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对农户参与农田水利合作影响的实证研究*

2016-01-26 10:34梁洨洁
关键词:社会资本因子分析

梁洨洁, 张 静

(天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部, 天津 300072)



社会资本对农户参与农田水利合作影响的实证研究*

梁洨洁, 张静

(天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部, 天津 300072)

摘要:为解决农村水利设施供给困境,提高农户自主参与水利合作的积极性,从新的视角探究解决办法十分必要。从社会资本视角,采用因子分析法构建社会资本综合指数,引入Logistic模型全面分析社会资本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影响。指出社会资本是一个多维度概念,可以划分为社会声望、社会规范、社会参与、网络规模、网络密度、社会信任六个维度,每个维度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有正向影响,但影响程度不同;社会资本综合指数对农户参与农田水利合作有积极影响;此外,农户合作意愿还受到文化程度、耕地面积、种植业收入比重的影响。研究旨在为发挥农户社会资本的积极作用,解决农村水利建设合作问题提供实证依据。

关键词:社会资本; 因子分析; Logistic模型; 农田水利建设; 农田水利合作

农业是我国国民经济的基础,农田灌溉是农业生产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环节,小型水利设施的建设对改善农业生产条件,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增加农民收入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水利改革发展的决定》多次强调水利设施建设的重要作用。但我国农田水利建设仍存在许多薄弱环节,农田水利基础设施投资贫乏、建设滞后、工程损坏、维修缺乏,使农村农田水利灌溉陷入困境,严重影响农业发展。

一些学者试图寻找合理的方法解决农村水利设施供给困境。刘尔思认为,应将市场机制引入农田水利设施建设中,通过合理的激励机制,确保农村水利设施项目的持续经营[1]。贺雪峰等认为,土地“划片承包”的方法对解决农田水利建设难题具有一定的帮助[2]。张果等认为,通过内部市场化的农村水利设施供给制度,能够很好地解决公地悲剧问题[3]。

基于政府投资体制市场化、投入激励机制等正式制度方面的改革,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农田水利供给及使用中的“搭便车”问题,而通过村民合作方式能够有效解决农田水利设施供给问题。在拥有大量社会资本的共同体内,个体间能形成相对稳定的关系,将分散的农户凝聚在一起,减少机会主义行为,解决“搭便车”问题,有效解决公共物品供给困境[4]。社会资本理论的引入,能帮助了解文化、制度、地域、网络等如何影响农村集体行动,为解决农村农田水利设施投资、灌溉用水困境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5-6]。

因此,本文试图在以往学者研究基础上,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和社会资本的基本定义,提取社会资本的核心维度,并设计全面合理的测量量表;利用因子分析方法检验量表设计的信度和效度,构建社会资本综合指数;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条件下,全面考察社会资本在农户参与水利合作中如何发挥作用,并深入分析社会资本每个维度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影响程度,为解决农田水利设施供给问题提供新的研究思路。

一、文献回顾和研究假设

1. 社会资本维度划分假设

关于社会资本概念的界定,学术界目前尚无定论,但国内外大部分学者通常采用两种方法进行社会资本维度研究。

一种是以Brown为代表的层次分类方法,基于环境、结构和要素三个维度,将社会资本划分为微观、中观和宏观三个方面[7],这三个层面并不互相排斥,根据讨论问题的角度,它们发挥的作用各有不同和侧重[8]。

宏观层面的社会资本表现为国家制度、法律法规、公民权利、公民的民主参与和社会凝聚力等。Knack和Keefer认为,信任是社会资本最重要的衡量指标,并运用数据考察了人际间的信任、市民合作的规范与经济绩效的关系[9]。Culliney用规范和网络作为社会资本的维度,考察其对英国农村青年劳动力收入的影响[10]。Kennelly在研究各国居民健康状况与社会资本的关系时,将社会资本划分为信任水平和自愿参与的组织数量两个维度[11]。刘江认为,通过政府与公民的互动活动,减少彼此间的隔阂,提高公民对政府的信任水平,使社会资本得到积累,政府和公民合作的成本降低,最终实现公共利益最大化[12]。

中观层面的社会资本主要指组织间所形成的信任、互惠、义务和期望等。Narayan认为,坦桑尼亚农户收入很大程度上受到村庄社会资本的影响,基于信任的社会资本提供更有效的社团合作及公共服务,是影响农户收入的直接机制[13]。周晔馨从中、微观层面研究社会资本对农户收入的影响,以村级关系融洽程度、家庭送礼费用、亲邻帮工时间、亲友地位、农户参加的经济组织数量作为具体的衡量指标[8]。

微观层面的社会资本包括个人的价值观念和规范等。王恒彦等以资源网络、网络密度、网络邻近性、网络同一性、认同感、信任、互惠、冲突处理、关系满意度、关系延续性、预期功能性、村社会资本12个变量作为衡量农户社会资本的维度,验证其是否对农户家庭收入满意度产生影响[14]。张建杰在研究社会资本对河南省农户融资行为的影响时,从社会资本的15个指标中提取了信任、交往规则、社会风气、关系资源及互惠4个因子,认为它们可以作为衡量社会资本的维度[15]。侯志阳在研究农民工生活满意度时,将社会资本划分为社会交往、社会信任和社会参与3个维度,认为这些因素对农民工生活满意度都有正向的影响[16]。王卫东在探讨中国城市居民的社会网络资本和个人资本测量方法及两者间关系时,建立了以网络规模、密度、网顶、网络广泛性、网络全距差等为指标的测量模型[17]。

另外一种常用的分类方法是Nahapiet和Uphoff对社会资本的分类,他们认为社会资本可划分为结构、关系和认知3个维度:结构维度通常考察组织的整体网络连接,包括组织、机构、网络等;关系维度包含认同、信任、互惠、规范等;认知维度包括共同的价值观、规则、语言、声望等[18-19]。Bertotti在研究伦敦贫困城市居民精神病成因时,将社会资本划分为结构型和认知型社会资本[20]。Macke研究组织内社会资本对合作关系的影响时,将其划分为结构、关系和认知3个维度,结构维度包括网络连接、网络配置和合适的组织3个指标,关系维度包含信任、规范和制裁、责任和期望、身份4个指标,认知维度则用共有的符号和语言系统、共有的经历2个指标进行衡量[21]。韦影则以结构、关系、认知为维度,建立测量企业社会资本的模型[22]。左文明等在研究网络口碑对消费者购买意愿的影响时,将网络口碑的相关因素归集于社会资本的结构、关系、认知3个维度[23]。

国内外不少学者对社会资本的维度、衡量指标进行了探索,但社会资本的测量尚存在不少问题,维度划分和测量指标不够全面。社会资本是多维度的概念,仅用少数指标衡量很难考察社会资本如何发挥其影响机制,未来研究应建立涵盖社会资本每个维度的测量框架[24-25]。通过以往研究可以发现,网络、信任、规范、声望、参与是社会资本的重要构成要素,因此,本文提出假设1:

H1社会资本可以划分为网络、信任、规范、声望、参与5个维度。

2. 社会资本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意愿的影响假设

我国农村居民较为注重构建以家庭、地域为基础的人情关系网络,参与水利合作一定程度上是基于这种人情关系网络的[26]。这种关系网络正是公民社会资本的表现,解释了为什么有的共同体能够以合作的方式解决集体性的问题,而其他共同体却无法为了共同目的将人们团结在一起[27]。农村农民的大部分决策行动都建立在熟悉、信任等关系的基础上,合作满意程度取决于社会资本的积累,合作行为更容易出现在一个拥有大量社会资本的群体之内[28]。因此,考察社会资本对农户参与水利建设的影响必不可少。Olson基于尼泊尔150个农田灌溉水利设施的调查研究发现,农民通过自身社会资本的累积,能够在农田水利设施供给方面达成一致协议,通过合作行为解决水利设施供给不足问题[29]45-78。赵永刚、何爱平尝试从理论上分析社会资本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影响,并以信任、互惠作为替代社会资本的指标,分析引入社会资本模型的可行性,解释如何通过社会资本的累积提高集体行动中的合作意愿,实现有效的公共水资源供给[5]。朱红根认为,村庄的社会资本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农田水利设施公共服务的价格,并使用兄弟姐妹个数作为代理变量来测量社会资本的多少[30]。王昕、陆迁认为,社会资本能够体现农户的异质性,将对集体合作行为产生影响,并以网络、信任、声望、参与作为社会资本的指标,运用Logistic模型分析影响农户参与农田水利设施供给意愿的因素[31]。郑重等认为,农户个体特征、家庭特征、社会资本存量是影响参与农村农田水利投资的主要因素,并采用逐步回归方法分析具体的影响因素[26]。

充分利用农户的社会资本,发挥其协调作用,能够降低农田水利设施供给成本。已有研究似乎表明,社会资本对农户参与水利设施建设合作具有积极影响,为农村农田水利建设难题提供了新的解决思路。基于以上考虑,本文提出假设2:

H2社会资本对农户参与水利建设合作意愿产生积极影响。

H2a农户社会资本越高,越愿意参与水利设施合作建设。

H2b社会资本的每个维度对农户参与水利设施合作建设具有正向影响。

二、社会资本的测量

1. 指标选取

基于国内外著名学者提出的社会资本概念及维度,编制完善合理的测量体系,并进行信度和效度检验,对于研究社会资本如何发挥其影响机制十分必要。结合中国农村实际情况,以帕特南社会资本概念为基础,借鉴其他学者对社会资本维度的划分[4,26,32],设计本文社会资本测量体系,体系中的大量测量指标来自已有文献的研究,其信度与效度通过了实证数据的检验。各个题项主要采用5点量表法来评分,具体指标如表1所示。

表1 社会资本维度、测量指标

2. 数据来源

西北地区水资源短缺,农田水利灌溉问题严重。陕西省咸阳市位于渭河流域附近,水资源相对充沛,但农田水利灌溉仍存在较大问题,究其原因是农田水利设施供给不足,如何解决农村农田水利设施建设问题引起了广泛关注。本文以陕西省咸阳市秦都区、杨凌区部分农户为调查对象,收集农户参与水利设施建设合作等基本情况,共发放300份问卷,其中有效问卷289份,有效率为96.3%。从咸阳地区的水利发展状况看,农户参与小型水利设施建设的积极性并不高,灌溉问题仍然严重影响该地区的农业发展。该地区农户平均拥有5.68亩耕地,种植收入约占总收入的一半。水利设施对于农业生产是必不可少的,但水利设施投资需要大量资金,农业生产只是小规模生产,农户个体不愿也无力承担农田水利设施的高成本。然而,该地区水利设施政府投资主体缺乏,因此鼓励农户主动参与水利设施建设合作能有效解决灌溉问题。

3. 因子分析

本文在测度农户社会资本时依据其含义将社会资本的5个维度,描述为社会网络、社会信任、社会声望、社会参与、社会规范,设置24个测量指标(见表1),通过因子分析法揭示其内在规律,验证假设H1。

对农户社会资本的各项指标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KMO值为0.663,Bartlett球形检验的结果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样本数据采用因子分析方法是比较合适的。首次因子分析提取了7个因子,解释的方差达到71.95%,但变量F25几乎不负荷于信任因子,其他因子的负荷系数比较合理。

剔除变量F25后,重新进行因子分析,修正后的分析结果KMO值为0.661,Bartlett球形检验比较显著,仍适合因子分析。对修正后的变量指标采取同一分析原则,提取了6个因子,方差变异解释程度为70.02%,本次因子分析结构比较合理。

表2反映了因子负荷矩阵具体项目,结合实际将各个因子命名为:社会声望、社会规范、社会参与、社会信任、网络规模、网络密度。修正后的社会资本测量量表划分为6个维度,23个项目。问卷及变量一致性通过Cronbach’s Alpha检验,问卷整体的信度系数达到0.804,各变量信度系数基本达到0.7以上。研究的测量指标及划分维度的信度和效度得到检验,能够确保社会资本变量具有较强的解释力[32]。修正后的测量维度与原假设相比有一些变化,社会网络裂变为2个维度,但网络规模和网络密度仍是社会网络的具体表达,H1得到验证。

表2 旋转成分矩阵

三、实证分析

1. 变量选取和模型建立

Logistic模型是常用的二元离散数据处理模型,本文采用该模型分析影响农户参与水利建设合作意愿的因素。首先,建立影响农户参与水利建设合作因素的基本模型,模型中控制现有文献中影响农户参与水利建设的重要变量,包括性别x1、年龄x2、文化程度x3、耕地面积x4、种植收入占家庭收入的比重x5[10-11,26]。因变量Y表示农户是否愿意参与水利合作,农户不愿意参加水利合作时,Y=0;当农户愿意参加水利合作时,Y=1。Logistic回归模型1为

(1)

在基本模型中引入社会资本变量,主要用社会资本指数F表示,各因子得分乘以其方差贡献率求和再除以总方差贡献率,求得社会资本综合指数。部分学者对这种计算社会资本综合指数方法的有效性进行了验证[4,8,15]。社会资本综合指数的表达式为

F=(21.319f1+13.886f2+11.129f3+9.644f4+

7.587f5+6.461f6)/70.027

(2)

式中,f1、f2、f3、f4、f5、f6分别为社会声望因子、社会规范因子、社会参与因子、社会信任因子、网络规模因子、网络密度因子。引入社会资本指数后的模型2为

(3)

2. 结果分析

通过SPSS软件分析的模型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式(3)调整后的可决系数(0.853)远大于式(1)的可决系数(0.415),说明引入社会资本因素后的模型更具有解释力,解释的回归变异程度更高。-2对数似然值通过1%显著水平检验,表明方程的拟合程度较好。同时,社会资本综合指数的系数为正,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有显著的积极影响,假设H2a得到验证。社会资本存量每提高1单位,该变量是影响农户参与农田水利合作的意愿就提高11.53个单位,该变量是影响农户参与农田水利合作供给最主要的因素。社会资本体现了一种非正式的社会关系,所需的交易成本比较低,能够降低机会成本,促进合作[11]。

表3 模型检验结果

同时,性别对Y的影响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但呈现出负向趋势,这种趋势表明女性更愿意参与水利合作。这可能是由于农村种地的多为女性,女性体力不如男性,更愿意通过合作提高用水效率。受教育程度、耕地面积、种植收入比重、社会资本指数通过1%显著性检验,年龄在10%的显著水平下显著,它们都对农户参与农田水利合作具有正向影响。农户年龄每增加1单位,参与农田水利合作的意愿就提高60.6%。随着农户年龄增加,他们技能、体力和年轻人群相比有所下降,通过合作能够降低这种不利影响。农户文化水平提高1单位,参与合作的意愿提高98.3%,说明文化水平是影响农户收集和解读水利设施建设合作信息的主要因素,必然影响农户参与农田水利合作的意愿。拥有耕地面积增加1单位,参与农田水利合作的意愿提高31.7%。耕地越多的农户,水利设施对其重要性越高,参与合作的可能性就越大。种植收入比重是影响农户参与合作的第二重要因素,农户种植收入比重每增加1单位,合作意愿就提高287%。种植收入比重较高时,农户对种植业的依赖度比较大,同时也拥有较多经济资本支持农田水利建设。

为了进一步考察社会资本维度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影响,将模型2中的社会资本综合指数替换为社会资本各个维度。将社会资本的6个维度全部放入模型中,输出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Logistic模型估计结果

根据表4数据计算得出,方程的-2对数似然值有所下降,变为89.586,仍然十分显著;Cof&SnellR2值和NagelkerkeR2值则有所提高,分别为0.659和0.879,方程的模拟效果较好。

同时,在控制其他变量不变的条件下,f1、f2、f3、f4、f5、f6均通过t检验,表明社会资本的6个维度社会声望、社会规范、社会参与、社会信任、网络规模、网络密度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有显著影响。f1、f2、f3、f5、f6 5个变量均通过1%的显著性t检验,f4通过5%的显著性t检验。社会资本每个维度均与农户参与水利合作呈正相关关系,但是每个维度的影响程度是不同的,假设H2b得到验证。

社会声望、社会规范2个维度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影响最大,农户社会声望每提高一个单位,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意愿就提高3.85个单位,超过种植收入提高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吸引力。农户社会声望较高,在参与有利于村民的活动时必然愿意作表率。

社会规范每提高1%,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影响水平提高3.23%。农户社会规范反映的是其对村庄规章制度、风气的认同,良好的制度、风气能够降低参与合作的风险,改善个体的合作意图和满意度。

信任因子每提高1个单位,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意愿提高77.1%。信任因子相比其他社会资本维度影响系数偏低,可能是农户信任大多都是基于地缘的狭隘信任,同一村庄内的异质性差异较小。

参与因子每提高1%,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意愿提高2.15%。经常参与各种活动能使人们获得更多的信息,减少机会主义行为,降低道德风险,促进合作。

网络密度和规模每拓宽1%,农户参与意愿分别提高1.58%、1.07%。农户作为更多网络的结点,和更广的人群交流,形成的合作关系将会更加密切。

四、结论及启示

本文从社会资本维度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具体影响因素作了分析,为提高和发挥农户社会资本积极作用,改进农村小型水利设施建设提供了理论和实证依据。

(1) 社会资本是一个多维度概念。尽管最后对社会资本维度的划分与原假设有一些区别,社会网络裂变为2个维度,并剔除了对陌生人的信任变量,但本文的社会资本划分维度仍然十分合理。社会资本最终被划分为社会声望、社会规范、社会参与、社会信任、网络规模、网络密度6个维度,并通过了信度和效度检验。

(2) 社会资本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有直接的正向影响,且不同维度对农户的参与影响程度不同。社会资本综合指数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且社会资本一个标准差的变化程度大于其他变量一个标准差变化程度的影响。同时,社会资本综合指数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影响程度要高于每个维度的影响。若能提高农户的综合社会资本存量,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意愿将会极大提高。具体来说,社会资本主要从声望、规范、参与、网络规模、网络密度、信任6个方面影响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意愿,每一个维度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都有正向影响,影响程度依次降低。

(3) 文化程度、耕地面积、种植业收入比重对农户参与水利合作具有正向影响。文化程度越高,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意愿越大。耕地面积越大,农户越愿意选择通过合作解决灌溉问题。种植业收入比重越大,农户越愿意参与水利合作。

就政策含义来说,发挥农户社会资本的积极作用,提高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积极性,对于解决农村水利供给问题十分重要。政府应积极优化村庄制度、风气,增加村民对村庄的认同感,形成良好的互惠规范;同时,鼓励村民参与一事一议、参与各种社团组织及其活动,将个体村民通过一定的关系网络联结起来,使他们在交往互动中沟通交流,加深信任,增加农户的社会资本存量,提高合作意愿,共享配置资源。另外,政府可以开展一些培训和教育活动,提高农户的文化程度,增加农户的种植业收入,普及参与水利合作的重要性,从而提高农户参与水利合作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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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璐)

*本文已于2015-07-07 16∶40在中国知网优先数字出版。 网络出版地址: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21.1558.C.20150707.1640.007.html

Empirical study on influence of social capital on

farmer participating irrigation works cooperation

LIANG Xiao-jie, ZHANG Jing

(College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 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solve the plight of rural irrigation facilities supply, and improve enthusiasm of farmers’ participation desire in irrigation works, it is necessary exploring solutions from a new perspectiv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capital, the social capital composite index is built by the method of factor analysis. The Logistic model is introduced to comprehensively analyze the effect of social capital on the farmers’ participation in water conservancy cooperation. It is pointed out that social capital is a multi-dimensional concept, which can be divided into six dimensions such as social prestige, social norms, social participation, network size, network density, and social trust. Every dimension has positive effect on the farmers’ participation in water conservancy cooperation, but the degree of impact is different for each dimension. The comprehensive index of social capital has positive effect on the farmers’ participation in water conservancy cooperation. In addition, the willingness of farmers to cooperate is also influenced by the degree of education, the cultivated land, and the proportion of the income of planting. The study aims to exert the positive effect of farmer’s social capital, and provide evidence for solving the problem of rural water conservancy construction cooperation.

Key words:social capital; factor analysis; Logistic model; water conservancy construction; irrigation works cooperation

doi:10.7688/j.issn.1674-0823.2015.06.12

作者简介:丛正(1973-),男,辽宁盖州人,讲师,博士生,主要从事资本市场、农村金融等方面的研究。

基金项目: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12532304); 沈阳市科技局软科学项目(F14-230-5-1,F13-315-5-16)。

收稿日期:2015-03-30

中图分类号:F 323; F 3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0823(2015)06-053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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