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山
浅谈汉代《鲜于璜碑》艺术特点及影响
李华山
《鲜于璜碑》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所发现的具有研究中国古代历史与书法价值、最具影响的汉代著名碑刻。它的发现,为我们深入研究中国古代历史、古代碑刻文化及中国书法艺术增添了一份珍贵资料。同时,对研究汉隶的书法又提供了一个艺术宝库。通过对《鲜于璜碑》的分析、总结,加强创作理念,从而提高书法的本质意义。
《鲜于璜碑》;隶书;书法;艺术特点
[作者]李华山,天津市武清区文化馆。
隶书发轫于春秋末期与战国时代,孕育在秦代,形成于西汉,完善于东汉。隶书既是草篆之演化,上继东周至秦,又经西汉、东汉,下开魏晋,又为楷书之先导,是我国文字演化和书法艺术发展的重要书体,在中国书法史上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
隶书的发展,由先秦战国到西汉前期为初创阶段,被称为“秦隶”;而由西汉后期到东汉为成熟阶段,被称为“汉隶”。后人通常把秦隶称为“古隶”,将汉隶称为“今隶”。隶书自西汉中期始,其艺术特点基本形成,已突破绘画线条,演变成书写的笔画,表现出汉字结构特有的丰富姿态。结体变篆书纵势为横式,形成了隶书的独特体势。至东汉后期,隶书已完全成熟和完善。
(一)汉碑简述
要研究汉碑艺术,首先我们要对“碑”本身有一定的了解。古代有三种器物都被称为“碑”:一是古代测日影定时刻的仪器;二是拴牲口的柱;三是引棺下葬的竖石。在此我们所说的是第三种“碑”,即后来发展成为“追述君父之功美”的墓碑。
“碑”原来即辘轳引棺下葬的竖石,郑注:“丰碑,断大木为之,形如石碑,于椁前后四角树之,穿中,于间为鹿卢,下棺以乡率绕。天子六率四碑,前后各重鹿也”。而且由于它不仅能起到引棺下葬作用,而且因为其巨大还能够起到定位和记录墓主信息的作用,所以慢慢直到汉代将文字书于其上,从而形成了真正的墓碑。“碑”有许多种类,如记事碑、功德碑、刻经碑、祭祀碑等。
今天我们说的“碑”有广义与狭义两种。广义是指刻石、碑、摩崖、碣、墓志等,它是一个集合名称;另一种是狭义的,就是指上有文字和一定规格的长方形竖石。
汉代碑刻书法艺术是中国碑刻书法艺术的第一个高峰。传世的西汉碑刻非常少,今日所能见到的西汉刻石隶书,如现存曲阜的汉宣帝《五凤二年刻石》、天凤二年的《莱子候刻石》等十余件。西汉隶书大多是简牍帛书,刻石并不兴盛,可就其书体而言,对碑刻隶书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从《五凤二年刻石》《莱子候刻石》等作品来看,可视为从简牍向碑刻过渡的一个时期。
进入东汉,坚硬牢固的石质碑替代了木质的墓碑,加上“汉以后,天下送死者靡,多作石室、石壁、碑铭等物”。东汉盛行厚葬,这在客观上促进了墓碑的发展成熟。进入东汉中后期,特别是恒、灵之世,墓碑的发展达到成熟、鼎盛阶段。至此,无论是形制,还是书体、文体,墓碑的发展都极尽完美,完成了由上古穿绳引棺的丰碑到“追述君父之功美”的墓碑的演变。此期碑刻姿态万千,名臻其妙,不只是结构、章法之变化,且有种种不同趣味和神韵,或方整厚重,或遒劲端丽,或纵横奇肆,或疏宕飘逸,不仅形式多样,而且用笔的变化渐为丰富和成熟,因此形成不同的风格倾向。
汉碑的形制,可分为碑首、碑身和碑座三部分。碑首称“额”,用以刊刻标题,有半圆形、圭形和方形三种类型,四周多刻有螭龙、蟠螭雕饰。此外,“首多有穿,穿之外或有晕者,乃墓碑施鹿虚之遗制”。碑身则为长方形竖石,正面谓“阳”,刊刻碑文;碑的反面谓“阴”,刻题名;碑的左右两面谓“侧”,也用以刻写题名。碑座称“趺”,为长方形,有龟趺、方趺等。
(二)汉碑分类
东汉时期的碑刻是最为成熟、风格最为多样的历史时期。从书法角度来说汉碑可分为两大类:如《乙瑛碑》《史晨碑》《曹全碑》《华山碑》《孔宙碑》《张景碑》等碑,用笔轻捷,中锋圆笔为主,线条圆润、稳健,笔画偏细,但细而不弱,似铁画银钩,笔长势足,结体平整规范,体态略扁而隽永秀丽;另一类如《鲜于璜碑》《衡方碑》《张迁碑》等,此类碑刻用笔古掘,以方笔为主,线条粗重浑厚,方短劲险,笔短意长,结体方整雄伟,掘朴茂密,于平正中求变化,险峻中求严整,是成熟汉隶中雄强壮美最为典型的一类。
汉碑,有“一碑一风格”的特点。而其中“字字有情性,字字如天成”,显露出生命的气象与自然的意味的《鲜于璜碑》更是我们学隶者最可师者。
(一)《鲜于璜碑》概述
《鲜于璜碑》全称《汉故雁门太守鲜于君碑》,于东汉延熹八年(公元165年)刻。鲜于璜在东汉安帝初年任雁门太守,死于安帝延光四年(公元125年),终年81岁。鲜于璜墓位于天津市武清区高村乡兰城村东南。墓为中型砖室墓。1973年发现墓石碑,碑通高2.42米,宽0.82米,厚0.12米。前后两面篆刻隶书铭文,整座石碑保存完好,通碑字迹清晰。碑身两面刻文,碑阳17行,满行35字;碑阴15行,满行25字,总计827字,绝大部分字保存完好。碑文主要叙述鲜于璜的祖先世系及其生平仕历。
鲜于璜初举上郡孝廉后,曾为度辽右部司马、赣榆令、太尉西曹、安边节使等,终官雁门太守。碑阳铭文颂扬死者功德,并记录了鲜于一家的世系。碑阴记载的世系与碑阳有所不同,可能二者并非同一人撰写。
《鲜于璜碑》碑文在颂扬鲜于璜“勋绩著闻”的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汉代的察举征辟制度、官职设置、政府与匈奴及乌桓等少数民族的关系、封建门阀的形成和发展等极其珍贵的资料,反映了当时人们“内和九亲,外睦远邻”的良好愿望,对正史的记载也是一个有力的印证和补充。
《鲜于璜碑》在目前出土的汉碑中与众不同,十分罕见。该碑上锐下方,圭首阳刻篆额十字可谓铁画银钩,秀挺崭齐。在“凸”型框内“汉故”二字居上,“雁门太守鲜于璜碑”八个字分两竖行居下。“凸”边倚角刻有简约纹饰,篆额两侧刻左青龙、右白虎,碑阴独刻一朱雀,四方之神惟少玄武一兽。据笔者揣测,此篆额“凸”形既为玄武,构思极其巧妙。(笔者推测,尚无定论)。三神兽之像雕刻精美,线条明快,形神兼备,使此碑不仅典雅庄重,更充满迷离神秘之色彩。
《鲜于璜碑》是近来所发现的最完整、字迹最多的汉碑,具有相当大的史料研究价值、很高的碑刻装饰鉴赏价值和书法艺术价值。此碑虽然一出土就引起部分专家学者的重视,但因为此碑出土晚,在历史文献和书法专著中少有记载,故而未能引起国内外书家像对《礼器》《华山》《曹全》《张迁》诸碑一样的器重。但是,《鲜于璜碑》的书法艺术价值和地位,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毫不逊色于上述名碑。
《鲜于璜碑》是集汉隶之大成的名碑。自汉以来,可谓碑碣云起。清人王澍云“隶法以汉为极,每碑各出一奇,莫有同者。”《鲜于璜碑》因湮没早而面世晚,所以无法为前人所重。但该碑与其他名碑立世年代相仿,甚至比著名的《张迁碑》还早立21年。这个时期汉隶已成熟并处于登峰造极的阶段,风格各异,流派纷呈,或雄强朴厚,或秀丽飘逸。
(二)《鲜于璜碑》与其他汉碑的比较
《鲜于璜碑》与当时其他的汉碑相比,还有几个比较奇特的地方令人回味无穷。首先,《鲜于璜碑》的碑阳额两旁阴文线刻青龙和白虎,碑阴穿上阴文线刻一只朱雀,意态飞动,刚健婀娜,是汉画中的精品。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称为“四灵”,在汉代人的思想中有很深的寓意,是汉代美术中的常见题材。与石阙不同,汉碑上很少有装饰图案,即使有也是简单的几何纹饰,带有画像的,目前所见只有《鲜于璜碑》和1966年四川郫县出土的《王孝渊碑》。而《王孝渊碑》是画像石改制的,情况比较特殊。由此可见,汉代人有意识地把画像作为丰碑巨制的一个组成部分来反映自己的哲学思想和审美观念的只有《鲜于璜碑》一例。
其次,碑是立在墓前以昭示路人的,所以它的碑阳是主要部分,碑阴一般没有文字。存世的汉碑碑阴有文字的大都是记录为立碑而捐资的故吏门生的姓名和所捐钱数,而《鲜于璜碑》的碑阴前面是赞美碑主的四言韵语,后面详列碑主的世系,多至子孙八代。碑阴的这种格式为汉碑中仅见。
再次,碑阳的叙中鲜于璜的世系与碑阴所记不一样。在碑阴鲜于璜的玄祖为鲜于操,曾祖是鲜于琦,祖父是鲜于式,而碑阳中鲜于操是曾祖,鲜于琦是祖父,漏掉了鲜于式。立碑是为了垂显万年,昭示后代的,而且耗资很大(与之年代相近的《张迁碑》光门生故吏捐资就达一万七千八百钱),是一件非常之举,竟会出现这种错误,令人惊诧。
因此推测,在碑阴再次详列世系,可能就是有意更正碑阳世系所出的错漏。《考古学报》1982年第3期刊载的《武清东汉鲜于璜墓》简报中推测,“碑文可能不是一人所撰”,不如说“碑文可能不是一时所撰”更为合理。该碑的这种“马大哈”现象在古今碑刻中是绝无仅有的。
还有,传世汉碑的碑阴与碑阳书写者多为一人,只是碑阳文字比较整齐,碑阴文字书写稍为随意而已。而此碑的碑阳与碑阴的书写者显系二人,工拙相差悬殊,以至于有些专家认为碑阴为未经书丹,而由刻碑工匠用工具直接凿刻而成(从“出司边方”的“边、方”,“七年有余”的“年、有、余”,“民殷和睦”的“民”等字看,碑阴还是经过书丹的,故碑阴更显古拙,构思巧妙,其书法价值远胜于碑阳)。这种现象亦为汉碑中仅见。
据张传玺先生考证,汉碑例书先世至高祖者少见,只有文献记载中的《汉故赵国相雍府君之阙》和《绥民校尉熊君碑》二例述及高祖。书及高祖之父者,《鲜于璜碑》之外未见。由于古代学术限于少数私家,造成了“累世经学”;由于汉代的察举制度,“累世经学”进而成为“累世公卿”,积久便成为门第。从鲜于璜的高祖之父一直到他的孙子,八代出了四个孝廉(汉代的谒者非孝廉莫属,所以鲜于操也是个孝廉),鲜于璜家这个豪门世族即是如此形成的。而且像鲜于璜家这样注重谱牒,炫耀世系,正是后代门第的积习。因此,我们要考察世族门第的形成和发展,《鲜于璜碑》则是一个典型的文献资料。
《鲜于璜碑》书风古朴雄健,浑厚凝重。其用笔以方为主,方整内敛,遒劲端庄,浑厚有力,斩截爽利,如佩刀贯甲的大汉将军,颇具阳刚之壮美(尤其是碑阴)。其结字宽扁丰厚,整齐划一,法度谨严,含蓄沉着,紧凑匀称,点画灵动,浑朴苍劲,于法度之中洋溢着一种典雅恢宏之美(尤其是碑阳)。其章法竖成行,横成列,排列整齐又略显参差,其碑石有界格,每个字都靠界格的上沿,上齐下不齐,字的大小、长短不求一律,方扁兼用,疏密得体,错落有致,各尽其势,自由发挥,因而显得既严谨又不板滞,犹如列队严整的武士,雄强剽悍而又有礼法。
如果说碑阳之刻更细腻、完美,那么,碑阴则更显潇洒粗放,自然朴厚。通篇不加修饰,一以贯之,一气呵成。前人或称《乙瑛碑》为“汉隶之最”,或赞《礼器碑》为“汉人隶书第一”,今观《鲜于璜碑》的书法艺术地位,可谓上承秦汉,下启魏晋,在汉隶中独树一帜,古朴、雄壮、稚拙于一炉,堪称书兼众美。
(一)整体气象古朴雄浑
《鲜于磺碑》的风格是古朴雄浑。这种古朴的意趣首先表现为刻手粗犷,在细微处不假修饰;其次表现为书手用笔浑厚凝重,锋芒含蓄沉着,笔方气厚,不失灵动;再次则表现为结字的稚拙,险而不危,奇而不怪,时出意外而又不越法度。字形方正、棱角分明,结体奇峭多姿、外紧内松、富有张力。加上风雨残损更加浑然天成,苍茫浑厚。它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古朴雄浑”,这是一种从章法、结体、点画物化的形象相结合而展现出来的内在的独特精神。《鲜于磺碑》与以雄强著称的汉碑如《张迁碑》《西狭颂》《衡方碑》等相比,能熔雄强、端庄、朴茂、稚拙于一炉,自成面貌,堪称书兼众美,属于厚拙朴茂型的典范。《鲜于璜碑》的“厚拙”如同大山般恢宏,却又像流水般的随意。不是刻板而是灵动;不是工整而是“正大”,从中透露出清新的自然之气。从形式上的工整到精神上的“正大”,是一个质的飞跃。《鲜于璜碑》的“雄强”犹如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勇士,左突右闪,上下腾挪,竭尽所能将自身价值用最适合的方式体现,然而他们却有着统一的战略与目标:形散而神不散。它就像木,每一块都需要与四周的拼接才能存在,拆除一块就将崩塌,一切就将不复存在,它是一体的,不可分割的整体。
(二)结字特点大巧若拙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若愚不愚,似拙非拙。老子说:“最正直的好像弯曲的,最灵巧的好像笨拙的”。“正”不是呆板,大“正”中包含了大智、大巧。而大智、大巧又以愚、拙来反映。
《鲜于璜碑》是大愚与大拙的集中体现。通过大愚与大拙体现出它的大智与大巧,处处显露着巧思与智慧。
1.因字赋形。“虞”字横画较多,但作者没有故意将其压扁适合隶书的横式结体,而是依旧按照最适合的空间来安排。看似呆头呆脑没有安排,却是巧构,其实这样的原则也就使整个章法错落有致并流露出自然之气。“勳”字收放适度,巧在将其“四点”因势布局。
2.空间巧构。“廉”字,内部空间无一处雷同,线条形状更是无一画相同,中间部分的“四横”更是方向各异,妙趣横生。整体给人朴拙、厚重的感觉。整体造型是一个四周撑开的矩形,所有“巧”都在“框架”之中进行。
“擘”字,将上半部分的“左中右”结构空间处理得无一相同而下部分处理极小、极险。使人感觉意料之外,而在情理之中。
3.平中寓奇。“宰”字极为方正,四角撑满给人怒目金刚的感觉。其中一笔圆弧线条,给整个字带来了极大的活力,产生了强烈对比,从而形成整字形态的奇绝。
“绩”虽然左右两部分横不平、竖不直,左右摇摆。可在中间部分的调和下立刻显现出“正”感,不斜不倒屹立在空间之中。
“誉”字犹如一个在运动的人,上“正”而下“奇”。下半部分的夸张或者说位置的调整使得整个字“奇”,又从空间上高度契合了方正的外形感。
(一)丰富了汉碑的审美多样性
汉碑中,《鲜于璜碑》的存在丰富了汉碑的审美。汉代碑刻中虽然与《鲜于璜碑》同一类型的作品占了汉碑相当数量,但与其他汉碑相比就会发现它独特的审美价值,如同类的《张迁碑》《衡方碑》《孔宙碑》等,它所体现出来的是一种相对的自由与率性。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生活节奏的不断加快,人们的审美要求也发生相应的变化,而《鲜于璜碑》朴实率真、个性突出的独特风格刚好契合了时代的审美并成为汉碑审美的主流风格。
(二)提供了书法研究创作的空间
《鲜于璜碑》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所发现的最有价值且最具影响的名碑。它的发现,为我们深入研究古代碑刻文化及中国书法发展史又增添了一份珍贵资料。同时,对研究汉隶的书法工作者和爱好者来说又增加了一个取之不尽的艺术宝库。这座距今已有1845年的历史名碑,在当今大放异彩,广受关注。1979年文物出版社首次出版了由天津市历史博物馆保存的“首拓本”,一下子震惊轰动了书法界,从而,该碑被认为是明代出土《张迁碑》以来,唯一可相媲美的汉碑。
此碑结字宽扁丰厚,整齐划一,用笔瘦硬有力,骨肉雄浑,棱角之处方笔森挺,可谓斩钉截铁,已开北魏切笔之先河,但不失秀俊。整幅气势浑穆刚劲,有茂密丰伟之感,近《张迁碑》,是汉隶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总之,在艺术的创作中如何达到自由的状态,如何运用古人的经典进行创作?那就需认真学习古人的经典,从自己的认识出发努力进行艺术实践。一切艺术形式都来源于实践,在实践中不断丰富自己审美的多样性。既要看作品中的普遍性(共性),也要看作品中的个性,吸收历代经典作品。只有这样思想才不会桎梏;才会拥有独特的视角和审美能力;才能创造出优秀的书法作品。
《鲜于璜碑》其自身的经典性,有更多的取法空间。如今的“展厅效应”,作品必须契合时代精神与适应展厅的客观条件。所以应对时代精神与展厅书法开始越来越深的研究和探讨。在探索、实践中,作品的视觉冲击力及作品的大小要适应展厅广大的空间。《鲜于璜碑》的视觉冲击力在于去“机巧”,存“率真”。《鲜于璜碑》无论是从笔法特点、结体形式,还是章法布局,都是当今书法创作取法的经典。对于书法的创作有着不可替代的启示作用与广阔的再创造空间。《鲜于璜碑》独特的审美趣味以及在创作中可提取的价值,正是它越来越受到书法审美关注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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