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研究”与商务英语教学研究

翁静乐

(上海政法学院,上海，201701)

“行动研究”与商务英语教学研究

翁静乐

(上海政法学院,上海，201701)

摘要:“行动研究”作为一种非学术性研究方法应用于我国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学研究似乎不多。然而，行动研究的实践性特征对商务英语教学却有着非常积极的指导意义。本文通过论述行动研究的内涵，探讨高校商务英语本科教学中运用行动研究以提高教学质量的重大意义，旨在引起商务英语界对行动研究的关注，并将之运用到商务英语教学研究中。

关键词:行动研究，商务英语，商务英语教学

1. 引言

据悉，截至2015年年底，我国开设商务英语本科专业的高校有293所，估计到2016年年底完全可能会突破300所。可以预计，未来除研究型大学外，普通高校外语院系大都会开设商务英语本科专业，因为市场更需要有扎实英语功底，又非常熟悉国际商务知识的复合型应用性商务英语专门人才。然而，商务英语发展速度令人喜忧各半。喜的是商务英语本科专业发展前景看好；忧的是发展过快难以把控商务英语人才培养质量。

随着《高校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学质量国家标准》(以下简称为《国标》)的出台，商务英语本科教学质量列入了教育部英语分教指委的议事日程中。《国标》旨在统一我国商务英语本科专业教学思想，提高全国的商务英语办学质量。本文指导教授翁凤翔参与了该《国标》的起草与制定，深知《国标》对商务英语本科专业发展意义重大。由此看来，加大力度研究商务英语教学以保证商务英语专业人才培养的质量是商务英语界同仁的重要任务。目前我国商务英语界对商务英语教学有较深入的研究，但引入“行动研究”研究法的不很多。我们发现，“行动研究”法对商务英语教学一线教师研究商务英语教学有很大的现实意义。我们认为，有必要在当代商务英语教学中引入“行动研究”(也有人将action research 翻译为“行为研究”)。与往常的学术研究不同，行动研究不是以专业研究人员为主的研究，是实践者(行动者)对自己的“行动”(实践)进行反思和研究。通过这一研究范式的应用，可以解决教学过程中的实际问题，帮助提高商务英语教学质量。本文对行动研究法在高校商务英语专业教学研究中的应用做些探讨。

2. 关于行动研究

2.1行动研究背景

“行动研究”(action research)是个舶来品，属于一种研究类型，是一个易学且易操作的研究方法，于20世纪40年代在美国的社会科学研究中开始出现。从50年代开始，人们将它应用于教育研究之中。自70年代起，行动研究越来越受到教育实践者和教育研究者的欢迎。目前，行动研究已成为广大教育技术实践者从事教育技术研究的一种重要方式。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的社会工作者约翰·柯立尔(John Collier)和著名的社会心理学家勒温(Kurl Lewin)等人在对传统社会科学研究进行深刻的反思之后，提出了“行动研究”概念。

一般来说，“行动”与“研究”是人们所从事的性质完全不同的两种活动，前者指实际工作者的实践活动，后者指训练有素的专家、学者所进行的专业探讨研究活动。柯立尔和勒温在各自的研究工作中发现，社会科学研究者如果仅凭个人兴趣，仅仅是为出成果(如发表著作、论文)而做研究，那么其研究工作就难以满足社会实践的需要；另一方面，实际工作者若不研究自己所处的环境和所面临的问题，同时又得不到专业研究者技术上的帮助，他们便空有一腔“热情”，其结果是无法做出“有条理、有成效的行动”。为了改变这一现状，上述两位学者提出了一条社会科学研究的新思路、新方法，即在真实的工作过程中进行研究，并且由实际工作的实践者本人从事研究，适当地与专业研究者合作进行研究，目的在于使成果能够为实际工作者所理解、掌握和应用。换言之，让他们能够通过研究，并利用该研究成果解决工作中的实际问题，从而达到“没有无行动的研究，也没有无研究的行动”的目的。

行动研究发展过程中的另一位重要人物也值得提及，尤其是在涉及教育领域的行动研究时，他就是考瑞(Stephen M. Corey)。考瑞当时是哥伦比亚师范学院院长，于1953年出版了《改进学校实践的行动研究》一书。在该书中，考瑞首次系统地将行动研究应用到教育实践中来。他认为所有教育上的研究工作，应该由应用研究成果的人来担任，这样才能使其研究结果不致浪费。也就是说，他认为需要与教育有关的各方，如教师、学生、辅导人员、行政人员甚至学生家长等不断检讨学校措施与教学质量，学校才能适应现代生活之要求。

我国在引进西方国家先进科学技术的同时，“行动研究”新理念也于20世纪80年代初被介绍进来，不过当时人们对该新概念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至90年代中期有人对行动研究开始进行比较系统的研究。从教育行动研究引入我国以及我国的发展现状来看，教育行动研究本土化的过程主要经历以下三个阶段(吕晓娟、王嘉毅：2009：45)：(1)译介引入阶段(20世纪80年代～90年代初)。(2)发展推广阶段(20世纪90年代初～90年代末)。(3)教育行动研究的多样化发展与应用阶段(21世纪初至今)。迄今，我国教育界对行动研究较为重视，尤其是在师范院校中更是如此。行动研究方法似乎多应用在中小学的教育实践中。然而，在高等教育领域，行动研究的应用仍不是很普遍。

我们认为，行动研究具有广泛的应用价值。例如，高校商务英语教学可引入行动研究，借此对商务英语教学质量进行反思，以提高商务英语教育质量。再如，在我国翻译界一直存在翻译实践者和翻译理论研究者之间的隔阂。有些翻译实践者瞧不起翻译理论研究者，认为他们没有翻译过著作，尤其是没有翻译过世界名著。根据这种现状，行动研究方法也可以引入到翻译界。翻译实践者自身可以在翻译实践过程中发现问题，然后对问题进行研究，因为行动研究的参与者就是行动的实践者(在这指翻译家自身)。另外，行动研究还重视行动实践者(翻译家)和专业研究者(在这指翻译理论研究者)之间的合作。如果翻译实践者和翻译理论研究者都能进行行动研究，对自己的“行动”(分别指翻译实践者的翻译实践和翻译理论研究者的研究实践)反思与研究，并展开协作，这样就可以相得益彰，取长补短，同时又能加深两者之间的沟通与理解，可以在不同程度上解决翻译理论研究和翻译实践研究脱节的状况。

商务英语界的研究人员大多数是教师，他们从事商务英语教学与研究，专门从事商务英语研究的人员较少。 商务英语教师身兼两种职能：教师与研究者。换言之，商务英语教师有教学经验也有科研经验。如果他们将行动研究法应用到商务英语教学研究中去，会有助于提高商务英语教学质量，因为行动研究法是实践者用来研究解决实践中的实际问题的一种研究范式。以下将进一步讨论。

2.2关于行动研究

对行动研究的定义有很多，但基本上大同小异，都是从不同角度对行动研究进行阐释。我们此处的行动研究是特指在教育背景下的“行动研究”。

有多个知名学者给行动研究以定义。比如，澳大利亚学者凯米斯在《国际教育百科全书》中给“行动研究”所给出的定义是：“由社会情境(包括教育情境)的参与者为提高对自己所从事的社会或教育实践的理性认识、为加深实践活动及其依赖的背景的理解，所进行的反省研究。” 该作者明确指出实际研究者就是实际实践者，强调行动研究的行动人对自己的行动进行反思。英国学者约翰·埃利奥特(Elliot 1991：69)的定义是：“行动研究是对社会情境的研究，是以改善社会情境中行动质量的角度来进行的一种研究取向。” 该定义从研究视角描述了行动研究的实质。

由以上定义可知，行动研究的核心是对自己实践工作的“反省”、“反思”。在商务英语教学中，行动研究中的“行动”指教育实践，换言之，指教师的施教过程和为施教过程而采取的行动。所谓“研究”，一般指专业研究人员或专家教授进行的理论研究，或指受过专门训练的专业工作者、专家学者对人的社会活动和社会科学的探讨。“行动”和“研究”属两个不同的概念，被用来描述不同的人所从事的不同性质的活动。商务英语行动研究中的“研究”，主要指的是教师本人对自己的施教过程(教学工作)中的问题加以研究，这种研究是教师本人对自己的教学进行“反思”。据此，我们认为，在商务英语教育领域中，行动研究可定义为是一种研究范式，是在真实自然的商务英语教育环境中，商务英语教育实践者按照一定的运作程序，利用多种研究方法与技术，以达到解决商务英语教育实践中存在的问题为首要目标的一种研究范式。

2.3行动研究的性质

行动研究不是理论研究。在商务英语教育中，它不是探讨商务英语学科理论或教学理论的研究。商务英语行动研究是对商务英语教育实践中出现的问题加以研究。换言之，在商务英语教育技术领域中，行动研究所关注的不是某种理论研究者认定的“理论问题”，而是教育技术决策者、院长、系主任、教师在工作中所遇到和亟待解决的“实践问题”。“商务英语教师的行动研究是在商务英语的实际教学中，不断针对具体问题进行的观察与研究，实际上是英语的教学研究。”(董金玉2012：142)

行动研究在本质上是一个过程，一个追求更合理的教育技术教学实践的过程。其目的在于让教师获得一种内在启蒙和释放的力量，拓展崭新的思考维度，获得新的探询方向以及增强教育实践能力和自我超越的能力。为了便于行动研究和解决问题，行动研究有时需要借用某一学科的主张或某一理论知识。例如，在针对商务英语教学过程中出现的学生商务翻译能力问题时，行动研究者可以借助翻译理论和英汉语对比理论来阐释问题。此外，还可能容纳和利用有利于解决实践问题、提高行动质量的经验、知识、方法、技术和理论，尤其是重视实践者以及实际工作者对实践和实际问题的认识、感受和经验。行动研究不关心“一般知识”和“理论”的发现、产生，它主要对以下几点加以重视：

(1) 重视从具体、特殊到一般和普遍；

(2) 重视已有的理论和知识；

(3) 重视渗透在行动计划中的经验和理论都必须接受实践的检验、修正、补充；

(4) 重视知识和理论是来源于实践，并在实践中体现其有效性和真理性。

行动研究不探究商务英语理论，研究所获得的成果不在于获得普遍的应用，只是为了解决本校、本院、本系、本班的某一问题。如怎样选择合适的商务英语DVD影像资料，怎样解决营销英语课程教学中学生社会实践问题等。这些问题具有一定的针对性和特殊性，能及时满足教育实践活动中教师寻求解决困难办法的需要。行动研究有时采用量化的研究方法，不过，大多数情况下，行动研究以质的研究方法为主, 在资料的验证上常采用多种方法以搜集资料。

综合上述可知，行动研究不是理论探讨，而是着重于对实践行动中的问题进行探究的一种方式，是一种应用性研究。

2.4行动研究的特点

行动研究与专家学者所进行的科学研究有明显的不同，其特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研究者本人就是实践者。行动研究的研究者不是局外人，是教学实践者，即教师。例如，在商务英语领域，我们有专门从事商务英语研究的专家学者，他们对商务英语学科某一理论进行学术探讨，如探讨商务英语的逻辑起点、学科理论体系，这些是纯学术的研究。而行动研究则是行动者对自己的“行动”所做的研究。商务英语教师本人可以对自己在商务英语教学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研究，如商务英语写作课学生参与互动的问题、国际贸易实务课程学生模拟谈判参与问题、教学过程中商务英语语言知识和国际商务专业知识的教学比重问题等等。在商务英语教学过程中，存在许多类似的问题。商务英语教师本人就是这些问题的研究者。他们通过各种不同途径对工作中的问题进行实地调研，也可以通过实验获取数据等方式来研究解决问题。

创立实验主义主张的杜威(Dewey 1951：24)认为：“人们如果想发现什么东西，就必须对事物做一点什么事；他们必须改变环境。这是实验室方法给我们的教训，一切教育都必须学习这个教训。”杜威还认为，不仅在使原则适应实际的情况方面有大的自由，而且如果可能的话，将赋予教师更多的责任。教师对工作中的问题怎样解决应该给他们有很大的主动权。杜威很看重教师的实践。“实践是第一位的，也是最终的，实践是开始，也是结局。”(赵祥麟、王承绪1981：281) 商务英语教师参与了教学实践，最有发言权；亲临其境，了解问题的起因，并通过行动研究的实践来反思教学工作，认识、分析和解决问题。当然，行动研究者也可与学术研究者合作，对商务英语教学过程中的问题进行研究。

第二，研究者在“行动”中进行研究。通常的研究工作中，研究者只是对某一课题进行独立的研究；而行动研究者是在自己的行动中(实践中)进行研究，如商务英语教师对综合商务英语课程中学生掌握知识的情况加以研究。他可以通过课堂实地调查，也可以通过问卷调查等形式进行研究。

第三，行动研究者是研究的主体。行动研究中行动研究者是主体，但也可能是研究的客体。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行动研究者是行动研究的主体。在通常意义上的社会科学研究中，实践者是被研究者，是研究者所研究的客体或对象；而在行动研究中，他们成了研究的主体，不是被动地接受他人的研究成果，而是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加以研究。如在商务英语领域，商务英语教师可以对商务谈判课程的教学模式进行研究，在自己的教学过程中找出问题，然后以自己为主进行研究。

第四，研究者是研究成果的应用者。在一般的学术研究中，研究者并不应用学术研究成果；而行动研究的成果就是为研究者所应用。它强调研究结果的即时应用，而非学术理论的验证或建立。行动研究将实践工作者、研究者、研究应用者结合为一。换言之，行动研究中研究者是所研究的环境中实际工作的人，另外还是使用该研究成果的人。例如，通过行动研究，商务英语教师发现学生对商务英语写作课参与互动的积极性不高，但是通过行动研究找到问题的根源：一是传统的写作课基本不需要互动，二是学生不了解国际商务公司文本制作中经常有团队讨论制作的情况。商务英语教师可以将行动研究后获得的成果用于自己以后的教学。

2.5行动研究类型

一般将行动研究的特点分为三大类型：为行动而研究，在行动中的研究和对行动的研究。

第一，为行动而研究(research for action)。为行动而研究指的是行动实践者使用科学的方法，对自己的行动加以研究，而不是研究建立学科体系等理论研究。在商务英语教学中，就是指商务英语教师为自己的教学行为而做研究。该特点反映了行动研究的明确目的是为自己的教学行动而进行研究，如商务英语教师为教学团队建设中的问题寻找解决的路径。

第二，在行动中研究(research in action)。在行动中研究指的是行动实践者在自己的教学行动过程情景中，而不是在实验室或是模拟的环境中对自己的实践进行反思与研究，以达到改进行动的目的。该特点不同于传统的科研活动：研究人员在自己的实验室或是办公室进行案头研究(desk research)，必要时才到实际场地进行实地调查研究(field research)；而行动研究一直就是在真实的实际工作环境中进行研究，如商务英语教师在国际商务导论课程教学过程中遇到用英语讲解国际商务术语学生难以理解的问题。怎样解决这个问题，该教师对自己的课堂教学进行思考和研究，寻找解决该问题的答案。

第三，对行动的研究(research of action)。相对“为行动而研究”而言，“对行动的研究”意味着行动研究是一种“以问题为中心”的研究形式；而“为行动而研究”则意味着行动研究是“以实践为中心”。对行动的研究指的是行动实践者为解决实践中的问题而进行的研究。在这种情况下，行动研究被视作教师或其他实际工作者对教育实践中的实际问题进行研究。如在商务英语教学中，商务英语教师在其教学过程中对自己的教学行动(教学过程中的各种行为，如PPT 设计、影像资料选择、课堂讲解效果、板书等)进行反思与研究。又如商务英语教师在商务英语翻译课程教学过程中遇到讲解翻译和学生翻译实践的时间分配问题。怎样解决这些问题，教师对自己的课堂教学进行思考和研究，寻找解决该问题的方法。

3. 行动研究程序

任何研究都遵循一定的程序、步骤，行动研究也不例外。 澳大利亚学者凯米斯(Husen 1985:35)认为行动研究的过程分为以下一些步骤：

(1)发现问题；(2)调查研究；(3)重新确认问题；(4)制定行动计划或措施；(5)实施计划；(6)观察收集数据；(7)反思与评价效果；(8)撰写研究报告。

以上八个步骤关系紧密，一环扣一环：第一步，首先发现实践中存在的问题，这种问题通常具有普遍性或代表性；第二步，对该问题进一步审视，做一些必要的调查研究，对问题加以确定；第三步，对确定的问题认真思考，重新认识该问题的性质；第四步，制定出行动计划，如：行动阶段安排、人员安排、辅助设备安排(如果有)、问卷设计，等等；第五步，具体实施计划。在实施计划过程中，根据实际情况可以对原来的安排适当调整；第六步，对上一步获取的信息和数据进行加工处理，如对信息和数据按照“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原则加以分门别类，对比分析，认真研究，找出问题的根源所在，得出结论；第七步，对所完成的行动研究反思，如：认真思考完成的行动研究是否存在问题，对行动研究的实际效果加以反思，对所得出的结论是否客观、是否符合实际情况做进一步验证。第八步，在行动研究的基础上撰写报告。报告中需要指出问题，明确解决问题的方法及效果。

以下以商务英语的行动研究为例来进一步阐释凯米斯所描述的这些过程。

首先，发现问题。在国际营销英语课程教学过程中，教师发现学生对到讲台前进行PPT 推介(presentation)演练积极性不高，原因何在?提出假设：(1) 学生怕在课堂推介活动中出错，丢面子；(2) 学生不习惯这种教学方法；(3) 学生缺乏营销推介体验。

其次，调查研究。通过仔细观察课堂中的气氛，并对部分学生进行个别访谈或分发调查问卷，发现所有学生对该课程都感兴趣，也喜欢借助PPT 进行模拟国际营销推介。调查结果发现，问题的根源在教师的教学方法方面。课堂上教师对推介的作用虽然做过详细的解释，但是，没有展示实际样板或通过影像资料展示跨国公司真实的推介活动。另外，学生对国际营销方面的常用英语术语、句型掌握得不好，对所推介的产品性能也不太了解。这些都影响了学生参与课堂模拟推介活动的积极性。

第三，重新确认问题。学生参与模拟推介活动的积极性不高的直接原因是教师在课堂上讲解太多，而学生练习不够。另外，没有给学生系统的国际营销常用语和句型，没有提供足够的相关案例。

怎样才能改变这种状态呢?

第四，制定行动计划或措施。于是该教师对此认真思考，参考有关资料，与其他商务英语教师一起探讨。之后，教师采取以下措施：在讲解课文前，设计一些与课文有关的国际营销专业问题和营销英语语言问题，启发和引导学生思考和回答这些问题，提供部分关键词语、句型进行讲解；然后，将学生分成小组进行讨论，要求学生对这些问题做出解答，每组之间进行竞争，看哪一组能正确回答更多的问题；每组选出代表对上述所提出的问题进行必答与抢答；之后老师做出点评，对每个问题给出正确答案，并做进一步解释；播放DVD 展示公司真实推介产品的情景，让学生对跨国公司进行产品推介活动有初步的感性认识；同时，给学生讲解一些常见的推介技巧，包括着装、礼仪、推介时语言声调处理、团队合作(每个人之间的衔接)，等等；将学生分成小组，每组作为公司营销部，每组的组长扮演营销部经理角色，其他成员扮演营销部员工。让每个小组先自己演练。这样，每个学生都能参与活动；在学生进行以组为单位自我演练的过程中，教师对每组巡视，提供技术支持，用手机将学生的推介活动录像下来为后面的评点提供实际场景回放，并适当提出问题和建议。

第五，分析、反思与评价效果。教师将观察到的情况做出记录，将有关情况反馈给学生，并进行分析和研究。另外，对学生的自我模拟推介活动的效果进行对比分析，结果发现学生自主活动的能力实际上很强，学生有展示营销推介的欲望。因此，该教师充分认识到，学习语言是一个动态加静态的过程。动态过程指的是学生就商务英语的教学内容进行的演练活动，在活动中对商务英语加深印象；静态过程指的是学生学习商务英语过程中的自我学习、自我思考的过程。在总结这一经验的基础上，要不断设计出更好的课堂活动让学生参与。不过，另一方面，教师发现每个小组的活动效果不一，有的组之间的效果相差甚大，有的学生表现得非常积极，而有少数学生表现得不是很积极，这应该是教师下一步要解决的问题。

第六，观察收集数据。在行动研究过程中，研究者的同事可以提供帮助，如在课堂上听课，用摄像机将行动研究全过程摄下来；另外请学生以书面的形式告诉教师他们的真实感受；再就是通过问卷调查方式获取学生的信息反馈。对上述行动研究获得的信息与数据进行加工处理、分析、对比、研究信息、数据，确定信息与数据的真伪，对学生的信息反馈做深入的研究。

第七，实施计划。“计划”指的是教师在商务英语教学中推行上述以动态的教学方式让学生参与的教学措施。在措施实施过程中，根据实际情况，及时发现问题、调整计划；另外，当授课对象不同时，如针对MBA 学生、商务英语专业研究生、商务英语本科生、非商务英语本科生时，计划应及时做出调整。

第八，撰写研究报告。教师将研究的过程与结果形成报告留给自己以后参考，也用以与同事进行商务英语教学经验交流，并争取在有关的期刊上公开发表行动研究报告。

4. 结语

通过上述讨论我们得知，在商务英语教学研究中，行动研究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提高商务英语教学质量的研究范式，为商务英语教学研究提供了不同的研究思路。因此，商务英语教学实践者、管理者等与商务英语教育、教学相关的人员，可以通过行动研究范式，对商务英语教学、商务英语教育管理等加以研究。此外，如上所述，商务英语教学研究还可以通过与同行合作，与研究商务英语理论的专家合作的模式来研究商务英语教学实践。

参考文献

Dewey, J.1951.TheSchoolandSociety(J. A. Boydston ed.) (1976) [M]. John Dewey’s Middle Works. The 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Press.

Elliot, J.1991.ActionResearchforEducationChange[M]. Milton Keynes & Philadelphia: Open University Press.

董金玉. 2012. 行动研究在商务英语教学中的应用[J]. 南昌教育学院学报(1): 142-148.

吕晓娟、王嘉毅. 2009.教育行动研究的历史发展与中国化历程[J].当代教育与文化 (6):43-47.

赵祥麟、王承绪(编译). 1981. 杜威教育论著选[M].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责任编辑杨丽)

作者简介：翁静乐，上海政法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商务英语及翻译。电子邮箱：94292068@qq.com

[中图分类号]p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921-(2016)03-0040-05

[doi编码]10.3969/j.issn.1674-8921.2016.03.008

*本文得到教育部高校商务英语教学协作组专家、上海海事大学外国语学院翁凤翔教授指导，借此特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