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抱朴,刘宏
(1.沈阳师范大学书法教育研究所,辽宁沈阳110034;2.沈阳音乐学院,辽宁沈阳110003)
文学综论
刘熙载致强汝询三封信札考释
杨抱朴1,刘宏2
(1.沈阳师范大学书法教育研究所,辽宁沈阳110034;2.沈阳音乐学院,辽宁沈阳110003)
刘熙载是晚清著名学者、文艺理论家。强汝询是晚清著名学者、诗人。二人为好友,强汝询《求益斋诗抄》有怀刘熙载诗,刘熙载别集虽无赠强汝询诗文,但我们发现了他写给强汝询的三封信札。这三封信札尽管写于不同时期,但都与书院有关,这也说明刘熙载作为教育家,培养那么多人才,也绝不是偶然的。
刘熙载;强汝询;三封信札
近来笔者在研究刘熙载的过程中,发现了刘熙载致强汝询的三封信札。这三封信札,对于研究刘熙载的行迹、交游及其物定时期的心态,都有重要的价值,是不可多得的文献。强汝询何许人也?读过鲁迅《华盖集续编·马上支日记》的人,大概还记得,文中提到特别憎恶小说的那位老先生就是强汝询。强汝询(1824—1894年),字荛叔,号赓廷,江苏溧阳人。咸丰九年举人。晚清文学家、学者。强汝询一生未登仕途,曾入山西按察使陈幕,后在江南、苏州等地书局任职。一生勤于著述,有《大学衍义续》七十卷、《春秋测义》三十五卷,此外还有《求益斋文集》和《求益斋诗抄》等。刘熙载与强汝询于咸丰七年相识相知,并确立了终生友谊。现将这三封信札依时间为序,一一考释,就教于学界同仁。
程道德编《中国近现代文化名人遗墨》[1]收了刘熙载致强汝询的一封信札,释文如下:
赓廷仁弟大人阁下:
十月来信及此次信,俱收到,迩惟起居佳胜为颂。兄自八月至定兴,忽又岁莫(暮),日月逾迈,甚可畏也。胸中所存,不免撄于细故,如偿债、给家等事,殊难暂忘。古人于事尽其当为之道,而不过为无益之忧,此境诚未易至也。阅叔起书及诗,具知近境,虽微来音,固知其甚困也。第四首收句,兄未能践,此质任自然,未易罄其所以然,非必有所去取于其间。且即论兄今日之所处,岂有可怨者乎?瓜洲、镇江同时收复,可喜之甚!金陵奏捷,想应在迩,滋阳当有《邸抄》,可阅否?
书院一事,据今所见所闻,诚为琐琐,然兄固将就之者,以不住书院,则将停所应偿之债,其非更甚。而书院创始之意,固有所在,抑所谓“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者。惟未觅书院有未能急者,吾弟可谅而知也。如书院迟久未得,兄方甚忧之,亦所处之,不得不忧耳。兄明年必非有书院气象(近宋雪帆来信,言有书至直隶制军,然甚晚矣),意欲入都觅一小馆,以待后年书院万一有就,然闻食用甚贵,且酬应未能尽免,恐至于不可支,是以尚待踌躇也。
至吾弟入都应试,兄以为必不可已,彦吉弟当益无须劝驾矣。春间早行,一切自较宽裕。馆事应必得,然或仍须作数月之待,当亦无累也。彦吉弟留办七令弟喜事,其期可早必(毕)否?兄实未能静定者,弟疑其有学力,未免过言,惟时予箴规,防其大远于静定,则幸矣。叔起穷愁,兄亦不免,承示近未得书。读前书知韩眉伯已愈矣。近有所得,俱望示知。
岁毕客兴,何如念念。此布即候,近安。
愚兄刘熙载顿首。十二月十五日。
该信札已引起关注,吴坤培《刘熙载致赓廷信札初释》[2]依据相关材料考证该信札为咸丰八年所作,可从。据此可得知刘熙载是于咸丰七年八月到定兴设馆授徒,而非我在《刘熙载年谱》中,依据刘熙载弟子鹿传霖在《简易庵算稿》序中记载推论在咸丰七年底。吴坤培的论文是很有价值的,但也有微瑕,如个别句读不准、释文有误,对信札中提及的人物关系也有失察之处。现将该信札中相关人物、事件做一考释。
先说强汝询
强汝询本溧阳人,为躲避战乱举家北迁,咸丰六年寓居于山东兖州,即信札中所言滋阳。韩弼元咸丰七年作《赓廷、融斋同客济南,晤谈七日,各以诗来道念,怅然作此以寄。第三首专怀赓廷,四首则为融斋也》其二:“沦落天涯赋式微,悠悠身世与心违。幼安避地仍非所(赓廷以金坛被寇,避之滋阳),彭泽辞官尚未归(融斋记名道府,以病辞,时假馆禹城)。握手西窗同感慨,怆怀南国独分飞。往时晤对寻常事,一别谁知见亦稀。”[3]据此可知,刘熙载与强汝询于咸丰七年相识于山东济南,时强汝询寓居兖州,刘熙载则到山东禹城设馆授徒。信札中言强汝询欲入都应试,当指乡试,因为强汝询咸丰九年才中举。刘熙载不同意其入京应试。
再说韩弼元
韩弼元(1822—1905),字叔起,江苏丹徒人。道光癸卯举人,咸丰二年进士,曾为刑部主事。刘熙载与韩弼元交往当不会晚于道光三十年。刘熙载《昨非集》卷三有《答韩叔起二首》,对韩弼元落第给以宽慰。当时刘熙载为殿试受卷官,因地缘关系,韩弼元接识了刘熙载。并确立了终生友谊。韩弼元赠诗当指前文提到的《赓廷、融斋同客济南,晤谈七日,各以诗来道念,怅然作此以寄。第三首专怀赓廷,四首则为融斋也》,该信札言“第四首收句”当为:“驰骋仍愿遵王路,莫向荒村守固穷。”韩弼元劝刘熙载回京城做官,为国家效力,不要在偏远地方教私塾。咸丰五年京察,刘熙载被列为一等,咸丰六年五月刘熙载被引见,“交军机处记名,以道府用”[4]。但刘熙载不乐意做官,请病假到山东设馆授徒,而此时又移馆直隶定兴,所以刘熙载信札中说“兄未能践”。
然后说宋晋
宋晋(1802—1874),字锡蕃,号雪帆,江苏溧阳人。与刘熙载为举人同年和进士同年。散馆授编修,官礼部和户部侍郎。刘熙载和宋晋关系至密,宋晋请刘熙载教育自己的孩子,宋晋的侄女是刘熙载的大儿媳,二人又是亲家。吴坤培文中说,笔者《刘熙载年谱》引《郭嵩焘日记》记载刘熙载与宋晋等人讨论音韵学问题,“它仅能证明刘氏与宋氏此日在公共场合有过接触,至于两人之间是否也有私下交往,尚嫌证据不足”,这种说法是不能成立的。
此信札说宋晋来信,称作书给直隶总督谭廷襄,求其帮忙,给刘熙载觅一书院。这一信息对于研究刘熙载心路历程是很有价值的。详见后文。
最后合说强汝谌、韩眉伯和强汝诹
强汝谌,字彦吉,一字存斋,汝询胞弟。同治丁卯举于乡,铨选赣榆县训导,后改溧水训导。[光绪]《溧阳县续志》有传。日后刘熙载督学广东,强汝谌曾入其衙署工作。韩眉伯为韩弼元长子,名景修。韩弼元共举二子,长景修,号眉伯;次景伊,号省斋。景伊为强汝询女婿。韩弼元二子有才,但身体都不好,均早逝。(见《丹徒县志拾余》)吴坤培说韩眉伯可能是韩弼元父亲,差辈了。韩弼元的父亲叫韩友,咸丰六年八月卒,参见强汝询《祭韩友先生文》[5]。韩、强两家为世交,关系友善。强原,即强汝诹,亦汝询胞弟。韩弼元《翠岩室诗抄》卷二《赠强原(汝诹)》:“鹏程何必慕扶抟,一室无惭俯仰宽。髫龀已承家学邃,艰难益见道心安。情同爱日姜肱被,视若浮云贡禹冠。似尔纯修今罕觏,好从独行传中看。”吴坤培说原即强汝谔,也不对。强汝谔,字星源,也是汝询胞弟。贡生,铨震泽之训导。[光绪]《溧阳县续志》有汝询、汝谌和汝谔传,而无汝诹传,以致吴坤培误以原为汝谔了。
此信札刘熙载一再提及书院一事,甚至成为他的情结,由此可以理出刘熙载的心路历程,此乃该信札最重要的价值。
2010年嘉德拍卖会上见到刘熙载致强汝询的一封信札,释文为:赓廷大人阁下:
久未问候,谦甚。此者何为?念念。自叔起出京,兄旋闻其同年戴七兄言及(有)叔起有丁内艰之信,天之厄吾党有如不克,谓之何哉?前此见足下致叔起一字,劝其定意回家,盖一言而数意具焉,特不忍尽言之耳。
九月初,兄之家眷亦已由粮船南回,闻言十一月可到。近居京,虽觉身累稍轻,然前累已重,不可为矣。足下可有馆否?如不遽得馆,犹或无妨否?学问本非同人可望,况如兄者终日课数童子,目眩耳聋,能勿退步为难矣,其敢求益也耶?未知足下何以教之也。
叔起榜后资用已觉勉力,书院等事似又难猝得,穷愁当日甚矣。足下朝夕相接,而有以辅之,必且以境之难而所学益坚,所就愈大,迥有异于兄之怠弛而无所进者也。尤杰庵兄明年当北上,甚思之,未尝致书,如晤蕲代候是荷。
顺次节达,即请箸安。
愚兄刘熙载顿首。十月十五日。
此封信札未引起学界关注。笔者拟从写作时间、信札涉及的人物以及刘熙载的行迹几个方面做些考察。
写作时间
本来此信札的写作时间是明确的,即韩弼元母亲去世之年(丁内艰),但是遍查韩弼元的《翠岩室诗抄》《翠岩室文稿仅存》以及强汝询的《求益斋文集》《求益斋诗抄》均未找到相关记载。为了寻找答案,我们只好另寻思路。
从刘熙载在京城设馆推论。该信札云:“学问本非同人可望,况如兄者终日课数童子,目眩耳聋,能勿退步为难矣,其敢求益也耶?”刘熙载何时在京城设馆?这是探讨问题的关键。张剑《莫友芝年谱长编》“咸丰九年己末(1859)”引莫友之《亭日记》“京中所闻及新识诸名辈”,名单中第一人就是刘熙载,云:“刘熙载,字庸斋,有道之士,□人,在经板库陈中堂宅授经。”[6]
陈中堂即陈官俊(1782—1849),字伟堂,山东潍县人。历任工部、兵部、礼部、吏部尚书,官至协办大学士。经板库,在西安门,陈宅所在地。陈官俊为道光二十四年会试主考官,刘熙载与其有师生之谊。据莫友芝的记载,刘熙载最迟当于咸丰九年在京城陈官俊宅设馆授徒。
鹿传霖《简易庵算稿》序亦云:“方丁戊间,先生谢文馆,离上斋,应徐太守聘,而假馆于定兴也……越明年己末,先生改馆京师,余因从学为文,又以病不获日月请。”[7]
鹿传霖也说刘熙载咸丰九年设馆京师,并从其学。鹿传霖为刘熙载得意弟子,所言当不虚。
考刘熙载行迹,咸丰十一年正月应胡林翼邀赴武昌,主讲江汉书院,然后入山西设馆,则刘熙载在京城设馆的具体时间应是咸丰九年和十年这两年。
再从强汝询与韩弼元同居一地推论。
该信札云:“叔起榜后资用已觉勉力,书院等事似又难猝得,穷愁当日甚矣。足下朝夕相接,而有以辅之,……”明言当时强汝询与韩弼元同居一地。强汝询给韩弼元《翠岩室诗抄》所作序有云:
方余与叔起初定交时,二亲皆无恙,……未几两人皆连丁大艰,粤贼覆金陵,江东骚然无安岁。余避兵适兖州,二年乃复临金坛,而叔起已迁居兴化之乡,不复得相见。今年余为寇所迫,亦携家至兴化,始复与叔起相聚,则两人年皆将四十矣。
此序落款为:“咸丰十年仲冬阳强汝询书。”因此,刘熙载信札所言“足下朝夕相接,而有以辅之”,当指咸丰十年二人同居刘熙载家乡兴化时事。
结合上述文献,刘熙载此信札当作于咸丰十年十月十五日。
信札中的人物
该信札中韩叔起的同年戴七,其人不详。尤杰庵,即尤英,丹徒人,韩弼元的举人同年,《丹徒县志摭余》[8]卷八“孝友”:
尤英,字杰庵,诸生,道光癸卯举人。性孝友,父仁钰,早殁。英时尚幼,家故贫,乃力学奉母尽孝尽养,甘旨不缺。……五十后遭母丧,哀恸剧,几灭性。又遭叔及弟丧,怨伤太甚,遂遘疾,卒年五十九。
尤英是位典型的孝子。韩弼元《翠岩室诗抄》有数首赠尤英的诗,强汝询《求益斋文集》卷七有《尤杰庵哀辞》,可参见。刘熙载当是通过韩弼元接识尤英的。
刘熙载的行迹
从该信札透露的信息来看,刘熙载是在京城陈官俊宅设馆授徒,鹿传霖、宋晋之子从其学。咸丰七年底致强汝询的信札中刘熙载急于想找一家书院,而此札仅提及一次,且轻描淡写,似乎他把书院淡忘了,其实不然。信札中言及“九月初,兄之家眷已由粮船南回,闻言十一月可到”,刘熙载把家眷送回老家,是为入主武昌江汉书院做准备。
咸丰十年五月,湖北巡抚胡林翼以“贞介绝俗,学冠时人”疏荐刘熙载,同年年底又聘刘熙载做江汉书院院长,“关订三百金”[9]。刘熙载一心想偿还债务,也便应允了。如果能在直隶找家书院,家眷仍可以留在北京,但偏偏武昌请他,也就只好让家眷南回了。
该信札的这一细节,透露了刘熙载人生的又一选择。
彭长卿编《名家书简百通》也收了刘熙载致强汝询的一封信札,释文为:
赓廷仁弟大人阁下:
接读覆函,多蒙指示养生之道,感甚!兄历七八日以来,胁气渐愈,而胸膈间颇不开通,眠食俱少。此系旧疾,于(与)在苏之跌无关也。现觉在沪度夏为难。惟书院中事,一切未有交代。兄游苏时,有敏翁之熟人张少渠(欣木本家)兄来沪约游西湖,西湖定不能往。惟少渠不久当复来,来则可传语以达敏翁,较书札尤为详备也。延师最为居要,兄非明师,而深望东南学者能得明师出幽迁乔,乃自古言之矣。兄如归里,不知几时方能促席,以发前会未宣之蕴;天能使人缔交,而不能使之久聚,何耶?小儿新有之病,兄已属其安心静养,勿误就医,悉如来命,不知能有瘳否?
此布,即颂箸安,诸惟垂照。
愚兄刘熙载顿首。四年初二日[10]。
此信札并未引起人们关注,亦无人论及。现对该信札做一番考释。
写作时间
此信札当作于晚年,仍在龙门书院。久病不愈,手亦颤抖,信稿多抖笔,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刘熙载患病,强汝询来函告诉养生之道,近来“眠食俱少”,感觉“在沪度夏为难”,急欲回老家静养。刘熙载是极富责任心的人,龙门书院的事情“一切未有交待”,尤其是要选个名师来接班,这让他悬心。萧穆《刘融斋中允别传》说他光绪六年五月得寒疾(中风),七月被送回兴化,次年二月卒于里第,则此信札当作于光绪六年四月初二日。
人物考证
应宝时(1821—1890),字敏斋,浙江永康人。道光二十四年举人,咸丰初被授予国子监学正。官至江苏按察使,署布政使。官苏松太道时,聘刘熙载主讲上海龙门书院。应宝时对刘熙载有知遇之恩,故称之为“敏翁”。
张少渠,即张豫立(1827—?),字少渠,秀水(今浙江嘉兴)人。
张欣木,即张王熙,字欣木,秀水人。同治丁卯举人。官太平教谕。刘熙载龙门书院弟子。方宗诚《柏堂集外编》[11]卷九《答张欣木、袁爽秋》:“欣木近沉潜,爽秋近高明;欣木质胜文,爽秋文胜质,皆异才也。”据此,张王熙性情沉稳、朴实。
刘熙载小儿指刘尊程,据刘熙载《道融公传》[12]云,尊程从同乡魏潢(字倬云)学。据“树德堂”《刘氏家谱》,刘熙载有孙四人,均三子尊程所生。
刘熙载行迹
该信札说如今之病乃旧疾,与在苏州之跌无关,则此前刘熙载有苏州之行。具体时间待考。
张王熙的族兄少渠约刘熙载游西湖,刘以病不能往。从中亦看出刘熙载喜好游历。
总之,此件信札作于衰暮之年,记载了刘熙载的病情以及欲为书院选名师,为莘莘学子着想,期望龙门学子出于幽谷,迁于乔木。从中仍可以看出刘熙载博大的胸怀。
刘熙载致强汝询的这三封信札,尽管写于不同时期,但却有着共同之处,即三封信札均与书院相关。第一封信札千方百计想觅一家书院,地点应该在直隶,目的是赚薪水还债。第二封信札言将家眷送回老家兴化,减少后顾之忧,自己准备到武昌江汉书院,此时心态平和了一些。第三封信札作于龙门书院,风烛残年,即将永远告别书院,但仍惦记书院薪火相传。刘熙载的书院情结,才能使他脱离晚清浑浊的官场,远离尘嚣市俗,在宁静的书院里默默地培育人才,像鹿传霖、袁昶、翁同酥,蒯光典、胡传等都得到他的沾溉。刘熙载也因此成为远近闻名的教育家,成为一代名儒。
[1]程道德.中国近现代文化名人遗墨[M].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08.
[2]吴坤培.刘熙载致赓廷信札初释[J].天津美术学院学报,2010(1):26-30.
[3]韩弼之.翠岩室诗抄[M].光绪二十六年刻本.
[4]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咸丰朝上谕档(六)[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184.
[5]求益斋文集:卷七[M].光绪二十四年江苏书局刻.
[6]张剑.莫友之年谱长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8: 174.
[7]鹿传霖.简易庵算稿序[M].光绪庚子秋制造局锓板.
[8]李恩绶.丹徒县志摭余[M].民国七年课本.
[9]胡林翼.复阎敬铭函[M]//杜春和,耿来金.胡林翼未刊往来函稿.长沙:岳麓书社,1989:44.
[10]彭长卿.名家书简百通[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4:67-68.
[11]方宗诚.柏堂集外编[M].光绪十年十月开雕.
[12]兴化“鹤山堂”魏氏族谱:卷五[M].光绪十四年续修.
Researches and Annotations of the Three Letters from Liu Xizai to Qiang Ruxun
Yang Baopu1,Liu Hong2
(1.Institute of Calligraphy Education,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Shenyang Liaoning110034; 2.Shenyang Conservatory of Music,Shenyang Liaoning110003)
As a famous scholar and literary theorist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Liu Xizai had friendly relations with Qiang Ruxun,who was also a famous scholar and poet.In Qiang's Collected Poems of Qiu Yi Study,there remained one poem written for Liu.Although there were no poems to Qiang found in Liu's anthology,the three letters to Qiang had been discovered.The Longmen College was involved in these three letters,which were written in different periods.It has proved that it was not accidental for Liu to cultivate so many excellent talents as an educationist.
Liu Xizai;Qiang Ruxun;the three letters
I206.2
A
1674-5450(2016)03-0084-04
2016-02-03
杨抱朴,男,辽宁沈阳人,沈阳师范大学教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古代文学和书法学研究。
【责任编辑:詹丽责任校对:张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