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述评

2015-10-21 19:35王莎杨扬杨航
大学教育科学 2015年3期
关键词:述评思想政治教育大数据

王莎 杨扬 杨航

摘要: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使思想政治教育应用大数据成为可能。相较传统思想政治教育,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在很多方面将有革命性的变化。作为新生事物,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内涵尚处于不断探索中,其在信息掌握、教育模式、教育主客体、教育介体、教育方法等方面具有鲜明的特征。我国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存在四大焦点问题:“数据化生存”对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产生影响、数据滥用导致伦理困境、现有文化、制度、人才配置需要优化,遭遇技术瓶颈难题等待攻克。当前,理论界对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意义、形势及趋势基本达成共识,而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内涵及属性的研究需要跟上现实发展,研究范式与方法亟待革命性突破。

关键词: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述评

中图分类号:G6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717(2015)03-0112-06

收稿日期:2015-03-28

基金项目:2012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任务项目(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专项任务项目“高校思政想政治工作辅导员专项”(12JDSZ3067);2014年湖南省教育厅辅导员优秀团队项目(2014311)。

作者简介:王莎(1982-),女,湖南岳阳人,管理学硕士,湖南大学金融与统计学院讲师,中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大学生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近年来,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大大提高了人类对数据信息的收集处理能力,“大数据”正在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信息革命。我国对于大数据的研究从2013年(业界称之为“大数据元年”)起呈现爆发式增长趋势。截至2014年12月23日,以“大数据”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检索核心期刊文献共835篇,其中813篇出自2013年及以后,涉及40门学科。可见,大数据为学术界所热议,也完全渗入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大数据时代下,思想政治教育显现出新的特征,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开始显现疲态,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成为新的时代命题。

一、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背景

“大数据”概念的提出最早可追溯到1980年阿尔文·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中预言“‘大数据是第三次浪潮的华彩乐章”。2008年物联网以及云计算的推行,使得信息资料海量增长,“大数据”概念得以延伸,技术应用开始受到关注。2012年3月,美国联邦政府发布“大数据研究和发展计划”将大数据提升到国家发展战略层面 [1]。

目前,关于大数据的定义尚未形成统一,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则在《大数据时代》中认为,大数据是通过对海量数据进行分析,从而获得具有巨大价值的产品、服务或深刻见解[2]。

2013年,大数据的触角延伸至我国教育领域,大数据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开始萌芽,此时的研究大多局限于云存储、数字图书馆与智慧校园等议题,暂未对教育方法产生颠覆性变革。2014年3月,教育部办公厅印发《2014年教育信息化工作要点》,多处指出要加强数据资源的整合与集成,为教育决策提供及时和准确的数据支持,指明了大数据时代教育发展的纲领性方向[3]。

作为教育的重要一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在大数据时代背景下面临全新格局。虽然国内专家学者对于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起步较晚,但是自2014年起,相关文献数量呈现高速上升趋势。总体看来,“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这一命题的提出基本沿袭“大数据——大数据应用——大数据与教育结合——大数据与思想政治教育结合”的发展脉络。

二、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内涵与特征研究

1. 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内涵

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是指社会或社会群体用一定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对其成员施加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影响,使他们形成符合一定社会、一定阶级所需要的思想品德的社会实践活动[4]。在大数据时代下,这一传统定义需要结合新的时代特征而被重新阐释。

胡纵宇、黄丽亚认为,大数据促生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的新思路、新要求与新方法,大数据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是世界眼光、中国情怀与时代特征三个维度的有机统一[5]。夏晓东认为,人们对于事物的认知是通过对海量数据的分析整理,从深层次挖掘事件产生的本质原因,具体表现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则是运用大数据深刻了解大学生思维方式、价值观念与行为习惯[6]。梁家峰、亓振华认为,具备大数据特征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对大数据进行科学存储、管理并有效分析利用,以提高校园管理效率和服务质量[7]。

以上论点主要从三个层面构建了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新内涵。首先,传统思想政治教育中“一定的思想、政治、道德观念”被置于世界眼光、中国情怀、时代特征三个维度下审视;其次,对教育对象施加影响的方式由“人为”转向“数据化”;第三,教育的目的不再局限于规范社会行为,更扩大为管理与服务。正如魏忠所言,“在信息技术大革命的今天,规训与教化在撤退,支持和服务在推进”[8]。

2. 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与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联系及区别

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是对传统思想政治教育和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传承与发展。其联系体现在“变与不变”的关系之中,不变的是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要素、基本结构、基本功能以及基本原则,顺势而变的是大数据时代新的教育内容和教育形式[9]。无论是网络还是大数据,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种工具。此种说法建立在二者所使用媒介的相似性之上,二者均将微博、微信等产品和自媒体作为教育内容的传播载体之一,也都青睐于“短、平、快、多、碎、新”的话语形式、语义特征和表达方式,为思想政治教育构筑了多元、共生、平等、互动的全新体系[10]。

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与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甚至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又存在明显的区别。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比之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更加“科学化”与“精准化”。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注重教育者的情感教化,大多凭借教学经验和个人主观判断对教育对象进行施教。而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借助大量的统计数据分析,为教育者进行科学决策提供依据,促进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化和准确性。同时,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比之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更加“立体化”。一方面,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所利用的普通数据产生于固定的服务器,而大数据广泛分布于不同的数据系统中,因此利用大数据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所采集到的样本更加完整丰富,有望依据个体、微观的行为实现真正的个性化教育。另一方面,普通数据大多为阶段性提取,从采集到应用存在一定时滞,而大数据来源于全过程的、即时性的行為记录,能够充分保证研究结果的精确性和时效性。总之,不同于传统社会的人际互动与网络时代的人机互动,大数据将世界本身变成了一种数据化的存在,一切都能用数据记录,而最终一切也成为数据[11]。

3. 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

把握大数据时代下思想政治教育的新特征,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认清实质,创新思路。分析研究者的相关观点,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特征可归纳为以下五点:

其一,信息掌握更全面[6]。大数据包罗万象,不仅包括文档、图片等传统结构化数据,还包括音频、视频等半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这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采集样本信息开拓了更广阔的路径。利用大数据技术,学生的各种信息,如学业成绩、出勤状况、书籍借阅情况、饭卡消费情况、上网时长、网络浏览内容、网络社交行为等,均可被实时、动态采集而进入思想政治教育过程。因此,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更为全面、深刻了解全部学生的真实信息。

其二,教育模式更灵活[6]。大数据技术的应用,让思想政治教育教学模式更具有灵活性,从而实现个性化教育和预防性教育。大数据的核心即是预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可以利用大数据的预测属性,对学生的行为及时进行研判和前瞻,动态捕捉学生的学习能力、兴趣、性格等有效信息,构建个性化教育环境,做到“关注学生不同特点和个性差异,发展每一个学生的优势潜能”[12]。更重要的是,利用大数据可以发挥现代大学“监测、分析、预见、缓解”的预警功能,对不确定性事件提前反应,从而更有效地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趋势[13]。

其三,教育方法定量化[9]。“信息是决策的物质基础与依据,信息的真实性、完整性与决策的科学性具有密切关系”[14]。大数据时代,数据不仅仅是处理对象,而转变为一种基础资源,借助于计算机分析技术与海量数据库的完善,教育可能实现定量化的研究,有望“让数据说话”。传统思想政治教育往往是经验告知式的,大数据冲击了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范式,它量化了包括思想、情感在内的所有学生的一切信息,构建了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全新研究范式,最大程度上保证了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结果的客观性,使得决策评价科学化[15]。

其四,教育主客体交融[5]。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客体关系是对传统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关系的重大变革,也是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关系在新时代下的进一步演变。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大数据技术的运用让传统教育主体的触角更广、能力增强、素质提升。其次,新媒体的崛起让传统教育主体的地位受到冲击。新媒体显现出的亲民性和草根性,使得传统的话语特权被逐渐消解,教育者不再是施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唯一主体。再次,教育主客体关系趋于平等化。随着大学生运用新科技的意识与能力相较教师更为主动和强大,已经形成了对教师的文化“反哺”,主客体关系由原先带有等级之别的对话者日渐发展成为平等共享的交流者[10]。

其五,教育介体微形态。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明显的“微传播化”特征。广义的微传播是指以微博、微信、QQ等为媒介的信息传播方式,其在大数据背景下的灵活运用,正在对思想政治教育的传播形态产生影响。思想政治教育的微传播主要体现在:传播载体迷你化、传播信息精简化、传播受众细分化、传播结构扁平化。微传播过程中,以手机为代表的掌上移动设备微载体也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开展的新平台,亟待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和工作者进行理论与方法的创新[16]。

三、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焦点问题

1.“数据化生存”对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的影响

“数据化生存”对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产生积极的影响:一是为大学生政治价值观形成奠定有利基础,二是为大学生健康人格培育创造更多可能,三是为大学生接受思想政治教育渲染有益环境,四是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开辟崭新渠道[17]。合理运用大数据使得教育工作者在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时占领高地,充分把握主动权。2013年,大规模开放式在线课堂(MOOCs)引入我国,证明大数据在教育领域的应用空间十分广阔。开设思想政治教育在线课程,一方面使受教育者变被动为主动,增强主体意识以促进教学效果;另一方面使教育者依据在线课程反馈的数据信息,观察学生学习效果与思想动态以改进教学方式内容[18]。这一实践是“数据化生存”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契机的典型体现。

“数据化生存”不可避免地也为思想政治教育带来消极影响:第一,数据化生存一定程度异化大学生价值观念、行为方式和身心发展。大数据时代形成的数据洪流中不乏优质信息资源,但同时裹挟着大量负面虚假的信息,大大增加了思想政治教育难度;第二,数据化生存一定程度上弱化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效能。大数据时代,主流价值体系面临多元价值观念冲击,导致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权威性降低,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效果日渐微弱;第三,数据化生存加剧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情的负面影响。大数据时代背景下的信息透明度高且传播迅疾,使得网络舆情极易形成,在学生群体中产生巨大影响[19]。

2.大数据应用带来的“数据滥用”易引发伦理困境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用这一名言形容大数据时代再恰当不过。人类在享用大数据带来的人性化服务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受到数据滥用引发的威胁,触发了大数据的一系列伦理问题。“信息垄断挑战公平、信息披露挑戰尊严、结果预判挑战自由”让大数据陷入了伦理困境[20]。

一方面,大数据的普遍应用促使大学生在网络上余留的痕迹更易被监视和追踪。例如,百度记录下用户的搜索历史,淘宝了解用户的购物习惯,人人网掌握用户的交际圈,微信获取使用者的地理位置信息,等等。大数据通过数字化记忆对人类行为实行全景控制,形成“数据独裁”,学生的个人隐私随时有被非法利用的风险[21]。另一方面,数据公开与隐私保护之间存在矛盾。思想政治教育者在获取信息时可能触发敏感问题,是否有权对学生隐私进行捕获则涉及伦理问题。此外,高校信息安全问题也常常引发社会舆论。大数据背景下的高校信息系统存储了大量详尽数据,数据库的安全性相对而言较为薄弱。近期频繁发生的高校泄密事件、高校网站漏洞事件,不断考验高校管理者和技术人员。

3.大数据思维挑战现有的思想政治教育队伍

大数据发展之迅猛,已经远远超过了相应“配套设施”的更新速度。教育理念、支撑条件、人员素质等方面若不及时做出有效反应,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难以实现良性发展。中国传统的教育模式与大数据思维有很大不同:中国传统教育注重言传身教,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更推崇循循善诱、在内容、理念、效果层面上要求统一、集中;而大数据思维则倡导针对不同个体,实施多元、多维、多角度的个性化价值研判与干预。当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多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和辅导员,已成型的教学经验、多年积累的一线工作实践经验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他们塑造大数据意识,使其对大数据所带来的新技术与新方法的理解与使用困难重重,导致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无法创造应有价值。对于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教师来说,就要求他们加快树立大数据意识,培养大数据思维,全面提升自身综合素质、理论教学水平,“以适应当前教学课堂从封闭到开放、教学内容从一元到多元、教学对象从有限到无限等一系列的新变化”[22]。对于高校辅导员来说,则要实现思想观念的转变,交流方式的改变以及心态上的适应等,不断改进和创新传统的工作方法,利用大数据思维增强针对某一现象、某一代表性个案展开系统的实证研究,为大学生量身定做属于“私人订制”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与方法。

4. 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需要解决的技术难题

其一,数据质量。大数据具有价值密度低的特征,从巨量数据中提取有效信息的难度会随着数据量的增大而增大。因此,辨识哪些数据可以应用到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数据的质与量之间如何权衡,成为摆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面前的第一道难题[23]。

其二,数据集成。一方面,数据广泛分布带来了数据收集的困难[24],另一方面,数据的多样性和增长压力挑战着数据存储能力[25]。日常生活中产生的音频、视频等半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无法被传统的数据库有效储存;疯狂增长的数据量,使得数据存储能力难堪重负。这些现状均要求研究者更新数据存储方式,改变集成思路。

其三,数据分析。大数据与思想政治教育的结合是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的结合,数据分析过程中关键属性的选择有赖于思想政治教育的原理模型,而二者如何有效结合仍待进一步研究[26]。数据规模的日渐膨胀需要耗费更多的分析处理时间,对其利用价值很难作出及时的判断,时效性如果无法保证,其对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也会减弱。

其四,数据可视化。对于思想政治教育而言,大数据的可用性最主要体现在可视化。通俗地讲,即数据处理的最终结果须以大众可理解的方式呈现才能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所用。目前许多学科与行业开始利用图形图像直观展示数据处理结果,但基本停留在初级和浅层。

四、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评价与展望

1. 对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意义及发展趋势基本达成共识

其一,对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意义达成共识。综合现有研究,在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现实意义上已经达成一定的共识,如:大数据时代对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到底具有多大价值和革新力我们尚不能妄下定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大数据已经慢慢成为一种核心竞争力存在[21]。路葵和梁家峰、亓振华等人也都指出,对于思想活跃、熟练运用网络信息技术的大学生而言,大数据对他们的思维方式、学习方法、行为模式、思想观念等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与此对应的高校也应当在大数据时代下实现适应与创新,跟进时代的步伐,在思想政治教育之中对于之前的教育方式进行一些改变,以便更好地引领大学生的思想,服务于同学[27]。杨阳也提出将大数据技术应用到思想政治教育中去,把握住时代的前沿,保持住中国共产党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优势地位。因此,研究大数据时代的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非常重大的现实意义[28]。

其二,对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发展趋势达成共识。当前研究中,大部分学者对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形势进行了客观地分析,同时也展望了今后研究的发展趋势。综合前人观点与上文描述,未来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方向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确立数据意识,组建专业团队,提高教师队伍数据素养;二是创新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范式,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结合,促使学科建设科学化;三是强化数据管理制度建设,优化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四是完善高校数据收集平台与信息管理系统,加强隐私保护;五是创造师生平等交流渠道,利用微传播形态实现信息对接;六是实现个性化的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与服务。

2. 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内涵及属性的研究需要跟上现实发展

从现有研究来看,对于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基本清一色地偏向将思想政治教育寓于大数据时代背景下的一种新方法的预判与解读,并不是一个全面的理解。回望10年前“网络思政”的提出与发展,“网络”可以是广义下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也可以是狭义中的“载体”,或者还可以是“人的一种生存方式”。由此一来,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到底是什么?是大数据时代背景下的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手段的一种创新,还是大数据技术应用于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革命性的方法论变革?从目前文献中难以窥见一斑。现有研究對大数据本身的定义、特性、发展历程有清晰系统的脉络研究,但一旦与“思想政治教育”结合,就变得生涩甚至割裂,缺乏一个动态融合的过程,没有对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内涵、属性进行全面深入探讨,更没有一个清晰的逻辑表达。甚至有的思政研究学者将“大数据”误解为“数据大”,或者将“大数据”仅仅理解为网络环境中的信息数据,这些都是对大数据的误读,从而更加无从理解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

当然,大数据时代本身仍处在一个动态的发展成熟过程,这一变革和发展会在大数据与思想政治教育的互动碰撞中与时俱进,其研究的相对模糊性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随着时间的发展会越辩越明,而研究者应该做的就是欢迎它、研究它、适应它、驾驭它。

3. 研究范式与方法亟待革命性突破:一切皆可量化,但需要进一步实证分析的支撑

定量研究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难点,但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将使这种局面彻底改变。借助大数据,一切事物都变得可量化分析,包括人们的思想、情感[9]。但当前对于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的定量研究都是基于理论或经验上的可行性分析。人们认为难以量化的思想、情感,通过建立思想政治教育的大数据平台,提升收集、存储、分析、深入数据的能力,突破了以往基于假设和抽样调查的有限数据的束缚,同样可以实现定量研究[5]。在样本选择上,大数据的出现则可以实现由个体研究向整体研究与重点研究结合过渡。在个案举例上,许多学者提出了大数据运用的预想。梁家峰、亓振华提出,要重视学生的不同信息数据之间的关系:通过对学生校园卡消费记录信息进行分析,从而更好地落实经济困难学生资助的有关工作;通过对近些年人才招聘单位信息的汇总、整理和分析帮助学生尽早树立正确的就业观念,并根据自己的专业特点、兴趣爱好以及求职环境的变化做好职业生涯规划[7]。可见,已有文献对大数据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定量研究方法的创新中有总的阐述与举例,但缺乏系统性,亟待进一步深入。另外,对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应对措施的探讨,由于缺乏有效的数据与技术支持体系,暂无法进行系统实证分析,显得比较宏观与粗糙,观点的可行性和具体操作性留有空白。整体上,虽是研究“大数据”,但本身是缺乏数据支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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