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返璞,译事之所向兮
——胡庚申与王寅翻译思想比较研究

2016-03-30 10:20吴小芳程家才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语言学译者原文

吴小芳,程家才

(滁州学院 外国语学院,安徽 滁州 239000)



和谐返璞,译事之所向兮
——胡庚申与王寅翻译思想比较研究

吴小芳,程家才

(滁州学院 外国语学院,安徽 滁州 239000)

胡庚申的生态翻译学和王寅的认知语言学翻译观是新世纪中国译界两大翻译思想。这两者的最大联系充分体现在“和谐论”上。本文主要从和谐翻译哲学基础、和谐翻译含义、和谐翻译实现者、翻译和谐术四个方面比较分析两种翻译思想的异中有同、同中有异的关系,并在此基础上指出“和谐返璞乃新世纪翻译研究之依归”。

和谐;胡庚申翻译思想;王寅翻译思想;比较

一、引言

新世纪之初,中国译界迎来了两大从无到有的翻译思想,即胡庚申和王寅两位先生的翻译思想。胡庚申的翻译思想集中体现在其生态翻译学思想体系中,该体系博大精深,旨在利用生态理性特征,从生态学视角对翻译进行综观的整体性研究。生态翻译学认为“翻译是以译者为主导、以文本为依托、以跨文化信息转换为宗旨,是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而对文本进行移植的选择活动”[1]148。而王寅的翻译思想则集中体现在其认知语言学翻译观中,认为“翻译是一种认知活动,是以现实体验为背景的认知主体所参与的多重互动为认知基础的,译者在透彻理解源语言语篇所表达的各类意义的基础上,尽量将其在目标语言中映射转述出来,在译文中应着力勾画出作者所欲描写的现实世界和认知世界”[2]。可见,两位先生从生态学和认知语言学两个不同视角探讨翻译问题,存在差异是很自然的,但同时也存在联系,而和谐是两种翻译思想的最大联系,皆认为“和谐翻译”乃是翻译研究所遵循的原则、所追求的目标。笔者试图通过对比这两种和谐翻译思想来解读两者之间的异中有同、同中有异的关系,以期为“生态翻译范式与其他研究范式的比较研究”[1]404提供一点素材,希望能够促进学术界对生态翻译学和认知语言学翻译观的理解。

二、胡庚申与王寅和谐翻译思想之比较

(一)和谐翻译哲学基础比较:生态整体主义/体验哲学

哲学理据是翻译理论得以支撑的根本,是译学理论在哲学层面的基石[3]。胡庚申和王寅的和谐翻译思想也不例外,两者都有其哲学基石,都主要根源于西方的哲学思想。前者主要根源于西方的生态整体主义哲学思想。虽说胡庚申在其《生态翻译学:建构与诠释》中明确表示其生态翻译学体系是基于生态整体主义和东方生态智慧而建构的,但其在论述具体的生态翻译问题时主要结合的是生态整体主义,而东方生态智慧如“天人合一”“中庸之道”等哲学思想所用笔墨较少。鉴于此,笔者认为胡庚申的和谐翻译思想主要以生态整体主义哲学思想为基础。胡庚申[1]80认为生态整体主义的核心思想是:把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而不是人类的利益作为最高价值,把是否有利于维持和保护生态系统的完整、和谐、稳定、平衡和持续发展作为衡量一切事物的根本尺度,作为评判人类生活方式、科技进步、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终极标准。

王寅的和谐翻译思想主要根源于西方学者Lakoff和Johnson的体验哲学理论,其主要观点是:人类对世界的一切知识(包括认知、概念、意义、推理、理解、语言等)都是来源于其对外在世界的体验性感知,人类生活在大致相同的客观环境中,拥有相同的感知器官,其对外在世界的体验性感知所获得的对世界的认识也应该是基本相通的。这使不同语种的人之间的成功交流成为可能。这对翻译的启示便是:原文是作者在感知体验世界的过程中形成的,根据体验哲学思想,作者、译者和读者对世界的体验所形成的基本认知大致是相通的,因此译者能够顺利理解作者的认知结果(即原文文本),并把其所表达的思想在目的语中再现出来,且使目的语读者能够通过译文理解原文的思想。这为在翻译过程中同时兼顾作者、文本和读者三个因素提供了理论基础,进而为和谐翻译的实现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撑。

综上可知,两种和谐翻译论的哲学理论基础虽不同,但都为各自的和谐翻译思想提供了有力的哲学理论支撑。

(二)和谐翻译含义比较:平衡和谐/互动和谐

两种翻译思想都论述了翻译的和谐性。其中,胡庚申认为生态翻译学的首要翻译原则便是平衡和谐,指的是综合所有因素的整体平衡和谐,包括译境、译本、译者等的整合平衡和谐,涉及跨界、内外因、多维度等方面的因素。平衡和谐原则要求译者平衡语言、交际、文化、社会以及作者、读者、委托者等翻译生态环境各因素间的关系,以做出尽可能的最佳适应和最优选择。王寅则基于语言交际“和谐协作”总目标提出翻译应当遵循和谐原则,即翻译既要对现实世界和认知世界进行透彻理解,又要在翻译过程中兼顾作者、文本、读者三个因素,是认知主体参与的多重互动的结果。

两种翻译和谐论都认为翻译应该综合考虑作者、文本和读者等因素,而不应该顾此失彼。这反映了两位先生对作者中心论、文本中心论、读者中心论等翻译主张的看法,即只关注翻译过程中某一方面的因素,而忽视了其他重要因素,都落入了片面性的窠臼。但在论述和谐关系应考量的具体因素时,两者的论述详细度却有很大差异。总体而言,胡庚申的论述较之王寅的更为具体系统。王寅认为以作者和原文为依据而展开的翻译过程对作者和读者都要负责,要做到“解释的合理性”和“翻译的和谐性”[2],即所采用的译文既要最大限度传达作者的意图,又要便于目的语读者理解。由此可知,王寅的和谐翻译论所考虑的因素中除了明确指出作者、文本和读者三个因素外,似乎把其他因素都“装进”现实和认知两个世界中,至于在王寅的“两个世界”里是否包括诸如赞助人、译作品评人等因素,也许只有他本人最为清楚了。而在胡庚申的论述里,和谐分为文本生态和谐、翻译生态和谐和“翻译群落”生态和谐。其中,文本生态和谐又包括语言生态和谐、交际生态和谐、文化生态和谐;翻译生态和谐则指翻译主体之间及其与外界环境的和谐;“翻译群落”生态和谐则指原文作者、译文读者、译品评论者、译文审查者、译著出版者、营销者、译事赞助者或委托者等的平衡和谐。总之,从和谐含义来看,胡庚申的“和谐论”强调整个翻译生态的和谐,更为系统和广泛,更具包容性,而王寅的“和谐”似乎突出的是作者作品能够顺利被目的语读者所理解,从而实现跨文化交际的顺利进行。因此,笔者认为可把胡庚申的“和谐论”视为广义的和谐论,而把王寅的“和谐论”视为狭义的和谐论。

(三)和谐翻译实现者比较:译者中心/译者主体性

在翻译活动中能够整合各方因素,最终实现和谐翻译的人自然是译者。为此,胡庚申把译者置于翻译过程的中心地位,即译者中心。胡庚申认为译者的中心地位主要通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主导作用来彰显,其核心观点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先要“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然后依据翻译生态环境决定对译文的“选择”,即包括翻译过程中的“选择性适应”与“适应性选择”,一切翻译行为都是由译者判断和决定的。在论述译者中心理念时,胡庚申强调,“译者中心”是在翻译过程中实现的,没有将其置于整个翻译链中,更没有置其于整个翻译生态环境中。胡庚申把翻译链分为译事前、译事中和译事后三个阶段,并指出“译者中心”不指向译事前和译事后两个阶段,而是取向于译事中的翻译操作或适应性选择与选择性适应阶段。

王寅则把译者置于主体性地位,主要通过互动性和创造性来彰显。首先,译者通过多重互动对原文进行理解,包括认知主体(作者、译者和读者)与现实世界、认知主体与源语、认知主体与目的语、读者与作者以及译者与读者之间的互动。只有基于这种多重互动关系,译者才能恰当地理解作者的意图,有效地建立起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交流,协调不同语言间的差异,从而最终达到和谐翻译的目的。同时,我们知道,翻译的第一个环节就是理解。译者在对原文进行理解时并不是单纯的模仿性或镜像性的理解,即理解并不是按照符号原样解码所传递的信息[4],而是必然要受其知识水平、个人立场、识解方式等主观因素的影响进行创造性地理解,这就是为什么不同译者对同一原文有不同翻译的原因。因此,翻译必然体现译者的创造性。

从两位先生对译者角色的论述中不难看出,尽管两者对和谐实现者(即译者)采用了不同的表述和诠释,但“译者中心地位”和“译者主体性地位”之间实则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过程实际上必然要与包括作者和读者在内的认知主体、原文本、原文本所描述的两个世界等各个要素进行互动协商;再如译者在做适应性选择和选择性适应的过程中必然会受其知识水平、个人立场等主观因素的影响,使其适应和选择都具有一定的创造性。两位先生对译者地位的论述都充分体现了译者的主观能动性。胡庚申的“选择性适应”思想表明译者在对翻译生态环境中的各因素,尤其是原作因素的适应不是被动、机械的,而是有选择性的,选择就意味着译者会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去甄别合适的译文,选择的过程实则译者发挥主观能动性的过程。只不过胡庚申关于译者这一特性用了比较隐晦的方式表达出来,不像王寅把其直接体现在了译者的地位(即译者主体性)表述中。此外,两者都认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主观能动性的发挥是“有度的”,而不是随心所欲的。胡庚申的“适应性选择”思想则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即译者所做的选择是在适应翻译生态环境中各因素的前提下进行的,受到各因素的制约;而王寅的翻译体验性思想也表明了相似的观点,即译者对原文的理解是体验性的理解,体验性则指人们在对大致相同的世界进行认知的过程中,所获得的认知结果也是大致相同的,所以译者对原文的体验性理解不会脱离原文的主旨,对原文的翻译也是创而有度的。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两者对和谐实现者角色的论述内容是相似的,只是表述角度不同罢了。然而,胡庚申在其《生态翻译学:建构与诠释》论著中明确表示弃“译者主体性”表述而用“译者中心”表述,其中一个主要原因便是他认为在译事中阶段不存在“主体间性”的问题。王寅则持不同的观点,认为翻译过程中存在“主体间性”,译者所做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与作者、读者等认知主体互动的结果。在这一点上,笔者与王寅持相同的观点,因为在译事中起主导作用的译者适应性选择某一种译文时,必然受到原作者的创作意图、接受者的背景等主体因素的影响,这显然体现了主体间性。

(四)翻译和谐术比较:平衡下的最优适应选择/多重互动下的选择

和谐术是指为了最大限度实现和谐翻译所采用的翻译策略。根据胡庚申对翻译的定义可知,生态翻译学的和谐是通过译者在平衡翻译生态环境中各要素之间关系的基础上所做出的最优适应和选择而实现的,即平衡下的最优适应选择。从理论上说,最优适应选择所得的译文自然体现了翻译生态环境中各要素间的平衡关系,能最大限度地体现翻译的和谐性。而在王寅的翻译思想体系里,和谐翻译是通过以译者为代表的认知主体所参与的多重互动实现的,其中包括认知主体(作者、译者和读者)与现实世界、认知主体与源语、认知主体与目的语、读者与作者以及译者与读者之间的互动。显然,平衡下的最优适应选择包含多重互动,而多重互动下的选择也包含各种关系的平衡,两者作为和谐术的总策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

然而,两位先生在运用和谐术总策略来指导具体的翻译实践时都有背离和谐原则的倾向,即两者都主张翻译要具有和谐性,要同时兼顾作者、文本、读者三个要素,但在真正的翻译操作过程中却很难兼顾,尤其是在翻译具有文化因素的语言时,都或多或少违背了和谐翻译的初衷。胡庚申遵循中国哲学的中庸之道,一方面认为异化翻译策略和归化翻译策略是两个极端,不利于整体翻译生态环境的平衡和谐;另一方面又通过适应选择论对异化和归化做出合理解释,认为两者的存在都是合理的,异化是依归于源语生态环境,是译者为了适应源语生态环境而做出的选择;归化则依归于目的语生态环境,是译者适应生态环境而做出的选择。显然,胡庚申对异化和归化的论述是不符合翻译和谐性原则的,因为异化策略只考虑了原文作者和原文因素,而忽视了读者因素;而归化策略考虑了目的语读者因素,却忽视了原文因素。苗福光和王莉娜[5]指出,胡庚申的相关思想“忽略了翻译源语与目的语的语言文化生态建构,从而导致对‘翻译生态环境的片面认识’”。而王寅[4]则从认知语言学参照点角度出发为归化和异化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即“翻译时究竟参照了哪种翻译理论、语言体系和文化标准”[4]。这显然违背了和谐的初衷,只是参照某一方面的因素来做出翻译选择。比如在王寅对原文“He eats no fish”(忠诚)的翻译探讨中,就认为汉语中没有相应的文化背景,因此应该把其翻译为“他很忠诚”,而不应该翻译为“他不吃鱼”。显然,在目的语汉语中,原文用来表达“忠诚”的文化意象“eat no fish”已荡然无存,明显违背了“兼顾文本、作者和读者”的和谐翻译原则。在此,笔者认为把该句译为“他是一个不吃鱼的忠诚的人”未尝不可,因为该译文不仅保留了原文的文化意象,又照顾到了目的语读者的理解,而且译出了原文意象的文化含义。关于这点,笔者[6]曾做过详细论述,即在文化意象词和谐翻译方面,既要体现源语所体现的文化意象,又要使译文便于目的语读者理解,较好的处理方法便是融合翻译策略,即把源语意象和该意象所表示的文化含义通过适当的语言手段,同时在目的语中再现出来。可是两位先生没有采用此举,而是都为异化和归化的存在寻找合理的解释。殊不知,在其为异化和归化做出合理解释的过程中,却与和谐翻译原则南辕北辙了。这进一步表明在胡庚申和王寅的和谐思想里,和谐翻译是译者们孜孜不倦所追求的、只能无限靠近却难真正达到的翻译目标。

当然,在和谐术方面两种理论存在着诸多的相似性,但也有一定差异性。正如Hunt[7]对“理论”这一概念的诠释一样,“理论是一整套系统的相互关联的论述”,翻译理论也是如此,其所涉及的对各术语的论述也必然是相互关联、统一的。据此,“平衡下的最优适应选择”充分体现了生态翻译学中“译者主体地位”思想,似乎彰显了译者具有平衡各种关系的主导和驾驭能力;而“多重互动下的选择”则充分体现了认知语言学翻译观中“主体间性”理念,似乎突显了译者在各种关系中的协作协调能力。

三、结语

本文主要从和谐翻译哲学理论基础、和谐翻译含义、和谐翻译实现者、翻译和谐术四个方面比较分析了胡庚申和王寅的翻译思想,即生态翻译范式和认知语言学翻译范式。在和谐翻译哲学基础方面,胡庚申主要以西方的生态整体主义哲学理论思想为基础,而王寅则主要以西方的体验哲学理论为基础。在和谐翻译含义方面,两者对“和谐论”的阐述都体现其对传统的作者中心论、文本中心论、读者中心论等翻译主张的否定,但胡庚申对和谐含义的论述较之王寅的更为系统具体,可把胡庚申的和谐思想视为广义的“和谐论”,而王寅的则可视为狭义的“和谐论”。在译者角色方面,“译者中心地位”与“译者主体性地位”的表述方式及其彰显形式虽都不同,但其所表述内容却有诸多相似之处,比如译者在体现其中心地位和主体地位时都会受到诸如作者、原文、读者、背景知识、识解方式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必然会体现译者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但都认为译者的创造是有限度的。在和谐术方面,“平衡下的最优适应选择”和“多重互动下的选择”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因为平衡下的最优适应选择必然涉及与各种因素的多重互动,而多重互动下的选择也必然涉及对多种关系的平衡。此外两位先生在运用各自的和谐术总策略来指导具体的翻译实践时,尤其是在探讨归化异化翻译策略时,都有背离和谐初衷之趋势。这进一步表明在两位先生的和谐论里,和谐翻译是译者们孜孜不倦所追求的目标,却很难完全达到。总体而言,王寅的认知语言学翻译观虽从不同的视角(即认知语言学视角)来探讨翻译,但却与胡庚申的生态翻译学思想殊途同归,即综合考虑翻译过程中的各个因素,以实现翻译的和谐原则,这充分体现了回归自然、返璞归真的“生态”理念。可见,“和谐返璞”已是新世纪翻译研究的依归。

[1]胡庚申.生态翻译学:建构与诠释[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148.404.

[2]王寅.认知语言学的翻译观[J].中国翻译,2005(5):15-20.

[3]张小丽.关于生态翻译学理论建构的三点思考[J].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6):73-78.

[4]王寅.认知翻译研究[J].中国翻译,2012(4):17-23.

[5]苗福光,王莉娜.建构、质疑与未来:生态翻译学之生态[J].上海翻译,2014(4):77-82.

[6]吴小芳.认知语言学翻译观关照下的文化意象翻译[J].宿州学院学报,2011(3):55-57.

[7]Hunt, S. D. Modern Marketing Theory: Critical Issues in the Philosophy of Marketing Science [M]. Cincinnati, OH: South-Western Publishing Company, 1991.

[责任编辑 亦 筱]

2016-03-24

安徽省人文社科专项重点项目“生态翻译学视域下的翻译伦理观研究”(SK2015A798);安徽省教育厅质量工程项目“实践教学小学期制背景下的口译实践教学研究”(2014jyxm372);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项目“认知语言学视角下《醉翁亭记》英译文比析研究”(KTF2015010)

吴小芳 (1982— ),女,苗族,讲师,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和翻译学;程家才(1962— ),男,副教授,研究方向:语言学。

H315.9

A

1008-6390(2016)06-004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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