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我国书评及其研究探析

惠　萍，任瑶瑶

（河南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互联网＋”时代我国书评及其研究探析

惠萍，任瑶瑶

（河南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互联网+”是信息通信技术高度融合发展的背景下，新一代信息技术与知识社会创新互动演进模式的一个概括。这一互联网思维的普及必将影响作为出版业重要一环的书评工作。较之传统大众媒介下的书评，网络环境增强了书评的大众化，彰显出书评的独立性，丰富了书评的信息性，促进了书评的立体化。因此，“互联网+”时代的书评研究应该进一步把握书评实质，强化对书评活动及其社会效果的研究，注重书评研究方法的多样化。

“互联网+”；网络环境；书评；书评研究

“互联网+”是信息通信技术高度融合发展的背景下，新一代信息技术与知识社会创新互动演进模式的一个概括。这一互联网思维的普及必将对各个行业的成功转型产生深远的影响。2015年4月，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与财政部下发的《关于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中指出，“坚持以先进技术为支撑、内容建设为根本，充分运用新技术，创新出版方式、提高出版效能，进一步掌握网络空间话语权，进一步提高出版业的影响力、传播力和竞争实力，推动出版业更好更快发展……顺应互联网传播移动化、社交化、视频化、互动化趋势，综合运用多媒体表现形式，生产满足用户多样化、个性化需求和多终端传播的出版产品。”作为出版业重要一环的书评工作也需我们在此背景下进行深入的思考，进而有效地促进我国出版事业繁荣和文化事业的全面发展。

长期以来，书评以其具有知识成果的评价和传播功能而受到各界的关注和重视。然而在传统大众传播媒介环境下，学界并没有对书评形成一个权威统一的认识，比如书评概念如何界定、书评产生于何时、书评是否以大众传媒为依托、是否独立于发行等问题尚需在实践中进一步思考，因此书评一直处于一种边缘化的状态，与文学批评、文献评介、出版评论等交织纠结在一起，没有自己独特的地位和精准的指向。网络环境对当前我国书评的内容、形式以及功能等都产生了一系列深刻的影响，然而学界对“互联网＋”时代书评的研究探讨还相对分散，主要集中在某几个方面，如网络化书评对图书馆的影响、对图书营销的影响等，不够宏观和深入，鲜有从书评学的理论角度针对书评的，这当然影响“互联网＋”时代书评权威地位的确立和书评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因此，在“互联网＋”时代提倡全民阅读成为“新常态”的背景下，厘清书评概念、探析网络环境影响下的我国书评及其研究至关重要，愿试述一二，求教于方家。

一、“互联网＋”时代的书评概念

对书评及其研究的思考首先基于对书评概念内涵和外延的认知，而学界对书评的定义以及书评的产生等存在不同的看法和观点。有学者把当前书评定义的研究总结为基于工具书中的“浅表概述”和研究者视野中的“深层解读”两大类。［1］关于“书评”一词的具体内涵，角度颇多［2］，学界大多着眼于具体的书评文章，如萧乾认为书评是“一种为一般读者所写的一般书籍的批评”［3］。徐柏容认为“书评是对书籍的评论”［4］。徐召勋认为“书评就是对图书的评论……书评可以以文章的形式出现，也可以用序、跋、书信的形式或其他形式。”［5］1这里所说的批评、评论指的都是书评文章本身。而孟昭晋则认为“对于书评的属概念，主要有两种判断，一种居于多数的，是以‘体裁’（如‘文章’）为属概念，另一种则以‘活动’如（‘社会评论活动’）为属概念。前者是以一种静态、微观的事物作为观察的角度，从‘书评’的名词意义上提出定义；后者是以一种动态、宏观的过程作为观察的角度，从‘书评’的动名词意义上提出定义。这两种视角均有意义，也很难捏合在一个定义之内。因此，我们分别从两个层面上提出书评的定义：（1）是借助大众传播媒介及时通报近期新出版的具体图书，并对其价值进行简洁的分析评议的一种文章。（2）是以近期新出版的具体图书为对象，报导并评议其价值与社会意义的一种文化评论活动。”［6］这个定义比较有代表性，即书评不仅指具体的书评文章，也指对图书的评论活动。在“互联网+”时代更是如此，我们对书评的研究不应局限于对书评文体的研究，更应对围绕图书而进行的评论活动进行研究。

关于书评的产生，学界的观点并不统一。例如，萧乾、孟昭晋、张志强等学者认为，书评是伴随杂志的发展而产生的，是杂志的伴生物。其中，孟昭晋先生还在此基础上考证了我国的书评作品最早见于外国传教士1857年在上海创办的《六合丛谈》月刊。关于这一问题，徐召勋先生认为，“我国的书评和书评工作开始得很早。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简短几句话，却是对《诗经》一书的评论。应当说，这就是书评。”［5］6-7并且，作者在书中专门论述了我国各个时期的图书评论。仔细分析，大家之所以对书评的源起问题产生分歧，是因为对书评的性质和功能理解有异。将孔子对《诗经》的评价、文学批评等列为书评的观点，可能是主要着眼于书评的价值评判功能。这种着重于文本本身的批评侧重于探讨书评的深度。但揭示深度不是书评的唯一目的，不能将揭示图书或文本深度的文章、活动等都称为书评，也不能因某篇文章具备了书评的某一个特征就将它视为书评。书评的特征和功能应该具有统一性。否则，书评将一直处于一种“聊备一格”的边缘化状态，与文献评介、文学批评、出版评论、广告等纠缠不清，从而不能凸显自己的本质特色和重要地位，影响书评和书评研究的进一步发展。那么，书评应该具有哪些统一的特性和功能呢？

在“互联网＋”时代，随着互联网传播进一步移动化、社交化、视频化、互动化，图书出版业必须综合运用多媒体形式满足受众多样化、个性化的需求生产出多终端传播的出版产品。因此书评不能仅仅是一种单纯的揭示文本深度、评判价值的文章和活动，也不能是单纯地为读者选书而提供的类似目录的导读服务，应该是同时具备价值评判、文化选择、意见传播、舆论监督四个特性和功能的一种特殊的文化批评活动。书评的这种内在规定性当然是基于大众传媒的出现和发展。因为大众传媒出现之前，知识和信息相对匮乏，辐射范围相对较小，所以对文献的评论大多侧重于文本的深度，着眼于书评的价值评判功能；而大众传媒的出现和发展扩大了信息的辐射范围，丰富了信息量，网络媒体的出现甚至引起了符号产品过剩、信息选择茫然和知识文化庸俗化的现象。因此，网络时代对信息和知识的评论的要求不仅要以评论图书的思想和价值为目的，更要具有传播的功用，不仅要揭示并挖掘图书的深度，也要关注图书传播的广度，为读者在知识的汪洋中提供选择和引导，进行意见性的传播，同时对图书的质量和发展进行监督，从而提高人民的文化素养，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因此，我们可以说，大众传媒产生之前对文献的评介有了书评的一些因素，但真正意义上的书评应该是伴随大众传媒的产生和发展而出现的，表现为发表在报纸、期刊、广播等阵地上的书评文章以及相关的评论活动。

因此“互联网＋”时代的书评概念可以概括为：书评是伴随大众传媒而产生的对图书的内容和形式进行评论的活动，既指一种价值评判、文化选择、意见传播和舆论监督的行为，也指具体体现这些行为的文章。

二、“互联网＋”时代网络环境对书评的影响

根据《网络社会学词典》的解释，网络环境既可以理解为计算机网络形成的条件和状况，也可以理解为分布在不同地点的多个多媒体计算机物理上互联，依据某种协议互相通信，实现软、硬件及其网络文化共享的系统。［7］简言之，网络环境就是基于网络技术的发展而形成的分享信息、交流信息的空间和状态。这种网络空间和状态对我国传统书评的性质、主体、内容、表现方式、研究方法等都产生了一系列深刻的影响。概括起来，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增强了书评的大众化。在传统的大众传媒环境下，书评作者通过报纸、期刊等书评阵地发表评论，对图书的思想性、科学性进行探讨和交流，为读者选书、购书，监督出版社出版活动，提高图书质量等作出贡献。但是，限于书评阵地的匮乏和自上而下的传播机制，书评文章的写作者和组织者主要为作家、学者、编辑、出版家等，而作为大多数的一般读者，对书评文章的写作和参与力度较低，更多地处在被动接受的状态。但在网络环境下，信息技术的发展为公民提供了更多发表观点、表现自我的平台，也为书评提供了多样的阵地，主要包括博客、微博书评；微信公众号书评；网店书评；网络社区书评；图书馆、出版社等网站书评。其中，微信公众号书评的资讯推送更富有针对性，使受众与书评阵地的联系更为紧密。“新京报书评周刊”、“经济观察报书评”、“书评人”、“做书”等公众号及时向粉丝推送书评及图书相关信息，并及时回复粉丝信息，交流更为及时化、普及化和大众化。这些阵地降低了书评参与的门槛，更多的人通过微博、微信、社区、网站等平台对图书发表评论，增强了书评的大众化和平民化，从而改变了精英化和小众化的格局，为书评增添了丰富的色彩。

（二）彰显出书评的独立性。印刷媒介、电子媒介等传统大众传播媒介下的书评为读者提供了了解图书信息、理解图书内容、促进图书导读的平台，也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了一些或商业化或学术化的局限性，丧失了一定的独立性和客观性，“出现了不少‘御用’书评、‘圈子’书评、‘红包’书评”［8］等。这里所说的书评指的是具体的书评文章，也就是说作为具有价值评判、意见传播、舆论监督功能的书评文章在某种情况下沦为了市场经济的牺牲品。但在网络环境下，虽然亚马逊、淘宝、当当等商业网站对图书的评论更多表现的是一种对商品的评论，但由于这些评论来源于图书的实际购买者和消费者，因此，图书评论更为客观和真实，达到了“好处说好，坏处说坏”的效果。此外，传统大众媒介环境下，由于作者圈子精英化，书评出现了自说自话，甚至自我吹嘘的现象。一些专业的书评杂志由于过于强调学术性，着眼于图书的深度分析，造成一般读者看不懂，实际受众面窄的问题，有的书评文章甚至故作高深，把书评作为卖弄学问的窗口，远离了书评的真正目的。而网络环境促进了书评的大众化，产生了平民书评，并使专业书评和大众书评相互融合，相互渗透，一定程度上增强了书评的独立性和客观性。例如当当网书评社区、豆瓣读书专区、搜狐书评等既有专业性极强的有关图书思想价值的评论，也有倾诉感悟、通俗易懂的大众书评文章。相对客观、独立的书评越来越多地借助网络平台搭建的“观点自由市场”多渠道地表达出来。

（三）丰富了书评的信息性。传统大众传媒环境下的书评专业性强，评论内容多集中在文本的思想性方面，图书的信息量较少，而网络环境下，由于书评阵地的多样性，导致书评的评论内容变得更加丰富。网络书评整体上包含了大量新颖有用的信息，从读者评论到专业推荐，从购书体验到读后感，从排版装帧到精彩摘录，从相关书籍到价格比较……读者几乎对一本书感兴趣的任何方面都会有人提及，这种书评贴近现实、贴近读者、真实自然、言之有物。［19］特别是在网店书评中，读者作为图书的消费者，不仅针对图书内容的思想性进行评论，而且对图书排版、包装、错漏、购书体验等发表评论，丰富了书评的信息性，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这种信息的可靠性和可行性，同时，评论贯穿图书的构思、创作、成书全过程，也是书评信息性的体现。这些多角度的评论不仅体现出书评价值评判的功用，而且使书评的舆论监督职能得到客观、有效的发挥。

（四）促进了书评的立体化。图书评论是一种思想的表达和交流，而不同生活经历、不同学术背景的人对同一本书、同一问题的看法各不相同，因此，书评文章及活动应该朝着集体化、立体化的方向发展，不同的书评家针对一本书进行评论，同时扩大书评的参与范围，书评家、作者、读者都可参与其中，相互交流，形成立体化的氛围。徐召勋先生在《图书评论学概论》中曾提过1961年对《金沙洲》这一作品的不同讨论。“在《羊城晚报》的《文艺评论》副刊上，出现了对《金沙洲》的不同意见，双方本着实事求是、探求真理的态度，经过争辩和讨论，真理愈辩愈明，正确的意见终于占了上风。最后，《文艺评论》副刊发表了《文艺批评的歧路》、《论〈金沙洲〉》等代表正确意见的书评文章，作者于逢也写了《也是关于〈金沙洲〉》的文章。整个讨论过程，大家都是以平等的态度，实事求是地进行争辩和讨论的。”［5］118应该说，这就是在传统大众传媒环境下的立体化书评。这种立体化书评有助于调动书评家、作者、编辑的积极性，形成学术争鸣的书评氛围，从而促进文化的发展。然而，这种立体化的书评毕竟处在传统大众媒介的线性传播机制中，更多地限于专家、学者之间，缺少与广大读者的互动性。

而网络则丰富了书评的立体化，以豆瓣读书书评人专区为例，2015年6月24日，书评人“玛特”发表了对日本作者金子由纪子《不被理想束缚的生活》一书的评论，题为《如何在“下流社会”尽可能快乐地生活？》。书评语言严谨而富有深度，在书评下方则有网友的评论，评论内容有的针对图书，有的针对书评，有的发表疑问等，丰富多样，其中也不乏书评人“玛特”对网友的回复。微博、社区、网络书店的书评也是如此，读者之间、读者与书评作者之间自由交流、畅所欲言，围绕图书的方方面面进行讨论和评述，形成立体化的书评氛围。当然，网络环境下书评立体化的形成还存在一些问题，由于书评的大众化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书评的价值，因此，图书作者与书评人之间还没有形成争鸣互动的氛围，此外，国内也没有形成一个容纳作者、编辑、书评人、读者等的权威的网络平台，由此使书评处于零散的状态，也不利于立体化的发展。

当然，网络环境对书评也有一定的消极影响。必须认识到，虽然网络环境丰富了书评的大众化、独立性、信息性和立体化，为书评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但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比如网络操控的匿名性使网络书评在某种程度上缺乏一定的客观和公正。2004年2月中旬，“亚马逊加拿大网站（www.ama-zon.ca）发生一起‘小故障’，导致该网站数千位匿名书评作者的真实身份曝之于众。他们中有不少人匿名撰文自夸，且多以‘一位来自某某地的读者’之类的方式署名，其中不乏知名作家。”［10］网络环境的匿名性虽然让更多的人参与书评活动，但这种商业性与匿名性的结合从根本上颠覆了书评的本质，有待进一步的管理和规范。同时，书评文章的大量重复降低了评论的有效性。与传统大众传媒下书评文章一稿一投的机制不同，网络环境下的书评由于网民的复制和传播，造成了信息的重复和浪费，从而削弱了书评的价值，不利于书评地位的确立和发展。此外，专业性的书评文章较少。网络环境降低了书评的参与门槛，促进了书评的大众化，充实了书评力量，但专家、学者对网络化书评的参与力度还有待提高，一方面职称评审机制需重视书评研究工作的地位和作用，另一方面网络环境需改善失真、散乱的现状，吸引专业的书评作者交流参与，从而完善书评工作的广度和深度，全面促进读者文化水平的提高。

总而言之，正确认识网络环境为书评发展带来的机遇至关重要，同时也应正视其中存在的问题，在此基础上开展书评的研究工作，促进文化事业的发展。

三、“互联网＋”时代书评研究的新面向

在明确了书评的内涵和外延以及网络环境对书评的影响后，“互联网+”时代我国书评研究应该注重哪些方面呢？结合我国出版实际和书评现状，笔者认为应该突出以下几个新面向：

（一）把握书评实质，注重对书评活动的研究。

有学者对网络书评持质疑态度，如“书是有专业性的，行业内的书评更有学术价值，是草根书评不能取代的”，“这些爆炸式的书评并不是真正的书评，更像是读后感。”［11］也有人认为网络书评看似热闹，实则嘈杂。的确，书评不是图书内容的描述，不是读后感式的宣泄，而是一种具有思想性的再创造，需要专业的学术价值，需要理性的分析，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这里所说的书评主要针对书评文章，与网络环境下书评的研究并不冲突，反而是相辅相成的。因为书评的本质不仅是一种价值评判活动，更是一种文化选择、意见传播和舆论监督行为。专业的书评文章侧重于研究图书的思想性和深度，保证了书评的价值评判，而书评活动，特别是网络环境下丰富的书评活动，虽然零散，甚至处于商业评论和出版评论之间，但在热闹和喧嚣背后，它对书评选择、传播、监督作用的发挥是至关重要的。如果说学术书评注重图书内部研究的话，那么网络书评则更多涉及图书的外部研究。因此，在大出版、全媒体时代，我们对书评活动的研究应该内外兼顾，从而有针对性地探讨互联网环境下书评研究的多元化路径。

（二）强化书评的社会效果及研究工作。互联网环境下书评的研究视角不能忽视对评论后社会效果的研究，也就是说，图书评论，不能止于评论。我们把握书评的本质，研究网络对书评的影响，注重书评活动的系统分析，目的是为了知识的传播和人民文化素质的提高，而在对互联网环境下书评的研究中，更多地集中于探讨书评本身，如书评的商业性、书评的大众化、书评的形式等，对书评最后达到什么样的社会效果，则研究较少。这是由于对书评社会效果评判活动的缺乏导致的，实践缺乏，理论自然也会缺乏。

如果微博、社区、网站、网店书评等书评阵地对一本书的错漏进行探讨和批判，甚至形成一种书评氛围，而出版社或者广义上的图书内容提供者对此无动于衷，任由错漏泛滥，会引发怎样的社会效果？如果一位读者电话联系出版社指出图书的一些硬性错误，而出版社矢口否认，不对图书质量进行提高，读者的愤怒如何消解？读者的阅读权益如何保障？这些问题真实地存在于网络环境中的书评活动中。在一些出版社网站的读者反馈一栏，有网友对图书内容的错讹等进行留言，但网站工作人员回应缓慢，甚至采取不回应态度，置读者的反馈于不顾。在这种情况下，出版社纵然为书评工作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支持，书评本身的舆论监督功能还是发挥不出来，因此，在为书评开创更多平台的同时，要注重对书评社会效果的检视，并把这种结果呈现于读者面前，从而真正发挥书评的舆论监督作用，提高图书质量，促进公民素质的提高，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三）要注重书评研究方法的多样化。在全媒体、大出版的“互联网+”时代，传统出版工作逐渐成为一种新兴内容产业，融入电子商务、媒体终端等领域，书评活动也是如此，逐渐以商业网站、即时通讯等为平台和依托，与市场营销、传播媒介、社会管理等息息相关，因此，对书评的研究应充分借鉴营销学、传播学、社会学等学科的研究方法，以多样化的角度、全方位的视点进行思考，而不应固守于以深度为目的的传统研究方法。唯此，书评及其研究工作才能顺应数字出版时代的大潮，明确自身定位和职能，进而有效地改善我国当前书评研究的现状，发挥书评价值评判、文化选择、意见传播和舆论监督功能，促进我国出版事业的繁荣和文化事业的全面发展。

“互联网+”时代，网络的交互性对传统行业的发展影响深远，新兴媒体、即时通讯等的便捷推动社会不断创新。出版行业也是如此，在线销售、按需出版、电子阅读器等的出现便创新了出版形态、丰富了出版方式。而书评作为具有舆论监督功能的出版活动，更有必要在“互联网+”时代适应形势、创新发展。因此，对书评的研究应该建立在全方位、多角度的基础上不断创新。

［1］王炎龙，叶维．新时期书评定义研究综述［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13（2）：27-30.

［2］王炎龙，黎娟．书评概念辨析的多维视角［J］．编辑之友，2011 （11）：20-23.

［3］萧乾，文洁若．书评书缘书话［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0：8.

［4］徐柏容．现代书评学［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05：7.

［5］徐召勋．图书评论学概论［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6：1.

［6］孟昭晋．书评概论［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4：6-7.

［7］段兴利，叶进编《.网络社会学词典》［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10：366-367.

［9］李明．网络书评的多元价值与社会文化传播功能［J］．图书馆杂志，2013（11）：30-44.

［10］康慨．网络书评遭遇滑铁卢［N］．中国图书商报．2004-3-10.

An Analysis of Book Review and Its Research in the Era of“Internet Plus”in China

Hui Ping,Ren Yaoyao
（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75001,Henan,China）

“Internet plus”is a specialized term to generalize the interactive and innovative evolu⁃tion model of the new generatio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knowledge-driven society,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high integration and fast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Under such a circumstance,a further consideration should be taken on book review,an important part of pub⁃lishing industry.Compared with the traditional book review under mass media，the network improves its popularity,highlights its independence，enriches its information,and makes it more stereoscopic.Thus, the study on book review in the era of“Internet plus”should make more efforts to grasp its essence, focus on book review activities,and strengthen its social effect as well as vary its research methods.

“Internet plus”;network environment;book review;book review research

10.13853/j.cnki.issn.1672-3708.2016.01.018

2015-09-30

本文属于河南大学校级教学改革项目“图书评论学教学改革与‘书香校园’建设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HDXJJG2015-58。

惠萍（1974-），女，河南社旗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文学、新闻传播、编辑出版、图书评论等领域的研究。任瑶瑶（1990- ），女，山西汾阳人，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