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句生成的技术与运用

◎ 张　华

雅句生成的技术与运用

◎ 张华

教学·全现场

于无法之中求得法，有法之后求其化 。

—— 郭沫若

时间：2015年3月11日

地点：广东省中山市博文学校

班级：高三（2）班

师：同学们好！

生：老师好！

师：今天，很高兴能够来到博文学校，跟同学们一起交流和学习。下面，我们谈一谈这个字。

（屏显）

雅

师：我们博文的同学，觉得自己雅不雅呀？

生：雅。

师：谢谢。我很欣赏大家的自信。我跟大家不太一样，我比较俗。俗人一枚。因为太俗了，所以特别渴望雅，吃个饭，要选雅座；盖个房，要取雅号；电脑拿去修，最怕有不雅照。所谓爱雅之心，人皆有之。其实，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尚雅、崇雅、好雅的审美心理。我给大家看一个例子。

（屏显）

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苏轼

师：苏东坡讲的还是比较文雅的。其实他老人家的意思很简单，直白一点说就是：一个人有病还是可以治的，一个人如果不雅，那基本上就等于没得救了。所以，雅是一种审美，雅是一种追求，雅是一种情趣。我希望同学们对“雅”要心生敬意。我想问一个同学：你觉得雅是什么样子？

（生站起来，不知怎么回答。）

师：你喜不喜欢“雅”？

生：一般般。（生笑）

师：你有没有看过雅人、雅士？

生：没有看到过。

师：那你想象中的雅人是什么样子的？

生：因为没有看到过，所以想象不出来。

（生笑）

师：那你觉得你面前这个人怎么样？

生：还不错。（生笑）

师：谢谢，谢谢你的客气。我刚才说过，我很俗的。今天来上课，还穿得像个样子，但没有我们刚才的主持人——博文的袁老师这么雅，脖子上还绑了一条领带。所以，我装得还不够雅啊。（生笑）好像是易中天说过一句话：人都是逼出来的。我再补充一句：雅都是装出来的！（生笑）

师：今天，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千古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雅不雅的问题，只有装不装的问题。（生笑）

师：只要你敢装，你就会像个雅人。什么是雅？去星巴克喝咖啡。什么是俗？去大排档喝啤酒。换句话说，只要你有钱，你可以天天泡在星巴克，装得比谁都雅。（生笑）

师：所以，我想告诉大家一个观念，无论是做人，还是做文章，其实都有这个问题。大家要知道，高考作文是功利性很强的一种写作活动，我特别想送给大家八个字：生命不息，装雅不止。

（生笑）

师：这么经典的话，大家不记录一下？这可是很高雅的话啊。（生笑）

师：你们有没有听过有一个出身卑微的人，成绩不好、一放假就外出打工：派送广告，当餐厅服务员、业务员、高尔夫球童，但他号称“力压李太白”，最后被誉为“华语乐坛才子”，你们听说过吗？大家猜猜他是谁？

（屏显）方文山照片

师：对，就是这个人，周杰伦的御用词人。他是一个特别擅长装雅的人，赢得了很多忠实的粉丝。他曾经在一个讲座中说过一句话。

（屏显）

文字只是帮旋律穿上剪裁得当的衣服。

——方文山2010年3月21日暨南大学演讲

师：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四个字：好看就行。他写的歌词，都能给我们一种很雅的感觉。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个秘密，我们后面再说。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写作是一门语言的艺术，要写出雅文，必须要有雅句；有雅句，自会有雅境；有雅境，自会有雅文。刚才我们说了，雅是可以装出来的，你一定会装。没有人愿意读平庸的语言。看俗句，你会觉得我的作文很普通；但如果看到雅句，你一定觉得我素养深厚，文采出众。雅句是提高作文档次和作文形象的锐利武器。在高考作文中，具有特别重大的价值。

师：那么“雅”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汉典网是这么解释的。

（屏显）

雅：美好的，高尚的，不粗俗的。

——汉典网

师：那什么是雅句呢？

生：雅句就是美好、高尚、不粗俗的句子。

师：对。但这样讲还比较抽象，我给大家看几个句子。大家一起来读读。

（屏显）

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

——李白《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

（生齐读）

师：其实，不用细看，一眼扫过去，你就会觉得很雅。再看看方文山的著名歌词。

（屏显）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方文山《菊花台》

师：同学们一起来读一下。（生齐读）

师：感觉怎么样？它弥漫着一种醉人的雅味。你感觉不到吗？那是你的欣赏有问题，不是方文山有问题。（生笑）

师：好，我们再来看一段高考满分作文。大家自己读一读。

（屏显）

煮一壶香茶，轻倚门梁，任夕阳的斜晖点染你眉心的红痣，你满含期盼，盼大雁归来。盼，一直盼到夜幕吞噬霞光，淹没希望，夜风中的纷纷箫声，终于淋湿了你的双眸。

——高考满分作文《读李清照》

（生自由读）

师：你感觉怎么样？

生：有一种超凡脱俗的东西。

师：对，这种东西，我把它叫作雅句。所以，雅是一种很好的作文元素。今天，我和大家一起研究学习几种雅句生成的技术，但是时间紧，我们详细学习一种，简略学习另外一种。第一种技术，我把它叫作“造境技术”。先给大家解释一下。

（屏显）

造境技术：运用优雅美好的自然或人化自然等词语元素，制造出富有雅意的语言境界。

师：同学们来读一下。（生读）

师：为什么自然的事物会雅呢？因为在人类的心理世界里，自然是雅的。自然景物独立于人类社会之外，相比于人类社会的丑恶、污浊、龌龊，什么毒奶粉呀、地沟油呀、三聚氰胺呀，自然世界显得美好、干净甚至圣洁，因此，用自然景物营造出的境界，就是一种雅境；而生成雅境的句子，就是雅句。大家能听明白吗？（生摇头）

师：那我们用实例来说话。我们知道，每年高考改卷后，广东省考试院都会公布几篇优秀作文，其中有一篇的开头是这样的，我们看看。

（屏显）

奶奶跟往常一样，搬着一张陪伴她多年的长躺椅，来到院中那棵古老苍劲的大树下，安静地歇息着。

跟以往一样，奶奶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相片。岁月的冲刷与销蚀早已摧毁了那张黑白的胶片，照片上的人物已不很清晰。可是奶奶并不在意。

师：大家快速地浏览一下。（生读）你觉得这些句子写得怎么样？

生：一般般。

生：还可以。

生：还不错。

师：你们都说得很客气。其实写得很烂。因为人家的原文不是这样写的，这都是被我阉割过的。（生笑）刚才我是想检测一下大家的“雅眼”够不够格。刚才第一位同学的眼光还是很锐利的哦。真正的满分作文原文是怎么写的？我们来看看。

（屏显）

院子里的紫藤花开了，散发着清悠安宁的香气。

奶奶跟往常一样，搬着一张陪伴她多年的长躺椅，来到院中那棵古老苍劲的大树下，安静地歇息着。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温暖地照耀着奶奶，一切是那么地安详与美好。

跟以往一样，奶奶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相片。岁月的冲刷与销蚀早已摧毁了那张黑白的胶片，照片上的人物已不很清晰。可是奶奶并不在意，她紧紧地捏住那张珍贵的照片，让记忆之花在每一个宁静的午后静静盛放在那泛黄的纸片上。

——《让记忆之花盛放在泛黄的纸片上》

师：（边读边讲）大家注意对比一下。前面加了这一段。后面还有一个部分。两者一对比，有什么感觉？

生：雅得多了。

师：情况确实如此。这样写就完全不一样，这就有了一种境界，一读就觉得很雅，很优雅，很高雅的境界，就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就有一种美好圣洁的味道。不粗俗、不鄙俗、不低俗、不庸俗，只觉得考生文笔清雅，品德高尚。一下子就把改卷老师迷醉了。高分！这就叫作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句子靠雅装。问题在于：为什么这些句子这么雅？

生：因为有自然景物。

师：你看这里用了哪些与自然景物有关的词语？

生：紫藤花、大树。

师：很好，其实远远不止。紫藤花、清悠安宁，香气、阳光、树叶、记忆之花、泛黄的纸片。花、香气是美的，阳光、树叶是诗意的，泛黄的纸片是古朴的。仔细分析，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有这些东西搬上去，不雅才怪呢。将这些东西随便一摆，自然就会雅风荡漾。

（生笑）

师：你们不信？

（生疑惑）

师：好，那我做一个试验。

（屏显）

紫藤花开了，散发着香气。

奶奶跟往常一样，搬着一张陪伴她多年的长躺椅，来到院中那棵古老苍劲的大树下，安静地歇息着。阳光、树叶，还有奶奶，安详而美好。

跟以往一样，奶奶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相片。岁月的冲刷与销蚀早已摧毁了那张黑白的胶片，照片上的人物已不很清晰。可是奶奶并不在意，她紧紧地捏住那张珍贵的照片，记忆像一朵花开在那泛黄的纸片上。

师：感觉怎么样？开头我简化为“紫藤花开了，散发着香气”，这样的句子，大家会说吧？这都是小学生的水平呀。后面，不需要阳光透过什么，直接写“阳光、树叶，还有奶奶”，就这么简单，将这些景物跟奶奶并列在一起，就有味道多了。

（生笑）

师：只要将这些自然性的事物往文中一摆，雅味就出来了。现在你们缺什么呢？不是缺自然景物，而是缺勇气，缺应用的意识。我这种认识，其实古人早就有了。

（屏显）

言情之词,必借景色映托，乃具深婉流美之感。

——吴衡照《莲子居词话》

师：大家再来看一篇高考满分作文，2008年上海卷的《他们》。是这么写的：

（屏显）

虽然，他们还在为不多的学费而苦恼；虽然，学校还是交不上水电费；虽然，还有好多体制不够完善……虽然有好多个“虽然”，但是，只有一个“但是”就足够了，已经有好多视线转向他们，他们正在茁壮地成长。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城市的尽头，照亮了他们的生活。

他们，终将会成为我们。

——2008年，上海高考满分作文《他们》

师：这是上海时隔三年之后，终于改出的一篇真正70分的满分作文。这篇作文真正提升档次的就是最后这两段：“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城市的尽头，照亮了他们的生活。他们，终将会成为我们。”你们同意吗？

（生点头）

师：最后一句提升了意蕴，倒数第二句“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城市的尽头，照亮了他们的生活”，制造了高雅。最后一句可能是学不来的，倒数第二句则是可以学的雅句。要是把这句删掉，你就会觉得文章太干燥了，不滋润，太现实了，不诗意。加上这一句，具有画龙点睛的效果，神来之笔呀，一下子就点活了，优雅美妙。

（生惊异）

师：其实我们古人写文章，也特别喜欢使用这种技术。

（屏显）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

—— 苏轼《后赤壁赋》

师：大家看看苏东坡的《后赤壁赋》的这几个句子，如果把“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这16个字删掉，就会雅意大减。所以，我在这里给大家一个观念：造境可以在文章中提升语言的雅味。雅句就是这么造出的。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雅句生成技术。怎么做到呢？第一步是“选景”。

（屏显）

第一步选景：选择一些经典自然景物，确定词语。侧重选择诗词中的常见意象。

师：在这里，老师将那些经典的意象，归纳成一张表格。包括三大类：自然类、人化自然类、时间类。大家看这些景物，都是宋朝词人喜欢用的一些词汇。就好像太阳下山了，你说“傍晚”，就很一般，说“黄昏”就不一样，最好说“日暮”，就雅多了。

（生笑）

师：再来看第二步。

（屏显）

第二步着色：用带有情感意味的词语修饰景物，变成短语。侧重选用悲情性的词语。

师：要让你的景物带上情感色彩，而且最好是悲伤之情。比如你说“下雨”就没有感情色彩，如果你说“苦雨纷纷”，情感意味就很浓。

师：第三、第四步是这样的。

（屏显）

第三步组合：将词语或短语组合成句子。

第四步调适：前后句连贯成句群。

师：当然，我讲得比较轻松，做起来还是比较难的。下面请大家一起来操练一下。

（屏显）

造境技术练习：以“怀念母校博文”为话题，选用“风花月”等景物，写一段有雅句的文字。

师：好，大家来练一练。我知道，很多同学不敢写，害怕“风花月”跟“怀念”扯不上关系。大家要消除这个心理障碍，只要你敢扯，就会有关系。怀念是悲情，用伤感的景物，那是衬托；用美好的景物，那是反衬，叫作“以乐景写哀愁”。

（生写作3分钟）

师：大家互相之间交换欣赏一下。

（生交换阅读）

师：请大家推荐一位同学来念一念。

生：和煦的清风轻拂过我的脸颊，当我又一次踏进博文时，漫天落下的木棉花，像一个个记忆的旧匣子。不知不觉，日暮将至，兴许是冬至，月牙已缓缓升上，记忆的匣子也一并关上了。

（生笑，鼓掌）

师：你们觉得我们的郭同学写得好吗？

生：好。

师：有没有雅味？

生：有。

师：绝对有。如果没有这个造境意识，你的句子就会是写得直来直去的：今天我回到了母校博文，见到了很多老师和同学，我很高兴。下面大家看看这几个不同的写作版本。

（屏显）

【俗句版】

我很怀念我的母校，那个曾经朝夕相处的校园。

【“风花月”自然版】

一阵风来，吹满了一地的花朵。夜是那么地宁静，一轮明月斜挂枝头，勾起了我的思念，顺着那道清辉，我回到了我亲爱的母校。

【“风花月”着色版】

凄风袭来，略带寒意，乱红坠地，早已踏作行人的尘土。一弯冷月，寂静无声。在这个春意阑珊的夜晚，我痴痴地想着那个曾经朝夕相处的校园。

师：同学们自由朗读一下这三个版本。（生自由朗读）

师：在对比中，我们就会发现，这个“着色版”的句子，确实显得比较文雅，有一种特殊的韵味在里面。造境技术就是这样的一种玩法，大家明白了吗？

生：明白。

师：2012年高考结束后，广东省考试院也公布了6篇满分作文，其中有一篇是这么写的。

（屏显）

宇宙很大，岁月也很漫长，而我们就降生在这个时代，没有一点的差错，既不快也不慢，诞生在属于我们的时代。我们生长的这片土地，有许多的文高楼言，小一片博繁华热闹的景象；我们停靠的这个海岸，有安静，也有热闹，有各种各样的冲突。

师：雅不雅？

生：不雅。

师：大家都有经验了，这也是被我改过。下面我们看看原文是怎样写的。

（屏显）

洪荒宇宙之中，岁月长河之上，我们就降生在这一时代，不偏不倚，不快不慢，诞生在属于我们的时代。我们生长的这片土地，有林立高楼，灯红酒绿；我们停靠的这个海岸，有冷漠喧嚣，名利冲突……

——《生于此岸，心无岸》

师：大家一起来读一遍。（生读）

师：这就是阅卷老师喜欢的雅句。它们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呢？你会提炼成一种什么技术？大家交流一下。

（生交流）

师：好，如果你抓到要害了，无论叫什么技术都可以。我把这样的雅句生成技术，命名为：凑句技术。什么是凑句技术呢？

（屏显）

凑句技术：运用文雅经典的文言表达句式，凑成句子，制造出富有雅意的语言境界。

师：为什么文言表达句式会给我们一种雅的感觉呢？因为文言句式是雅的。中国两千多年的文言历史，沉淀出了富有汉语特质的表达句式。相比较自由随意的现代汉语，文言表达句式文雅、凝练、隽永，因此，用独特的文言表达句式营造出来的境界，就是一种雅境；而生成雅境的句子，就是雅句。

师：如果我们用符号来简化一下这段文字，大家就可以看得比较清楚。

（屏显）

……之……，……之……，我们就降生在这一时代，××××，××××，诞生在属于我们的时代。我们生长的这片土地，有××××，××××；我们停靠的这个海岸，有××××，××××……

师：这段文字为什么给我们雅的感觉？因为使用了很多很经典的文言表达句式。文言表达句式有很多，今天我只选其中三种最经典、最快捷、最好用、最有效的推荐给大家。第一种叫作四字句式，比如“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第二种叫作“之”字句式，比如“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第三种叫作“而”字句式，比如“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

师：我们再来看两个例子。

（屏显）

资本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已有一部分进了博物馆；其余部分，也已“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快进博物馆了。唯独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正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磅礴于全世界，而葆其美妙之青春。

——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

师：毛主席在这篇很严肃的政治论文中，也使用了四字句式和“之”字句式等很文雅的文言表达句式。在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作文中，有位同学的开头是这么写的：

（屏显）

涓涓小流，若以轻和缓缓的步幅流经大地，万物受惠而生长；洪波激流，若以咄咄逼人之气势直冲猛回，万物承重而枯萎。

师：这位同学使用了“而字句式”，你就感觉到这位考生的语文修养跟别人不一样。可见，文言经典表达句式，也是雅句生成的重要手段。下面大家来操练一下。是先练还是我先做一个指导？

生：先指导。

师：好。其实很简单，分四步走。第一步，确定句式，就是说确定选用四字句式或“之”字句式或“而”字句式。第二步，生成一句，即先写成一句话，然后压缩成四个字或“之”字句或“而”字句。第三步呢，扩展完成。要凑成四句话或两句，如能兼顾对仗更优。第四步是调适，使得句子更通顺、更连贯。好，下面大家来试一试。

（屏显）

以“慈善不是施舍”为立意，选用四字句式或“之”“而”字句式，写一段有雅句的文字。

（生三分钟写作练习）

师：我看到，大家都凑得很辛苦。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因为技术的问题，是训练的问题，是熟悉程度的问题，是时间的问题。因为大家可能是头一回这样写句子，一定会感到很困难。下面哪位同学已经写好的，展示一下。

生：助人而非捐赠，慈善而非施舍。

师：你评价一下他写得怎么样？

生：使用了“而”字句式，读起来很对仗，很雅。

师：评得很到位。时间关系，我给大家看看范例。

（屏显）

【俗句版】

慈善是一种美德，能够带给人们很大的帮助，但慈善不能变成施舍。真正的慈善者有爱心，有真情，也懂得尊重别人，其目的是为了帮助别人。

【雅句版】

慈善之美，灿若霞光，普洒人间，备添温馨。真正懂得慈善之人，铸大爱于心间，留真情于身外，他们既懂慈悲之道，亦知尊重之理，助人而不傲慢，成人而不伤害。

师：好，大家来读一读，感受一下。

（生朗读）

师：这就是凑句技术的运用。大家要大胆地去用，慢慢就会熟练起来，熟则能生巧。接下来，让我们再一起来回顾一下，今天我们学习的两种雅句生成技术。

（屏显）

1.造境技术：运用自然或人化自然等词语元素。步骤：选景——着色——组合——调适。

2.凑句技术：运用经典文言表达句式。步骤：确定句式——生成一句——扩展完成——调适。

师：最后，我想送一句话给大家，希望大家在平时的学习生活中，能够有意识地去运用雅句的生成技术，不断提高自己的作文语言表达能力。大家齐读一下。

（屏显）

技术的真正力量不在于原理之理解，而在于娴熟之运用。

师：下课！同学们再见！

生：老师再见！

（广东省中山市教育教学研究室；528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