是无比清醒地面对战争,他们有的是顺势而为的大智慧。这样一类人,他们能够安全度过困难时期,并且可以随时回归。他们才是具有完整“芥麦”品质的人。

三、结语

《飘》主要叙述了以上九件事,每一件事都是从生存主题的不同层面展开的。人类的生存不仅仅是物质上衣食住行的满足,还有精神上信仰和道德的满足。战争摧毁的不仅是外在的物质还有内在的精神。米切尔十年磨一剑,想要展现的便是当人类所依赖其生存的一切被摧毁之时,人应该如何安顿自身,重新满足物质生活,追求精神信仰的建构。九件事囊括了生存主题的各个方面,包括生存环境最初被摧毁之时、阶级秩序被打乱之时、基本生活没有保障之时、“改造”时期政治迫害之时,以及最终恢复秩序之时。

我们不能轻易地批评米切尔没有真实地反映南方蓄奴制度,尽管米切尔笔下黑人境遇与同类作家笔下的人物大不相同;也不能确定郝思嘉形象的塑造便代表了米切尔进步的女性主义观点,尽管米切尔的一生中很有可能接受先进的女性主义观点,从而运用到小说创作之中;更不能确定郝思嘉是19世纪美国新女性的代表,尽管米切尔本人很多特点看似很符合世纪之交时期美国新女性的特点。

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遭遇经济发展的大萧条,在一种文化孤立主义的推动下,众多处在南方文艺复兴时期发轫于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南方文艺复兴以鲜明的地域特色和浓郁的历史情结而在美国文坛独树一帜。其中包含福克纳等作家,他们沉思南方的历史,努力从中发掘解释过去的意义与价值,作家把注意力集中在美国南部和中西部地区,主要是想找到永恒的民族价值标准。例如福克纳、马克·吐温以及安德鲁·杰克逊。庞大的作家群和广泛的读者群纠正了人们对于南方和南方人性格所抱有的简单化片面化概念。[5](P619)

因此,我们说,《飘》经久不衰的奥秘,固然有出版时间与国民需要的“合作”,大萧条时代的美国,确实急需一位成功度过灾难生存下来的国民形象激励美国人民走出困境。但更根本的原因恐怕是米切尔通过从物质到精神上的生存主题的探索,给美国人们提供了生存的终极方向。

[1][美]安妮·爱德华兹,思宏,译.塔拉之路——“飘”的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传[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

[2][美]玛格丽特·米切尔.飘[M].傅东华译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8.

[3][美]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M].北京:三联书店,1995.

[4]王恩铭.20世纪美国妇女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

[5][美]埃默里·埃利奥特.哥伦比亚美国文学史[M].朱通伯,译.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1990.

[责任编辑王占峰]

C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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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0438(2016)08-0070-04

2016-03-22

宋百灵(1989-),女,辽宁昌图人,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硕士,研究方向:比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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