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哲 ,倪 卓
□东北亚文化研究
边疆文化构建与边疆治理
许明哲1,倪 卓2
随着国家实施沿边开发开放战略,边疆地区依靠自身的优势和特色,逐渐成为经贸活跃、文化交融的“热点”地区。在全球化与区域化并进的今天,边疆不再是传统军事安全层面上的单纯的政治边疆、国防边疆,它已成为国家全方位开发开放的前沿。在保证边疆经济繁荣和社会安定的前提下,消除威胁边疆社会发展的各种非传统安全隐患,整合各种统制机制治理好边疆,从边疆文化的构建入手,通过边疆文化的社会功能,探索治理边疆、稳定边疆、繁荣边疆的途径,从而使边疆地区得到长久而稳定的繁荣发展。
边疆文化;文化构建;边疆治理
作为一个与近16个国家相互接壤、拥有2.2万公里长的陆地边境线、占人口92%的汉族和其他55个少数民族为主体的多民族国家,边疆治理始终是我国政治话语中的一个主题。如何治理好边疆、建设好边疆,这既是一个理论问题,又是一个实践问题。由于我国的少数民族大多分布在边疆地区,因此,在边疆治理上,民族问题始终是关乎全局的重要变量。建国以来,在边疆治理与民族问题的处理上,基本上是以国家公共权力系统为主体而实施的。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为了保持边疆的安全与稳定,保障边疆居民的安居乐业,从而达到治理边疆的目的,国家不仅对边疆地区给予各项优惠政策,而且通过其行政资源调动内陆省份在资金、物资、技术、设备、人员等方面给予无偿支援。可以说,这一时期政府的作为对边疆安全与社会稳定、各民族和睦相处,确实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不自觉地助长了“边疆问题就是安全问题、稳定问题”的思维定势,形成了政府保养的“输血型”发展机制,抑制了边疆地区依据自身特点和优势的发展活力的散发。
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国家实施沿边开发开放战略,不仅打破了边疆地区长期处于相对封闭的状况,改变了“政治边疆”、“国防边疆”的观念,而且带来了边疆地区经济发展和社会繁荣的新局面。同时,也给我们提出了如何去应对和解决非传统安全因素所带来的诸多问题的时代性课题。而如何整合各种社会统制机制治理好边疆,消除威胁边疆安全与繁荣的各种隐患,使边疆民族地区得到长久而稳定的发展,就成为了学界急需解决的理论课题和实践诉求。考虑到我国边疆地区生态环境与民族构成的特殊性,本文将从传统边疆治理机制的分析入手,论述构建边疆文化之必要性及可行性途径,以期探索治理边疆、稳定边疆、繁荣边疆之新机制。
在传统社会里,边疆更多地指的是一种特定地理空间范围的疆域。而且,其疆域概念不仅意味着国家行驶权利的边缘、边防地带,还指涉文化差等的文化疆界,进而构成所谓的“中心—边缘”的二元结构。在这种观念图式的约束下,执政者对边疆的治理也主要是把“中心”区域的主体文化延伸到“边缘”区域,进而在具体操作中呈现出了鲜明的文化统制倾向。
近现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Nation-State)的出现,使一些族群(Ethnic group)升华为政治共同体意义上的民族(Nation),成为一个主权国家的主体民族。尽管在不同的政权集团和政治制度下,能够表征其主权的现代国家的特质存在着结构性差异,但边疆在国家构建中所具有的特殊地位却呈现出一致性。而且,在边疆治理问题上一直面临着双重困扰:一方面国家统治机构以文化输出或延伸的方式,要对居住在边疆地区的少数民族实施有效的管制,以确保边疆的安全与稳定;另一方面,为了避免“中心”与“边缘”之间的文化冲突,又必须获取边疆少数民族对政府的信赖及“中心”文化的认同。但在长期的社会进程中所形成的民族人口的地理分布和文化格局,作为沉重的历史积淀阻碍着“中心—边缘”图式的打破,并造成了主体民族与边疆少数民族之间的文化隔阂。
新中国成立之后,国家在对待边疆问题的政策导向方面,更倾向于把“国防”问题与“民族”问题合为一体。既要从国家安全的角度力求做到“军民联防”,捍卫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又要维护边疆地区民族团结的安定局面。为此,在一些条件具备的边疆民族地区实施少数民族区域自治,保障了在边疆地区的少数民族的主体地位。这一举措有利于打破历史遗留下来的“中心—边缘”图式,有利于实现各民族的平等。但这种尝试有可能引发出另一种危机,即边疆问题有可能转化为民族问题,民族诉求有可能转化为一种现实的政治诉求。为避免这种状况的出现,国家在治理边疆民族地区时,主要借用于如下两种方法。
一是借助于政府基层组织及少数民族干部队伍。由于历史的原因,我国的民族成分比较复杂。虽然在建国伊始政府就开展了民族划分工作,制定了少数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但在国家层面上急需的是一批能够在政府与少数民族之间起到桥梁作用的少数民族干部。为此,政府积极创办少数民族干部培训学校,广泛吸纳少数民族社会中的精英分子,使这些少数民族干部起到一种政府与少数民族之间沟通的桥梁作用,从而有效地避免民族问题的激化。可以说,少数民族干部作为重要的行政资源在边疆治理中起到了特殊的作用。
二是依靠边疆少数民族对政府的公信力来推动。政府的公信力是公众对政府的信任程度,也是政府获得公众信任的能力体现。[1](69)边疆少数民族之所以能够积极响应政府的社会动员,是基于对政府的信任,而这种信任又源于政府的作为。若政府能够真正做到“执政为民”,就能够获取边疆少数民族的信赖和拥护,使他们能够自觉自愿地去参与边疆治理。也可以说,边疆少数民族对政府的信任并由此而来的政府公信力的提高,将直接关系到边疆的稳定和国家的安全。
但是,在全球化背景下人口流动的日益加剧和全方位的经济开发开放,使得少数民族有可能在市场经济中被边缘化,成为经济振兴中的新兴弱势群体。同时,保存较好的边疆地区原生态资源也可能遭到无节制的开发,造成边疆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的破坏。这样一来,在市场经济转型过程中出现的边缘化、贫富分化、资源配置不均等,有可能降低边疆少数民族对政府的公信力,成为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的一大隐患。更重要的是,随着对政府公信力的下降,少数民族干部的号召力也将随之下降,难以继续有效地承担其桥梁作用。应该说,市场经济的诱惑和劳动人口的自由流动,削弱了少数民族干部的桥梁作用,其职能也随时代需求而发生转换或扩大。如今的少数民族干部不仅要承担民族团结、民族平等及民族地区社会稳定与发展,更要承担和参与边疆地区的社会治理,进而成为边疆治理的行政主体。但目前少数民族干部队伍建设不尽如人意,边疆农村基层社会老龄化、空洞化趋势日趋严峻,边疆地区基层社会组织建设及运行也不够理想,难以形成有效的治理主体。
当前边疆民族区域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但是边疆治理的方略与政策、方式与途径反而落伍于时代的变迁,存在着一定程度的滞后。当下我国的边疆治理处在一个全新的环境,而新的形势也对我国的边疆治理提出了新的要求、新的挑战。在和平建设年代,我国政府需要在治理主体与治理形式上有所创新与改进,以便更好地推进边疆治理的转型与重构,而边疆文化的建设无疑在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对于人类而言,其生活方式直接受所处环境的影响,并在适应外在的自然环境和构建内在社会秩序的过程中,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异质性文化。长期生息在边疆地区的少数民族为适应其自然的、政治的环境,创造出了独具一格的民族文化和区域文化。并且在边疆这一特殊的、封闭的地理空间中,走上自主发展的道路,构筑了丰富而多元的边疆文化底蕴。以民族文化和区域文化的历史积淀为基础,构建充满时代气息的边疆文化,并升华为边疆治理的新机制,既有助于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和长久安定,又有利于边疆各民族的和谐共处与共同发展。
首先,边疆文化的构建有利于提升边疆地区文化软实力。
文化“软实力”作为国家和民族的文化传统、意识形态、民族习性的吸引力和感召力[2](28~30),可以通过历史变迁中传承下来的民族文化的价值追求、道德理想、伦理规范以及国家主流意识形态内化为引导人们去追求美好生活的无形力量,并通过既有的社会机制和组织,体现其隐性的和间接性的文化亲和力、道德感召力和国家凝聚力,本质上具有指导性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功能,并会对国家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以及人们的生活方式产生强烈影响。从某种意义来说,文化软实力是一国之文化资源在实现国家战略目标和维护国家利益的一种隐性能力,是体现国家认同力的巨大力量。
在文化竞争日趋激烈的当今时代,文化作为提升国家综合实力的重要元素,也是区域综合实力的重要维度,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因此,构建边疆文化、提高边疆地区文化软实力,是推进边疆稳定与全面发展的重要选择,它将成为边疆经济社会发展的新的增长点。因为,新型边疆文化一旦构建,必将成为边疆地区多民族广泛认同和尊重的社会资本和文化资源,也会丰富和实现区域社会品牌的内涵和价值,进而成为赢得区域社会竞争的重要支撑。
其次,边疆文化的构建有助于边疆地区文化生态的开发与保护。
文化正在由原生态向经济形态和技术形态转变,大批有形或无形的民族文化资源成为了文化产业兴起的重要资本。在文化产业正成为朝阳产业之际,丰富而颇具边疆地方特色的文化资源,为边疆文化软实力的构建与创新提供了丰厚的财富。若忽视边疆地区少数民族文化及其特色的开发,势必会影响边疆文化的地方特色和民族特色,造成文化资源的巨大浪费。因此,加快边疆文化之构建,合理开发和利用边疆文化资源,构建能够达成共识的边疆文化,既能增强不同族群间的理解和信任,又能提高国家维护安全的效能。
再次,边疆文化的构建有助于明确跨界民族的认同问题。
自近现代民族国家诞生以后,民族由传统意义上的族群共同体(Ethnic group)转化为现代意义上的政治共同体(Nation),其个体成员被整合在以国家为单元的政治框架下,以一国公民的身份生活在其所属的疆域之中。但由于疆界会在邻国间的角逐中发生变动,使同一民族成员的分布地域和公民身份的归属也时常发生变化,以至于一些民族的生存区域被国家间的政治疆界所分割,使同一个民族共同体成员生活在不同国度的疆域中,成为具有不同公民身份的“跨界民族”。可见,跨界民族具备两个必不可少的特征:一是原生形态民族本身为政治疆界所分割;二是该民族的传统聚集地为政治疆界所分割,他们是具有不同国籍的同一个民族。[4](1~5)
作为跨界民族,其民族文化有其自身的特征。一方面跨界而分属于不同国家疆域的民族由于历史上是同一民族,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着民族原有的共同语言、文化、心理特征。这些共性特征尽管受到疆界阻隔的影响而会或多或少地发生变异,但其民族自觉与认同心理并不会因国界的阻隔而消失。另一方面,由于跨界民族的生存环境和主流文化不同,彼此间会产生一定的文化差异,这种差异甚至影响到其民族认同。[5](28~29)对跨界民族而言,其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意识与原住民族相比会流露出选择上的困惑,即分属于不同国度的跨界民族虽有不同的国家认同,但作为同一民族则具有共同的民族情感和民族认同,具有共同的历史记忆。如何正确处理跨界民族的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使他们在认同的选择上不再游移于民族与国家之间,这对于跨界民族在主权国家内的生存与发展至关重要。同时,这也有利于国家边疆的稳定和民族自身的发展。
其实,国家认同和民族认同只是一个国家中每一个个体成员多重身份认同中相对重要的认同要素。在日常生活中依据不同的情境、对象和交往,个体成员可以强调或突显其中的一种认同,但这并不意味着用一种认同取代另一种认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或许可能拥有多重身份及由此带来的多重认同。个体成员对自我身份认同的选择实际上是一种情境选择,而非孰重孰轻的选择。另外,国家公共权力系统对跨界民族的“民族认同”没有设定要求,但对其“国家认同”却是非常明确的。也就是说,所有的现代民族国家都有明确的“国家认同”边界,但并没有对其国民规定“文化认同”边界,这就为跨界民族的文化认同超越国界提供了可能,这也符合文化无国界的事实。
最后,边疆文化的构建有助于边疆民族文化安全战略的实施。
全球化对传统民族文化的挑战意味着原有文化模式的破裂,它要求每个民族必须做出相应的社会文化结构调整、重组与变迁。而民族文化也应积极吸纳时代主流文化元素回应全球化的挑战。在全球文化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若固守自己的民族文化价值观往往意味着与外来文化处于分立状态;而放弃自己的文化价值观又将导致自身文化的丧失,这就带来了少数民族在全球化面前的文化焦虑。地处边疆地区的少数民族由于其特殊的地理因素,在能够较完整地保存自身传统文化的同时,还能够较顺利地完成国家主导下的政治文化整合。但以经济建设为目标的边疆开发开放,定将打破原有的稳定而封闭的社会结构,迎来边疆地区社会文化的深刻变迁。如何在全球化进程中保护民族文化的生存,并以此为主要元素构建民族性、区域性、政治性融为一体的边疆区域文化,这将直接关系到边疆安全与建设。
从地理空间上来看,边疆文化的构建自然以边疆区域为基本单元,既要顾及到国家文化战略层面上的诉求,尊重国家主流意识形态文化,又要着眼于边疆民族生活区域。而且,还要打破传统的“中心—边缘”文化格局。因为,过去所谓的文化“中心”不外乎是依据行政区划上的优势位置,而这一优势位置除了地理位置更是以政治和经济为支撑点的。这样,经济相对落后的边疆民族地区自然打上“边缘”的烙印,从而形成了“中心”与“边缘”在文化心理上的落差。因此,我们有必要打破传统的思维定势,跳出“中心—边缘”的框架结构,构建立足于特定地理空间和区域文化的“边疆文化”。
从区域历史的延续性来看,边疆民族地区的原生态文化有如下特征:
一是封闭性。这一特征主要源于传统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以及独特的地理环境。在传统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为核心的农耕文化时代,边疆地区人烟稀少并呈现出一种封闭型的生活样式。大多数边疆居民安于现状,顺从于血缘关系、宗法关系所构成的情感沟通方式与道德秩序,并表现出安土重迁、知足自得、保守封闭的特性。
二是开放性。不仅政治边界本身影响了边疆地区的对内对外的开发开放,而且边疆地区自然生态环境的连绵性及不同民族文化的共生性,强化了不同文化间的交流与共生,文化价值内核具有开放性元素。
三是包容性。边疆地区不同族群的共存状态,在同一生态环境下必然形成相互尊重、彼此借鉴的包容的人文环境。并且,利用地处边疆的优势,不断地接受异域文化。
四是和谐性。从居住格局上看,不同民族呈现“大杂居、小聚居”的特征,不同民族之间、文化之间和谐相处,不排斥异族文化,创造出和谐的、本土化的边疆文化。各色各类的文化形态和表征,相互兼容,并存于边疆区域文化之中,创造出了多元共存的边疆文化。
当我们从边疆治理的角度去构建富有时代气息、民族情趣、地缘特色的“边疆文化”的时候,理应尊重历史积淀和承载下来的边疆区域文化。但更应立足于边疆正成为开发开放前沿的时代主旋律。因此,我们在重新审视边疆、认知边疆、评估边疆的同时,要传承边疆的区域优势与文化特色,去构建新常态化的“边疆文化”。为此,我们应努力做到以下几点:
一是边疆文化的构建要充分体现出居住在边疆地区的少数民族文化的主体地位。
由于历史地理的生态环境制约甚至决定着民族文化的格局,因此,边疆文化的构成自然离不开其生态环境及生息在这块土地上的少数民族及其文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边境既是一个空间地理单元,又是区域文化单元。在这一特殊的地理环境的影响下,边疆拥有了多元性的人文发展机遇,也形成了不同风格的文化区域。由于历史的原因,在我国广袤的边疆区域中生活的大多是少数民族,他们长期生活在边疆地区,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同时,他们又不断吸收和容纳异质文化,强化和丰富了自身文化的内涵与特征。因此,边疆文化的构建必须要尊重当地少数民族文化,突显少数民族文化的主体地位。也只有这样,行将构建的边疆文化才能成为边疆治理的有效机制。
二是要保护和完善边疆地区生态资源。
由于长期处于封闭状态,边疆地区拥有相对完整的生态环境。边疆地区少数民族也在从事农耕生产过程中,形成了人类与环境和谐共处的良性关系。他们崇尚自然的生活态度和价值取向,或许能够为我们提供某些与环境共生的智慧和经验。而这种生活智慧和态度理应成为边疆文化的价值追求。
三是应将主流文化价值融合到边疆文化的构筑之中。
在某种层面上,我们可以把边疆治理解读为运用国家公共权力系统的行政资源进行社会动员,调动基层组织和所属成员来处理边疆问题。其实,边疆治理就是一种典型的区域治理,其目的在于解决各种边疆问题,实现边疆的巩固、发展和繁荣,进而巩固民主团结和国家边防,保持和促进国家的强大和繁荣。既然边疆治理是由国家公共权力系统主导并通过其行政资源推进的,那么国家就应是边疆治理的第一主体。在构建边疆文化的时候,理应贯彻国家倡导的主流文化价值观念,而绝不能超越国家意识形态。
在一个封闭的社会或国度里,边疆会成为政治、经济、文化上的边陲或边缘区域,但在交通和通讯高速畅通的今天,边疆有可能成为经济的繁华地带、文化的复合地域。治理作为一种控制、引导和操纵,既可以指一种与统治有关的方法或过程,也可以指涉统治的模式、制度及结构。可以说,治理的目的就在于运用政府和民间的组织及其行政资源去引导、控制和规范公民的各种活动,以最大限度地增进公共利益。[6](21)由于我国边疆地区大多居住着少数民族,因此,在边疆治理的模式上,我国政府既要考虑到区域性,又要考虑到民族性。在面对急需要解决的发展、稳定和安全这三大边疆问题的情况下,在以民族干部为桥梁的治理模式受到挑战的新形势下,我们通过主流文化价值体系引领下的边疆文化的构建,既可以实现对边疆地区的有效统治或控制,又可以提升边疆民族地区的社会竞争力,为区域发展注入新的活力,造就新的经济社会增长点,进而达到维护边疆稳定与发展、民族团结与繁荣,建设和谐边疆的目的。
[1]高静文等:《边疆民族心理、文化特征与社会稳定调查研究》,北京:民族出版社,2011年。
[2]刘钊:《约瑟夫·奈“软实力”理论对中国“和平崛起”的启示》,《哲学研究》,2008年第3期。
[3]赵学琳:《区域文化软实力发展路径的整体构建》,《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2期。
[4]葛公尚:《试析跨界民族的相关理论问题》,《民族研究》,1999年第6期。
[5]张兴堂:《跨界民族与我国周边外交》,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9年。
[6]俞可平:《政治与政治学》,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
[责任编辑张克军]
G03
A
1002-2007(2016)02-0001-05
2015-12-29
1.许明哲,男,朝鲜族,延边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社会学专业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区域社会与文化;2.倪卓,男,延边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民族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延吉13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