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情绪能预测亲环境行为吗?

2016-01-14 05:07杨文娇王广新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 2016年7期
关键词:环境问题综述

杨文娇 王广新

中国.北京林业大学人文学院心理学系(北京) 100083 E-mail:ywjsmile@hotmail.com



·综述·

群体情绪能预测亲环境行为吗?

杨文娇王广新

中国.北京林业大学人文学院心理学系(北京)100083E-mail:ywjsmile@hotmail.com

【摘要】由于环境问题往往是一个群体的环境行为导致的后果,个体因所属群体充当的保护或破坏环境的角色而产生某些情绪反应。这使得个体能够体验到群体水平上的情绪,如愤怒、恐惧、内疚、自豪等,这些情绪则会进一步影响个体具体的亲环境行为意向:补偿行为、惩罚行为或支持行为等。群体情绪对亲环境行为的这种影响为未来的干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将群体情绪与其他变量相结合去研究亲环境行为,拓展传统的理论模型也是未来的发展方向。

【关键词】环境问题;群体情绪;亲环境行为;综述

Does Collective Emotion Play a Role in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

Yang Wenjiao,Wang Guangxin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环境污染是目前全球面临的威胁人类生存的重大问题之一,这使得亲环境行为受到研究者们的广泛关注。Stern将环境行为广泛地定义为任何改变环境中资源或能源的可获得性,及生态系统或生物圈的结构和动力系统的行为[1]。而亲环境行为强调积极的环境行为,是指尽可能少地破坏环境或对环境有利的行为[2]。国外研究中多使用“亲环境行为”这一用语,中国的本土研究中也经常使用“环境友好行为”、“环保行为”或“生态行为”等术语。

国内外许多领域的学者围绕亲环境行为这一主题做了一些研究发现,亲环境行为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经济学家倾向于研究影响亲环境行为的外部的社会经济学因素,而心理学家们较为关注影响亲环境行为的内部动机,如许多研究认为态度对行为或行为意向有预测作用[3]。也有一些研究考查了价值观与亲环境行为之间的关系,如刘贤伟,吴建平以大学生群体为研究对象,验证了环境价值观对亲环境行为的影响,并发现环境关心在其中起中介作用[4]。这些研究中所关注的态度、价值观等都是相对稳定的特质,然而实际生活中的许多突发事件、场景会对人产生动态的影响,如地震、洪水、海啸等,这些重大事件往往会使人们的心情出现巨大波动,从而表现出与以往不同的行为模式,因此近来的一些研究开始关注群体情绪对亲环境行为的影响。

由于环境问题往往是一个群体(城市、国家或国际组织等)的环境行为导致的后果,虽然环境问题可能会唤起个人的环境责任感,但人们也会因所属群体充当的保护或破坏环境的角色而产生某些情绪反应,这使得个体能够体验到群体水平上的情绪[5-6]。具体来讲,如果个体发现自己所属的某个群体起到了保护环境的作用,为保护环境做出了贡献,那么个体就会为这个群体感到自豪、骄傲等;而如果个体所属的群体被认定为起到了破坏环境的作用,个体就会体验到一些消极的群体情绪,如内疚、愤怒等。与个人情绪相比,那些以集体在环境问题中所充当的角色为基础产生的群体情绪体验或许更能激发亲环境行为。

1群体情绪(Collective emotion)

1.1群体情绪的定义

情绪是一种感觉的状态,但它包含了生理的、认知的和行为的成分[7]。情绪可以是对某种状况的反应,如面对威胁时人们会产生恐惧;情绪也可以激发和调节行为,如愤怒会使人表现出很激进的行为;另外,情绪本身也可以成为一种目标[8]。人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会产生不同的个体情绪,但人又是相互联系的,根据不同的划分方式归属于不同的群体,所以当面临群体事件时,个体也会产生群体情绪。

对于群体情绪的界定,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出发,提出的群体情绪的内涵也有所不同。Smith最初使用“社会情绪(Social emotion)”一词,后来使用“群体情绪”代替“社会情绪”。他认为,群体情绪指个体对某一特定群体或者社会成员所产生的情绪体验[9]。这种概念强调群体情绪的激发源于与内群体相对的外群体,本质上是一种群际情绪。Iyer和Leach将群体情绪定义为:将自我类别化为群体成员的个体主体所体验到的情绪[6]。它不关注情绪指向对象是内群体还是外群体,不强调群体情绪的客体性和靶对象,而是强调群体情绪的主体性,关注个体对群体利益的情绪反应,是通过激活群体成员身份来诱发群体情绪的[10]。Kuppens和Yzerbyt认为,群体情绪是群体成员以群体利益为中心对情景进行群体评价后产生的情绪体验[11]。笔者认为,由环境问题引发的群体情绪与后两者的定义更为相符,是个体将自己类别化为某一群体(如中国)的个体,对群体成员的环境行为及其后果做出评价后所产生的情绪。

1.2群体情绪的诱发与测量

虽然群体情绪是个体在宏观的群体水平上体验到的情绪,但群体事件往往也会对个体本身产生影响,而且群体情绪与个体情绪在感觉上也是非常类似的,所以如何将个体情绪在群体情绪中剥离出来是群体情绪测量最重要和最本质的问题。虽然个体情绪与群体情绪经常会相互影响,但与个体情绪相比,群体情绪通常更具有稳定性、更加客观。

群际情绪理论的研究者认为,群体情绪的产生机制源于群体认同,因此在群体情绪测量之前一般会增加测量群体认同。通过分析群体认同与群体情绪的关系,一方面验证群体认同的中介机制,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所诱发情绪为群体情绪而非个体情绪。目前群体情绪的获得主要有4种方式:一是启动个体的群体成员身份,激活个体的群体认同以测量群体情绪[12]。但没有设定具体的刺激情境或事件,仅仅依靠激活群体成员身份就能启动群体情绪受到了许多研究者的质疑,Kuppens和Yzerbyt认为,这一方式所测得的群体情绪,实质是个体对群体的归属感情绪,这种群体归属感情绪与认同的情绪维度有关,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群体情绪[11]。二是操纵类别化与群体认同显著性以区分个体情绪与群体情绪,这种方式以群际情绪理论(intergroup emotion theory,IET)的观点为基础。在用类别化方式启动群体成员身份时,常常设置某种情景,该情景中通常会设定出内群体和外群体,研究者可根据实验目的操纵具体启动哪一类别的群体成员身份,随后测量其群体认同,最后测量群体情绪。三是控制群体认同显著性并测量群体评价以提取群体情绪[11];这种方式是在控制群体认同显著性的同时测量群体评价,使被试的注意力集中于群体评价,从而保证群体情绪确实来源于群体评价。四是测量群体内个体成员的个体情绪,以群体成员的平均情绪状态衡量群体情绪[13]。但一个群体中,可能有些成员情绪反应强烈,而有些成员却没有很强的情绪体验,这种平均的情绪测量无法体现这种变化。因此,这种方式适用于低变化、高同质的群体的情绪测量,而对于高变化、低同质的群体来说,这种测量方式会有较大偏差。

1.3群体情绪与群体认同

群体情绪并不是自发产生的,群体认同是激活群体情绪的基本条件。具有群体认同,才会使群体具有心理意义和情绪意义[14]。Seger,Smith & Mackie认为,只要激活了人们的社会认同,不管使用什么测量方法,人们当时的情绪反应很大程度上都是基于群体的[15]。社会认同以所属社会类别身份、群体成员资格定义自我,社会认同可看作是一种认知机制,是从“我”到“我们”的自我认知再定义[16]。在群体事件中,当个体认同所属的某个群体时,就会以群体成员而不是独立的自我的身份去认知事件,从而产生群体水平的情绪体验。

群体情绪的强度取决于个体的群体认同的程度。Doosje和Ellemers的研究发现,在群体形象受损时,高认同感的个体和低认同感的个体所作出的反应是有显著性差异的[17]。个体对某一社会类别、群体的认同感越强,体验到的群体情绪也会越强,参与集体行动的可能性也会越高,即群体认同感与群体情绪呈正相关。但也有研究表明,有些情况下,高群体认同可能会促使个体倾向于否认群体的过错行为,从而避免体验消极情绪(如内疚)[12]。此外,群体认同与群体情绪间的关系也会受到事件本身严重程度的影响,程茜的研究发现,在高消极事件强度下,群体认同感与群体羞愧呈显著正相关,而在低消极事件强度下,群体认同感与群体羞愧相关并不显著,这说明消极事件的强度能够调节群体认同与群体羞愧间的关系[18]。

另外,群体情绪具有共享性,对于群体认同的个体来说,即使是个体没有经历过的群体事件,个体仍然能体验到群体情绪,而且人们体验的情绪往往是类似的[12],比如,当一个大学生认同自己所在的大学,并以这个大学的成员的身份去看待该学校的某一事件时,他的情绪体验与其他成员的情绪体验往往趋同于同一模式,这也是个体情绪与群体情绪的一个显著区别。

2群体情绪及其行为倾向

2.1群体愤怒、群体恐惧及其行为倾向

目前,考察群体情绪对亲环境行为的作用的研究较少,但综合近几年的研究主题可以发现环境心理学领域对情绪这一变量的关注呈增长趋势。基于相对剥夺理论的研究,初期的研究群体情绪研究大多探讨群体愤怒(Collective anger)对集体行动的影响,其促进作用已得到普遍证实[19-20]。Yzerbyt,Dumont,Gordijn,Wigboldus发现,将自己看作受害者的个体容易体验到愤怒情绪[21]。当遭到歧视性对待时,愤怒和怨恨情绪会促使个体做出反常规性的行为。Harth等人的研究发现,被试会对群体成员破坏环境的行为感到愤怒,群体愤怒会使个体产生惩罚环境破坏者的行为意向[22]。有关群体害怕(Collective fear)或恐惧的研究却没有获得一致的结论。研究者普遍认为害怕主要与回避性反应有关,因此对集体行动有抑制作用[23]。但Van Zomeren,Spears,Leach的研究给被试呈现气候变化及其对人类和动植物的危害的相关信息,发现个体对气候危机将要带来的消极后果产生了害怕情绪,而这种群体害怕情绪对行为意向的影响会受到群体效能的影响,如果向被试提供群体能够通过某些措施减缓全球变暖及其后果的信息,个体就会产生采取行动应对全球变暖的亲环境行为意向,而没有获得相关信息的被试则不会有明显的行为意向[24]。因此,群体恐惧对行为意向的影响受到群体效能的调节作用,高群体效能条件下,群体恐惧对行为有促进作用;而低群体效能条件下,群体恐惧对行为有抑制作用。

2.2群体内疚、羞愧及其行为倾向

随着研究的深入,内疚、羞愧等情绪也开始受到该领域的关注。群体内疚(Collective guilt)是群体做出破坏行为时,个体作为群体成员所体验到的罪恶感。群体内疚对环境行为的影响已得到许多研究的支持。Ferguson & Branscombe的研究发现,对全球变暖现象的成因及后果的认知会影响个体的环境行为,而且群体内疚感在其中起到了中介作用[25],当个体认为全球变暖现象是由自然变化导致时,个体不会产生明显的群体内疚和亲环境行为意向;而当个体认为全球变暖现象是由人类活动造成的,而且后果并不是太严重时,群体内疚感有显著提高,节约能源和支付环保税以减缓全球变暖的意愿也会显著增加。Leila的研究发现,预期内疚感(Anticipated guilt)直接对回收再利用行为产生影响,并在环境关心与回收再利用行为间起完全中介作用[26]。Harth等的研究给德国被试呈现虚假的新闻材料,使其认为德国是污染最大的国家之一,德国人的环境行为加剧了环境污染,随后进行情绪及行为意向的测量,回归分析结果表明被试产生了群体内疚感,而且群体内疚对环境补偿的行为意向有预测作用[22]。

群体羞愧与群体内疚的概念相似,Brown等编制了群体羞愧量表,对群体内疚和群体羞愧进行区分,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两者是有差异的[27]。群体成员因为群体中其他成员的行为与群体的价值观和准则不一致而体验到的情绪,即群体羞愧[28]。羞愧是一种伴随自我否定的情绪,因此有研究者认为群体羞愧可能会导致回避行为[29]。但Lickel等人认为在某种情况下,群体羞愧可以使群体主动的采取某种行为以改善群体形象,反之,进行一些补偿行为可能也能够减少羞愧体验[30]。程茜研究了初中生的群体羞愧情绪及其行为倾向,给初中生群体呈现有关所属学校的虚假新闻诱发其群体羞愧情绪,之后测量其行为倾向。结果表明群体羞愧能够引发回避行为和补偿行为两种行为倾向,这一差异受到消极事件强度和群体认同程度的影响[18]。

2.3群体自豪及其行为倾向

除了群体愤怒、内疚之外,Harth等的研究中首次加入了群体自豪(collective pride)[22],给德国被试呈现德国人为环境保护做出贡献的新闻材料,然后进行情绪和行为倾向测量,结果表明实验组被试的群体自豪水平显著高于控制组,而且群体自豪感对捐款给环保组织的行为意向有预测作用,即产生群体自豪感的个体会倾向于更加支持群体的环保行动。作为一种积极情绪,自豪感的纳入具有与众不同的意义。积极情绪与消极情绪对行为的影响往往是不同的,消极情绪激发的行为以补偿性为主,目的在于弥补过去的行为导致的消极后果;而积极情绪激发的行为多是支持性的,指向未来的新的行为模式。Esther,Wilco和Umit有关群际帮助的研究表明,在促进高认同群体成员帮助外群体的意愿上,群体自豪比群体内疚更有效,更能激发群体成员的同情心[31]。虽然在亲环境行为的研究中,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都对行为有促进作用,但它们对具体行为的导向及影响程度,以及对群体认同的反向作用都是不同的,未来的研究有必要探索更多的积极情绪。

3总结与展望

3.1群体情绪的价值

从目前环境心理学领域所考察的几种群体情绪来看,根据指向客体的不同可以将这些情绪分为两类,一类是对环境问题的消极后果所产生的群体情绪,如恐惧,焦虑;另一类是由于群体成员的环境行为而产生的指向群体内部的情绪,如自豪、愤怒、内疚。根据这一特征,在具体的实验研究中,可以控制不同的启动刺激以获得预期的群体情绪。目前关于群体情绪对亲环境行为影响的研究中,没有对两者进行区分,但由于两类情绪指向的客体不同,受到群体认同影响的程度可能也会有所差异。比如,指向群体内部的情绪通常是由积极的或消极的群体事件引发,在面对消极事件时,不同群体认同感的个体产生的情绪反应是不同的,高群体认同的个体可能容易产生群体内疚,而低群体认同的个体可能容易产生群体愤怒。因此需要进一步检验群体事件、群体认同与群体情绪三者之间的关系。

区分群体成员对内群体的情绪反应的意义在于每一种情绪都可能与独特的行为倾向和行为动机有关,因此研究群体的情绪反应对预测群体的行为意向非常重要。现有的研究中,群体恐惧所产生的行为意向有两种:回避行为和补偿行为,但对于出现两种不同行为倾向的原因并没有比较系统全面的解释,Van Zomeren等的研究表明,群体效能是一个影响因素[24],而刺激事件或情景的不同可能也会对其产生影响,有必要进一步检验在环境问题中,群体恐惧对环境行为的影响。

3.2群体情绪的中介作用

从目前的研究结果来看,群体情绪的确可以预测亲环境行为,而且不同的情绪可以导致不同的行为倾向。而且,群体情绪往往是作为中介变量被研究的,因为群体情绪的产生需要刺激事件启动,而刺激事件则主要包括两类,一类是群体性的环境行为,如浪费资源、乱丢垃圾、破坏自然环境等;另一类是各种环境问题,如全球变暖、物种灭绝、资源缺乏等。以这两类事件作为自变量,群体情绪作为中介变量,亲环境行为倾向作为因变量,构建系统的模型,检验其路径和效应值,或许是研究亲环境行为及其影响因素的一个思路。此外,群体情绪能否作为自变量进行研究也是值得探索的问题。

国外有关群体情绪的研究开始较早,已经有了较为成熟的理论成果,但在环境心理学领域探讨群体情绪则只有几年的时间。国内对于个体情绪的研究较多,群体情绪的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对群体情绪理论的介绍主要是借鉴国外研究的成果,缺少中国文化背景下的群体情绪特点的研究以及跨文化比较的研究,实证方面的研究也比较缺乏,尤其是群体情绪对亲环境行为的影响研究,这种影响的机制如何、产生的作用是长期还是短期的?以及如何利用这一作用促进亲环境行为的干预研究都是未来的研究需要关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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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R39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1252(2016)07-1108-05

doi:10.13342/j.cnki.cjhp.2016.07.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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