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亚留学生汉语学习的动机激发策略

周颖

（新疆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新疆乌鲁木齐830046）

中亚留学生汉语学习的动机激发策略

周颖

（新疆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新疆乌鲁木齐830046）

在问卷调查和访谈的基础上，以Dörnyei的动机三层次理论为框架，针对中亚留学生汉语学习动机减退的现状，提出动机激发策略。在语言层面，通过培养学生的跨文化意识和促进其与母语者接触来激发和加强融合性动机，同时发展工具型动机。在学习者层面，增强学生自信心，减少学生的语言焦虑，并引导学生进行正确的归因。在学习环境层面，增加课程内容的吸引力，加大学生在任务中的参与度以激发学生的兴趣，任务及教师语言的难度要与学生语言水平一致，及时、有效地反馈，培养学生内心的满足感，教师扮演好学生学习的指导者和促进者的角色。

中亚留学生； 汉语学习； 动机激发

学习动机对于第二语言习得的成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已成为学界共识。因此学习动机的研究也成为二语习得领域中的一个研究热点，而动机激发策略也备受关注。Good和Brophy（1994） 提到：激发学生学习动机的技巧是教师工作效率的基础［1］212。Dörnyei（2001）也明确指出，从事语言教学的一线教师更应意识到激发学生学习动机的重要性。在积极推广汉语国际教育的大背景下，如何激发海内外的广大汉语学习者的学习动机是汉语教师应认真思索的问题。新疆作为“一带一路”上的重镇之一，成为中亚留学生留学的主要集聚地之一，如何有针对性地激发中亚留学生的汉语学习动机是不容忽视的重要课题。

动机研究在20世纪后50年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以生理基础驱动的视角转变为行为机能视角，再发展为认知建构视角，涌现出的理论主要有期望价值理论、目标理论、自我决定理论、社会心理理论等。在第二语言动机研究领域中，最早具有重要影响力的理论当属 Gardner提出的动机理论。Gardner（1985）的动机理论的关键是动机和目标的关系问题，其提出的融合型动机和工具型动机的分类成为二语习得领域中最为人熟知的一对概念，由Gardner编制的态度、动机量表也得到了广泛应用。Tremblay和Gardner在上世纪90年代扩展了Gardner的二语动机社会心理框架，加入了期望价值理论和目标理论的元素。从扩展模型可看出：对语言的态度会影响动机行为，动机行为会进一步影响习得结果。在态度和行为间存在三个变量：目标显著性、诱发力、自我效能感。Dörnyei（1994）提出了二语动机三层次理论，三层次分别为语言层面、学习者层面和学习环境层面。语言层面由融合型动机子系统和工具型动机子系统构成。学习者层面由成就、需要、自信、语言使用焦虑、二语能力、归因、自我效能感组成。学习环境层面由与课程、教师、小组相关的动机要素组成。三层次与二语学习过程的基本组成成分一致，同时也反映了语言的三个不同方面：社会空间、个人空间和教育主题空间。三层次的合理性在于各层次皆能独立地对动机整体发挥重要影响，通过改变某层次的参数，而让其余两个保持不变，动机整体可能发生彻底的改变。三层次中的任何一个都能独立地对其他层次发生作用，并有足够的能量导致其他两个层次的作用失效。三层次理论否定了二语动机的线性特点，凸显了其多元特点，但三层次理论只限于罗列，各层次之间的逻辑关联却不够明晰。此外，Schumann（1978）等人从神经生物学角度对二语学习动机的考察、研究认为影响二语学习动机的主要因素有认知、情感和社会环境［2］110。

相对于动机理论的研究而言，关于动机激发策略的研究成果不算丰硕，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Brophy（1998），Pintrich和Schunk（1996），McCombs和Pope（1994）以及Dörnyei（1998，2001）。Dörnyei在其本人和Ottó（1998）建构的过程导向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宏观层面的动机激发框架，该框架包括四个主要方面：创设情境以激发学习者动机；激发学习者的动机；保护学习者动机，使动机得到保持；鼓励学习者进行积极的自我评价。该框架从最初的动机激发到完成和评价，与整个动机激发过程相吻合。除宏观层面的动机激发策略，研究者们还从微观层面提出了具体的激发策略。Dörnyei和Csizér（1998）提出十项激发学习者动机的策略：以自己的行为来树立榜样；营造愉快、放松的课堂氛围；用合适的方法展示任务；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增强学习者的语言学习自信；促进学习者自主学习；使学习过程个人化；增强学习者的目标导向；使学习者熟悉目的语文化等。Dörnyei和Malderez（1999）提出了一系列小组建设的策略：有意识关注小组的进程；在课程开始之初，打破僵局，使成员感到舒适；加强课堂互动，以促进组员间的联系；通过组织各种课外活动等增加小组凝聚力；讨论并建立明确的班规；与组员协商并制定出明确的班级目标；为不可规避的冲突和低分等情况的出现做准备；认真对待学习者的二语学习过程；赋予学习者各种领导角色和职能，积极鼓励学习者自治管理班级内部事务；在课程结束时，帮助学习者建立连续性，为新阶段的学习做准备。Williams和Burden（1997）提出了12项建议以激发语言学习者的动机：认识到东西的复杂性；要意识到不仅要激发动机，还要保持动机；与学习者讨论他们实施活动的原因；与语言学习有关的决定，要让学习者参与做决定的过程；把每个学习者都当作一个独立个体；建立个体对自己的信念；发展内在信念；帮助学习者掌握取向模式；加强内在动机；营造相互支持的学习环境；给予有信息量的反馈。

国内的动机激发策略研究主要集中在国内英语学习者这一群体，吴增强 （1996）、杨政红等（2010）、付天军等（2010）、方雪晴（2012）、王志敏（2012）等采用质性或量化的方法提出了不同的动机激发策略。针对来华中亚留学生这一群体，动机研究取得一定成果，周殿生 （2010）、王玮（2011）、唐敏（2013）、杨韵韵（2013）、和平（2014）等运用不同动机理论，采用不同的方法对中亚留学生的汉语学习动机进行了研究。但目前鲜见针对中亚留学生的动机激发策略的研究。

为了解中亚留学生汉语学习动机减退的成因，并有针对性地提出策略，本研究以就读于新疆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的中亚留学生为样本，进行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150份，其中有效问卷为134份，并对其中5人进行访谈。在SPSS数据统计分析的基础上，按照Dörnyei的二语学习动机三层次框架提出以下的动机激发策略。

一、语言层面

（一）培养跨文化意识

民族语言是民族文化和民族观念的重要载体，更有人（威廉·冯·洪堡特，1997：50、70）认为民族语言就是民族精神，民族精神就是民族语言［3］。对目的语国家、民族、文化是否认同与二语学习动机有着密切的关系。二语习得的过程往往伴随着对目的语文化和观念的了解和接纳。

问卷调查显示，部分中亚留学生汉语学习动机减退与对中国、所在城市或中国人的负面态度有关联。针对该情况，教师应引导学生多关注目的语文化与母语文化的相似之处，而不是刻意夸大差异。举办各种活动让学生了解汉语文化，如在介绍中国文化中的重要概念“孝”时，可以分组搜集《论语》关于“孝”的名句，并讨论中国人和中亚各民族人民具体如何实践“孝”，在搜集和讨论的过程中，学生会自觉进行对比。在探讨《论语》中关于“孝”的表述时，学生会引用自己民族中关于“孝”的名句佳话。通过讨论，学生发现虽民族不同、具体做法不同，但“孝”的观念却是根植于中国和中亚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血液中的共同之处。这种对比令中亚留学生感到中国儒家文化不是那么遥不可及，而是与自己的母语文化有相似之处的文化。建立了对中国文化的亲近感和认同感，留学生会愿意学好汉语，进而了解更多中国文化。

（二）发展学生的工具型动机

让中亚留学生意识到汉语正日益成为一种重要的国际语言，学习汉语能为他们未来的发展助力。在建设“一带一路”的背景之下，可引导学生从了解历史上的丝绸之路和如今的“一带一路”开始，讨论中亚和中国以及新疆的重要关联，以及汉语现在以及将来在中亚各国与中国的交往中扮演何种角色，这些与留学生个人未来发展有何关联。通过这些有意义的讨论，让学生意识到学好汉语与其生活和前途有着密切的关系，感到学习汉语是极有意义的，从而产生强烈的工具型动机。

（三）鼓励留学生与汉语母语者接触

通过调查，笔者发现尽管生活在中国，很多留学生与汉语母语者交集甚少，尤其是初级阶段的留学生，超过50%的留学生表示他们并没有中国朋友，对中国人知之甚少。针对该情况，教师应积极组织初级阶段留学生与中国学生结对子，中亚留学生可帮助中国学生练习俄语听说，而中国学生则不仅能在汉语学习上帮助中亚留学生，还可以在生活上帮助他们解决实际困难。对于初级阶段的留学生来说，这不仅有助于汉语水平的提高，而且有助于减少文化冲突的负面影响。

二、学习者层面

（一）增强学生的自信心

问卷分析显示，关于学习者自信心减退的题项的均值分别为3.0075和2.6642，表明中亚留学生在汉语学习过程中自信心减退的情况较为普遍。针对中亚留学生自信心水平不高的情况，教师首先应相信学生能实现学习目标，并将这种信念投射到学生心中。采用鼓励而非批评的方式，确保学生不时体验成功的感受。强化学生“能做”的意识，而不是相反。教师所给任务应是适应学生水平的，学生通过完成每一项任务，消除内心对自己能力的怀疑，建立起自信。让学生明白犯错也是学习的一部分，在语言交际中有很多比避免犯错更重要的内容。Oxford和Nyikos（1989） 的研究发现：在所有变量中，动机与策略使用的相关性最高，这些关于策略使用与其他变量关系的研究结果有一种因果循环形式：动机较强导致策略使用较多，策略使用较多导致自我评价水平提升和自信提升，从而又导致动机增强、策略使用增加［4］227。在学习策略、交际策略、信息处理策略和问题解决策略方面对学生进行引导，这些策略的有效使用能使学习者在深层认知水平上加工学习材料，促进二语学习材料在学习者记忆中的存储和回忆，还能帮助学习者将自己置于积极的语言学习情境中，让学习者自觉制定学习计划、以积极的情感投入学习过程中，有助于学习者自信的提升和动机的增加。

（二）减少学生的焦虑

语言焦虑就是个人面临一种要求使用自己不熟练的第二语言的情境时体验到的忧虑和担心［4］246。关于焦虑对第二语言习得的作用，学界有着不同的观点。以克拉申为代表的一派认为焦虑对第二语言习得有负面作用，语言焦虑对二语学习过程、学习成绩、二语交际能力、自信心都会产生负面的影响。焦虑的学生语言表达水平较低，在基本学习和表达上会发生困难，在课堂上很少主动回答问题，尽量逃避学习一些难度大的语言结构，在第二语言谈话中不愿表达与个人有关的信息。克拉申曾明确指出：“当焦虑为零时，语言习得效果最佳”［5］8。而Radin和Terrell等人则持不同意见，他们认为适度的焦虑有助于学生二语习得，认为二语语言输入并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需要学习者积极关注输入的内容，而适度的焦虑则有助于学生提高注意水平。同时他们也承认焦虑水平过高会影响二语习得，如果不懂得建设性地处理焦虑感，那么这种焦虑就从会促进二语习得的积极因素变为阻碍习得的消极因素。因此教师应帮助学生学会如何面对焦虑感，营造支持的、包容的汉语学习环境，让学习者知道其他汉语学习者也会产生焦虑，甚至老师自己在学习外语时也会体验焦虑。在学习者有点滴进步时，要以鼓励为主；学习者出现错误时，避免苛刻的、惩罚性的手段。

（三）引导学生正确的归因

归因理论分析人们如何处理过去失败或成功的经历，以及这些经历会对未来可能取得的成绩有何影响［6］57。帮助学生认识到努力和结果之间的关联，把过去的失败经历归因为可控因素，如努力程度不够、没有正确使用策略或是目标不够清楚等等，而不是归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归因为能力不足，会让学生产生强烈的挫折感，然后却茫然无措，不知如何在行为层面上改进；而归因为努力程度不够，学生则会知晓改进的途径，一旦学生通过增加努力程度而取得成就，学生就会体验到满足感，自信心也会随之增强。

（四）鼓励学生确定符合实际的次目标

据此次问卷调查，超过80%被试者在本国没有接受过本科教育。在汉语学习过程中，中亚留学生体现出学习能力较弱、学习目标不明确等特点。教师通过鼓励学生确定符合实际的长期、中期、短期目标，并将次目标与学生个人的学习计划融合起来，从而避免学习者陷入混乱、无序的学习状态。可将HSK考试作为中亚学生的汉语学习目标，帮助学生制定计划，如半年后通过3级考试，一年后通过4级，两年后争取通过5级考试等等。再确定次目标，把半年的具体次目标确定下来，如这半年应掌握的词汇数量、语法点数量及具体语法项，以此类推，确定每月、每周甚至每天的目标。把整个汉语学习的终极目标具体为每天应做的听、说、读、写任务，让学生每天的学习目标明确，按照自己的学习计划一步步向前推进。

三、学习环境层面

（一）增加课程内容的吸引力

选用一些真实、地道的，并适合学生汉语水平的教学材料。在教材之外，还需补充中亚留学生感兴趣的文本材料、录音、视频等。选择的材料要符合中亚留学生的年龄、兴趣爱好等特点。在教学中，我们发现若教学材料选择得当，可激发中亚留学生强烈的表达和讨论的愿望，相反，若材料和话题无趣，课堂就相当沉闷。在一次中高级汉语教学中，课文是著名作家席慕蓉的散文《阳光与月色》，为了让学生对作家有一些背景知识的了解，笔者安排了配乐诗朗诵音频《一棵开花的树》作为导入。在优美的朗诵中，学生不同程度受到了这种诗意美的感染，不仅对一个原本十分陌生的中国作家有了初步的认识，而且激发了学生讨论该作品并进一步了解该作家其他作品的愿望。诸如此类以具体、有吸引力的材料进行导入的方式避免了简单的平铺直叙式地介绍作家，激发了中亚留学生的学习兴趣，取得了较好的课堂教学效果。

（二）加大学生在任务中的参与度，激发学生的兴趣

设计丰富的、有挑战性的课堂活动，争取为每次活动注入一些新元素，可采用不同游戏形式来激发学生的兴趣。采用小组合作的学习方式，让学生进行有意义的讨论，鼓励学生表达观点、交换意见，使学生感到自己是课堂中的重要一员，能发挥重要的作用。在博雅高级飞翔篇《父亲的谜语》课文教学之后，组织以“理想的亲子关系”为主题的分组讨论，留学生以“自己的家庭亲子关系——这种关系的优缺点——我理想中的亲子关系”为纲展开讨论，组内讨论结束后以组为单位在全班汇报讨论结果。在讨论中，组长负责分配任务，全班汇报形式是小组集体汇报或小组代表汇报等，并组织组员讨论，教师向各组提供适时的帮助。在讨论中，留学生自觉结合中亚国家国情思考并交流了某种亲子关系的优缺点并描绘了理想的亲子关系的图景。针对类似话题进行讨论，让每个学生都有话可说，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了学生进行思考和交流的欲望。通过讨论，学生的汉语表达能力得到了锻炼，学生感到自己能用汉语讨论一些略有深度的问题，自信心得到了提升。

（三）任务及教师语言的难度要与学生语言水平一致

不论是课堂上的任务还是课下的任务，都应与学生的实际汉语水平一致。任务难度过大，学生会产生焦虑、信心不足；难度过低，学生不用付出多少努力便可完成，两种情况都不利于学生汉语水平的提高。教师语言要符合学生的汉语水平，要给学生提供可理解的输入。按照克拉申的语言输入假设，学习者接触“可理解输入”是第二语言习得发生的充要条件。他认为“人类只能以一种方式习得语言，即通过信息的理解，或通过可理解输入的方式……我们通过理解包含i+1水平的语言输入，按照自然习得顺序，从目前的习得水平i进入下一阶段的习得水平i+1。”［7］183

（四）及时、有效地反馈，培养学生内心的满足感

任务结束后，应及时给予学生反馈，给学生提供积极的反馈，指出他们完成该任务的意义。以适当的形式展示学生的学习成果，让学习者内心产生自豪感和满足感。如将某次讨论的书面结果张贴在班级墙上，作为对学生较好完成任务的鼓励。甚至可以将学生的优秀作文编辑成班级刊物进行印刷，或推荐优秀作品发表等。

（五）教师扮演好学生学习的指导者和促进者的角色

问卷结果和访谈显示，中亚留学生动机减退在一定程度上可归因为教师，学生指出：课堂上教师讲得过多，学生练习机会太少；教师过多使用了批评手段，在学生有进步的时候，没有给予表扬或鼓励；教师的教学方法单一，课堂缺乏趣味性；教师管理方法不当，师生关系不和谐。

从上述问题可以看出，部分汉语教师还没有完成从传统课堂的以教师为中心向以学生为中心的转变。教师在学生的二语学习过程中，所应承担的是咨询者、辅导者和学习动机激发者的角色。根据以人为本的教育原则，共情、一致和包容是教师应具备的三项基本素质［8］34。共情、一致和包容要求教师了解学生的需求，知道学生的兴趣点，明白学生的感受，教师自己应言行一致，做好学生的表率，对不同的学生尤其是动机减退的学生有包容之心。

本文在数据分析和访谈基础上，针对影响中亚留学生汉语学习动机减退的因素，从语言、学习者和学习环境三个层面提出具体的动机激发策略。但这些策略目前只是结合经验进行的理论探讨，在后续研究中还须进行实证性研究以验证其实效。

［1］Good，Brophy.looking in classrooms［M］.6th edition.New York：Harper Collins，1994.

［2］张庆宗.外语学与教的心理学原理［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1.

［3］贺阳.汉语学习动机的激发与汉语国际传播［J］.语言文字与应用，2008（2）.

［4］江新.对外汉语教学的心理学探索［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7.

［5］DJ Young.Language Anxiety from the Foreign Language Specialist's Perspective：InterviewswithKrashen，OmaggioHadley，Terrelland Rardin［J］.Foreign Language Annals，1992，25（2）：157-172.

［6］Dörnyei Z.Teaching and Reaserching Motivation［M］.Beijing：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5.

［7］王建勤.第二语言习得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

［8］德尔涅伊.语言学习动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2.

Motivating Strategies for Central Asian Chinese Learners

ZHOU Ying
（International Cultural Exchange College，Xinjiang University，Urumqi，Xinjiang 830046）

Based on the questionnaire and interviews and Dörnyei's extended motivational framework，this paper provides some motivating strategies to the demotivated Central Asian students.At the level of language，in order to stimulate and enhance integrative motivation and instrumental motivation，it is necessary to develop the cross-culture awareness and to increase the students'contact to native speakers.At the level of learner，developing students'self-confidence，decreasing language anxiety，and prompting motivation-enhancing attributions are needed.At the level of learning environment，increasing the attraction of the courses，involving students to tasks in class to stimulate the interest，matching difficulty of the tasks and teaching language with the level of students，giving effective feedback on time，facilitating students'satisfaction and adopting the role of facilitator for students are in need.

Central Asian students； Chinese learning； motivating

H195.3

A

1671-9743（2016）09-0125-04

2016-09-07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新疆项目“中亚留学生汉语学习动机减退研究”（14XJJC740004）。

周颖，1981年生，女，新疆乌鲁木齐人，讲师，研究方向：对外汉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