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世红
广州市谷围新村失地农民媒介使用调查*
■佘世红
本文选择广州市谷围新村的失地农民作为调查对象,对失地农民媒介接触的类型、媒介接触频度和时间、媒介接触的内容偏好、媒介使用的动机、媒介信任度和满意度进行了量化调查,并深入分析了人口统计学背景的差异对失地农民媒介使用产生的影响。
谷围新村;失地农民;媒介使用
在我国高速发展的城市化进程中,传统农民的身份正逐步向农民工和失地农民转型。农民工是主动融入城市化的农民,而失地农民是被动融入城市化的农民。中国社科院《2011年中国城市发展报告蓝皮书》数据显示,近些年我国失地农民的数量仍以每年约300万人的速度递增,预估到2030年时将增至1.1亿人左右。但是我国传播学者对失地农民群体的关注度远远没有对农民工群体关注多,只有5篇论文从个案的角度探讨了失地农民媒介认知和基本使用情况,①没有将人口学统计背景资料与失地农民媒介使用进行深入的影响研究。著名社会学者费孝通先生认为从个别出发是可以接近整体的,②因而本文选择广州市谷围新村的失地农民作为研究案例。本论文研究的核心问题包括两个层面:其一,广州市谷围新村失地农民对电视、报纸、网络、手机、广播、杂志媒体的使用情况、接触动机及其使用的满意度和信任度。其二,人口统计学背景的差异对失地农民的媒介使用产生怎样的影响?
(一)研究假设
本文将人口学变量作为自变量,失地农民的媒介使用作为因变量。本文的研究假设如下:
H1 失地农民接触媒介的时间存在性别差异
H1a 女性失地农民接触电视的时间要多于男性失地农民
H1b 女性失地农民接触杂志的时间要多于男性失地农民
H2 失地农民接触媒介的时间存在年龄差异
H2a 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使用网络的时间多于年龄较大的失地农民
H2b 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使用手机网络的时间多于年龄较大的失地农民
H3 失地农民接触媒介的时间存在文化程度的差异
H3a 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看报纸的时间多于文化程度较低者
H3b 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接触网络的时间多于文化程度较低者
H3c 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使用手机通话的时间多于文化程度较低者
H3d 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接触杂志的时间多于文化程度较低者
H4 失地农民接触媒介的时间存在个人月收入的差异
H4a 个人月收入较高的失地农民使用网络时间多于个人月收入较低者
H4b 个人月收入较高的失地农民使用手机时间多于个人月收入较低者
H4c 个人月收入较高的失地农民接触杂志时间多于个人月收入较低者
H5 失地农民接触媒介的内容存在年龄差异
H5a 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比年龄较长者更关注“教育科技新闻”
H5b 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比年龄较长者更关注“娱乐体育新闻”
H6 失地农民接触媒介的内容存在文化程度差异
H6a 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比文化程度较低者更关注“国际新闻”
H6b 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比文化程度较低者更关注“教育科技新闻”
H6c 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比文化程度较低者更关注“娱乐体育新闻”
H7 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比年龄较长者对媒介信任度更高
H8 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比文化程度较低者对媒介信任度更高
H9 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比年龄较长者对媒介满意度更高
(二)研究变量
1.人口统计学变量
本次调查的人口学统计变量主要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个人月收入和收入来源。本次调查失地农民受访者的年龄是17岁—65岁之间,文化程度设置了6个选项,分别是:“未上过学”“小学”“初中”“高中/中专”“大专”“本科及以上”。③失地农民“个人月收入”设置了6个选项,分别是“1000元以下”“1000—2000元”“2001—3000元”“3001—4000元”“4001元—5000元”“5000元”以上。本次调查设置的失地农民的“收入来源”的变量包括:“打工”“自己做小生意”“靠房屋出租”“没有稳定收入”和“其他”。
2.媒介使用变量
本论文关于失地农民媒介使用的量表包括媒介接触类型偏好、媒介接触的频度和时间、媒介接触的内容偏好、媒介使用动机、媒介满意度和媒介信任度。本文的媒介使用变量中涉及的媒介类型有电视、报纸、广播、网络、手机和杂志。在编制媒介使用量表时参考了喻国明老师的《中国大众媒介的传播效果与公信力研究》媒介接触使用的量表,并对其进行了修改。④另外,考虑到受访者失地农民的特殊身份,本调查在媒介接触内容偏好的量表中增加了“农村/农业新闻”和“城市化(拆迁)新闻”。在媒介信任度的量表设计中,喻国明老师采用的是10级量表制,而本次问卷中媒介信任度和满意度的调查都设置的是5分制,5分表示非常相信/非常满意,1分表示非常不相信/非常不满意。
本次问卷调查采取配额随机抽样,共发放300份问卷,回收有效样本274份,有效问卷率达到91.3%。本次问卷调查的数据统计分析后的样本构成如下:受访者的性别构成中男性的数量是126人,占受访者总数的46.0%;女性是146人,占受访者人数的53.3%。⑤本次调查广州市谷围新村失地农民媒介使用的具体特点如下。
(一)受访者媒介信息获取情况
就受访者“平时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来看,有256位受访者选择电视为其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占总样本的93.4%;有148位受访者的平时获取信息“来源于朋友、亲戚或邻居”,占总样本的54%,排在第二位;信息“来源于网络”的受访者达116人,占总样本的42.3%;平时获取信息“来源于报纸”的受访者有109人,占总样本的39.8%;平时获取信息“来源于手机”的受访者有97人,占总样本的35.4%;平时获取信息“来源于广播”的受访者有42人,占总样本的15%;平时获取信息“来源于杂志”的受访者有35人,占总样本的12.8%(见表1)。通过相关分析,年龄越大的失地农民受访者与“信息来源朋友、亲戚或邻居”呈正相关。皮尔森相关系数是0.196,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也就是说年龄越大的失地农民,其信息更多来源于朋友、亲戚或邻居。
表1 受访者平时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
(二)受访者媒介接触的频度和时间
1.受访者媒介接触的频度
“过去一周之内”对电视媒体接触5天以上失地农民受访者有221人,占总样本的80.6%。对手机媒体接触5天以上的受访者有144人,占总样本的52.5%。对网络媒体接触5天以上的受访者有95人,占总样本的34.7%。但是,失地农民受访者对报纸、广播、杂志接触的频度都比较低,过去一周“几乎未接触”报纸的失地农民受访者为146人,占总样本的53.3%;过去一周“几乎未接触”广播的失地农民受访者为215人,占总样本的78.5%;过去一周“几乎未接触”杂志的失地农民受访者为216人,占总样本的78.8%。
另外,不同年龄段的失地农民对网络和手机的接触频度存在一定的差异,“17—25岁”的失地农民对网络的接触频度最高,其次是“26—35岁”的失地农民;而“26—35岁”的失地农民对手机的接触频度最高,其次是“17—25岁”的失地农民,这一点正好与网络的接触频度相反。从这个数据来看,接触网络频度较高的失地农民的年龄比接触手机频度较高的失地农民年龄要年轻。文化程度与失地农民的媒介接触频度交叉分析显示,不同文化程度的失地农民接触电视媒体的频度都比较高,而对报纸、广播和杂志的接触频度整体都比较低。“初中”文化程度的失地农民受访者对电视、报纸和手机的接触频度最高,“大专”文化程度的失地农民对网络接触频度最高。
2.受访者媒介接触的时间
本次调查的统计数据显示:每天接触电视时间为“1—3小时之间”的受访者有127人,占总样本的46.3%;“1小时以内”的受访者有86人,占总样本的31.4%;“3小时以上”的受访者有61人,占总样本的22.3%。每天接触网络时间为“1小时以上”的受访者有140人,占总样本的51.1%;“1小时以内”的受访者有39人,占总样本的14.2%。每天看报纸在“1小时以内”的受访者有102人,占总样本的37.3%;看报纸在“1小时以上”的受访者只有32人,占总样本的11.6%。每天收听广播的时间在“1小时以内”的有56人,占总样本的20.4%;“1小时以上”的受访者只有13人,占总样本的4.7%。每天看杂志的时间在“1小时以内”的受访者为56人,占总样本的20.4%,“1小时以上”的受访者只有16人,占总样本的5.9%。每天使用手机通话时间在“1小时以内”的受访者为95人,占总样本的34.6%;“1—3小时”的受访者27人,占总样本的9.8%;“3个小时以上”的受访者36人,占总样本的13.1%。每天使用手机上网的时间“1小时以内”的受访者50人,占总样本的18.2%;“1—3小时”的受访者32人,占总样本的11.7%;“3个小时及以上”的受访者31人,占总样本的11.3%。
通过独立样本均值检验分析,女性失地农民平均每天看电视的时间均值是3.35,高于男性失地农民平均每天看电视的时间均值2.99,这种差异在0.05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1a。同时,女性失地农民平均每天看杂志的时间均值也略高于男性失地农民,这种差异在0.05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1b。
通过独立样本均值检验分析,年龄较轻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报纸的时间的均值是1.16,年龄较长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报纸的时间均值是0.59,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年龄较轻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上网的时间的均值是2.54,年龄较长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上网的时间均值是0.32,Sig.(双侧)检验值为0.000,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2a。年龄较轻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使用手机上网的时间的均值是1.88,年龄较长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使用手机上网的时间均值是0.08,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2b。年龄较轻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杂志的时间的均值是0.70,年龄较长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杂志的时间均值是0.08,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
通过独立样本均值检验分析,文化程度较低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报纸的时间的均值是0.68,文化程度较高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报纸的时间均值是1.38,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3a。文化程度较低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上网的时间的均值是0.64,文化程度较高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上网的时间均值是3.48,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3b。文化程度较低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使用手机通话的时间的均值是0.88,文化程度较高的受访者平均使用手机通话的时间均值是2.38,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3c。文化程度较低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杂志的时间的均值是0.17,文化程度较高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杂志的时间均值是0.95,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3d。
通过独立样本均值检验分析,个人月收入较低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上网的时间的均值是1.59,个人月收入较高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上网的时间均值是3.75,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4a。个人月收入较低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使用手机通话的时间的均值是1.40,个人月收入较高的受访者平均使用手机通话的时间均值是2.30,这种差异在0.05水平下显著;个人月收入较低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使用手机上网的时间的均值是1.09,个人月收入较高的受访者平均每天使用手机上网的时间均值是3.15,这种差异在0.001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4b。个人月收入较低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杂志的时间的均值是.44,个人月收入较高的受访者平均每天看杂志的时间均值是0.95,这种差异在0.05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4c。另外,个人月收入较高的受访者接触电视和广播的平均时间均值均高于个人月收入较低的受访者,且这种差异在0.01水平下均显著。
(三)受访者媒介使用的内容偏好
本次调查的失地农民受访者对不同类型的新闻和信息的关注度不同。失地农民受访者“对本地城市新闻的关注度”最高(M=3.85,SD=1.073),对“国内新闻的关注度”次之(M=3.36,SD=1.118),“对城市化拆迁的新闻关注度”排在第三(M=3.31,SD=1.252);排在第四的是“对农村新闻的关注度”(M=2.93,SD=1.182);失地农民对娱乐/体育新闻关注度(M=2.76,SD=1.361)、其他城市新闻关注度(M=2.74,SD=1.097)、国际新闻的关注度(M=2.57,SD=1.239)和教育/科技新闻关注度(M=2.47,SD=1.304)整体程度都不太高。通过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失地农民对不同类型的新闻和信息的关注度在性别上不存在显著差异。通过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发现,年龄较轻失地农民对教育科技新闻关注度(M=2.84)和娱乐体育新闻关注度(M=3.15)比年龄较长者对教育科技新闻关注度(M=1.81)和娱乐体育新闻关注度(M=2.04)更高,T检验双侧概值均为0.000,这种差异在α=0.001的错误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5a和H5b。
文化程度较高的受访者对“国际新闻”的关注度(M=2.87)比文化程度较低的受访者对国际新闻的关注度高(M=2.37),T检验双侧概值为0.001,这种差异在α=0.01的错误水平下显著,验证了H6a。文化程度较高的受访者对教育科技新闻关注度(M=3.05)和娱乐体育新闻关注度(M=3.35)比文化程度较低的受访者对教育科技新闻关注度(M=2.10)和娱乐体育新闻关注度(M=2.38)更高,T检验双侧概值均为0.000,这种差异在α=0.001的错误水平下显著,分别验证了H6b和H6c。
(四)受访者媒介使用的动机
本次调查的统计数据显示,媒介使用动机为“了解本地新闻”的受访者为179人,占总样本的65.3%;媒介使用动机为“为了娱乐消遣”的受访者为137人,占总样本的50.0%;媒介使用动机为“学知识/增长见识”的受访者为97人,占总样本的35.4%;媒介使用动机为“了解国家大事”的受访者为75,占总样本的27.4%。媒介使用动机与性别进行交叉分析发现,在“了解国家大事”的媒介使用动机方面,男性失地农民(32.5%)高于女性失地农民(22.6%)。经过独立样本T检验,在“为了娱乐消遣”的媒介使用动机方面,女性失地农民与男性失地农民的差异是显著的。然而,失地农民媒介使用的其他方面的动机在性别上的差异都不太显著。
(五)受访者媒介使用的信任度与满意度
1.受访者媒介使用的信任度
本次调查发现失地农民对媒介的信任度总体均值是3.22,标准差是0.65。其中受访者对报纸新闻信息的信任度最高,均值达3.50;受访者对电视新闻信息的信任度也较高,均值是3.46;受访者对来源于杂志、网络、手机和广的播信息的信任度均值分别是3.23、3.06、2.96、和2.96。同时,经过相关分析发现,失地农民的媒介接触时间与媒介的信任度呈正相关,Pearson相关系数是0.457,显著性(双侧)检验值是0.000,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也就是说,失地农民接触的媒介越多,他们对媒介的信任度也就越高。
表2 失地农民受访者媒介使用动机
经过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失地农民对媒介的信任度无性别上的明显差异。但是,在年龄上存在明显的差异,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对媒介的信任度(M=3.36)高于年龄较长的失地农民(M=2.77),显著性(双侧)检验值是0.000,在0.01水平(双侧)上差异显著,验证了H7。同时,在文化程度上也存在差异,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对媒介的的信任度(M=3.36)高于文化程度较低的失地农民(M=3.05),显著性(双侧)检验值是0.01,在0.05水平下差异显著,验证了H8。
2.受访者媒介使用的满意度
本次调查发现失地农民对媒介的满意度总体均值是3.37,标准差是.563。其中受访者对电视传播内容的满意度最高,均值是3.49,标准差是0.822;受访者对网络传播内容的满意度的均值是3.43,标准差是0.962;受访者对报纸传播内容的满意度的均值是3.40,标准差是0.730;受访者对手机的满意度的均值是3.30,标准差是0.804;受访者对广播传播内容的满意度最低,均值都是3.07,标准差是0.818。同时,经过相关分析发现,失地农民的媒介接触时间与媒介的满意度也呈正相关,Pearson相关系数是0.540,显著性(双侧)检验值是0.000,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也就是说,失地农民接触的媒介越多,他们对媒介的满意度相对也就越高。
经过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女性失地农民对媒介的满意度(M=3.48)高于男性失地农民对媒介的满意度(M=3.25),显著性(双侧)检验值是0.026,在0.05水平(双侧)上差异显著。同时,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对媒介的满意度(M=3.46)高于年龄较长的失地农民对媒介的满意度(M=3.08),显著性(双侧)检验值是0.002,在0.01水平(双侧)上差异显著,验证了H9。尽管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对媒介的满意度的均值(M=3.45)高于文化程度较低的失地农民对媒介的满意度的均值(M=3.26),但显著性检验表明在0.05水平下差异不显著,也就是说不同文化程度的失地农民对媒介满意度并无明显差异。
本次调查发现,尽管人际传播依然是失地农民平时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之一,但电视媒体是失地农民获取信息的第一来源,失地农民每天对电视媒体接触的时间最多。不过,除了电视媒介之外,失地农民对其他的传统媒体(如报纸、广播和杂志)接触频度都比较低,尽管还有近一半的失地农民受访者表示上周接触过报纸媒体,但近80%的失地农民受访者几乎从不接触杂志和广播媒体。与之相反,失地农民对电脑网络和手机的接触频度不断上升。电脑网络成为继电视之后失地农民获取信息来源的第二大媒介,这与近些年网络覆盖率的增长密不可分。不过需要指出的是,电脑网络在失地农民群体的普及率依然不太高,有近50%的失地农民每天几乎不使用电脑网络。失地农民对手机使用率较高,依赖性也较强,不过目前失地农民群体使用手机主要用于通讯,而不是把手机作为获取信息的媒介。失地农民对本地新闻的关注度最高,对“农村新闻”与“城市拆迁新闻”也保持一定敏感性,这与他们特殊的经历和身份紧密相关。同样,在媒介使用动机方面,失地农民接触媒介的首要动机也是“了解本地新闻”,这印证了媒介在失地农民群体中承担着信息传播和环境监测的作用。失地农民对报纸媒介的新闻信息的信任度最高,但对电视媒介使用的满意度最高,这可能与失地农民最多接触电视媒介有关。相对于纸媒,电视媒介内容更加丰富、生动,同时电视使用的成本也较低,而失地农民使用报纸媒介依然存在一定的文化障碍。
失地农民的人口统计学背景对其媒介使用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性别对失地农民媒介使用影响主要表现在女性失地农民接触电视和杂志的时间要多于男性失地农民;同时,与男性失地农民相比,女性失地农民使用媒介的动机更多是“为了娱乐消遣”,并且对媒介的信任度要高于男性。个人月收入方面主要表现在收入较高的失地农民接触电视、广播、电脑网络、手机和杂志的时间均多于个人月收入较低的失地农民。年龄和文化程度的差异对失地农民媒介使用的影响较大。在媒介接触频度和时间上,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接触网络、手机、报纸和杂志的时间均要多于年龄较大的失地农民。一般来说,年龄较轻的普通城市居民比年龄较大者更少阅读报纸与杂志,这种差异的存在主要是因为年龄较大的失地农民文化程度较低,有些失地农民没有基本的阅读能力,故其对报纸和杂志的接触要低于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同时,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接触电脑网络、手机、报纸和杂志的时间均多于文化程度较低的失地农民。在媒介接触内容偏好上,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比年龄较长者更关注“教育科技新闻”和“娱乐体育新闻”。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比文化程度较低的失地农民更关注“国际新闻”“教育科技新闻”和“娱乐体育新闻”。另外,年龄较轻和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对媒介的信任度高于年龄较大和文化程度较低的失地农民,同时年龄较轻的失地农民对媒介的满意度高于年龄较高的失地农民,而文化程度高的失地农民对媒介满意度与文化程度低者无明显差异。总体来说,年龄较轻与文化程度较高的失地农民心态更开放,融入城市社会的态度也更加积极,其媒介使用时间也更多,且更多接触的是以网络为主的新媒介,对媒介的信任度也更强。
注释:
① 笔者于2015年4月29日在中国知网学术期刊总库中查阅“失地农民”与“媒介”相关的研究文献,目前仅有5篇相关论文。
② 费孝通:《江村经济—中国农民的生活》,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2页。
③ 由于低于17岁的受访者大多数是学生,高于65岁以上的失地农民对调查问题的理解能力有限,故本次对失地农民的年龄设置在17-65岁之间。另外,由于大多数失地农民的文化程度相对城市居民可能较低,因而在文化程度选项的设置上没有研究生学历,统一将其归为“本科及以上”,对于较低学历的设置也更为细分。
④ 喻国明:《中国大众媒介的传播效果与公信力研究》,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399页。
⑤ 本次调查有2个受访者的性别存在缺失,受访者的男性和女性所占比例的差异不大,适合进行性别的比较分析。
(作者系华南理工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张毓强】
*本文系广东省新媒体与品牌传播创新应用重点实验室基金项目“媒介使用与失地农民的城市化转型研究”(项目编号:2013WSYS0002)、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城市化背景下我国失地农民的媒介形象研究”(项目编号:X2XCD2143270)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