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说文本到电视图本:电视剧《平凡的世界》的视觉改编分析

2016-04-03 23:52田维钢
内蒙古艺术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孙少安平凡的世界原著

田维钢

(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北京 100024)

从小说文本到电视图本:电视剧《平凡的世界》的视觉改编分析

田维钢

(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北京 100024)

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播出后,收视率一路飘高,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本文将从小说文本在视觉化改编中面临的几个基本问题,包括叙事主旨的表达,影像背景的呈现,戏剧性情节的调整,人物角色的改编和发挥电视语言优势等,全方位分析该剧在进行视觉化改编过程中的成功之处。

小说;文本;改编;视觉呈现

一、秉持视觉叙事主旨,总体呈现真实

《平凡的世界》历经时代变幻,为不同时代不同年龄阶段的读者所喜爱,并且作品的意义不断地随时代增补和丰富。一部文学作品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对每个时代每一位读者都提供同样图景的客体。它并不是一座独白式的宣告其超时代性质的纪念碑,而更像是一本管弦乐谱,不断在他的读者中激起新的回响,并将作品本文从语词材料中解放出来,赋予其以现实的存在。[1]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路遥已经成为了当代的一种特定精神价值符号,路遥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一部有特定价值的小说巨著,他更凭着不屈、执着、向上的精神信念感动着无数读者。《平凡的世界》正是在一代又一代读者的解读中获得了新的现实生命和价值意义。

电视剧《平凡的世界》运用现实主义的拍摄手法再现了上世纪1975年到1985年中国动荡变化的过程,其中以孙少安、孙少平两位男性主人公的奋斗经历,映射了在变革的时代把握时机用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无数劳动者。出身在贫穷家庭的两兄弟孙少安和孙少平分别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代表,一个渴望通过自己的劳动过好家里的“光景”,另一个笃信知识改变命运,即使在艰苦的条件下依然不放弃读书,对未来始终抱有美好的期待。这十年间人物的发展脉络、命运变化是与原著保持一致的。

在面对小说读者对于电视剧版本的接受问题上,该剧在播出过程中也面临不少质疑,原著中浪漫化的人物角色遭到删减,部分故事情节与原著内容相悖,电视剧版本中也出现了不少原著中没有的情节,具体案例我们也会在接下来的论述中阐述。对于这样的修改有不少读者表示不能理解。但我们同样也发现,除了具体几个情节的进行了修改,故事的整体脉络,人物的命运走势仍然是与原著一致的,电视剧版本所传达出来的精神主旨也是没有变的,观众们依然可以通过孙少安和孙少平两位主人公的经历感受到劳动和奋斗带给人的尊严,在电视剧剧终后,观众依然被这沉重的奋斗经历所感染,甚至热泪盈眶,这与原著在30年前所达到的激励效果不相上下。同时,电视剧版本让更多普通的电视观众得以欣赏这部优秀的文学作品,能够从这部作品中得到人生的感悟,激励着正在奋斗中的千千万万的年轻人。这也就是我们所要强调的忠于原著故事脉络和原著精神主旨的要求所在。

二、脱离文字描述,时代背景影像表达

小说和电视剧分属不同的艺术形式,小说叙事的介质是文字,而电视剧的载体是影像。载体和介质的不同,也就造成了叙事艺术的差异。文字叙事的特点是抽象性、深刻性。影像叙事的特点则是具象性、生动性和过程性。编剧或者导演在改编文学作品时,都是忠于原著的基础上进行二度创造,以适合影像呈现。《平凡的世界》选择了上世纪1975年到1985年这样特定的历史时期,作者在小说开始也运用了详细的文字描写这个时期的时代特征,这就是文字叙事的优势所在,作者可以通过文字为读者设定一个特定的历史背景,可以通过陈述一般性的历史特点,也可以通过描述一个最具代表性的情形,而读者则可以通过自身已有的社会生活史展开想象,将抽象的文本在脑海中具象化,这也带来一个问题,每一个读者的社会生活史不尽相同,因此每个人对于相同的文字描述就会有不同的理解,这也就是我们所谓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电视文本则不同,在表现特定的历史时期的时候,画面就需要出现特定历史时期的代表性事物。为了塑造这样的历史情景感,剧组特意赶赴路遥先生的家乡陕西进行实地拍摄,大到几十孔老式窑洞、供销社、政府大院等实地场景,小到供销社里摆置的扣子、点心、手电筒等,尤其是剧中人物的服装、发型这样直观的画面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观众自然对于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有所掌握,真实的视觉再现让观众如临其境,能够带入到角色中去感悟奋斗路程的艰辛,真正了解了作者笔下“沉重的生活”所代表的含义,也能够体会所谓平凡世界中的“不平凡”。

电视剧《平凡的世界》热播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它生动地表现了改革开放初期社会各个阶层的生活生产面貌,它打动人心的力量也在于其很强大的现实性。上世纪1975-1985年是建国以来最具有变革意义的十年,而这变革的时代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农民、农村和土地,这部电视剧将农民与土地的关系刻画得极为生动,农民在土地上劳动的画面也是剧中经常出现的情形。而在这片土地变革的历史潮流中,农民的命运变化更是之前所有农民题材中没有涉及到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看似冷门的农民题材在三十年后的今天能够引起这么大社会反响的重要原因,因为这才是真实的变革,是每一位电视机前观众都能体会到的,不仅仅是原著曾经的读者,经历过这个变革时代的我们的父辈,大学生群体同样是这部电视剧的收视主流,我们看过太多的偶像剧,玛丽苏式的剧情乏善可陈,而这样一部沉重的青春奋斗史是我们父辈亲身经历过的,也让我们看到了不同时代的年轻人带有的不同的困境,也会为我们的奋斗提供有益的启发。

文学作品是一种需要读者认真思考、联想的艺术,电视剧是之一种观众被动接受的直观的艺术。[2]《平凡的世界》故事延续十年,在这十年中不仅仅是人物的命运出现转折,国家社会形势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小说依靠文字的线性描述,将这样自上而下的变革一一陈述出来。而电视剧不同,因为电视剧往往依靠空间的转换来推进剧情的发展,这部电视剧总共56集,每集45分钟,要在这个有限的时间内,完成十年的时间推进和剧情发展,需要不同空间的转换和空间内容的精心设计来完成。例如主人公孙少安在一开始出现在牛棚中衣服单薄并且打满补丁,到结婚时破旧的窑洞和崭新的新郎服,再到气派的砖厂和因为劳动沾满灰土的衣服,最后出资修建的小学和时新整洁的穿着等等,表现了这十年间人物命运的变化。

小说故事开始的时间是1975年初,这是十年文革结束的前一年,轰轰烈烈的社会运动已经走向尾声,集体化劳动和无休止的社会运动带给人民更多的是乏味和懒散,社会生产陷入停滞,人民食不果腹,生活早已陷入困境。电视剧在第一集开始第一个画面就是黄土高原上的全景,整体色调灰暗,镜头内唯一的运动是雨雪交加的,配以冬天黄土高原特有的西北风的声音,通过这样声画结合的镜头语言给人一种沉闷和阴冷的情绪。与此同时,这部电视剧最重要的一个叙事手段,就是一个全知性的画外音,这个画外音不仅仅为我们引出故事开始,在故事的发展过程中,还以一个全知的视角告诉我们主人公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个不经意就会出现的画外音,在描述人物内心斗争和推进故事情节发展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是电视语言文学性的重要特点。这部电视剧改编自经典小说,从文字文本转化为电视文本要经历叙事方式的转变,原著中经典的内心独白与电视语言的结合不仅更全面地表现人物性格,也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原著中经典的文学韵味。

三、锐化戏剧冲突,针对性调整具体情节

故事情节是小说文本和影视剧文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小说通过时间线的延伸展开故事情节,依托于读者对文字的想象完成叙事,影视作品则不同,画面呈现过程中对于视觉空间的要求极高,为了保证故事的连贯性和实际操作过程的考虑,影视作品会对文学文本中的具体情节进行相应的调整,在具体情节的要求下设置相应的空间场景,同时依据影视叙事方式的创作规律对相应情节作出调整。

改编,是在对原著语言符号解码的基础上,运用影视符号对意义进行再度编码的再创造。因此,改编不仅是符号和表达形式的改变,也是一个新的文本意义的建构过程。[3]孙少平是原著中刻画最多的人物,在电视剧版本中他的戏份也有所增加,除了他在学校的学习,电视剧版本更多刻画了他高中毕业面临未来抉择的矛盾心理,一方面浪漫主义的思想让他渴望去外面的世界,一方面现实的艰辛让他不能具备这样的洒脱。在终于离开双水村之后,他的打工经历以及最后留在大牙湾煤矿的煤矿工人生活,在电视剧中都有非常详实的表现,最为突出的一点是,电视剧扩展了田晓霞和孙少平的爱情经历,这是深处沉重现实中他唯一的浪漫经历,通过他的奋斗经历和情感变化刻画出一个丰满的人物形象。孙少平与孙少安最大的区别在于对农民身份的看待,孙少安从骨子里认定自己是农民,农民就是一辈子与土地无法割舍,从而从土地出发,用勤劳改变命运,而孙少平则极力摆脱农民身份,不想被土地禁锢。

应用冷存储系统,随着时间的推移,冷数据访问频率非常低,其所在的硬盘平常处于断电状态,访问这些数据时需点亮这些硬盘,访问时间相对IPSAN方式慢一些。右图中显示的四个相互关联的预期存储寿命、访问频率、访问速度和成本与服务级别协议、冷存储模型随时间的关系。

小说《平凡的世界》描述了以双水村为主体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全景式地再现了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不同阶层人物的现实生活和精神生活,孙少安作为普通的农民有其先进性,也有其局限性,天福堂作为村支书有其优点,也有其缺陷,小说更加侧重一种客观的手段去真实描述复杂的人物性格,但是在电视剧中,我们明显感觉到,对于孙少安的形象进行了夸张的正面烘托,而对于田福堂则刻意塑造成反面人物。

为了塑造孙少安新形势下的农民形象,电视剧在一开始有意细致刻画了他策划私分猪饲料和炸山造坝的情节,突出了他果敢、审时度势并且顾全大局的领导者形象,而炸山造坝这件事在原著中是村支书田福堂为了自己“农民政治家”的抱负做的事,结果是失败的,并且后患无穷。而在改编后的电视剧中,这件事成为孙少安为全村造福的好事,在电视剧版本中孙少安承担了双水村事实上的领袖角色,大到农业生产,小到家庭琐事,孙少安都会以一个主事的态度出现,虽然一再强调“他连个党员都不是”。事实上对于孙少安这个形象的塑造是带有超越原著内容的夸张成分,但这是因为在电视剧版本中孙少安是主要人物,对他的正面形象的突出会让观众在剧情发展过程中“爱上”这个角色,也能代入角色中去体会在当时社会背景下他的奋斗史背后的艰辛。

其实这样的塑造是非常合理的,因为读小说和看电视剧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在看小说的时候,读者会根据作者的文字描述,发挥自己的想象,跟随小说线性的时间推进,逐步了解一个故事,这个过程可以是连贯的,也可以中断,没有严格的限制。而电视剧不同,看电视剧是观众在家庭中的娱乐方式之一,人们在观看电视剧时是一种放松的情绪状态,通过画面空间的转换来跟进剧情的发展,而如何吸引观众的眼球,靠的就是剧情的跌宕起伏和人物的矛盾冲突,并且电视剧被严格划分为特定的时长,在规定的时长内必须有特定的故事内容,这样才符合电视剧的收视要求。因此在改编小说作品时,导演必须从电视剧的创作规律出发来创作剧本,在不影响小说主旨的情况下,对剧情作出适当的修改以更好地达到收视效果是正确之举。

四、遵循改编规律,微调相关人物角色

电视剧《平凡的世界》对人物角色和相关剧情进行了适当地删减,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对孙少平好友金波的删减,取而代之的是金波和田润生揉合在一起的角色。在原著中,金波是孙少平在精神世界最能互通的好友,在贫瘠的环境下,他在经济和精神上给予孙少平双重慰藉,尤其是两人同样悲剧式的爱情和不幸的结局,都给人以命运无常之感。在电视剧中,田润生这一个角色承担了两个人物的故事,陪伴着孙少平的成长。如果是按照原著的话,这两个人会很分散而且不能贯穿,会显得很散乱,对剧情推动没有作用,反而是对两个人物都有损失。如果是这两个人物并起来了,这个角色这个人物就贯穿下去了,成为主要的人物角色,大家都会从润生这个人物角色身上看到金波这个人,金波的戏存在于这个人物身上。通过这样的安排不仅可以完成故事发展,而且更加符合电视剧的创作规律。

除此之外,电视剧版本更加突出的一点就是对女性角色的突出强调。小说中三个主要的女性角色,田润叶、田晓霞和贺秀莲,代表了七八十年代不同类型的中国女性。田润叶是接受了现代的教育,有先进的思想,但是屈服于现实安排的女性角色,田晓霞则是彻底的新时代女青年,有远大的理想和历史使命感,而贺秀莲则代表了广大农村妇女勤劳和隐忍的性格特点。而这三个女性角色主要是陪伴两个主要男性角色孙少安和孙少平的成长,小说中对于三位女性的描写更多是出现在男主角奋斗过程中的伴随状态,很少有直接主观的描述,而在电视剧版本中,三位女性角色分别都有大量个人发展的剧情,尤其是田润叶和田晓霞,不仅承载了孙家兄弟二人的美好爱情,其鲜明的性格特点更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原本小说中提到不多的贺秀莲在电视剧中也有大量的戏份,从相亲、结婚到跟孙少安一起“过光景”,这个农村妇女的形象代表了上世纪80年代农村妇女的基本特点,虽然并没有深刻的思想和文化,但是对于家庭和爱情的理解更是现实生活的真实缩影,而她的悲剧性结局给给观众心里留下无限的遗憾和对生命无常的感慨。这些女性角色的放大更加适合我们当下女性社会地位提升,发挥巨大推动作用的社会背景,这些优秀的女性脱离了男性角色的附庸,而被塑造成一个个独立鲜明的形象,符合电视剧观赏的需求,因为对角色的认同也加深了观众对电视剧的认同,从而发挥电视剧的现实意义。

改编不能把文学作品简单地平移到电视屏幕上。改编电视剧不是文学原著的简单图解,而是对文艺艺术的的二度创作,尤其是对语言和艺术呈现。纵观我国近年来优秀的电视剧改编作品,无不对文学文本的情节进行大刀阔斧的调整,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就是电影《归来》。《归来》是2014年张艺谋执导的作品,改编自严歌苓的小说《陆犯焉识》的结尾部分,这是该作品最为感人的部分之一。张艺谋导演通过对这一情节的放大而实现了“归来”这一主题的表达,是改编文学作品中的大胆而成功的一次尝试。

五、优化情节画面,发挥电视语言优势

文学语言和影像语言的天然区别决定了二者叙事过程中的差异。电视语言依托于视觉直观性的优势,将原本久远的故事生动地展现出来,观众可以直接看到故事发展情节,人物命运跌宕起伏,跟随演员生动的表演与人物一同经历命运的起伏,从而激发观众自身的感情,引出对故事的思考和感慨。

由于媒介和受众的变化,小说改编成电视剧之后,剧情也会随之发生变化。电视剧《平凡的世界》基本上遵循了原著的故事发展脉络,但是对于部分具体情节做了适当的修改,其中最突出的改编就是对孙少安这个形象的塑造。在原著中,孙少平无疑是第一男主角,对于孙少安的描述比较简略,有部分情节只用几句话带过,例如孙少安结婚这一段,在整个小说中占得比例相当小,仅仅用几句话就描述了这个幻灭了孙少安所有爱情向往的仪式,但是在电视剧版本中,导演运用了四集详细介绍了孙少安怎样决定结婚,以及与贺秀莲从相亲到结婚的种种细节,对于结婚当天的情形,导演精心设计了2分45秒的移动长镜头,包含特写、近景、中景、全景,从婚礼厨房、上菜、吃席、敬酒、唱酒曲面面俱到。这场婚礼把孙少安和田润叶的爱情画上了句号,是改变孙少安一生的重要仪式,导演还增加一个情节,便是田润叶来婚礼“抢亲”,近6分钟的剧情将田润叶对爱情最后的争取和孙少安内心最后的挣扎表现出来。婚礼现场结束之后,田润叶一个人站在山顶,俯瞰热闹的婚礼现场,内心独白跟自己心爱的少安哥告别,这样连贯的情节安排将这一场婚礼所代表的意义完全表达出来,而这些在小说中,仅仅一段文字足以。

由于从小说到电视剧叙事结构的转变,在改编过程中要实现时间线叙事到空间叙事的转变,通过场景的变换完成故事的叙述。在空间表现上,电视剧创作需要充分利用电视语言的优势,从画面、色彩、声音等等多个方面协调完成一个情节的展现,电视剧《平凡的世界》的画面构图非常讲究,并且充分运用运动镜头完成人物关系的展现,在基本叙述情节的同时,追求画面构图优美和意象化表达,尤其是上文提到的移动长镜头运用,在剧中多个关键性情节都有用到,在熟悉电视拍摄流程的情况下,我们都了解,一个移动长镜头的完美拍摄需要剧组多个部门同时协作完成,在电视剧拍摄中,属于拍摄难度相当大的,任何一个环节疏漏都会导致拍摄失败,可见《平凡的世界》在拍摄上极其认真负责的态度,也因此为电视观众呈现了一部优秀的电视作品,将这部经典的小说重新焕发生机,为更多观众熟知。

综上,在消费文化语境中,文学的产生和传播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而文学作品改编成影视剧也成为其新形势下的重要发展。通过对优秀文学作品的改编,可以让更多的观众了解到我国当代优秀的文学作品,同时也能促进文学在现实生活中的回归,文学不再属于特定人群的专属,而成为大众文化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相对物质文明的高度发达,我们这个时代需要精神文明的同步发展。优秀文学作品改编电视剧是促进精神文明发展的有效方式。那么如何进行文学作品的改编,以及怎样在不破坏文学作品美学完整的前提下进行改编则是我们需要重点思考的问题。小说《平凡的世界》的成功改编无疑为我们今后的文学作品改编提供了一个值得借鉴的范式,电视剧导演对于优秀文学作品的改编不仅仅只是对作品内容的复制,更多的是表达自身对作品的认识,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二次创作,并通过这样的再创作发掘文学作品的现实意义。

[1](美国) 姚斯, R.C.霍拉勃.接受美学与接受理论[M].周宁,金元浦译.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

[2]韩璐.从小说到电视剧的变化分析[J].辽宁大学学报.2014(2).

[3]毛凌滢.改编电视剧批评_多元视角与跨学科的立体审视 [J].现代传播,2008(8).

【责任编辑 徐英】

From Novel Text to Television Image Text——A Visual Adaption Analysis on Television Drama The Ordinary World

TIAN Weigang
(Television School,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24)

When TV drama The Ordinary World was broadcasted, it gained a high audience rating, and also provoked a stir in the society.This paper took several basic issues on visual adaption of novel text as research objects, mainly including expression of narrative substance, presentation of image background, adjustment of dramatic plots, adaption of characters and full use of television language, etc.By this way this paper made an all-round analysis on the success of visual adaption of The Ordinary World.

novel; text; adaption; visual presentation

J90

A

1672-9838(2016)02-125-05

2016-05-04

本文系教育部高等学校校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媒体融合背景下广播电视生产流程再造和管理创新研究”(项目编号:CUC16A08)阶段性成果。

田维纲(1976-),男,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伊宁市人,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电视系,副主任,副教授,博士。

猜你喜欢
孙少安平凡的世界原著
漂流瓶
课后泛读的有益尝试——原著阅读
拔牙
孙少安的承袭与超越
《平凡的世界》与崇高美
《平凡的世界》与崇高美
铁骨柔情——论《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平的形象
《平凡的世界》之魅力评析
《平凡的世界》孙少安、孙少平形象分析
水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