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符号学视角下宣传海报的多模态语篇解读

赵越

（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辽宁 大连 116029）

社会符号学视角下宣传海报的多模态语篇解读

赵越

（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辽宁 大连 116029）

从社会符号学的角度出发，以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法和Kress&Van Leeuwen的视觉语法为理论框架，从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图意义三个层面对宣传海报《真正男子汉第一季》进行多模态话语分析，揭示了在宣传海报这种多模态语篇中，文字、图像等不同模态之间相互作用可以更好地构建语篇意义从而达到宣传目的。

多模态语篇；系统功能语法；视觉语法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人类社会的进步，人们的交流方式不仅局限于文字单模态，而是逐渐向图像等多模态转化，所以话语分析的研究范围也扩展到文字以外的图像、声音、颜色等其他社会符号。该领域的研究在国内外很多语言学家的不断努力下得到了更好的深入和发展，但大多数都只孤立地研究多模态符号中的一种，而没有意识到语篇意义的构建是以多种社会符号相互作用为前提的。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语言学家和学者们都热衷于研究多模态之间是如何相互作用的，并且取得了很大的突破，其中最典型的就是Kress&Van Leeuwen创立的视觉语法理论，他们以Halliday创立的系统功能语法理论为基础，将系统功能语法中的三大元功能延伸到视觉语法理论中，总结归纳出了与之对应的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图意义，为多模态的话语分析提供了理论依据和方法。

综艺节目海报作为一种语篇体裁，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节目做宣传，很明显是由文字、图像、颜色等多种社会符号组成的多模态语篇。《真正男子汉》是湖南卫视推出的一档大型热门的综艺节目，本文主要通过视觉语法理论的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图意义三个层面对该宣传海报进行多模态语篇解读，从而更好地构建语篇意义，提高读者的语篇识读能力，从而达到宣传效果。

一、理论框架

（一）系统功能语法

系统功能语法的创始人Halliday曾明确指出，他构建功能语法的目的是为语篇分析提供一个理论框架，这个框架可用来分析英语中任何口头语篇或书面语篇。Halliday认为，语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符号，是创建意义的资源。他还总结了语言的三大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概念功能指的是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各种经历的表达。人际功能指的是通过语言可以表达说话者的身份、态度、动机等，还可以保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语篇功能指将语言成分组织出连贯完整的语篇。根据语言的三大元功能，人们能更准确地理解语篇的意义，为多模态语篇研究打下坚实的基础。

（二）视觉语法

以Halliday创立的系统功能语法为理论基础，Kress&Van Leeuwen将语言的三大元功能理论延伸到了视觉模式，创立了视觉语法理论。他们认为语言是一种社会符号，同样图像、颜色等也可以视为社会符号。他们提出的视觉语法理论与Halliday系统功能语法理论的三大元功能是对应的，分别为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图意义。再现意义分为叙事再现和概念再现；互动意义通过接触、社会距离、态度和情态四方面来体现；构图意义主要从信息值、取景和显著度三个方面分析多模态语篇。Kress&Van Leeuwen从这三个层面对多模态语篇进行分析，实现了除语言以外的图像、颜色等不同模态之间的相互作用，对多模态语篇的理解具有重大的意义，使读者更加受到启发。

二、《真正男子汉》（第一季）宣传海报的多模态语篇解读

近几年，明星真人秀节目在各个卫视相继播出，赢得了大家的喜爱。在节目播出之前的前期宣传是提高节目收视率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环节，除了在荧幕上观看媒体的报道等之外，宣传海报也是其中的一种宣传方式。

《真正男子汉》是湖南卫视引进韩国的一档综艺节目《真正的男人》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电影制片厂和湖南卫视联合推出的大型国防教育特别节目。这档节目记录了几位有年龄跨度，性格不同的明星深入一线部队，改变身份，与年轻的部队战士共同训练、体验真实军营生活。该节目不仅反映出部队军魂与兄弟之间的情谊，更真实地展现了中国现代军事力量，彰显了军人的意志和情怀，向社会以及大众传递了正能量。

图1

节目主办方对前期的宣传做出了很大的努力，设计出了很多不同版本的海报，图1是其中的一幅。通过海报呈现出来的文字、图像、颜色等符号，我们很容易得知它是典型的多模态语篇，不同模态互相作用共同构建了该海报的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图意义，让读者对此有更清晰的了解，传达了节目的主旨。

（一）再现意义

视觉语法理论中的再现意义与系统功能语法元功能中的概念功能是对应的，指的是图像的参与者与被参与者之间的联系。Kress&Van Leeuwen将再现意义分成叙事再现和概念再现。区分叙事图像与概念图像的关键是有无矢量，矢量指的是图像中参与者之间的斜线。叙事再现的图像参与者由矢量连接，处于图像中比较重要的位置，而概念再现中的图像没有矢量。

在《真正男子汉第一季》这幅宣传海报中，一共有六个参与者，他们分别是张丰毅、郭晓东、王宝强、袁弘、杜海涛、刘昊然。所有参与者身着迷彩站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身处于刚刚战斗后的废墟之中，手持枪支，目光坚定，展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阳刚、英勇、敬业的品质，誓死保卫祖国，保护人民群众的决心。他们的眼神与动作都形成了矢量，当矢量是眼神时，参与者能在其大脑里形成反应，从而构成反应过程，通过反应过程体现出参与者的态度与情感，继而体现了参与者的心理过程。而动作体现了参与者的行动过程。图像中乌云密布的天空和战后杂乱的废墟也是一种矢量，它们是图像中的背景，属于次要参与者，六位主人公与背景构成分割线，连接了图像中主人公与乌云密布的天空和废墟几种不同的参与者，又形成了一种矢量。

（二）互动意义

视觉语法理论中的互动意义对应的是系统功能语法元功能中的人际功能，指的是图像表征参与者与图像观看者的关系。从接触、社会距离、态度和情态四个方面来研究其互动意义。

接触分为索求与提供两种形式。索求指图像中的参与者与图像观看者的目光有接触，反之就是提供。索求类图像一般会使参与者和观看者之间建立想象中的关系，而提供类图像两者目光没有接触，但是提供了信息。在本海报的六位主人公中，处于中间位置的张丰毅正对着观看者，有目光的接触，二者建立了想象中的关系，属于索求类图像，旨在传达了该节目的好看程度，想让更多的人来观看本节目。其他五位主人与观看者没有目光接触，故属于提供类图像，但他们目光坚定，手持枪支各看一方，给观看者传达了已经做好随时迎接敌人的准备这一信息。

社会距离指图像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的距离，取决于图像取景距离的远近。距离越近，则与观看者的关系就越亲密，反之就越疏远。本海报的六位主人公都是全身像，表明图像参与者与观看者形成的是疏远的社会距离，可以使观看者更加真实地观察和评价。

态度是由拍摄图像的视角来决定的，视角不同表达的态度也不同。视角分为水平和垂直两种。水平视角分为正面视角和斜面视角。正面视角指图像参与者与观看者距离很近，使观看者能更好地融入其中，身临其境；斜面视角指图像参与者与观看者的距离很远，使观看者不能融入其中。垂直视角分为俯视、仰视和平视。俯视指观看者占优势，仰视指图像参与者占优势，平视指图像参与者与观看者是平等的关系。

情态指在图像表达上的程度，主要由色彩饱和度、深度和色调体现。在色彩饱和度方面，本海报背景中天空与乌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饱和度很高，颜色深，是一幅高感官情态图像。海报中的节目名称“真正男子汉”使用了较为明亮的颜色，名称下面是红色的五角星，二者在颜色上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增加了读者对次海报的印象。

（三）构图意义

视觉语法中的构图意义对应系统功能语法中的语篇功能，它将再现意义和互动意义结合起来共同构成完整的语篇。构图意义通过三个方面来实现，分别是信息值、取景和显著度，展现图像的分布情况。

信息值体现在图像中人或物不同的位置。处于图像上面的信息是理想信息，指图像想给观看者传达的信息，本海报中的理想信息是该节目的名字———《真正男子汉》。处于最上方的是“昂科威”三个字，因为本节目是由昂科威汽车赞助播出的，所以设计者想通过本节目让更多的人了解并熟知这个牌子。处于中间位置的信息是核心信息，信息值最高，一般指图像中的主角。本海报中的六位主人公就处于图像的中间位置，属于核心信息。而张丰毅处于最核心的位置，信息值最高，其次是郭晓东、王宝强、袁弘、杜海涛和刘昊然，这与他们的年龄和知名度有关，符合大家的期望。

有无取景是通过图像上有无分割线条来区分的，有分割线条则说明有取景，反之没有。本海报中乌云与蓝天颜色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有明显的分割线条，所以本海报的图像有取景。图像中的图标“真正男子汉”与后面的背景颜色对比鲜明，有明显的分割线条，加深观看者对本节目的印象。

显著度指的是通过色彩深浅、线条粗细以及在图像中的凸显度使观看者对图像中的元素有着不同的关注度。本海报中的节目名字“真正男子汉”用加粗的白色字体，起强调作用。另外整个语篇的背景颜色是深浅交叉的，吸引观看者的注意。

三、结语

从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图意义三个层面对《真正男子汉第一季》宣传海报的分析，我们可以得知类似于本海报以外的其他各种海报都是一个由文字、图像、颜色等不同社会符号互相作用共同构成的一个完整的多模态语篇。每个符号都承担了各自的任务，缺少一个都不能完美地传达语篇意义，也就达不到宣传目的。为了提高海报的宣传效果，设计者们可以选择更多的模态，设计出更能吸引观众，产生共鸣的作品。我们已经在静态的多模态语篇的研究中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希望接下来可以将更多的焦点放到诸如电影、电视广告等动态且带有声音的多模态语篇中，使多模态语篇的研究得到更好的完善。

[1]Kress,G.&T.van Leeuwen.Multimodal Discourse:The Mode and Media of Contemporary Communication[M].London: Routledge,2006:38-50.

[2]Kress,G&van Leeuwen,T.Reading Images:The Grammar of Visual Design[M].London:Routledge.2006:20-32.

[3]黄国文.语篇分析的理论与实践[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4]Halliday,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3rd.London:Edward Arnold,2004:37-58.

[5]王天翔.电影海报的多模态语篇分析[J].江西科技师范大学学报,2012,(5):67-70.

[6]朱永生.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理论基础与研究方法[J].外语学刊,2007,(5):82-67.

[7]张德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探索[J].中国外语, 2009,(1):25-29.

[8]胡壮麟.社会符号学研究中的多模态化[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7,(1):3-10.

（责任编辑：王 莉）

H085.2

A

2016－11－01

赵 越（1992-），女，辽宁北票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E-mail:846184314@qq.com.

1671－802X(2016)06－009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